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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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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见她哭得动情,也不言语,默默递上丝帕。原本是有满腔的话要问,结果却一个字也没有问出口――贺兰初袖到底是重伤在身,哪里容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心伤神,竟然昏睡了过去。
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浸在月色里。
陆扬自个儿两个妹子早被家里教成了“流血不流泪”的性情,他又是自幼去的军中,哪里见过这样顽强又怯弱的女子,不声不响,哭得脸有些肿,眉目越发像是描上去,鬓发都湿漉漉的。
像山野里湿漉漉的小兽。
他不由自主抬手,想要压服它湿漉漉的皮毛,啊不,是鬓角――到真个瞧见自己抬起的手,竟是吓了一跳,真的,他怎么会起这么唐突的念头?……大约她和四娘好,他就当她是四娘了吧。
这个贺兰小娘子,他恍惚记得,年初的时候,太后给她和宋王赐了婚。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叹了口气,总须得等她醒来,才能细问是谁要杀她。他隐隐觉得,怕是和四娘脱不了干系――这时候自然不会再去想私奔之类乱七八糟的可能性了。如果果真……宋王哪里护得住她。
这样好的小娘子,原本该穿得漂漂亮亮的,坐在窗前,插一瓶花,或者等着良人归来,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陆扬只觉得心里纠成了一团乱麻,忙退开几步盘坐。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倒有一股清冽的凉意。不知不觉倦意上来。
次日听到鸟鸣才醒,贺兰初袖还睡着,火堆已经冷了。陆扬出去找了些新鲜果子――得亏这是秋天,山林里什么都有,陆扬又识货。
原本顾虑贺兰初袖的伤势,想着该打一两只野鸡回去给她补补,但是这荒郊野外,她又重伤,到底放心不下,匆匆又回来。这时候贺兰初袖倒是醒了,看见他进来,整个脸都亮了:“陆大哥!”
陆扬微微一笑,算是应了,拿了果子给她:“这个甜……这种酸甜酸甜的……”
贺兰初袖惯享的富贵,哪里见过这个,想起陆静华也是粗糙――果然是一家子。又是新鲜,又是好笑。要伸手来接,牵动伤口,不由皱眉。陆扬立刻就发觉了,有些羞惭:“我倒忘了你有伤――别动!”
说着刀光一亮,贺兰初袖唬得差点没抬手去挡――也是苦于抬不起来――也没听得什么声音,就只见刀光如雪片,轻飘飘一片一片地落下来,顷刻又止,眼睛还花着呢,陆扬已经片了一片果子,送到她嘴边来。
贺兰初袖脸一红。她肤色甚白,这一点羞色立刻就渗了出来,却也知道事急从权,并不言语,也是说不出来,张嘴,碎玉一般的牙齿,斜斜咬住,长长的睫毛压在眼眸上,只隐约一点水光。
陆扬觉得莫名其妙的,面上有些发热。他也不是没见过女子,也不是没有亲近过,不提家里给的,就是军中,也有逢场作戏的歌姬舞姬……该死,怎么能把贺兰小娘子和那等人相提并论!
陆扬狠狠拴住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把视线压低,一片一片只把果子递过去,他递得慢,贺兰初袖吃得也不快,一个不留神,指尖传来微微温软的触觉,双方都是一怔,彼此错开目光,若无其事。
几个果子,吃了足足半个时辰。
陆扬三下两下如风卷残云扫了个干净,又就水吃了两块干粮,就听得贺兰初袖轻声道:“陆大哥来这里,莫不是为了找我?”
她原是聪明人,这荒郊野外的会有人出现,原本就心疑,她不过试探着说了半句“像故人”,他就神色大变,到她说出陆静华,他竟一口喊出了她的姓氏――若非心心念念,反应绝不会这样迅速。
陆扬昨日就已经见识了她的聪明,倒不意外,胡乱点一点头。
“陆大哥找我,是为了问凤仪宫的事么?”贺兰初袖又问。
“是。”提到凤仪宫,陆扬心思就澄明起来,回答也简洁干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大哥,”贺兰初袖柔声道,“你是四娘的哥哥,又救了我的命,原本,莫说是问我几个问题,就是要去拼命,我也是肯的。但是这件事,陆大哥,我不能说――即便陆大哥因此气我,丢下我拂袖而去我也……不能说。”
不能说……陆扬眼睛里沉沉地落下些影来,不能说――“那如果我问你,是谁要杀你呢?”
贺兰初袖苦笑:“这是同一件事,陆大哥,这是同一个问题。”
陆扬怔住,他虽然刚直,却不傻,同一件事,如果陷害四娘的,和眼下追杀贺兰小娘子的,是同一个人,那意味着什么?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一千个,一万个线头涌上来,慢慢梳理,汇聚。他轻轻地说:“四娘不过是个闺中小娘子,便性子粗疏,也难与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之所以遇害,如果不是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就是挡了谁的路。”
将门虎女,一朝母仪天下,挡了多少人的路,绝了多少人的心思……简直不可想。
然而能在宫中动手,能调动凤仪宫的人为之效死力,敢重伤南平王的女儿……这绝非一般的能耐。尤其重伤兰陵公主。
兰陵公主有没有说谎?他不知道。
受伤总是真的,隔着屏风他都能听出中气不足;她不接受五娘屈膝总是真的,她说服南平王父子放过他们陆家,总是真的。
如果兰陵公主说谎,哪怕只有部分谎言――谁能令她说谎?兰陵公主这样的性情,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除了南平王妃,想要找第二个人,怕也为难。这个可能性,他当然想过,反复想过。
众所周知,皇后的人选,太后属意镇国公的女儿。那位胡家小娘子,几乎是从小就养在后宫,与天子朝夕相处,一直到今年四月,已经是天下尽知,四娘封后,四娘办赏花宴,胡家小娘子还来闹过事――只是没有闹成。
南平王妃自然是情愿侄女上位的,太后给胡家带来多少好处,再出一个皇后……是他们求之不得吧。身为兰陵公主的继母,自然有一万个法子,能令这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小娘子就范,也自然有一万种方式,能在事后解决掉贺兰小娘子这个唯一活着的知情者――必须赶在她出阁之前。
这样庞大的势力……难怪贺兰小娘子反复说:“不能说。”
是不能,也是不敢,他打听过,她的母亲,如今还在南平王府过活呢,仅此一项,足以把她辖制得死死的。
陆扬从前就有的种种疑心,在贺兰初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得到了证实――其实贺兰初袖什么都没有说,然而人总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陆扬相信,他的妹妹无辜。
然而――
陆扬沉吟了片刻,忽道:“天子新近大婚,新后是穆娘子。”――胡嘉子并未上位,如果不是为了胡嘉子入主六宫,南平王妃何必冒这个险?
贺兰初袖微微垂下眼帘:还真是铁打的皇帝流水的皇后,先是胡嘉子,然后谢云然,结果陆静华,最后转了一圈,落到穆秋玉头上――前世穆秋玉就是贵人,她气质清冷,像高山冰雪,或者秋夜里的月光,没多少暖和气儿,存在感一直很低,皇帝也就每隔几月,过去坐坐,应个景儿。
如今却是皇后了。
有微微酸楚的心思――如果不是知道燕国迟早要亡,这个位置,也轮不到她。什么高门贵女,什么世族大家,什么将门虎女,还不是捡她贺兰初袖不要的。
她心里其实微微有些得意,口中却叹了口气,说道:“当初陛下要立四娘为皇后,是经过太后点头的。”
这是一个暗示:没有太后点头,陆静华当不了这个皇后,太后既然点了头,就不会出尔反尔。
也没有这个必要。胡嘉子做皇后固然好,但是别的女人坐了这个位置,对于太后,也是无伤无损,没有人能越过她去。所以事情并非太后主使,太后……最多不过是一个被迫收拾残局的。她有她不得不庇护的人。
比如南平王妃,再比如胡嘉子。
这也是胡嘉子不能上位的原因――一旦她上位,和陆扬有同样疑心的人,天下不止凡几,天下人也就罢了,可是皇帝……太后不能不顾忌皇帝。皇帝与太后的龃龉,京城里权贵中心的人,多少有所耳闻。
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忙闲
陆扬盯着眼前方寸之地,贺兰初袖的一角衣袖,粗糙的布料,针脚参差,没有染色的惨白。
陆家是织好了天罗地网,专等着他的傻妹妹一头栽进去啊。可笑……族中上下欢欣鼓舞,只当了拔了头筹;可笑兰陵公主这样的身份,不过是张筏子;而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娘子,更是和他的四娘一样命苦……
一个皇后的位置……
他从来没稀罕过什么皇后的位置……他从来都知道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它值得他妹妹的命。
陆扬黯淡的脸色里,贺兰初袖像是猛地惊醒过来,抓住陆扬的袖子,脸色惨白:“陆、陆大哥!”她没有把话说完,然而眉目间的惊惶,声音里的颤意,每一个细节,都分明在问:“你、你猜到了?”
陆扬点了点头――那并不难猜,不是么。
贺兰初袖眸光里忧色许许,她看了陆扬一眼,又一眼,忽咬唇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多话,陆大哥……你、你莫要怪我表妹好么,三娘她年纪小,不知道轻重,被人一哄就当了真……”
只要陆扬信了嘉敏为自己的亲事诬陷陆静华,这仇就算是结死了――既是她起了杀心,她自然留她不得;她能支使周城,难道她贺兰初袖就使不动人?陆扬可不是周城那个破落户可比。
然而意料之外,陆扬竟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她。”
他见过兰陵公主,虽然隔着屏风,但是他看得出,她并非心机深沉之人,相反,这个小娘子难得的坦荡。他相信她可能为人所欺,不信她存心陷害――如果她心术不正,最低限度,会很乐意看到五娘屈膝。
也会很乐意收了他两千部曲之后出尔反尔。要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贺兰初袖想不通其中关节,陆扬表示不会为难嘉敏,她还须得捏着鼻子与他道谢,又道:“陆大哥万事小心。”
她倒不劝她不要报仇,只说“万事小心”,陆扬心里一动,她倒是知道他的心。
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就微妙起来,良久,还是陆扬开口问:“贺兰娘子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贺兰初袖自然是想过的,虽然嘉敏竟然会动杀心让她意外,但是她了解嘉敏,既然已经动了杀心,就会动手到底,她没死,她不会放过她――所以,无论如何,她眼下都不能回南平王府。
南平王府是回不去,宋王府是不打算去――她不能这样狼狈地去见萧南。
于是剩下的……当所有可能的选择都被排除,那么剩下的,再痛苦,也是唯一的路了:回影梅庵。
周城没有来检视,定然以为她已经死了――她才不信他会手下留情放她一马,三娘自然是信他的,短时间内不会再派人来,到日后知道她没死,她对周城该起怎样的疑心?想到这节,贺兰初袖几乎要大笑出声。
当然她并没有,她只是苦笑:“我无处可去……若是便宜,陆大哥送我回影梅庵吧,我原住那儿,距离这里应该不远。”
无须解释,陆扬自然知道影梅庵是个什么地方,那想必就是她这身粗布衣裳的由来了。他的目光扫过她的手,纤细洁白,指尖却是平的,有薄薄的粗茧,那可不是写个字儿,绣个花儿就能磨出来的。
陆扬沉吟片刻,说道:“恕我直言,贺兰娘子眼下的伤势,如不得人照顾,就是个死字。”
贺兰初袖面上微微变色,她方才计画,却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这时候想起,背上伤口火烧火燎地痛起来,不由皱了眉,可是如果不回影梅庵,她还有哪里可去?总不能……这个破庙也不是个安身之处。
要是跟了这位陆郎君回府,这日后,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陆扬道:“如若贺兰娘子不嫌弃,我家五娘倒是在这附近庄子上散心……”
贺兰初袖自然听得懂“五娘在这附近”以及“散心”云云,都不过是托辞,实际上是在告诉她,他可以请陆五娘带婢子过来照顾她,这样一来,无论对萧南还是京中悠悠众口,都很交代得过去了。
这位陆郎君,倒是个实诚人。贺兰初袖这回是真的感激,低声道:“陆大哥有心,贺兰……感激不尽。”
停一停,忽又问道:“陆大哥,今儿中秋,真不回府么?”
陆扬心口一梗,他是找借口说要回边关处理军务离开的家,然而月圆人圆,哪里有不思念亲人的。
只听贺兰初袖又道:“我阿爷过世早,我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寄人篱下,不想有今日,连寄人篱下都不可得,如果没有陆大哥相救,如今已经是地下一鬼。陆大哥是四娘的哥哥,也就如我的哥哥一般,这中秋佳节,如果陆大哥不嫌弃,就当贺兰是四娘,陪哥哥赏今夕佳月吧。”
少女声音轻柔,就如月下溪流,潺潺过去,便千年冰万年雪,也在这流水中融化。陆扬偏头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应道:“好。”
这时候陆扬还不知道,有朝一日,他将为这个字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管贺兰初袖的这个中秋过得有多凄清,嘉敏总算过得不坏,难得热闹一场,虽然有彭城长公主的意外来访,也不过小小插曲,没放在心上。
等中秋过完,南平王和昭诩就都忙了起来,昭诩忙着和元明炬整顿羽林卫,南平王则忙秋狩。
所谓春猎秋狩,听着像是娱乐,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是皇帝找名目练兵,练的是京军。承平年代,京军往往不比边军,边军那是百战精兵,实打实的战斗力,京军最重要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忠诚。
对天子的忠诚。
天子枕边的军队,如有不测,天子何以安卧?只要足够的忠诚,便战斗力稍弱,以洛阳城池之坚固,也是无碍的。然而历来这样的城池,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所以京军的忠诚度,就格外重要了。
所以每年春秋,按例都有洛阳守军换防,天子亲自指挥,名为狩猎,实则排演锻炼攻守配合,调动的兵马往往有数万,甚至十万之多,恩威皆出自于上――当今天子年幼,到今年,才头一回秋狩。
正因为头一回,所以格外郑重其事。
这原本是咸阳王的差事,却因为李家兄妹的意外,咸阳王被捋了官职,闭门思过,事情就落到了南平王头上。
这等重任,正是朝廷的信任,虽然未免繁琐,南平王当然不会抱怨,直忙了个脚不点地,嘉敏想要找父亲问问贺兰初袖的去向,都没有找到机会,眼瞧着这一天一天过去,距离贺兰初袖与萧南的亲事可越来越近了。
嘉敏也使素娘吩咐下去打听过,也无头绪,亏得她素来以为父亲粗疏,到这份上,也是服气。
父亲找不到,哥哥也没影儿,倒是去九华堂问安被南平王妃逮住,问明年三月及笄礼的事――想是彭城长公主的来访让她记起了这茬,如今虽然还早,也该备起来,免得回头父亲问责。
南平王妃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面要操持昭诩的婚事,那可容不得半点懈怠,一面寻思贺兰初袖出阁,总不能真个什么都不办,还得顾着昭询这个魔星,一扭头,就看见明年就要及笄的小公主,一脸事不关己。
――合着就她是操心劳碌命!
到底人心隔肚皮,对于嘉敏,南平王妃从来不口出斥言,只拿嘉言做筏子,一口一句:“明知道你阿姐对洛阳人生地不熟,也不帮着拟个观礼名单,到时候手忙脚乱起来,是你有脸还是你阿娘我有脸!”
嘉言嘟囔道:“这才中秋,到明年春还有小半年呢……”
“还敢顶嘴!”南平王妃一声厉喝,俩姐妹连连认错,嘉敏说的是:“是三娘的错,三娘惫懒……”
嘉言说的是:“阿言知错了……阿言这就和阿姐拟名单去……”
连滚带爬出了九华堂。
南平王瞧着两个背影都不见了,方才从摇床上抱起昭询,唇边一抹似笑非笑:“瞧你这两个阿姐,就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嘉敏和嘉言这两个不省心的,出了九华堂就忘了这事儿了,真的,还有小半年呢,又不是小门小户,及笄各种服饰、插戴都得操心――都要她操心,她画屏阁里这么多人,都吃干饭的么。
嘉敏都不操心,嘉言就更不操心了,及笄礼请的是小娘子,又不是忙着天下事的郎君,也不是操持一家老小的当家妇人,多数时候都空的,到年节上门说一声,不比在家里拟名单下帖子强啊。
嘉敏眼下真愁的也就贺兰初袖和萧南的婚事,嘉言却是无事忙,她手里五百部曲操练了几个月,自以为已经有了成效,结果父亲固然看不上,找哥哥,是一百个没空,如今只剩了这个闲得发慌的阿姐。
就和嘉敏说:“不知道阿姐的部曲训练得如何了,要不要我们去猎场比比?”
周城走的时候,嘉敏把安平差去了庄子上,这五百部曲,她还没见过,忠诚度她是不疑的,但要说到其他,她心里也没底,原要推辞不去,然而扛不住嘉言歪缠,索性她在府里也是闲,被温姨娘逮到还为难。
略一思索,却道:“如今陛下秋狩,西山里全是人,咱们又没有腰牌,怎么进去?”
嘉言“嘿”了一声:“阿姐你是真傻,几块腰牌还能难住咱们?找贺叔要多少有多少!”
嘉敏:……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秋狩
嘉言是个说做就做的,转头就找贺扬要腰牌。
在嘉敏进门之前,嘉言也算是这南平王府里一霸了,贺扬哪里敢说个不字。横竖秋狩期间,除了皇帝的主猎场之外,自行前去凑兴的贵族子弟原也不少,不多他家这两个。再说了,布防防的是贼,又不是自家人。
――这套理论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贺扬是信了。
嘉言从校场点了五十部曲出来,嘉敏则让安顺捎信给安平,在西山脚下汇合。
这天一大早,嘉敏、嘉言换了骑装,嘉言穿珊瑚红,嘉敏穿的莲青,嘉敏带的是竹苓,嘉言带了白薇,后头浩浩荡荡跟着嘉言的部曲。
嘉言与嘉敏吹嘘她这段时间练兵的成果,如何收服人心,如何号令人马,如何排兵布阵。嘉敏只笑而不语,周城训练的兵马,反正她是一眼都没去看过,周城一走,直接叫安平过去接手。
倒是昭诩说过周城不凡――当然这一点原也不待他说。
嘉言瞧着阿姐这个反应,心里也有些发怵。自嘉敏在九曲桥上给了她一巴掌之后她就老觉得这个阿姐高深莫测,虽然手里有的不过是安平安顺几个,都是父亲的侍卫,理论起来,阿兄与自己才是得了父亲真传才对。
两姐妹说说笑笑,一路打马扬鞭,你追我赶,嘉敏骑术不及嘉言,被嘲笑了好几次,到午时,人马已近西山脚下劳劳亭,嘉敏远远就听得嘉言一声朗笑,回头道:“阿姐,这是你的部曲?”
嘉敏紧几鞭过去,安平正抹着汗向嘉言行礼,嘉言问:“怎么,他们倒是坐着,让安大管家站着?”
安平哪里当得起“安大管家”四个字,连声否认,到余光里瞟见嘉敏过来,就像是见了大救星,连声道:“公主、公主殿下!”
安平是自家人,一向直呼“三娘子”,怎么这会儿倒是生分起来了?嘉敏心里纳罕,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果然,就如嘉言所言,背后五十部曲,齐齐整整坐了一地,还是坐在树荫底下。
嘉敏不由失笑:这些家伙,倒是很会挑地方。
也难怪嘉言瞧不上,这五十部曲不但不懂规矩,连穿戴都乱七八糟,并没有整齐的铠甲――嘉敏还没来得及给他们配上。
孰料这五十人听得“公主”两个字,嘉敏只来得及眨一下眼睛,方才还好生生坐着的五十个人,这会儿已经变成五十挺标枪,应声也齐整:“公主殿下!”惊得附近树上鸦雀扑棱扑棱飞起。
方才还在笑着的嘉言一下子愣住了,转头道:“阿姐练的好兵!”
她是个识货的,自然看得出,这五十人姿态转变之速、之齐,已经是自己手下这些兵士不及,虽然初见懒散,想是有自己的理由?一时问道:“安平,方才他们为什么不站起来迎接我和阿姐?”
安平看了一眼嘉敏,嘉敏道:“阿言问你话,你就直说。”
嘉言:……
合着她说话不算数?
安平却果然应了一声“是”,方才说道:“他们并不知道是公主抵达。”
“那也该站着呀!”嘉言哪里受得了这个,就是没毛病也得给挑出一堆毛病来,何况原本就他们失礼在先:“你不就站着么?”
安平垂手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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