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清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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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这话，也不管风齐恒是不是听到，李心然就端着那盘包子走回到桌前了。

　　　　风齐恒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李心然刚坐下，他就已经到了窗口，虽然窗户是开着的，但是这一次风齐恒没有直接翻窗进来，而是先敲了敲窗户。

　　　　李心然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没想到风齐恒还这么听话，自然是开心的朝风齐恒说道：“窗户开着呢，就不用敲了，进来吧，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呀，吃东西吧。”

　　　　李心然将一盘包子和那碗粥推到了风齐恒面前，又从自己的那盘包子里分出几个堆到风齐恒的盘子上，便端起豆浆喝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李心然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需不需要药水？”

　　　　风齐恒低头答到：“已经好了，你的药水非常好，我可能今晚就能离开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路上会不会不安全？”

　　　　这是关心他吗？“嗯！不会！”路上哪有安全的。

　　　　李心然将银票和银两推到风齐恒面前，“这些你拿着吧，不管你将要去哪里，路上都是需要开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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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拜访

　　　　风齐恒看着那几张银票和旁边的银两，一时间愣住了。

　　　　这么多？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银票和银两，“都是给我的吗？”

　　　　“不然呢，你有银子吗？没有银子你怎么赶路？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像你这样走江湖的，都是靠什么吃饭的呀？”

　　　　风齐恒抬眼快速的看了一眼李心然，又垂下了眼睑，“打猎！”

　　　　“啊？打猎？难道不是劫富济贫之类的吗？”这与她想的有些出入呀。

　　　　风齐恒倒是老实，“也做，不过只劫富，不济贫！”

　　　　李心然想想，这还差不多，“那你这次被追杀是不是因为你劫了不该劫的富？”

　　　　“算是吧！”

　　　　“那往后你可得小心些！”

　　　　“嗯！”

　　　　李心然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风齐恒突然眉头一皱，低声对她说道，“有人来了！”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翻窗出去了。

　　　　李心然此刻并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肯定是来人距这里还有点距离，风齐恒应该是练武功的原因，所以才这么耳聪目明。

　　　　李心然也赶紧站了起来，“等等！”说话间已经快步走向妆台，提起一个袋子几步走回到风齐恒身边，将那个袋子递给风齐恒，“这里头装了一些药水，你在外行走，总是能用上的。”

　　　　做完这一些，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能听到了。

　　　　风齐恒接过袋子，低声说了一句，“多谢！”闪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到李心艺在门外的声音，“然丫头，听丫鬟说你一个人在吃早点，吃完了没有。”

　　　　“吃完了，你进来吧！”

　　　　李心艺推门而入，“早晨我去那边院子看了，你那个丫鬟小春可真能干，左右没什么事儿，我便让小红和小花都过去帮忙了，这样也能快点搭好那个鸡舍和鸭舍，省得那些小鸡小鸭都关在小笼子里动弹不得。”

　　　　“不是吧！姐姐，你让两个丫鬟都过去帮忙了，谁给你端茶倒水呀？”

　　　　“我有胳膊有腿的，没了丫鬟还能活不下去吗？对了，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因为今天怎么没去学堂，院子又已经砸通了，怕有不便，娘让工人们这几天就不过来了，所以这会儿那头，只有李嬷嬷和几个丫鬟，要不要去？”李心艺可是知道李心然有药的事情，小花都说了，那药有多好，这会儿李心然自己受伤，那肯定不会在这方面亏待自己。

　　　　而且瞧李心然现在这样穿戴整齐的，安然的坐在桌前吃饭的样子，也不像有多疼，所以她才敢邀她去院子那边看看。

　　　　李心然正想去院子那边，弄两只小鸡小鸭扔到空间里去，她还想看看空间里还有什么精灵呢，李心艺的这个提议，简直正中下怀，李心然哪有不答应的。

　　　　自然是连连点头，说走就走。

　　　　李心然到了院子里就直奔小鸡仔和小鸭仔去了，李嬷嬷带着小春以及李心艺的两个丫鬟正在用小竹子扎鸡舍，旁边已经有一个用竹子围着的空地，当成是鸭舍了。

　　　　小鸭子已经放了出来，欢快的在鸭舍里奔来跑去，中间也不知道李嬷嬷怎么弄的，挖了个小坑，竟然还蓄住了些水，虽然不大，但目前来说，也够小鸭子们戏水游玩了。

　　　　李心然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随手将两只小鸭子扔进了自己的空间。

　　　　心中暗暗祈祷，空间里能再出现一个精灵。

　　　　因为一心想着怎么悄悄弄鸡鸭到空间，还要想着精灵的事情，李心然对大家的谈话便有些心不在焉。

　　　　刚将小鸡也得手，就看见小秋急匆匆的来到院子，“小姐果然在这里，门房那边说来了三兄妹，是来感谢小姐和少爷们的，其中一个叫李子明，是镇远镖局的，现在人已经去了锦园了，那个李镖师还带了个妹妹，锦园那边让奴婢来告诉一声二位小姐，小姐，咱们要过去瞧瞧吗？”

　　　　李心然赶紧站起身来，“当然要去！姐姐，一同去吧？”

　　　　李心艺点头。

　　　　二人洗了手，便匆匆往锦园去了。

　　　　李修来早上就跟着李老爷出门忙生意去了，锦园里只有章昊晏和李修安。

　　　　李心然她们赶到锦园的时候只见到李家兄弟，并没有见到所谓的李家妹妹。

　　　　互相见了礼，李子明一时没认出女装的李心然和李心艺。

　　　　上次见到的明明是两个小少爷，哪里想到，居然是两位小姐。

　　　　直到李心然开口问道：“不是说雪儿妹妹也来了吗？怎么没瞧见人？”

　　　　李子明这才恍然，原来这位就是那天跟他说表妹的事情的那位小少爷。

　　　　出门在外，男装打扮，李子明倒也很快就理解了。

　　　　心里还没来由的一松，这下，他就更放心了，原先还担心，表妹住在别人家少爷在外置的宅子里，怕以后有损女儿家闺誉，现在好了，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他原本还想着，这两天抽个时间去一趟杭州，将表妹接回来，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可以改改了，至少不用那么着急，毕竟他们住在镖局的那处院子本就不大，还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能空出位置给念巧表妹。

　　　　之前是考虑女子的闺誉问题，才顾不了那么多，既然情况不同了，自然计划也要变一变了。

　　　　章昊晏笑着说道：“他们来府上自然是先去了姑姑那边，修安表弟有伤在身，所以李家兄弟就过来了，李家妹妹还在姑姑那边呢！”

　　　　李心然了然的点点头，“那你们聊，我们去春晖堂看看！今天没什么事，子明大哥，你们今天就一起在我们家吃饭吧。”

　　　　李子明正要拒绝，章昊晏就说道：“刚才我们也正说这事呢，明天我就要回西北了，今晚也算是给我的送行宴，子明兄何不一起？往后见面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见李子明还有些犹豫，李修安道：“子明大哥放心，今晚就咱们几个一桌，就在这锦园。”

　　　　话说到这份上，李子明也不好拒绝了，“那就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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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别

　　　　李心然和李心艺赶到章氏的春晖堂的时候，老远就听到章氏的笑声，“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小身板竟还真有两下子。”

　　　　李心艺拉着李心然急急走到屋里，就看到章氏正拉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说着话。

　　　　“娘！”

　　　　“舅母！”

　　　　“这就是雪儿妹妹吧？”

　　　　章氏松开了拉着李雪儿的手，忙招呼姐妹俩坐下，“我瞧着这孩子，跟我挺投缘的，原本想着咱们家也要办学，想着让这孩子来给你俩做个伴，谁成想，这孩子一听说咱们家要办学，还要给你俩找先生，她竟毛遂自荐，想给你俩教拳脚功夫，这不，刚比划了一阵，还挺像模像样的呢！”

　　　　李心艺听了，倒是满眼高兴的过去，拉着李雪儿的手说道：“你当真会功夫呀？真是看不出来，太厉害了！”

　　　　李雪儿本是因为看着大哥一个人挣钱养家不易，而二哥因为要照顾她，空有一身本事，也没法出去挣钱，刚才听说这个李家要给两位小姐请拳脚功夫的先生，她的基本功还是挺不错的，她也知道李家的小姐们完全就没有学过武功，也就是说，这两位小姐正好要学基本功，她想减轻家里的负担，脑子一热，就跟这位当家夫人推荐了自己。

　　　　这会儿，李心艺这么满眼崇拜的看着她，她一下子就怂了。

　　　　刚才是想着人家要从基本功学起，她刚好基本功扎实，可以教一阵子。

　　　　这会儿却不一样了，李心艺这么看着她，让她觉得，他一个只会基本功的人，怎么好意思去给人家当师父呢。

　　　　刚才自己那么冒失，是不是要闹笑话了？

　　　　李雪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其实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会些基本功而已，只能是在你们找到合适的先生之前，先带着你们练一练，真要教~！功夫，我可不行！”

　　　　李雪儿家的遭遇，章氏已经大概知道了。

　　　　之前李修安他们帮着李子明家卖牛的事情，章氏也知道了，再加上这次杭州之行，真是觉得这家的孩子跟自己家孩子还挺有缘分的。

　　　　而这家孩子也刚好姓李，章氏又瞧着李雪儿乖巧，本就存了让李雪儿来跟李心然和李心艺他们作伴的心思，只是刚才被李雪儿给打乱了些而已。

　　　　一会儿听到李雪儿老实巴交的回答，章氏哪有不应的“行！从明天开始你就先领着这俩丫头一起练基本功吧，等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师父，到时候你再跟着她们一起学。”

　　　　说完又转头对李心然“哦，对了，然丫头，艺丫头，你们上次说，屋里的小花和小春也要一起学功夫，对吗？”

　　　　见两人点头，章氏又笑着说道：“那你们秀园可就热闹了！可以让小花和小春赶紧过来认认咱们雪儿小师父。”

　　　　李雪儿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章氏的意思，犹有些不敢相信，“夫人您真的让雪儿教小姐她们吗？还让雪儿以后跟她们一起学功夫？”

　　　　“这还能有假？”

　　　　李雪儿一时间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当然知道，章氏让他教小姐们，并不是因为她的功夫有多好，只是因为见她可怜，而章氏的这份怜悯，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她能感觉到，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怜之心。

　　　　李雪儿一下子跪倒在章氏面前，“砰砰砰”的就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夫人！”。

　　　　“哎！哎！哎！你这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当时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雪儿这三个响头已经磕完了。

　　　　“哎哟，你这孩子哭什么呀，没得待会儿被你哥哥们看到了，还以为你在我这受了什么委屈呢！快擦擦眼泪！”说着将手里拿着的帮李雪儿擦眼泪的帕子塞到了李雪儿的手里。

　　　　李雪儿擦完眼泪，才反应过来，弄脏了夫人了帕子，连忙说道：“回头我洗干净了，给夫人送回来！”

　　　　“不碍事，这都是我们家铺子里头的，这种帕子家里多了去了，你若是不嫌弃，就拿着用吧！”

　　　　“多谢夫人！”

　　　　“好了，好了，今天你们三兄妹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绿萝，让厨房多准备些，今天把昊晏的送行宴稍微提早点，省得吃得太晚了，他们三兄妹回镖局不方便。”

　　　　眼见着绿萝应声就要出去了，李心艺赶紧叫到：“绿萝姐姐稍等！”

　　　　“娘！修安刚才也留了子明大哥他们今晚在咱们家吃饭，不过修安说，他行动不便，也怕子明大哥他们不自在，所以说，今晚在锦园吃，说是就咱们几个孩子，不和爹娘你们一起了！表哥也同意了！”

　　　　章氏又好气又好笑道：“呵呵！感情我这是白忙活了，到头来还被你们几个给踢出局了，也罢，也罢，你爹娘年纪大了，跟你们闹不到一块儿，你们跟你们表哥好好聚一聚吧，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几年呢。”

　　　　“行了，那该说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回头你们赶紧在秀园给雪儿收拾一间屋子，到时候带着你们练功夫人家也不至于每天都在路上跑，这孩子身子骨本来就还没恢复好，可别在路上给跑散架了。”

　　　　随着这三人赶到锦园，李雪儿要在李府里教两位小姐练功夫的消息也传开了。

　　　　李子明有些不高兴，“雪儿，是不是你胡闹了？练功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放心吧，子明大哥，我们会请师傅的，这段时间就先让雪儿妹妹跟我们一起活动活动而已，嗯，雪儿妹妹天天闷在镖局的后院也不利于她的康复呀！”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表示支持李雪儿留在李府，李子明才勉强答应了。

　　　　一群孩子们，在锦园里，将一顿饭吃到了天黑。

　　　　秀园中，风齐恒独自倚靠在李心然的后窗外。

　　　　原本想当面告个别的，可天都黑了，秀园这边还是静悄悄的，他能听到，不远的院子里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

　　　　这两天，风齐恒有听到丫鬟议论过，好像是这家的表少爷明天要回家了，想必这会儿她正在给她表哥送行吧！

　　　　风齐恒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就像是刚失去母亲的时候那种心情。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狼牙解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猎到的一头头狼的牙齿。

　　　　风齐恒握着这颗狼牙，翻身进了李心然的屋子，轻轻的将狼牙放在李心然的妆台上，转身出了屋子。

　　　　他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那颗狼牙，终是一扭头，关上了窗户，一头扎进了夜色之中。

　　　　李心然，你的恩情，来日定当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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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偏心

　　　　一群孩子，没有大人在一旁，气氛相当活跃，一高兴还喝了些果酒。

　　　　一开始李子明三兄妹，还有些放不开，渐渐的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锦园内热闹非凡，连丫鬟小厮都加入了进来。

　　　　直到天都黑透了，这场饭局才散了。

　　　　离了，大家还约定，下次一起去杭州小院里再聚一聚。

　　　　李心然今天也非常高兴，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因此也多喝了几杯果酒。

　　　　等丫鬟把有些晕乎乎的李心然送到房里，一切安顿妥当，都退出去了之后，竟然躺了一会儿，突然坐了起来。

　　　　糟糕，忘记给风齐恒留晚饭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他走了没有？

　　　　那小子不会还在等着她的晚饭吧？

　　　　李心然艰难的爬起来，走到后窗口，开窗户，压低声音朝外喊了一声。

　　　　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李心然心想，看来风齐恒已经出发了，左右他身上也有那么多银两了，肯定饿不着。

　　　　李心然关了窗户，就倒到床~！上去了，或许是因为喝了点果酒的原因，空间里有没有出现新的精灵，都还来不及检查，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春和小秋，就来叫李心然了。

　　　　李心然睡得正迷糊，“今天又不用上学堂，我再睡一会儿吧！”

　　　　听到李心然说话声，两个丫鬟推门而入，小秋说道：“小姐，今天可不能再睡了，这会儿表少爷都在夫人那边说了好一会儿话了，怕是要出发了，您再不起来，可就赶不上给表少爷的送行了。”

　　　　表哥要回去了？

　　　　对哦！昨夜可不就是表哥的送行宴嘛！

　　　　这大夏天的，自然是要乘早赶路。

　　　　李心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是啊！赶紧的，你们怎么也不早点叫我！”

　　　　小秋笑道：“小姐刚才可还在嫌奴婢们叫早了呢！这会儿夫人还在和表少爷说话呢，咱们能赶上的，您放心！”

　　　　李心然接过小春的毛巾，洗完脸就往妆台上走去。

　　　　先到妆台边准备给李心然梳头发的小秋，见到妆台上那颗狼牙，疑惑不已的拿了起来，“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呀？瞧着像狗牙齿。”

　　　　李心然接过那颗狼牙，瞧了瞧，心想，这应该是风齐恒留下吧，“我捡来的。瞧着像是猛兽的牙齿，就留下了。”

　　　　这时候，小春也过来了，“奴婢瞧着，像是狼牙。”

　　　　“你见过？”

　　　　“前两天到街上买东西看到有人卖狼牙的，说是可以辟邪呢！不过这颗可比奴婢那天看到的大上许多。”

　　　　李心然掂了掂这颗狼牙，见上面还打了孔，想必风齐恒平常都佩戴着，“即是可以辟邪，你们谁给我编个绳子，我也好用来避避邪！”

　　　　小秋立马自告奋勇，“小春最近还有忙那边园子里的事情，这个就交给奴婢吧！”

　　　　李心然点点头，却不料身边的小春，这会儿嘀咕道，“小姐，小秋姐姐说到园子的事情，奴婢这儿正有园子的事情要向您禀报呢！”

　　　　“哦？看你这表情，园子里出什么事了吗？”

　　　　“可不是嘛，不知道园子里是有野猫野狗还是什么之类的，昨晚喂食的时候小鸡小鸭都还在，今天早上喂食，却发现小鸡丢了两只，小鸭也丢了两只。奴婢就纳闷了，怎么就这么巧呢？一样丢两只，若真是有野猫野狗之类的，昨晚小鸡都还关在笼子里，没有放出来，要丢也应该都是丢小鸭呀，那些野猫野狗也犯不上放着鸭圈里的小鸭不通，反而费劲的去鸡笼子里掏小鸡呀！”小春喋喋不休的分析起来。

　　　　“难道院子里有贼？”小秋随口问了句。

　　　　这一次小春倒是显得尤为老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见过谁家里进了贼，只偷两只小鸡和两只小鸭，别的东西什么都不动的？那些小鸡都装在一个笼子里，若我是小偷，直接将笼子拎走不方便多了吗？还费那劲从笼子里头捉走两只？”

　　　　“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

　　　　一旁的李心然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丫鬟们嘴里的那个贼，可不就是她嘛。

　　　　“行了，行了，赶紧梳头吧，不过几只小鸡仔，费那神干嘛，你们实在好奇，就去那边盯着呗，我先去春晖堂了，不跟你们说了。”反正她已经捉走了，也不会再去捉了。李心然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小姐！小姐，您等等奴婢呀！”小秋一边收拾着妆台，一边说道。

　　　　李心然却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就那么几步路，不用陪了，你们忙自己的活吧，有事情我会派人来叫你们的。”

　　　　春晖堂里，章氏正在嘱咐章昊晏：“昊晏哪，回了家，记得跟你父母说然丫头的事情，把我这信也带给你父母。家里有了准话就写个信递给我，我这边也好去跟老夫人说。”

　　　　章昊晏刚点头，接过了章氏的信，外头就有丫鬟传话“二小姐来了。”

　　　　紧接着就是“大小姐来了！”

　　　　李心艺一进屋就对李心然说到：“然丫头，你怎么跑这么快，我在后面叫你，你都没答应我，表哥又不会飞了，你急什么。”

　　　　李心艺这话本事随口一说，李心然也没放在心上，可刚聊完那个话题的章氏和章昊晏却不同了。

　　　　章昊晏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章氏则笑眯眯的看着章昊晏和李心然，越瞧越满意。

　　　　这边还没说几句话，那边李修来和李修安就过来了。

　　　　李修安一进门就非常不满的冲章氏说道：“娘！您偏心，让大哥跟表哥去西北，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事先一点都不和我说。”

　　　　“什么？大哥也要去西北？”李心然和李心艺异口同声。

　　　　李修来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微笑的表情却已经是默认了李修安的话。

　　　　若不是刚才小厮往外搬行李的时候被李修安发现了，他保证这三个小的在他出发前都不会知道。毕竟将表哥送出城外的这种活，也就他能干。

　　　　章氏有些不满的瞪了李修来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让你弟弟发现了？”

　　　　李修安大叫：“娘！我也要去！”转头又去求李老爷，“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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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一夜长大

　　　　李老爷像是没听见李修安说话一样，只问李修来，“你和你表哥去跟你祖母那边告别过了吧？”

　　　　李修来点头。

　　　　“那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扯什么呢？不想去了就直说！”

　　　　李修来吓得连连摆手，“没有的，爹！我想去！想去！这就出发。”

　　　　说完立刻对章昊晏喊道：“表哥，你那边好了没？还没好的话，我就先到外面去等你了！”

　　　　章昊晏顺势站了起来，朝着上首坐着的李老爷和章氏说道，“姑父！姑姑！那侄儿就动身了，这段时日多谢姑父、姑姑的照顾！”说着尝尝作了一揖。

　　　　章氏和李老爷点头，“嗯！出发吧！路上小心！”

　　　　说着一行人起身往外走去。

　　　　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李修安的失落。

　　　　李心然拉了拉李心艺落在后面，走到李修安身边。

　　　　李心然低声问道：“二哥，你可真行啊，跟大哥住一个院子，大哥要跟表哥去西北，这么大的事情，你愣是到现在要出发了才知道？”

　　　　李心艺帮腔道：“就是！若是早发现，说不定咱们也能准备一番，就算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