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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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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花?”嘉敏问。

    “姑娘醒了!”曲莲喜道,随手把花递给边上小宫女,“是天竺牡丹,配的夕雾草――我来服侍姑娘梳洗罢。”

    嘉敏点头依从,梳洗过,又传朝食。

    她在病中,肠胃尚虚,厨中也不敢为她做那些肥鸭子、蟹饺子之类,清清净净做了碗梅花汤饼,说是用的绿萼梅花,和着檀香煎汁揉了面,做成梅花皮子,鸡汁打底,撒一把翠翠的葱末,热气腾腾送上来。

    嘉敏略尝了一筷子,笑着同曲莲说:“倒真有梅花的清味,只是这时节,又哪里来的梅花。”

    “想是年初存在冰里的。”曲莲说。

    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哭腔叫道:“公主饶命!”送汤饼进来的小宫人直挺挺跪在了面前。

    嘉敏还是头一次见得这样的架势,略呆一呆,手边并没有什么可供防身的利器,便有,如今伤势未愈,动手也不快。而这距离实在太近了,要对方胸怀利刃,暴起发难,少不得血溅五步。

    嘉敏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口气到底温和:“你是什么人?”她已经看出,这个小宫人,绝不是这宫里的人。宫人少有这样硬朗的气质。

    “我、我……我是陆五娘。”那宫人道。

    曲莲尖叫一声,人已经拦到了嘉敏面前:“来人、来人呐――”“刺客”两个字尚未出口,已经被嘉敏厉声打断:“住嘴!”

    要命!就曲莲这么个小身板,难道还是陆五娘的对手?虽然陆五娘看起来也瘦瘦小小,嘉敏实在不敢赌自己的运气。

    她对那些闻声赶来,或者朝这边张望的婢子、宫人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曲莲和我闹着玩儿呢。”

    虽然仍有人心有疑虑,但是既然嘉敏发了话,也就慢慢都退了下去。嘉敏看了眼曲莲,曲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寸步不让:“奴婢不走……姑娘不要赶我走!”

    嘉敏:……

    真该叫安平、安顺给训练几个能打能杀的婢子来。

    嘉敏心里胡乱想着,眼睛只灼灼盯住跪在面前的小姑娘:“陆五娘……你是皇后的妹妹?”

    “……是。”小姑娘还在被发现被拖出去的惊恐中,声音有点儿打颤,口齿却还算清晰,“公主、求公主恩典!”

    听到“恩典”两个字,嘉敏心里有了数,却不做声,只看住她。

    小姑娘顶着嘉敏的目光,语速不由自主快了起来:“我……我知道我阿姐错了,阿姐她不该、不该这么糊涂,可是公主……求公主让我阿姐入土为安,我、我……我愿与公主为奴,为阿姐赎罪!”

    嘉敏:……

    “姑娘可别上当!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没等嘉敏出声,曲莲就叫了起来。

    嘉敏:……

    曲莲还真是……沉不住气啊,早知道就该带半夏进宫,嘉敏有些头痛地想,半夏要沉稳多了。口中叱道:“曲莲闭嘴!”

    嘉敏目色沉沉看住陆五娘。

    小姑娘十岁出头,肤色略黑,很瘦,不同于大多数高门女子的纤弱。虽然宫装挂在身上有些晃荡――该死,就这么一身空空荡荡的宫装,这一路行来,竟然没有被拦阻和盘问,清芷园里的守卫都该死!

    应该是习过武,嘉敏默默地想。赏花宴那天陆家姐妹都有列席,人数众多,大约是不够出众,所以她没有留意。她跟谁进的宫,从哪里弄到的宫装,谁给了她这样的胆子、谁给她出了这个主意!

    其心可诛!嘉敏在心里冷笑一声。

    陆家什么门户,能让自家女儿为奴!她这里要是应了呢,洛阳一人一口唾沫能把她淹了,要是不应――

    “起来说话。”嘉敏说。

    “公主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流畅至极。

    果然是这话,嘉敏的冷笑再藏不住,浮到唇上来:“你威胁我?”

    “奴、奴婢不敢!”

    这就称上奴婢了!嘉敏面上冷意更甚:“奴婢?就你?你是拈得动针呢还是拿得起线?我南平王府少了奴婢么?愿入我南平王府为奴为婢的小娘子,能从这清芷园排到建春门去!就陆五娘子你,怕还是排不上号。”

    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陆五娘意料之外。

    她见过嘉敏,在赏花宴上。

    。。。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陆扬

    那是她陆家最风光的一日,她有生以来。不说阿姐,就是其他各房姐姐妹妹,也都精心装扮,从领口、袖口、裙边的绣花,从上襦、下裙、披帛、帔子,到头上插戴、腰间环佩、脚下鞋履,还有画眉的笔、点唇的脂、敷脸的粉,指尖的蔻丹、两靥的花子,都精致得能晃花人的眼睛。

    更不说那之前家中的大兴土木,构筑的亭子、池子、假山、回廊,移植来的牡丹、蔷薇、松柏、翠竹,还有调教好的歌舞班子,那些日子,几乎是每天都能听到的丝竹之声,穿行其间,恍然如梦。

    阿姐的眼睛也像是一场梦。

    赏花宴那日,全洛阳最顶尖的贵女都来了,她们梳别致的发式,画高贵的妆容,她们衣裳如云霞,环佩皆金玉,争奇斗艳。陆家并非寒门小户,但是这样的热闹与奢华,也是多年不曾有了。

    她记得兰陵公主,并不因为她身份贵重,或者姿容出色。那日来的公主郡主太多了,美人也太多了,但是母亲说,谢家娘子出事,兰陵公主是第一个发现的――那应该是个很热心的人吧,她这样想。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冒此奇险。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方才,陆五娘苦笑了一下。她是在一夜之间忽然被迫长大的――也许还不够大。人心险恶,她知道得还不够多。她不由自主触到腰间的硬物,她也不是没想过最后一着。

    她总不能、她总不能眼睁睁瞧着阿姐曝尸荒野吧。

    那些荣光,她的阿姐带来的荣光,全族人都梦想着沾光,他们争相讨好父亲、讨好母亲,也讨好她。他们说阿姐打小就不凡,一口咬定早有异人算卦说她造化非常。到大婚那日凶兆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嘴。

    他们开始有意无意躲着家人走。

    到前几日,宫里影影绰绰传来阿姐杀人的风声,他们的态度又变了。

    他们说阿姐从小就不像是有出息的样子,长得不怎么样,骨头还轻,被皇帝看中立后那是走了狗屎运,还不知道珍惜,他们说贵人贵在命格,没那个根骨,就别做这个梦,他们说阿姐是个祸根,要开祠堂逐她出族。

    人心是这样的啊,陆五娘算是知道了。

    所以,就算兰陵公主尖酸刻薄、苛酷成性,她也须得来求上一求。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阿姐会刺伤她,但是她想,阿姐总有她的理由。如果她能到兰陵公主身边贴身服侍,时长日久,总有法子找出真相。

    阿姐死了,她不能让她曝尸荒野,也不能让她白死。

    “你当真是陆家的女儿么?”却听嘉敏问。

    “是。”

    “我瞧着不像。”嘉敏淡淡地说,“陆家何等门第,怎么会养出为奴为婢的女儿来!”

    “我――”陆五娘垂下头,生路又窄了一分。

    随之而来的还有恐惧:兰陵公主想做什么!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她这是想要否认她的身份么!

    一瞬间的恐惧:如果她不是陆家五娘子,擅闯宫廷,会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会被当做刺客处置么?陆五娘在进清芷园之前,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里,谁,或者什么物件能够证明她的身份?如果兰陵公主否认怎么办?如果兰陵公主一声令下要当场格杀,谁能救她?

    如果她死在这里,就算是日后,知道杀错了人,谁还能说兰陵公主不对呢?毕竟,她不知道啊。她不知道她是陆五娘啊,她已经说明了原因:陆家何等门第,怎么会养出为奴为婢的女儿来?

    一句话,足以抹杀她的存在,连她的父亲和母亲,都会以她为耻吧,阿姐已经令家族蒙羞,再加上她……陆五娘年纪虽小,想到这一层,竟也冒出冷汗来:兰陵公主她……是恨着阿姐的吧?

    ……是阿姐刺伤了她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听说,如果不是胡家娘子和皇帝及时赶到,她当时就……她一定很恨阿姐吧。

    “如果你当真是陆家五娘子,就给我起来说话!”嘉敏短促地笑了一声,极尽嘲讽地,“不过,我想你也不是了。”

    “谁说――”就算是死,她也是陆家人!陆五娘昂起头。

    “我说的!”嘉敏不容她反驳,一口气喝断道,“皇后母仪天下,天底下能定她罪的,不过太后、天子而已,如今皇后罪名未定,我问你,你赎什么罪,你给谁赎罪?陆家人,哪里来这么软的膝盖!”

    这几句话一气呵成,陆五娘被惊得跌坐在地上,茫然。

    她张张嘴,发不出声来。却听得门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舍妹冒犯,公主恕罪!”是哥哥。

    座上嘉敏呆住:这个声音,好生耳熟。

    陆扬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眼下的心情,这几日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折腾得整个人都麻木了。

    从四娘出阁开始……

    原本兰陵公主醒来让他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要兰陵公主真就这么死了,天知道南平王父子会拉他们陆家多少人陪葬。紧接着就听说兰陵公主指认四娘罪状,与胡氏、贺兰氏口供相符,罪证确凿,再没有反转的可能了。

    唯一庆幸的是,兰陵公主还留了半句口风,说四娘当时精神状态不对劲,不然,他和父亲、祖母几个今儿也都不必进宫求见了,直接在家里等着接御旨就是,夺爵、革职、流放,没准还得上菜市场送上几颗人头。

    既便如此,四娘当时要置她于死地总是个事实,太后的意思,大约是先废后再定罪。

    要真这样处置,陆家就完了――只要坐实了废后,四娘的罪就轻不了,一旦四娘定罪,就算皇帝还想用他们陆家,也有心无力。

    所以今儿一早,他就随父亲进了宫,皇帝坐镇,宗正主持审理,南平王父子不依不饶在意料之中,如果不是立场问题,站在路人的角度,没准他也会为兰陵公主打抱不平,觉得四娘罪该万死。

    奈何他姓陆。

    四娘是他亲妹子,小他不过三岁,幼时极是亲热,及年长,他奔赴边关,就见得少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四娘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要杀兰陵公主,兰陵公主又不是嫔妃,能碍着她什么事?就算是公主骄纵蛮横,她就忍不住这一时?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多了去了,贵为皇后,何至于亲自动手啊。

    谁知道进乾安殿才不过一刻钟,就有寺人慌慌张张进来,说扶着祖母进昭阳殿的五娘不见了,祖母当场厥了过去。

    陆扬:……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五娘性情刚烈,和四娘感情又好,又正在容易冲动和容易被挑唆的年纪……原本四娘就已经把南平王府和太后往死里得罪了,要五娘再闹点什么事儿出来,谁保得住她!

    不把全家都赔进去就不错了。

    陆扬有一瞬间的万念俱灰,四娘已经把陆家的天捅了个口子,五娘还在往那口子上撒盐,他简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度过眼前的危机。

    他下意识去看父亲,父亲脸色苍青。

    连皇帝的脸都是黑的。他根本不敢去看南平王父子。起身先谢罪,然后请皇帝开恩,让他进宫抓人,理由有二,一是五娘身手不俗,恐怕惊扰到太后、公主等贵人;二来“臣最熟悉五娘性情”。

    言下之意,万一五娘闯祸,以哪位贵人性命相要挟,他去,是能救人的。

    他其实是想救五娘,母亲生了他们兄妹三个,四娘已经没了,总不能五娘也……

    到匆匆进到后宫,直奔清芷园,却不料听到嘉敏这番话,怎么兰陵公主,倒并不像是个飞扬跋扈的?

    五娘这个傻子,定然是屈膝相求了。兰陵公主有句话说得对,他陆家人,哪里来这样软的膝盖!四娘一日不废,一日不定罪,就一日还有转机……想到转机两个字,陆扬心里一动:她怎么不叫人拿下五娘?

    “既然来了,就把妹子领回去吧,顺便,收了她怀里的――是刀么?”兰陵公主的声音出奇的温和,比方才训斥陆五娘要温和了百倍,并不像是要问罪的样子。

    陆扬原本心中就大有歉意,兰陵公主这般好说话,更是感激,待听到“刀”字,不由眼前一黑,喝道:“五娘!”

    “……是裙刀。”陆五娘简直没脸见哥哥。

    裙刀原本是女子系在裙上用来压群幅的刀,没有开过锋,也不能伤人。当然陆五娘的这把……就不一样了。

    陆扬深吸了口气,虽然明知道兰陵公主看不见,还是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公主恕罪!”

    里间有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

    陆扬道:“舍妹今日鲁莽,我陆家定然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嘉敏心道陆五娘私闯清芷园,犯的是国法不是家法,不是陆家可以给交代的事,这位陆郎君……想得也太简单了。

    也不应他的话,只吩咐道:“曲莲,送陆娘子出去!”

    却听陆扬道:“请公主允我当面谢罪。”

    陆五娘一呆,嘉敏也微微怔住:“这就不必了吧。”

    门外静了片刻,方才再度响起年轻男子的声音:“好教公主得知,皇后是我妹妹,五娘也是。我想我陆家欠公主一个歉意。朝廷如何裁决是朝廷的事,眼下,我却想与五娘,代皇后向公主谢罪。”

    且不管他有什么打算,至少声音听起来确实有诚意,嘉敏犹豫了片刻,说道:“曲莲,设屏!”

    。。。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部曲

    不多时候,昭诩就到了。

    一路上曲莲快言快语与他说了个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嘉敏差遣她,而不是叫那些更熟悉宫里路径和情况的宫女去请昭诩的原因了。昭诩进门,嘉敏就说道:“还请陆郎君与陆娘子隔间休息一会儿。”

    陆扬起身行礼,昭诩回了一礼,鹰隼一样的目光,并不多话。自有宫人领陆家兄妹过去,设了坐具、食案,又送上来五色饮,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食。陆五娘见屋中宫人、婢子都避得远远的,怯生生又喊一句:“哥哥!”

    “嗯?”

    “哥哥当真要送两千部曲与兰陵公主么?”她低声问。

    陆扬“嗯”了一声,陆五娘就急了起来:“家里哪里凑得出两千部曲!”

    “会有的。”陆扬这样说。这是合族的难关,不是他一家一户,有祖母在,什么都压得下去,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他并不担心兰陵公主会出尔反尔,只是想,四娘到底为什么,要和兰陵公主过不去呢?

    “三娘你要部曲做什么,家里又不缺这个。”昭诩说。他不赞同妹妹的主意,瞧她这一身的伤,差点就……这笔账,怎么着也要讨回来。难不成还让那个陆氏顶着皇后的身份,风风光光下葬?

    ――当然他也知道,就算不废后,陆氏的葬礼也风光不了。

    “我就是想要!”嘉敏说。

    昭诩:……

    “陆家那小子不厚道,三娘你莫要被他一张脸骗了。”昭诩苦口婆心,换了个角度与嘉敏说:“你想想看,一旦陆氏被废,陆家就是个树倒猢狲散的光景,别说是两千部曲,两百他家都养不起,到时候还不都是送东市的货,几百大钱能买一串,哥哥都帮你买回来就是了!”

    嘉敏:……

    她怎么就像是会被一张脸骗倒的人呢!嘉敏抚额,哥哥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话不是这么说,”嘉敏却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么,皇后当时神志不清,多半是被算计了,人死为大,咱们犯不上与陆家死磕。整垮了陆家,能有什么好处?退一步,人人都会说阿爷心胸宽大,就是军中――”

    陆家部将、故旧遍布军中,这里头的好处,不必嘉敏说得太明白,昭诩自然心领神会。

    昭诩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委屈你了。”

    “哥哥!”嘉敏说,“我不会委屈自己。”

    昭诩带了陆家姐妹回前殿之后,嘉敏又重新宣了一回朝食,其时已经到巳正。厨中送了红稻米粥和古楼子过来,古楼子刚出锅,香脆可口,嘉敏也是饿得狠了,吃了两张方才罢手,把曲莲急得不得了。

    午时,昭诩过来陪她用膳。

    这一顿自然又丰盛许多,林林种种摆了有十余样,有芙蓉豆腐,鹅肫掌羹,糟蒸鲥鱼,砂锅煨鹿筋,素炒的山珍,配着翡翠鸭丝卷、葱酒海蛰、白切油鸡、熏鱼儿几个冷盘,再有黄菜雪鱼汤,枸杞莲子汤,口蘑鲜笋,燕窝鸡丝几个汤菜。昭诩吃得十分尽兴,嘉敏就傻眼了。

    ――这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完呢。

    实在气不过,就拉着昭诩说话:“阿爷是回去了么?”

    “可不是,”昭诩吞了只鲜嫩多汁的豆腐球,说道,“这几日都在宫里等你醒来,衙里府中,不知道积了多少事儿。”

    “阿爷他……说什么了么?”嘉敏其实是有些担心父亲生气的,毕竟她自作主张了。

    昭诩舀了勺口蘑鲜笋汤:“阿爷能说什么,你都打定主意了阿爷自然说好的,不过阿爷说,陆氏不许附葬山陵。”

    自古帝后合葬于山陵,既然不许陆静华附葬,那虽然不是废后,也是很明确的态度了,也在意料之中。

    嘉敏“嗯”了一声:“那……其他人呢?”她一直到这会儿,才有精神问这个。

    “什么其他人?”

    “我那晚见到的宫女啊,还有可能给我下药的……还有皇后身边那些……还有胡家表姐,还有……袖表姐。”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有些吃力,她总不愿意想起贺兰初袖,但是总又绕不过去。

    “那些助纣为虐的宫人么,都处置了。”昭诩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和嘉敏提起是杖毙,三娘有些心软,他想。

    “玉琼苑和凤仪宫的宫人……”

    “都处置了。”昭诩重复。他说的处置了,自然是都处置了,玉琼苑和凤仪宫,几乎是全部清洗了一遍。

    “他们就没……供出什么么?”嘉敏迟疑了片刻,方才问。她知道这件事必然波及甚广,以父亲的性子,宁肯杀错,不会放过。但是在那之前,这么多人里,难道就没有一个站出来指认贺兰初袖么?

    “没有。”昭诩说。

    嘉敏:……

    真是太可怕了,她想。前世贺兰初袖有这个能耐不奇怪,至少在名分上,她是后宫之主,他们听命于她也算是名正言顺,但是这一世,她还什么都不是呢,他们凭什么、凭什么为她死守秘密?

    “至于胡家表妹,本来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她就是受了惊吓,留在昭阳殿里养着,如今和阿言在一处呢。对了长安县主也进了宫,昨儿听说你醒了,都说要来看你,不过,都被阿爷拦下了。”

    “袖表姐呢?”嘉敏问,她意识到兄长是在回避。

    “阿袖……”昭诩沉默了片刻,“我说了三娘你不要生气。”

    嘉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并没有想过这次能一举弄死贺兰初袖,更准确地说,她是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温姨娘,也许是潜意识里承认,贺兰初袖是个太强大的对手,她没那么容易打败她。

    但是她也想不出,这一次,贺兰初袖要怎样才能挣脱诬蔑她陷害她的罪名。

    ――虽然贺兰初袖设计她的局让她有口难言,但是那不等于她不能反击。她在陆静华手下性命攸关时候奋力喊出的那些话,至少胡嘉子应该是听到了。是的,胡嘉子就是她事先准备的证人。

    “哥哥说吧,我不生气就是。”嘉敏催促。

    昭诩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嘉子听得也不是太真切,又心存疑虑,怕你当时受伤糊涂了,阿爷也怕误伤好人。到昨儿你醒来,方才前去质问,她却说,有话要私禀太后。之后太后就和阿爷说,阿袖也是被人诓骗,上了当,她心里不好受,要阿爷莫要责怪她。”

    嘉敏目瞪口呆:这都可以!

    贺兰初袖手里到底抓了多少人的短,连太后也都……

    “太后说,如果阿袖有心要害你,当时只有皇后在,只要她帮皇后一把……”昭诩打了个寒战,以当时情形,如果贺兰初袖相助陆静华,三娘绝无生理。

    嘉敏却冷笑一声:“那也就是我没死,彼此还有个退步。如果我死了,阿爷定然追究到底,当时是一个人动手还是两个人动手,仵作能验不出来?就算是太后,犯得上为了袖表姐得罪阿爷?”

    昭诩默然。三娘说得有道理,也就是她没事,太后才能说这个话,不然……

    “只是太后发了话,说阿袖虽然还住在咱们家里,却已经是聘出去的人了,叫阿爷莫要为难她。阿爷只得应了,打算着回头在城外给找家庙,让她住过去,到出阁为止――免得人家说咱们为难她。”昭诩说。

    嘉敏:……

    好像这也是个办法。她虽然没能置她于死地,却成功让父亲和兄长都厌憎了她,也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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