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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君以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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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岚嗯了一声,有一股暖流渗入心中,她与君瑜认识不过两个月,却觉得自己越发地依赖君瑜了,她总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下了马车,出现在夏尔岚眼前是一座张灯结彩,低调奢华的宅子,她与君瑜相处的几日也知晓她母家是栎阳大商。

    君瑜携着夏尔岚朝等在门口的黄夫人盈盈一拜,“儿拜见母亲。”

    “夏尔岚拜见黄夫人。”夏尔岚也轻轻一拜,眼眸稍稍抬起,面前的黄夫人依旧风韵犹存,眉眼间与君瑜有三分相似,却又不一样。

    黄夫人忙不迭地点点头,一手拉住一人,“好孩子,你们都辛苦了。”

    君瑜打量着众人却不见崔觐,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娘,阿觐人呢?”

    “方才李家小姐请你弟弟过去了。”黄夫人笑看着她,仿佛说给她听一般,“前几日礼部侍郎的夫人过来说,陛下已经内定了两人的婚事,阿觐的好事要将近了。”

    黄夫人的话显得格外的刺耳,君瑜觉得自己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气,却还不得不佯笑着,“母亲,阿岚身子才好,不适合在这里吹冷风。”

    “是了是了,瞧我。”黄夫人自知失言,她本是想要斩断君瑜与崔觐间余留的最后一丝暧昧,却不想伤了君瑜,毕竟比起崔觐,君瑜在宫中的形势才显得更严峻些。

    之后君瑜始终带着疏离的笑容与黄夫人不咸不淡地说着,她心里对母亲失望极了。借口有些累了,带着夏尔岚去自己晴风苑安顿。心中思索李雪晴这般着急地去请崔觐,大概不过是为了先下手为强,她倒是想看看李雪晴的手段到底有几分。

    年夜饭的时候,崔觐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见她依旧是笑意满满,似乎也不忌讳这黄夫人在面前,就将她搂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阿瑜你在宫中受委屈了。”

    “真是越活越小了,都是要娶亲的人了。还这般粘你姐姐。”黄夫人嗔笑着,却话中有话。

    “我想阿瑜了。”崔觐悄然握紧了已然愣在一旁君瑜的手,一便朝夏尔岚微微一笑,“这位想必是阿瑜心中常提到的夏都护家的小姐了,果然丽质可爱。”

    夏尔岚红了红脸,欠身回礼。

    “快到姨母这里来,说说今日李家小姐与你说了什么?”黄夫人忍着心中的不悦,向崔觐招了招手。

    崔觐不舍得松开君瑜的手,送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去了黄夫人身旁,“姨母取笑我么?”

    “李家小姐知书达理,性情容貌都是栎阳数一数二,与你是最配的。你九泉之下的父母若是知晓你就要娶妻了,定然是高兴地。”黄夫人感叹道。

    君瑜心里讽刺着黄夫人的看人从不走心,否则上辈子怎地都看不透崔兰的为人,这辈子她也依旧看不透李雪晴的为人。

    这顿年夜饭,君瑜吃得食不知味,多是照顾一旁的夏尔岚,黄夫人几次想要与她说话,都被她挡了回去,也悻悻然不再去惹她。

    没有了与众人守岁的意思,君瑜以夏尔岚身子需要休息,提前与夏尔岚一同离席,走到一半,凌峰忽然叫住了她。

    示意喜乐送夏尔岚先回去,君瑜坐在长廊上等着凌峰开口。

    “阿瑜,你莫要生你娘的气。”凌峰叹了声气,“你娘性子便是如此,她不是不关心你。。”

    “凌叔,不说我娘了。”君瑜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方才在吃饭,也并未问你姜枫他们如何?”

    “归枫少爷自然是好的,”凌峰鲜少见君瑜如此有脾气,心忖道君瑜在宫中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作为母亲黄夫人却不能一碗水端平,不曾真正地关心过她,“还需要银两在宫中打点么?”

    君瑜摇头,“不需要了,有些事情并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凌叔,多谢你一直照顾母亲与黄家。我乏了,也该回去了。”

    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梦魇缠身,醒来时外边天还是黑如漆色,守在屋里的梅香禀着烛火走了过来,柔声道,“小姐折腾了半夜,一直被餍着,可是哪里不舒服。”

    “梅香,给我倒杯温水过来。”君瑜靠在床榻上,心有余悸,抬起右手,似乎还残留着崔觐今天握着她的温度,明明他的手很暖,她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呢。

    梅香将茶水递过去,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明日叫喜乐去晓梦山庄替我去探望曾婆婆,我与尔岚一同去父亲府上拜访。我想姜姨娘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你明日一早去与柳叶说,从我的柜子里挑出一对好的长命锁,带去给姜姨娘先做贺礼。还有给老太太的人参鹿茸都备好了。母亲在对那府上的事都不上心,我们却得周全些。还有,我也是睡不着了,你去取了我的六韬过来。”君瑜直起身子,说道。

    梅香先是替她拿了书,又将她床旁的灯火都点上,又道,“我去给小姐温茶过来了。”

    “嗯,”君瑜应声,翻起竹卷慢慢地看起来。

    梅香才出门准备去取宁神的玫瑰茶,却见崔觐站在廊上,静默地看着君瑜暖阁的方向,吓了一跳。

    “阿瑜还未睡么?”崔觐压低了嗓音问道。

    “小姐一直在梦魇,折腾了一夜。”梅香答道,“所以这会子也睡不着了,就起来看书。”

    “我去看看她。”崔觐颌首,准备进暖阁。

    “少爷不可。”梅香出声阻止道,“毕竟男女有别。”

    “那你便看好了,别让有心人看到。”崔觐冷笑一声,走进暖阁,见君瑜披散着一头乌发,身着雪纺白纱内服,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他送的芙蓉玉镯,正捧着竹卷,专心阅读着,似乎并未察觉他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君瑜见梅香还未回来,想要出声去寻,抬起头被坐在桌旁傻傻盯着她的崔觐吓得心悸。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指着一脸笑意的崔觐道。

    崔觐起身坐在她的一旁,执起她的手腕,“这对芙蓉玉镯果真最是配你。”却不经意瞟到了玉镯下方简单的红豆香珠,神色微微变冷,“这串主子并不与玉镯相配,摘了它。”

    君瑜不由得想要缩回手,却被崔觐大力地扯断了整串珠子。

    “你若喜欢红豆香珠子,我便寻来最好的给你,这个太寒酸。”崔觐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阿瑜,不要生我的气。”

    “李雪晴欺负我也罢了,连你也要欺负我么?”君瑜积聚许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狠狠地推开崔觐,委屈地要命。

    “她误会了你我间的关系,”崔觐又牵起她的手腕,“这对芙蓉玉镯她曾经看过我描摹的模子,却见你带上了,以为。。”

    君瑜听到此话,不禁赌气冷笑,顺势就要将这一对手镯摘下来,却被崔觐钳制住手不得动弹,“放开,既然她喜欢,你便送她去。左右,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阿瑜,你真不懂么。”崔觐低声呢喃着,忽然放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饰着他眼中的落寞,“罢了,你莫要生气了。李雪晴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她只是无心之过,你也便宽恕她这次。”

    “可我没有福气有这样心思不纯害人毫不手软的弟妹,她的无心之过,却让我在宫中百口莫辩。”君瑜冷笑道。

    “你过分了阿瑜,”崔觐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雪晴她很单纯,不过是糊涂做了错事。她以后是你的弟妹,是我的妻子。你怎地会变得如此计较心胸狭隘。”

    听到崔觐为李雪晴辩驳,君瑜用尽全身力气去压制着心中的火,却还是越烧越旺,摸着自己红肿的膝盖不觉委屈加气氛,不由地将手中的竹卷砸在崔觐身上,“你给我滚出去。”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心中绵密的痛远比这火还要叫她难过。

    崔觐的身子抖了一下,嗤笑一声,扬长而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梅香低头送走了崔觐,忙进来察看君瑜。

    君瑜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热流,不由咳嗽一声,手上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她终究是伤心了。阿觐有喜欢的女孩她会默默地祝福,可他为了李雪晴那样的女人似乎连前面十几年都白与她相处了。

    “小姐!”梅香见君瑜雪白的内衣群上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禁吓了一跳,慌忙要跑出去寻人,却被君瑜拉住。

    “不要惊扰了旁人。”说着君瑜拿起自己的绢子,擦了擦手,伤心至极反倒连眼泪都没有了,“今晚之事不必与其他人说。去找见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烛火将散落在地上一颗颗的红豆香椽子轻轻地捡起来,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颓然坐在地上,低低地喘着气。

    ===================================================

    被李雪晴ko掉的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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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次日一早,她匆匆与黄夫人以及崔觐打了个照面,言语间与平日无二,却再也不去正眼看崔觐一眼,带着夏尔岚去司徒府拜见司徒凯。

    司徒凯与老太太见她自然是最高兴的,且司徒老太太与夏尔岚十分投缘,也觉得她的模样与汉家小姐不同清新可爱,不觉得留她多说了几句话,也是给司徒凯与君瑜说话的空间。

    在书房,司徒凯心疼她的消瘦的模样,不觉劝慰她,“再忍三个月,一切便有分晓了。你若执着于安王,为父便全力以赴。”

    “爹。。”君瑜哽咽,司徒凯向来是清流一派,不随意参与朝中党派之争,却为了她愿意跻身于泥潭中。

    宽厚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司徒凯宠溺地看着她,“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重。你不必觉得为父是因你才要加入这场暗战,你是我的女儿,我们的荣辱是一身的,保护自己儿女是一个父亲唯一可以做的。我女儿有眼光,安王殿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只是你若要和他在一起,日子怕也不会太过于风平浪静,你是我女儿,长情大概也是随了你爹我,若叫你为了平安的日子去选择其他人,你定然也是不肯的。”

    “我永远是爹的孩子。”君瑜忍不住道,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司徒凯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又在发傻了,你当然是爹的女儿。”

    在司徒府用完饭已是傍晚,君瑜本有意躲着崔觐与黄夫人,才磨磨蹭蹭一日。司徒老太太很是喜爱夏尔岚,见夜色晚了,便起了留她们的意思,君瑜本也不想回去便遂了司徒老太太的意思睡在司徒府了。

    初二时黄府虽打发人来催,君瑜也只是叫柳叶去打包自己的行礼,见过回门的司徒婷,与她说了半晌的话,才与夏尔岚一同回黄府。

    黄夫人自君瑜进门那日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更是不体恤君瑜,心里本是忐忑不安,不想她这次大概真的被伤了心,竟然宿在了司徒府,回来又要直接回宫中,想要补偿便做了君瑜爱吃的点心。

    “孩子,你这次回来是娘疏忽。”黄夫人微微哽咽,从喜梅手上拿了包好的点心递给君瑜,“这栗子桂花糕是娘给你做的。”

    “娘,孩儿脾胃近日并不好,这东西难以消化,便是要拂了娘的好意。阿岚也是身子才好,不能多用点心。这点心还是留着给阿觐做宵夜吧。”说着君瑜朝黄夫人一拜,也并不理会黄夫人一脸的错愕。

    坐在马车里,夏尔岚看着她沉静的模样,不禁嘟嘴道,“阿瑜姐姐你是不是与你娘亲置气了?”

    君瑜没有否认,心中的闷气无处可发。

    “那就是了。我以前也常因娘亲偏心姐姐们与娘亲置气,现在离我娘亲这么远,想要置气都不成,”夏尔岚笑了笑,做着鬼脸道,“阿瑜姐姐别生气了,你看我。。”

    看她一副精灵古怪的模样,君瑜不由一笑,“小坏蛋。”

    “是么,姐姐你还是笑着时让人看着最舒心。你严肃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夏尔岚继续道。

    “有那么可怕么?”君瑜觉得她言过其实。

    夏尔岚肯定地点点头,“有的,不要看这次进宫的良家子们好像总爱嘲讽我们,可姐姐只要沉下脸色,她们就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啊,说起来,昨日我不在与我祖母说了些什么。”君瑜见夏尔岚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心情渐渐好了起来,问道。

    “老太太说我出嫁时家里离得太远,走宫里总是匆促些,叫我到时候拜了你爹为义父,从司徒府出去。”夏尔岚笑了笑,脸颊两旁打着浅浅的酒窝,“那姐姐你就是我亲姐姐了。”

    与夏尔岚一路说笑回去,烦恼暂时被君瑜抛到了脑后,她必须打起精神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郊外,白子墨与王璟之两人在自己的院中对着满园的腊梅慢慢地饮着酒。

    “今年家里人太多,我两个姐姐都从外地赶回来了,拖家带口的。吵得要命,就跑到这里来躲清闲。”白子墨向王璟之解释着自己为何会在初二就跑到这里的缘故,他已有些醉意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向王璟之抱怨了。

    王璟之眉宇间尽是戏谑之意,“不是因为要去堵着司徒君瑜才溜出来的么?”

    “阿瑜不是在宫中么?”白子墨一脸的莫名其妙。

    “哦。”王璟之右手握拳砸了一下自己左手,恍然大悟,“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年良家子们可以回家两日的,今日是回宫之日。”

    白子墨咔嚓握断了酒盅的耳柄,杀气腾腾地揪起王璟之的衣领,“你一定是故意的。”

    王璟之莞尔,偶尔调谑一下白子墨见他发发飙也是很好玩的,毕竟这种时刻并不多见,不过天地良心,这次是他手上事务太多,真的忘记了。

    白子墨张牙舞爪了一会,颓然地坐在石凳上,自斟了一杯清酒,叹道,“见了又如何,她的境况我几乎束手无策。她也不尽然那般喜欢阿煊,阿煊也许也不能娶她,为何就不能选我呢。”

    “你醉了。”王璟之摁住他倒酒的手,制止他再醉下去。

    “我不明白,比起阿煊,我与她该是最合适的,我可以给她自由让她远离纷争,陪她种花赏花,”白子墨慵懒地撑着下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却都不让我有做落花的机会。”

    “她不选择你正是因为你是阿煊的挚友,她不过是不想让你失去朋友又失去爱人。”王璟之叹道,“单方面的爱如果得不到回应,久而久之便成了怨。”

    “呵呵,怨么?”白子墨埋头笑了几声,渐渐地睡过去了。

    王璟之则望着园中的腊梅树若有所思。

    回到宫中的君瑜累得一塌糊涂,不但是身体上的劳累更是心累,沐浴过后,她难得沉沉地睡过一觉。

    次日精神大好,她又与尔岚一同去寒香阁练习。王璟之的绿绮是名品,琴音泠泠若冷泉流水,以她的琴艺,用这把琴着实有些浪费,但这柄琴也让她们的节目升华不少。只是王璟之肯将自己的琴借给她,倒是她意料之外,这把绿绮一看便知主人是常用且保养得很好。

    练习了一日后,君瑜将琴递给柳叶,对一旁喝茶的夏尔岚轻笑,“你的嗓音越发的好了,今日若不是该我抄经的时辰到了,我还想多听一会子呢。”

    夏尔岚心下喜悦,“听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姐姐抄经时我会继续找地方去练习的。”

    “一切小心。”君瑜微微颌首,穿上红色的披风走过腊梅林,觉得这梅花开得正好,便伸手折了一枝带去佛堂。

    在千秋殿她早已轻车熟路,往来的宫人也大多都认识她,故而她并未注意看路,但凡宫人们给贵人们让路在一旁行礼,她多半也都是会随着他们一起的。今日她捧着腊梅稍稍有些分神,宫人们避让时她慢了一步,似乎挡到了人。

    自觉地退到一旁低头行宫礼,可被她挡到的人似乎停住了脚步。

    “抬起头来。”略微低沉的男声在她头上响起。

    君瑜抬起头,目光持平,不去刻意看眼前的男子。

    “明艳绝伦,秀美极致,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本王倒不知何时太后娘娘的千秋殿藏了这样一个妙人。”说话的男人身着宝蓝色衣衫配以黑色大氅,身材伟岸,五官深邃,眼眸中有着一种近乎收敛至阴鸷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蓄势待发。

    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君瑜只觉得自己脑袋轰然一声,她最近是一直在走霉运么,竟然遇到了礼王齐澜。

    “叫什么名字?”齐澜似乎对她颇为感兴趣。

    “贾羽言。。”君瑜反应过来,她不必说真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新晋的良家子,可是工部郎中贾善之女。”齐澜打量着她的全身,似乎很是喜欢。

    君瑜默默颌首,“正是。”据她所知工部郎中贾善之女并未在这次良家子之内,也不怕之后被揭穿了。

    “呵呵,你父亲相貌平平却生出你这样的佳人倒是奇事。贾羽言么?本王记住你了。”齐澜挥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转身。

    心如擂鼓一般,君瑜以为自己要被揭穿了,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齐澜以为她紧张,不甚在意,走到她跟前,“这腊梅可否借本王一用。”

    君瑜双手奉上,头依旧低着,心道好在这辈子齐澜还从未见过她。

    齐澜见她低着头,以为她在害羞,模样十分娇俏可爱,不禁反握住她的手,“果然如本王想象中温香软腻。”见君瑜的脸涨得通红,齐澜终于放手,戏弄她的目的达到,便笑着走了。

    君瑜很难想象这是性子一向阴沉的礼王,但行事阴晴不定这一点倒是没有变。她与礼王上辈子交集除了为肃帝贺寿的几次,便也再不曾见过。

    等礼王远去后,她慌忙小跑去了佛堂,左右他大概也是找不到了她了。能躲几日算几日吧,她暂时不想给自己添堵。这会子的礼王大概也正是意气风发时,他本人也是极为有能力的。肃帝的三个儿子,挑出来各个都很出众,若在普通人家,求之不得,生在皇家却反成了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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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贾羽言=假语言,齐澜你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么?

    新仇旧恨,上元节宴上,阿瑜你怎么去圆这个场捏~~~~~

    小剧场:主角们的想法二三

    齐煊:放我出来,再不出来,阿瑜要各种被拐了。(一手挑掉一个突厥人,转头摆了一个很帅的pose。‘作者被电到,忙不迭地点头’)

    崔觐:老大,你这样黑我好么?我可是很痴情的。(暗暗地磨刀霍霍中,‘作者汗,会给你洗白的,保证’。)

    白子墨:呕呕~~~~~~~~(醉酒中。。。‘可怜的娃儿’)

    舒翰:阿瑜是在自找虐,左右我就是接盘侠了。对了,还是别大虐我家阿瑜。(一边建立抵抗突厥联盟防线,一边算计着如何报仇。‘作者郁闷,你是直是弯的还不确定吧’)

    姜枫:唉,才半年时间就已经积攒了这么多,阿瑜姐姐要是在宫中不出来,又得多一间储藏珠宝的房子了。(对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叹气,又叫人再扔进来一箱子。‘作者满眼爱心,小枫枫,做我的好弟弟吧’)

    王璟之:呵呵。。。。。(众人怒视,你凭什么乱入!!!王璟之淡然悠闲地品着茶,巍然不动斜睨着作者。‘作者狂汗,咳咳,他真心不是乱入’)

    齐澜:抱歉走错了,我要找的是贾羽言。(推开门,又关上。‘作者奸笑,不怕你不回来。’)

    希望乃们喜欢这个小剧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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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上元节,肃帝在麟德殿大宴群臣。良家子们准备的节目穿插在整个宴会中助兴。君瑜与夏尔岚的曲目被安排在了后段,在休憩的暖阁中,君瑜只是给夏尔岚讲些笑话听替她分解上台的压力。

    君瑜身着绿衣素服显得淡雅,而夏尔岚则着黄蓝相间的宝花罗衣裙宛若盛开的迎春花。她们的曲目本是在水伊人,却被训育尚宫劝着修改曲目,因袁思真手受伤之事,她原本准备的流水之曲便无法弹出,转而较为简单的在水伊人。从一进宫便曲折颇多,不肖说君瑜,就连夏尔岚面对此事都平静了许多,两人合计一下,便选了临近东胡的司州民曲万物生。故而选衣方面,她们就以迎春花的颜色为主。又因宫中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迎春花也已开放,两人便选择在头上簪上新鲜的迎春花,比起旁人又多几分奇巧清新。

    到了两人上场时,君瑜与夏尔岚手牵手走上了建立在宫宴上的水台,水台周围恰巧又是迎春花织成,似乎与她们的歌曲浑然天成,不禁令其余等着看好戏的良家子们气愤不已。

    宫中有用迎春花装饰宫宴的习俗,但多是根据当年迎春花开放的时节早晚,君瑜见今年宫中花卉处的迎春花开得早,早已有次预料。

    当两人走上水台时,君瑜发觉身旁的夏尔岚似乎有些不对劲,碧色的眼眸一直盯着高台上的肃帝,君瑜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示意夏尔岚回神。

    夏尔岚永远也想不到坐在高台龙椅上的男子是这一段日子一直听自己曲子的大叔,心中一时错愕,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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