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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女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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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离道斯太太家那次晚上聚会不算很久——莫莉感觉出人们在斜眼看她。古迪纳夫太太的孙女在街上和莫莉说话的时候,古迪纳夫太太公然把她拉开;两个姑娘本来约好要走好长一段路的,被古迪纳夫太太以一个半通不通的道理打消了。老太太对她的一些朋友就自己的行为作了如下解释:
“要知道,一个姑娘家和情郎在这里那里,随便什么地方相会,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要紧。但是一引起人们的议论,那就不好了。引起议论后——莫莉·吉布森的名字现在人人都谈——我想,我得对得起贝西,她把安娜贝拉交给我,我不能让她的女儿和一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如此不当的姑娘在一起,免得别人见了对她也议论起来。这就是我的原则。请相信,这样做没错。女人们做什么事情都要慎重,千万不可被人引起议论。如果一个女人已经糟人议论,在议论没有平息之前,她的朋友们和她往来越少越好。所以嘛,我这次说什么都不让安娜贝拉和莫莉·吉布森在一起。”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有关莫莉的恶言秽语还没传到两位布朗宁小姐的耳朵里。大家都知道布朗宁小姐脾气不好,凡跟她接触的人,都极力小心对她所喜爱的人,哪怕是最无关紧要的人物力避说出半个不好的字眼,免得惹火她。她喜爱的人她会批评的,而且也真的批评,她曾自夸说她对他们从没轻饶过。但别人休想拿半句听来的闲话指摘他们。菲比小姐却没有令人害怕的怪脾气。她所以没有像别人一样及时听到有关莫莉的闲言碎语,其主要原因是,她虽不是扎手的玫瑰,却生活在那多扎手的玫瑰近旁。再说她性格柔弱,连古迪纳夫太太这样厚脸皮的人也不愿告诉她会使她痛苦的事情。道斯太太新来乍到,对两姊妹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对菲比小姐提到镇上传的闲话,原以为菲比小姐必定听说了。菲比小姐听了后,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但她根本不相信得到的每一答复,甚至流着眼泪抗议。她把听到的事情对姐姐萨利一直保密了四五天,这对她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有一天晚上,布朗宁小姐训她道:
“菲比!瞧你唉声叹气的,到底有没有心事?如果有,就该对我直说。如果没有,你得把这个新出现的坏习惯克服掉。”
“噢,姐姐!你认为我真应该告诉你吗?这会叫我轻松些。可原来我觉得不应该告诉你,你听了会十分伤心的。”
“胡说。我常常想着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我相信,我听了什么坏消息都能沉得住气,处之泰然。你昨天吃早饭时就说要花一整天时间整理你的橱柜,我便意识到有什么祸事临头,尽管我判断不出事大祸还是小祸。是不是海彻斯特银行破了产?”
“噢,不是的,姐姐,”菲比小姐说着挪到姐姐坐的沙发旁的一个座位上,“你真的这样想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一开始就该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你。”
“记住我的话,菲比,要学会对我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吃正餐的时候,你连肉的不吃一口,而且还不断地唉声叹气,看你那样子,我的确以为我们要破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萨利。我真不知道。”
菲比小姐哭了起来。布朗宁小姐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摇了摇。
“先对我说,完了后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不要在我急着知道的时候只顾哭。”
“莫莉·吉布森变坏了,姐姐。就是这件事情。”
“莫莉·吉布森决不会变坏的,”布朗宁小姐愤怒地说,“你怎么敢重复别人对可怜的玛丽的孩子编派的坏话呢?这种话再不要往我耳朵里传。”
“我没有办法。道斯太太对我说的,说全镇都知道了。我对她说我一句也不信。我一直不打算对你说。我想,我要是再不对你说,我真的会大病一场的。啊,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区?”
原来布朗宁小姐这时已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神态严肃,坚定不移地往外走。
“我去穿戴一下,然后去找道斯太太,质问她为什么造谣。”
“噢,可别说她是造谣,这两个字太难听。就说是传闲话好了。我想她说的时候并不是存心使坏。何况——何况——要是最后证明情况属实怎么办?的确,姐姐,这件事已成了我心上的疙瘩。好几种情况叫人听了都好像真的一般。”
“哪几样情况?”布朗宁小姐问。她依然在地板中央法官似的笔直站着。
“哦——有一样是说莫莉交给他一封信。”
“他是谁?讲话这样糊涂叫我怎么听得懂?”布朗宁小姐坐到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决心尽可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是普雷斯顿先生。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绸布店里的那个年轻伙计说在烛光下蓝色会变成绿色,我问莫莉是不是这样,却发现她已经不再我身边,跑到街对面去了。古迪纳夫太太当时刚刚走进街对面的书店。这和她说的相符。”
布朗尼小姐的不安压过了火气,于是她只说道:“菲比,我想你要把我急疯了。你从道斯太太那里都听说些什么,有条有理、清清楚楚地说给我听,不要像平时那样语无伦次。”
“我保证竭尽全力把样样事情如实告诉你。”
“你从道斯太太那里听到了什么?”
“哦,莫莉和普雷斯顿先生就像女仆和花匠相会那样,在各种各样不合适的时间和不合适的地点幽会,她昏倒在他怀里,两人夜里一块儿出去,互相写信,偷偷地把信塞到对方手里,这就是我要讲的,姐姐。我在街对面就看见他们这样干过一次。我亲眼看见她跑到街对面格林斯特德书店里,我们刚从书店里出来,知道他就在那里。她跑过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回来时满脸通红,手里的信也没有了。我当时当时并没有当回事,可现在满镇都在议论,骂他们不像话,说他们早该结婚了。”菲比小姐又哭了起来,但是突然一个狠狠地耳光把她打醒了。布朗宁小姐站在她面前,气得几乎发抖。
“菲比,我要是再听见你讲这类话,我就立即把你赶出这个家。”
“我只不过说了道斯太太说过的话,而且还是你叫我说的,”菲比小姐低声下次地说,“萨利,你不应该打我。”
“我该不该打你不必计较,那不是眼前急需考虑的问题。我需要决定的是怎样把这些谣言统统煞住。”
“萨利,你说是谣言,可并不都是谣言。有些情况恐怕是真的。尽管道斯太太告诉我的时候,我坚持说全是瞎编的。”
“我要是找到道斯太太那里,她还重复这些说法的话,我想我就会搧她的脸,打她的耳光。我不能容忍对可怜的玛丽的女儿乱传闲话,好像传詹姆斯·霍洛克的猪长了两个脑袋一样热闹,”布朗宁小姐沉思着说,“这样不但没有好处,而且会带来不良后果。菲比,我刚才打了你的耳光,真是对不起。但你再说出那些话来,我还要打。”菲比坐到姐姐身旁,抓住姐姐一只枯萎的手,抚摸起来,这是表示她接受了姐姐的道歉。“如果我去问莫莉,这孩子要是像闲话传的一半那样坏,就不会承认;要是并未坏到那个程度,那就会愁死。不行,不能去问她。去找古迪纳夫太太?可她是头笨驴,即使我把她说服了,她也不会说服别的人。不行。是道斯太太告诉你的,我叫她再对我说一遍。我把自己的两只手叉在皮手筒里绑在一起,强制自己不发作。我听了要听的情况之后,就把这件事交到吉布森先生手里。我要这样干。你反对也没用,菲比,我不会听你的。”
布朗宁小姐来到了道斯太太家,开始相当和气地打听霍林福德镇上有关莫莉和普雷斯顿先生的传闻。道斯太太上了圈套,把传说的事情,真的或演义的,统统说了出来。她一点也不知道一说完就会有一场风暴降临。不过,她还没有养成长期以来尊重布朗宁小姐的习惯。霍林福德的许多女士们都有这种习惯,遇到布朗宁小姐来找错,从来不加辩解。道斯太太挺身自我捍卫,捍卫自己所讲的正确性。她又说出一些新的丑闻。她说她本人不相信这些丑闻,但是很多人都相信是真的。她还举出了许多证据,证明她说的以及相信的都千真万确。布朗宁小姐的气焰几乎完全被压了下去,听完道斯太太的辩解后,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灰溜溜的。
“就说到这里吧~”她良久之后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该活到今天。这对我的打击就如同我听到我的亲骨肉出了这种事情一样。道斯太太,我刚才对你说了那样一些话,我想我应该向你作些解释,可是我今天没有心情解释。我不该说出那些话来,不过,你知道,同这件事情相比,我那些话就算不得什么了。”
“我希望你对我秉公而论,能看出我只是把从可靠来源那儿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布朗宁小姐。”道斯太太说道。
“亲爱的,什么可靠来源的坏话都不要重复,除非那样做能给人带来什么好处,”布朗宁小姐手搭在道斯太太的肩膀上说,“我这个人不算好,但我知道什么是好,我这个建议就好。现在我想我可以对你说了,我对你发这么大脾气,请求你原谅。可是天知道,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你会原谅我吧,亲爱的?”道斯感到肩头上的那只手在发抖,看得出布朗宁小姐心里确实苦,所以答应原谅她并不算难。然后布朗宁小姐回家了。她对菲比只说了几句话。菲比看得出来姐姐此去对传说的事情已查证属实,见姐姐饭不好好吃,话不多说,愁容满面,也就不去追问什么原因。过了不就,布朗宁小姐坐了下来,写了个条子。她摇了一下铃,告诉应铃而来的小使女把条子送给吉布森先生;如果他不在家,就对他家的人说好,他一回来就交给他。接着她去戴上了她星期天戴的帽子。菲比小姐知道姐姐是写信叫吉布森先生来,把有关他女儿的传闻告诉他。布朗宁小姐被听到的传闻和面临的任务弄得心烦意乱,非常难过。她自己坐立不安,看菲比小姐也不顺眼。她的手神经质地抖动,手里正用着的织网棉线不断被挣断。有人敲门了,是医生熟悉的敲门声。布朗宁小姐摘下眼镜时把眼睛掉在地毯上,打碎了。于是她命令菲比小姐出去,仿佛是她的在场带来了晦气,造成了摔碎眼镜这一不幸。她想显得自然些,不料忘了平日接待他时是坐着还是站着,又烦恼起来。
“我来了,”他兴高采烈地进来,搓着冻冷了的手直接走向壁炉,“怎么啦?我想事菲比吧?别是犯了痉挛的老毛病?不过没关系,反正一两付药就可以治好。”
“唉!吉布森先生,我倒是希望是菲比,或者连我也加上!”布朗宁小姐说道,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见她如此激动,便耐心地坐在她身旁,亲切友好地握住她的手。
“别急,慢慢说。我相信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糟糕,我们看看再说。世界上有许多办法,尽管我们大骂这个世界。”
“吉布森先生,”她说,“我愁的是你家莫莉。糟透了。愿上帝帮助我们两人,也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我相信她是被人领上了斜路,不是自己愿意往歪道上走。”
“莫莉!”他说道,不赞成她的话,“我的小莫莉干了什么错事,说了什么错话?”
“唉!吉布森先生,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讲。人家对我说得有根有据,我极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不然的话,这些事情我绝对说不出口。”
“至少你可以听到人家怎么说的就对我怎么说,”他把肘放在桌上,一只手遮住眼睛,说道,“你听到别人说我闺女什么,我一点都不怕。”他继续说道。“倒是在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圈子里,知道人们在议论些什么也好。”
“人们说——唉!叫我怎么对你说呢?”
“说下去,好不好?”他说道,把手从炯炯发光的双眼上拿开,“我听了不信就是,所以你不用怕!”
“可是我怕你必定相信。要是能不信我当时也不会信。她在和普雷斯顿先生暗地里通信——”
“普雷斯顿先生!”他叫道。
“她和他在各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不三不四的时间,在野外偷偷相会,晕倒在他的——如果定要我说出来——倒在他的怀里。全镇的人都在议论。”吉布森先生又用手罩住了眼,没作任何表示。于是布朗宁小姐又添了几笔。“希普尚克斯先生看见他们在一起的。他们在格林斯特德书店互相递了信,是她到那里找他去的。”
“别说了,好不好?”吉布森先生挪开了遮着脸的手,露出了严厉可怕的面容。“我听够了。再不要往下说了。我刚才说我听了也不信,现在我还是不信。我想,你告诉了我,我应该感谢你,可是我现在说不出鞋来。”
“我不需要你感谢我,”布朗宁小姐说道,几乎哭起来,“我认为应该让你知道。你虽说又娶了人,但我忘不了你从前是亲爱的玛丽的丈夫,而莫莉又是她的孩子。”
“此时此刻我不愿意多说,”他对布朗宁小姐的最后一句话根本没回答,“我现在说的话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我只希望碰到普雷斯顿先生,用马鞭子抽他个半死。我还希望把这些造谣生事的人好好治一治,叫他们的舌头休息休息。我的女儿呀!她哪点对不住他们,他们这样到处胡说,破坏她的名声!”
“吉布森先生,问题是,我怕人家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没调查,也不会请你来。你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行凶——拿鞭子抽人,下毒药。”
男人在激动之下会前言不搭后语,吉布森先生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用鞭子抽人,要下毒啦?你以为我会做出行凶的事,连累得莫莉遭受街谈巷议吗?让这些传闻自生自灭吧。时间将证明都是谎话。”
“可是,我认为真的假不了,遗憾的就是这一点,”布朗宁小姐说,“你得做点什么事情,可我不知道你该做什么好。”
“我回去问莫莉本人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唯一要做的事。太可笑了——我最了解莫莉,这事可笑到了极点。”他站起身来,在客厅里快步来回走着,不时地发出短促而不自然的笑声。“真不知道下一步他们还要说些什么?魔鬼给那些闲着的舌头还会找到一些事情做的。”
“请不要在这座房子里说魔鬼。要是随便说魔鬼,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布朗宁小姐恳求道。
他不加理会,继续自言自语:“我真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么愚不可及,什么谣言都造得出来。”接着他沉默了一阵,双说插在衣袋里,眼睛盯着地,继续快步走。突然,他在布朗宁小姐坐的椅子边停了下来,说:“你对我说完全是处于友谊,我真是不知好歹。不论是真是假,这流传的卑鄙谣言我应该知道。你对我说的时候,你心里也好受不了。我衷心地感谢你。”
“吉布森先生,说实在的,如果所传不真,我决不会说出来,而是让它自生自灭。”
“然而就是不真!”他固执地说,同时放开了他刚才表示感谢时握住的对方的手。
她摇了摇头。“为了她妈妈,我还会永远爱莫莉的。”这对容不得错事的布朗宁小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但是莫莉的父亲并不这样理解。
“你爱她应该为了她本人。她没有做任何丢脸的事情。我这就直接回家去,调查真相。”
“好像已经误入歧途学会撒谎的可怜姑娘对他不会继续撒谎似的。”这是布朗宁小姐对吉布森先生最后说的那句话所做的评语。不过,她怕他受不了,等他走远了后这才说出来。
第四十八章 无辜的罪人
吉布森先生急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抵着头,好像迎着大风走路似的,尽管一点风也没有。他按了门铃,这可是他平时不常有的程序。玛丽亚来开门。“去告诉莫莉小姐说有人在餐厅里要见她。不要告诉她是谁要见。”吉布森先生的语气有点异乎寻常,这使玛丽亚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去执行,尽管莫莉惊奇地问:
“要见我?谁要见我,玛丽亚?”
吉布森先生走进餐厅,关上了门,想清静一会儿。他走到壁炉架边,抓住壁炉架,头放在双手上,想抑制一下跳动的心脏。
门开了。莫莉还没出声他就知道她站在那里。莫莉惊奇地喊道:
“爸爸!”
“别作声!”他急转过身来,说道,“把门关上,到这边来。”
她朝他走了过来,心想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她立即想到了哈姆利家。“是奥斯本吗?”她屏住呼吸问道。倘若吉布森先生不是过分激动,能冷静判断的话,一听这五个字本可以放下心来的。
然而他不允许自己以这种间接证明为据放下心来,于是问道:“莫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家说你和普雷斯顿先生暗地里来往——在偏僻的地方和他见面,偷偷摸摸地书来往信。”
尽管他宣布过对这一切完全不信,而且内心深处真的不信,但他还是声色俱厉,两只眼睛刨根问底般紧逼着盯住莫莉的眼睛。莫莉浑身发抖,但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如果说她一时没有吭声,那只是因为她在迅速地回顾在这件事情上她和辛西娅的关系。她只不过沉默了片刻,但对一个渴望她大发脾气予以否认的人来说,却好像有几分钟之久。她刚才向他走来时,他已经抓住她两只手腕上的上半截。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可是,当他对她的沉默越来越不能忍受的时候,他两只铁钳般的手便抓得越来越紧,她不由得发出轻轻的呻吟声。这时他放开了她。她望着被抓青了的细皮嫩肉,顿时泪水盈眶,心想,他——她的父亲——竟然这样伤害她。事情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尽管传得夸大其辞,这已经叫她好生奇怪,然而眼下这时刻,叫她更觉得奇怪的是,他居然对自己的孩子施加肉体痛苦。她做了个孩子般的撒娇动作,把两只胳膊伸给他看。但如果她指望得到怜惜的话,那她就落空了。
“喔!”他对青痕只扫了一眼,说,“没事——不要紧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是否和那个人偷偷相会过?”
“是的,爸爸,我会过。可是我认为这没什么错。”
他现在坐了下来。“错!”他恨声恨气地重复道,“没什么错?好吧!反正有事都得我顶着。你母亲不在了,不在了也好,省得心烦。真有其事,对吧?咳,我原来还不信——我不信。我还暗暗笑话,认为是无稽之谈。原来我一直在受骗!”
“爸爸,我不能给你全说出来。这不是我的个人秘密,不然的话,我会直接告诉你。真的,你迟早会发现错怪了我。我从来没骗过你,对吧?”她想拉他的手,但他的手紧紧地插在衣袋里,眼睛凝视着面前地毯上的图案。“爸爸!”她再一次请求说,“难道我骗过你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从镇上人们的议论中听来的。我不知道下一步会传出什么事!”
“镇上的议论!”莫莉惊愕地说,“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个姑娘家连最普通的羞耻和规矩都不顾,人人都会不遗余力地糟蹋她的名声。”
“爸爸,你真冷酷。我不顾羞耻!我就把我做过的事情不差毫分地告诉你。有一次, 也就是你叫我下车从克罗斯顿荒地上走回来的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普雷斯顿先生,当时有另外一个人和他走在一起。我和他第二次见面时事先约定的,在托尔斯庄园的林荫道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就这两次,爸爸。你应该相信我。再多的话我不能说。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了她的话他不由得软了下来,从她的声调中可以听出她讲的是实话。但是有一两分钟之久他既没有吭声,也一动不动。接着,他抬起眼睛望着她的眼睛——这还是她承认了他所指责的事情客观上确有其事后他第一次看她。她脸色苍白,但是脸上有那种人死之际才有的毫不伪装、一片真挚的深情。
“那些信呢?”他说——不过听得出,面对这样的神情,他几乎不好意思再往下追问。
“我交给了他一封信,信中没有一个字是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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