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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散落成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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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新的开始
“她呀,是个很沉默的姑娘,和我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长得也不算漂亮,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还挺特别的。。。。。。。”
提起喜欢的女孩,沐熙原本便温和的笑意再度柔软下来,眼睛里噙满了星光。
“哦对,这姑娘你也知道,就是你们班的,上次和咱们一起春游的,那个,那个谭离歌。。。。。。。。”
其实,安羽丘很早就知道了。
就像在篮球场的时候,他会问:“哎,你的小跟班怎么没来?”
他和她聊天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他送给她的东西,奶茶、发卡、笔记本,都不是独一份的,还有一份,是属于她的。。。。。。。。。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想挣扎这么一下,到最后,所有的暗恋都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就被安羽丘打断了。
她惨淡地冲我笑了笑,笑得有些讽刺:“你想说,你和沐熙没什么?那你们怎么会在书店里一起写剧本?还靠得那么近?还有之前一起去春游的时候,他要给你系外套,我也都看到了。。。。。。。。事态会如何发展,我其实都知道。。。。。。。。我知道我长达三年的暗恋,是时候该结束了。算了,我该走了。”
她把门一关,我便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凌晨五点的客厅里,昏暗,又空空荡荡。。。。。。。。。。
我在一片黑暗里,坐了两个小时。有时候黑夜安静的声音,远比白日里的喧嚣和复杂来得让人容易接受。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迟早都得习惯孤独。
“咔哒。”
张槐序房间的门把手轻轻转了一下。
张槐序还穿着睡衣,打了个哈欠,一头长长的发凌乱不堪,却又有种飘逸的感觉。
他的眼睛,与这漆黑的夜色一般无二。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表,“才七点,今天不用上早自习的吧。”
“哦。。。。。。对。那个,羽丘早上出门了,我就醒了。”
“嗯,她从今天开始要去画室培训了,大概也没时间回来住了。”张槐序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惊讶。
“我,我去做早饭吧。”
“不用了,”张槐序看了我一眼,“今天出去吃吧。我不想你一会儿进去把厨房给炸了。”
张槐序是个就算在安慰别人,说出话来也很毒舌的人。
楼下有一个流动的摊位,摆摊的是位老奶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每天清晨,她就把摊子支起来,将桌椅碗筷一一摆好,在热腾腾的炉子上支起一口大锅,炸油条,炖馄饨,蒸包子,一锅三用。
我和张槐序选了张靠近湖边的桌子坐下来,未擦干净的油渍在阳光下亮晶晶地闪着光芒,我就看着那一小块亮光发呆。
往常,我都是和羽丘一起去上学的。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摆了一碗馄饨,上头撒了绿油油的葱花,摆上了筷子。
张槐序的那碗已经吃尽了,他抱着书包坐在对面看着我,也没有催我。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半了,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我忙往嘴里扒了两大口馄饨,也来不及擦嘴,就含含糊糊地对张槐序说:“快走吧,快迟到了。”
他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腕,将我的书包从手里夺了去。
“不急,坐下吃饭。”
“可是快迟到了。。。。。。。。”
看他的样子,若我不好好把那碗馄饨吃完,他是不会把书包还给我了。
我只能乖乖坐下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我迫不及待地看了看表。还好,如果现在跑去学校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走吧。”张槐序将我的包也一起背在身上。
“哎,等一下。”我叫住他,“这好像不是去学校的方向吧。”
“你觉得你今天去学校,听得进课吗?”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问得我哑口无言,“听不进去,还是翘掉吧。高中不逃一次课,人生不完整。”
这就是好学生的人生观吗?
“可是。。。。。。。。”
“还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张槐序已经把他的自行车从楼底下的停车场推了出来。
“我们去哪里啊。。。。。。”
“上车再说。”
上车,是指坐在自行车后座吗?
我看了看那狭小的空间,隐约想起之前羽丘和我说。
“张槐序的性格一点儿也没小时候可爱了,他那时候跟我说,他自行车后座只载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以后的女朋友。。。。。。。可是现在啊,连我都没资格上他的自行车了,这个见色忘友的男人。。。。。。。”
我想起这些来,脸上微微有些火辣。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想法,应该也早就改变了。
“想什么呢,快上来。”张槐序催我。
“我们去哪啊。。。。。。。”
“先上来再说。”
四月初的天,柔软地正好。
张槐序用自行车载着我,穿过早晨略微有些冷清的街道。大多数的店铺都还没开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比较少。见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开始理直气壮地环顾四周。
绿茵下的天空零碎地像一幅点状画,阳光亮得有些刺眼。我很少像现在这样,抬头仰望天空。
我伸出手去,想把阳光捉住,自行车行驶地有些颤颤巍巍的,阳光也在手心里躲来躲去。
心情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明朗起来。
阳光倾泻而下,给少年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等他不经意地撇过头来查看过往的车辆,才看见,那柔软的微显栗色的发和精致的五官和似笑的容颜定格住了时光。
他的眼睛时常被长长的刘海遮盖住,我很少能看清他的全脸。如今我发现,他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像装满了整个星空的宝石。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清晨的阳光一下子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这一刻,她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要耀眼。
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力让我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张槐序的后背上。
他的骨头好硬,撞得我的鼻子生疼生疼的。
“喂,你发什么呆呢?”
他撇过头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不悦地对我说。
“我不是说了让你抱着我吗?”
“啊?什么?”
“我说,让你。。。。。。。拉着我。”
他忽然地停顿了一下,脸色一红,将那个动词很不经意地修改了。
“哦。。。。。。。。”
我伸出手去,慢慢握紧了他的衣角,心里生腾出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我拐进了一条巷子,停在一家店门前。
“理发店?”我看着门口那个转圈圈的理发店招牌,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你头发长了,得剪剪了。”
他是指我的刘海
我摇摇头,抬起手护住我的刘海,表示拒绝。
我的刘海不仅仅是一种装饰,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就比如,当我想要偷偷观察谁,却又不敢直面他的时候,我就低低地埋着头,让刘海挡住我的脸,在细碎的发间,默默注视着,又能不让任何人察觉到。
“你不也留了那么长的刘海吗?凭什么只剪我的不剪你的。”
他愣了一下,挠了挠脸颊。
“那我陪你。”
“为什么突然要剪头发啊。”
“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被改造的必要,你得有个新的开始。”
从新开始?什么意思。。。。。。。。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拽着我的手,把我往理发店里一扔。
“哟,俩孩子啊。剪头发吗?”
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杂志的中年女人,有着一头金黄的泡面头,穿着白背心和牛仔裤,见有客人进来,便把杂志往桌上一扔。
张槐序点点头:“她的刘海,齐眉就行。”
“行啊,一位还是两位?”
“一位。”
“两位。”
我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家伙,果然是想坑我。
他见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挤出一个笑容,对那个泡面头的阿姨说一声:“两位。。。。。。。。”
“得嘞,Tony,coco,给这俩孩子洗头。”那中年女子唤了两个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发型怪异的小年轻出来,一男一女。
“嗨,妹妹,想怎么洗?”那个男生冲我抛了个媚眼,打招呼。
“她你管不着。”张槐序往里头走,忽然将手插在裤袋里,回过头来没好气地对那个人说。
那个男生只能悻悻地跟着进去了。
一旁那个女孩噗嗤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说:“你这个小男朋友醋劲很大啊。”
“不是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我不喜欢别人打听我的私事,也不喜欢和陌生人解释太多,所以,听到这话时多少有点不悦。不过,在她说出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慌乱,仿佛自己说了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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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你好,骄傲的刺猬先生
这家洗发店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墙壁微微有些发黄,部分的粉刷已经完全脱落了,留下了发霉的斑驳痕迹。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理发店洗头。
我和张槐序并排躺着,总有一种仪式一般的怪异感。
“怎么样小姑娘,水温够吗?”
在此过程中,那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一直在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水温如何,在哪里上学之类的。
我不太热衷于回答她那些客套的问题,随便说了两句就算应付过去了。
“我和Tony是一个小学的,在你们这个年纪啊,早就不读书了。家里穷,供不起上学,我和他就寻思着出来找份工作。可咱没有文凭啊,工作哪有这么好找。”
这个叫coco的女孩像是个话痨,见我不理她,便自顾自说起话来。
“我们在工地上搬过砖,在街上讨过饭,什么脏累的活儿都做过。。。。。。。后来找到怡婶这里来,也算是安定了一些。我赚了钱之后呢,爸妈就拿着我的工资,去供弟弟读书了。。。。。。。小丫头,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以后上了社会,日子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她像是个过来人那般,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句。
那句话,当时听的时候给我的感触并不太深,当我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之后,我才明白这其中的艰酸和凉苦。
“小丫头,头往那边转转。”她给我的后脑勺上洗发水的时候,对我说。
我顺从地把脑袋往右边靠了靠,这时,那个叫Tony的理发师也正巧让张槐序把头往这边靠。
于是,这个画面就变成了我俩躺在一起,尴尬地四目相对。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我们很有默契地低下头,想要将头转回去。
“喂,你们两个,不要乱动呀。”那个叫Tony的男生硬生生地将张槐序的头掰了过来。
他的脸几乎占据了我整个视野,我只能看着他了。
这个男孩子有着很好看的五官,就算是这样凑近了看,也很好看。
张槐序的头上还有泡沫,眼神不断地往四周飘散,偶尔还会飘回来看我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紧张,脸上飘着一抹红意,微微有些发白的双唇抿得紧紧的。
我的手放在心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我回想起和张槐序安羽丘住在一起的日子。这个男孩到底是怎样的?有时觉得他特别不容易接触,有时却又觉得他很亲切,有时他有少年的嚣张,有时又是大人一般的成熟温和,常常看透很多,却又什么都不说破。
常常不听课,考试却又考得很好;吃馒头的时候,会喜欢用筷子把它叉着吃;明明不喜欢打篮球,却又一下课就会跑去篮球场。
他还是一个,我一想起来,心就会猛地一颤的人。
总得来说,我觉得他是个怪人。
coco替我围上理发用的围裙,从我身后递给我一本贴了各种发型照片的册子。
“你看看吧丫头,想剪什么发型?你看我这样如何?”
我看了一眼她那个被剪得乱七八糟又染成粉红色的头发,身心都在拒绝。
“不用了,就把刘海修到齐眉就好。”我猛得摇摇头。
“得嘞,那就给你剪个学生气点儿的。”coco咔嚓卡嚓几下,便把我额前的刘海修得平整服帖。
“唔。。。。。。。”
刺眼的日光灯照得我的眼睛有些生疼,因为刘海越长越长的关系,我很少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光。
没有刘海的遮挡,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转头看向洒满阳光的悠长的巷子,绵延而遥不可望的感觉。
我再回头去看张槐序,他额前那一片厚厚的刘海被削成了细小的碎发,露出了两弯笔挺的眉宇来,刘海和我一样,齐眉。或许是理发师技艺不精的关系,额前的刘海看起来有点像被狗啃过了,不太平整。
他晃了晃脑袋,也回过头来看我,笑容很温和,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我又想起他在元旦晚会那天的装束来,白衣款款,束着红腰带的样子。这样回眸的时候,笑容如月光一般恬静淡泊。
“你看,这才是小伙子该有的样子嘛。”老板娘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张槐序的肩膀,“看在你长这么帅的份上,给你们打个对折。快和你的小女朋友回去上课吧。”
张槐序一紧张,在老板娘耳边讲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真让我怀念青春时代呢。。。。。。。。”老板娘一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啊,也该回去上课了。”
“走吧。”张槐序拎起书包,轻描淡写地说一句。
“去哪啊?”
“回学校吧,你应该也不想落下太多课程。”
我和张槐序回到学校的时候,恰好赶上了第一节课下课,走廊上依旧是站在一起闲聊的人。
“喂,你们看呀,那个男生,好帅啊。”
“就是啊,我们学校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我听路过的女生都回头看着张槐序,都这么说。
“哇靠,张槐序,你请一节课假去韩国做整容了吗?”一进门,郝健仁便搂着张槐序的脖颈,大为吃惊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有你啊谭离歌,你也去做整容了?”
“从我身上下来。”张槐序毫不客气地将郝健仁从背上摔了下来。
“真是的,好歹人家还帮你跟小百合请了假,你就这样对我啊,负心汉。”郝健仁甩了甩手,用一副“你好无情”的表情说道。
“请假?”我不思其解地反问道。
“当然了,怎么可能真的翘课。”
好吧,我还以为张槐序是那种当起坏孩子来也毫不脸红心跳的人,结果他骨子里啊,还是个乖巧的好学生。
“那个,请问张槐序学长在吗?”门口站了两个声音娇柔的姑娘,脸上皆是羞怯之色,目光柔和地往里头打探。
“哟,这么快就有慕名而来的追求者啦。”郝健仁一吹口哨,唏嘘一声,拖着张槐序跑过去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啊,小学妹。。。。。。。。。”
张槐序无奈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他似乎不怎么擅长应对女生,就静静地把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后面,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谭离歌,谭离歌!有人找。”
我听见顾城在门口喊我。
顺着那个方向向门外探去,只见沐熙安然地站在教室门口,冲我招招手。
其实我是不怎么想见他的,但为了避免太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
“沐熙学长,有事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肯定很臭,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沐熙的笑容停顿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有些尴尬。他沉默了良久,才将一本书递给我:“这是给你的,是元旦晚会的剧本,我帮你装订成书了。。。。。。。。。”
“好的,谢谢。”我没有推脱,把册子递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哦,好的。”我转身就走开了。
沐熙是个身上带着阳光气息的人,可在我的眼里,他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即便他对我的感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归根究底,他是破坏我和安羽丘友谊的始作俑者。
我当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就到了他的身上,现在想来,我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这对他太不公平。
之后的几天,沐熙时常回来找我,有时是送水,有时是给小百合送辅导资料(小百合也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虽然,他并不是英语课代表。
他用低调的方式,向我传达某些信息。不过,这样的日子维持的时间并不长,毕竟,高三的日子接近尾声,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高考就正式开始了。
对于人生的第一次大事,谅谁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惦记着一些不重要的事。
羽丘在画室里,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偶尔有一次,她给张槐序打电话,说那里的生活简直跟地狱一样。
“本来我以为美术生不配拥有白衣服,后来才发现,美术生根本就不配拥有衣服!啥衣服都能染得花花绿绿的。”
她是这么说的。
她依旧不愿意给我打个电话。
自从我和谭耀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临别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让我一直很在意。我想,他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儿。
印象里,他的笑容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温和,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愁眉苦脸地冲我发脾气。
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最近母亲给我打钱的次数越来越少,数额却越来越高了。电话里,她简单地告诉我,最近接了几个大客户的案子,赚了不少,缺钱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她的秘书。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母亲成了律师界小有名气的女强人,可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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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来日方长
高中的时候,老师对我们扯过很多谎,比如说,“我再讲两分钟就下课”,“这些都是送分题”,“体育老师有事请假了,这节课我来代课”。。。。。。。。。。。
但有一句话,老师真的没有说错。那就是,“看看倒计时,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高二下学期的时间过得飞快,快得我几乎记不清,哪一天,发生了什么,甚至觉得,那段时间我都在重复过着同一天。
羽丘走后,张槐序就把座位挪到了我旁边,不过,他也不是刻意为之,是小百合的要求。她觉得,咱俩一前一后都孤家寡人的,为什么不搭伙儿在一起凑合凑合呢?
小百合这么和我解释的时候,我差点羞红了脸。我以为,她堪破了我一些不为人知,甚至连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小心思。不过她只是和善地冲我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所以,张槐序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同桌,我俩在合租的关系上,又叠加了一层同桌关系。
羽丘会定期给张槐序打电话,抱怨,发牢骚,或者闲聊,但她依旧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了解她的近况,知道她在画室每天都要熬夜,知道她有一个凶巴巴的美术老师,知道她现在的打扮活像一个泥水工。。。。。。。。。
“你知道我们那个美术老师有多变态吗?课间既不许在教学楼吃东西又不许我们跑食堂去吃,那咱就只能拿着面包在厕所里啃了,你说咱们惨不惨啊。我发誓,下辈子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当美术生了。。。。。。。。”
她每次打电话来,都会聊起她那个所谓的变态老师。
有的时候,她也会问起我,也会问起沐熙,但张槐序的回答都是“她很好”。。。。。。。。。
六月六号,星期四,傍晚的最后两节课,学校安排我们清理教室,给高三的学生做考场,高考这个词汇,似乎第一次离我们这么近。
我们还没有把教室打扫干净,门口就挤满了拿着考号来对考场座位的学长学姐。
“小鸽子,你做什么呢?别发呆呀。把你后面那张桌子一起挪一挪呗,拉到后门去报修。”顾城手忙脚乱地站在讲台上指挥着。
“哦,好的。。。。。。。。”我应声去移那张桌子。
那张桌子是张槐序之前坐的,现在许久没有人用,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了。
我将桌子拖出来,半搭在桌子上的浅蓝色窗帘也随之滑落。我漫不经心地一瞟,却发现,桌子的右下角刻了一个小东西。
凑近了看,原来,那是一个卡通的人物头像,是一个女孩子,留着齐肩短发,刘海遮住了眼睛,鼻子下浅浅的一笔,算是微笑了。
对于动漫我也是一知半解,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形象。
而且,看着还怪眼熟的。。。。。。。。。
看这个痕迹,像是已经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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