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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子规胡不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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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河妖的手掌顿住,她慢慢将手收回,“因为你的娘亲是水族的妖神,你也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注定你就是族长。”
我不语,望着岩乐。他脸含淡笑,正是这个笑让我心慌意乱。
“岩乐…”
“他不能去水妖的地界。”
我闻声看河妖,她继续道:“水妖与别族不同,水妖常居于黑水河畔,而非后齐。”
传说中黑水河水如墨汁,深不见底。
“跟我走吧!你本来就属于那里。”
河妖向我伸出手,我却望着一直在我身后的岩乐。
本来身在那里的人,此刻却不见踪影。我顿时慌了神,“岩乐…”
明明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怎么还是将我一个人抛下。
“这世上任何人都会离开你,但是你的族人不会。跟我回去吧!成为水族的族长,成为妖族的族长!”
河妖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她死死钳着我的手臂,拖着我坐到九婴身上。
九婴展翅,尖啸响彻桃林。顿时纷纷落英,阵阵清香,飘飘扬扬,进了我的心头。
云层之中暗潮涌动,一阵风来卷过乌云,寒意顿生。
“闻人语,一百年后。我在北冥山等你!”
我眼圈一红,心里越发痛恨岩乐。若是早就打算离开我,又何必说那些好听话做那些体贴入微的事。
不知九婴飞了多久,见骄阳的金光冲破云层洒在地上,那一簇繁花似锦,这一抹碧波荡漾。人间的风景旖旎多姿,叫人好生难忘。
恰一阵风来,吹起黑水河的墨汁拍打石块,吞没原本灿烂潋滟的阳光。我看着这里草木葳蕤,繁花似锦,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人生能有几个百年?若将青春付诸于此,难道不是一种遗憾吗?
或许当年娘亲离开黑水河也是如此吧!
九婴落到一处花团锦簇中,它低下头没有尖啸反而低吟,似乎对刚得来的自由的怜惜。
“这里被你阿娘下过结界,旁人是进不去的!”
那骤然流过的光让我心忧,从此之后百年光阴都将被束缚在这个地方。
我突然想起当初和邑轻尘一同的日子,原来我这一生最自由的韶华都赋予了他。
河妖推着我进去,结界之内春色满园,风景婀娜。明明人间不是春日,这里却是四季如春不分夏冬。
美则美矣,却失去了四季轮换,美景交替的奇观。
这有一个镇子,镇子中有早市贯穿东西。
年轻时的阿娘许是和我一般总无法将自己的一生都放在此地,因此才会想方设法让这里变得更像人间。
但那些尘俗习气,哪里是这世外桃源模仿的来?
“那里就是族长的居所!”
河妖一指镇子中心的那间屋子,虽不是富丽堂皇,但比起这里大多数的屋子都要好上许多。
“我阿娘,曾经就住在这里吧!”
能生活在娘生活过的地方,这或许是我唯一能找到宽慰我的理由。
河妖颔首,“过去阿棠与我就住在那里,可是阿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我只知道母亲是声名在外的妖神雪女,却不知她曾有过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
河妖面容上的哀伤缱绻,久久都无法散去。
“你,与我阿娘?”我不想勾起河妖的伤心事,却按耐不住好奇心,想从她口中多知道一些关于娘亲的事情。
“我与阿棠从小一起长大,我过去身居黑水河中,只有阿棠知道我的存在!”
河妖望着流经镇子的黑水河,平静的恬淡的。
“你现在还居于黑水河中吗?”
河妖轻轻摇头,轻轻微笑望着族长的屋子。
阳光透过云层枝桠洒下,斑驳点点,恰似韶华远去再不复返。
“这霜花,曾是阿棠为我戴上的。”她指尖碰到头上的霜花,霜花变得愈白愈厚了,“你现在的模样,和你阿娘当年可真是相似!”
我一怔,将我痴愣的目光收回来。
与她行至房间外,并没有我想象中木头腐朽的气息和一股灰尘味。相反干净如新,每一寸土地都洁净的仿佛新建一般。
这里的院子围廊,每一处都有娘亲的笑声,都有娘亲的衣裙窸窣擦过的声音,都有阿娘的气味。
我立在院子中心,仿佛能听见河妖追在阿娘身后,温柔的叫她阿棠。
“倘若你娘没有遇到那个男人,或许现在还能和我一起在这间屋子里共赏繁华。”
………………………………
第十二章 四大家族
“那个男人,是我阿爹吗?”我盯着屋子沙沙作响,旋着落下的白海棠花,仿佛已经看见那个俊逸潇洒的少年立在花下,微风袭过顿白头。
“是啊!是天狗。那时阿棠设下结界阻挡捉妖师,这里千年百年都没有外人来过。可是突然有一日,来了一位少年。我还记得,我们水族可从未出过这么风姿卓越的少年。我和阿棠都以为他是神族来的捉妖师。”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且多情,“直到我和阿棠同他交手才知道他不是什么神族捉妖师,而是…而是红狼。”
她的双颊突然一红,目光深邃的仿佛不远处的黑水河。
“他和阿棠就在这里交手三百回合都没分出胜负,最后阿棠险胜。胜了也输了,将自己这一生都输给了他。”
河妖的神情变得扭曲,双目透露出的嫉妒愤恨几乎要将我吞噬。她嫉妒的是谁,恨的又是谁?
“后来呢?”我轻轻道。
这一句话驱散了河妖堆在脸上的神情,变做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后来阿棠一意孤行跟着那个少年走了。从此黑水河只剩河妖,再无雪妖。”
她怅然若失,若有若无展现出来的可惜久久不能消散在这风中。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中我成了一身雪衣立于白海棠花下的阿棠。而本该是我阿爹的那个少年,却成了邑轻尘的模样。他的身影从云中掠出,来到我的眼前,向我伸出手。
我恍然惊醒,泪湿了一大片枕巾。我默默起身,月正中天,天地间每一毫厘都是宁静。我屋外的那株白海棠树,静静迎风,白色的花蕊落下,点缀着这青葱的花园。
我倚着窗子望着月,那轮明月似乎也带来邑轻尘的笑变得尤其明亮。
我压下心中对邑轻尘的思念,拼了命的去想我阿爹和我阿娘。最后我想起了岩乐,我心中免不了泛起一阵委屈。
我接住一朵落花,又狠狠将它抛出去,只如那朵雪白的花就是令我痛恨的岩乐一般。心中的烦闷溢散,我没好气的关上窗子走到床边躺下。
可那扇刚被我关上的窗子突然又打开了,九婴的九颗脑袋都想挤进窗子里。我怕那扇窗被九婴撞破忙走到窗边将手放在它头上。
“你也不想待在这里吧!”
明知道九婴不会回答我,我却还妄自揣测它的心意。九婴和我一样,都不甘心将自己一百年的光阴留在这里。
“倘若你认了旁人做主人,眼下应该是欢快的翱翔四野。怎么偏偏选了我啊?”
我说的是九婴,又哪里不是在说我?倘若我并非雪女之女,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族姑娘现在应该儿孙满堂承欢膝下,颐养天年了吧!
为什么偏偏是我?
命运让我尝遍世间疾苦,却没有让我成为人上之人。
我心思低落,也没了睡意,穿好衣裳走到院子里。九婴就在我身边,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时而发出婴儿哭泣一般凄厉的呼声。
“九婴,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快修炼到能够与我娘亲比肩,解除她设下的结界让你可以自由自在的。”
它似乎懂了我的话,将头靠过来在我脸上蹭了蹭。我咯咯一笑,痒痒的感觉让我在地上打滚。
突然我觉得胸口一热,拿出石镜一看,镜面上逐渐出现的文字正是关于河妖的。我对河妖心有怀疑,原来玄奥都感受到了。
“南子佩。”我轻轻念起河妖的名字,她和我阿娘一样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看完石镜上流逝的文字,我心中更加滞涩,只如堵了一块巨石打不散也推不走。
这世上最令人心安的或许就是不论远行去到何处,总有人在牵挂自己。我阿娘总有河妖挂念,可这世上又有何人会挂念我呢?
我蜷膝坐在台阶上,将自己越抱越紧。
“你这自怨自艾的,可不像闻人语啊!”
我循声抬眸,玄奥的身躯挡住了月光。
“闻人语可不是这么自怨自艾的人,可不会像你现在这样。”
我是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甚至到如今,我都不能也不敢去相信我竟然会是妖神。
比起成为妖神,我更愿意做一个普通的人。
“你身为先知应该知道,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玄奥一壁说一壁在冰凉的白玉阶坐下。
我看过那么些人的命书,明白他们何时生何时死,可我却无能为力我甚至连我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
“既然如此,做一个先知又有何用?我只不过比旁人早知道死亡何时来临,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玄奥不语,一直借着月光盯着我隐约朦胧的侧脸。
“你说我阿娘和阿爹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吗?”想到南子佩等了那么久的阿棠再也回不来,我心里就免不了悲戚。
玄奥依旧不语,半晌道:“你是先知,你可以预知你爹娘会出现在何处。”
“可是我似乎收了秦宁的影响,我能预见的未来全是关于邑轻尘的。”
玄奥颦眉,“秦宁的残魂还在影响你?”
我轻轻颔首,不禁怀疑我对邑轻尘异于常人的感情到底是因为我闻人语喜欢他还是因为秦宁的作祟。
甚至,邑轻尘对我的百般关怀,到如今都变成了我心里的疑惑。
我将头埋在怀中许久,再抬头时我身边的人已经从玄奥变成了南子佩。我不觉被吓到,悄悄与她隔开一些。
纵使南子佩与我阿娘之间的过去是那样令人心酸着迷,我始终对南子佩保留着一种淡淡的隔阂。
“刚来黑水河不适应吧!”南子佩微微笑,但我却没感觉她在笑。
“是啊!以前都在北冥山,那里气候干燥不比此处潮湿。”
南子佩轻轻笑,“你在黑水河才能尽快练出内丹,这里对水族而言是最好的居住地。”
我对上她的双眼,她已经脱掉素缟,换上一身如黑水河的水一般黝黑的衣裳。衬的她头顶的霜花何其洁白何其无暇。
“快去歇息养好精神,这几日其余三族暂时的族长就会前来黑水河恭贺新任族长。”
………………………………
第十二章 四大妖族(二)
暂代族长与族长无异,南子佩特意点明着实叫我费解。同样,我也不明白为何南子佩要如此在意族长之名。
我被南子佩推进房中躺下,本来没了睡意到后半夜竟然迷迷糊糊睡过去。那一夜做了不少梦,一个接着一个总不相关。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天边。我洗漱打扮一时,走到院子里正见大门外洋洋洒洒跪满水族。
“你醒了?”
我循声望去,南子佩捧着一个大方盘走来,“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族长继任,水族由上至下都来恭贺族长啊!”
她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欢快,可她心里的低落还是没能藏住。她低落的是如今这个族长并非我阿娘,还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代替了她的位置。
南子佩指着院子正中的椅子道:“快去坐下吧!那些水族可都在等你呢!”
我痴愣的在椅子上坐下,南子佩做了个手势,门外那些水族才敢上前来。
最先来到我面前的同样是一只河妖,他身穿黑色长衫,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恭贺族长,还请族长赐福。”
我看看南子佩,她将方盘移到我面前。方盘里紧凑的摆着一块块被打磨的四四方方的木头快,上面鎏金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符号,看起来有些像师父曾经教过我的祈福符。
“将这个拿给他,就是族长赐福了。”
我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去族长为了水族在众妖之中不受欺凌,便在这些符上留下自己的灵力。寻常妖族知道雪女庇佑都不会欺凌水族了。”
可我不是雪女,我的灵力甚至比不上我阿娘的一半。
南子佩道:“你只管将这个福给他便是,我已经在上面留下了我的灵力。”
她的灵力?我在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她与我阿娘的气息相似,所以寻常人分不清是南子佩的气息还是我阿娘的气息?
我迟疑着将盘中的木符递上去,那河妖就如得到了天大的宝贝一样拼命向我磕头。
我望了望我身侧淡淡微笑的南子佩,心中的狐疑升腾缭绕无法驱散。
河妖之后便是鱼妖,上十位鱼妖与河妖一般得了那块符就心满意足的回去。
这等怪象让我好奇,“这些生活在黑水河里的妖,怎么会对这块木符如此在意?”
“其实黑水河里并非只有我们水族生活,还有…还有一只妖龙。妖龙时常欺压这些水族,所以他们听说族长赐福,当然比谁都开心。”
“那妖龙不是我们水族的吗?”我不明白既然妖龙是妖,又生活在黑水河,为何又不是水族?
南子佩叹了口气,“妖龙是妖,却不是我们水族之妖。他占地为王,自成一族与我们水族无关。过去他因为打不过阿棠,才不敢欺辱我们水族。可是自从阿棠……唉。”
她一声沉重的叹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对我阿娘的担忧。我道:“现在我是水族的族长,我绝不会让这只妖龙再欺负我们水族了。”
南子佩怔怔听着,许久才想起来和众妖一起欢呼。
只是她的欢呼中,仿佛少了那一份真心实意的欢乐。
午后众妖退散,我独自在屋中静坐。现在只有我和九婴同在,我满心的狐疑都不知道同谁商议。
倒扣在桌上的石镜突然震动,一缕青烟蹿出来变成人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了?”
我一见玄奥便松了口气,“其实,我感觉南子佩有问题。”
“嗯?”
“你不觉得南子佩对于族长之位太过在意了吗?而且她对我阿娘的惋惜,似乎是刻意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
玄奥颦眉,负手行至窗边,恰好一阵风卷起落英,有好几朵都落在了他的发丝之间。
“我也发现了,但是南子佩与你阿娘的感情倒是真好。会不会是我们太多疑了?”
“但愿如此吧!”我走到玄奥身边,静静望着白海棠,却不知玄奥也在望着我。
等我发觉的时候,他已经看了许久。
“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玄奥摇头,“只是觉得你变了,当初在祁连山时你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如今竟然还有这份心思,好好思考你身边的是人还是鬼。”
我轻轻笑,但只一瞬就恢复开始的模样,“人总是会变得,就像我阿爹阿娘也都会变的。毕竟人生在世,能有几个不经世事天真烂漫的百年?”
恍惚间,我发觉我似乎已经一百岁了。在过去的那一百年里,悲欢离合我已经尝遍,我只想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安稳一些。
玄奥将我的发丝掠到耳后,“我的小人语长大了。”
他的手顿住,仿佛并不想我长大一般。
我握住玄奥的手,“玄奥,一百年之后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人间的光阴每一日都不同,也不知道一百年后我们离开黑水河,丹阳城、咸阳城、秦宁都还是不是同样的模样。
我抬眸见远处回廊上行来的南子佩,“玄奥,快回石镜里。南子佩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我身边。”
那一阵青烟钻进石镜,我忙将石镜贴身放好才去开门。
南子佩正打算敲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子佩姨娘有什么事吗?”
南子佩笑道:“这几日三族族长就要来了,我打算带你黑水河畔看看行辕。”
“这事不是交给子佩姨娘了吗?我难道还信不过您吗?”
“虽是交由我了,但是这可是新任族长接任。我怎么敢不事事小心谨慎?”
我听南子佩的意思,今日是定要我去一次黑水河畔。我一咬牙,心一横,道:“那咱们走吧!”
我们出了府,街上的妖族纷纷驻足观望,向我和南子佩行礼。
一路行到河畔,只见碧草如海,一望无垠的绿海上摆满行辕。黑色的行辕之外分别插了三根旗子,白的,黄的和红色。
“白旗五行为金,是白虎族的标志。黄旗五行为土,是翼族的标志。红旗五行为火,是狐族的标志。”
………………………………
第十二章 四大家族(三)
我看过每一个行辕,“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由子佩姨娘就是,不必我再多过问了!”
只是草草掠过一眼,我便无心再看下去。无非是几个不同颜色的帐篷而已。
正当我抬步欲走,黑水河忽然卷起一丈高的浪花直直朝我扑来。我心下一惊,释放灵力 让水花冻在半空。
可我刚收住灵力,浪花立刻变做河水卷来。
我看着如幕布一般的大河,双脚生根一般黏在地上。突然就用仿佛离弦之箭冲过来,将我驮在它背上飞入云霄。
那高如三层楼的水幕突然落下去,一条全身漆黑的龙窜出来。
九婴如临大敌,九张嘴里同时吐出火。
热火炎炎,烤的那条黑龙全身更加漆黑,隐隐泛光。可那条黑龙似乎很享受九婴嘴里的火,没有丝毫痛苦的嚎叫。
我拍了拍九婴的头,它收住火。黑龙一下子失去享受的感觉,睁开核桃大的眼睛望九婴。
九婴懂得我的意思,九张嘴里又同时喷出水柱。我运足灵力,水柱喷到黑龙身上成为了封印它的坚冰。
眼见黑龙从云层落入黑水河中,我却丝毫不敢放心。如果是水族口中的妖龙,又怎么会轻而易举被我打到。
九婴的九颗脑袋分别望向不同的地方,骤然向左边飞去。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被一支冲天的水柱打住。
细微的婴儿哭声从九婴嘴里发出来,它嘴里的水柱向下喷去,不偏不倚正打到那条龙的七寸。
妖龙一声哀嚎,从龙头开始变做一个男子的模样。头上两只犄角,脸颊甚至还留着龙的鳞片。妖龙丑陋的模样确实吓人,也怪不得其他水族如此害怕它。
“没想到现在的水族族长竟然是个要靠坐骑打架的人。”他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会说动我从九婴身上离开。
我笑道:“你连我的坐骑都打不过,你又怎么做我的对手?”
妖龙被我呛住,指着我连说了好几个你。最后,他索性不说了,控制黑水河的流水向我袭来。
龙族本就是控水的高手,这个妖龙又在此地修炼了上百年。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九婴左闪右躲,终于是筋疲力尽被妖龙打到。
我同九婴从云层掉落,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突然升腾起两支水柱,一支接住我,另一支接住九婴。
我看着面上云淡风轻的南子佩,在内心感叹她修为之高,控水之强。
水柱越变越矮,最后变成泥土的养分。我看看自己的衣裳,丝毫为被水柱浸湿。不由思忖刚才接住我的水柱是真的还是假的。
九婴打了败仗蔫蔫的趴在地上,九双眼却时刻盯着妖龙的一举一动。
“南子佩,这是我和你们水族族长之战,你凭什么插手?”妖龙不服气,指着南子佩骂道。
“她是水族族长不错,可抛开身份,她是阿棠之女。阿棠之女也是我的侄女,我又怎么能放任你去欺负她呢?”
“阿棠之女?你说她是阿棠之女?阿棠的女儿又怎么会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妖?”
………………………………
第十二章 四大家族(四)
我感觉到妖龙将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一遍一遍审视着我。
我正觉得奇怪,妖龙怎么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我,而不是直接攻击上来。
忽然就听天边传来一声如洪钟一般的声响,“今日是我们三族前来贺喜之日,岂容你一只妖龙作乱?”
我恍然只如清醒一般,不知何时我竟然已经移动到妖龙跟前。可这一切我全然不知为何。
我心一沉,将抬起的手掌放下。走到南子佩身边,她脸上吃惊的神色一闪而过。她的双目,她的神情仿佛都想告诉我,刚才那个我并不是我。
“原来是白虎族的族长,子佩姨娘,快去迎客吧!”我故意支开南子佩,独自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拿出石镜来。
“玄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都没有得到玄奥的回应,我心里着急不已,又唤道:“玄奥!玄奥!”
接连几声石镜才终于有了反应,一阵绿光流过我从镜面上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速度极快,仿佛久经训练的猎豹,一瞬间就来到妖龙的面前。又运足十成灵力,竟然打的那妖龙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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