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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太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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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闻言也向房中看了一眼,但没看到什么美好。
“让不愉快的事惊扰到了两位,我会处理的。”从扒皮说道。
犹大摇了摇头,三鬼从房门前走过,再一次和太子擦肩。
太子一点点清洗干净阿彦的身体,又用毛巾将楼上楼下猎魔人他们离去时留下的血迹也擦洗干净。然后就跪坐在阿彦尸身旁边等着。
天一直yin沉着,到午后又下起雨来,而且起了风,风卷着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明明是夏季却yin郁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终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太子抬头。
滴水的青衫,清瘦的身材,苍白的脸上贴着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容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年,只是那背脊依旧挺直。
他没有看太子,眼睛只看着床上的阿彦,看了许久许久,才走过去,脱下身上的青衫将阿彦包裹住,然后对身后挥了挥手。
门外又走进来四个血族。这四个皆是年轻俊朗的男子,太子不认得他们,猜想他们应该是阿彦的儿子。
这四人直接走到床前,拉开一个简易的担架,将阿彦的尸身放到担架上,抬了出去。
容闳也转身向外走去。
“祖父……”太子艰涩的开口道。
容闳仿似没听见,脚步不停,也没有回头,从来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太子一眼。
太子扶着床慢慢起身,感觉身体很沉,早已跪得没有知觉的双腿,难以承受的重量。
突然一个身影一晃,出现在了屋中,是抬尸体出去的四个年轻人中的一个,他飞起一脚直踢太子的肚腹,太子没有躲闪,胸腹间传来骨骼破裂的声响,接着脸颊上又挨一拳,将他重重的打翻在地,“这是为父亲打的,可惜他聪明一世,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丧门星,呸。”
一口口水落在脸上,太子用力捏紧了拳头。
轰隆!窗外雷声轰响,闪电将夜空劈成了两半。
雷声闪电大作,在一家私立医院急救室外等候的肖恩和关月安,都被这声响震得惊跳了一跳。
福瑞特在急救室里还生死未卜,送来的时候他的血都快流干了,肠子挂在身体外。
肖恩把头埋在手掌里自责着。自己的心不应该被私心困扰,今天的事都是自己的错。
关月安坐在肖恩对面,看着肖恩,突然说道:“我们结婚。”
肖恩抬起头来,一时回不过神来,看着关月安问,“你说什么?”
“我很害怕。”关月安说道。想着太子最后看她的那如喷火般的眼神,想着他之前说过的,你要敢伤害我的朋友,你我之间不死不休的话,关月安打心里发着抖,“我不想做猎魔人了,我们结婚,婚后我陪你回瑞士,我们一起生许多个孩子。”
“好,好……”肖恩一把将关月安搂在怀里,“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结婚,你不做猎魔人了,我们回瑞士生许多孩子。”
“嗯。”关月安靠着肖恩的肩膀,闭目点头,眼中泪水浸湿了眼眶。
肖恩在胸前画一个十字,低声祈祷:“愿上帝保佑。”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癖好是睡二茬
() “你一个末枝吸血鬼,接连在赌桌上挑了两个比你不知道高出多少个级别的大佬,还替父亲出了口恶气,替自己扫除了以后的麻烦,这本来是多么漂亮的事,怎么一下子就弄成了这样?”
阿彦的尸体被容闳带走之后,松子连夜拉着太子离开了澳门,直到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才算松了口气,感觉以往的追风冒险,跟吸血鬼之间的算计、对抗、搏杀一比,简直就太小儿科了,不值一提。不过貌似也有点太过刺激了。
松子从火车餐厅要了点冰块,分成两堆,用塑料袋装起来,一个用来冰自己头上被阿彦推出去撞晕那下子,撞出来的包,另一个递给太子,冰他脸上被阿彦儿子打出来的一大片乌青。
看着太子那惨不忍睹的脸,松子不平的嘟囔着,虽然两人还不是兄弟,但两人几度出生入死,倒真的是打出了兄弟感情了。
“那猎魔人一直没有杀我,我就傻傻的以为人家拿我当朋友了,其实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拿我当鱼饵了。”太子摇头,心中寥落,“猎魔人是不用枪的,但阿彦是被枪杀的,我想应该是她和圣战会联手了,这次八成是跟着我来澳门的,却被阿彦发现了,所以杀了阿彦。”
太子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来时算清了每一步,每一个局,但到头来人算不如天算,落得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虽确知了自己的来路,却又不能被本族群包容。
“你现在在那什么勒森魃族也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要不然就还回梵卓族,安杰朗肯定是让你回去的。”松子说道。
太子摇了摇头。阿彦说的自己和安杰朗之间的父子情意都是自己靠心灵控制术骗取的,虽然不完全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更何况迷幻中的那片血海还有阿彦死时的惨状,也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大脑。
“阿彦儿子说我是丧门星,我现在也真的觉得自己不吉利了,阿星初拥了我之后生死不明,阿彦还没等再给我一次初拥就死于非命,梵卓族现在已经够艰难的了,我还是不去添堵了。”太子说道。
“什么不吉利,你还信那个。”松子想了想,道:“我给你个好东西,辟邪的。”说着从耳朵上,把他的耳环摘了下来,“以前一个女朋友送的,说是在庙里开过光的,虽然她样子我都不记得了,但这东西我觉得挺灵验的,你看,不管我干什么,也总是平平安安还大富大贵。”
太子看了看他的耳环,是一个金sè的圈,上面镶着一颗极小的红sè宝石,摇头道:“我是鬼,还有什么比鬼更邪的,又辟什么邪呢?”
“诶,这倒也是啊,我将来也要当鬼的,避什么邪!”松子后知后觉的道,“怪不得安杰朗总是不收我呢,原来是这东西不好。”说着一转手,把耳环抛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耳环在灯光下化作一道红sè的弧线,飞过太子面前,刹那的一道红光,太子觉得眼睛被刺痛一下。
一伸手抄住了那耳环。托在掌心里仔细看着,红sè的那块宝石不知道是水晶还是红宝石,虽然很小一颗,但颜sè很浓烈,是纯正**的中国红,就像……。
伸手触摸宝石,指下微微一点凉,只是普通的宝石,不是‘上帝之血’。
“这东西的颜sè好,也许真需要它给我辟辟邪。”太子说着,把耳环夹到左耳垂下,耳环上有针,稍一用力,耳针穿透耳垂,便扣紧了。
耳针刺透皮肤时有一点点血,顺着耳针浸透到宝石上,使那宝石越发的红得浓烈似血。
“咦,这颜sè好像很适合你,你一下子就显得时尚多了。”松子看着啧啧赞叹。
“时尚不时尚的我倒不在乎,只盼着能别再惹什么麻烦事了。”太子摆摆手道:“现在我要睡一会,到了再叫我。”
“蒙着点头睡,别一会儿乘务员来看见一具尸体,吓一跳。”松子打趣道。
松子财大气粗,买的是高级软卧票,两个人一间。
太子躺上床,拉起被子从头到脚蒙上,手臂十字交叉在胸前,抓住脖子上挂着的招魂铃,握在手心里,“真的是返祖现象吗?那返的又是哪个祖先?还是冥冥中有什么联系?如果真有什么宿命之类的东西左右我的命运,那可不可以让我看得清楚?”
“叮铃铃!”招魂铃声,清响在耳边,太子进入了死亡睡眠中。
“标儿,标儿,天亮了,该起床了。”柔和的女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太子睁开眼睛。阳光透过木窗棂,洒落在雕花的木床边。
小心的伸出手,一点点伸进阳光里,暖暖的阳光触到皮肤,小小的手在阳光中如同透明般的稚嫩美好。
你是谁?你是血族,却不畏阳光!
“还要赖床呀!起来吃饭了。”马秀英伸出手,抱起太子,小小的衣衫一件件的为他套在身上。
穿好后,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放在地上。
双脚踏在地上,站直身子,看了看窗台的高度,又目测了下马秀英的身高,再蹒跚的往前走了两步,现在的自己身量大概一两岁的样子。
马秀英去了不大会儿,端了一个大碗来,“吃饭了,标儿。”
碗里是稠稠的白米粥,里面还和着一些肉碎和青菜。
爬上生漆雕花的古sè古香的木椅子,抓起勺子,舀起粥塞进嘴里。啊!久违的饭香,自从第一次吸血过后味觉变得迟钝,多久不曾体味这平凡粥食的味道了!
“姐姐在吗?”正在这时,屋外有人敲响了木门。
马秀英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李夫人,她探头看了一眼太子,笑得妩媚又讨好,“我今ri做了点豌豆糕,给姐姐和小世子尝尝。”
“那进来。”
李夫人走进来,她身后带了个提食盒的丫鬟,却是上次没见过的。
李夫人亲手取出食盒里嫩绿的豌豆糕,放在太子面前。太子看了看她,抓起一块在手里。
“姐姐可听到一些事?”李夫人转而跟马秀英聊起了家常。
“嗯。”马秀英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拿起针线活。
“老爷在军前的事。”李夫人小心的说道。
“二月间里遣耿炳文攻克长沙,三月间毛贵攻占了莱州,徐达攻克了常州,上个月老爷亲自督师攻破宁国路,妹妹说的是哪个?”马秀英看着手上的针线,头也不抬的问道。
一旁的太子看了看窗外,想着现在自己这个身体的年龄,倒听出了点门道。此时约莫是龙凤三年的时候,朱元璋还在宋小明王麾下,任枢密院同佥,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还没有自立称王,而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也就还不是太子。
“是,是……”李夫人支吾了两声,“现在军中上下都传着老爷有一个怪癖。”
“哦?”马秀英奇怪的抬头,“什么怪癖?”
“就是,就是,睡二茬。”李夫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马秀英不明所以的问道。
“听说老爷每败了一个对手,必是要将那对手的家眷先召在身边服侍,如此上行下效,每打下一座城池,军中将领、兵士,不急着先接手军务、政务,倒是先争先恐后的争抢着人家老婆、小妾。”李夫人看着马秀英的脸sè,委委屈屈的说道:“若,若长此以往,可怎么是好?”
睡二茬!太子突然想起倪震说的那个铁杵磨成针的笑话,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啪!马秀英一拍桌子,拎起太子的脖领子走到门口,大喊一声:“英儿,带你弟弟去玩。”
“来喽!”一个黑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连蹿带跳的蹦出来,正是沐英。
太子立时苦了脸,还记得上次差点没被他淹死在澡盆里的事。
垂头丧气之间,却见马秀英从怀里取出一条大红sè的腰带,系在了太子腰间。
浓浓烈烈的中国红,红得刺眼。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断戟沉戈今尚在
() 下了半ri又一夜的雨,到第二天清晨时,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晒着地上未干的水汽,袅袅腾腾的升腾起来。
德古拉那气派的手杖,轻点在热腾腾的地面上,感觉这地方就像个大蒸笼,伸手抓了抓因为cháo湿的水汽越发卷曲的长发,摇头对犹大说:“美人的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才肯见我们。”
“对女人你不是专家?”犹大说道。
刚从雪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这两鬼不免有点沮丧。
慢慢悠悠在大三巴牌坊这里晃荡着。与晚上的冷清不同,白天这里很热闹,许多的游客,在这里观光并拍照留影。
两鬼在牌坊下yin凉的地方坐下来,德古拉曲起双腿,将手肘架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摆了个很忧郁风sāo的造型,不时的对往来的美女飞个媚眼,嘴里却跟犹大抱怨着:“这辈子还没这么等过美女,这事全怨你砸了我的招牌。”
犹大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靠在牌坊上,看着头顶那一片蓝天白云,想着雪夫人那美得如真似幻的模样,以及那条集万般风情的尾巴,说道:“僵尸都有尾巴吗?还是只有女僵尸有?”心里暗想,当时血族对僵尸屠戮的时候,面对这么风情万种的一族,怎么下得了手?
“不是。”德古拉答道:“这事我还真着意打听过,只有雪夫人有,好像是一种变异。”
“哦?变异?为什么变异?”犹大感兴趣的问道,“那尾巴第一眼让我想起了瑞默尔族的那种蛇尾,难道说是杂交了?”随即摇头一笑,血族和僵尸又不是人类,杂什么交。
“雪夫人那尾巴可比瑞默尔族的尾巴高级多了。”德古拉答道:“那尾巴是可以随主人心意缩回去的。”
“zi you伸缩?”犹大瞪大了眼睛。
“嗯,听说能,不过我没见过,要不下回见到她的时候让她试试看?”德古拉说道。
“还是算了。”犹大泄气的摸了摸鼻子。
“先生要不要甘蔗呀!”
这时一个男孩子提着一小篮子切成小段的青甘蔗,来向犹大和德古拉兜售。
“多少钱一根?”犹大问孩子道。
“5块钱。”男孩答道。澳门币与人民币的比例大致是5澳门币等于3块人民币的样子。
犹大看了看孩子手里篮子中的甘蔗,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澳门币,“我都买了。”
“谢谢啊!”男孩开心的接过钱,连甘蔗带篮子一并的塞在犹大手里,然后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怎么想吃这个?还买了这么多?”德古拉看着那十几二十根甘蔗,问道。
“那男孩子看起来至多十岁,这么小就出来赚钱,挺可怜的。”犹大说道。
“我看你不该做吸血鬼,该去当圣人了。”德古拉打趣道。
犹大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削甘蔗皮。
新下来的青甘蔗,皮薄而且滑,一般都是用牙直接啃来吃的,用刀通常不好削,但犹大的刀非常快,再加上他的腕力,唰唰几下已经削好了一根,转手递给德古拉。
德古拉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却看着犹大手里那把刀,“这刀不错,以前没看你用过。”
“前几天在将军墓那里,埋驼背龙那一伙人时,从那个叫虎子的家伙身上掉出来的,我看着锋利就揣口袋里拿回来了。”犹大把刀递给德古拉,“那几个身上都带着家伙,大概黑吃黑的行当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看见你的神力,所以打算用活埋的,这刀就没用上,后来我发现这刀好像有点来历的样子。”
德古拉接过刀来细看。
这把刀应该称为匕首,不大,连柄带刃不过一个手掌的长短,黄铜的刀柄很粗糙,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但由于用的比较多,很光滑。刀身部分是暗黑sè的,刀刃很薄很锋利,没有锈迹。
“好刀。”德古拉是识货的,这匕首看着粗糙,但不是凡品,那黑sè的刀身乃是用极为罕见的陨铁锻造的。
翻过刀柄,刀柄的末端刻着一个汉字,乍一看看不出来是什么,仔细看了半天,才看出那是个歪歪扭扭的‘沐’字。
“这匕首该不是那虎子在沐chun棺材里摸那一把时,顺手牵羊来的?”德古拉问道。
“兴许是。”犹大点头道:“因为造型粗糙,不识货的几个凡夫俗子就拿它当不值钱的东西了。你看这里。”犹大指着刀身一处,给德古拉看。
刀身近刀柄处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呈水滴的形状,“这地方也许以前镶嵌有宝石,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抠出来卖掉了。”
德古拉把手指伸进凹槽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被阳光烤的太热,指尖竟传来一霎那烧灼般的感觉。
……
“你在干什么?”太子被沐英背着来到一个小湖边。湖水很浅,绿汪汪的,湖边生长着许多芦苇,还有杂草,以及不少大树。
陪太子在湖边捉了会儿小虾,沐英觉得没意思,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拿出一把小刀,从不知哪里捡了个铁钉,在刀柄上画来画去。
“你在做什么?”太子凑过去看。
“刻我的名字。”沐英答道:“干爹说很快就安排我上战场,要是上战场,兵器上必需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要是阵亡了,一大片混乱的尸体中,根据兵刃上的名字就容易分辨的出谁是谁来,当然我是不会阵亡的,我一定会成为万人敌的大将军。”
“你要上战场啊?”太子不太能想象,沐英现在才只有十三岁啊,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要上战场了?
“现今天下群雄逐鹿,正是英雄一展身手的时候。”沐英稚气未脱的小脸上,一派豪气干云的激昂模样。
太子暗暗摇了摇头,倪震那货跟眼前的沐英长得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一个英勇无畏一个胆小懦弱,xing情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咦!”太子突然发现沐英握着的匕首的刀身上,有一滴血红sè的宝石,依稀便是‘上帝之血’的模样,心头一跳,忙问道:“你这刀哪里来的?”
“祖传的。”沐英答道。
“你是孤儿,哪里有祖传的。”太子说道。
“孤儿是没有父母,但不是没有祖宗。”沐英翻了个白眼,说道:“祖传宝刀,大有来历。”
“什么来历?”太子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匕首,心跳加速。
“以前的大英雄项羽,知道不?”沐英神气活现的问道。
“嗯。”太子点了点头。
“力能举鼎、拔山的那个西楚霸王项羽,知道不?”沐英的模样越发神气的问道。
“嗯。”太子再次点头。
“你可知道楚霸王的兵刃霸王戟,是怎么来的?”沐英问道。
太子傻呵呵的点头,有点要听不下去了,这家伙怎么跟倪震一样有说书的瘾呢?
“楚霸王在大泽乡起义的时候,正苦于没有趁手的兵刃,适时天上突降大石如雨,石雨过后,楚霸王命人刨开石头,你猜怎么样?”沐英开始卖关子。
太子拍了拍自己的头,强耐住xing子问,“怎么样?”
“石中有玄铁呀!”沐英口沫横飞,说道:“于是他连夜命人从石中取铁,打造了一杆神兵,据说戟柄就有碗口那么粗,重量要两个人才能扛得动,但霸王天生神力,一只手就耍起来。”
“跟你这把匕首有什么关系?”太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扯就不知道扯到哪去了。
“这个不是匕首,是霸王戟的戟头。”沐英说道,“楚霸王乌江自刎,断戟沉戈的残戟。”
“骗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给我看看。”太子伸手要去抓那匕首。
沐英拍开太子的手,大人样的说道:“小孩子不许拿刀子。”说完郑而重之的将匕首插在了腰间。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不是他
() “啾啾啾……”树上有鸟在叫。
“我带你去爬树抓鸟。”沐英护着自己的匕首,说什么不给太子,想着小孩子总会被新鲜事吸引的,于是抓起太子背在背上,带他爬树掏鸟蛋。
“不要,我怕高。”太子说道,眼睛只看着那把匕首。‘上帝之血’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虽然还不清楚它对自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既然再次看见,就一定要想办法搞搞清楚。
“男子汉大丈夫爬树都害怕哪行,抓好我脖子,我带你上去。”沐英不由分说,手足并用,向树上爬去。
慢慢接近树顶,太子觉得不舒服了,他恐高呀。
按说这个高度远达不到摩天轮的高度,但现在这个小小的自己,似乎恐高的症状更为严重。心开始呯呯跳的发慌、视线里开始模糊,眩晕感阵阵袭来。
“看呐,我找到鸟窝了。”沐英无知无觉的大叫着,伸手去抓树冠上鸟窝里的一窝鸟蛋。
太子头晕目眩中,身体失去平衡,松开了搂着沐英脖子的手,身体瞬间向下跌了下去。
坠跌的一霎那太子本能的伸手乱抓,一抓正抓在了沐英腰间的腰带,他腰带上就插着那把祖传宝刀。
掌中瞬间一片炙热的烧灼感,仿佛抓着的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啊!”太子不得不放开手,身体继续跌坠,这刹那间腰间那条红布带突然散了开来。
一条蛇尾在腰带离开身体飘去的一霎那,伸展了开来,迅速缠在树干上一荡,太子荡入了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中。
“弟弟,弟弟,你在哪儿……”芦苇丛外传来沐英慌乱的喊叫声。
太子坐在芦苇丛中,抓着自己的蛇尾默不作声。这一刻心中终于明白了一点,襁褓时包裹的红布,现在腰间的红腰带都的确是用来辟邪的,只不过不是辟别的邪,自己恰恰才是那个邪。
长长的蛇尾是雪白的颜sè,光滑而冰冷,但这一刻心中却更冷。马秀英你又是谁呢?你知道我,用红带子束着我,但那‘上帝之血’却一下子让我回归了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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