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清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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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事，四哥和九弟也知道吗？”

　　　　“九少爷那边还没来得及说！”

　　　　五阿哥有些失笑，没来得及说？这小丫头是故意没说吧？

　　　　五阿哥缺忽略来一点，李心然只说了九少爷那边还没来得及说，人家可没说四少爷那边也没来得及说。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行！就冲你这解毒的药水，小爷那庄子就卖给你了。”

　　　　李心然听了刚站起来准备施礼感谢，就被五阿哥抬手止住了，“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刚才也说了，银子，小爷不缺，所以，这庄子卖给你，我不收银子。”

　　　　“五少爷是要？”

　　　　五阿哥点点头，“不要假装不懂了，你既然提出来了，就应该知道，那药水，我更想要了，别再拿话搪塞我了！能不能成交，就看你的了。”

　　　　李心然收了笑，严肃道：“不是我不答应五少爷，而是，九少爷那边没回话，我实在不敢擅作主张，怕坏了大事。”

　　　　“少来，那四哥那边怎么就可以给了？”

　　　　这个，在来的路上，李心然就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事关重大，若是给的人多了，出了乱子，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可只是多给了四少爷一个人，就会安全一些，毕竟，就他有，出了什么问题，他还得帮着解决，所以那些东西是给你们中的谁，其实对我而言，没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四少爷是除了九少爷之外第一个向我开口的。”

　　　　五阿哥握着茶杯，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么说来，是我下手晚了？”

　　　　李心然这才微微笑答：“可以这么说！”

　　　　五阿哥指着手边那一篮子水果说道：“既然还是不能给我，那你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告诉了五少爷一个秘密吗？”

　　　　五阿哥嗤笑一声，就那样就想买走他的庄子？知道那个秘密又拿不到药水，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仿佛是读懂了五阿哥严重的不屑，李心然又说道：“往后给九少爷送的药水，我都会让五少爷转交。”

　　　　五阿哥没明白李心然这是什么意思，感情这是打算多给他安排分跑腿的活儿？

　　　　“五少爷可能不知道，九少爷那边要的量稍微大些，我可能不会用小瓷瓶分装，而是直接装在水囊里，毕竟，要采购那么多小瓷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往后还得劳烦五少爷帮忙采购小瓷瓶，以及分装的事情。”

　　　　用水囊装药水？然后由他来分装？

　　　　那么，一个水囊能分装出多少瓶，就是他说的算了？

　　　　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着点来点头。

　　　　“成！那庄子，你就拿去用吧！”

　　　　得了答复，李心然眼看天色不早，随便聊来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丽娘见李心然满脸笑容的出来，不用问就知道事情谈成了。

　　　　两人踏着欢快的脚步由五阿哥的人送出了院子，跳上了自家等候在外的马车。

　　　　与张大人到外面一同巡视回来的四阿哥，见张大人正看着一个方向出神，抬眼望去，正瞧见丽娘放下车帘，不过他还是看到了马车内正高兴的说着什么的李心然。

　　　　那不是李家那丫头吗？

　　　　回头却见张大人还在愣神，四阿哥忍不住问道：“大人也认识李家那丫头？”

　　　　张大人收回看向马车的目光，眼神变得有些沉，“不认识，不过觉得有些眼熟。”

　　　　四阿哥朝马车的方向眯了眯，随口道：“是不是因为那日在粥棚附近的登记处见过？”

　　　　张大人目光闪了闪，低头道：“或许是吧！”

　　　　四阿哥没有错过张大人眼神的闪烁，直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不过应该是张大人的私事，便没有深究，与张大人各自回了住处。

　　　　一回到住处，四阿哥便吩咐心腹道：“派人去查一下张大人与李心然，或者说李家，有什么关联！另外，打听一下李心然今天到这里是做什么来的！”怎么是老五的人送出来的？

　　　　上次李家丫头和老五闹得挺僵的，怎么才几天时间，就能谈笑风生？

　　　　心腹领命退了出去。

　　　　另一边，张大人也正在吩咐手下，“你去查一下，那个李小姐是哪里人，家中是做什么的，父母是何人，另外，打听一下李小姐的生辰。”

　　　　原本四阿哥派出去的人或许根本打探不出来张大人和李心然之间能有什么问题，可是随着张大人手下的出现，让四阿哥这边渐渐有了头绪。

　　　　甚至在张大人之前，就已经查明了事情。当然，这是后话。

　　　　当得知李心然是来跟五阿哥买奶牛和庄子的时候，四阿哥先是纳闷，随后却是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五弟在杭州的产业还挺多的！对了，那丫头要五弟的庄子和奶牛做什么？”

　　　　“听说是想开个点心铺子，需要奶牛和凉洞，五阿哥那个庄子刚好有两头奶牛，还有凉洞！”

　　　　做什么点心需要奶牛和凉洞？这么巧，老五还就刚刚有？四阿哥心中很是疑惑“那真是巧了，什么时候李小姐的铺子开业，记得替我准备一份贺礼！”到时候非要去看看那丫头做的什么点心。

　　　　“是！”


………………………………

140　人各有命

　　　　李心然将奶牛和凉洞搞定后，就联系了方大掌柜，盘下了一个小铺子。

　　　　蛋糕店紧锣密鼓筹备着。

　　　　不过奶牛和带着凉洞的庄子已经到手了，就不妨碍李心然带着丫头们制作生日蛋糕了。

　　　　经过几次试验，总算是把甜度控制好了，眼见着，中秋节也已临近。

　　　　李心然早早的做好了生日蛋糕，就等着李修安休假回来了。

　　　　每天忙活着蛋糕制作和新铺子的装修，日子一充实，时间便也流逝得特别快。

　　　　李修安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闻到了令他垂涎三尺的香味，不满道：“把我赶去学院吃糠咽菜的，你们却在家里吃香喝辣，还不快将好吃的都拿出来！”说着便快步顺着香味追进了厨房。

　　　　小春听到声音，高兴的对大家喊道：“二少爷回来啦！”

　　　　说话间，李修安已经进了厨房，刚好新出了一锅蛋糕，李念巧正小心的往外端。

　　　　李心然忙朝李修安招手，“二哥，快过来尝尝新出炉的蛋糕！”

　　　　“这玩意叫蛋糕呀？行呀！然丫头，几天没见，竟然又捣鼓出新鲜玩意了。”李修安一边接过李念巧递过来的一块蛋糕一边问道：“你这蛋糕铺子是打算开在杭州还是西塘？”

　　　　李心艺颇觉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要铺子？”这事她好像没跟李修安说吧？

　　　　李修安一边吃着手里大蛋糕，一边说道：“就你这样的，一天天巴不得捧着银子睡觉的人，捣鼓出这么好吃的糕点，难道不是为了挣银子？”

　　　　啊？她有这么财迷吗？

　　　　李修安几口就吃掉了那块蛋糕，“这蛋糕还挺好吃的，再给我来一块呗！”

　　　　李念巧又拿了一块给李修安，笑着说：“少爷少吃点，一会儿还有个新鲜玩意儿呢，您可得留着点肚子！”

　　　　“哦？还有什么？”

　　　　“是小姐给二少爷和大小姐准备的生日蛋糕！”小春邀功似的抢答道。

　　　　“生日蛋糕？行啊！然丫头，挺会折腾嘛！”李修安一边好奇，一边不忘夸奖李心然。

　　　　“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开一个蛋糕店，就卖一样蛋糕不成？我们最近还在研究别的口味的蛋糕呢，等开业的时候，怎么也得有个十样八样的吧！”

　　　　见李心然说的认真，李修安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开铺子啊？”

　　　　“那是自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刚才还觉得你怎么这么了解我，这会儿嘛，我觉得要重新定位一下二哥了！”

　　　　李修安有些着急了，“不是！然丫头，你知道开铺子有多麻烦吗？你一个小丫头，要伙计没伙计，要账房没账房的，而且，杭州这一带，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你这铺子怎么开得起来呀？”

　　　　“谁说我没伙计的，小春、小秋她们不都是伙计吗？我和念巧姐姐就负责蒸蛋糕，丽娘还能当咱们店里的护卫，至于店铺的修葺问题，方大掌柜都已经帮着忙活得差不多了。”

　　　　“可是，你们！你们这铺子，都是丫头，能行吗？”

　　　　李心然看着李修安闪烁的眼神，心中突然有些怀疑李修安的用心了，“那二哥有什么主意？”

　　　　果然就看到李修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到：“不如这样吧，为了帮你看店，我还是不去学堂了，就到你店里来当个伙计吧，也省得你们一群丫头被人欺负了去！”

　　　　李修安说着说着，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身边有些凉飕飕的，怎么回事？转头一看，发现连小丫鬟都难掩眼中的鄙视，李心然更不必说了。

　　　　李修安搓搓手，吸了口气，“你们！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哪？”

　　　　“还能什么眼神，就你这点出息！上个学堂你至于嘛！知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都进不去，你倒好！”

　　　　李修安见李心然已经说破，也不想再委婉了，“然丫头，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进学堂，大哥倒是想去，要不你想办法让大哥跟我换换，我和大表哥去西北闯荡一番，让大哥来上学呗，说不定大哥还真能考出点名堂光宗耀祖呢！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先生讲课满嘴之乎者也，我就如听天书一般，每每先生要提问的时候，我都巴不得自己能隐个身，省得被先生提问，不怕你笑话，我连先生提的问题是个什么意思都不甚明白！你说说，这个学，我上着有什么意思？”

　　　　有这么难？

　　　　见李心然还是不相信，李修安自然又是一番倒苦水。

　　　　李心然不禁有些为送李修安进崇文书院这个决定迷茫起来。

　　　　她上辈子因为吃了读书少的亏，所以这辈子就会力所能及的让身边的孩子多读书，可是这样真的是对李修安好吗？

　　　　李心然心里变得乱糟糟的，以至于李修安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直到晚饭的时候，李心然忽然有了决定，“二哥，你先在学院念着吧，念满一年，若你还是这般想的，咱们就不去了！”

　　　　“此话当真？那我爹那边，你去说？”

　　　　李心然看着李修安满脸惊喜，点了点头。

　　　　不料李修安却嘀咕道：“这一年的学，念不念的不都一样么？何不干脆现在就不念了？”

　　　　李心然放了碗筷，“二哥，多读书总归没有坏处！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哦！不然……”

　　　　李修安赶紧投降，“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是当哥哥的，怎么被这个妹妹管得死死的？

　　　　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修安忍不住偷偷瞄了李心然几眼。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众人早早起了床，收拾包袱，往西塘赶去过中秋。

　　　　到了西塘才知道，镇上还处于只能进不能出的状态，据说约摸还要三五日，西塘才能解禁。

　　　　三五日于李心然来说，自然无所谓，可是李修安已经入了书院，自然是耽误不了那么久了。

　　　　于是只得使了银子，托人将礼物带去李府，李心然等人又匆匆返回杭州。

　　　　回来的路上，丽娘一阵自责，“这事怪我，没打探清楚，让大家白跑一趟了。”

　　　　李心然连忙说道：“哪能那么说话，你得来的消息原本就是说西塘这些天只许进不许出，正在仔细盘查，中秋左右解禁的，我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哪有怪谁不怪谁的。”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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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干嘛来的

　　　　回到杭州，大家有一起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原本想着中秋回西塘，你可以和姐姐一起庆生，所以就推迟一下给你们的生辰礼了，没想到，还是没能凑在一起过。”李心然一边说话，一边将定制的彩色小生日蜡烛插在蛋糕上。

　　　　李修安倒是没太多的失落，想着再混一年就可以和李心然一起开铺子了，再看着眼前的小蜡烛，那跳跃的火焰好似他现在的内心，心情倒是挺不错，“然丫头，你这生日蛋糕哪里学来的，挺有意思的呢！我有几个同窗好像也快要到生辰了，到时候二哥去你铺子里也定个生日蛋糕，让学院里那帮书呆~！子开开眼！”

　　　　李心然笑道：“那可真是谢谢二哥捧场了，还帮我们铺子在学院里做了宣传！不错！”

　　　　李修安听完，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的闪闪发亮，“哎！然丫头，你说，要不二哥在学院帮你卖蛋糕怎么样？”

　　　　李心然一听，笑容立马没了，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推向李修安那张笑脸，“二哥，你想什么呢！学院是念书的地方！”脑子倒是转得挺快，只是怎么就没用在读书上呢？

　　　　李修安皱着脸，揉了揉脸蛋，白了李心然一眼，“行行行！算我没说！可你能不能别学李心艺，懂不懂就对我脑袋下手呀？”

　　　　李心然噗嗤一笑，终于有些明白李心艺为什么爱拍李修安的脑门了，这小子确实欠抽！

　　　　许了愿望，吹了蜡烛，大家一起欢欢喜喜的吃了蛋糕，天色也已经黑透了。

　　　　第二天，李修安早早去街上晃荡了一圈，等李心然和小春练完功，李修安正好领着小厮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小春连忙上前将李修安手里的包袱接了过来，“二少爷，您买的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多包袱？”

　　　　李修安苦哈着脸，叹了口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小丫头没去过崇文书院，不知道那日子有多苦呀，一天到晚的，不是笔墨就是纸砚，你家少爷都快要憋死啦！今天晚些时候我又得去书院了，下次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不赶紧备些东西打发时间呀！”

　　　　小春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李心然听了，扔了手里擦汗的帕子就朝李修安走了过来，“你连之乎者也都听不懂，不多温书，你还有时间需要打发的？打开看看，包袱里都是些什么！”

　　　　小春一听，立马严阵以待，对哦，二少爷是念书去的，读书人时间都不够用，二少爷怎么还要打发时间？立马点头道：“就是！”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还觉得二少爷说的很有道理。

　　　　说着就先将手里接过来的包袱拆开了。

　　　　李修安这才反应过来，是哟，他怎么能这么大咧咧的把东西拖回来？

　　　　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谁叫他刚才把包袱给小春接手了？

　　　　包袱一打开，里面的大兜小兜都露了出来，李修安见拦也拦不住了，索性坐在廊下，也不挣扎了，却还不忘给小厮使眼色，让他快带着身上的包袱偷偷撤退，好歹要保住些东西不是？

　　　　李心然走过去，翻了翻地上的东西，都是些瓜子花生等干果，还有一些别的玩意。

　　　　只顾着查看小春接过来的这些东西，倒还真叫阿欢阿喜给偷偷溜走了。

　　　　李心然让小春将那些干果包好，将小玩意都没收了，对着李修安又是一番语重心长。

　　　　李修安有些无语的望着天，“好不容易离开我娘的唠叨了，没想到然丫头你现在比我娘还唠叨！”

　　　　呃~~！

　　　　好吧！算她的错，忘记现在的身份是人家妹妹了。

　　　　李修安一步三回头的去了书院，这下子李心然就一心一意的筹备蛋糕店开业的事情了。

　　　　李修安的话倒确实提醒了她，都是一群小丫头，难免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找麻烦，虽说有九阿哥当靠山，可这只能是遇到事情了，去找方大掌柜，有人撑腰而已，若真是哪个不长眼的来店子里闹事，她们还是得吃些眼前亏不是？

　　　　“丽娘，你在江湖上可还有别的朋友？”这天揉面的时候，李心然忽而对丽娘问道。

　　　　“啊？”江湖上？

　　　　“我觉得，我二哥那天说的有道理，就是说咱们店里没个男人镇场子这话，我这两天也琢磨着，这确实是个问题，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可以来店里？”

　　　　江湖上，话说，她都多少年没在江湖混了，主子那边哪里有那么多人手来陪一个小姑娘开铺子玩的？丽娘一时有些为难。

　　　　没想到李念巧倒是开口了，“小姐，丽娘那边若是没有合适的人手，我倒是想推荐一下。”

　　　　李心然听了，立马想到了，李念巧除了西塘李家那三兄妹，哪里还有别的人可推荐的？连连点头道：“对哦，都忘记李家大哥他们了。”

　　　　李念巧却说道：“表哥承了镖局的恩，一时怕是来不了，表弟应该可以过来，不过现在西塘还没有解禁，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能不能过来也还是个问题。”

　　　　李心然点头，“嗯，不过也不着急，咱们店里有丽娘在，等闲人等也翻不了什么浪花，若是只有你表弟过来，咱们怕是也还得再找个年纪大些，能镇场子的，实在不行，恐怕还得李伯先顶一顶了。”

　　　　……

　　　　几个人“叽叽喳喳”一阵讨论，正热火朝天，听到李伯在外面喊道：“小姐，有客人上门！”

　　　　大家立马停了讨论，互相一看，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小春倒是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奴婢去看看！”

　　　　小秋也忙擦了擦自己的手，就倒了水给李心然洗手，“小姐赶紧收拾一下！”

　　　　话才刚落，就听到小春在外面喊道：“小姐，是罗五少爷过来了？”

　　　　“啊？”李心然很是意外，这个时候五阿哥上门干什么？这么想着，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丽娘。

　　　　很显然，丽娘也不知道原因，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表示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