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乾坤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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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赵清湘回答得爽快。

　　　　金未几拿出两个陶瓷酒杯，赵清湘随即倒满酒。

　　　　金未几摊摊手：“酒是好酒，可惜没有下酒菜。”

　　　　“没关系的！”赵清湘端起酒杯，却没有送入嘴里，只是倒在了地上：“这第一杯酒就敬亡者吧？”

　　　　“好！”金未几没有犹豫，也将酒倒在了地上：“清湘，你放心，咱们的女儿很好！”

　　　　“啪”！赵清湘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抬头错愕地盯着金未几。

　　　　“没事的。”金未几不介意地笑笑，随即拿来一个印着蝶戏牡丹的细瓷茶杯，放到赵清湘面前：“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酒杯了，周公公就用这个吧？”

　　　　“其实我不是……不是公公，”赵清湘站起身，背对着金未几：“我本是后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小才人，打扮成公公的样子，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真的，周公公不是公公就好！”金未几通过最初的错愕过后，也欢喜起来：“周公公，噢不是，应该是周才人，以后欣悦还得周才人悉心照顾了。”

　　　　虽然这声才人称呼有些刺耳，赵清湘愣怔片刻后就收回了心思，伤感起来：“宫里其实还有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女子，她们只要有品阶，不管今后如何被冷落被打压，这辈子都休想出宫了！”

　　　　金未几沉默着没有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对了，当年我们一起玩闹时，清湘说过永远都不会进宫的，也不会让自己孩子进宫的。

　　　　不知我走后，她又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还可怜了那两个没娘心疼的孩子！”说到最后，赵清湘触景伤情落下泪来。

　　　　想起昔日妻子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妻子是为救他和孩子们而早逝的，金未几的心里又痛了起来。

　　　　赵清湘见金未几陷入到回忆之中，她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缓缓地喝干了杯中之物，这才起身告辞。

　　　　她起身的这一霎那，让金未几恍惚以为亡妻就在对面看着自己。

　　　　他摇摇头，努力地赶走亡妻的样子，等一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早就走了。

　　　　此时的他思绪万千，回想着出事那天的场景，对于亡妻的内疚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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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铺子里的伙计们这几天不是病了，就是请假了。

　　　　为了保证炉火彻夜不熄，周靖轩和陆小宝半夜就起来，替换陆老实工作。

　　　　早饭后，陆老实见周靖轩热得满头大汗的，便让他帮着陆小宝去送货，剩下的收尾工作自己来就行了。

　　　　周靖轩闻言，忙高高兴兴的和陆小宝一起出去了。

　　　　等两人送完货回来的时候，却见几个在菜场收保护费的地痞，正在威逼着袁昃旰，让他赶快交保护费！

　　　　袁昃旰整个身体护在自家摊子上，正哀求着让他们再缓几天。

　　　　这种的哀求话语，对于那群地痞来说，早已已经麻木了。

　　　　其中一个矮小凶狠的地痞，叫骂着抬脚就踢了袁昃旰两脚。

　　　　而周围的摊贩，除了露出同情目光外，无一伸出援手，或者说上半句好话。

　　　　眼看那群地痞已经把袁昃旰拉开，就要来砸摊子。

　　　　周靖轩连忙冲了过去，打败了那群地痞，护在了袁昃旰面前。

　　　　这群地痞头子，是一个外号叫做彪哥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见有人敢从他们眼前抢人，恨恨吐了一口唾沫，随即吩咐着：“老鼠！上！”

　　　　那个刚刚踢了袁昃旰几脚的矮小个子，闻言冲到了周靖轩面前。

　　　　可一对上比他高一个头的周靖轩，他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老、老大，这人……好像是个练家子？”小个子不战而退到彪哥身边，面上惧色这才和缓了些。

　　　　“哦？”

　　　　彪哥与周靖轩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凶狠暴戾；一个威武霸气。

　　　　彪哥从没见到这种几乎能看透人内心的目光，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在周靖轩五步远站定，突然抱拳单膝跪地：“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其他几个地痞不明所以，见自己大哥如此，也纷纷跪下来：“请大哥受小弟一拜！”

　　　　周靖轩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怎么，你们缺大哥？”

　　　　“是呀，”彪哥恭恭敬敬：“大哥如此英明神武，乃是我们大哥的不二人选啊！”

　　　　当地痞的大哥？周靖轩觉得有点意思！

　　　　众地痞见老大开了口，纷纷请求周靖轩做他们的大哥。

　　　　见大家如此热情，周靖轩轻咳一声，缓缓开了口：“既然你们这么缺一个大哥，那我向你们介绍一个人好不好？”

　　　　“好——！”

　　　　彪哥一说好，众地痞纷纷响应。

　　　　“那你们发誓，从此以后唯他马首是瞻！”

　　　　众地痞不知周靖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彪哥点了头，也不多问。只是一个个的指天赌咒，说往后一定听大哥的！

　　　　周靖轩拉过袁昃旰说到：“从此往后，他就是你们的大哥了！既然你们已经发了毒誓，那以后就得听他的！”

　　　　袁昃旰闻言，就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的：“靖轩！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做什么大哥？”

　　　　他回头无意中对上彪哥的目光，吓得连忙回了头，声音也低了下来：“靖轩，求求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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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教大哥做事

　　　　听到周靖轩的提议，彪哥直接愣住了。

　　　　众地痞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周靖轩安抚地拍拍袁昃旰的肩，随即面向众地痞：“你们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哟！如果有哪位要是不服的话，在下愿意奉陪到底！”

　　　　“大哥！”彪哥最先回过神来，冲着袁昃旰规规矩矩地作了一个揖。

　　　　众地痞见此，也只好对着袁昃旰，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大哥！

　　　　袁昃旰紧张得不敢应声，周靖轩鼓励到：“你的手下弟兄在叫你，快答应呀！”

　　　　彪哥犀利的眼风扫过来，袁昃旰只好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一声。

　　　　“你给你手下讲几句话呀？或者宣布几项纪律或者指示吧！”见袁昃旰开了口，周靖轩继续鼓励着。

　　　　袁昃旰结结巴巴地冲着众地痞小声说到：“我…我…你们…，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随即做鸟兽散。

　　　　这里袁昃旰就埋怨周靖轩，不该让众地痞认自己为大哥：

　　　　“你都坑死我了！等明儿他们还不知怎么对我变本加厉呢？”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呢！”周靖轩揽过他的肩：“走！今日我请你和陆小宝喝酒去！”

　　　　袁昃旰忙挣脱开来：“不了，我还得收摊呢。”

　　　　被彪哥这么一搅扰，菜是卖不成了的，袁昃旰只好将没卖完的菜，收到车上去。

　　　　陆小宝一开始只是远远地看着，此时见那群地痞都走了，这才过来帮着袁昃旰收菜。

　　　　随即劝周靖轩别惹事生非。

　　　　周靖轩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惹火上身的。”

　　　　陆小宝如释重负：“这就好。”

　　　　“那咱们回去交差吧？说不定爹已经担心了。”

　　　　周靖轩害怕那群地痞再为难袁昃旰，吃完午饭后，就又去找袁昃旰。

　　　　走到袁家门口的时候，却见袁昃旰父母正坐在门前唉声叹气的。

　　　　原来那个叫彪哥的地痞，领着一群人，刚刚来袁家，半请半劫的把袁昃旰带走了。

　　　　这彪哥身强体壮，剽悍无比，整个城西都是他的地盘。

　　　　所以住在城西里的人都认识他。

　　　　周靖轩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们。

　　　　此时那叫老鼠的地痞，正与一个叫虎仔的地痞，正蹲在摊位前，一人抓着袁昃旰的一只手，让他去掀面前摆放在地上的摊子。

　　　　这个用包袱铺在地上做成的摊子，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而摊子的主人，只是打坐在那里抿着嘴，木然地盯着他们。

　　　　周靖轩见袁昃旰吓白了脸，连忙过去推开二人，把袁昃旰拉了起来。

　　　　彪哥被人猛然这么一推，不禁火冒三丈。待看清来人是周靖轩时，仍不收敛自己的嚣张气势：“我们正在教我们大哥怎么做事？管你屁事！”

　　　　“你这叫做事？我怎么看着倒像是在胁迫犯人？”周靖轩怒目而视。

　　　　彪哥有些畏惧地放低了音量：“这人不交保护费，就得掀摊子让他混蛋！我们大哥刚入此道，有些生疏，还得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手把手教教他才行！”

　　　　“你！”周靖轩气愤不已：“你们也太过分了！连你们的大哥都敢胁迫！”

　　　　“胁迫？”彪哥哈哈大笑起来，那阴森的笑声，惊飞了老树上的灰鸦：“我们干这行的，就靠着收两个小钱糊口，要是大哥不厉害，还怎么养活我们这些弟兄？我们又拿什么上供？”

　　　　周靖轩有些吃惊：“上供，你们给菩萨上供吗？”

　　　　“呸！”彪哥啐了一口，随即如同饿狼一样望向袁昃旰。

　　　　不过在收到周靖轩警告的眼神后，瞬间老实了下来。

　　　　“我，我不做你们大哥了！”躲在周靖轩身后的袁昃旰见此，口气又硬朗了起来。

　　　　不过那彪哥一眼瞪过来，还是让他立即就泄了气。

　　　　几个小混混嘲笑起来：

　　　　“这大哥哪能说不做就不做的？”

　　　　“就是！”

　　　　“除非自尽才能推辞！”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袁昃旰脸都吓白了。

　　　　“即是大哥，就得服从命令！你们这样忠义何在？”周靖轩话才出口，就暗自嘲笑起了自己，跟他们这样的一群无赖讲道义，是不是可笑了些？

　　　　不知这话彪哥听进去了没有？只见他突然肃立着，给袁昃旰拱手行了一礼：“属下刚才鲁莽，还请大哥责罚！”

　　　　袁昃旰被对方转换得如此快的画风，再次惊呆住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带着惧色连连摆手：“你们，你们都散了吧？”

　　　　“属下遵命！”彪哥行完礼，随即转身就走。

　　　　那帮地痞们见此，连忙跟着离去了。

　　　　这里袁昃旰急忙去给那摊主赔礼道歉，说自己是无辜的，让摊主别见怪。

　　　　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精壮汉子，闻言只冷哼一声，随即就收拾他的摊子准备离开。

　　　　见人家不搭理自己，袁昃旰只得讪讪走到周靖轩身边，随即埋怨他当初，不该把自己推出来当这个大哥！

　　　　周靖轩一把揽过他的肩，安慰到：“别怕，一切还有我呢！再说他们对你还是挺恭敬的呀。”

　　　　两人一路走一路安慰着，等快走到袁昃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袁昃旰父母都迎了过来，他们拉着儿子上下检查了几遍，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又埋怨儿子不该招惹上一帮地痞。

　　　　袁昃旰刚想供出周靖轩。

　　　　就听周靖轩急忙说到：“人家曾跟昃旰交往过，都佩服昃旰的学识，所以都想让他当他们的大哥。”

　　　　袁昃旰父母这时才放下心来，面上笑逐颜开的。也不去管那群靠武力说话的无赖，要学问做什么？

　　　　甚至看儿子的目光里，还带了几分欢喜和傲然。

　　　　见周靖轩也跟着自己往屋里走，袁父忙挡在他前面，拉下脸来：“你们现在都长大了，都应该做好各自份内的事情，可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整天混在一起，继续无所事事、无法无天的了！”

　　　　周靖轩知道这是人家在下逐客令，只好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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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湘在那天的夜市周围逛着，以期望能跟大哥再次重逢。

　　　　逛到临近傍晚时，她依然一无所获，自己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想到吃，她就想起这周围有一家青丰人开的酒楼，专门卖家乡的饭菜，味道还算地道，逐信步找了过去。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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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兄妹相见

　　　　她在二楼找了一个，既可以观察四周，又可以俯瞰下面客人的位置。

　　　　此时离饭点还有些早，整个酒楼里也没有多少人，赵清湘倒落得清净。

　　　　店家很快就把饭菜送了上来。

　　　　吃着家乡的菜，赵清湘心里都是家乡青丰的回忆。

　　　　正在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猛听得下面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老板，给我切五斤酱牛肉，再来一坛老酒，打包。”

　　　　咦？是大哥的声音！

　　　　赵清湘往下一看，就看到一个魁梧的汉子，穿着一身黑绸常衣正站在柜台边，虽然头发有几缕灰白，可是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赵清湘连忙放下筷子追了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的容颜已经布满了沧桑与成熟，昔日那份俊朗与洒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前进而褪去。

　　　　赵幽映正在柜台边等着，冷不防觉得心跳加速。

　　　　他狐疑地转过身，正对上一个女子那双哀楚的双眸。

　　　　他不知道那女子见到自己，为何激动异常，自己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呀？

　　　　虽奇怪中，他还是礼貌地向那女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转身去拿掌柜已经打包好的牛肉，付好银子就出了酒楼。

　　　　赵清湘连忙跟了过去。

　　　　赵幽映不知那女子为何跟着自己，他没回头，只是朝巷子里走去。

　　　　就听背后女子竟然吟起一句诗来：“泉萝两幽映，松鹤间清湘！”

　　　　赵幽映吃惊转过头去，就见那女子幽幽喊了一声大哥！随即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落。

　　　　大哥？赵幽映一下子楞住了，脑中浮现出一个女孩子清纯的倩影来。

　　　　那女孩子常将“松鹤间清越”读成“清湘”！还怨父亲怎么不给自己取名叫清越？

　　　　她说她喜欢“清越”这两个字，听着又既有意境又美妙………。

　　　　不！她不是他的清湘，他的清湘早在十年前就香消玉殒了！虽没送她最后一程，可她的坟墓至今还孤零零地立在沧渝断崖下。

　　　　赵幽映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情绪，拱手说到“这位夫人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你的大哥！”

　　　　没想到那女子闻言哭得更凶了。

　　　　赵幽映连忙前后看了看，还好，这条巷子此刻还没有行人路过，要不然被人当成淫贼，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正在赵幽映不知所措时，就听那女子哽咽着说到：“大哥，是我！我是你的清湘呀？我又借着别人的身体活过来了！”

　　　　青天白日的，开什么玩笑？赵幽映皱眉解释着：“在下不信鬼神之说，夫人要么是认错人了！要么别跟在下开玩笑了。”

　　　　赵清湘没有辩解，只是幽幽开了口：“大哥还记得吗？我七岁那年有一天赌气将爹爹的酒壶摔了，正好被大哥撞见。我害怕爹爹责罚，逐威胁大哥说要是大哥敢说实话，我就把大哥练字时作弊的事情说出来；

　　　　那时大哥不爱写字，就偷偷用旧的字帖代替，有一天被我发现了，大哥还威胁我来，事后又送了一个糖人作为补偿。”

　　　　“后来呢？”这件事情赵幽映当然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威胁妹妹，也是最后一次，虽然自己和妹妹都从未提起，可是现在自己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混蛋，要知道当初妹妹的小脸，可是吓得惨白惨白的。

　　　　“后来我们一起到爹爹面前，异口同声地说是猫碰的。

　　　　爹爹当时就信了，还懊恼地将那只可怜的大黑猫，抽了好几棍子！”

　　　　说到这里，赵幽映再也不管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他放下东西就冲过去，把赵清湘紧紧地搂在怀里。

　　　　就算冒充又如何，至少她知道妹妹的一些过往，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就只当认回一个干妹妹吧？好让自己弥补这些年对于妹妹的亏欠，也好！

　　　　赵清湘终于止住泪水：“大哥，你当年去了哪里？这些年为什么连个信儿也没有？”

　　　　赵幽映虽然有些相信眼前人的话，可此时他还是不想说实话。

　　　　“大哥就是到处走了走，顺便找寻破解阴阳乾坤颠的方法。”

　　　　“那你找到了吗？”赵清湘下意识的往大哥下面看去。

　　　　直到赵幽映咳嗽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不禁羞红了脸。

　　　　赵幽映答非所问地笑着：“走，大哥带你去见你嫂子和侄儿去！咱们再好好地诉说离别之苦。”

　　　　赵清湘捡起那包牛肉。

　　　　赵清湘见他还背着一个包袱，逐接过了酒坛。

　　　　她把酒坛抱在怀中，皱眉小声嘟嚷着：“又吃迷魂汤来了！”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讶了。

　　　　小时候她兄妹俩每次去给爹爹打酒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抱着酒坛去，大哥绝不伸手帮一下忙。

　　　　次数多了，接过爹爹手里的酒坛，她总要小声嘟囔一句，爹爹也总是笑而不语，只当没听见一样。

　　　　走在前面的赵幽映也是心里一惊，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他住在城北的一条巷子里，妻子苏菲雅相貌平庸，举止安静。

　　　　不过赵幽映跟赵清湘介绍她时，用了爱妻两个字。

　　　　苏菲雅一见到夫君回来，连忙接下了他手里的东西，还关切地问他生意怎么样？

　　　　“今天不太好！”赵幽映皱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赵清湘见大嫂的样子不像中原女子，逐好奇地看向大哥。

　　　　可是赵幽映只是笑笑，说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冰雪聪明，其他的他不愿意多说，赵清湘也不好过问。

　　　　他们的儿子赵鹤鸣已经十四五岁了，长得是俊朗无比，像极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

　　　　“这是我路上认的干妹妹！”赵幽映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怕吓着了众人。

　　　　赵清湘连忙上前说到：“我名为赵清湘，跟你家小姑子同名同姓，又跟大哥特别有缘，所以大哥就认了我做妹妹。”

　　　　这样还算说得过去，至少赵鹤鸣是认同了，他向赵清湘躬身行了一礼，喊了一声姑姑。

　　　　赵清湘没想到他们兄妹俩能在京城团聚，还多了一个血脉传承的亲人，那眼泪瞬间就又掉下来了。

　　　　她忙转过身子，不想让众人发现她的眼泪。

　　　　苏菲雅拉着赵清湘，说要去给她做饭。

　　　　赵清湘忙阻拦：“大嫂不忙，我刚刚在酒楼里吃过了！”

　　　　苏菲雅只好把她迎进屋，随即就去倒茶。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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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后悔

　　　　这么多年没见到妹妹，赵幽映此时有许多话想问她。

　　　　于是借口自己也吃过了，把赵清湘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两个人关起房门说起悄悄话来。

　　　　苏菲雅没有表示出不满，只是招呼儿子快去洗手吃饭，她则到厨房里去切起牛肉来。

　　　　房间里，赵清湘讲起了自己的离奇遭遇，听得大哥是心酸不已的。

　　　　当听到外甥女儿也进到宫里，赵幽映气得破口大骂起金未几来。

　　　　接下来的金未几进宫，倒没激起赵幽映多大的情绪。

　　　　赵清湘说她的事情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包括她女儿，现在也蒙在了鼓里。

　　　　“这件事情本身是很离奇的，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是应该保密的。

　　　　那个昏君自私又迷信，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当成妖孽的。”

　　　　说起当今帝王，赵幽映心里的仇恨又加重了几分。

　　　　“对了，上次在夜市上你帮的那个女孩子，就是我的欣儿，随我姓，叫做赵欣悦。”

　　　　“她都长这么大了！”赵幽映陷在了回忆里。

　　　　”而跟欣儿交手的那个男孩子，就是从小被我送出宫的那个孩子，我替他改名叫周靖轩！”

　　　　“这个无赖？”赵幽映惊叫出声，随即就发觉自己失了态，忙调整好心态：“我今天中午还见到他来，竟然已经成了城西那群地痞的头头了。”

　　　　要不是他们走得快，赵幽映就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了。

　　　　赵清湘讪笑着：“是我从小把他送出去，又缺乏管教，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其实他本性不坏，内心甚至还有点儿自卑与胆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想寻求保护而已。”

　　　　赵幽映心里冷笑着，嘴里还说到：“你把他交给我，我帮你教教他，怎么样？”

　　　　“好！”赵清湘回答得很爽快：“本来我还以为要让我这具原身失望了，现在好了，只是要麻烦大哥了。”

　　　　赵清湘随即问起大哥的过往。

　　　　赵幽映说自己当年想去西域拜师学艺，可是途经西梁的时候，由于语言不通，被看成是中原来的奸细。

　　　　他好不容易用计逃脱，被苏菲雅的父母救了下来。

　　　　后来苏菲雅和她的家人助他到了西域，两人就结为了夫妻。他们一起在西域共同生活了十年。

　　　　因为想念家乡，赵幽映回了大秦，苏菲雅也一起跟着来了，不过她有个条件，就是让赵幽映放弃报仇。

　　　　赵幽映说到这里，突然低头哽咽了起来。他说他忘不了父母的惨死。

　　　　赵清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