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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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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胡思乱想间,甘草在外头禀报说:“姑娘,宫里来人了。”
却是阿朱,来接她进宫。据说是太后摆了洗尘宴,给她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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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平妻
算起来,这是她重生之后第四次进宫了。几乎每进宫一次,都要受一番惊吓――不过想来这次不会了。嘉敏这样想。
宴席摆在昭阳殿。
家宴,一眼看过去,太后,皇帝,阳平和永泰两位公主,另外南平王一家人,南平王,王妃,昭诩,嘉言,贺兰初袖……该在的都在。王妃如今,肚子已经大得可怕了,算算时间,快九个月了。
最激动的自然是嘉言。太后还没发话,就起身喊了声:“阿姐!”被王妃瞪了一眼。
嘉敏冲她笑了一笑。行礼见过皇帝,见过太后,又见过父亲和王妃。太后拉了她过去坐,又一番嘘寒问暖。嘉敏之前已经在温姨娘那里领教过一回,这会儿也算是轻车熟路,该感动感动,该谢恩谢恩。
末了皇帝说:“这回南平王和世子也都回来了,朕要赏赐,三妹妹不许再推辞!”
因是家宴,父兄在座,嘉言也放肆起来,却问道:“皇帝哥哥给我阿姐准备了什么封号?”
太后取笑说:“哟,要是封号不如我家阿言的意,是不是还要皇儿改口啊?”
嘉言“哎”了一声:“姨母欺负人!”
“净给人看笑话!”王妃嗔道,“看你阿姐多稳重,也不学着点!”
嘉敏:……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小孩儿有口无心,”太后最见不得王妃训嘉言,只道:“大喜日子,百无禁忌,对吧――皇儿,还不快和你妹妹说,给三娘赐了个什么封号。”
皇帝面上一丝儿恼意也没有,笑吟吟道:“是兰陵公主。书册已经制好,等明儿三妹妹回府,就跟着送过去。”
兰陵是郡名,要认真追究起来,能上溯到春秋。之后千年,虽然数次变动属地,却一直都是上好的封地,寓意也吉祥。嘉敏要起身谢恩,皇帝却摆摆手,说道:“还有一件喜事。”
嘉敏脑袋里忽然空了一下,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阻止他、阻止他!”
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皇帝滔滔不绝往下说:“……之前母后就看好三妹妹和宋王,如今正是天作之合……”
皇帝说完,就等着嘉敏谢恩。
嘉敏却不动,只管看着父亲。
皇帝见情形有异,不由心中惊诧,想道:三娘和宋王……这算怎么回事?
南平王妃临盆时近,这一向精神倦怠,见席间僵住,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三娘和萧家大郎,纠缠也有这么久了,原想着趁景浩在,早点定下来,她也省心。只不知道元嘉敏又要闹什么妖蛾子。
南平王略微不安地移开目光;嘉敏又看向哥哥,昭诩为难地别过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他不过是哥哥,能有多少说话的余地――他自个儿还没成亲呢。没成家的人,家里从来都不把他当成人,更何况,于私心里,他实在不觉得萧南有哪点配不上三娘了,也就是三娘闹别扭,也亏得萧家大郎肯包容,他想。
嘉敏再看向父亲,语气里不由自主带上了情绪,失望,也许还有乞求:“父亲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什么?”嘉言听姐姐语气不对,冲口问道。
嘉敏不答,南平王也没有作声。
太后的目光扫过阿朱,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嘉敏这个反应,对她是不算太意外的。
就有人上来,要把永泰、阳平和嘉言带下去。嘉言不依。“下去!”王妃唬着脸喝了一句,嘉言不敢违拗母亲,又实在不情不愿,一路频频回头,猛地瞧见贺兰初袖,登时找到了理由:“那袖表姐呢?”
“阿袖也下去。”南平王说。
“姨父,”贺兰初袖却起身,盈盈下拜,说道,“阿娘说,叫我看住三娘,如今事关三娘终身,阿袖实在不敢玩忽职守。”
她这是代表浣云,也算是代表浣初吧,南平王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阿妩虽好,终究不是亲娘。便不再说话,权当是默许。
嘉敏倒是想叫她出去,只是这仓促间,连父亲为什么改了态度都还没想清楚,又哪里有心思节外生枝。
皇帝借故也退了出去。
席间就只剩下太后,王妃,贺兰初袖,以及元景浩父子。理论上,都是她至亲。嘉敏心里却越来越慌,越来越没底,强撑着又喊了一声:“父亲!”
太后叹了口气。这话原本该南平王妃来说。只是南平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不得不谨慎些。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只能多担待:“三娘,你是个好孩子,有些事,不是你父亲逼你,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嘉敏不解地看着她。
“皇儿那道旨意还没有细说,姨母也是怕唬到你,可是……”太后顿了顿,“你回来前半月,京里说书的,就有了新回目,你母亲……身子不便,又在宫里,消息不灵通,到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说书……新回目。嘉敏如堕冰窖。心里只闪过三个字:苏仲雪。
早半月回京的,不会是于谨,于谨没这个胆子。时间也对不上。那就只能是苏仲雪,苏仲雪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还盼着萧南娶她不成?
“是……什么回目?”问话的却是贺兰初袖。
太后说:“是三娘被劫持出宫,萧家大郎挺身而出的事,又有苏娘子千里救夫……”
不必更详细,在座都可以料想出内容的活色生香。嘉敏当时就惨白了脸。她是在昭阳殿被劫持,苏仲雪不在现场,是谁走漏的风声?萧南,还是贺兰初袖?嘉敏张嘴,又闭牢:事到如今,追究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都是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哀家也筛查过两三遍,打死了几个人,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太后声音里满是歉意,“左右不过是于家余孽……是哀家心软,怜他于家三代为国效忠,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事情做得更绝些!”
贺兰初袖的声音又响起:“千里救夫……太后娘娘,这千里救夫是怎么回事?”
嘉敏在心里冷笑一声,在场大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苏仲雪的身份了。苏仲雪与萧南是有婚约不假,只是前世萧南那样不情愿与她成亲,也没有提过这茬。这一世更是三番两次许亲――画舫落水一次,中州一次,固然可以看成是为她名节着想,但是究其实,也是没把前约放在心上。
而苏仲雪也不怨,可见萧南敢这么做,是两人私下早有默契。
“萧家大郎……”太后也迟疑了一刻,方才能把话说出口,“苏娘子是萧家大郎的未婚妻,王夫人做的主,在南边时候就定下了,只是萧家大郎北来不久就披了孝,一直没来得及对外说。”
“宋王殿下既然有婚约,那怎么能、那怎么能……”贺兰初袖离座,双膝一软,正正跪了下去,“初袖求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越发尴尬起来,心道贺兰初袖平素也算乖巧,如何今日……
贺兰初袖见太后不应声,目中就流下泪来,转头冲王妃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我表妹命苦,打小就没了娘,孤零零一个在平城长大,也没见过父亲和兄长几次,可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王妃要是把我表妹许了人做妾,我姨母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决不能安宁啊!”
这话却不是冲太后,而是直戳在南平王妃的脊梁骨上,只差没指着骂她虐待继女,会遭报应。
便是嘉敏,也不由诧异。要知道,这个继室身份,是王妃生平最大的憾事,打人不打脸,贺兰初袖这就是在打王妃的脸啊。不由想道:贺兰初袖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真要为我打抱不平?竟然这样往死里得罪王妃!
简直是孤注一掷。嘉敏想,她、她想从这里面捞到什么好处呢,太后的好感?王妃的信任?还是她父兄的刮目相待?
王妃勃然动色,只是被太后按住,低声说了几句,又南平王私下里伸手去握一握,脸色方才缓和下来。
南平王道:“阿袖莫要胡说,三儿不会做妾,我的女儿,怎么会做妾!”
贺兰初袖奇道:“那苏娘子肯做妾么?”
“也不是,是平妻。”太后叹息道,“贺兰姑娘,你们姐妹感情好,你为三娘打抱不平也是应当――不怕你这孩子笑话,我都不敢放阿言在这里,不然,怕是我的昭阳殿都保不住。你说得没有错,做母亲的,是该为儿女谋划,但是你想想,要不是三娘出了这档子事,我这妹子,哪里有不尽心尽力给她寻门好亲的?到如今,哪怕是你姨娘复生,只怕、只怕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停一停,又道:“萧家大郎……也是自家孩子,不是哀家自夸,人才是顶好的,配三娘,也算是配得上。”
原来是平妻。嘉敏心里竟然意外的平静。无论消息是谁透露的,也不管背后有没有萧南推波助澜,布局的人定然是苏仲雪。如果说在中州萧南迫娶是因势利导,那么如今苏仲雪这一招,是图穷匕首见了。
自古,有妻有妾,哪里有平妻的。第一个娶平妻的,还是萧南的父亲。萧永年北上,当时南北征战,音讯隔绝,以为王氏母子定无幸理,所以继娶彭城长公主。如今倒轮到萧南了,真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前世并没有这一招。前世苏仲雪是乖乖做了妾。如今……却不知要谋算些什么――且不管她要谋算什么,她总不会让她如意了。
………………………………
第一百零八章 代嫁
“三娘、三娘!”太后见嘉敏久久不语,也有些担忧,问道,“你……意下如何?”
“太后是要听我说么?”嘉敏问。
她的语气这样平静,平静到太后心里咯噔一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候却也只能说:“你说。”
嘉敏的目光一一看过去,父亲,兄长,表姐,继母,最后定在太后面上,慢慢说道:“太后还记得不记得,晚荷宴那个晚上,在画舫里,我曾经对太后发誓,如果我元嘉敏嫁了宋王殿下,那么天厌之,地厌之,人神共弃――”
“三儿!”南平王喝了一声。
元昭诩也是失色:“三娘莫要胡说!”
贺兰初袖闻言大哭:“三娘!”
连王妃都有些诧异了:元嘉敏这、这莫不是当真……那先前又何苦……何苦坏了自个儿的名声。
嘉敏恍若未闻:“……我还说,如果父王逼我,我宁肯长伴青灯,为太后与陛下诵经祈福。”
“三儿!”南平王目眦尽裂,“你、你这样……我如何与你娘交代!”
嘉敏也不应,只定定看着太后,等她回答。
太后沉吟半晌,只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便是你想出家,怕也不能。哀家、哀家总不能让整个皇室,落人口实。”
要只在宫里,哪怕是高门私下传说,也就罢了,但如今……是街头巷尾俱闻。要嘉敏乖乖嫁了萧南,只说是先前有赐婚,天大的丑事一床锦被盖了去,不失为一段佳话,要是嘉敏出了家,只怕……只怕日后阿言……
更何况宗室中还有这许多待嫁之女。这样的压力,太后也觉得为难。要不是嘉敏三番两次于她有救命之恩,哪里还是这等商议的口吻。
嘉敏面色惨然看向父亲。
昭诩也看父亲:“父亲!”
贺兰初袖跟着叫道:“王妃!”
王妃心道你叫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做元嘉敏的主。心里却也为难。
南平王这会儿心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该在中州把萧家大郎做掉,何至于此!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咬牙道:“既然三儿不情愿,实在、实在天下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好了,我……臣还顶得住。”
太后:……果然有其父才有其女么,做女儿的不讲规矩,做爹的还助纣为虐!要天下只笑话你南平王一个也就罢了,但是阿言怎么办,其他有待嫁女的宗室不干怎么办!太后简直要吐血了。
一时又叹了口气,要不是碍着阿妩,只怕她这会儿已经下懿旨了。
僵持中,王妃唇齿一动,就要开口,贺兰初袖已经抢先一步道:“敢问太后娘娘,那话本中,是有指名道姓说我表妹么?”
拿这个打马虎眼有什么意思,太后悻悻地想,皇帝的叔父,娶了太后的妹子,难道还有别家?只道:“那倒没有,只说是镇南王的女儿。”南平王爵号里的南,她父亲镇国公的镇,洛阳是天子脚下,哪个还听不出来不成。
“既如此、既如此,太后就不要再逼三娘了。”贺兰初袖流着眼泪说。
她原本就生得美,哭得也不难看,倒有些楚楚可怜。太后是个喜欢美人的,要放在平常,没准还能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可是这当口、这当口只能气急了骂:“你说得轻巧,这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如今她不嫁,难不成你嫁?”
一句话,骂得贺兰初袖面色惨白。
话出口,太后也多少有些懊悔失言。贺兰不比嘉敏身份贵重,她无所顾忌,未免说得难听了点。归根到底,贺兰初袖也是个没出阁的小娘子,哪里能随意说这样的话。又想,萧家大郎的人品,天下多少小娘子肖想,三娘倒好,活像萧家大郎是个夜叉。
正要温言安慰几句,就听得贺兰初袖尖叫道:“我……我嫁!”
“什么?”
满座皆惊。
贺兰初袖以袖掩面,哭道:“三娘不愿意,你们就莫要再逼她,反正、反正话本里也只说是南平王府的小娘子,我也是自幼养在姨父府上,受姨父与王妃抚育多年,如今三娘有难,我、我愿意替她。”
“你、你愿意替她,与苏娘子做平妻?”太后问。
“是……我替她。”贺兰初袖弯腰去,给太后磕头,又给王妃磕头,“是我。我被于姑娘劫持,宋王殿下救了我。后来又被于、于恶贼拿了当人质,幸好有苏娘子追上来。我受他们两个恩惠,愿与苏娘子做宋王殿下的平妻。”
宴毕。
南平王妃倒是想回家的,但是太后顾虑她临盆在即,王府里没有能够主事的女人,强行将她们母女留在宫中。南平王也无可奈何。南平王父子骑马,于是嘉敏就不得不单独与贺兰初袖同车。
南烛扶着贺兰初袖登车,然后提起裙子也要上来,就听得车厢里嘉敏低喝一声:“下去!”
南烛抬头看贺兰初袖,贺兰初袖点点头。
嘉敏说:“竹苓你也下去,和南烛一辆车。”
“姑娘……”竹苓犹豫了一下。
她不清楚昭阳殿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嘉敏出来之后,脸色一直很奇怪。她擅长察言观色,自然知道那不是一种欢愉的表情。
“下去!”嘉敏再说了一次,只有两个字,竹苓便不争辩,行礼下车去了。马车出了建春门。车轮子辘辘地响,点缀着车厢里的沉默。冬日下午的阳光软软照在车帘子上,没有透进来。车厢里光色昏暗,贺兰初袖看不清楚嘉敏的表情。
她想做什么呢,贺兰初袖也摸不透了。她是知道嘉敏死过一次,知道嘉敏和萧南的结局。但是她不能够确定,如今嘉敏对萧南,是抱着怎样一个心态。她口口声声说的不愿嫁,到底是真是假。她原本笃定嘉敏会恨萧南,那是以己度人。但是如今事到关己,也不由她不乱。
冷不丁就听嘉敏问:“后来……你做了皇后么?”
猝不及防,贺兰初袖几乎是狼狈地脱口道:“……什么?”
“你敢应下和苏仲雪做萧南的平妻,想必是知道苏仲雪不是你的对手。”嘉敏不紧不慢地说,声音里流动一种残酷的韵律,那就好像素手持刀,剖开血肉之躯,雪亮的刀尖上绽放一朵一朵鲜红,淋漓,“也就是说,苏仲雪最后败在你的手上。萧南是个念旧的人,不会再有别人越过你的名分。”
“你在说什么,三娘你……你在说什么?你、你魔怔了?”虽然知道迟早有一日会被嘉敏察觉,但是临到眼前,还是忍不住心里惊涛骇浪,只撑出个焦急的表情,作势道:“我、我去喊姨父和表哥!”
“你去啊,”嘉敏突兀地笑了一声,“你去啊,我等着。”
贺兰初袖的身形僵住,幽暗里的对峙,有无数尘埃在她与她之间飞舞。每一颗,都承载有无数的记忆与时光。她想过如果重生的只有她一个。大概嘉敏也想过,以为这世上只有她得天独厚。
洞悉先机,然而世界已经面目全非。
她们面对的是同一个,一知半解的未来。贺兰初袖并不十分担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应该担心的都是她元嘉敏才对。
她于是笑了:“是,苏仲雪死了,我做了萧南的皇后,吴国吞并了燕国。”
一句话,嘉敏眼前恍惚转过万里江山。无数人的命运。那是她生前所没能看到的,燕朝的彻底覆灭,分裂了近四百年的江山重新一统。那背后,她牵挂过的人……苏仲雪定然是死了,嘉言呢,嘉言会怎么样?两度亡国的公主。周城又岂肯甘为人下,或者那时候,他也已经死了。
每个人的最终结局,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死亡,如果贺兰初袖活得够久。
但是贺兰初袖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她想知道的消息,她不会告诉她――除非是坏消息。
“你死之后,元明修西奔长安,投靠慕容泰,慕容泰毒杀了他,另立新皇。当然了,你那个奸夫也立了一个。双方都自诩为皇朝正统,互相攻讦,往来征伐,有数十年,生民疲敝,百业凋零,将士厌战……”贺兰初袖笑了一笑。她知道嘉敏不信,至少不会全信,所以才肆无忌惮。
其实这个结局于她,也未必就好。她终究是个北人,只是天下兴亡,又哪里由得了一个女人。她没有孩子。这对历代皇后、妃子都是绝大的劣势,却是她的优势,让萧南能够放心立她为后。如果她有孩子,兴许萧南也念不了她与他之间的那点旧情。这些,元嘉敏是不会懂的。她天生就在更得天独厚的位置上,不必像她,苦心筹谋。
………………………………
第一百零九章 戳破
她说一句,嘉敏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她没什么悲天悯人的心,她只是不敢去问,大约也不敢细想,她惦记的那些人的结局。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好在如今也不必再问,因为那不会再出现了。
“那么,”嘉敏心平气和地问,“那么,你还要什么呢?”
贺兰初袖微微愕然:“我……我要什么?”
“我想,即便上天慷慨,也不会给每个人以重生的机会。表姐想必是和我一样,心有不甘,死有遗恨,才有这一世重新来过。前世表姐凤袍加身,母仪天下,已经是荣耀已极,能有什么心愿未了呢,我猜,那也许是,无论表姐日后如何风光,却都不得不面对,在你之前,萧南还有我这个原配发妻。”
“怎么,三娘以为,”贺兰初袖冷笑,“一个被如意郎君亲手绞杀的原配发妻,也值得我在意?”
“不过一个空头名分,换别人应该不在意,但是袖表姐你,是一定会在意的。”嘉敏冷冷地说,“以萧南为人,我死之后,他不会刻意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名分上,表姐你永远在我之下。表姐穷此一生,不过为了越过我,踩在我的头上,这个结果,是表姐不能接受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一世,表姐明明知道我如今死了,对表姐毫无好处,却仍然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如果你没有死过一次,我自然不会置你于死地。仍与前世一般,亲亲热热做姐妹,有什么不好。”贺兰初袖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了,三娘想把自己想得重要一些,无妨,好歹你我姐妹一场,这点心愿,表姐我,还是愿意成全你的。”
“但是我死了,谁来给表姐垫脚,没有我这块垫脚石,表姐如何够得到宋王殿下?”嘉敏笑了起来,“表姐的局做得这么粗糙,就不怕被阿言觉察?”
“六娘?”贺兰初袖也笑,笑着摇头,摇头道,“已经死过一次了,三娘,你怎么还这样天真啊。你知道前世元嘉言是怎么死的么?你想不到的,你决然想不到,也不敢想,她是被――”
“无论她前世怎么死的,”嘉敏森然打断她,“这一世,我的妹妹,定然能夫妻和睦,儿女承欢,子孙绕膝,到寿终正寝。”
“是吗。”
“所以,除了宋王妃的位置三娘拱手相让之外,无论表姐还要什么,怕是三娘,都不能再让表姐如愿了!”
“是吗?”贺兰初袖微微垂下眼帘,忽地扬起手,让嘉敏看清楚,她手心所持,是一支李花扁铜簪,与嘉敏常用的那支一模一样。她唇边噙笑,将簪尖一寸一寸压进肌肤里,鲜红的血就沿着皓白的手腕流进翠袖之中,浸染出惊心动魄的艳色,伴随着贺兰初袖的尖叫:“姨父、姨父救命!”
声音传至车外,元景浩就是一惊,喝道:“停车!”
车立时就停住了,元景浩催马上前,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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