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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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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礼繁杂,傅娆华中间还换了两次衣裳,最后仍是换回了最喜欢的那套衣裙。
因赶上中秋,晚上是家宴。
秋季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不过这时代螃蟹金贵,价格高昂,因运输不便亦难以购买,非达官贵人吃不起也吃不到。
每年,傅云深都会以各种借口让家人能尝个鲜,但为了不暴露他私自经商一事,也仅限于尝鲜。
今年有了周静容,傅云深毫不吝啬的打着她的名义买回了足足十筐螃蟹。
这么多螃蟹,不仅自家人够吃,连带着下人也沾光,还能访友送礼,里子面子都足。
如此大手笔,使得周静容在傅家的地位水涨船高,更得人心。
周静容这是抢了傅云深的功劳,有些心虚。傅云深却霸气的说,那有什么,你的都是你的,我的也都是你的。
这可不是周静容教的,是她在漫画里画过的内容,哪知就被傅云深这个死忠粉学了去。
周静容画漫画虽然对各式小甜饼桥段信手拈来,但她始终都觉得这种话也就在二次元里看看,真要说出来多肉麻啊!
可如今听着傅云深认真自然的说出这种话,她笑眯眯的弯起了眼角,嗯,还挺甜的。
古代吃蟹是一件雅事,单从那精致的摆盘,复杂的用具就能看出来。
周静容虽喜爱美食,但于如何吃并不挑剔和讲究。
于是,在她简单粗暴的消灭一只螃蟹后,傅云深看不下去了。
他拿起一只螃蟹剥壳剔肉,小剪子、小锤子、小镊子各种用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变换,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不一会儿,他便剥好一小碟子蟹肉,放在了周静容面前。
周静容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中二了一下,她吃的不是蟹,是爱啊!
不过这样优厚的待遇却是有一没二,当周静容吃光了碟子里的蟹肉,眼巴巴的看着傅云深时,他严肃的说:“蟹肉寒凉,你身子畏寒,不可多食。”
周静容看他还要再吃,不服气的说:“那你怎么还吃?”
傅云深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颇显无辜:“我又不怕寒凉。”
他说着,嗷呜一大口蟹肉进了肚子,气的周静容头顶冒烟。可他说的又没错,她有气发不出,只能憋着。
傅云深为了安抚她,又给她夹了些别的菜,哄着她吃。
两个人的甜蜜互动被傅娇看了去,扎心眨眼。她家二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要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怎能这么没出息的被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傅娇不服气,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螃蟹,可吃进嘴里才想起来,这美味还是因着周静容才吃上的,真是郁卒!
周静容喝光了傅云深递过来的不知道第几杯酒,晚宴也在热烈的气氛中告一段落。
周静容和傅云深牵着手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抬头看向悬挂在夜空中的玉盘,皎洁清透,禁不住感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说完,她想起什么,脸红了一下。
“今晚月色真美”在现代语言文学中,被引申为含蓄的表白心迹之意。
周静容想到此处,羞涩的看向傅云深,却见他也正直直的看着她。他白皙的面颊上浮起酡红,目光炯炯,眼睛亮的吓人。
周静容也有些微醺,没注意他的异常,打开了话匣子:“你知不知道,月色真美代表什么含义?有一位文学大家,他曾经说过……”
傅云深的大脑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停止了运转,一片空白。他根本听不懂周静容在说什么,只看得见她红润饱满的嫣唇一张一合,好像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他遵循本心,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一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唔……”
周静容正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被傅云深突然袭击,懵了一瞬。
反应过来之后,她赶紧推开了傅云深,偏过了头。可傅云深犹不放过她,攫取不到温软的红唇,便胡乱的落在她的耳畔。
周静容吓了一跳,一边躲避一边气恼的低声吼他:“傅云深,你发什么疯,好多人看着呢!”
身后的下人们自然早已识趣的后退回避,低下了头,闭眼关耳,绝对不会窥探主人的隐私。
可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他们正在被围观的事实啊!
周静容面皮薄,就算在现代社会也难以在人前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更别说礼教封建的古代了。
周静容的力气比不过傅云深,挣脱不开他铁铸般的臂膀,只能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她又是拖又是拽,好不容易才把快要黏在她身上的傅云深带回去,指挥着言风和世风为他沐浴更衣,又将他塞到了床上。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通,周静容的身上也起了层薄汗,将她体内的酒精蒸发的差不多,整个人都清醒了。
傅云深喝醉之后很乖巧,不似周静容那般闹腾。他就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追随到哪里。
周静容觉得好玩,故意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他漆黑的眼珠子果然随着她的身影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
周静容又好笑又嫌弃的说:“有什么好看的呀。”
虽然她嘴里这样抱怨,心里却很是得意。
待她收拾妥当,也上了床。刚刚乖巧不动的傅云深突然伸出手,将她牢牢的搂进了怀里,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的缠住了她。
周静容被他勒的气都喘不匀了,好不容易才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心里重重的叹气,什么毛病啊这是。
清晨,周静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傅云深深情幽邃的双眸,不满的咕嘟一声:“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够啊!”
傅云深低低的笑了起来,晨起的嗓音喑哑又性感:“嗯,看不够。”
周静容瞥他一眼,又突然想起什么,瞪着眼睛气势汹汹的质问他:“我才反应过来,昨晚你一直给我倒酒来着。说,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对我图谋不轨?”
傅云深眸光微闪,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
他确实是想起之前周静容喝醉后亲了他,就想着忽悠她喝酒,为自己谋福利,结果没想到却是他先喝醉了,真是丢脸。
周静容戳破了他的阴谋,呵呵一笑,鄙视的说:“你只见到我醉酒,便以为我不善饮酒,殊不知那日我与春姐可是喝干了整整三大坛桃花醉!”
桃花醉的度数确实不比白酒,可那是三大坛啊!
傅云深哑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静容。
原来他以为弱不禁风的小娇妻,战斗力竟如此彪悍么,真是失算啊失算!
………………………………
第六十三章 你的名字
果然如周静容所料,中秋节后没过几日,吴明岳的父母便上门提亲。
周静容本来以为吴明岳怎么也得在乡试之后再提亲,没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
吴氏是不想将女儿这样早许配出去的,她才刚刚及笄,吴氏还想留她在身边多待两年。
可兄嫂不辞辛劳亲自登门,傅娆华与吴明岳之间的情谊也都被大人们看在眼里,吴氏也不好阻了这门亲事。
况且只是先订亲,成婚的时间还得看吴明岳的科举之路是否顺畅。若乡试过了,还要去京中参加会试,若会试也过了,还得参加殿试。待一切尘埃落定,怎么也得一年以后呢。
于是,吴氏向傅娆华确定过心意,便与兄嫂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了。
傅娆华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是有婚约的人了,一瞬间就有了成长的觉悟。
她约吴明岳见面,两人本就是表兄妹,又有婚约在身,还有一众下人跟着,单独见面倒也并不逾矩。
傅娆华自笄礼之后就盘发了,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吴明岳看着眼前容貌越发妍丽的姑娘,心里发烫。
旁人都笑话他着急娶媳妇,可看看他天仙似的表妹,他若不赶紧先下手为强,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吴明岳心里热乎着,摒却矜持直白的夸赞:“娆娘,你真好看。”
傅娆华本还想作作高冷淡定的样子,结果吴明岳一句话就让她红了脸。
她将亲手绣制的笔袋送给吴明岳,羞涩的说:“岳表哥,预祝你榜上有名。”
吴明岳顺着笔袋向上看去,视线落在傅娆华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上,强忍着想要握住的冲动,接过了笔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娆娘,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中,风光迎娶你过门!”
傅娆华的脸更红了,她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不敢直视吴明岳热情如火的目光。
傅娆华的亲事定下来以后,傅云深也准备动身去往延平郡参加乡试。
傅云深早与周静容说好,要她陪考。周静容也想去外面看看,当是旅游,便应下了。
对于周静容陪傅云深考试一事,傅老太太乐见其成,傅娇却不甚赞同。
“娘,周氏娇生惯养,她陪二郎考试,非但不能为二郎分忧,还要二郎分心照顾她。这哪里是陪考,分明是拖后腿,不妥呀!”
傅老太太不悦的瞥了傅娇一眼:“容娘是二郎的妻子,二郎照顾她乃是天经地义。何况小俩口单独相处,也好增进感情,没什么不妥的。”
这样,她的曾孙就指日可待了呀!
傅娇就是不想让傅云深和周静容有机会培养感情啊,她还盼着傅云深考中之后能休了周静容,给林疏桐腾地方呢。毕竟她可是坚信她家二郎会有大出息,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娇说不动傅老太太,也不敢把心思表现的太明显,以免被傅老太太看出来,她是绝对不能允许这种影响家庭团结安定的因素存在的。
傅娇想了想,委婉的提议道:“桐娘自幼生长于浦河,从未去过县城外的地方呢。既然容娘也跟着去,不如也带桐娘一道出去见识见识吧。”
傅娇的算盘打的好,既然不能把傅云深和周静容分开,那就让林疏桐也去掺一脚!
傅老太太觉得莫名其妙,林疏桐一个待出阁的姑娘,不老实在家待着,跟着表哥表嫂算怎么回事?
况且,同行之中还有刚刚与傅娆华订了亲的吴明岳。林疏桐与他们又不是亲兄妹,避嫌还来不及,怎好凑上前去?
傅老太太不高兴,脸色也沉下来:“桐娘已十六了,娆娘还不及她大都订了亲,你这当娘的不为她张罗亲事,怎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之前二郎的那位同窗赵公子上门求娶,我瞧着那孩子就不错,不如找个时间将此事定下来。”
眼见着没能挑拨傅云深和周静容,还要把林疏桐搭进去,傅娇急了,忙恳求道:“娘,桐娘也不算大,我还想再留她一年,此事不急。”
傅老太太倒是不知道傅娇想要拆婚的心思,只当她是宝贝自己的女儿,想要将之高嫁,也懒得管她,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静容不知道傅娇还在背后闹了这么一出,只高高兴兴的收拾好行囊,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充满期待。
可待真正上了路,她的好心情很快就灰飞烟灭了。她以前虽然晕机晕车,可是她没想到,她居然连马车都晕!
她平日也常乘坐马车,大概因为路程短未曾有什么感觉。一旦长途跋涉起来,就看出来现代柏油路的好处了。
他们虽然走的是官道,宽敞平坦,可到底是土路,难免有坑坑洼洼的地方。马车颠簸,加之周静容昨夜因想着出行一事兴奋的没睡好,这会儿就头晕脑胀起来。
周静容吐了两回,小脸煞白,傅云深心疼的不行,下令停车休息。
恰逢宋家的马车从后面追上来,见他们在路边停了车,便差人来问发生何事,是否需要帮助。
傅宋两家虽然交恶,但宋家为维护形象,并未在明面上与之撕破脸皮。且宋子言与傅云深多年同窗,又心系傅春华,对之前的事也满怀愧疚,所以并不避嫌。
宋汀兰也在马车上,她此次随宋子言同去郡上。
宋夫人断绝了宋汀兰与周静容来往,又因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更是拘着她不许出府。
宋汀兰闷在家中郁郁寡欢,宋子言便趁此机会求了宋县令和宋夫人带她出门,名为照顾兄长,实则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
宋子言打听到周静容晕车一事,宋汀兰很是挂心,差人送过来新鲜的橘子,说是橘皮的清香可缓解晕车之症。
傅云深剥了橘子,将橘皮凑近周静容的鼻子。
周静容枕在他的腿上躺着,鼻翼呼吸着淡淡的橘香,感动的幽幽道:“兰娘心里还是有我的。”
傅云深的手一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花花公子说的呢?
他本来以为离开浦河县,能暂时摆脱秦桑,哪知半路又追上来一个宋汀兰,他还能不能有美美的二人世界过了?
傅云深醋意大发:“又是桑娘又是兰娘的,叫的那么亲昵,怎么没听你那么亲密的唤过我呢?”
周静容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傅云深也没什么想法:“唔,譬如云郎啊,深郎啊之类的。”
“噗哈哈哈哈哈!”周静容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当即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什么这个郎那个郎的,还大灰狼呢!”
灰郎?傅云深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白着呢,哪里有灰?
周静容见他目露茫然,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连头也不晕了,起身靠在他的臂弯里,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的说:“傅云深,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云深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但见周静容高兴,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周静容收起了玩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傅云深,我叫你的名字,是因为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喜欢才叫的。你想想看,除了我,还有谁会连名带姓的叫你啊?”
傅云深想了想,周静容说的倒也没错。
不认识的人,为示尊重多不会直呼姓名,会叫先生、公子。认识的人,会叫他的名,会叫他的字,但还真是鲜少有人会唤他的全名。即便有,也是偶尔,哪有天天这么叫的。
这样一想,这个名字对于周静容来说也是特别的,堪比昵称的存在。
傅云深的心情马上就多云转晴,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周静容见他这么好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罪恶感。她能说是因为觉得肉麻,所以对于昵称什么的叫不出口么?
傅云深没过多纠结,拽过薄毯盖在周静容身上,温声询问:“舒服些了么,再躺一会儿?”
周静容的心头一片柔软,她伸开手臂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真挚的说:“傅云深,我好喜欢你啊!”
傅云深回抱住她,弯起了唇角,眼中笑意更深,低沉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愉悦:“容容,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周静容觉得心口涨涨的,被爱人深情的注视和表白填满充盈,如春光乍泄,万物复苏。
谈恋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啊!
*
浦河县距离延平郡不远,却也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延平郡也有天香楼,而且还是总店。周静容这才知道,原来浦河县的天香楼是分店,而傅云深的生意分布很广,浦河县只是一小部分。
虽然因赶考人满为患,天香楼早就对外挂上了客满的牌子,但傅云深还是凭借超级VIP的身份,带着大家直接入住。
吴明岳还以为这是周静容安排的,毕竟以天香楼的消费水平,也只有财力雄厚的周家能轻松的担负了,因此对她很是感激。
这回周静容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傅云深说了嘛,他们不分彼此。
一行人安顿好后,傅云深带着吴明岳去访友。周静容见天香楼对面是小吃街,便也打算出去逛逛。
她出了门,便见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正在过街。迎面过来一辆马车,虽然速度不快,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显然是觉得行人可以通过。
可那老者却越走越慢,更在道路中央停了下来。马夫忙抓紧缰绳勒马,可车停下总要有个缓冲,马仍惯性的向前走了几步。
周静容快步上前,想要扶那老者快点离开,以免马车无法及时停下被撞到:“这位老伯……”
可周静容还没碰到老者,他便突然倒地痛呼:“哎呦,我的腿啊!”
周静容眨了眨眼,无辜的脸上写满了惊诧。
这是,碰瓷?
………………………………
第六十四章 感同身受
周静容没想到,从前她只是在新闻里见过的碰瓷一事,在现代没机会遇到,倒是在古代遇到了。
马车在老者面前停下,并未碰到他分毫。周静容也在距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伸手也够不着他。
但他哀嚎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好似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很快就吸引了一群围观的人。
人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老者受了伤,而他前有马车,后有周静容,一时不知他是被马车剐蹭到,还是被周静容撞到。
马车停稳后,车里面的人也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男子,身着一袭月白素面锦袍,体态修长,山眉水眼,皮肤白皙的略显病态,看起来文弱温和。
傅云深穿白衣也很出挑,若说他是岭上冰雪,那这男子就是云中皎月,一样的遥不可及,却一个清冷,一个更显温柔。
是个美人,周静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老者坐地哀声不断,有人出言询问:“老伯,你这是怎的了,到底是谁撞的你呀?”
老者看了看周静容,又看了看那男子,心里迅速的作出判断。
周静容虽是女子,看似弱势一方,但她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两名仆役,那仆役个个人高马大,带着一股凶悍之气。而她穿戴看似低调,实则奢华,应是出身富贵人家,肯定不好相惹。
那男子虽为男性,却只有主仆二人,又看似温和软弱,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老者心念转间,抬手便指向马车方向,哭诉道:“是那马车撞了我,我的腿不能动了,这可怎么办啊!”
人们看向男子的目光便不友善起来,带着隐隐的苛责。
男子微微蹙眉,虽觉冤枉,可众人指指点点,老者又声声不断。他不想被人围观,眉间隐隐松动,似有妥协之意。
周静容实在看不过去,她最是厌恶这种颠倒黑白之人,遂冷笑一声,质问老者道:“这位老伯,你站起来尚不及那马头高,坐下来又不及那马蹄近,马车到底怎么撞的你,隔着空气撞的吗?”
老者面色一僵,众人也纷纷目测了一下远近,嗯,马车停的这个距离确实撞不到他。
这下,人们看向老者的目光又从同情变成了质疑,更没人替他说话了。
那男子听着周静容那句“空气撞的”,心中的恼意渐渐消散,唇角噙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上前俯身对那老者温声道:“老伯,虽然你摔倒一事与我无关,但路见不平理应相助,如若不弃,可乘坐我的马车去医馆。”
老者横眉一挑,尖声道:“什么与你无关?分明是你那马车……”
他顿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很快改了说辞:“我是被你的马车吓的摔倒的,怎与你无关?我现在摔坏了腿,你得赔我银子!”
老者这明晃晃要钱的话语一出,众人差点笑了,马车稳稳当当的在路上走着,怎么就吓到他了?真是好不讲理!
这使人们更加确信,他并没有被撞到,只是想要讹钱罢了,纷纷出言指责。
男子自开始就看出了老者的心思,本不欲与他多费唇舌,想要破财免灾。
可周静容一个女子尚知不可助长歪风邪气,他一个读书人更不能为了嫌麻烦就顺从坏人的心意,让他继续肆无忌惮的与社会为害。
男子坚持不松口给钱,老者坚持讹诈他。
正相持不下,一个穿着布衣短打体型壮硕的汉子挤进人群,粗声粗气的吼起来:“爹,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
老者一见儿子,顿时有了主心骨,哭喊道:“儿啊,这小白脸撞了我,还不赔钱啊!”
壮汉怒目圆瞪,抬步便向白衣男子走去。周静容向身后的仆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赶紧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男子身边。
壮汉顿了顿,自然而然的认为周静容与男子是一伙人,见他们人多势众,不好相与,便改去扶那老者,嘴里嘟囔着:“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者见风使舵,顺势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刚才口口声声的那句“腿摔坏了”是谎话。
他仍不服气的放狠话:“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恭候大驾。”
一场闹剧结束,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男子向周静容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周静容回礼道:“公子言重了,反正他不攀扯你,也要攀扯我,我们乃是同一战线,互相帮助也是应当。”
周静容不欲多说,道了句“告辞”,仍带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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