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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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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周宜解剑扔在地上,“你偿命吧。”

    昭诩笑道:“尉刺史腾不出手来,还是司空助他一臂之力吧……”

    “不必!”尉灿猛地暴喝一声,竟摇摇晃晃站起,瞠目以视天子,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不料虎父犬子,先帝竟有如此兄弟!”

    昭询左右哪里见过这等凶悖之徒,一时为他气势所慑,直到昭询气急败坏嚷嚷道:“拦住他、拦住他!”才如梦初醒,却都团团围在天子身边,唯恐天子有个闪失,尉灿大叫一声:“司空勿负大将军!”

    一头撞在廊柱上,脑浆迸出,血流如注。

    已经是救不得了。

    周宜也想不到尉灿能有这等烈性,久久作不得声,心里反复只想道:这才像我周家子孙。

    昭询听见心在腔子里砰砰砰直跳。南平王膝下四子,唯有他是当真生在温柔富贵乡中,既从未上过战场,又哪里见过这般惨状。却咬牙想道: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因阴沉沉说道:“司空——”

    周宜苦笑道:“豆奴不敢有负大将军,臣亦不忍。”

    昭询怒道:“司空如何能与他比,他死了,他爹娘儿女自有大将军负责,司空身后,恐怕大将军恨不得掘墓鞭尸,昭告天下!”

    周宜道:“诚然是如此——”

    他少时的雄心,在这十余年里,一步一步变成现实。权势,富贵,门第,他匡扶天子,有功于天下,他曾经是瞧不起周城,也曾经不信任他,四郎死后,他怨恨过他,但是他知道,他比眼前的天子可信。

    如果他保不住他身后荣辱,那么天子也不能。

    “……如今是陛下有所图,恕臣不能做反复之人。我无愧于先帝,亦无愧于大将军。大丈夫在世,宁欺人,勿欺心。”

    天统五年八月十七日,司空周宜行刺天子,未遂,被羽林卫拿下,自尽当场。

    消息传回司空府,崔七娘脑子里“嗡”了一声昏死过去。左右侍婢忙掐她人中。崔七娘悠悠醒转过来,抓住手边人道:“快、快去把大郎、二郎、三郎和阿静找过来……”周宜死了,不管他怎么死的,她竭力不让自己多想,她必须保住她的孩子……把孩子送到长公主府上去……就算兰陵拦不住也还有晋阳。

    她这时候不得不庆幸,虽然兰陵初到中州她打过别的主意,但是之后几年,在中州也好,相州也好,她都算是尽心尽力地辅佐过她。

    “门……”侍婢颤声道,“已经被羽林卫封了。”她年岁还轻,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如今能站得住都已经是不容易。

    崔七娘心里一沉,缓声道:“那也先带他们过来。”行刺天子是谋逆,女眷通常罚为苦役,大郎年满十四是保不住了,剩下二郎、三郎该是流放,阿静须得带在身边……幸而五叔周容不在京中,日后也有个去处。

    其余……就只能等大将军回来了。

    她不知道兰陵和晋阳能不能得到消息,得到消息能不能赶回来相救。她不相信周宜会行刺天子,尤其还是在门下省行刺。那并不是说周宜对天子没有不满,但是那太蠢了——周宜虽然有武力,却远远不及四郎。

    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他被冤枉了,不过是天子找个由头杀他……七娘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了小女儿。

    嘉敏和嘉言几乎是齐声脱口道:“那不可能!”——周宜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做行刺这样的莽夫之举。

    “不敢有瞒两位长公主,”任九垂手道,“陛下其实受了伤,且伤得不轻。许御医才从宫里出来——”

    他回首看了一眼,许之才上前禀道:“是。”他嘴抿得紧紧的,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我去司空府看看。”嘉敏道。她不信。

    “如今京中甚乱,还请两位长公主稍安勿躁。”任九又道,“陛下命我等长驻公主府护卫公主安全。”

    “大胆!”嘉言气得脸都红了。

    “不敢,”任九道,“臣不过奉命行事……还请两位长公主莫要为难臣等。”

    那是天统五年八月十九日,周城离京第二十天。他之前打下长安,留了三成人马驻守,如今跟他入蜀的不过两万人。他有心想看昭询的底牌,行军也是极缓,忽然得到消息,一支人马已经到了司州城下。

    周城不由奇道:“却是哪家的人?”

    段韶道:“如今朝中陛下能调动的,羽林卫守卫宫城,谢侍中所部也就在京畿,剩下的就只有镇守云州的澹台将军所部了。”

    周城道:“澹台将军守边,如何轻易能动——”一面说一面拆信,面色不由阴沉起来,良久,方才叹道:“竟然是这样……”


………………………………

第684章 废立

    昭询看到进来的就只有表兄胡仙童,不由惊起问道:“人呢?”

    胡仙童苦着脸道:“臣在宜州埋伏数日,并不见大将军……”

    宜州是入蜀必经之路。周城这回带的人马中,有七八个百夫长是昭询经营数年的人,一路行止了如指掌,是志在必得。

    难道周城一早就看破了他的布局?不、不可能。瞒过周城的眼线,布置出这一出“蜀中动乱”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在入蜀的必经之路上,将宜州上下全换成自己的人更是不容易——他一度以为自己做不成,但是终于做成了。

    周宜不听话,换了陈贤也安抚住了。他只道万事俱备,谁料——昭询目光连闪:“安城王何在?”昭询退位之前,封了周城汝南王,澹台如愿安城王。

    胡仙童垂头不说话。

    昭询心里一沉:“胡仙童,你敢——”

    胡仙童双膝一软:“三郎!”

    昭诩登基的时候,胡家就剩了他一个,因频繁进宫探望姑母,与这个表弟感情甚好。那时候他还遗憾过,可惜了天子是昭诩,不是昭询——也忿忿不平,明明昭询才是……却被兰陵抢先立了胞兄。

    后来兴和二年在家里戏耍,被晋阳撞破,直接拎了丢到边镇。他吃了多少苦头也没人问。好容易盼到表弟登基,又叫他等。这一等就是四年——昭询圣旨上说大将军“捏造军情,意图难测”,要他说服澹台如愿进京护驾。

    “……安城王不信我有圣旨,要以矫诏之名杀我……”胡仙童也是一肚子苦水,昭询想得容易,活像他在安城王面前很说得上话似的,也不知道他赔了多少笑脸。安城王不防他是真,但是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如今想来也觉得惊心动魄。他得不到澹台如愿的出兵许可,原本只想灌醉了,偷了他的兵符,想着天大的功劳你不要我要!谁想澹台喝醉了还敢跟他吹胡子瞪眼,嘟囔“矫诏者死”,新仇旧怨一齐涌上来——

    却原来威风凛凛的安城王也就是一斧头的事。

    这些话昭询都听不见了,他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完了,他想。周城没杀成,倒把澹台如愿给杀了,他阿姐饶不了他……

    “陛下、陛下!”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昭询带着哭腔将案上印玺砸掷于地面,“咚”的一声响。怪不得阿兄不用胡家人,怪不得他们都说先头那位胡太后不肯扶持娘家人,就这么个人、就这么个人……他是鬼迷心窍才信了他从前那些自吹自擂的话。

    “臣、臣来护驾……”胡仙童嗫嚅道。

    “陛下莫急,”祖望之道,“镇国公回来是对的,如今之计,当尽快闭了九门,大将军父母妻儿尽在城内……”

    父母也就罢了,听到“妻儿”两个字,昭询未免惊骇。

    “……陛下要不想惊扰长公主,如今周家大郎就在宗学中……”那瞎子又道。

    那个成天带只熊出出进进的小崽子,昭询默默地想,就他了。

    嘉言这时候甚为后悔。她年初还政与天子,还得十分干净,也许是太干净了,才导致如今她和阿姐被困。那个兔崽子,她原以为有她在,他不敢动手。如今城中形势如何,她和嘉敏都是两眼一抹黑。

    她们都不知道昭询想做什么,又在做什么。

    也许是之前太心存侥幸了,昭诩可以和周城相安无事,便以为昭询也会。

    嘉敏最终叹息道:“要阿兄不走就好了……”

    或者说,要她当初能够拦住昭诩不退位就好了……她心里这么想,她也知道全无道理,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昭诩无子,这个皇位迟早是昭询的。昭询不肯放过周城……她不知道周城什么打算,她心里乱极了。

    “冬生……”嘉言忽然叫道,“阿姐,冬生今儿还去上学了吗?”

    周城兵临城下,就看见一只成人大小的熊被推到城墙上来——和这只熊比起来,边上的小儿小得像只豆丁。

    他有瞬间的晕眩。段韶上前扶住他:“大将军!”他也认得那只熊。冬生喜欢它,它也只听冬生的话。如果当真是……那就是他阿舅唯一的子嗣。没有儿子的兴和帝如何黯然退位他是亲眼目睹,如果、如果——

    “不如我们先退兵?”

    周城摇头:“我为天下兴兵,岂能为黄口孺子退兵——攻城。”

    战鼓响了起来。

    熊被从城墙上推了下来,惊惶失措地在空中舞着厚实的熊掌,然后摔成了一堆肉酱。城墙上的小儿越发小了。

    周城没有抬头去看。熊死了,冬生一定很伤心,他想。他可喜欢这只熊。这只熊打小就和他一起长大,也没见过别的野物,它像是不知道自己是头熊,总直起身子跟着冬生进进出出,像两兄弟。

    “攻城。”他再说了一次。

    城墙上的小儿也被推了下来,他在半空中像是喊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稚嫩了,也没有人听清。段韶命人上去收了尸。

    “阿舅……要不要看一眼?”他问。

    周城摇头:“攻城。”他轻声说。

    城并没有攻下来。

    这已经是第五天,围城是个持久战。

    “阿姐!”嘉言忽然叫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还能有什么声音,交战的声音。

    嘉敏与嘉言对望一眼,心里都是惊诧莫名:羽林卫是昭诩一手带出来,绝对忠于天子,譬如任九,他从前是昭诩的人,只听命于昭诩,如今就是昭询的人,连嘉敏姐妹都使唤不动——若非周城完全不染指洛阳城中人马,昭诩也不会这样放心他。

    除羽林卫之外,城中还有宫卫。宫卫早期是嘉言所训,昭询防着这个,一早就哄了嘉言出宫陪嘉敏,自然不会放宫卫出皇城。

    除了这两支人马,各府部曲多不过几百,少则几十,都不构成威胁。

    如果不是城中人马……嘉敏与嘉言不约而同想道:不、不可能!洛阳城哪里能这么轻易破城。

    但是只过了半个时辰,看守她们的羽林郎就气急败坏冲进来,要带她们离开。嘉敏和嘉言自是不肯,双方冲突起来。羽林郎也知道这两位长公主被困只是一时,他得罪不起,因不敢用强。打得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公主!”有人冲了进来,看见嘉敏、嘉言尤在,方才松了口气,长刀一指,说道,“莫郎君,你降了吧。”

    “二郎?”

    “周刺史?”

    嘉敏、嘉言双双吃了一惊:“你、你怎么进的京?”

    周琛拿下羽林卫,却仍然无暇多解释,也无从解释:他根本不知道他阿兄从哪里弄来的地道图。他带进城来的人不多,也幸而大多数人都被派了去守城,他才能一路畅通无阻。这时候只匆匆说道:“晋阳长公主……节哀。”

    “什么?”嘉言一呆。

    如果是昭询……那他该说“两位公主节哀”,如果是太后,他也该说——偏偏他却把嘉敏择出来,只说“晋阳长公主节哀”,那是谁?

    那能是谁?

    “安城王……”

    “阿言、阿言!”嘉敏扶了嘉言一把,忙着问,“此话当真?如愿在云州,怎么会……”

    “阿兄半路得到的消息,说是镇国公……”这消息却是许佳人送出来的。许佳人的夫君是胡仙童手下校尉。许佳人知道这是灭门之祸,拼死闯了方觉晓的大营。

    嘉言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嘉敏觉得她都要站不稳了,但是她仍稳稳站着,她说:“跟我进宫!”

    昭询知道他完了,是从他得知澹台如愿死讯的那一刻开始。但是直到他阿姐的剑直指他的鼻尖他方才有了切肤之痛。

    “阿姐……”他说,“我不想当傀儡。”他不想当汉献帝,不想当高贵乡公,也不想当晋恭帝。他想做真正的天子,像高祖一样,他在世的时候,乾纲独断,他过世之后,青史留名。多少年过去,人们仍念着他的好处。

    “我以为姐夫会看在阿姐的份上,进京给我解围……”他是吩咐了胡仙童与澹台如愿说,他阿姐在大将军手里,可惜落在胡仙童那个蠢材手里,什么计什么策都不管用。

    “你不该杀他。”嘉言觉得自己眼睛里滴出血来。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他是天子,他是她的弟弟,他原本该是她们姐妹的依靠。他杀了他的夫君,他杀了……那个宁肯自己死也要换她一命的人,她孩子的父亲。她愿意为他背上弑君之名,她想。

    她在那个瞬间有点明白先胡太后了。

    “阿姐、阿姐……”昭询哭了起来,“阿姐饶我……”

    他眼睁睁看着长剑一寸一寸逼近,死亡的恐惧让他把那些雄心壮志都忘到了九天云外,他哀哀地恳求,“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嘉言!”胡太后跌跌撞撞出来,看到这一幕,不免魂飞魄散,“嘉言、嘉言你这是做什么,三郎、三郎他——”

    “他杀了如愿!”嘉言厉声喝道,嗓子已经哑了。

    胡太后抱住幼子泪流不止:“你杀了我吧,我给如愿赔命……三郎他小,他不懂事……你不能弑君……你不能弑君啊!”

    她阿姐就是因为弑君,天下群起而攻之,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和儿子会走到这一步。杀了三郎,嘉言也活不了了,谁上位都不能容她活下去。三郎这个傻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教唆……胡太后放声大哭。

    许久,嘉言剑尖下垂:“你退位吧。”她说。


………………………………

第685章 尾声

    天统这个年号用了五年。

    天统帝失德退位,汝南王进京,立清河王幼子元顺为帝,以周太后垂帘,年号天平。追赠周宜为使持节、都督十州军事、相国、太师、录尚书事、冀州刺史,赐谥文昭。安城王长子澹台羽生继承安城王爵位,晋阳长公主代夫守边。

    天平三年,段韶出镇云朔。

    同年九月,天平帝禅让,汝南王三次上书辞让,九月二十一日,登台受禅。迁都长安,大赦天下,改年号武定。

    周太后不肯迁去长安,她说:“我老了,我习惯了洛阳,就在这里终老吧。”她看着兰陵公主——如今她是元皇后了。想起初见时候的那个小娘子,不由唏嘘。她几乎忍不住想要问她,从长公主到皇后,她心里可觉得安乐?她没有想到正光五年她透露给她的秘密,最后派上用场,是葬了她元家天下。

    那条地道能容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安城王的死,赵郡王进不了皇城。

    过去很多年,周凛有时候还会梦见那头熊,梦见它惊惶失措地从城墙上摔下去,梦见他父亲在城墙底下失声痛哭。

    然后醒过来。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他父亲何等英雄,怎么会轻易失态。何况他在出征之前就有过担心他的安危。母亲找了一个与他相像的孩子,让他穿上他的衣裳。母亲说,熊看不见,它闻到他的气味,便以为他是他。

    他后来再没有养过什么野物,阿狸养了只老虎,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长安的春天不如洛阳奢靡,却透着蓬勃生气。脚下软软的绿草如茵,天青青兮,像封了大块的水晶在云层里。

    嘉敏靠坐在秋千上,手里握了一卷书,看到得趣,不由笑出声来。

    “看什么这么高兴?”阴影和声音几乎是同时落下来。嘉敏吃了一吓,手忙脚乱要藏起:“你下朝了?”

    周城看住她笑:“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嘉敏“唔”了一声:“不过是些志怪传奇……”

    “当真?”

    “当真。”

    周城猛地抄手一掠,嘉敏急躲,不觉松手,人往后仰,就要摔下秋千,却被一把搂住。周城已经挤坐上来,嘉敏急得大叫:“秋千要断了!”

    周城不理她这话,只亲了亲她的鬓角,一抖到手的书卷,不由“嚯”了一声:“……三娘啊三娘,你自个儿说,让我怎么罚你吧。”

    “我看几卷闲书你也要管!”

    “几卷闲书?”周城怪叫,“不是**吗?”

    嘉敏语塞,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写得怪有趣的……”

    “怪、有、趣?”周城咬牙,“写你和南边那位写得怪、有、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市面上流行起各色话本,绘声绘色写了前朝兰陵公主和宋王,如何相遇,如何定情,又如何变生肘腋,不得不劳燕分飞。多少年之后,一个在长安委曲求全,枉自嗟叹,一个在金陵空悬后位,长劳牵挂。辞优美,极是动人。还配了图。多少人看得为这对苦命鸳鸯潸然泪下。

    周城头一次看到就摔了书:这个好,合着全程没他什么事!不对,比没他事还糟糕,他就是棒打鸳鸯的棒子,梁祝里的马文才,强抢民女的土匪!

    因下诏禁了。

    谁想外头禁了,回宫倒是他娘子看得津津有味,还有没有天理了!

    嘉敏委屈道:“又不是我让写的……”

    周城:……

    “三娘是该受点教训了……”他咬她耳朵说。

    又过了许多年,嘉敏渐渐记不得确切的年数了,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很老很老——她从前没有想过她会活这么久。

    她不断送走故人,半夏,佳人,李十一郎,胡太后,周太后……然后终于有一天,轮到她自己。

    “周郎?”

    “我在这里。”他说。

    她于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他如今能大大方方地嘲笑说萧南仍空置后位等她过江;她反唇相讥说他如今可以广纳后宫,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但是都没有,她没有过江,他也没有纳妃。

    她没有想过会这样度过一生,但是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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