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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君以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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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觐在听到她不负他时心中升腾起喜悦顷刻间被她那句不希望自己参加秋闱所浇灭,几乎无法抑制地低吼道,“你就那般在意白子墨,怕我抢了他的状元么?!”

    关心则乱,即便崔觐这般通透的人都会在此间如此疑心,在门外偷听的司徒悦不禁吐了吐舌头,自己是不是好心做坏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觐,若你待我真心,我更想与你长长久久。”君瑜缓缓道,即便安抚也罢,她更想要稳住阿觐。时间久了,他定然不会负气了。

    说罢,她便起身离去,多待也无异。

    回去的路上,司徒悦难得安静地待在一旁不说话,生怕君瑜迁怒于她。却不想早上还说不想管账的君瑜,这会子却改了想法,说要回去帮忙。
………………………………

第三十七章

    这一世事情发展似乎跳脱了她的掌控范围,尤其是崔觐,上辈子,崔觐害她名声狼狈后,亲口向母亲保证会让她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除了不爱她,待她却是一样的亲厚,她能坐稳中宫,崔觐在其中的作用首当其冲,上辈子她心中最大的支撑与其说是自己的丈夫齐煊不若说是崔觐。大概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在崔觐被杀后精神失控。

    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依靠崔觐了,她可以活出不一样。外公在西北边陲有生意,近些年来家中的商队似乎与西域来往少了些,她若决心接下黄家的生意,母亲与家中商队的前辈怕也是愿意让她去外边历练一番。若能成行,她少则在外待上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也是有的。这样,她不但可以避过崔觐,更可以避过齐煊。或许,三两年后,这辈子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母亲如今忙着崔兰的婚事,定然不会理会她。她心知府中事物杂多,只有两位姐姐帮忙是不够的,她便在此间小试牛刀,或许也能坚定母亲与商队前辈对她的信心。

    回到黄府,她提出要帮忙看账本,黄夫人起初还有些怀疑,不过近日来从曾婆婆那里得来的消息,到让她想要看看小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这些年来错看了。

    几番思量后,黄夫人派人去拿了这几个月耽搁的账本让送去给君瑜,又吩咐君瑜若有不懂就去账房问凌管事。

    上辈子在安王府当家,之后又在中宫管理整个宫人的吃穿用度,账本对君瑜早已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而齐煊曾笑言若她生为男子,他定然会让她去做管理国库的三司使。

    喜乐近些日子在她的调教下已认得许多字,为人又伶俐圆滑不失朴实,令她十分放心。

    入夜,她并未忙着休息,而是命喜乐将账本拿来,她则一本本核对,喜乐拿了笔墨在一旁伺候她。

    君瑜将有疑惑的账本挑出来,又用朱笔批字写在白纸上,夹入有问题的页面,准备次日再与凌账房核对。

    看了半夜的账本,她心里多少对黄家的生意有所了解,近些年来盈利勉强还好,又因大胤与西域各国的摩擦,母亲有意将西域塞外的生意缩紧,不过即便是有战争,也是有人想要赚钱的。商人便是如此。与南楚的生意尚算可以,可是既然大胤与西域塞外靠近,这些商机自然不能放过。她上辈子很想走遍九州,只可惜有心无力,这辈子未必不行。

    核对这几月的账本君瑜不须两日便可完成,可为了不让人看出马脚,她故作懵懂去问过几次凌账房问题,显得十分谦虚恭和。

    期间,崔兰派人三番五次地打探,她都让喜乐打发走了,对于崔兰她真得懒得装,崔兰只以为她是受了司徒悦的挑唆,愈发地看不惯司徒悦,两人在黄夫人眼皮子底下说话均是夹枪带棒的。

    这日喜乐见她看账本看得辛苦,特地去厨房炖了银耳燕窝莲子羹给她用。

    谁知君瑜理账本理得正起劲,不留神胳膊碰到了瓷碗,整碗羹都掉在地上,大姐司徒婷正巧中午得了闲而瞧她,抱着自己养的卷毛小狗儿刚进来,以为她因事生气,忙放下怀中的卷毛狗儿上前瞧她。

    只见那小狗儿跑得飞快,上前舔了舔地上的残羹,被喜乐慌忙抱开,害怕瓷片伤到狗儿。

    君瑜略微尴尬,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而司徒婷看她铺满了书桌的账本便也猜到,不禁笑了笑,“妹妹如此好定力,竟能如账房先生一般坐在房中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大姐姐说笑了,我六艺不精,大约这看账本还是有些许天分。”君瑜忙拉着大姐坐在,命小丫头去沏茶。

    司徒婷看她明细写的清楚简略,眼里带着毫不掩饰地赞叹,“果真是如二妹所言,我家幺妹真真长进了。”

    “呜呜。。。”卷毛小狗儿跑到司徒婷身旁,蹭了蹭在一旁的君瑜,似乎很是亲近。

    君瑜正想要逗它玩玩,却见小狗儿火急火燎地朝外冲去,接着就是门外小丫头们的惊呼声。

    司徒婷与君瑜赶忙起身去外间看,却见小狗儿在花圃里泻肚子,表情十分委屈痛苦。

    “莫不是狗儿不能吃银耳燕窝,”君瑜轻声,可很快小狗儿就泻出了血便,吓得司徒婷面无血色。

    君瑜最先反应过来,忙命喜乐去取银针试探方才的银耳羹,又下令让所有的小丫鬟们不许向外乱说。

    半刻钟,喜乐拿着略微发黑的银针走了过来,君瑜似乎隐隐猜到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毒性不强,怕就是泻药重了些,不想自己在母亲面前出风头的除了崔兰还会有谁。

    司徒婷思索一会,似乎也明白过来,绞着手中的绢子,咬咬唇,命自己的丫鬟带狗儿下去,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低声道,“阿兰越发地过分了。”

    “大姐姐安心,不碍事。”君瑜示意喜乐不动声色地去厨房查看,如今倒也不必深查,一面打草惊蛇,等崔兰嫁过去,一锅端便是。
………………………………

第三十八章

    夜风微凉,喜乐取了披风上前盖在趴在书桌休憩的君瑜身上,又去关了君瑜早前开的窗户。

    “喜乐,夜深了,你忙了一日,且去歇息吧。”君瑜悠悠转醒,见身上的披风,心中一股暖意流入,上辈子柳叶她们也是如此细微,这辈子遇到她们,一定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宿,那些都是自己欠她们的。

    喜乐关上窗户,重新跪在她一旁掌灯,神色微微有些黯淡,“小姐。。。”

    君瑜伸了伸懒腰,重新提笔,朝她盈盈一笑,“傻丫头,今日之事,我从未对你有一丝怀疑。喜乐,你若真心跟着我,这辈子我决不相疑。”上辈子,柳叶因她的半丝怀疑被处死,她犯的错,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了。

    司徒君瑜的话如磐石一般稳稳地在喜乐心中扎了根,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喜乐郑重地朝君瑜拜了三拜,“喜乐愿意永远跟随小姐,做牛做马。”

    黄府,兰汀苑。

    崔兰打翻了喜梅放在她手边的茶水,厉声朝底下瑟瑟发抖的小丫头道,“怎地就出了乱子!”

    “大小姐饶命,奴奴婢明明就放在那羹里,想必是君瑜小姐改了口味不曾用。。”小丫头自辩道。

    喜梅又给崔兰添了一杯新茶,低声在崔兰耳边道,“这丫头说得到不无道理,君瑜小姐自从大病以后,性子简直就是变了般。”

    “阿觐近来不知被那狐媚子迷了心,可怜见的,都瘦了一大圈。”万妈妈在一旁故作抹泪,复又低声啐道,“和她娘一般都是不安分的。”

    “妈妈!”崔兰低声喝道,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屑,“若不是父母早亡,何须。。。”

    次日,君瑜亲自送了账本去黄夫人那里,又命喜乐将昨日找到的丫头不动声色地绑去她房子。

    黄夫人翻了几页她处理的账本,心中便是大大的惊异,没有想到看似资质平平的小女儿竟然在这方面天赋秉异,难不成自己没有父亲那样的经商头脑,小女儿却是有的。

    虽然心里已然波澜万千,脸上始终持重,“你这几日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着,喜鹊去请凌管事过来。”

    君瑜向黄夫人拜了拜便退下去,喜鹊紧随她后,两人方出了黄夫人的院子,喜鹊便拉住她,笑意满满,“我们的君瑜小姐长大了,夫人该放心了。”

    “喜鹊姐姐这话说得奇怪。”君瑜不动声色,面上却还是笑着。

    “夫人今日虽未赞小姐,可差我去找凌管事就能说明了。君瑜小姐且回去歇着,以后就不得闲了。”喜鹊呵呵一笑,心情似乎恨是愉悦。

    若说母亲身旁得力忠心的丫头,非喜鹊莫属了。喜鹊与喜梅同是一起入府,又是在黄夫人身边调教,比起喜梅的朝三暮四,喜鹊却是始终如一。君瑜料定崔兰胆子饶是再大也不敢将爪牙伸到母亲那里,姜还是老的辣,再聪慧的人在岁月经历面前还是会吃上一大亏。

    回到房中,喜乐早已将人绑来。

    司徒悦则早已坐在屋内,淡淡地品着茶,凌厉的眼神不断地从小丫头脸上扫过。

    再瞧那小丫头,早已吓得呜呜咽咽哭个不停,无奈嘴巴被塞得严实,发不出声,脸上的妆容已然十分狼藉不堪。

    “可以开始了。”司徒悦抬手,她的大丫鬟缨络就先过去给了那小丫头两个大耳光。

    “仔细了,不许哭,你若还是哭喊,就不只这两个了。”缨络低声威胁那小丫头道。

    大约是被这两耳瓜子打懵了,小丫头瑟瑟点头。

    说罢,缨络就扯开那小丫头嘴里塞的布,站在一旁。

    君瑜接过喜乐给的茶,掀了掀茶盖,不并不言语,而是冷冷地瞧着堂下的小丫头。要知晓,有时候先给人压力让其精神崩溃,再问话就容易许多了。

    谁知缨络刚解开布,那小丫头就不断地在地上磕头认罪,“君瑜小姐饶命,小的只是奉命做事,不关小的事。是兰小姐让小的去做的,呜呜。。”

    “你叫什么名字?”君瑜并不着急。

    “小的是名叫七儿,在兰汀苑打杂。。”红月哭着答道。

    司徒悦冷笑一声,“哦,倒是说说崔兰是如何让你害人的,若漏一个字你便也走不出这房子。”

    “七儿,你说即便兰姐姐来我这里要人,左右你不过是个粗使丫头,我从母亲要了你,也是简单。不过,你害了我,我该怎样待你?”君瑜缓缓道,抿了一小口茶,笑得渗人。

    七儿吓得一激灵,忙道,“君瑜小姐饶命,小的全说全说。。”

    一番审问下来,昨夜崔兰屋里的情形君瑜与司徒悦也知晓了,却又更加迷惑了,黄夫人待崔兰不薄,奈何崔兰似乎对黄夫人十分不满,更是万妈妈那句话让人费解。

    为了不打草惊蛇,司徒悦找了由头,将七儿打发到人牙子那里卖给行外的客商了,这样的人留在府中始终是祸害。

    崔兰那厢只以为司徒悦看出了些端倪,既然七儿已走,也不再做多想,左右没个证据,就也不怕。

    黄夫人招来了凌管事,言语间发觉凌管事对君瑜十分认可,甚至超越了崔兰,不禁心有疑惑,难道自己之前真的错看了君瑜。

    凌管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只是撂了句当局者迷的话,又全意赞成君瑜来黄家商铺学习。
………………………………

第三十九章

    或许是觉得司徒悦抓住了自己把柄,崔兰近日来有所收敛,而黄夫人着意让人去领着君瑜去黄家的各大商铺查账。

    难得司徒悦也不再与她针锋相对,崔兰则在自己的闺房里绣着鸳鸯蝴蝶,到底眼前的事情才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哎呦我的小公子啊,谁惹你了!这样气冲冲的。”万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崔兰只听轰地一声,崔觐推开门,眼神阴沉地看着她,“解释。”

    “什么解释?”崔兰倏地站起来,目光淡定。

    “姐姐,要我说多少次,我的妻子只有阿瑜。不会有其他人,你若再害她,我便不饶。”崔觐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说。

    “你!”崔兰惊愤地看着他,“是司徒悦告诉你的?”

    “我如何得知姐姐并不用知晓,若阿瑜有三长两短,我也绝不会在这世上苟活。”崔觐将最后一句说得极其重。

    崔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几乎是哀求,“阿觐你不懂,君瑜不是你的良人,绝不是。”

    崔觐并不理会她,甩袖就走。

    黄家有钱庄,染坊布庄,粮米店等产业,又在栎阳郊外买了些田产。如今崔兰出嫁,黄夫人手笔丝毫不马虎,商铺田产跟着出去有三分之一。

    君瑜记得上辈子她嫁给齐煊冲喜之时,黄家给她陪嫁的产业不足崔兰的一半,自然也是那时黄家正逢拮据,这才有了她嫁给齐煊的事情。到底黄家出了什么事,那时资产竟然缩减一半,母亲上辈子果真骗了自己,这种损失根本不是某个生意出了差错的问题。

    “君瑜小姐,底下的人都来。”喜乐在一旁提醒正在出神思索的君瑜。

    君瑜回神,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虽都是面上笑着,哪一个眼中不是轻视。再看凌管事,正悠哉地品着茶,似乎对下面人的表情并不关怀。

    凌管事今年三十有五,是黄府的老人了,与张管家同为母亲的左右臂膀,多年前的那场瘟疫也让他成了孤家寡人,母亲似乎有意给他再挑人,都被他拒绝了。府里丫头似乎都是很乐意给他做填房的,也难怪,凌管事长得的确仪表堂堂,又能力出众。

    “咳咳,既然今日各位都聚齐了,小女便在此造次了。”君瑜低沉着嗓音,凌管事依旧品茗,似乎有意要看她要如何对堂下这群老油条。

    君瑜伸出手,喜乐便递过来她近日整理的账本,“不知绸庄管事是哪位?”

    “回小姐,在下刘起。”一个面容精明,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出列,眼底满是不屑。

    此事本在君瑜意料之中,绸缎庄盈利近些日子应最是丰厚,不过这几日她随着凌管事查账还是看出了各种端倪,通常管事吃回扣是有例可寻的,通常大家都会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这刘起过分了些,不但拿回扣,更是用质地烂的绸缎换了好的,使得绸缎庄的绸布质地跌了几个层次,若非她着人去买了小样回来,又因上辈子见多识广,恐怕也会被骗。账面上的东西与店中所售的东西根本就是出入极大,长此一来,黄家绸缎庄的名声便也坏在此等硕鼠身上了。

    既然自己第一次理事,这立威总是要挑最难啃的,这几日她一边巡视着其他铺子,一边派人去绸缎庄暗地搜证。

    如今证据确凿也不怕刘起争辩分毫,更重要的是她派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似乎这刘起背后有崔兰撑腰,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母亲即便给崔兰再多的嫁妆,总还是不能满足她饕餮的心欲。只是这损害立家之本的事情,崔兰怎可以做的出来。难道真如七儿那日所说,崔兰对母亲实则恨极了,可这又是为什么。

    “绸缎庄的盈利这两月比之去年有所下降,不知刘管事有何见解?”君瑜直起身子,低垂着眼睑望着刘管事。

    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司徒君瑜的问话,刘起笑了笑,“君瑜小姐常在闺中不知外间事宜,我庄的绸缎均是从南楚,天蜀所采购,近年,两国与我国常有交战,这绸缎的价格嘛,自然就是上涨了,盈利自然不必前些年。君瑜小姐大约只懂这一身衣服是否好看,却从不会在意这用钱多少与由来。”

    此话明显是对君瑜的不屑,底下已然有人笑了出来。的确,他们都是黄家多年的管事,哪里怕一个常养在闺阁内的小女孩,就连崔兰那般聪颖的人儿见了他们也要客气再三。

    “哦?是么?”君瑜挑眉并不恼,而是冷冷地扫了底下的人,示意喜乐去派人拿小样。
………………………………

第四十章

    凌管事见众人嗤笑,君瑜仍旧端正着神色,心中稍稍惊讶,这么小的女孩如何有此定力。

    刘起以为就此打住,正准备入座。

    “刘管事,我可请你入座?”君瑜的声音响亮,隐隐带着威严之意。

    这下刘起尴尬异常,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正此时,一排丫鬟鱼贯而入,手上捧着木盘上放着各色绸缎丝绢。

    “这里有些丝绢,还烦请刘管事一一看过。”君瑜冷冷道。

    刘起心中大惊,却还是故作镇定上前,看过两三个小样后,便已经是冷汗涔涔。

    “敢问刘管事,这是上好的蜀锦还是上好的楚国云锦?君瑜自问读书不多,年幼时却也常与外祖学些东西。也知丝绸粗有十四类,细分三十五类,织法南北各有特色,质地有精细有粗糙。在绸缎庄的账本上,进货无疑是上好的蜀锦云锦绫罗。。却不知刘管事可能解释这些小样的由来?”君瑜不慌不忙地问道,末了只是喝了一口喜乐递过来的茶水。

    “这。。这。。君瑜小姐怎地能证明这些就是我们绸缎庄的?”刘起的声音已然有些不确定了。

    将账本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买卖的立据,递给喜乐,“拿下去让凌管事与诸位看看,这立据上面可是刘管事的笔迹。”

    她早就料到刘起会不承认,早已在派人买时就嘱咐了要立据说订购,今日就去取货。

    众人传阅一番,均是冷汗直冒,哪里晓得这君瑜小姐如斯心细。

    凌管事面上虽是威严,眼角却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刘管事不必多说,来人去拿字据取货。若拿出来的货色与今日的小样有二,君瑜自当当面谢罪。”说罢,君瑜就示意人看住刘管事,他既然要嘴硬,就让他等着。

    刘起哪里料到司徒君瑜有此心计,腿不禁有些发软。

    “刘管事莫不是站累了?来人看座。”君瑜冷笑一声,拿出另外一本账目,“米粮管事又是哪位?”

    米粮管事钱莱恭敬出列,再看各人与初见司徒君瑜时的不屑,如今都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十分安静。

    而刘起哪有心思坐,拉耸着脑袋站在一旁不语。

    与米粮店的对账询问才过一半,就有伙计捧着绸缎进来通报。

    君瑜并不着急,而是与钱莱将账目都对完毕,才着人拿了绸缎上来让众人翻看,一旬下来,刘起以烂充好,败坏黄家信誉的罪名坐实。并无人敢上前说话。

    刘起则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认错。

    “凌管事,此事按照黄家家训该如何责办?”君瑜看向一直不语的凌管事,道。

    凌峰起身,“送入官府。”

    听到凌峰如此说辞,刘起几乎是磕破了头,“君瑜小姐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绸缎管事一位暂时由凌管事代替,我会再着人去仔细查账,刘起私饱中囊多少,绸缎庄因此损失多少,便由他家产变卖抵债。再者,即日起绸缎庄立告示,将卖出去的次货全数收回,退回银钱。刘起在绸缎庄外谢罪一月。外祖建立黄家商队时,最是看重诚信,有诚信为本以义制利之言,如今希冀各位管事常常回看外祖训志,以为诫勉。若有人再犯此类错误,则严惩不贷,送入官府置办。凌管事以为如何?”君瑜早已想好了惩戒的措施,问凌管事不过是做给其他人,只是没有想到凌管事会这般干脆地将球又踢给她。

    凌峰对她给的惩戒十分满意,没有想到君瑜会给他这么多惊喜,颌首道,“凌某无议。”

    记得外公还在时,她常常去找凌管事玩,那时还叫他凌叔。也不知道是何时渐渐疏远的,但她对凌管事的印象一向不坏,虽说凌管事表情一向不多。也难怪,他也算是年少持重,若非整日冷着脸,也难驾驭下面的老油条们。

    处理了刘起后,之后的对账变得立即简单明了了起来,众人都是问无不知知无不报,配合得很。

    房檐上,两道人影闪过,跳过后院,到了主街上。

    “阿墨,司徒家这三小姐可真厉害。”尉迟坞率先开口,方才那一通事,根本让人想象不到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会做的。

    白子墨微微失神,他自然也是没有想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到现在还在心跳,真是没用。

    “呵呵,这样的小娘子,倒的确值得阿墨你费心。”尉迟坞看他失神,又调笑道,“明年拿到状元,想必这位君瑜小姐也会松口吧。”

    “两位不请自来非君子。”崔觐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不凉不热地响起。

    尉迟坞惊觉自己竟然让人近了身还未察觉分毫,眼前的崔觐身子看似单薄,难不成另有乾坤。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某不过做了该做的事,又如何?”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白子墨打开折扇,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崔觐。他总算派人大厅清楚了,原来崔觐与司徒君瑜早有婚约,却不知怎地解除了。可看样子,崔觐似乎依旧抓着不放,也难怪他前些日子在国子监对他那般的不善了。

    “若有下次,定不饶恕。且,明年的状元绝不会是阁下囊中之物。”崔觐唇角勾起一抹蔑视的笑意,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回头,低声,“阿瑜说过,与其嫁给你,不若终生不嫁。”

    白子墨打开纸扇,眼睛微眯,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却还是沉着性子,“若非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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