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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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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深,你大爷的!

    莫名委屈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下来。周静容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在心里鄙视自己,没出息!

    她气呼呼的又回到了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睡觉!

    夜凉如水,月华似霜。

    傅云深躺在书房又硬又凉的长椅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周静容没有来找他,在他的意料之中。想也知道,就她那倔脾气,怎么可能主动低头,他有什么好期盼的?

    傅云深心里闷闷的,十分后悔刚才幼稚的举动。

    他应该先解释清楚的,他根本就没想要纳妾。原是在鹿鸣宴上,一位官员想与他结亲,得知他已有妻室后,便提出将家中庶女送予他为妾。他已经拒绝了,却不知怎么还是传出了他要纳妾的传言。

    如果没有看到那纸和离书,他应当已经同她讲清楚了,但他一看到和离两个字,想着她要离开他,就气到失去了理智。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安,他总觉得周静容就像一缕风,抓不住也摸不着,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谁能阻止她,也没有谁能留下她。

    那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令他患得患失,极度缺乏安全感,而和离书更加放大了他心中的不安,让他失控。

    傅云深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责备自己沉不住气。

    就算她随时做好了和离的准备,但只要他做的足够好,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和她吵架?万一她生气了,真的走了呢?

    傅云深思来想去,越想越心烦气躁,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向主院的房间走去。

    弦歌知道傅云深去睡书房了,遂主动给周静容守夜。

    傅云深抹不开面子让人知道他负气离开,半夜又主动回来,便没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窗,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爬自己房间的窗户,他也是史上第一人了吧?

    傅云深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见了周静容安然的睡颜。

    傅云深心中郁结更盛,这个小没良心的,把他气的心肝疼,自己倒是睡的香甜!

    傅云深俯下/身子,泄愤似的吻住了她的樱唇,用力的咬了一下。

    “唔。”周静容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傅云深趁机撬开她了的贝齿。

    周静容正在做梦吃烤兔子,鲜嫩的兔肉送到了嘴边,她磨了磨牙,嗷呜一口便咬了下去。

    “嘶。”傅云深顿觉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舌尖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眼泛泪花。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词,莫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吧?


………………………………

第八十七章  恋爱守则

    “啊!”

    清晨,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世安院。

    周静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眼睛肿的好似被虫子咬了的自己,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快,快去拿两条布巾,一条浸冷水,一条浸热水!”周静容慌张的吩咐道。

    弦歌应了一声,赶紧依令行事。

    雅意担忧的看着周静容道:“二·奶奶,您是不是被蚊虫叮咬到了,唇上也肿了呢。”

    周静容闻言,紧张的看向铜镜,果然,她的嘴唇也略显红肿。

    她疑问道:“这季节还有蚊虫吗?”

    雅意也有些疑惑不解:“一会儿用过早饭,奴婢给您拿药膏涂抹一下吧。”

    弦歌很快拿来浸湿的布巾,周静容用冷热交替法敷过眼睛,终于消了肿,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她顶着这样一双肿眼泡出门,还指不定被人怎么笑话呢。

    她昨晚不就是流了几滴眼泪嘛,怎么会造成这样惨烈的后果?说起来,都怪傅云深那个混蛋!

    周静容愤愤的磨着牙,把筷子戳进包子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嗯?她顿了顿,定睛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居然是红豆沙馅的。再看向桌上,红豆沙小圆子,红豆沙千层饼,红豆沙糯米卷,红豆沙百合汤……

    周静容愣住,呃,这是红豆沙宴么?

    言风极有眼力的观察着周静容的神色,趁着她疑惑的时候上前,积极的帮傅云深献殷勤讨好:“二·奶奶,二爷知道您喜欢吃红豆沙,昨儿特派人去了庄子上摘取新鲜的红豆,一早送上门来给您做吃食呢!”

    周静容的表情略有松动,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埋头吃起来,只在心里暗暗道,新鲜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口感极佳,沙甜美味。

    言风没得到回应,也不泄气,默默的退了出去,赶紧去向傅云深报信,二·奶奶可是因为二爷的冷落,哭的眼睛都肿了呢!

    周静容吃过早饭,去松涛院给傅老太太请安。

    吴氏、傅娇、甘棠等人都在,周静容进了屋子,挨个见了礼。

    傅老太太招手示意她上前,拉着她的手叮嘱道:“明儿府中宴请宾客,庆祝二郎考中解元。你和你大嫂可要多多帮衬你们婶娘张罗宴席,也要帮你夫君应酬好那些师友的家眷,谨记自己解元夫人的身份,莫要失了气度。”

    周静容一一应着,只当是傅老太太细心叮咛,并没有多想。

    走出松涛院,傅娆华追上来,挽住周静容的手臂,安慰道:“二嫂,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二哥得有你这样的如花美眷,才不会纳妾呢!”

    周静容略感惊讶:“怎么连你都知道这事了?”

    傅娆华道:“不止我知道,怕是整个浦河县的人都知道了,外面早就传开了!”

    周静容不禁大吃一惊,眉头紧蹙,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不对。

    就算傅云深真的要纳妾,那也是傅家内部的事,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难道是有人故意针对?

    不怪她这样阴谋论,傅云深刚刚考中解元,风头正盛,难免有人心生嫉恨,故而散播谣言。

    纳妾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会让傅云深后院起火,生活不顺。往大了说,傅云深刚刚取得一点成绩就要纳妾,置正妻于何地,难免有宠妾灭妻之嫌,不仅有损名声,甚至会影响前程。

    周静容又想起傅老太太刚才的叮嘱,想来应是受到此事的影响,便有意让她在众人面前展示正室的风范,表现与傅云深的恩爱,破除谣言。

    周静容冷静下来以后,智商重又上线。

    就算傅云深有心仪之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提出纳妾之事,所以昨日有关他要纳妾的消息并不属实。

    不过,昨天是傅云深先莫名其妙的生气,又不解释清楚,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他的错!

    那边,傅云深得了言风的回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昨晚回去的时候,周静容已经睡下了,所以他就以为她没心没肺,却未曾想到,她是带着伤心和难过入眠的。

    他懊悔的恨不得打自己几拳,他太混蛋了,居然让她哭了!

    傅云深心如火烤,十分煎熬,想要跟周静容道歉。可是一见到她,他就愧疚的不敢与她对视。他不知如何开口,生怕得不到她的原谅,百爪挠心似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周静容趴在书案上写字,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那一抹靛蓝色的衣角晃来晃去,很是烦躁,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你要进就进,不进就滚,别走来走去的惹人心烦!”

    傅云深被周静容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但他当然不会滚,赶紧上前一步,迈进了室内,弱弱又多余的解释了一句:“我想找书,但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就站在外面想一想。”

    周静容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傅云深一边佯作找书,一边偷偷瞄着她。他离她较远,看不清她在写什么,却也能看见她正在写字,而不是作画。

    想到字,就想到昨晚的和离书,傅云深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写什么?”

    周静容头也不抬,冷淡的答了句:“和离书。”

    “什么?”傅云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嗷的一声冲了过来,一把夺走了周静容面前的纸张,恶狠狠的瞪了上去。

    然而,那并不是什么和离书。

    傅云深疑惑又茫然的看向周静容,却对上她满是戏谑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戏弄了。

    傅云深讪讪的垂下了手,尴尬的视线飘忽不定:“咳,那什么,咦,恋爱守则,这是什么?”

    傅云深的目光又触到手中的纸张,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好奇的看向周静容。

    周静容向后靠坐在椅子上,抱起双臂,抬着下巴,一副大佬谈判的模样,高冷又不容置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不能接受或者希望对方做到的事情,以及我们之间存在的一些问题,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作为恋爱守则,互相遵守,以免不必要的争吵消磨感情。”

    傅云深听着周静容的话,眼神黯了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昨天是我不对,不该不跟你解释纳妾的事,却反揪着和离书不放。我太怕你会离开我了,所以看到和离书就失去了理智。容容,对不起,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周静容长吐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你看,这些话说出来不是很简单,如果我们一开始及时沟通,你就不会因为误解乱发脾气,也不会害得我难过。所以,这个守则很有存在的必要。”

    傅云深心虚的低下了头,细细的看起了那份由周静容草拟的恋爱守则:“第一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再生气,也一定要给对方解释的机会,解释清楚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傅云深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并不住的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他接着看下去,第二条,可以吵架,但是不可以冷战,不可以过夜,第二天就要和好。

    傅云深笑了笑,看着有些幼稚,却又令人倍觉甜蜜。

    第三条,给予彼此足够的信任,不许互相猜忌。

    第四条,建立及时有效的沟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

    傅云深越看,越觉得周静容有大智慧,关于夫妻相处之道,他学到的只是皮毛啊!

    不过,当傅云深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如果移情别恋,一定要让对方首先知道,保留彼此的体面,和平分手。

    傅云深有点懵,移情别恋是什么鬼,和平分手又是什么鬼?

    他拿起笔,直接划掉了这一条,态度强硬的说:“这一条不需要。”

    周静容问:“为什么?”

    傅云深的面色沉了沉,不悦的说:“难道你想离开我?”

    周静容耐心的解释道:“不是我想要离开你,而是我们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而是喜欢上了别人,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明白吗?”

    傅云深摇头,固执道:“我不明白,我不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你休想离开我!”

    周静容坚持道:“但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保证并不能控制感情的走向。就以纳妾为例吧,如果你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在你的思想观念里,会用纳妾来解决这件事。但是在我的思想观念里,一个男人只能和一个女人谈恋爱,成婚,组建家庭。纳妾就是出·轨,哦,出·轨的意思就是对感情不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我们的恋爱关系中不存在纳妾这件事。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的解决方式就是,你告诉我,然后我们和平分手。这样,你想娶妻还是纳妾,就都随便了。”

    “你不信任我。”

    周静容巴拉巴拉的表达了一通自己的观点,却只换来傅云深这么委屈巴巴的一句。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在信任二字上敲了敲,神情颇为失落:“我说过,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不会喜欢别人,也不需要别人,但是你不相信我。”

    傅云深看着周静容,薄唇紧抿,委屈又受伤的眼神中隐含着浓浓的控诉,潜台词就是:说好的给予彼此足够的信任呢,可是你却不相信我,你这个大骗子!

    周静容还能怎么办,自己立的flag,哭着也要撑下去啊!

    最后,周静容只能同意傅云深将这一条划掉。

    傅云深却得寸进尺,不仅要求划掉了一条,还兴冲冲的添加了几条。

    周静容看着早安吻晚安吻那几个字,心情很复杂:“这种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没必要写出来上纲上线吧?”

    傅云深微有得意,神秘莫测道:“无师自通,很有必要上纲上线。”

    不然,她怎么会遵守呢?

    周静容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暗暗磨牙,行,你写,那我也写!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了为对方制定恋爱守则大战。

    来啊,互相伤害啊,who怕who!


………………………………

第八十八章  传谣代价

    周静容为了和傅云深较劲,整整一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折腾他,连晚上做梦还在想着这事,结果第二天就出现了黑眼圈。

    周静容懊恼的在眼睛下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珍珠粉,用以遮挡黑眼圈,还不忘叮嘱傅云深:“今天我们要表现的恩爱些,破除你要纳妾的传闻。”

    傅云深走过来,俯下身子从后面抱住她,磁性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语气:“怎么,我们平时还不够恩爱?”

    温热的气息扑在周静容的耳朵上,她觉得有点痒,向旁边躲了躲,嗔怪道:“别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傅云深拿过一张凳子,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的捻着她的头发玩儿,慵懒的应了一声:“嗯。”

    周静容遮完了黑眼圈,又伸手去妆盒中拿螺黛,却被傅云深截了胡,他兴致勃勃的说:“我来帮你画眉。”

    周静容伸手去抢,无情的拒绝道:“不用。”

    傅云深伸长了手臂,让她够不着,笑言:“听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莫过于画眉者。”

    周静容十分嫌弃:“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话?”

    傅云深笑而不语。

    周静容无奈的说:“螺子黛很贵的,我们不要浪费钱,好不好?”

    傅云深却认真的看着她:“你要相信我。”

    一句话就堵住了周静容所有的反驳,她挑了挑眉:“呦,这么有自信,以前帮别的女子画过?”

    迎着周静容审视的目光,傅云深无奈的笑了笑,却因她微醋的语气感到莫名的开心:“不曾,不过日日见你描眉,我觉得并不难。”

    周静容想了想,行吧,反正画不好还可以重画,既然傅云深这么感兴趣,就给他个机会试试好啦。

    傅云深一只手托起周静容的下巴,一只手执起螺黛,轻轻的在她的眉尾扫了一下,却惹来她一阵咯咯的笑声。

    傅云深手一抖,就画到了眉毛外面,微怨道:“你笑什么。”

    周静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痒。”

    傅云深将画到眉毛之外的黛色轻轻擦掉,又见她水润灵动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晃的他心旌摇曳,哪还有心思好好画眉。

    他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轻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周静容不满的嘟了嘟唇:“为什么呀?”

    她眨了眨眼睛,长而柔软的睫毛像羽毛似的轻轻划过傅云深的手掌,令他掌心一烫。

    他慌乱的将手移开,不自然的说:“咳,会分心。”

    周静容撇了撇嘴,嫌弃的觉得傅云深事多,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心悦之人就在面前,美目轻阖,微扬着下颚,展示着姣美的容颜,娴静乖巧,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傅云深眸色渐深,喉头发紧,不自觉的捧住周静容的脸颊,轻抚过她的眉骨。

    周静容不知傅云深所想,只以为他在描摹眉形,眉头轻颤了颤,却依旧听话的没有睁开眼睛。

    傅云深努力定了定神,抛却心中杂念,这才认认真真的为她画起眉来。

    不过这画眉看似容易,真正上手却并不简单,不是位置一边高一边低,就是颜色一边深一边浅。

    傅云深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将画好,忐忑的等待着周静容的宣判。

    周静容拿起缠枝莲花的小铜镜,左右看了看,除了颜色深了些,眉形还是不错的,遂笑眯眯的说:“不错啊,才子就是才子,学什么都快,有自信的资本。”

    傅云深得到了周静容的认可和夸奖,面色一喜,顿时自信心爆棚,跃跃欲试的说:“我再帮你画花钿!”

    周静容拂开他的手,没再给他挑战自我的机会:“我有现成的,很多很多,你帮我挑一个就好了。”

    她说着,又拿过一个扁平的妆盒,打开以后,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各种各样的花钿。有金箔,有翠羽,有珍珠,有云母,各种材质,各式花型图案,全都是又贵又好看的。

    傅云深遗憾的歇了心思,挑选了一枚流云状的花钿,亲手为她妆于额间。

    宴席上,傅云深果然谨记周静容“秀恩爱”的吩咐,接连为她送来几样吃食,鱼肉是已经剔了刺的,青虾是已经剥了壳的,令众位女眷羡慕不已。

    周静容也投桃报李,回送了一壶热奶茶,并嘱咐小厮道:“你们二爷胃不好,让他少饮酒,多喝些暖汤。”

    有与周静容同桌的妇人掩唇打趣道:“没想到傅解元这么会心疼人,解元夫人可真是好福气。”

    周静容羞涩的笑了一下,却又听有人怪笑道:“傅解元才是好福气,不仅得了我们解元夫人这样贤惠的妻子,还将要纳娶美妾。听说啊,那荆四姑娘虽是庶女,却生得一副好颜色,又精通曲艺之道,也是个可人儿。傅解元功名得中,又有娇妻美妾于室,尽享齐人之福,可不正是应了人生四大喜之二。”

    那妇人虽是打趣之言,可言语中却隐含着满满的恶意。毕竟夫君纳妾,对于女子来说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轻松之事。很明显,她这番言论就是想要给周静容添堵。

    果然,她话音一落,众女眷都表情微妙,没有人敢接她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圆场,一时气氛尴尬。

    甘棠与杨夫人正坐在周静容的一左一右。

    甘棠孤僻清冷,平时鲜少与人来往,杨夫人又一向与人为善,两个人的性格都较为隐忍,这会儿却都忍不住情绪外放,齐齐目露厌恶的看了那妇人一眼。

    周静容却面色不变,仍浅淡的笑着,语气柔和的问:“纳妾?张嫂子是从何处听说的?”

    张嫂子底气十足的说道:“那日鹿鸣宴上,荆县尉亲口说的。”

    周静容露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哦,原来张嫂子也参加了鹿鸣宴,我都没能去呢,不知那宴会可有趣?”

    鹿鸣宴是为中举学子举办的庆功宴,也有官员以及有名望的人参加,并不携带家眷。

    张嫂子讪讪道:“同为妇人,哪有那个殊荣参宴。”

    周静容有些疑惑,好奇道:“咦,原来张嫂子没在宴上,并没有亲耳听到荆县尉要将荆四姑娘许给我家夫君为妾之言,那此事嫂子是听何人说的?”

    那张姓妇人这会儿才意识到周静容的语言陷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不禁有些慌乱。

    这事原是听她家夫君说的,她夫君是县衙的捕头,也是荆县尉手下的得力干将。所以,她知道荆县尉有心与傅云深攀亲,也知道傅云深拒绝了此事。

    她之所以明明知道一切事实真相,却还故意误传傅云深纳妾一事,也是见到傅云深与周静容夫妻恩爱和睦,心生嫉妒,便故意找不痛快,哪曾想却惹下了这样的祸事。

    因为事到如今,她不能再翻供,否则会牵连到她的夫君。更不能在众人面前承认,是她家夫君与她闲话了这些家长里短。

    身为男子,却如妇人一般闲话,说的还是别人家的后宅妻妾之事,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于是她只能讪讪道:“是,是听外面有人说的。”

    这下都不用周静容开口,甘棠便神色冰冷的替她怼了回去:“我原还想呢,怎么我家小叔要纳妾,本家人却不知晓,原是嫂子听信了市井之言。那坊间传言多着呢,今儿说王家姑娘貌若无盐,明儿说李家公子是天星转世,有哪句是可信的?张嫂子却将这些子虚乌有的谣传堂而皇之的当成真事来说,置我傅家脸面于何地?”

    甘棠这话说的重了些,张嫂子神色慌乱的连连摆手,话都说不清楚:“这,我,别……”

    杨夫人也跟着帮腔道:“从嘉一心向学,考取功名才是头等大事,怎会耽溺于儿女情事。再说那荆四姑娘可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又是县尉大人之女,好好的怎就跟妾之一字扯上了关系,平白的污了名声,真是无妄之灾!”

    张嫂子又被杨夫人扣上了诋毁县尉大人之女名节的罪名,吓得快要哭出来:“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静容见她如此失态,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众人道:“师母说的是,常言道,宁做低门妻不做高门妾,是连小户人家都明白的道理。何况荆四姑娘是县尉大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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