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欧巴是天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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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北里滩会有那么多人，简直是人山人海。

　　　　似乎全京市的人都来了这里。

　　　　寒莫莫朝着后羿雕像的方向走，但跟蜗牛似的，被人群夹着往前方慢吞吞地挪动。

　　　　人们怕手中的灯笼被挤坏，纷纷举在头顶，五彩的光诡异地照着攒动的人头。

　　　　寒莫莫不想再去后裔雕像那里，恐怕去了也施展不开手脚放灯，想换个地方跟明芳会面，转身往后退，但是寸步难移，不停地被人推回来。

　　　　忽然有人说“撒钱了！”然后人群乱起来，有人惶恐地喊“倒了，倒了，别挤！”。

　　　　喊声之后拥挤平静了一点，但是很快又乱起来，不停地有人倒下，有人痛苦地惨叫，到处都有人在喊“踩死人了！”

　　　　可是这种喊声加重了骚乱，人们都想逃离，越慌乱越是杂乱。

　　　　人群就像暴风中汹涌的浪，被某种力量推过来，又卷过去。

　　　　推来卷去的过程中不停地有人被踩到了脚底下。

　　　　寒莫莫蓦然想起印度的踩踏事件，不至于让自己也撞上了吧？

　　　　她立即进入防备状态，防止自己倒地。

　　　　“求你们别挤了！这里有孕妇！孩子会被挤掉的！”她听见耳边有人在大声地喊。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米开外，有个瘦高的男人，他在努力地张开他的手臂护住他身前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脸的惊恐，不停地喊“哎呦”。

　　　　可没人搭理他俩。

　　　　那男人的手臂在这汹涌的人群里像稻草一样没有力道。。

　　　　她赶紧挤过去，抓住那个男人的手，俩人的手臂形成一个圆圈护住那个有身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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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踩踏事件

　　　　人群所形成的力道像潮汐，潮汐来时，重重地压在寒莫莫和那男人连着的手臂上。潮汐走时，他俩又差点被人群强行拆散开。

　　　　最后，周围有人倒在他俩的手臂上，手臂无力支撑，他们三人也同时倒地。

　　　　“跪下！弓着身子！”寒莫莫松开那男人的手，手搭在那男人的肩上喊道，“你把手也放在我肩膀上！”

　　　　她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非常地危险，搞不好就会死人。

　　　　小时候，老爸手头还算宽裕的时候，送她参加了陆军夏令营。

　　　　她随夏令营去过印度，受过多次应对踩踏事件的培训。

　　　　没想到在印度没遇到的踩踏事件，现在真碰上了。

　　　　那男人听从她的建议，两手搭在她肩上，俩人形成苍穹顶，护着蜷缩在他俩当中的孕妇。

　　　　寒莫莫的背被无数的人狠狠地踩着、踢着，一阵阵地剧痛传遍全身。

　　　　“把头低下！”她一边嘱咐一边努力地弓着头，防止头也被踢伤、踩伤。

　　　　当中那女人很痛苦，不停地在呻吟。

　　　　“坚持！”寒莫莫咬着呀鼓励。

　　　　“你不会有事，姐。”那个男人安慰。

　　　　不知道什么时候，踩踏停下来，四处是警车的鸣叫声。

　　　　等人群渐渐松散开来，寒莫莫和那男人站起来，手牵手，继续护着这孕妇，以尽快离开人群。

　　　　沿路散落了不少鞋子、丢弃的灯笼，甚至还有被踩弯了轮胎的共享自行车。

　　　　不时能看见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东倒西歪。

　　　　不少人坐在地上呻吟和哭泣。

　　　　等彻底远离了人群，寒莫莫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才意识到那男人的左手是热的软的，右手又硬又凉。

　　　　这吓了她一跳，赶紧松开自己的手。

　　　　不至于他那只手断掉了吧？

　　　　那男人则用右手托住左手臂，嘴巴嗞咧了一下，右手手指活动自如。

　　　　她送了一口气，刚才大概是鬼上身，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揉着自己疼痛的背，手能摸到血，应该是被人家的鞋子踢的。

　　　　这踩踏真是疯狂！想起来都后怕。

　　　　“谢谢你。”那男人说道。

　　　　“没什么。”寒莫莫回答。

　　　　“哎呦！唉~呦。。。。。。l”那孕妇捂住肚子再次呻吟起来，疼得站不住。

　　　　“姐，你必须去医院检查。”那男人连忙扶住他姐，寒莫莫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帮着来搀扶。

　　　　幸亏那男人的车就停在附近，很快将孕妇送往医院，否则沿路根本叫不到出租车。

　　　　经医生检查，确诊为早期习惯性流产。

　　　　“胡说，我姐这是第一次怀孕。”那男人立即反驳。

　　　　医生解释：“她不可能是第一次怀孕，肚皮上有妊娠纹。”

　　　　“你看错了。”那孕妇也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会看错吗？”医生更不高兴。

　　　　那男人赶紧岔开话题：“那这孩子还能保住吗？”

　　　　“不好说。她现在怀孕还不到一个月，是胎儿最脆弱的时候，得住院观察。”医生回答。

　　　　孕妇入住病房，一切安顿好之后，寒莫莫也该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孕妇感激地问寒莫莫。

　　　　“你就好好养身体吧。”寒莫莫觉得没必要说，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Tom，送送小姑娘，今晚出行的人太多，地铁肯定也会挤得一塌糊涂，出租车只怕叫不到。”孕妇挺细心的。

　　　　那男人看着她的吊瓶，没挪步。

　　　　寒莫莫赶紧说：“不用。我挤地铁挤惯了。”

　　　　“去送一下小姑娘。不用担心我，我有事会自己叫护士过来帮忙。”孕妇吩咐她弟。

　　　　那男人于是坚持要送寒莫莫。。

　　　　“好吧。”寒莫莫觉得自己的确很累，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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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小事一桩

　　　　上车以后，寒莫莫忽然想起明芳，但愿她没出事！

　　　　手机上已经有很多她打来的未接电话。

　　　　寒莫莫回拨，明芳很快接了，气呼呼的谴责：“老打不通你的电话，你以为我是催债公司的，不敢接呀？！”

　　　　她说话历来冲人，但心肠其实很善，所以寒莫莫从来不计较，担心地问：“你没受伤吧？”

　　　　“乱说什么？我老妈今晚有点缠人，我出来晚了，路上又堵车，现在车子还停在这里一动不动，真是急死人了。我发现你倒霉，我跟你在一起也会倒霉！”

　　　　“亲爱的，你不明白，你的运气不要太好。”寒莫莫庆幸她的迟到。

　　　　“你脑子有毛病，我还运气好？”

　　　　寒莫莫有太多的惊险过程想跟她说，但是现在不方便，毕竟是在别人的车上，便草草结束电话：“对，你今天绝对中了头等奖，我回去再跟你说。”

　　　　她挂上电话，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令她蓦然觉得刚才自己打电话嗓门太大，不好意思地瞟那男人一眼。

　　　　那男人似乎压根儿没听她说话，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按照导航仪的指示认真地开着车。

　　　　先前寒莫莫的注意力都在孕妇身上，没仔细看过他的容貌，现在坐在副驾驶座，看着他那侧脸，再观察他开车的动作，猛然觉得，哇，不要太帅！

　　　　“刚才是你男朋友？”那男的突然问。

　　　　她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都叫人家亲爱的，语气满是爱意，能不往那方面想吗？那男的心里尴尬地嘀咕。

　　　　接下来俩人一句话也没有，直到车子到达平房区之后，寒莫莫指着前面一个弄堂口说道：“到了。”

　　　　车子嘎然停下来。

　　　　那男人打量外面有点乱的环境，又把视线放在她染着血的肩膀上，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她下车去。

　　　　那男的也下车来，鞠躬说道：“真的谢谢你。”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再见。”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如此恭敬，寒莫莫觉得他也太当回事了，连忙摆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寒莫莫。”她回答，对他招招手，“快回去，你姐还在医院。”然后加快步伐离开。

　　　　自己全身痛得要命，而且很累，只想回家赶紧躺下。

　　　　那男的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掉头离开。

　　　　从后视镜，他看见寒莫莫叉着腰，手撑在墙上，十分艰难地挪动着步子，拐进了弄堂。

　　　　他心里头禁不住有点感动，真没见过这么一个见义勇为又不求任何回报的小姑娘。

　　　　连自己都受伤了，她怎么可能没受伤？

　　　　他回到医院，发现她遗留了一块手绢在副驾驶坐上，上面有血。

　　　　他拿起手绢，心里掠过一丝怜惜，将它收了起来。

　　　　这时手机震动，微信短信浮现在屏幕上方：

　　　　【疯子：程序好了，过来看看。】

　　　　他回了一条短信：

　　　　【GOD：今天没空，去之前通知你。】

　　　　【疯子：快点，我等不及了，记得把我要的东西带过来。】

　　　　【GOD：不会少你的，见过程序再说。】

　　　　他走进病房，她姐正躺着看着墙上的电视。

　　　　“明湃，不要太严重，这次踩踏事件已经死了36个人。”她姐连忙告知。

　　　　“这么多！”明湃惊讶地说。

　　　　“幸亏有那小姑娘，否则我也可能被踩死了。”明玲心怀感激，问，“你问清楚她叫什么了没有？家住在哪里？”

　　　　“嗯。”明湃手里拽紧那块手绢。

　　　　“弟，你要找就找这样的小姑娘，人善，又漂亮又聪明又勇敢。遇事有担当。世间难觅第二个。”明玲一直操心弟弟的婚事，老摧他快点找个女人成家，可是他至今没谈女朋友，自己着急。

　　　　“你得好好休息，保住孩子要紧。”他转移话题，不想跟她聊这个。。

　　　　“听天由命吧。”明玲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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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深夜幻觉

　　　　“姐，这真是你的第一胎吗？”明湃觉得医生不会乱说话，自己先前反驳医生，只是因为有寒莫莫在场，自己不想让外人听见这事。

　　　　明玲立即白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不是防护措施失效，这次我根本不可能怀上！”

　　　　她知道自己在撒谎，越是撒谎，越表现得清白无辜。

　　　　自己毕竟三十了，又不是没有跟男人同居过，怎么可能次次都做到位，总有不小心的时候，但是每次，自己都想办法解决了。

　　　　在美国，打掉胎儿是不被允许的，偷偷摸摸地做对身体自然有所损伤。

　　　　这事，自己从来没对明湃说过，怕影响他的学习和研究，现在，更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姐，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但是既然已经怀上，就珍惜吧。”明湃劝道。

　　　　他对于姐姐的行为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是何等敏感聪慧的人，她如何能瞒得住？

　　　　但是既然她不肯承认，自己也不想点破。

　　　　“那还能怎样。”明玲一脸无奈和痛苦。

　　　　“姐，我手有些受伤，需要休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今晚请个护工陪你吧。”

　　　　明湃不愿通知白诚然过来，以免到时医生又乱说话，影响白诚然对明玲的印象。

　　　　在这老头子的心目中，明玲现在应该是一尊完美无缺的女神。

　　　　“好，你去忙你的，不要为我分心。”明玲心知肚明地点点头。

　　　　明湃安排好医院的一切，回到自己的公寓楼，捂住疼痛难忍的左臂，挪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卧室。

　　　　他打开衣柜，从一个藏得很隐蔽的盒子里找出器具，往手臂上注射了一针吗啡。

　　　　姐姐有她的秘密，自己也有自己的秘密，这种事是不能告诉她的。

　　　　很快，幻觉出现，他摇摇晃晃地瘫倒在床上。

　　　　在这寂静的夜，窗外有汽车的震动声，屋顶反射着城市的夜灯，更增添了他脑海的幻想，一张模糊的脸开始在眼前飞舞。

　　　　经常是这样，每当疲惫至深，注射过吗啡，它就会出现，像是安慰剂，又像是风湿，搅动着骨髓里的痛苦。

　　　　这是他曾经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己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可是，她无情地离开了自己，不顾及一丝往日的恩爱。

　　　　“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都在那些机器人身上。”分手那天她生气地说。

　　　　“不，Anne，别离开我。我心里只有你，请原谅我对机器人的痴迷，可是除了它们，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他哀求她别走。

　　　　“我不想嫁给一个书呆子。”她心铁如冰地拒绝，“生活应该充满乐趣，而你却死气沉沉。我觉得自己经常被你遗忘。你冻住了我的青春，让我无法活得像个快乐的年轻人，反倒像老人垂暮。所以，对不起，明湃，我选择离开你，请你自己保重。”

　　　　她的离开使他的生活陷入无限的孤独之中，于是更加疯狂地沉浸于自己的研究，以驱赶内心的不被理解和寂寞。

　　　　现在，大家将自己捧得很高，看似风光无限，但是那些肤浅的人看见的只是自己的成就，哪看得见自己的苦楚？

　　　　他昏昏沉沉地拿起手绢，放在鼻子前面闻着，上面有一种参杂着血腥味的少女的清香。

　　　　这种特殊的味道自己格外地喜欢，脑海中那张模糊的脸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张充满阳光的脸。

　　　　他的心开始涌出暖流，嘴角滑开笑意——

　　　　她从嘈杂的人群中奋力挤过来，抓住自己的手。

　　　　“坚持！”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现在还萦绕在自己的耳朵深处。

　　　　她的眼睛，很像五大湖上空的太阳，那么明亮，那么美丽，照亮着自己内心，让黑暗不至于将自己勒死。

　　　　他伸出手，想留住这个幻影，永远永远地留住。

　　　　很久很久了，自己的心没有这么软化过，温暖过。

　　　　被压抑过久的心又升起了某种渴望。。

　　　　只要还是一个人，就无法根除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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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请上担架

　　　　寒莫莫躺在床上，全身酸痛，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爬不起来，翻个身都困难。

　　　　从昨夜回来，躺到第二天下午，她再也无法躺下去了，因为实在饿得慌。

　　　　痛死总比饿死强！她咬着牙艰难地爬起来，蜗牛似地出门去吃面。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老板娘看见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一大跳，“催债公司的人又上门了？”

　　　　“瞎猜啥？”寒莫莫精神不济，懒得跟她说话。

　　　　吃完面回到家门口，却见两个护工抬着担架等在那里。

　　　　“你是寒莫莫吗？”他们问。

　　　　“是的。”

　　　　“请上担架。”

　　　　“我没打120。”她连忙解释。

　　　　“有人委托我们接你去医院检查身体。”护工说道。

　　　　“谁呀？”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执行平台的任务。”

　　　　“我没钱。”寒莫莫不肯走。

　　　　“你不用担心，有人已经替你支付了全部费用，请配合我们，否则我们没法交差。”那两个护工请求。

　　　　她只好躺下，算是帮人家完成任务。

　　　　摸着吃得很撑的肚子，她一路都在想，谁呀？小白？明芳？

　　　　又或者是那个一脸奸相的秦总？

　　　　明芳应该不可能，她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妈妈，哪有这经济条件？

　　　　小白？他一去不复返，早把自己忘个精光了吧？

　　　　最大的可能性是秦总，他只想自己替他卖命，于是使出这种讨好人的手腕？

　　　　反正他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那就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吧，就算花了，自己也不会因此心软给他打工！

　　　　救护车载着她疾驰而去，停在附近的一辆车缓缓启动，车上的明湃调转车头离开。

　　　　他本想跟去医院的，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

　　　　之前，他挂念这小姑娘，过来探望，因为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就在巷口的小商铺里面打听。

　　　　店老板认得寒莫莫，热情地八卦了她的情况，说她欠了很多钱，老是有人来催债，沾不得。

　　　　正说着，寒莫莫从店前经过，店老板赶紧神秘兮兮地指给明湃看：“就是她。”

　　　　明湃跟上寒莫莫，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心里感叹：你其实可以问我要医药费补偿的，自尊心何必这么强！

　　　　他立即网订了救护车，怕自己直接给她钱她不肯接受。

　　　　寒莫莫在医院住的是特级病房，受到了特级待遇，对她来说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人间天堂般的生活了。

　　　　第二天下午，她在花园晒太阳透气，忽然看见秦总经过。

　　　　她没来得及追上他就不见了。这让她更加误以为是秦总在幕后出钱。

　　　　出院那一天，护士长相送，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是太好了。”

　　　　“不是我男朋友。”她立即否定。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你还不承认。”护士长笑着递给她一张纸条，“他打电话让我转告，说他今天一天都很忙，没时间过来接你，请你晚上去这个地址见面。”

　　　　“跟你说他不是我男朋友！”寒莫莫不高兴地说。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护士长唏嘘，“我就没见过这么关心自己女朋友的，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

　　　　切！就会做表面功夫。寒莫莫脑海中就是秦总那模样，把纸条随手扔进垃圾桶，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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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远超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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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湃对面这个男人就是微信上的【疯子】。

　　　　他叫殷冈，在金融软件界相当有名气。

　　　　曾经，他所成立的软件公司也聘请过不少员工，但是搞到后来，没一个人能在他底下打工，因为他认为那些人太笨了，有他们还不如没他们。要么就是那些员工认为他脾气太怪，实在受不了他的挑剔。

　　　　所以干到最后，他的公司只有他一人，不过这不影响他设计出优秀的软件。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智商远超天才，没有更好的词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的IQ，所以才取网名为【疯子】。

　　　　明湃脸上的表情令他内心上火，心想，不至于自己辛辛苦苦的构思会被这个家伙否决了吧？

　　　　从来只有自己否决别人的，没有别人否决过自己！

　　　　“让机器人成为人的精神鸦片、成为吸钱的工具，那些人就自然而然成了机器人的奴隶。”明湃轻蔑地说，“殷冈，你别不服气，你没有站在客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太自我。”

　　　　“你他妈事先不讲你的要求？事后来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害老子白干！”殷冈越发恼火。

　　　　“你是金融软件高手，所以我才找的你，这个问题还要我提前告知答案吗？”明湃反问。

　　　　“难道你想让机器人也做黑客，侵入客户的财务系统，盗取他们的金钱？”殷冈的小瞳孔本来根本没有把这位海龟放眼里，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人挑茬的功夫。

　　　　“你只有这么一点想象力吗？”明湃继续反问。

　　　　“你他妈真不爽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殷冈很反感明湃说话总是这么绕来绕去的。

　　　　这可恶的海龟当初只说要自己写一套能够控制人的程序，并没有做任何功能说明，自己当然认为武力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明湃眼中的冷光与殷冈射出的清高的光茫相撞，硬生生把殷冈的视线吞噬一半，让自己占了上风。

　　　　“我之所以只说个大概，是不想事先限制你的思维，想让你自由发挥，没想到你就这点想象力，太让我失望。”明湃毫不客气地说道。

　　　　殷冈十分固执：“告诉你，虽然大部分人把钱看得比命重要，要他的命容易，骗他的钱不容易。但关键时刻还是想保命的，所以武力威胁是最有效的方法。”

　　　　明湃站起来，轻轻地抬了一下手指，他带来的机器人便走过来，给他披上外套。

　　　　他又动动手指，那机器人掏出手套递给他，又弯腰用纸巾擦掉他鞋子上的浮灰，然后说：“主人，准备好了。”

　　　　殷冈并没有注意到明湃的手指在动，只看见这机器人就像一个大活人似的会察言观色，把明湃伺候得无微不至，惊讶不已——它的智能系统居然这么高级！

　　　　“你怎么做到的？”他好奇地问明湃。这套智能系统实在写得高明，自己没法想象没有遥控器的情况下，机器人如何能执行指令？

　　　　“技术问题还要我提醒你吗？”明湃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交给你的程序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如果我自己做的话，太耽误我功夫，所以才交给你来做。”

　　　　自己原本以为这个人很聪明，现在看来他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思维高度的。

　　　　他仅仅将机器人设计成战斗的工具，只能说明他真没见过什么世面。

　　　　暴力抢钱，很容易构成明显的犯罪，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而自己所要进行的事业，是对人类悄无声息的控制。

　　　　就算控制了他们也不构成犯罪，这才叫高明。

　　　　跟低于自己思维高度的人打交道，自己不屑于跟他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交谈上，那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明湃再次动了一下手指，那机器人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殷冈。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