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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情缘之火凤戏青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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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她心里,没有一天不在担心司徒墨,没有一天不盼望着司徒墨能够回到墨兰工坊。
所以打从听出宋锦瑜的话音起,秦兰舟便再也无法伪装下去,此刻,她急吼吼地想要知道,司徒墨究竟人在何方。
宋锦瑜从小到大,还没被任何人这样又是揪衣领,又是揪耳朵的,他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先放开,然后好好坐好坐端正,顺便帮我把饮料瓶盖打开,我再告诉你。”
见秦兰舟越急,他便越想吊她的胃口,气得秦兰舟恨不能原地暴走,但没办法,她还是只能乖乖照做,不仅自行放开了宋锦瑜的耳朵,而且立刻拿起车里的那瓶饮料,用力拧开瓶盖,塞到宋锦瑜的嘴边。
宋锦瑜刚张开嘴巴,秦兰舟猛地往里一下灌进去,呛得宋锦瑜七窍生烟无力招架,万幸他及时踩住了刹车!
“秦怼怼,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宋锦瑜老脸憋得通红,呛得接连咳嗽,眼看着他昂贵的纯羊毛黑色毛衣上已经是一大片饮料污渍,宋锦瑜恨不能立马把这个嚣张跋扈的娘们扔出窗外去,但转瞬内心汹涌而来的爱意,让他根本就无法凶巴巴对她,只能由着她胡闹。
“宋锦瑜,你到底说不说?”
秦兰舟感觉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
“师傅一直都在燕城,现在在燕城博物馆里工作,吃住都有地方,这下你放心了吧?”
宋锦瑜于是不再卖关子,把实情告诉了秦兰舟。
秦兰舟大感意外。
“师兄怎么会突然跑到博物馆里面工作?宋锦瑜,难道……是你安排的?”
秦兰舟满脸狐疑地望着宋锦瑜。
司徒墨这几年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打交道,若没有人引荐,以司徒墨的高傲,是不会主动对任何人开口的。
“嗯,博物馆里正好有一批细金文物需要修补,想要请专业的匠师,所以,我向馆长力荐了师傅,师傅自己也很感兴趣——”
宋锦瑜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到了北浔古街的入口,当他把车驶入车位拉好手刹的瞬间,秦兰舟的小粉拳如同暴雨倾盆一般朝他的胸膛使劲地砸了过来。
宋锦瑜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秦怼怼,讲点道理好吗?我这是在帮师傅,你怎么又开始对我使用暴力?”
“你既然早就知道师兄的下落,你们既然一直有联系,为什么你这段时间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非得让我担心?”
秦兰舟骂着骂着,一下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眼泪,让宋锦瑜全无防备,他一下慌张起来,连忙扶住秦兰舟的肩膀:
“师傅说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再加上文物修补工作本来就是机密性质的,所以我们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才是师兄最亲的人,他凭什么瞒着我,却选择让你知道一切?”
秦兰舟一时间心里更加委屈。
从小到大,她已经把司徒墨看做是融于骨血的亲人,她承受不了如此突然的剥离。
“因为我们都是这个世界是最真心为你好的人,我和师傅一致认为,要让你独当一面,你才能真正成熟。你不必难过,师傅他一直在,从未远离。”
宋锦瑜的口吻突然间变得成熟,而他的这几句话虽然绵软,却饱含着一股力量。
秦兰舟的心脏被震了震,她一瞬间猛地收住了眼泪,抬起头望着宋锦瑜,那双如雾般的剪水双瞳,瞬间重回了理性……
………………………………
第067章 馆内重逢
宋锦瑜见她平复了情绪,于是把司徒墨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兰舟。
秦兰舟这才知晓,司徒墨之所以离开墨兰工坊,并非是为了自立门户,而是他认为秦兰舟如今已经长大,他作为她的师兄应该放手,让她自己多加历练和成长。
再加上时逢宋锦瑜推荐,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能够近距离接触文物,了解古法黄金工艺的更多奥妙。司徒墨很感兴趣,所以离开墨兰工坊后,他便去了燕城博物馆,一头扎进了文物修补的工作之中去。
尽管还有一个原因宋锦瑜没有明说,但秦兰舟心里明白,司徒墨是借着这次远离,增强她心里的界限感,让她明白无论如何,师兄就是师兄,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若是从前,秦兰舟对司徒墨的确存在过朦胧的好感和美好的遐想,可是司徒墨的那一巴掌,已经彻底打醒了她,也打伤了她……此时此刻,她对于司徒墨的惦念,是基于那份割舍不断的亲情,与爱情已无关系。
宋锦瑜解释完后,秦兰舟落寞地靠在座椅上,目光有些空洞。
宋锦瑜见她这副模样,很是于心不忍,于是他试探性地问秦兰舟:
“怼怼,你要是想见师傅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找他?正好,你也可以和他商量下燕塔这个项目的事情,你觉得呢?”
宋锦瑜的这一声问话,问到了秦兰舟的心坎里。
“好,不过师兄他愿意见我吗?”
秦兰舟不禁回想起她那一天对司徒墨说的那些过火的话,心里不禁万分愧疚。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生你的气,又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你放心吧,他这一个多月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我呢,也抽空去看过他两次,他过得挺好,闲云野鹤一样自由自在。”
宋锦瑜见秦兰舟心事重重的,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倒是自在了,我这个月累得跟狗似的……”
秦兰舟原本还觉得愧疚,宋锦瑜这么一打趣,她顿时又忍不住有一丝懊恼。
总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像是被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摆了一道似的,害得她白白在心里担心了那么久,到头来,司徒墨只不过是去修文物,并没有真心要和她决裂的打算。
“要么我送你回房间,给你好好揉揉肩膀?”
宋锦瑜见她这么说,于是故意给了她一个坏坏的眼神,故意使坏地问道。
“依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秦兰舟恨恨地怼了他一句,直接推开车门,冒着这刀割一般的北风下了车,朝着北浔古街的深处走去……
——
翌日清晨一大早,宋锦瑜便提着早餐上了门。
秦兰舟早早起床后便已经在墨兰工坊里忙活起来,她把砧子、钳子、锤子、矬子、錾刀一一摆开在案台上,一大早便坐在那敲着、剪着、刻着、磨着,沉浸在手艺的世界里。
宋锦瑜悄然推开工作室的门,见她一声不吭地做着这些活儿,他于是也不吭声,生怕惊动了她手中那块金子的魂魄。
他最喜欢便是站在一旁静静看她沉浸其中的样子,这样的秦兰舟,仿佛身上笼罩着一种古韵东方的神秘感,他静静等待着,不一会儿,一枚錾上了花纹还刻上了文字的古法黄金戒指的雏形,便散发出古朴的清辉,静静地躺在秦兰舟的手心之上。
这枚戒指对于秦兰舟而言,似乎还不够极致,她左看右看,正准备继续对它动工之时,宋锦瑜慌忙拦住了她:
“怼怼,还是先吃早餐吧,我已经和师傅说了,他让我们十一点左右到博物馆去找他。”
宋锦瑜突然开口,秦兰舟这才意识到身边有人。
她一下从她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当听到宋锦瑜的话时,秦兰舟惊得一下站起身来:
“你说师兄让我们上午过去?”
“嗯,你有时间吗?”
“有有有!”
此刻的秦兰舟呈现出与截然不同的欢腾情绪,她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般回应他道。
宋锦瑜瞬间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把早餐解决完之后,秦兰舟给司徒墨收拾了几件厚衣服后,便一同离开墨兰工坊,朝着燕城博物馆的方向出发了。
到达燕城博物馆的时候,大约是上午10点40分的光景。
宋锦瑜把车停好后,带着秦兰舟下车朝着博物馆的大门一边走一边说:
“师傅11点会出来,让我们先去食堂等他,他现在很忙,没时间出去,咱们就在食堂凑合一顿。”
“师兄之前不是不喜欢你么?你们两什么时候变得比我关系还要好的?”
秦兰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不禁狐疑地问他。
“山人自有妙计……”
宋锦瑜笑笑地说道,他正要解释之时,突然在博物馆里,遇到了一位他的熟人。
宋锦瑜和对方寒暄几句后,带着秦兰舟来到了博物馆的食堂里,两个人在食堂的入口驻足片刻后,秦兰舟不经意一回头,正好看到司徒墨的身影。
一个多月未见,司徒墨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面色也苍白不少。
时值冬天,司徒墨依旧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休闲装,面如冠玉的脸上此刻满是胡须,许是从外面进门的缘故,他冻得鼻头都发红了。
“师兄……”
秦兰舟看到司徒墨的第一眼,眼眶忍不住泛红起来。
司徒墨先是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他走上前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伸手拍了拍秦兰舟的肩膀:
“冻着了吧?食堂里也没有暖气,过来喝碗热汤,暖和暖和。”
司徒墨的语气还是从前那样的温和,润物细无声一般潜入秦兰舟千滋百味的内心里。
“还好,我穿得多不冷。师兄,我给你带了几件厚衣服,这博物馆挺冷的,你穿太少了。”
秦兰舟立刻从袋子里翻出一件司徒墨的羽绒服,不由分说递到他的手里。
“我不冷,办公室里有暖气的。”
司徒墨虽这样说,但还是从秦兰舟手里接过外套套在了身上。
“外面下着雪这么冷,怎么会不冷?师兄你看你,走得那么匆忙,刮胡刀也没带,衣服也没带,才一个多月,都变得不像你了。”
秦兰舟忍不住如同往常那样数落道。
之前那些闹过的别扭,说过的气话,全部在这数落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再见司徒墨,秦兰舟除了满满的心疼,还是心疼。
“这一个多月都在工作,也没出去见人,难免邋遢了一些,让你们见笑了。怼怼,锦瑜,坐过来吧,我特地让食堂老李做了几个热菜,我们就在这博物馆里聚聚——”
司徒墨一边默默接受着秦兰舟的数落,一边笑着招呼他们坐到食堂的一角。
他们坐下后,厨房老李很快给他们端上来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司徒墨拿来了碗筷,招呼他们一起开吃起来。
博物馆的食堂里空荡荡的,时间还早,只有他们三人坐在一角吃着,宋锦瑜见他们两人陷入沉默,于是对司徒墨说:
“师傅,怼怼现在打算把协会里想做的那个大型细金工艺项目争取过来,不过她一个人精力有限,恐怕得需要你的支持。”
涉及到公事,宋锦瑜没有铺垫,便直奔主题。
这件事他之前便和司徒墨知会过,司徒墨早就知晓,听宋锦瑜这么一说,他于是回应道:
“这是好事,对于怼怼而言是个机会,燕塔的主要建筑特色为古代卯隼结构,要想通过细金工艺来再现这一建筑的神韵,需要精巧的构思和精湛的工艺才能够达到。这一类摆件,不单单要使用到花丝工艺,而且运用了镶嵌、簪花和雕蜡浇铸等工艺,要想要完成,光靠怼怼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司徒墨详细分析了燕塔的结构,以及需要使用到的工艺,而司徒墨所说的这些,和秦毅之前传授给秦兰舟的不差毫厘。
“师兄,你之前设计过塔类的大型摆件?”
秦兰舟听他这么一说,于是惊喜地问道。
“我最近在修补的文物里,有一尊《琉璃塔》的结构,就和燕塔有些类似。一会儿吃完饭,我可以带你们过去观摩一番……不过怼怼,要接下这个项目,你需要先做好足够的准备,先提炼出图纸,再制造出模型,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还要物色到相应的匠师才行。”
司徒墨一边吃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打算年前就把图纸先提炼出来。师兄,你这边什么时候能忙好,忙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墨兰工坊了?”
在这样自然而然的对话氛围之下,秦兰舟顺水推舟地问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话。
这一个多月司徒墨不在,她忙得团团转不说,有时候有些细节需要讨论的时候,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真的很想司徒墨回到墨兰工坊,他们忘掉有过的不快,不计前嫌重新出发。
秦兰舟话音刚落,司徒墨瞬间又陷入一阵沉默之中……秦兰舟原本沉静的心,一时不由自主又慌乱了起来。
………………………………
第068章 风自懂得
“师傅,没有你,怼怼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墨兰工坊真的很需要你。”
看着秦兰舟的目光如此期盼,宋锦瑜于心不忍,于是也帮忙力劝道。
司徒墨这时候放下了筷子,他沉思了一小会儿后,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望向秦兰舟:
“我可以回去墨兰工坊工作,但是住处我会自己安排。不过文物修补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先提炼出图纸吧,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好。”
司徒墨淡淡说道。
“师兄,那你就是答应我会回墨兰工坊了对吗?”
秦兰舟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变得欢腾起来。
“师傅,你的住处我来帮你安排,我哥们那里可以申请人才公寓,我可以帮你申请一套,以你的资质肯定够了。”
宋锦瑜见司徒墨答应下来,于是也开心地说道。
“好,那就劳烦你帮我看看。”
司徒墨微笑着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筷子。
在博物馆修补文物的这一个多月里,他前前后后也想了许多,每日面对着那些在土里埋藏了千年的文物,他原本烦乱的心渐渐变得安宁下来,心里的答案也渐渐清晰许多。
该陪墨兰工坊走下去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不过有这么一小段时间的沉淀,他已经感觉到了秦兰舟的改变。
此刻,坐在秦兰舟和宋锦瑜的面前,他越看他们,越觉得有一种佳偶天成的韵味。
宋锦瑜就在这时候给秦兰舟碗里夹了一块色泽油亮的五花肉,秦兰舟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捡起来二话不说便放进了嘴里。
这若在以前,无论司徒墨如何劝说秦兰舟吃些肥肉,都是无济于事的。
很多事情都在斗转星移之中渐渐发生着变化,这些变化有好有坏,但眼前的变化,让司徒墨心生欢喜的同时,也不禁生出一丝淡淡的惆怅……看来,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到底如今是长大成人了。
得到司徒墨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兰舟不敢再深究司徒墨为什么不愿意再住在墨兰工坊里。
于她而言,只要司徒墨愿意回到墨兰工坊,其他一切便都不是问题。
在博物馆的食堂里简便吃了顿午餐之后,司徒墨带着他们二人去往了他的临时工作室,当司徒墨打开紧锁的房门之时,一股被岁月浸染过的古朴气味瞬间扑面而来。
他们看到在这间临时工作室里,不仅有大量工具,而且靠墙的一长排黑色置物架上,放着大大小小十几尊出土的黄金文物摆件和饰品,这些出土的黄金文物摆件隶属不同的年代,有些略有破损,有些坑坑洼洼,有些已经被司徒墨修补起来,散发着古法黄金所特有的古朴光泽。
秦兰舟一眼便望见了置物架上的那座黄金宝塔摆件,她立刻走上前去问司徒墨:
“师兄,这尊摆件,就是你说的《琉璃塔》吧?”
“对,这尊《琉璃塔》整体按照实际建筑1:70的比例设计而成,塔身是由由五层檐拱和四层平坐拱组成,有31种不同的斗拱组合,共用椽子3000余枚,镶嵌6种宝石,共计869粒……”
司徒墨详尽地介绍着这尊《琉璃塔》的结构,同时把这尊摆件的细节细细给秦兰舟讲解了一遍。
秦兰舟发现,这尊《琉璃塔》不仅比秦毅书房里的那尊塔尺寸更大、外形更加美观,而且结构也更加复杂,工艺更加精湛。
秦兰舟如获至宝,立刻与司徒墨在现场大肆探讨起来。
此时此刻的秦兰舟,脸上呈现出十分旺盛的求知欲,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孩子一般,不断地询问司徒墨各种专业性的问题。
宋锦瑜坐在司徒墨的办公椅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他并不敢上前打扰他们这一份对待手艺的虔诚,只是在一旁静静体会。
秦兰舟和司徒墨足足探讨了近一个小时后,司徒墨又把一本他手工抄写的通讯簿交到秦兰舟的手中:
“这是我这一个多月在博物馆里整理资料时,发现的一些现存匠师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咱们要完成《燕塔》这么大的项目,光靠你我二人肯定是不行的,这些匠师你先着手去联系,如果能够聘请到墨兰工坊工作,那就更好了……”
“师兄,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放弃墨兰工坊。”
司徒墨的话,让秦兰舟不禁激动起来。
她连忙接过司徒墨递来的通讯簿,一打开便看到司徒墨飘逸又工整的字体。
秦兰舟很快从头翻阅到尾,发现上面足足记载了十余位匠师的资料和联系方式,这些匠师各有所长,但因为如今手艺行当的凋零,他们大多流落民间,如今去处不详。
把通讯簿交给秦兰舟后,司徒墨继续做起了修补文物的工作。
秦兰舟把通讯簿收好后,根据《琉璃塔》的结构,在纸上用铅笔开始勾勒起《琉璃塔》的草图。
她坐在窗前,画得极其专注又认真,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豁然开朗,很快,一副草图便在她的那双巧手之下慢慢被勾勒出来。
她根据司徒墨所说的尺寸在上面一一标注,又从司徒墨这里拿了一些关于《琉璃塔》的文字资料之后,这才和宋锦瑜一同离开博物馆。
司徒墨把他们送到了博物馆外,快要走到大门之时,司徒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秦兰舟的手中:
“怼怼,上次那100万,你自己去取出来,这个钱我不要。”
司徒墨突然提起这件事,秦兰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和司徒墨说起过事情的原委,以至于司徒墨以为这100万是她给他的。
“师兄,这100万,其实是陶媛还给我们的。她前段时间特地上门来还钱,我就和她把之前的帐都算了算,他们祺润欠你的不止这100万,你就收着吧。”
秦兰舟不由分说又塞回了司徒墨的手中。
“陶媛?”
司徒墨大大地诧异了一下。
听到陶媛上门还钱的那一刹那,他原本如同止水的心瞬间喧嚣起来。
自从当年分手到如今,那些帐他早就在心里认了,他从未想过要陶媛归还,也不曾在心里真正苛责过她。
他对钱财向来不甚看重,亦从未想过,陶媛会有主动还钱的这一天。
所以,秦兰舟再度把银行卡放到他手中之时,他的手下意识僵硬并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既然还了,你就先收着吧,不然这笔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再说,这就是你应该收的。”
秦兰舟把银行卡放在司徒墨手中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啊,师傅,当时我也在场,陶媛是真心悔过的,这个钱,您不必介怀。”
宋锦瑜看出司徒墨内心有些许挣扎,于是也劝说道。
适逢周末,博物馆里人来人往,司徒墨微蹙的俊眉始终未曾舒展,僵持了一小会儿后,他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卡片捏在了手中。
秦兰舟望着俊朗又淡泊的司徒墨,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依依不舍,但与此同时,曾经升腾过的某些痴念,却在她心里逐渐消失了……
有些事既然是痴心妄想,那不如干脆不想。
那份朦朦胧胧的好感,经过这一次的别扭,她算是彻底放下了。
“师兄,我等你回来——”
她哥们似地拍了拍司徒墨的肩膀,利落地告别司徒墨后,转身便朝着博物馆的大门走去。
“师傅,那我也告辞了。”
宋锦瑜于是也对司徒墨调皮地拱了拱手,立刻跟随秦兰舟一同走出了大门。
雪开始渐渐融化,空气湿冷湿冷的,一阵冰冷的北风呼啸而来,秦兰舟冷得立刻环抱双手,宋锦瑜就在这时候追上前来,自然而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冒着严寒渐渐消失在司徒墨的视线之中……
司徒墨如同一颗挺拔的树一般伫立在原地,眼神里藏着一份“树不曾言语但风自懂得”的温柔。
他默默地望着两个人远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事实证明,当初他适当的远离,的确是对的……
——
秦兰舟生怕自己会忘记司徒墨所说的要点,所以一回到墨兰工坊,她便迫不及待开始画起《燕塔》的草图来。
她从网上搜罗了很多《燕塔》各个角度的图片,但画出来的草图,仍旧让她觉得不够满意。
于是,在大雪逐渐融化、阳光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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