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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人文读本-人与自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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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学会理解良心的呼唤是极其困难的,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为了听见良心之声,我们必须能听从我们自己,但在我们的文化中,大多数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我们会听见良心的每一次呼唤,听到每个人的良心之声,惟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每一场合,我们常常受到各种意见和观念的干扰、冲击:电影、报纸、广播、无稽之谈。假如我们故意阻止我们听从自己的良心之声,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所长进。
听从自己是很困难的,因为这门艺术要求具有另一种现代人很少具有的能力,即自身独处的能力。事实上,我们已产生了一种对孤独的憎恶;我们宁可要最浅薄、甚至最令人讨厌的伙伴,最无意义的活动,也不愿自身独处;我们似乎害怕看到面对自己的情景。这是因为我们会感到自己是坏伙伴吗?我认为,对自身独处的惧怕,是害怕一旦见到自己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时,会感到窘迫,有时甚至会引起惊骇。于是,我们害怕了,并且逃跑了。这样,我们丢失了听从自己的机会,我们继续忽略自己的良心。
听从自己那微弱、模糊的良心之声是困难的,这还因为良心向我们发出的呼声不是直接的,而是间接的,同时也因为我们常常没有意识到,我们所受的干扰来自我们的良心。我们也许只为许多与良心没有明显关系的原因感到焦虑(甚或得病)。忽略良心最常引起的间接反应是一种含糊不定的有罪感和忧虑感,或简言为疲惫感、怠倦感。有时,这种有罪感被认为是由于自己没做这事或那事所引起的。事实上,人们忽略真正的道德问题,并不是由这样一种有罪感所引起的。不过,如果有罪感虽在无意中产生,但由于它强烈以致使人无法保持平静的话,那么,它就会引起更深、更强烈的焦虑,甚至引起生理或精神上的疾病。
这种焦虑的一种形式是惧怕死亡,它不是那种对世人必有一死的正常担心,而是一种对人随时会丧命的恐惧。这种对死亡的非理性恐惧来源于生活中的失意,它表现了由于人浪费生命、错失了创造性地运用自己能力的机会所产生的罪恶之心。死亡是一种强烈的痛苦,但没有很好地生活便要死去则令人无法忍受。与对死亡的无理惧怕相关联的是惧怕衰老。在我们的文化中,更多的人为这一惧怕所萦绕。这里,对老年人我们有一种合理的、正常的理解,但我们的理解与对“太老”而要死亡的恐惧有着性质和程度上的根本区别。我们常能看到,尤其在我们所分析的案例中可发现这样一些人,当他们还很年轻时,便为对年老的惧怕所缠绕;他们确信,体力的衰弱与他们整个人格、情感和智力的衰弱有关。这种观念决不亚于迷信,尽管有压倒性的事实作为反证。这也是由于我们的文化强调所谓年轻性,如迅速、适应、身体的活力,这些都是一个以成功为主要支点的竞争社会,而不是一个以发展人的性格为主要目的之世界所需要的性质。但是,许多例子说明,一个过着创造性生活的人在他衰老前是不会退化的。相反,在创造性生活的过程中,他所发展起来的精神与情感继续成长尽管体力已有所衰退。然而,非创造性生活的人当他的体力——他从事活动的主要源泉——衰退时,他的整个人格的确退化了。老年人的人格衰退是一种象征,它说明过去未能过生产性的生活。惧怕衰老表现了非创造性生活这样一种感觉——常常是无意识的;它是我们的良心对我们自身残缺不全的一种反应。在有些文化中,更需要因而也更尊重老年,因为老年象征着智慧与经验。在这样的文化中,我们可看到一种如日本画家宏古沙下面所表达的美好态度:
从6岁起,我便迷恋于描绘物品的外形。到15岁那年,我已出版了大量的图案。但 70岁前,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73岁,对自然、动物、植物、飞禽、鱼类、昆虫的真正结构,才稍有领悟。迈入80,我才会有更大的进步。年届90,我将洞察事物的奥妙。高龄100;我便可达到奇异的境界。110,所绘的点点滴滴必栩栩如生。
这是我75岁所写,如今已是一个酷爱绘画的老者。②
惧怕得不到他人的赞赏,虽不如无理地惧怕死亡和衰老那么明显,但这也是无意识有罪感的一种重要表现。在这种有罪感中,我们同样能看到对正常情况的无理歪曲。现代人期望自己为每一个人所接受,因而他害怕在思想、情感、行为上与文化模式的常轨相背。这种无理地惧怕别人不赞赏的一个原因是无意识的有罪感。如果人未能过生产性的生活,他就会对自己不满意,他不得不借助别人的赞赏来取代对自己的不赞赏。只要我们把这个问题作为道德问题,作为虽属无意识有罪感,却是普遍流行的现象来加以认识,就会对这种需要他人赞赏的渴求充分理解了。
人似乎可以顺利地自我排除,并对良心之声的呼唤置之不理。但存在着这样一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置良心于不顾的意图很难实现,这就是睡眠。此刻,人摆脱了白天喧闹声的干扰,只接受他内心的体验,这些体验是由价值判断与顿悟,以及许多非理性努力所构成的。睡眠中,良心往往不能平静;但令人悲哀的是,我们在睡眠中能听到良心的呼唤,却不能有所行动;而当我们能行动时,却又忘了睡梦中我们所听到的良心的呼唤。
下面所叙述的梦境就是一个这样的例子。有一位著名的作家曾遇到一个机会,以出卖他作为作家的完整性来换取大笔的金钱和名望。在考虑是否要接受这笔买卖时,他做了一个梦:在一座山脚下,他遇见了两个他很瞧不起的投机分子,但这两个人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他们告诉他,绕小道驱车开往顶峰。他采纳了这两个人的意见,但当快要到山顶时,他的车翻了,他也因车祸而身亡。这一梦境的含义几乎无需多加解释,在梦境中他知道,接受这一机会是以毁灭为代价的。当然,这只是梦境所表达的象征性语言,实际上他不是肉体上的消亡,而是他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生产性的人被毁灭了。
①尼采:《道德谱系》第二章。
②J。拉法格:《与宏古沙对话》。
散文诗四章
屠格涅夫
(1818—1883),俄国作家。本文选自《屠格涅夫散文诗》,王智量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乞丐
我从街上走过……一个衰弱不堪的穷苦老人拦住了我。
红肿的、含泪的眼睛,发青的嘴唇,粗劣破烂的衣衫,龌龊的伤口……哦,贫困已经把这个不幸的生灵啃噬到多么不像样的地步!
他向我伸出一只通红的、肿胀的、肮脏的手……他在呻吟,他在哼哼唧唧地求援。
我摸索着身上所有的衣袋……没摸到钱包,没摸到表,甚至没摸到一块手绢……我什么东西也没带上。
而乞丐在等待……他伸出的手衰弱无力地摆动着,颤抖着。
我不知怎样才好,窘极了,我便紧紧地握住这只肮脏的颤抖的手……“别见怪,兄弟;我身边一无所有呢,兄弟。”
乞丐那双红肿的眼睛凝视着我,两片青色的嘴唇浅浅一笑——他也紧紧地捏了捏我冰冷的手指。
“哪里的话,兄弟,”他口齿不清地慢慢说道,“就这也该谢谢您啦。这也是周济啊,老弟。”
我懂了,我也从我的兄弟那里得到了周济。
1878年2月
麻雀
我打猎回来,走在花园的林阴路上。狗在我面前奔跑。
忽然它缩小了脚步,开始悄悄地走,好像嗅到了前面的野物。
我顺着林阴路望去,看见一只小麻雀,嘴角嫩黄,头顶上有些茸毛。它从窝里跌下来(风在猛烈地摇着路边的白桦树),一动不动地坐着,无望地叉开两只刚刚长出来的小翅膀。
我的狗正慢慢地向它走近。突然间,从近旁的一棵树上,一只黑胸脯的老麻雀像块石头样一飞而下,落在狗鼻子尖的前面——全身羽毛竖起,完全变了形状,绝望又可怜地尖叫着,一连两次扑向那张牙齿锐利的、张大的狗嘴。
它是冲下来救护的,它用身体掩护着自己的幼儿……然而它那整个小小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着,小小的叫声变得蛮勇而嘶哑,它兀立不动,它在自我牺牲!
一只狗在它看来该是多么庞大的怪物啊!尽管如此,它不能安栖在高高的、毫无危险的枝头……一种力量,比它的意志更强大的力量,把它从那上边催促下来。
我的特列索尔停住了,后退了……显然,连它也认识到了这种力量。
我急忙唤住惊惶的狗——肃然起敬地走开。
是的,请别发笑。我对那只小小的、英雄般的鸟儿,对它的爱的冲动肃然起敬。
爱,我想,比死和死的恐惧更强大。只是靠了它,只是靠了爱,生命才得以维持得以发展啊。
1878年4月
梦
我看见一幢巨大的楼房。
正面墙上是一道敞开的狭门,门里——阴森黑暗。高高的门槛前站立着一个姑娘……一个俄罗斯姑娘。
那望不透的黑暗散发着寒气;随着冰冷的气流,从大楼深处传出一个缓慢、重浊的声音。
“噢,是你呀,你想跨过这道门槛;你可知道,是什么在等着你?”
“知道。”姑娘回答。
“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轻蔑、委屈、监牢、疾病,还有死亡本身?”
“知道。”
“完全的隔绝、孤独?”
“知道……我准备好了。我能忍受一切痛苦、一切打击。”
“不仅敌人的打击——而且是亲人的、朋友的打击?”
“对……即使是他们的打击。”
“好。你准备去牺牲?”
“对。”
“去做无名的牺牲?你会死掉——而没有人……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满怀尊敬纪念着的人是谁!……”
“我既不需要感激,也不需要怜惜。我不需要名声。”
“你准备去犯罪?”
“也准备去犯罪。”
姑娘埋下了她的头……
那声音没有马上重新提出问题。
“你知道吗?”它终于又说话了,“你可能放弃你现在的信仰,你可能认为你是受了骗,是白白毁掉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我也知道。反正我想要进去。”
“进来吧!”
姑娘跨过了门槛——于是一幅重重的帘子在她身后落下。
“傻瓜!”有人从后面咬牙切齿地骂她。
“圣女!”从某个地方传来这一声回答。
1878年5月
“绞死他!”
“这事发生在1805年,”我的一个老朋友开始说,“在奥斯特里茨战役①前不久。我当军官的那个团驻扎在摩拉维亚。
“严厉禁止我们骚扰和欺压居民;就这样居民还是不信任我们,虽说我们还算是同盟军呢。
“我有个勤务兵,原是我母亲的农奴,名叫叶戈尔。他是个诚实、驯顺的人;我自幼就了解他,待他像朋友一样。
“没想到有一天,在我住的那幢房子里响起一阵叫骂声和哭喊声:女主人的两只鸡被人偷走了,而她说是我的勤务兵偷的。勤务兵辩解着,叫我去作证……‘他怎么会偷东西呢,他,叶戈尔?阿夫达莫诺夫!’我要女人相信他的诚实,可她什么话也不愿意听。
“突然沿街传来整齐的马蹄声:那是总司令本人带着参谋部人员过来了。
“他骑在马上,肥胖,脸上皮肉松弛,脑袋向前耷拉着,肩章垂到了胸前。
“女主人一看见他——便奔去挡在他的马前,跪在地上——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头巾也没戴一条,就大声控告起我的勤务兵来了,她用一只手指指着他。
“‘将军老爷呀!’她喊叫道,‘大人呀,求您明察!求您帮帮忙!救救我!这个当兵的把我抢啦!’
“叶戈尔立在屋门口,身子笔直,帽子捏在手里,甚至挺胸立正,好像在站岗——而他要是说一句话也好啊!他是被这一大群在路当中的将官窘住了呢,还是面临飞来横祸被吓呆了——我的叶戈尔只顾站在那儿眨巴眼睛——但又面如土色。
“总司令漫不经心地、阴沉沉地瞟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哼一声:
“‘唔?……’
“叶戈尔像个木头人似的立在那里,牙齿龇出来!从侧面看去:这家伙好像在笑呢。
“这时总司令断断续续地说了句:
“‘绞死他!’戳了戳座下的马,便走开了——起初马还是照旧缓缓地走着,后来便大步快速跑开了。全体参谋部的人员跟在他身后疾驰;只留下一个副官,他从马鞍上转回身子,朝叶戈尔短短瞥了一眼。
“违背命令是不行的……叶戈尔当即就被抓起来,带去行刑。
“这时他完全面无人色了——只是艰难地叫了两声:
“‘老天爷呀!老天爷!’然后又低声地说:‘上帝有眼——不是我啊!’
“叶戈尔开始悲哀地、苦苦地哭泣,一边和我诀别。我陷于绝望的境地。
“‘叶戈尔,叶戈尔!’我大声说,‘你干吗一句话也不对将军说呢!’
“‘上帝有眼,不是我啊!’这可怜的人抽泣着又说。女主人自己也给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可怕的结局,自己也放声大哭起来!她开始向所有的人、向每个人请求宽恕,要人家相信她的鸡已经找到了,说她自己要把事情讲清楚……
“自然,这一切都毫无用处。先生,战时的秩序啊!军纪啊!女主人的哭声愈来愈响了。
“叶戈尔这时已经有神父给他行过忏悔礼,进过圣餐,他对我说:
“‘请您告诉她,老爷,让她别折磨自己了……我已经原谅她了。”’
我的朋友把他仆人的最后两句话再说了一遍,又喃喃地说:“叶戈鲁什卡②,亲爱的,有德行的人!”泪水沿着他衰老的面颊一滴滴淌下。
1879年8月
① 1805年12月,俄奥联军与拿破仑军队在奥地利奥斯特里茨大战,拿破仑获胜。
② 叶戈尔的昵称。
我有一个梦
马丁?路德?金
(19291968),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牧师,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本文选自戴安娜、拉维奇编《美国读本》,林本椿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5。
一百年以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我们就站在他象征性的庇荫下——签署了解放宣言。这一重要的法令犹如灯塔把辉煌的希望之光带给千百万饱受屈辱、处于水深火热中的黑人。它就像欢快的黎明来临,结束了奴隶被囚禁的漫漫长夜。
然而一百年后的今天,我们不能不面对这一悲剧性的事实,即黑人仍未获得自由。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的生命仍惨遭种族隔离桎梏和种族歧视枷锁的束缚。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生活在物质繁荣的汪洋大海所包围的贫穷孤岛上。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仍蜷缩在美国社会的偏僻角落,感到自己是自己国家里的流放者。因此我们今天来到这里以引起人们对一种骇人听闻的情况的注意。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来到我国首都是为着兑支票。当我们共和国的创建者们写下宪法和独立宣言时,他们也就签署丁一份期票,每个美国人都有它的继承权。这期票是一种许诺,保证给予每一个人不可转让的生活。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显而易见,今天美国在关系到她有色人种公民的问题上已对这份期票违约。美国没有承兑这一神圣的契约,而是给黑人一张空头支票,该支票被写上“存款不足”退回。但是我们不相信正义的银行已破产,我们不相信这个国家机会的金库中已存款不足。所以我们来此兑支票——这支票将按要求给予我们自由的财富和公正的保障。
我们来到这神圣的地点,也是为了提醒美国记住现在极端紧迫的任务。目前不是享受一下清静或服用渐进主义镇静剂的时候。现在该实现民主的许诺了;现在该从种族隔离黑暗荒凉的峡谷走上种族公平的金光大道了;现在该向上帝所有的孩子们打开机会的大门了;现在该把我国从种族歧视的流沙中救出,置于兄弟情谊的坚硬岩石之上了。
倘若这个国家忽视了此刻紧迫的形势,低估了黑人的决心,那将造成致命的后果。这一黑人合理不满的闷热夏季将不会过去,直到自由平等的爽朗秋季来临。 1963年不是终结,而是开端。倘若国家一如既往恢复原样,那些希望黑人只是需要出出气,现在可以满意的人将会大失所望。美国将没有安宁和平静,除非黑人获得了他们的公民权。反抗的旋风将继续震撼我们国家的基础,直到公正的晴天出现。
但有件事我得告诉我的站在通向公正之宫温暖入口的人民。在争取我们合法地位的斗争过程中,我们不应干违法之事,我们切莫端起苦涩和仇恨的杯子来满足自己对自由的渴求,我们必须永远在尊严的纪律的高水平上开展斗争;我们决不能让我们创造性的抗议堕落成为暴力行动,我们必须一次又一次升华到用精神力量对付武力的崇高境界。
黑人社区洋溢着崭新的战斗精神不应导致我们对一切白人都不信任,因为我们许多白人弟兄,正如他们今天的到场所证明的,已意识到他们的自由与我们的自由血肉相连,不可分割。我们不能独自行进。
我们一旦起步,就必须发誓勇往直前。我们不能往回走。有人这样问民权运动的忠实斗士:“你们何时才能满足?”
只要黑人仍是警察暴行难以形容的恐怖的受害者,我们就决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虽经旅途奔波浑身疲乏仍无法在公路或城市中租用汽车游客旅馆,我们就决不会满足。
只要黑人的基本流动方式只是从一处较小的黑人区迁到一处较大的黑人区,我们就决不会满足。
只要密西西比州有一个黑人不能投票,只要纽约有一个黑人认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投票,我们就不会满足。
是的,我们不满足,而且我们将永不满足,直到公正如洪水、正义如激流滚滚而来。
我不能不注意到,你们有些人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磨难来到这里。你们有些人刚从狭窄的牢房出来。你们有些人来自某些地区,在那里你们因争取自由惨遭迫害,被警察的暴行所摧残。你们已是为创造而受苦的老战士。继续怀着这一信念工作吧;并非由自己招致的苦难将带来补偿。
回密西西比去,回亚拉巴马去,回南卡罗来纳去,回佐治亚去,回路易斯安那去,回到我们北方城市的贫民窟和黑人区去,既然你们知道因某种原因形势可能而且必将发生变化。我们且莫在绝望的山谷中打滚。
我今天对你们说,我的朋友们,尽管眼下困难重重,颇多挫折,我仍然有一个梦。它深深植根于美国梦。
我梦见总有一天这个国家将站立起来,实现它的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不言自明: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见有一天在佐治亚的红山上,原先的奴隶的儿子们与原先奴隶主的儿子们坐在一张桌子旁共叙手足情。
我梦见有一天甚至密西西比州遭不公正和压迫的酷热煎熬的沙漠将变成自由和公正的绿洲。
我梦见有一天自己的四个孩子将生活在一个国家,在那里人们对他们的评价不是根据肤色,而是根据品格。
我今天有一个梦。
我梦见有一天亚拉巴马州——其州长最近大谈干预,鼓吹拒绝执行国会的法令——将会大变样,黑人儿童与白人儿童携手并肩,亲如手足。
我今天有一个梦。
我梦见有一天每一条山谷都升高,每一座山头都降低,地势崎岖的地方变得平坦,弯弯曲曲的地带变得笔直,而上帝的光辉得以展现,让所有的人都看见。
这是我们的希望。正是怀着这一信念我回南方。怀着这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的大山中开凿出希望的石块,怀着这信念我们将能把我国的一片嘈杂吵闹声变为一曲华丽的兄弟情谊的交响乐。
怀着这信念,我们将能够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入狱,一起为自由挺身而出,因为我们知道有一天我们将会自由。
那将是这样的一天,届时上帝所有的孩子将能唱出新的意义:“你是我的祖国,美好的自由之邦,我要为你歌唱。父辈葬身之处,移民夸耀之土,让我自由之声,响彻每个山冈。”
如果美国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就必须变成现实。让自由从新罕布什尔的崇山峻岭响起。让自由从宾夕法尼亚高高的阿勒格尼山响起!
让自由从科罗拉多白雪覆盖的落基山脉响起!让自由从加利福尼亚逶迤的群山响起!不仅如此,还要让自由从佐治亚的石山上响起!让自由从田纳西的卢考特山响起!
让自由从密西西比每座山头和小丘响起。让自由从每一处山腰响起。
当我们让自由鸣响,让白由从每一座村庄响起,从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城市响起,我们就能使这一天更快来临,那时上帝所有的孩子们,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新教徒还是天主教徒,都将手拉着手高唱一首古老的黑人圣歌的歌词:“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万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了!”
无梦楼随笔
张中晓
(19301966)。本文选自张中晓《无梦楼随笔》,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
一
全部哲学史上的伟大思想家,几乎都提出了一个中心课题(道德原则),即:哲学的任务是在于使人有力量(理性)改变外来压迫和内在冲动。这在康德为自我,在黑格尔为主观自由,在斯宾诺莎为理性力量,在狄德罗为约束原点的统治,在费尔巴哈为爱和节制——理性力量的不同形式,提高人的灵魂,超越现实而走向更高尚的境界。他们的价值,就在这里。
二
哲学的具体原则,应当是对于自然力量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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