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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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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诩指了指窗外,虽然窗外已经没有人:“说真的,你不做我的亲卫跑回家去,是不是三儿的意思?”
五百部曲,不给安平,不给安顺,给这么个说自家母羊生产要回家照顾的军镇小子,偏这小子还训得有模有样,要说不是事先说好的,他实在无法相信。但是三儿又如何知道,她会得到这五百部曲呢?
“真不是。”周城问心无愧,回答得格外响亮。
昭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嘀咕道:“总觉得你和三儿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城心里突地一跳,仔细看时,世子殿下虽然没有醉倒,眼睛里却像是蒙了一层水汽,亮得惊人。世子殿下的酒量,还真是很不怎么样,周城心里想,正要开口敷衍过去,忽听的头顶一个炸雷:“轰――”
“轰隆隆――”
周城一惊之下,落箸于案上,昭诩噗嗤一下笑了:“你小子,是要假装汉昭烈帝来一个闻雷惊么?”
周城:……
世子殿下你脑补得太多了。
这厢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胡乱说些话,周城殷勤劝酒,是一心一意要早点把昭诩这个不省事的世子殿下灌醉,昭诩心里有事,不知不觉也真喝得多了,面上飞霞,憨态可掬,而窗外,雷声隆隆之后,大雨已经倾盆而下,哗啦啦地越下越大了,大得简直像是天上挂了千条万条瀑布。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去,黑得像墨。
昭诩喝得差不多了,周城吩咐了人在一旁看着,自个儿抽身去与小厮说话。
那小厮是一直跟着昭诩的,和周城打过几个照面,倒还知道他和三娘子有渊源。也不能说他嘴不紧,只是架不住周城套话,何况周城这人原本就很容易与人热络,没多大会儿,一五一十都说了:
原本今儿是去瑶光寺给谢娘子赔罪,没坐多久就出来了,也没听说什么话儿,倒是后来三娘子说了一句,谢娘子要出阁了……
莫非是世子看上谢娘子了?周城心思转得快,又困惑不能解:看上了就上门求娶啊,无论人才、家世、前程,这洛阳城里,也没南平王世子配不上的女子,何必大老远跑他这里来闹事?
再仔细想,“谢”这个姓,像是在哪里听过,是了,当初三娘子被于烈拿下,叫他送出宫的时候,可不就冒充过谢娘子?这就更奇怪了,还有三娘子呢,有三娘子居中搭桥牵线,有什么不成的?
难道说……王妃从中作梗?
周城没见过南平王妃,他自个儿生母早逝,打小被父亲丢给姐姐养,继母是不管他的,管也管不住。当然他也听过一些穷凶极恶的继母的传闻,难不成王妃就是这样的?心里登时对南平王父子三人充满了同情。
――可怜南平王妃,就是个专业背黑锅。
周城这里又想,王妃作梗就作梗呗,世子带兵的,还怕手下没人?抽冷子抢了就走,谢家也好,南平王府也好,都是要脸的,到时候收拾不了,不就只能乖乖认栽?就和周二……抢崔娘子一样。
周城与周四不和,对周二还是有些敬意,只是吃不消周家兄弟辈分高,尤其那个小鬼,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呢,硬生生长了一辈。周二倒也罢了,这人能谋定而动,一击而中,是个有本事的。
虽然眼睛高了一点,但是有本事的人,眼界高是正常的。
到时候有未来的南平王做女婿,谢家能有什么意见?有谢娘子这样的……好吧周城承认自己没见过谢娘子,不过三娘子的手帕交,总不会差劲到哪里去,不然,世子也瞧不上啊。
他这里胡乱想了一通,小厮的舌头也有些大了。
周城吩咐了下人安置他,又回头去看世子,世子又多喝了几杯,倒是没说胡话。周城琢磨着,是该送他上榻呢,还是先叫下面熬碗醒酒汤,正寻思,忽有人来报,说:“有人叩门,请求进庄子避雨。”
大雨来得突然,西山又一向都是贵人们乐于游猎的好地方,来人知道叩门,又请下人禀报,可见知礼。周城正要吩咐请他们进来,忽见这小兵神色有异,一时问道:“是什么人?”
“说是赵郡李氏,”小兵口齿清晰,“一行九个人,像是有人受伤,其中还有三个小娘子。”
。。。
………………………………
第二百零九章 避雨
赵郡李氏,周城心里迅速掠过这个姓氏。他和李家人没有打过交道,但是赵郡李氏出城打猎,只有九个人?事有反常,他对自己说。定定神,吩咐道:“扶世子去榻上歇着,熬醒酒汤备着,我出去看看。”
什么人敢在这洛阳城郊打伤李家的人哪,如果来的真是赵郡李氏的话。
周城心里疑惑,到当真见了人又大吃一惊:这一行人的狼狈实在在意料之外,被淋成落汤鸡的人和马,九个人,其实只有八个――伏在马上的那个背上中箭,多半是活不成了。之所以被不离不弃地带着,想是身份贵重。
莫不是遭了伏击?周城心里闪过这个念头,面上只堆出诧异的神气:“几位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赵郡李家十一郎,”一个年近而立的男子控马上前一步,拱手道,“与子侄来西山游猎,道中遇匪,仆从四散,子侄伤重,又逢雨,回城的路泥泞难行,还请庄主容我们进去,庇护一二,日后必有厚报。”
遇匪?周城心里嘀咕,他在这里也有不短的时日了,要说偏远地方有流匪他倒是信的,但是赵郡李氏出门游猎,仆从少说也有二三十个,盗匪又不傻,没事不攻击单身行客,却追杀这一路装备完全的,是什么道理。
但是瞧着这位举止形容,却不像是骗子,虽然天底下能撑出个样子的骗子也不少,但是这里离洛阳城多近呐。
这人说话也实诚,要放他们进来,就少不得要受匪徒骚扰――如果当真有匪徒,或者说,对方当真是匪徒的话。眼看着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大雨下的几个人虽然口中不语,面色却越来越苍白了。
有血,嘀嘀嗒嗒地掉在水里,被雨水冲得淡了,淡到近乎于无。
救还是不救?做好人就须得尽早决断,迟了恐怕非但讨不到好,反而招怨。周城心里这样想,说道:“开门!”
――区区九个人,有伤有死,还有妇人,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除非来的是几千训练有素的兵士,否则要攻下这庄子,却是不易。这庄中财物有限,又没什么重要人物――心血来潮来访的世子殿下除外,但是世子今儿的行踪并非可以预料――谁得了失心疯下这个血本。
虽然这么想,开门那当口,周城还是做了个手势,自个儿举了火把候在门边,一应兵士也是严阵以待。
眼睁睁瞧着八个人下了马,李十一郎抱起马上中箭的那位,一行人鱼贯而入。
周城眉眼一动,就有人上去牵马,李十一郎眉毛一竖,周城道:“带下去好生照料,有伤的叫张疯子来看看,没伤的喂足草料,莫教他们着了凉。”又吩咐身边人道,“去叫人准备热水、姜汤、干净衣物。”
他这样从容周到,李十一郎紧张的眉头也逐渐松了下来。
这一行人衣裳淡薄,又湿得透了,没了马,就藏不下什么东西,就只剩背上的弓箭。周城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去,也讪笑自己过于紧张了――然而毕竟有世子在庄子上,还醉了个一塌糊涂,要有个万一,他怎么和三娘子交代?
这大雨天,这情形,放陌生人进庄子,本来就是个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形势。
周城一面想,一面吩咐了手下调集人手:“看好了门,莫让人进来!”言下之意,以防守为主,能不打就不打。
又问李十一郎匪徒出现的地点,有多少人,装备可齐全,马匹、武器是否精良?李十一郎虽有意相瞒,却也知道这生死存亡之际,说不得谎,只能从实答来,周城听着,心里是越来越不安。
人数倒不算多,大约是百余人,但是这百余人显然有备而来,埋伏地点的选择,射箭的轮数,追击的效率,都显示这并非一伙乌合之众。他们就是冲着赵郡李氏来的,他们想要一网打尽。
周城沉吟道:“以李兄看来,这伙是什么人?”他看得出,李十一郎是这群人的主心骨,看起来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物,赵郡李氏得罪过什么人,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没准对匪徒来头,也能猜出个**成。
李十一郎道:“不敢有瞒庄主――”
“我不是庄主,”周城忙否认道,“只是暂居于此,李兄不知道么,这是兰陵公主的庄子。”
“兰陵公主”四个字一出,李十一郎身体明显一僵,僵得脸色铁青:“兰陵公主……是南平王府的三娘子么?”
周城道:“正是。”
李十一郎登时住了脚步,却听得背后有个年轻女郎清脆的声音道:“三娘子也在么?那敢情好!瑶光寺一别,又月余不见了。”
周城寻声看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虽然和旁人一样被淋了个落汤鸡,面白如纸,唇色却愈红,像雨打了蔷薇,更增其娇艳。周城只看了一眼,也觉得艳色逼人,忙移开目光,应道:“娘子认得我家公主?”
“可不是,”李十二娘欢快地道,“上次在瑶光寺,九姐姐出了意外,就是三娘子热心奔走,九姐,你说是不是?”
这话就不尽不实了,嘉敏当时确实在场,也帮了些小忙,但要说奔走,那还轮不到她。但是十二娘这么说,也是为了尽量拉近彼此距离,得到庇护,九娘也不能戳穿,只低低应道:“……是。”
李十一郎默默看了妹子一眼,欲言又止。
周城见状,皱眉道:“总不会……是王爷的亲兵吧?”他这样敏锐,李十一郎心里就是一凉,说道:“瞧他们兵器身手,像是羽林卫。”
李十二娘拉了半天关系,原是指着周城看在她们与兰陵公主旧识的份上,再含混其词,只推说不知道对方来路,求个一夜安身,却被兄长一句话葬送了。一时面色愈白。
周城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羽林卫!怪不得李十一郎欲言又止,羽林卫虽然不是他南平王府的亲兵,却也相去无几――他家世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羽林卫统领呢,他家世子眼下就在庄子里呢!
这可真是个大乌龙。
李十一郎已然开口道:“郎君眼下,是要绑了我等,去向主子请功么?”
周城瞧着他**的衣物下肌肉绷紧,一时失笑道:“李兄过虑了,李家既不是寒门小户,也并非欺上凌下的权臣,太后或者陛下为人君上,只需一纸明文,手到擒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李兄自个儿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原本并不是太难想明白的一个道理,只是李家一行人猝然遇袭,一路只顾着逃命,哪里静得下心来细想。周城这几句话,恰如拨云见月,一时竟阴霾之气尽去,李十一郎把八娘交给身边十九郎,不顾伤势,长揖道:“多谢郎君教我。”
他是李氏宗子,对一个外人行此大礼,前所未有,一时李家众人面色都有些肃然,连李十二娘看向周城的目光都有了不同之色。
周城道:“李兄客气了,我家公主是明理之人,便是真在这里,也不会屈了李兄。”
李十一郎心里想,说得倒是好听,兰陵公主一介妇人,知道什么。心里到底感激,见他为主家说话,又多几分好感。
这当口,有小兵匆匆过来,说道:“匪徒开始冲击了。”
周城原不知道来者是谁,只叫底下人守住门,这里听李十一郎说可能是羽林卫,已经不作如此想,偏头笑道:“李兄可还撑得住?”
李十一郎其实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只是眼瞧着一众弟妹神情畏缩羸弱,这话到底不能出口,只咬牙道:“撑得住!”
十九郎道:“阿兄――”
十一郎眼神过去,示意他不必逞强。
周城点点头:“撑得住就随我来,看我退兵――好生安置李家几位郎君和娘子。”这话是吩咐左右了。
左右即时领命,又有人牵了马来,李十一郎抬腿要上去,几次几番竟不能够,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十一郎借力,一跃而上,回头看时,还是周城。
他微微颔首道:“多谢。”
周城只是一笑:这些个贵介子弟,一向自视甚高,若非事态紧急,恐怕还有讲究。
自己也上了马,朝庄门疾驰而去。
。。。
………………………………
第二百一十章 口谕
雨下得极大,像是天破了个窟窿,然后整个世界都浸在茫茫的水里,连呼吸都湿漉漉的。李十一郎觉得自己平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他跟在周城身后,像跟从一种命运――谁知道命运会把他带到哪里去呢。
原本贸然叩门请求庇护就是一种冒险,在得知庄主是兰陵公主之后还继续信任,是冒险中的冒险。只是他无路可走――他和几个弟弟素习骑射,身体强健,九娘和十二娘身子却弱。
还有八娘……他简直不敢去想八娘,虽然他一直带着她,但是理智告诉他,多半是救不回来了。尽人事罢了。想起前儿阳光明媚,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出门的情形,宛然历历。当时欢喜。
总要保住剩下的,十一郎握紧了缰绳。
想他李家,并没有什么不是,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苦苦相逼,赶尽杀绝?是太后的意思,还是皇帝?他李家何负于燕朝!一念及此,十一郎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冲得整个人血液都有些沸腾。
骑马几个纵跃,已经到了庄门口。训练有素的兵士,栅栏扎得紧,拒马也设得密,外头压压百余人,从头裹到脚的盔甲,在雨里沉默。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一种能够直压到人心口的力量。
看得出已经冲过一轮,地上几滩血,没有尸体。
兰陵公主这庄子上养的都什么人啊,十一郎忽然想,面对羽林卫,竟有一战之力?还有这个奇奇怪挂的小郎君……是南平王麾下么?南平王倒是真心爱惜这个女儿,这样得力的部属,就这么荒置在一个小娘子的庄子上。
一念未了,远远就看见骑兵头领缓缓举起手,一个进攻的手势。十一郎反手,弓在手中,箭已在弦上,却听得耳边“嗖”地一声,一支长箭已经离弦而去,穿过茫茫的雨雾,一直冲到头领面前――
那个瞬间,十一郎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要中、要中!
果然中了。
长箭擦着骑兵头领的头皮过去,堪堪把头盔射了个对穿,头领惊魂未定,竟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头,发髻散了而已。这一箭之威,竟镇得骑兵齐齐变色,头领也踌躇,再抬手,手势停在半空,没有往下划。
“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庄子?”周城这才登高喝问道。
羽林卫被他这一问问得懵了。他们是领命而来,虽然明知道这洛阳附近贵人多,这庄子保不定就是哪位大人物的产业,但是自恃有谕旨,并不怕得罪人。但是听这位神箭手的口气,怕是另有文章?
幸而并不等他们回答,周城又说了:“这是兰陵公主的庄子,公主的兄长、南平王世子如今人就在这里,各位要见吗?”
元昭诩人在庄子里?十一郎只觉得头皮一麻――这可真是兔子进了狼窝。怪不得庄子上这些半大小子战斗力这样可怕,原来是南平王世子亲兵。
周城这句话说完,对面就骚动起来。
所以说县官不如现管。南平王世子是他们顶头上司,他人在这里,他们还能硬闯么?一时交头接耳,面面相觑,只那头领还说得上镇定,扬声应道:“世子在这里么?请世子出来一见!”
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周城心里冷冷地想,口中只道:“那你们且等等。”
“我们怎么知道郎君不是在拖延时间?”有人叫道。
周城竖弓,一时对面又鸦雀无声了。
周城吐了口气。莫说羽林卫,就是李十一郎在一旁看着,也觉得丢人――羽林卫中多京城贵介,虽是庶子或小宗,和他们也算是一家人。羽林卫的战斗力在京中也称得上,但是和这位小郎一比,就不够看了。
周城倒料不到李十一郎这么瞧得起他。他原本也在羽林卫中混过,所以深知羽林卫所想所惧。只是对面并无旧识,否则还更有说服力。他从前的骑射也是出色的,这里操练近两个月,又多有长进。
双方对峙,约莫过了一刻钟,就有马蹄声近,昭诩扫了一眼全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平王世子竟真的在这里,骑兵头领陈许心里一阵发慌。
昭诩鹰隼一样的目光已经看过来,周围同袍有意无意让开,虽未有言语,指向都很明白。想躲也躲不了了。陈许敢背着昭诩接下这趟差使,无非是仗着昭诩新降,强龙不压地头蛇罢了。硬着头皮纵马前行几步,翻身下来,隔着墙向昭诩行礼道:“将军!”羽林卫统领称领军将军。
“放他进来。”昭诩吩咐道。
李十一郎心里一紧,周城却是丝毫都没有犹豫,不折不扣吩咐下去:“开门,请这位郎君进来。”
他留意到十一郎绷紧的肩线,拍了拍叫他放松。十一郎也不知道该回以什么样的表情。要是这大门一开,门外百骑呼啸冲击过来――且不管庄子上有多少人,他们几个就是首当其冲。
然而门开了,外头百骑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就只有陈许从门外大步进来,门“吱呀”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陈许眼睑下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周城胯下的马也不易察觉地动了一动,刚刚好就守在昭诩左边的位置。
昭诩恍然未觉,只盯着陈许道:“你这是……带兵来打我妹子的庄子?”
周城:……
十一郎:……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和李家九口的性命,上头谕旨比起来,攻打兰陵公主一个闲置的庄子,算怎么回事。也就是南平王世子后台硬,陈许不得不慌忙道:“将军明鉴――”
“我不明鉴,我只问你,我妹子犯什么事儿了?”昭诩漫不经心,又补一刀。
陈许觉得自己实在冤得苍天可鉴,怎么就没人告诉他,今儿世子在这里呢。然而既然碰上了,也只能战战兢兢认命:“小人奉命来拿犯人,不慎冒犯公主,待复命之后,定然登门谢罪。”
“你说的犯人,莫不是这位――”既然陈许答应了谢罪,昭诩好歹正常了些,斜眼看了十一郎一眼,“李郎君?”
李十一郎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从前也见过这位南平王世子,怎么就没觉得有这样的气势?说起来恍惚记得家里提过,说十二娘在与他议亲,不知道十二娘怎么看,事情成不成。
要是成了,就是一家人了。
陈许也跟着看了一眼,应道:“是。”
“李郎君……犯了什么罪?”昭诩问。
“小人不知,”陈许道,“小人不过奉命而为。”判案是大理石的事,他只是个执行者,说不知,也不算推脱。奉命来拿贵人,陈许是一早就做好了不问,不听,不说的准备――要不是碰上这个天杀的世子的话。
昭诩“嗯”了一声:“那么,奉谁的命,总该知道吧?”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问。陈许又看了李十一郎一眼,昭诩道:“你怕什么,如今他们兄妹都在,这里百余骑,我庄子上千余部曲,人是肯定跑不掉的,只要你当真有旨,我难道会抗旨?”
这庄子里竟有南平王千余部曲,就算话有水分,也少不过五百。陈许与李十一郎不约而同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庆幸。
陈许道:“……是口谕。”
话音才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这一下来得太快,好半晌他才意识到是挨了昭诩一记耳光,火辣辣从嘴角一直蔓延到耳根。又听得昭诩低声斥道:“口谕?你傻么?赵郡李氏什么人,一句口谕你就敢赶尽杀绝!”
其实还没到赶尽杀绝的地步,不过这里有长房四男三女,都资质出众,李家虽然子嗣旺盛,承受这样的损失,也要痛上一两代了。
陈许料不到世子这样**裸拉偏架,心里大是不满。他家族势力有限,能进羽林卫,还多亏了嫁到崔家的姑姑。纵如此,到这会儿也不过一个幢主。燕朝以千人为军,军有将,百人为幢,幢有帅。
这是一心想要光耀门楣,但是光耀门楣也须得机遇。这回得贵人看中,托付阴私,只当是机会来了,做了这贵人的心腹,就能一步登天――却不料一头撞在南墙上。
他这点心思哪里逃得过昭诩的眼睛,心里暗骂一声蠢材,却道:“我问你,谁传的旨意?”
陈许不敢硬扛――也扛不起,回道:“是个姓柳的小黄门。”
“长什么样?”
这却叫陈许为难了,以他的级别,宫里寺人原就见得不多,何况对付有天使的名义,他哪里敢梗着脖子盯着人家脸瞧――不都是一副面白无须肾亏的样儿么。只凭着服饰、令牌证明身份。
他这里迟疑,昭诩又是一耳光过来,清脆地响亮:“你连对方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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