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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散落成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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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槐序沉默了一会。
“我自罚三杯。”
他的酒量并不太好,三杯足矣让他精神恍惚。他深知这一点,平时有聚餐也尽量回避,但这次,他却依旧选择了自罚。
淡黄色的啤酒顺着滚动的喉结滑落到白色的校服里,落下了淡淡的酒渍。一杯下去,他的脸已经微微泛了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他晃了晃脑袋,举起第二个酒杯。
我忽然就有些心疼他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如此拼尽全力地去隐藏。
三杯过后,他的衣服已经被酒染了大半,站起来时,已经是踉踉跄跄了。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他掩藏的秘密,但既然规则早已定下,张槐序也如约完成,也就不好意思去为难他了。
聚会一直到晚上七点才陆陆续续散场。从一开始的真心话大冒险,到后来变成了纯粹的灌酒。郝健仁被人灌了很多酒,最后是和几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走回去的。
顾城是我见过的酒量最好的女孩儿,作为班长,她被男生们变着法儿灌了不少酒,一碗碗接连着喝愣是面部改色,走路也虎虎生风。
看来我是不用担心她了。。。。。。。。。
至于张槐序,他被灌了那三杯之后就倒在沙发上没起来了。我只是知道他酒量不好,没想到竟差成了这样。
一个月未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整个人压在我的肩上,膝盖却也几乎要着地了。他埋着头,喘的热气皆数喷在了我的颈侧,濡湿了发梢。
我实在是扛不动他,出门没多久,我便让他放在了路边,坐在人行道上,背靠着行道树,自己坐在一旁呼呼喘着粗气。
现在怎么办?把他背回小公寓吗?还是通知他的家人来接他?张槐序同他父亲的关系向来很平淡,若是打电话给他爸爸,怕是不太妥当。
不过,我记得他有个专门负责接送他的司机,通知他应该没关系。
于是,我拍了拍张槐序的脸颊,让他清醒过来。
我喊他:“张槐序,张槐序?”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眼睛聚焦到我脸上,忽的一个鲤鱼打挺,把我压倒了书上,目光严肃,声音低沉,质问道:“你是谁?”
“我。。。。。。。。。。”
还未等我做出应答,他忽的又一笑,抓住我肩膀的手慢慢摸上了我的脸颊,目光里映射着暖黄色的路灯,像缀满了星光的黑宝石。
自他母亲去世过后,他的眼里,就很少会有这种闪亮的时刻了。
他温和地叫唤了一声:“谭离歌,原来是你啊。。。。。。。。。”
我确信他是真的醉了才会有如此失态轻浮的举动,我没有当真,只是用了些力气将他从我的身上推开,脸上却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便只是问他:“张槐序,你家里人呢?电话是多少啊,我帮你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接你。”
“好。。。。。。好啊。。。。。。。”
他傻呵呵地一笑,解开密码,把手机递给我。
我打开了他的手机通讯录,却发现,他的备忘录里,只有一个备注记录。
他记性很好,来电不用备注都能知道是谁。
那个备注,是 巴比妥。
巴比妥,镇定剂的主要成分,作用是解除焦躁,对抗焦虑。
而那个号码,我好像在哪见过。
下意识地,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不一会儿,口袋里传来了手机振动的酥麻感,这种酥麻感,从大腿处,一直蔓延到了全身,仿佛触电了一般。。。。。。。。。。
我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删掉了他通讯录里的唯一。
我爱逃避,不擅长融入人群,不敢相信别人,怕被人辜负,也不愿接受别人的真心,怕不能回应相应的感情。就连我的过去,都是黯淡无光的。
我大概是那种很过分的人吧,为我们是一类人而窃喜,却又在他表露心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张槐序,谢谢你,但是,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投入这样的感情。今天,我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希望你,知难而退吧。。。。。。。。。
………………………………
第四十一章 会投胎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2010年6月22日,我正式从枫翎毕业的第14天。
漱口的时候,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自己仿佛一夜长大了,左看右看,又觉得自己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除了学校三点一线的生活,和窗外日益葱茏的草木,什么都没有改变。
张槐序很早就在小公寓的门口等着了。今天我们约好了,要去图书馆查分,想填报志愿的事。
自从上次我看到了他的手机通讯录,我就很少会和他发短信,不管他发给我多少条短信,我都只是嗯嗯哦哦地随便回复了几个字。
傻瓜都能听出来我那极其敷衍的态度,所以这几天,他也就不再给我发短信了。
回忆完毕,吐掉口中含了许久的漱口水,再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面目可憎的人。
一个知道彼此心意,也不相信两人会有未来,却故作单纯无知,不主动又不拒绝的人,不是面目可憎是什么?
我看到的世俗,总比同龄人要多那么一点儿吧,装傻充愣是我活在这世上的保护色。朋友对我来说难能可贵,所以,就算是说我自私也好,我只想把我们能把酒言欢的时间,尽量地保持长久罢了。
八点,准时出门。
张槐序半靠在墙上玩儿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缘故,他似乎又长高了几分,脸颊上也长了几颗细小的痘痘,穿着白衬衫和紧身的浅色牛仔裤,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纤细了。
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 他居然把那副厚重黑框眼镜换掉了,换成了金色复古的半框眼镜,看起来不那么古板了。
“你发什么呆呢?走了。”张槐序见我出来了,将手机放回裤兜里,双手插在兜里便自顾自下楼了。
我就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就连坐公交车的时候,我都是坐在他后面的,他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那些花儿》的高潮将至时,有人忽的将我右耳的耳机扯了去,戴在他自己的耳朵上。
“喂,”张槐序转过身来,两手交叉着靠在座椅后背上,目光闲散地看了我一眼,“我上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上次?他是在说KTV的那次吗?
“没有啊。”
“那你干什么不理我。”这话说出来的语调,加上他微微有些扭曲的眉毛,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只觉得好笑。这种融洽的气氛,随和的表情,让我淡忘了那天的事情,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一场梦,压根儿就是我胡思乱想捏造出来的。
“我没有不理你。”
“哦。”
“对了,你不是已经被保送了吗?还来跟我们填报志愿凑热闹?”
“闲着也是闲着。我研究过今年的录取分数,应该能帮上忙。”
张槐序伸了个懒腰,回过身去,闭了眼睛,像是困了。
因为耳机线还连在他耳朵上的缘故,我被他拉扯了过去。他好像没有半点要把耳机还给我的意思,我就只好往旁边挪动了一个座位,使得两条耳机线不至于混乱地缠绕在一起。
他的睫毛很漂亮,又长又密的,此时它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一眨动,似乎就能感觉到那阵微微弱的风旋,像孩童的手,柔软又狠戳戳地抓了一下我的心脏,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图书馆离我住的地方没有太远,公交车开了约摸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市里的图书馆比我想象中的规模更大,这里面干净整洁,优雅舒适。每一块地板都被擦得亮铛铛的,每一个书架都是油涔涔的红木做的,虽然所有的桌子都被人占了去,却安静地像个无人之境。
“喂,老张,这里,这里。。。。。。。。。”郝健仁用书遮挡着脸,压低声音向我们狂招手。同时在他身旁的,还有班长顾城。
我们一坐下,他就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你们两个倒好,悠哉悠哉地来,知道这里的座位有多难抢吗?图书馆没开门儿门口就排了一大堆人,一开门就跟疯子似的往里头挤,哎哟,跟上市场买菜似的,我这身肥肉都像是要被他们挤掉了。。。。。。。。。。。”
“别理他,管正事儿。”张槐序偏过头来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顾城,问她:“顾城,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哦,我啊,我是来这里借书的。”
“我去,不是吧,高考都结束了还看什么书啊。”
郝健仁说着说着,就动手去翻顾城桌子上的那一摞书了。我担忧地看了一眼顾城的脸色,顾城只是笑着看他,并没有生气。
“《本草纲目》,《农业圣典》,还有《齐民要术》?你这是想考农林大学吗?以你的成绩考清华应该不难啊。”郝健仁一边翻,一边嘟囔。
“没有啦。”顾城笑了笑,“我没打算上大学。”
“什么!”
不只是郝健仁,我和张槐序,一样被她惊到了,只不过我们没喊出声来而已。
顾城好像看到了一群怪咖似的问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
“哎,姑奶奶。学年大榜上都排了,除去被保送的,你这次可是榜首哎!我要有这成绩我肯定。。。。。。。。。”郝健仁已经被雷得语无伦次了。
“顾城,你是不是遇上困难了?”张槐序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爸生病了,急需一笔钱来治病,这种关头,什么都比不上我爸的健康重要。再说了,不考大学,那就不考呗,说不定我种种田,照样能成为第二个袁隆平呢?”
这时,我回想起顾城的妈妈对我说过的话。
我们家小城,最大的愿望啊,就是能考个好大学,能继续读书。。。。。。。。。
亲手埋葬自己的心愿,顾城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我很心疼她。
“顾城,如果是资金的原因的话,我可以和我家老头子说,你可以做他的资助生。。。。。。。。。。。”
顾城委婉地拒绝了。
“张槐序,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你的钱。我已经认定了自己以后的路了,或许上天这么安排会另有用意吧,在殿堂读书是学习,在地里干农活也是学习,说不定是生活在给我考验呢?”
她笑得很真实,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们别这副表情嘛,这真的是我自己的选择。尤其是你,谭离歌,多笑笑,女孩子不多笑笑,会嫁不出去哦。”顾城凑到我跟前来,捏捏我的脸。
这个同龄的女孩,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脸上还有被茅草之类的植物划伤的伤痕,连手都是粗糙的。
“顾城,谢谢。”
我对别人说过的很多句感谢,很多句对不起,大多是因为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养成的习惯。虽然我和顾城的交际,远远不如张槐序和安羽丘,可这句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好了,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
顾城向我们招招手,迎着一抹朝阳,越走越远,直到她小小的身影完全融入到了光影之中,我们才收回了目光。
“这丫头,太倔了。”郝健仁无奈地摇摇头。
“不,不只是为了家里。大概也因为,她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我看着她走去,不觉得一个天才被埋没了而觉得可惜,反而很佩服她。
顾城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张槐序从图书馆里找全了近五年所有高校的录取分数,并做了一次系统的分析。
“谭离歌,以你这次的成绩,可以冲一下清华的金融系,至于这几支院校,可以拿来保底,依照我的推算,你的分数应该至少能上清华的语言类专业。。。。。。。。。。”
他现在就像一台预估风险的测评机器,还是准确率极高的那种,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我原本认真地在听他分析,可不知为什么听着听着,目光就从书本上转移到他的侧脸上去了。
轮廓分明的脸庞弧度,略微凌乱的短刘海,甚至是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复古眼镜,在阳光下,都有一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就像他本身也是一道光一样。。。。。。。。。
“谭离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张槐序微微皱起的眉毛已经快要贴到我的额上了,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扭曲和搞笑感。
“想什么呢。”他似乎很不满我的不专心。
“对不起。”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一会儿列个表给你,按我说的去填就没问题。”
之后,张槐序就去帮郝健仁做风险评估了,不过态度看起来随便得多了,当郝健仁问起“考不上怎么办?”,张槐序都会很认真地告诉他,
“让你爸砸钱就行。”
虽然现在总是讲求社会公平,但终究是讲求不了绝对平等的,有些不公平因素不可避免,人家天生就比我们这些人生活条件优越,能有这样的捷径,倒也挺让人羡慕。
投胎投得好,也是实力的一种吧。
………………………………
第四十二章 谭耀回来了
张槐序和郝健仁聊得火热,我空闲在一旁无事可做,干脆就在身旁的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出来。
是《伏尼契手稿》的影印版,多数是我完全看不懂的图案和文字。从1912年到1969年,该手稿的真品一直为伏尼契拥有,而后辗转于2005年被美国耶鲁大学图书馆收藏。
这份手稿也被命名为“伏尼契手稿”,是存在于世的最难懂的书之一。
手稿中有天体、幻想植物和裸女等奇怪的装饰图片,并且以奇特的文字写成,与任何已知语言都对不起来。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光看那些图案,便觉得,这个作者,一定是个可爱的人。
阳光洒在书桌上,翻动书页,扬起一片灰尘,在阳光里跳跃;窗外影影绰绰,似有微风拂过,书面上光浮影动。
这样安宁的时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就在我沉浸其中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
“喂,是我。”
我的身子就像触电了一般,惊讶,慌张,不知所措。
“你在图书馆是吗?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很慌张,话音刚落,就把电话挂断了,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本不想去见他的,可那天,他临走前那副慈爱的面孔忽的就从回忆里蹦出来,我越是克制自己想起他,那个画面就愈发清晰。
或许,是碰上什么事了,大概又是被债主催着要债,想问问我有没有钱吧。
“张槐序,我,我出去一下。。。。。。。。。。”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嗯,去吧。”他似乎有些忙,连头都没抬一下,便挥挥手,示意我。
图书馆门口,我看到了那个矮矮的身影,大夏天的,他裹着破旧的长袖高领风衣,看起来像个神经病。走进了看,他消瘦了很多,连眼窝都深陷了,身上照样有一股很浓重的烟草味。他正四处东张西望,像个贼。
我吸了一口气,上前喊了他一声。
“您好。”
他见到我,眼睛里都发出光亮来了,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掏书包的内兜,准备把钱拿给他。
谁知,他还没等我开口,忽然从怀里拿了一大捧钱出来,往我拉开的书包里塞。
“你在干嘛!”我惊恐地把书包扔在地上。看他的神色,再结合他的经济情况,我认定,这笔钱是他偷来的。
“小歌,你先拿着,先别问好吗?你先拿着,我会用手机发短信告诉你的。”
谭耀一边说话,一边四下张望,仿佛有谁在追杀他似的。
我更加确信这钱来路不明了。
“爸,这钱我不要,你塞给我,我也会交给警察的。”
“小歌,你放心,这钱是我开出租挣来的,你拿着,不要待在北京了,去杭州,去找你奶奶,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这个男人,我只见过他喝醉酒摔酒瓶,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可怜,几乎要跪倒在我面前了,眼泪汪汪的。
说真的,我实在不相信,他这样一个从没为家里挣过一分钱的懒惰的酒鬼兼赌徒,会在这段时间去开出租车挣钱。
“好吧,我知道了。”
“抓住他!小姑娘,帮我们抓住他!”不远处,一群穿制服的刑警拿着警棍,向我们跑过来。
我知道,他们是来追谭耀的。以前,我也撞见过几次谭耀因为赌博被警察追赶。我没有拦谭耀,毕竟,他是我的爸爸。
可这次,谭耀居然很淡定地站起身来,伸出双手,让他们将手铐铐在他手上,对他们说一声抱歉。
一个警察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对我说:“小姑娘,请问,你是嫌犯的什么人?”
嫌犯?
“我是他。。。。。。他女儿。”
“是这样的,您的父亲因疲劳驾驶致使一人死亡,目前要被警方看押进行处理。原本他已经跟我们上了警车,忽然就发疯一样地跑了出来,请问,您的父亲有精神病史吗?”
“没,没有,他很好。”
“哦,好的。那他刚才是否有交给您什么东西,请交给警方,不然,我们有权利将您带回警局。”
我如实从书包里把那笔钱倒出来。
“他就给了我这些钱,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查道路口的监控录像。”
那个警察将地上的钱一张不剩地捡起来,又敬了个礼。
“好的,我们了解了。请您留一下您的手机号码,这些钱经我们核实,若是合法取得,我们会将这些钱送还,请您放心。”
“嗯,我知道了。。。。。。。。。”
我就这么看着谭耀上了警车,在他离开的最后一刻,他居然回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我的脑海里就没有他的身影,我对他的了解,只限于一个名字,以及赌徒酒鬼的身份。我不曾真正了解他。
罢了,我不愿庸人自扰,再去回忆从前。
只是他的话让我很在意,为什么要逃出来给我送钱,还叫我马上离开北京?
虽然我讨厌他,可这次,直觉却让我选择相信他。
回到图书馆里,我低低地埋着头,几乎是挪动着向张槐序他们靠近。
“回来了?”张槐序抬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身子向后一靠,双手抱胸交叉,“说吧,又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啊?我,我没做什么。。。。。。。。。”我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右耳。
看他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诺,这个给你。我都给你列好了。”他把面前的一张白纸推到我面前,“如果有什么专业不喜欢的,可以先改过来,我再给你看看。”
我拿起那张纸, 那张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花体字,就连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具体的预估分数,优劣条件都写得清清楚楚。但所有的学校都是在北京的。
“谭离歌,留在北京吧。这样,我们就还能在一起上学。。。。。。。。。。 ”
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因为张槐序从来就不是这样一个会恳求别人的人, 或许,他是真的很想,我们能考上同一所大学,留在同一所城市。他这样执着,我反而开不了口。
但我不得不在意谭耀古怪的话语,他的表情,是真真切切地关心着我,让我赶快离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问我。
“没。。。。。。。。。。。。。。。”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我。。。。。。。。。。。。。。我不能留在北京了。”
我清楚地瞥见张槐序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回复了平和,眼底露出如狼一般的光芒来,看得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为什么?”
他现在像极了被惹恼的猫。
“不为什么,就是。。。。。。。。。”
“砰!”
他忽然暴跳起来,把拿在手里的书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砸,巨大的响声惊到了周围所有的人。
原本坐在位子上迷迷糊糊犯瞌睡的郝健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得直接弹起来,脑袋左右摇晃,一脸茫然。
“那两个人在干嘛?吵死了。。。。。。。”
“不知道啊,小情侣闹别扭吧。”
。。。。。。。。。。。
他用牙咬着下嘴唇,点了几下头。
“谭离歌,你玩儿我呢!”
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他将包甩到背上,头也不回地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咋吵起来了。你先回吧,咱晚上说。”郝健仁匆匆拿了包,对我低语几句,便出门去追张槐序了。
我坐回座位上,将脑袋低低地埋入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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