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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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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不想惹麻烦,这时候其实已经后悔贸然下车了。想是之前劳神太过,昏头昏脑,才有此错着。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嘉敏微微皱眉,吩咐安平道:〃你去看看,打听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又回头对安顺和半夏说:〃我们回车去。〃

    嘉敏肯回车,几个人都是大大松了口气……主子还是有分寸的。

    回车只等了片刻,安平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姑娘,是徐先生。〃

    〃什么?徐先生?〃嘉敏脑子一抽:〃哪位徐先生?〃

    〃就目莲山、咱们在目莲山半山亭里遇见的那个……〃安平一提目莲山,莫说嘉敏,连半夏都反应过来了,〃呀〃了一声,就听嘉敏问:〃徐先生在打人么?〃那是个文弱书生,能当街打人,可稀奇了。

    〃不不不,是在挨打。〃安平说。

    嘉敏:……

    嘉敏问:〃是崔家在欺负人么?〃崔家真是够了,她心里想,没碰到她也就算了,碰上了,活该他们倒霉!

    〃不、不是,〃但是安平回答说:〃是咸阳王。〃

    〃咸阳王?〃嘉敏又吃了一惊。

    咸阳王是清河王的同母弟。前些年,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得罪了先帝的宠臣,被发配到边关去守城。也不知怎的,就和南边起了冲突,小打了一仗,倒也没有丢城失地,就是把自个儿给丢了。吴国缺将,皇帝倒也没有过分为难他,就在金陵城里,滞留了近十年。

    到去年清河王被害死,太后大约是心存愧疚,决心赎他回京。

    嘉敏前世就没怎么见过这位咸阳王,本来么……元家枝繁叶茂,亲戚多得数不过来,谁记得那些个琐事。

    想不到太后这次倒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进京了,也想不到,一进京就惹事,这京城里的水还没摸清楚呢,这位王叔,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嘉敏提声问道:〃咸阳王叔为什么打徐先生?〃

    〃听说是冲撞了咸阳王的仪仗。〃

    嘉敏:……

    这多大点事啊。

    话说回来,京城里因为争车道,冲撞仪仗闹出事来,也不止一桩两桩……等等,奇怪,就算咸阳王恼怒被冲撞了仪仗,徐遇安是崔家的人,怎么不见崔家人出来打圆场?一时迟疑,又问:〃有崔家人在么?〃

    〃没有。〃安平心思细,早把该打听的一气儿都打听来了:〃周遭的人都说,徐先生在这附近摆个字摊儿,已经摆了有十余日了。〃

    摆摊?嘉敏扶额:崔十一搞什么鬼,或者是周二……多半是崔十一,不管是谁的意思,嘉敏想,我今儿,都得坏了他的好事。

    ……她憋了整天的气,总算是找到了出口。

    主意打定,便道:〃安平,取我的名刺,过去给咸阳王叔父赔个不是,就说徐先生是我哥哥的棋友,无意冲撞,到改日,让哥哥领了他登门赔罪。〃……这话里,前半句是实,后半句就虚了。咸阳王再没度量,也不好和个亲戚家的小辈计较。

    安平领命去了。

    这一去,却过了盏茶功夫才回来。安平在车外禀报道:〃姑娘,人带来了。〃

    然后是一个略微陌生的声音,低低地说:〃多谢公主救命!〃

    声音里有气无力。

    嘉敏掀起帘子看了一眼。男子躺在担架上,身形消瘦,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脸,也觉得苍白。看来是真打。回来的就只有安平和抬着徐遇安的人。咸阳王没有另派人过来回话。许是觉得没有必要。

    也对,对一个黄毛丫头,这时候正春风得意的咸阳王实在不必纡尊降贵。

    安平解释说:〃徐先生受伤太重,不能行走,所以小人找了副担架抬他过来……〃

    〃抬他过来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嘉敏快给他气死了:〃前面就是许大夫的医馆,抬他去医馆啊!!〃

    〃公主……莫怪。〃安平还没开口辩解,徐遇安又说话了:〃安兄弟原本是要送我看大夫的,是我,我说要先谢过公主再去,不然……于心不安。〃

    读书人就是麻烦,嘉敏心里冒出这么句话,口中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安平,送他去医馆!〃

    安平应了话,指挥者抬担架的人掉头去许家药堂。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医馆

    没了热闹可看,人也就渐渐散开了,到咸阳王离去,戒严也撤了,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街面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匆匆的行人,叫卖的小贩,偶尔纵马过去的少年公子。嘉敏吩咐说:〃我们也去医馆吧。〃

    ……她本来就想去医馆找许秋天谈谈。

    安顺甩了一鞭子,马车又往前行,不过数十个呼吸,〃吁〃了一声,马车正正停在许家药堂门外。半夏帮嘉敏整理过衣裳,戴上帷帽,扶着她下了车。

    安顺早通报过里头,许悦亲自出来迎客。

    许悦是许秋天的长子,许之才的父亲,才过而立之年,留了髭须,是个精明能干的模样。倒不同于其父、其子的儒雅之风。这时候一面引人入内室,一面说道:〃……父亲正在为徐先生诊治。〃

    嘉敏停住脚步:〃伤得很重么?〃

    许悦笑道:〃不过是些皮外伤。〃

    不过是些皮外伤,却劳动许秋天亲自诊治那自然是看在她兰陵公主的份上。这好话真是说得委婉动听。嘉敏微微一笑。

    内室是专为招待女客辟出来的,难得收拾得窗明几净,干净素雅,窗边插了支杏花,像是早上刚折的,花瓣上有露水干涸的痕迹。

    真是好心思。

    许家医馆能有今日规模,要说医术,大约是看着许秋天和日后的许之才,但要说经营,多半是眼前这位的手笔。

    领人进了门,上过饮子,许悦就告罪退了出去,不多时候,安平过来,一五一十跟她回报徐遇安的伤势:〃……都是有分寸的,没伤到筋骨,徐先生底子也好,躺下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嘉敏〃嗯〃了一声。

    安平知道她想要听什么,继续往下说道:〃徐先生已经离开崔家,有近三个月了。〃

    近三个月?嘉敏心里一算,那就是说,他们在目莲山上遇见不久,徐遇安就离开了崔家。

    〃那他以什么为生?〃

    〃徐先生原小有积蓄,春转夏的时候病了一场,花销不少,徐先生本想找个人家坐馆当先生,急切间却也没找到。没奈何,在这附近摆了个字摊,徐先生自己说,写信,算命,都来的。〃

    算命……嘉敏噗嗤一笑,这人有趣,不知道有没有算到自己今儿个有血光之灾?

    〃徐先生说他算到了。〃安平像是猜到了嘉敏在想什么,笑嘻嘻又说道:〃不过为了生计,就算是有血光之灾,也不得不来。何况他还算到,这一遭,有惊无险。〃

    〃都他自己说的呢?〃嘉敏问。

    她这段时间常去谢家,这是必经之路,但是并没有看到过有这么个字摊儿,也不知道是没有留意还是……

    〃徐先生春转夏染病,是在许家医馆看的,当时手头就有些拮据了,用的都是便宜药。〃安平说。显然,他抽不开身,能证实的就只有这一点。

    〃其他呢?〃嘉敏问。

    〃小人这就去打听。〃安平笑一笑,退了出去。这半年下来,他对这位主子的性情已经摸了个大概。倒不难伺候,不过是疑心重了点,但凡遇了事,总想尽其所能,把来龙去脉打探得清楚一点,绝不信什么眼见为实,更别说耳听了。

    比如之前郑三郎翻进天心苑,他们兄弟几个就奉命把他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父兄何职,母家姓氏,几时来的洛阳,在洛阳做了些什么,何以为生,行事如何,得罪过哪些人,结交往来的友人,以及日常出没的地方。

    后来谢娘子赏花宴上出事,三娘子又突发奇想,叫他们兄弟几个去打听是谁提出的赏花宴上要上海味作小食,又是谁做的采购。

    当时大伙儿都暗地里笑话三娘疑心重……本来么,一桩意外,有什么好查的。谁知道竟真查出来的,原来那位陆家小娘子、未来的皇后娘娘,竟然是在登门探望过贺兰表姑娘之后起的心,找的海商也是自家常往来的那位。回头一一禀报,三娘子只是面沉如水,并不意外的样子。

    难道她早知道了?想必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过。虽然想起来毫无道理,如果三娘子早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呢,她和谢娘子这样要好。

    也不知道三娘子会做什么。安平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上次,三娘命他们查过郑三郎之后,就出了永宁寺塔阿难尊者的事,如今事涉谢娘子……在府里时候就听说三娘和贺兰表姑娘很不对付,不对,之前是听说三娘子和贺兰表姑娘情同手足,后来不知怎的……大约是贺兰表姑娘和宋王殿下定了婚约之后……大约还是因了宋王殿下吧。还真是……安平一时词短,找不出一个能够代替〃红颜祸水〃的形容,只摇头叹息了几声。

    ……自家主子英明一世,却栽在这上头,让安平十分遗憾。

    也不知道这位徐先生身上,三娘子又要做什么文章,安平把脱缰的思绪拉回来,想。

    许秋天诊治完徐遇安,指挥弟子给上过药,就吩咐他趴着,自己去见嘉敏。这个南平王府的三娘子,他这是第三次见了。

    早先就听说是平城过来的,到洛阳也有近一年。虽然他每每上南平王府给王妃和六娘子把平安脉,倒没见过这位。不是进了宫,就是不在府里,也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哪里来这么多事。

    所以初见反而是在陆家。奇得很,分明没见过的人,却第一时间想到找他,以她父亲的名义。虽然后来出面理事的是陆夫人、谢妇人,但是屏风后少女镇定自若的声音,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第二次又是半夏来请。

    那是在谢家病急乱投,另请高明之后。要谢家人来,他是不应的。但是来的是半夏。请人的是三娘子。到了瑶光寺,三娘子开口说的却不是医事,而是说:〃令孙良才美质,许大夫就打算让他这么荒置下去么?〃

    这怎么好算荒置,他想。他的小孙儿打小就养在他跟前,会说话起就会辨认药材,会走路起就会采药,开方子比几个年长的师兄都强。他原本就打算着传衣钵给他,指着他光大许家门楣。

    但是显然三娘子并不这么想。三娘子问:〃许大夫就没想过令孙跻身上品么?〃

    许秋天当时哆嗦了一下……他相信换个人听了这句话,也会忍不住哆嗦。

    自先汉武帝开始的察举制,到汉末名存实亡,魏武王曹操号称〃唯才是举〃,但是自其子魏文帝始,天子就以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才了。魏晋先后亡国,之后诸朝,无论南北,基本都沿袭了这一制度。

    九品中正制是由朝廷委任的中正官下到郡县,评议人物,评议的项目包括家世、道德与才能。道德与才能被概括为〃行状〃,所谓品,是指评定的品级,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共计九品。

    九品中正制实行之初,尚能家世与行状并举,但是渐渐的,主持评议为高门世家垄断,行状不再被看重,家世却越来越重要,几乎成为选评的唯一标准,像许家这样的寒门,渐渐与仕途无缘。

    连续几代不入品,便绝了心思。

    然而行医或可糊口,地位始终不高。巫医同流。三国时候华佗就因为医者地位低下而始终耿耿于怀,要知道,他可是魏武王的御用医生,尚且不过如此,而况其他。说起来华佗之死,也与此有关。

    ……正因为医者地位低下,为人看不起,华佗最终借口妻子有病,告假归乡。魏武王病发,再三索之不得,又使人探知华佗妻子有病是假,以魏武王的性情,哪里容得这等欺瞒,当时处以极刑。

    许秋天不敢自比华佗,生平也见过达官贵人无数,救过达官贵人无数。但是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技工、乐师、歌舞伎之流。

    所以三娘子肯开这个口,于许秋天,是求之不得。至于被谢家打脸这种事,哪里比得上孙子的前程。虽然心里也有疑惑,三娘子是九天之上的人物,如何竟也知道他许家出身士族,知道他平生所憾,平生所愿?

    三娘子又细细打听谢娘子的病情,诸多注意事项,譬如不见阳光,不见眼泪,不见汗水。都叫身边婢子一一记下,末了忽然提及:〃听说有一种花,叫草桂花的,开的蓝花,明丽至极,不知道许大夫有没有见过?〃

    莫说他精读医书,对天下药草都有所耳闻,就是没有,既然三娘子提到了,就是挖地三尺,踏遍天下,他也须得帮她寻来。要早知道三娘子与徐郎君是旧识,许秋天想,先前收他诊金,倒也无须收得这样急。

    这时候推门而入,嘉敏受惊回头,许秋天行礼道:〃公主万安!〃

    〃免礼。〃嘉敏说:〃坐。〃

    许秋天依言坐下,向嘉敏说明徐遇安的伤势。就如安平所言,并无大碍。嘉敏沉吟片刻,问:〃谢姐姐的病……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许秋天心里微微一沉。就知道三娘子来,最终还是要问到谢娘子。
………………………………

第一百五十章 清客

    要说疱疹,他是见过的,也治过,但是似谢娘子这般,发作得又急又烈,他也是头一次见。他谨慎下药,谨慎观察,尽力而为。他控制了病情,但是要说完全恢复如初,他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当时只道:〃小人……不敢欺瞒公主殿下。〃

    〃我知道了。〃嘉敏叹了口气,目光在窗台斜插的杏花枝头一转,多少仍不甘心问:〃那么,要怎样,才能有助于病情?〃

    〃该说的,小人也都和公主说过了,无非是保持心情愉快。〃许秋天说。

    心情愉快四个字,说起来多容易,但是这天下间,又几个人能做到?连无病无痛的人,都可能有不愉快的时候,何况疾病缠身如谢云然……哪个毁了容貌毁了终身的女子,能够没心没肺就如同从前?

    就算是她想尽了办法……嘉敏思来想去,只好再问:〃如何保持心情愉快?〃

    这话也问住了许秋天。

    许秋天虽然不是女子,也知道容貌对于女子的重要,说得不客气,这次意外,基本就毁了谢娘子的下半辈子,还叫她愉快,岂不是强人所难。但是既然三娘子问了,许秋天也只能斟词酌字给个答案:〃一是相信病能治愈。〃

    嘉敏摇头。

    连许秋天自己都没这个信心,以谢云然的灵敏,怎么会觉察不出来。何况这时候,难道不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么?原本没给这么大的希望,谢云然都承受不住,何况火里再添一把柴。

    〃二呢?〃见许秋天久久不说话,嘉敏忍不住问。

    〃二也是不成的。〃许秋天苦笑:〃比一还不成。〃一个病能不能治愈,大夫心里有数,病人是不知道的。谢云然不知道,他就能千方百计哄她、骗她,让她相信他,相信会有转机。但是这第二条……

    〃成不成,许大夫都说说看。〃嘉敏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许秋天想了想,缓缓说道:〃不成的。对于久病之人,如果有个发泄的机会……比如说,病人有个仇家,仇家得了报应,病人心里出了口气,肝气郁结一散,没准病情就会大为好转……〃

    人心微妙,分明不相干的事,但是自己倒了霉,总盼着这世上还有同样倒霉的人;但是人心多半也都还是有底线,平白无故,怎么好咒人倒霉,唯有自己痛恨的人倒了霉,倒可以肆无忌惮畅快一时。

    ……可是谢娘子小小年纪,哪里来的生死仇家?

    嘉敏闻言,眼珠一转,笑道:〃害人得病的人,想必算得上仇家了。〃

    〃谢娘子的病是意外!〃许秋天大吃一惊,忙道。陆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家,眼看着就要出位皇后娘娘。许秋天是京中土著,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自家孙子搭上了南平王这条船,他就不希望这条船有任何意外的可能。

    〃是啊,〃嘉敏又叹了口气:〃可惜了……许大夫说得对,果然是不成的。〃

    许秋天还待进一步向嘉敏说明利害关系,免得她小女儿心性,横生事端,到时候闯了祸不好收拾。忽听得有人叩门道:〃公主!〃

    却是安平回来了。

    嘉敏虽未有明言,许秋天也看得出,他们主仆私下有话要说。便识趣地道:〃小人先去招呼病人。〃

    嘉敏微微颔首,说:〃耽误许大夫功夫了。〃

    〃哪里哪里,公主客气。〃许秋天一面说,一面退出静室。

    安平打探得来的消息,照徐遇安自述,离开崔家的时间,生病就医的时间,以及摆字摊儿的营生,一一都对得上,只有一点,徐遇安没有说。他今儿冲撞咸阳王并非意外,而是被推出去的。

    〃是……什么人?〃嘉敏心里琢磨着,不过是摆个字摊儿,也没碍着谁,也抢不了附近谁的生意,会与什么人结怨呢。

    〃就是本里坊的地痞。〃安平说。

    〃地痞……〃嘉敏语气有点游移,她这两辈子,也没怎么和底层人打过交道,如果周城不算的话:〃说了原因吗?〃

    这回轮到安平苦笑了:〃说是看他外地人,又是个文弱书生,想耍他一把……地痞常做的,不就是这些事么。〃

    嘉敏沉默了片刻:〃和崔家没关系?〃

    安平道:〃徐先生在崔家,也不过一介清客。崔家像他这样的清客,不说成百上千,几十个总有。他要请辞,崔家即便不双手奉上程仪,求个好合好散,也不至于额外刁难。〃

    照理说是这样不错,嘉敏心里琢磨着,不过崔十一郎这么个性子,要是徐遇安不深得他信任,绝不会让他帮忙下假棋,而要取得崔十一郎的信任,本身就不是个容易的事,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

    就和目莲山脚他莫名其妙出现一样奇怪。

    嘉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虽然她救了他。她前世的记忆里有郑林,没有徐遇安,没准,就如安平所说,徐遇安就是洛阳城里一抓一大把的落魄书生,在洛阳,并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也许是无能,也有可能,是没有机会。嘉敏一时还判断不出,徐遇安属于哪种。如果只是却一个机会,她能给。如果无能……嘉敏无声地笑了,连上天都不怜悯无能的人,如前世的她。

    她并没有一颗兼济天下的心。

    嘉敏叫安平去请了许悦进来,只道是:〃劳烦许大夫尽心治疗徐先生,一应花销,都挂在……家兄名下。〃想一想又解释说:〃徐先生是家兄棋友,我虽有越殂代疱之嫌,想必家兄不会怪罪。〃

    许悦乐呵呵附和道:〃那个自然。〃

    〃许老先生忙,就不必再打扰他了,〃嘉敏说:〃我们这就告辞。〃

    许悦从善如流,一一都应下,又亲自送嘉敏出门。才到门口,就撞见有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进门。看来今儿挨板子的还真不少。嘉敏心里琢磨着,擦身而过的时候,瞥见后头那个抬担架的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身形瘦小,尖嘴猴腮,却有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猛一瞧,像是从哪里蹿出了只大猴子……嘉敏心里一动,可不就是猴子!这么巧!他什么时候来的洛阳,不知道周城是不是也……

    心念电转,就往担架上看去,只看到一个侧卧的背影……这就是出门没看黄历的下场吧,嘉敏想。

    〃……徐先生的伤,公主尽管放心。〃许悦犹在滔滔不绝,见嘉敏忽然止步,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那一行人抬着担架直奔里间,那个尖嘴猴腮的后生仔一迭声叫道:〃大夫、大夫!〃

    许悦犹豫了一下:该不会这人也能和兰陵公主扯上关系吧,瞧他们的装扮……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到公主的。

    好在嘉敏只是看了看,并未跟上去,扶着半夏的手,姗姗就出了医馆。

    到上车,方才叫了安平到眼前来,说:〃你去瞧瞧,方才被抬进去的那位,是不是姓周。如果姓周,你就同他说,周二、周四也来了洛阳,叫他小心。〃

    安平隐约记得目莲山半腰亭和崔十一郎下棋的那位少年公子姓周行二,跟在他身后的那位行四。却瞧不出,这担架上的军汉,能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更休说攀附上他家公主的运气了。

    但是他是南平王亲信,也知道嘉敏曾经流落中州,心里就琢磨着,没准就是那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吧。贵人罹难,谁知道会撞上谁,能无巧不巧帮上一把呢。想起来又问:〃如果小周郎君问小人是谁,小人该怎么回答?〃

    〃就说、就说是三娘子的人。〃嘉敏说。

    安平应了,就要折回医馆,又被嘉敏叫住:〃……他以前曾在哥哥帐下效力,你同许大夫说,他的花销,也都记在哥哥账上。你不必急着回来,等他伤好,带他来见我……给我看住他,莫叫他跑了。〃

    安平:……

    可怜的世子……

    等等,这人原是世子帐下,怎么三娘子认得、他反而不认得?什么原因离开的?为什么三娘子说他会跑,是怕还不起账,还是之前就欠三娘子很多钱?安平目送嘉敏登车远去,怀着一千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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