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不做嫌妃-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嘉敏的婚事已经是一波三折,昭诩的亲事对于丈夫的意义,她是知道的。这要昭诩娶得不好,不夸张地说,家无宁日。那绝不是丈夫想要看到的。王妃沉吟片刻,说道:“我倒不是不赞成,只是有这么个想法,你要听,就听听,不听,就当我没有说过。”

    “说!”

    “我不知道大郎有没有见过谢娘子的脸,我只想问郎君一句:大郎是不是恳求王爷为他求娶了?”

    “那倒没有,”元景浩挠了挠脑袋:“不是你让我问他,有没有看中李家哪位娘子么,他今儿来见我,我就提了一嘴,李家娘子他是看不上了,倒是我提到谢家的时候……”

    “我这个话说了,王爷可能觉得不中听,然而这世上的人多半如此,少年人尤其心性不定,得到之前,千好万好,到手之后,就难免一日一日的磨损。便是个才貌俱全的佳人,也少不了鸡蛋里挑骨头,而况谢娘子先天不足。便是大郎恳请,王爷也还须得劝他三思,如今……”

    言下之意,昭诩对谢云然,还没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元景浩这做爹的,实在无须操之过急。

    元景浩兴头满满,被王妃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倒也不怪,想了半晌,终于只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几时得了手就不当成宝了?”

    王妃:……

    。。。
………………………………

第二百十八章 申辩

    这时候太阳就快要下去了,元明炬等了一整日的人,终于到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袍,就跟着进了宫。

    宫中严阵以待。

    元明炬一眼过去,太后高踞堂上,阿碧在身后,手边是南平王世子元昭诩按剑而立――他是见证人,又是羽林卫统领,肩负皇城内外安危,照例是该在场。

    堂下分左右。左边坐着的紫袍老者,年七十许,颌下一把美髯,相貌威严,想是李老太爷――也对,这样大的事,该有长辈出面。他背后站着的,自然就是李十一郎了。虽然进宫不能戴孝,也还是去了全身金的玉的,一袭灰白色长袍,素净得连隐纹都没有,腰间束带也换了布。

    右边陈许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他是跪着的。

    陈许也就罢了,李十一郎瞧着元明炬进来,一双浓眉眼见得就竖了起来,若非是在宫里,恐怕人已经扑了上来。

    饶是如此,犹咬牙切齿道:“好贼子!”

    李老太爷拍了拍他的手。

    元明炬原没打算理会,待听到“贼子”两个字,触动心结,到底没忍住,往李十一郎脸上看了一眼。李家死了不少人,这是徐遇安告诉他的,他当时冷笑一声,想的却是,能死多少,有他家死得多么。

    他还敢看他!他还有脸看他!他还有脸带着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他!李十一郎挣得眼眶都红了。

    然而元明炬也就看这一眼,并不给他发作的借口和机会,就中规中矩到太后面前,行礼见过太后。

    太后道:“李家兄妹前日进西山打猎,路上被伏击,一路追杀到兰陵公主庄子上,天幸三娘不在,十七郎在,认出伏击者是羽林卫,九郎你手下的幢帅陈许带队。如今李家告到哀家面前,求哀家主持公道――九郎,陈许说是出自你的命令,你有什么话说?”

    这几句话出来,在场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没有特别意外。

    世事从来都如此,没有根底,背景单薄,没有足以让人忌惮的实力,这个锅他不背,谁背?

    就连元明炬自己,也并不十分意外――换他在太后那个位置,未必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沉默了片刻,却问:“可有伤亡?”

    太后料不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往昭诩看去。昭诩心道看我做什么,这等事,难道不该问李十一郎?

    好在周城还真给了他数据,当下不假思索,应声道:“李家部曲死亡二十三人,重伤九人,轻伤十二。李家八娘子……不幸亡故。”说到这里,偏头向李十一郎,轻声道:“阿翁节哀,李兄节哀。”

    ――话对两个人说,看的却只有李十一郎。

    在昭诩看来,李家子孙众多,八娘温柔敦厚,却不是个出众的。李家诸人进庄时候,她就已经重伤不治,她的兄弟姐妹犹吃得下,睡得着。更别说李家老太爷了,他记不记得这个孙女,都成问题。

    倒是李十一郎这个与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多少有几分真心――可像他与三娘。

    果然,李老太爷只微点了点头,以示谢意,李十一郎却是眼圈一红,咬紧牙关没有言语。

    “李家八娘子不幸亡故”几个字到元明炬耳中,元明炬不由心里一沉,虽然一早对局面有所预料,这条消息不过是雪上加霜。没有它,李家也放他不过――如果他真是凶手,或者被迫背锅的话。

    这一念过去,元明炬就开口请求道:“太后可允我问陈许几句话?”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太后道:“准!”

    “陈许!”元明炬微微抬眸,喝道:“你既是奉命杀人,可有手令?”

    元明炬接手羽林卫一年不到,他不比于家世代积威,也不如昭诩背靠大树,又有战场上的功劳打底。他家世薄,资历浅,性子又和软,羽林卫原就不太服他,也得亏这大半年里没什么事,才没出乱子――然而若非如此,陈许也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贪功求进。

    所以他这一喝,陈许也不惊慌――还不如昨儿在庄子上昭诩那一耳光来得惊,只道:“并无手令。”

    “那是口谕?”

    “正是。”

    “何人传达的口谕――可是我?”

    “并非将军。”这件事上,陈许不敢说谎。

    一旦他开口说“是”,元明炬下一步必然逼问他在何时、何地――谁敢担保他胡乱报出的时间点上,元明炬身边无人?虽然在陈许看来,他的这个上司未必有这么聪明,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已经试过冒险,以求富贵,他失败了。

    如今只能尽全力补救,不能出错,一个字都不能错,再错一步,必死无疑。这里任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碾死他,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更费劲。所以他说的话,九成九都是真的,只有半句谎话――

    他面无表情地说:“是个姓柳的小黄门,拿了将军的信物,传的口谕。”

    “什么信物?”

    “就是将军此刻,腰间所佩之玉。”陈许说。

    腰间佩玉……元明炬不由自主手摸到玉上,温润的触感。他知道陈许是在说谎,但是他知道没有用,谁能作证?即便是这段时间里见过他的人,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这块玉一直在他身上?

    没有人会格外留意一块玉。

    所以他无法自证清白。

    好口齿,好技巧!他心里咬牙。然而已经到这份上,除了硬着头皮继续执行徐遇安的策略,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元明炬定定神,说道:“臣无法证明这枚玉佩不曾离身。”

    陈许低着头,唇边一抹苦笑,果然是这样。

    “但是!”陈许这一点庆幸未完,就听得元明炬加重语气,问道:“在座各位当真觉得,以我的身份,支使得动宫中小黄门?”

    李家老太爷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是不是元明炬假传谕旨追杀他李家子弟,对元明炬固然性命攸关,对他,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动用了羽林卫,太后须给他一个交代,须给他李家以补偿。

    至于报仇……李家老太爷也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他希望这件事能让十一郎懂得,重要的永远是利益,只有利益。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尽力从中得到最多的利益,才不辜负她的死亡。

    而不是无谓的伤心,或者愤怒。

    只是这孩子……他瞥了李十一郎一眼,看样子还没有悟到这一点。

    “……我知道李家为什么怀疑我,不就是因为我的嫡母是李家人么。”元明炬环顾左右,话锋一转,却淡淡地道:“先父宠妾灭妻,李夫人心怀嫉恨,剜了我母亲的眼睛,我父亲因此而反。”

    李家老太爷也就罢了,其余,莫说昭诩和李十一郎、陈许几个少年郎,就是太后,也还是头一次听说――她从前只知道京兆王谋反。宗室王谋反,历朝历代都不罕见,已经时过境迁,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不料……竟有这样一段内情,堪称传奇,瞧着元明炬眼下姿容,想他母亲,应是不俗。

    昭诩想的却是:奇怪,李夫人剜了他母亲――想是京兆王的爱妾――的眼睛,京兆王精算是迁怒,也该迁怒李家,怎么就造反了呢。莫非当时李家势大,借先帝打压了他?

    他这样想,也不算太错。

    不过,他毕竟年纪小,不清楚当年情势。打压京兆王的并非宣武帝,而是周皇后为姻亲出头――她妹妹嫁给了李夫人的弟弟。周皇后得宠,周家权势熏天,京兆王要保全爱妾,除了造反,还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李家老爷子眼皮子耷拉了下来。他隐隐猜到元明炬说起这段旧事的用意。当年宣武帝猝死,周肇回朝被杀,他判断出周家大势已去,迅速逼死了周夫人,又为儿子另娶高门,与周家划清界限。

    这个兔崽子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那对死鬼爹妈十年前还能未卜先知地把这些来龙去脉都教了他?

    不能啊……定是他背后有人!

    原本李家老太爷对凶手是不是元明炬并不十分肯定,当然也不在意,但是元明炬这几句话下来,他心里已经惊到了。八娘一个丫头片子,没了固然可惜,也不动摇根本。部曲没了,再买就是;这要是因为翻起这些陈年旧事,招来太后清算――他最清楚太后对周家的忌讳,那就得不偿失了。

    却听元明炬继续往下说道:“……然而李夫人已经去世多时,便我迁怒李家,这十年都等过来了,为什么不再等十年?”

    ――如果说十年前他因为动不了李家而放弃复仇,那么十年后的今天,他仍然动不了,但是再过十年,谁知道他能爬到什么位置。

    这是从动机上为自己辩解,李十一郎有些动色,太后却在懊悔:早知道九郎这般能言善辩……

    “便是我真要为先父母报仇,别的也就罢了,羽林卫如何动得――羽林卫并非私兵,也没有为我封口的义务,一旦事发……无旨出动,便非我指使,我也难逃失察之过。”这说辞,倒与昭诩相类,不过昭诩说“失察”是客气,他作为陈许直系上司,却是真的了,“……请太后明察!”

    话到这里,有意无意,眼风往李老爷子脸上一转。徐遇安是这样交代的,实则他并不清楚李家老爷子为什么要忌惮他提父亲造反之事――他那时候小,近十年的监禁生涯限制了他的眼光。今日的意外又来得仓急,来不及细问。

    。。。
………………………………

第二百十九章 反转

    太后沉吟片刻:这锅要栽不到元明炬头上,少不得得陈许先顶着,可陈许一个幢帅,出身平常,如何背得起这么大一锅——且不说陈家与李家毫无过节了。一时却无计可出,目光转询李家老太爷——毕竟,他才是苦主。

    李老太爷捋须,半晌,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口气却是软了。

    “那李卿觉得……”太后踌躇了一下,到底舍不得把处置权交出去。然而这个下台的梯子,非李家人来搭不可。

    ——她是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在之前的设想中,元明炬是最好不过的替罪羊,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以她对他的了解,先以雷霆之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待他百口莫辩,就此定罪。

    就算事后他回过神来喊冤,也没人替他伸张,何况她还有明月在手里——只要让他确信翻案无望,以他们兄妹情深,既然左右难逃一死,他应该也会认了,换她善待明月——她当然会好好补偿明月。

    然而这世上岂有甘心赴死之人。

    正为难,忽然下首一个沙哑的声音质问道:“太后为何不交与有司处理?”却是李十一郎。他不是李老太爷,他没那么高瞻远瞩,他不在乎什么家族利益,不在乎什么得失,他要为八娘讨个公道!

    “咳咳!”李家老太爷干咳了两声。

    开口的却是昭诩:“不可!”

    “有何不可?”李十一郎逼问一句。

    昭诩是深知内情——虽然不是全部,也多过李老太爷和李十一郎了。太后急于找人背锅,给李家一个交代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太后并不敢深究。深究下去,哪里保得住郑三。如今这里在场的,李家两个苦主,陈许是凶手,元明炬身处嫌疑之地,太后心怀鬼胎,所以这个话,他不说,谁说?

    昭诩说道:“恐朝中震荡。”

    ——羽林卫负有守卫皇城的职责,去年于家父子叛逃,已经是大大的丑闻,今年元明炬再来这么一下,朝廷颜面扫地还在其次,只怕有心人利用,让中外心怀不轨者以为有机可乘……就不好收拾了。

    这个借口是很说得过去的,李十一郎还待反驳,李老太爷已经发话道:“闭嘴!太后自有处置!”

    得,球又踢了回来。

    太后扫视堂下,琢磨着,要实在不成,就算是硬栽,也得把锅栽给元明炬了。

    元明炬虽未抬头,也感受得到殿中微妙的空气。陈许恐惧,李十一郎愤怒,李家老太爷的迟疑,和太后的犹豫。他知道太后不会犹豫太久,这个事情,总要给出结果,这个锅,也总须得有人来背。

    ——无论真凶是谁。

    徐遇安交代的话,他已经说完了。以他自己的想法,也再没什么可说的。如果太后铁了心要他来背这个锅,他悲观地想,他大概是难以幸免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倚仗,足以逆转眼前形势。

    永安殿中再无人说话,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再深深看了一眼元明炬,就其本心,未尝不为他感到遗憾。然而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他死,就是郑三保不住——毕竟亲疏有别。太后道:“九郎你说得虽然在理,但是玉佩……你作何解释?”

    到底还是到这一步。元明炬知道太后不会放过他了,而徐遇安说的转机始终没有出现,李老太爷虽有顾忌,看样子也不过是袖手旁观,不落井下石罢了。只得惨然挣扎道:“空口无凭,要何解释?”

    ——他固然无从证明玉佩并未离身,但是陈许那头,也未尝不是空口无凭。

    不就是证据么,只要锁定了人,李家肯接受,到时候一下狱,要什么人证物证捣鼓不出来,三木之下,口供也是现成的。所以这些,太后通通都不忧虑,只要保得住三郎就好。正要开口,忽然外头冲进来一个人,叫道:“母后!”

    那人风一样卷进永安殿中,尚未冲到跟前,后头三五个羽林卫,跟着叫道:“公主、公主殿下!”

    “殿下止步!”

    “……这里不能进啊殿下!”几个人一路跟到门口,齐刷刷止步,求道:“太后恕罪!”

    那人却一气儿直冲到堂下,方才喘着气站定了,马马虎虎行礼道:“母后、母后……”却是永泰公主。

    永泰公主年方八岁,是宣武帝的遗腹子,李贵人所出。李贵人素来安分守己,胡太后也一直善待她。

    对永泰公主,虽然说不上多疼爱,总还有几分香火情,虽然来得不很是时候,但是瞧着小姑娘小脸挣得通红,黑嗔嗔的大眼睛里却分明惊惶,倒也生出三分心疼,忙道:“起来起来,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

    “母后!”永泰公主又大喘了口气,方才说:“儿、儿在永芳园看到、看到一个死人!”

    死人……胡太后几乎要苦笑了。她这里李家死了一堆人还没完呢,御花园里又来一个,还真是、真是不消停呐。

    然而永泰公主既然来了,又当着一众外人出来——尤其当着李家人的面,她还真不能不管不顾强压下去。太后使了个眼色,阿碧会意,上来拉住永泰公主道:“公主莫急,跟奴婢来,咱们慢慢说。”

    母后身边的阿碧姑姑,永泰是认得的,虽然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阿碧走了。

    这一段小插曲,别人也就罢了,在元明炬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这莫非就是徐遇安说的转机?

    然而徐遇安不过崔家一个门客,陪王孙公子下下棋也就罢了,如何竟手眼通天,请得动永泰公主?永泰公主小小年纪,又做得了什么?但是眼看着永泰公主被阿碧牵着,一步一步就要走出门——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公主留步!”元明炬忽地出声叫道。

    这一下意料之外,殿中诸人无不莫名其妙——这个元明炬,总不能指着永泰公主给他求情吧,公主才多大。

    永泰公主摇摇晃晃回头来,声音清脆天真:“你叫我?”

    “正是!”元明炬怕被太后打断,话说得飞快:“臣斗胆,敢问公主,死在永芳园中的,可是寺人?”

    “寺……”永泰公主仰头问道:“阿碧姑姑,什么是寺人?”

    元明炬:……

    “大胆!”太后哭笑不得,叱道:“公主面前,九郎不得污言秽语!”心里想的却是,哪里就这么巧了。

    阿碧也攥紧了永泰公主的手,说道:“公主,我们走!”

    永泰公主却回头再看了一眼,又一眼,她觉得这位郎君看起来甚是眼熟,只一时想不起,跟着阿碧又走了三五步,忽然“啊”了一声,挣脱阿碧,一溜儿小跑到元明炬跟前,说道:“你、你是明月的哥哥!”

    元明炬兄妹乃是一母同胞,眉目原就有七八分相似,永泰公主和元明月又朝夕相处,感情甚好,所以待元明炬点了头,永泰公主就再不犹豫,伸手到他眼下,说道:“我和明月看到了这个!”

    原来……原来到底还是把明月卷了进来。元明炬又是惊又是悲又是喜,定睛看时,却见永泰公主莹润如玉的掌心里,卧了小小一枚玉玦:“明月让我交给母后……”小公主嗫嚅着为自己辩解。

    阿碧道:“那我们呈给太后看,可好?”

    永泰公主应了一声,把玉玦交给阿碧,阿碧代为呈上,太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这枚玉玦极小,小到卧在小儿掌中也毫无滞碍,极白,白如凝脂,又极薄,薄得近乎透明,所以整块玉都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状态来。

    最令人叫绝的还是玦上雕龙,龙鳞、龙须历历可数,龙目微张,龙睛却嵌了极碎一粒黑珍珠,光华闪烁,恍若如生。

    “把……把人给我带进来。”太后道。

    她说的是“人”,但是阿碧自然知道,太后要的,是元明月和永泰公主在永芳园里发现的尸体。

    阿朱很快就下去了,太后对永泰公主招招手道:“十九娘你过来。”永泰公主行十九。

    永泰公主瞧着太后的脸色,颇为惶惑,她慢慢挪到太后面前,小声道:“母……后,十九娘是说错话了吗?”

    “没有,”太后搂住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十九娘没说错什么,不过眼下,母后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十九娘一定如实回答。”永泰公主小心翼翼地道。

    “天这么晚了,你和明月怎么会去永芳园,又在哪里看到了……死人?还有,这枚玉玦,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永泰公主微微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露出回忆的神气:“……前几日,太傅说到昙花一现,明月就上了心,今儿做完功课,就和我说,永芳园里有昙花,戌时开,想约了我陪她去看。”

    。。。
………………………………

第二百二十一章 约谈

    李十一郎一怔,立刻就意识到昭诩在说什么。袭杀他们兄妹的凶手,除去背后的主使人和陈许,其余都在元明炬手下,他要是肯代为查寻,定然比他们要方便得多。

    反是元明炬苦笑道:“世子高看我了。”——就如他在殿中所言,虽然并非他指使,但是身为上峰,他难辞其咎。此事过后,定然会被降职调离。能做回直阁将军都要靠撞大运,哪里还能赖着不走。

    昭诩却道:“九兄谦词了。李兄或有所耳闻,于家累世把控羽林卫,在羽林卫中,根基深厚。我和九兄都是仓促就职,我还好一点,仗着家父威名,尚能压阵,九兄这大半年不容易……”

    元明炬与昭诩交情止于泛泛。

    他们是堂兄弟没有错,但是天家一向少有亲情,宗室又根系庞大,枝叶繁多,说是堂兄弟,有的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面,比如他们俩,一个长期被监禁宗寺,一个常年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手足情谊自然无从谈起。

    却不料这落难当口,昭诩肯一口一个“九兄”地为他开脱——虽然不是在太后面前,也足以让元明炬领情了。

    李十一郎也微微动容:这个南平王世子,倒真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虽然没能完全释怀,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说到底,陈许和内侍,确实不是根基浅薄的元明炬指使得动的。

    却听元明炬说道:“若此事之后,愚兄仍能忝居其位,定然竭尽全力,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