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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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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忙和周静容一起扶着程斐坐下。

    周静容焦急的大喊:“快去请大夫!”

    她拿着帕子捂住程斐的伤口,可是帕子那么薄,如何挡得住汩汩流出的鲜血,没一会儿就被浸透了,急的她团团转。

    程斐疼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强忍着疼痛转移周静容的注意力:“昨晚你救了我,今晚我救了你,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周静容想想,还真是,昨晚和今晚两次她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都是和程斐共同度过的,两人还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傅云深和叶西扬闻讯赶来时,杀手已经被制服打晕,周静容和秦桑正用各种办法试图帮程斐止血。

    傅云深见到周静容没事,心下一松,又见到她抓着程斐的手不放,心中吃味。

    他大步上前,将周静容拽到一边,按住了程斐手腕上的一个穴道,血流量果然小了些。

    这会儿大夫也被请过来了,天香楼旁边就是一家医馆,是以大夫来的很快。

    大夫接手了程斐,周静容安了心,不再满心满眼的担忧他,傅云深这才顾得上解决杀手的事。

    他冷冷的扫视过护卫们,面色黑沉,怒声道:“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夫人的?”

    守在门口的护卫都是傅云深和叶西扬的人,这会儿被怒斥也没有心生怨气,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虽然这人是周静容做主放进来的,可是没有做好排查差点酿成大祸也确是他们的责任,没有人敢反驳。

    眼见暴风雨就要来临,周静容拽了拽傅云深的衣袖,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识人不清,误信了那老妇人。”

    傅云深的满腔怒火立时消失殆尽,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柔声安抚道:“不怪你,是他太狡猾,利用了你的善良,谁会怀疑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呢?”

    一众护卫听见这话,忍不住齐齐在心中翻白眼,我说老大,你偏心还能偏的再明显点吗?

    “咦?”

    正在从杀手身上找线索的叶西扬突然发出了一声疑问,接着伸手去摸那人的脸,竟揭下了一张面皮。

    原来那人戴了人皮面具,老妇人并不是他真正的形象,而是一个男子伪装的。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特殊标记,应该与傅云深他们昨天白天遇到的杀手是同一伙人。

    大夫给程斐处理好了伤口,并叮嘱他不可碰水,要按时吃药,多吃补血的食物。

    周静容很关心程斐的伤势,便追出去问大夫什么东西可以补血,有没有忌口的食物。

    傅云深看向程斐,提出了疑问:“程兄,你是如何看出杀手有问题的?”

    杀手刺杀周静容的时候,护卫尚守在门外,程斐若不是提前看出了杀手的破绽,一直关注着他,不会那么巧的跟进来,还如此迅速的救下了周静容。

    程斐因失血过多而面白如纸,有些精神不济,虽虚弱仍毫无隐瞒的回答了傅云深的问题:“是脚,女人不会有那么大的脚,我心中起疑,便跟了进来。”

    傅云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回答,但看向护卫的视线却更加凌厉,令人全身一颤。

    程斐都能一眼看出来的问题,他们居然没有看出来!

    晚上,临睡前,周静容还在担心程斐:“程公子伤了手,会不会影响考试啊?”

    程斐的伤虽于性命无碍,但若耽误了他考试,阻碍了他的前程,那周静容的罪过可就大了。

    傅云深不满周静容还在想着程斐,可这会儿程斐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也没有立场吃醋,只能安慰道:“放心,他伤的是左手,不会有影响的。”

    周静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惯用手是不是右手啊,万一他是左撇子呢?算了,还是明天问问他吧。”

    傅云深揽住周静容,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却发现她已经迅速的进入了梦乡。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抱着她一起睡去。

    次日一早,世风竟提前赶了过来。

    他一人一马轻装简行,连夜赶路,这才早早的到了丰平郡,与傅云深等人汇合。

    周静容见到世风,忙关心的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世风先是回了周静容的话:“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的时间较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继而他又对傅云深禀道:“因他伤情不宜赶路,我便将他留下了,那里也有我们的人,可以看顾他,待他醒了会通知我们。”

    傅云深也没想到那人伤的那么重,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命硬。

    世风接着道:“二爷,还有一事,我发现那人口中的毒药是假的,只能制造口吐白沫的假相,并不致命,只是用来脱身的手段,和那些死士不一样。”

    傅云深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

    死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完不成任务就会自杀,如此忠心,是为掩护主人的身份。而且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特殊标记或明显特征,完全追查不到任何线索。

    如此看来,死士的主人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并非常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必定不会再去找杀手组织买凶杀人,因为杀手组织只认钱,没有忠诚度,并不可靠,极易暴露身份。

    也就是说,指使死士和杀手的不是同一个人,确实有两伙势力在追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他们?被追杀的又是他们当中的谁?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傅云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拍了拍世风的肩膀:“辛苦了,去歇息吧,今日不赶路。”

    世风并未多问,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叶西扬看着离开的世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以前并未注意到傅云深身边的小厮,可现在看来,这人似乎不是等闲之辈,

    他问傅云深:“这个世风,似乎武功很高?”

    周静容也很好奇,这一路上又是死士又是杀手的,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当中只有傅云深和世风这两个习武之人,居然能躲过追杀,真的挺不可思议的。

    傅云深点了点头,与有荣焉道:“世风骨骼奇佳,是练武奇才,他自幼习武,师从名门,武功造诣相当之高,我的剑术还是跟他学的。”

    叶西扬更加不解:“那他为何要跟着你?”

    这种人物不是应该叱咤武林风云么,怎么会跟在傅云深身边做小厮呢?

    傅云深理所当然的说:“我救过他一命,他又无处可去,就跟着我了。”

    傅云深说的简单,周静容却脑补了一出义主忠仆兄弟基情的大戏。而且更重要的是,原来她一直崇拜的武林高手就在身边啊,太激动人心了!

    周静容兴冲冲的说:“我也要学武功!”

    傅云深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我教你。”

    周静容却拒绝了他:“我想跟世风学。”

    弦歌和雅意听见这话,全身都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想起了大冬天天还没亮就被世风拽起来在院子里蹲马步支配的恐惧感。

    雅意弱弱的建议道:“二奶奶,奴婢觉得,您还是跟二爷学的好。”

    弦歌连忙投出赞同票:“嗯嗯嗯。”

    周静容反驳道:“可是,你们二爷的功夫还是跟世风学的呢,我直接跟师父学多好,为什么要跟徒弟学啊?”

    傅云深好像从周静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嫌弃,他虽然是徒弟,但是凭他的身手就足够教她了好么,难道她还想学什么绝世武功不成?

    尽管有弦歌和雅意的助攻,周静容还是坚持己见,一门心思的想跟世风大侠学武功,根本不care傅云深这个小徒弟。

    傅云深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被女票嫌弃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惊现渣男

    傅云深原本打算在丰平郡逗留几日,就是为了审问那名杀手,问出幕后主使是什么人。

    岂料,那杀手第二日竟被发现在府衙的大牢里毒发身亡。

    傅云深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杀人灭口,但是后来经过仵作验尸,发现那人早就服了毒,只是这种毒是慢性毒药,服下后要经过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

    看来他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提前服下了毒药。

    若事成,他可以再服解药;若事败,就算牙中剧毒被搜出,他依然能够从容赴死。

    果然是死士,忠心程度令人感叹。只是苦了傅云深等人,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线索,又这么断了。

    众人在丰平郡休整两日,再次启程。

    这回有了叶西扬同行,不仅队伍壮大了,还可借着镇国公世子的名号狐假虎威,让沿途官兵护送,此后他们再没遇到过杀手。

    想来也是,刺杀这种事,一击不中,让人有了防备,就难以再下手了。

    又行几日,至京中地带,裴德音也前来相迎。

    裴德音打算带秦桑回王府,让她暂时伪装成自己身边的婢女,这样也方便掩人耳目的带她去认亲。

    周静容实在好奇的心痒难耐,忍不住询问道:“公主,桑娘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认个亲要这样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

    秦桑也好奇的看着裴德音,等待着她的解答。

    面对这样两双单纯清澈、充满渴求的眼睛,裴德音心中动摇,纠结半晌,还是如实相告:“秦桑此去要认亲的地方是骠骑将军府,她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是骠骑将军尉迟珵。”

    周静容和秦桑虽然远在浦河,却也听说过京中骠骑将军尉迟珵的大名。

    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在尉迟将军年轻的时候,却是战火纷飞。

    他是战场上威名远扬的战神,带领精兵强将保家卫国,驱逐侵略者,令敌人闻风丧胆,是百姓敬仰的大英雄,关于他驰骋疆场智勇对敌的故事有很多。

    周静容两眼放光,晃着秦桑的胳膊惊喜道:“桑娘,原来你的亲生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这也太帅了吧!天哪,我太羡慕你了!”

    秦桑的内心却并无半分波动,分外冷静的疑问道:“那我去将军府认亲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是怕万一我不是将军的女儿,搞错了会很尴尬吗?”

    裴德音顿了顿,想着有些事情总要告诉秦桑,便解释道:“不,是因为尉迟将军对外隐瞒了女儿失踪一事,只对外宣称此女身体孱弱,在别庄休养,所以从未在人前露面。毕竟,若是被人知道将军府的姑娘流落在外,恐对将军府和府中其他姑娘的名声有碍。”

    周静容讶异的和秦桑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果然,对于名门世家而言,名声和面子是最紧要的事了。紧要到就算女儿丢了,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紧要到就算女儿找到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认亲。

    裴德音补充道:“将军府虽然没有公开寻人,但尉迟将军一直暗中探寻女儿的下落。其实这样也有好处,至少,如果秦桑真的是尉迟将军的女儿,日后不会有人知道她曾流落在外做了艺伎,名声不会受损,对婚事也不会有影响。”

    秦桑才不在乎这些,她已经有了陈郎,陈郎了解她的一切,也不会嫌弃她。

    况且,就算她以后真的要嫁给别人,难道她会隐瞒这一段经历吗?她不会。

    爱人之间重在坦诚,如果一段感情在最开始就埋下了欺骗的种子,那么一定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周静容原本以为,秦桑的亲生父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所以为她能够找到家人感到很高兴。

    可如今看来,将军府不承认孩子丢失,只在暗中私自寻找,能够使用的资源、人力、精力全部有限,能找得到才怪。

    若不是叶西扬查案时偶然牵连出秦桑的身世,这个秘密也许会一直掩埋下去。而将军府那个虚拟的秦桑,想必也会在几年后因病离世,彻底消失。

    将军府不仅没有全力寻找失踪的孩子,还为了名声和面子做出她在别庄休养的假象。可见,他们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个孩子。

    这样一想,不免令人有些心寒。

    秦桑倒是没什么感觉,她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所以这会儿也不觉得失望,反而安慰周静容道:“我也不一定是尉迟将军遗失的女儿呢,没什么好在意的。”

    裴德音更对秦桑的泰然处之心生敬意与好感,细心的为她介绍了一下将军府的大致情况。

    秦桑是尉迟将军和原配夫人的女儿,在她两岁那年不慎被人拐走,原配夫人因此郁郁而终。尉迟将军现在的夫人是秦桑的继母,生有一儿一女。府中还有尉迟将军的母亲,两名妾室和二女一子,以及两位兄弟一家等一干人,是一个体系庞大,人物关系很复杂的大家族。

    周静容兴致缺缺,并没有认真听。秦桑心里期盼着与陈郎的见面,对这些素未谋面的疑似家人也不是很在意。

    很快,他们来到了城门口,经过一番身份核查,顺利的进入了城内。

    周静容饶有兴致的趴在车窗向外张望,看着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感叹不愧是都城,如此繁荣。就连街上普通百姓穿着的衣服面料都比富饶的浦河县的百姓还要好很多,可见这里的经济水平十分发达。

    周静容正欣赏着街景,忽然听见一阵敲锣打鼓吹拉弹奏的声音,乐曲很是喜庆,奇怪道:“咦,那是什么声音?”

    裴德音似是想起什么,恍然道:“哦,今日是凌首辅小女儿成婚的喜日。”

    周静容很是惊喜,十分开心的说:“我们一进城就遇见了迎亲的队伍,能够沾到喜气,真是太幸运了!”

    周静容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娶亲仪仗,十分好奇,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看。

    见她一副恨不得将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去看热闹的模样,裴德音笑了笑,建议道:“既然是迎亲队伍,我们总该避让,左右也是等着,不如下去看看吧。”

    周静容忙欣喜的点头道:“好啊好啊!”

    裴德音吩咐车夫将车停靠在路边,三个人一同下了马车,傅云深和叶西扬也过来陪同。

    周静容看着远远走来的迎亲仪仗队,鸣锣开道,响乐齐奏,身穿红色喜袍的新郎春风满面,身后跟着一架八匹骏马拉着的华丽车架,不禁感叹道:“哇,好气派啊!”

    傅云深忽然心中一动,他们虽然已是夫妻,可是当日与他拜堂的并不是周静容,他似乎还欠了她一个仪式?

    “陈郎。”秦桑突然喃喃的道出一句。

    周静容的耳边充斥着喜乐和人们欢呼的声音,没听清秦桑的话,问道:“桑娘,你说什么?”

    秦桑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迎面而来的新郎:“陈郎,那是陈郎!陈郎,陈安霖,陈安霖!”

    秦桑挥舞着手臂大喊,可是她的声音转瞬就淹没在了周遭嘈杂的声响中,没引起那人一丝一毫的注意。

    周静容大惊,裴德音也很诧异,她是知道秦桑的情郎一事的,确认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秦桑激动道“我与陈郎相识数载,怎会认错?我要去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桑奋力的想要挤出人群,无奈围观的人太多,她这小身板根本无法突出重围。周静容怕她受伤,忙拉住了她。

    周静容很是气愤,同时又很心疼秦桑。没想到她的担心果然验证,那个什么狗屁陈郎,竟真的是一个骗钱骗感情的渣男!

    她拉住秦桑的手,同仇敌忾的说:“我陪你同去!”

    “哎,你们等等,先别激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如先查探清楚,再从长计议。”

    叶西扬急忙劝阻,并向傅云深使眼色,让他帮忙劝说。可傅云深却并不与他同心,表示支持秦桑去向负心情郎讨要说法。

    叶西扬十分无奈,他是想拦又拦不住,不拦又不行。

    她们这是打算去大闹婚礼?别人家也就罢了,可那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一品大员的首辅府啊!

    听闻今日太子都会亲临祝贺凌首辅嫁女,她们这样跑去胡闹,惹恼了首辅大人,恐怕就不是手撕渣男,而是被渣男撕了!

    裴德音蹙眉道:“你们就这样去?”

    周静容冷静下来,却有点犹豫了。她很想为好友出头,可是那个首辅听起来像是个很大的官,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却很怕牵累傅云深。

    秦桑却是打定了主意去找渣男问清楚,但她不想拖累别人,便打算独自前往。

    裴德音见这两人压根没考虑向她求助,有些不悦,冷声道:“你们把本宫当死人?上车!”

    周静容反应过来裴德音的意思,面上一喜,忙狗腿的跟在后面,奉承道:“公主大人威武霸气!”

    叶西扬见裴德音也掺和了进去,无奈的两手一摊,得,这下是真拦不住了。

    傅云深却一脸无所谓的淡然表情,凌首辅啊,也是时候该见一面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碎玉断情

    裴德音的马车将迎亲的队伍在半路截下。

    马车上有安王府的标志,迎亲队伍不敢抢行,便率先停下。

    陈安霖也翻身下马,上前等待行礼,心里嘀咕着不知是王府的哪位贵人,这般无理取闹,竟逼停了迎亲队伍,耽误了吉时可如何是好!

    当裴德音从马车上走下来,陈安霖一愣,忙躬身掬礼:“微臣拜见……”

    他的身子还没弯下去,眼睛就瞥到了随在裴德音身后下车的秦桑,行礼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阵慌乱。

    秦桑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轻声唤道:“陈郎。”

    陈安霖的慌乱不过一瞬,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并未理会秦桑,而是将刚才的揖礼继续行完:“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裴德音高冷的抬了抬下巴:“免了。”

    陈安霖便起身默默的站在一旁,没多看秦桑一眼,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秦桑的眼中漫过一片痛色,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犹不死心的追问道:“陈安霖,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秦桑直直的看着他,引得众人都投来好奇的视线。

    陈安霖这才不得不正视秦桑,脸上露出略显惊讶的表情:“姑娘是在同我说话?我不是陈安霖,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秦桑苦笑一声:“我认错人?呵,你不是陈安霖,那你是谁?”

    陈安霖沉默了一瞬,缓缓回答道:“在下,名唤陈靖淮。”

    秦桑的唇边浮起苦涩并着嘲讽的笑意:“原来你改了名字,不,你抛弃了你的名字,连同你的过去,连同我,对吗?”

    陈靖淮不再理会秦桑,转向裴德音请求道:“公主,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偏要将微臣认作他人。微臣还要赶去接亲,以免误了吉时,还望殿下稍移车架,予以通行。”

    “认作他人”几个字被他咬的极重,他瞥了秦桑一眼,眼中带着愤怒,埋怨,甚至还有一丝警告。

    秦桑忽地冷笑一声,怒从中来,朗声道:“建元三十二年,六月初五,我们初次相见,你赞我的歌声宛如天籁,为我赋诗一首。我感念你的欣赏与才华,为你弹奏高山流水,以表知音之意。同年,七月初七,我在街上偶遇你卖画被店家逐出,赠以纹银,希望能助你继续求学参考,不负才学。此后,你时常来找我,我们谈诗论画,谱歌作曲,渐生情意。建元三十三年,你上京赶考,临行前赠与我这枚鸳鸯环佩。你说,这是你的传家之宝,只能送给妻子。你还说,你一定会回来,风光迎娶我过门,让我等你。一别两年,我一直等着你,盼着你。如今,我上京寻你,经历九死一生。你却说,我认错了人?”

    秦桑的一番诘问和着悲哀和苦痛,引得围观众人窃窃私语,且声音越来越大。

    周静容还以为大家是在为秦桑的勇敢喝彩,抨击指责渣男,可仔细一听,差点被他们说的话气死。

    “这女子真是大胆,竟连这种男女之事都敢宣之于口,简直伤风败俗!”

    “可不是,私定终身还好意思说出口,还想讨公道?不知羞耻!”

    “不过是个下等歌伎,不遵礼教,还能指望她知道什么是廉耻!”

    “听她的口音不像是京中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啧啧。”

    ……

    周静容愤怒不已,万恶的封建社会!

    女人犯了错,就说女人不守妇道!男人犯了错,还能归咎为女人不守妇道!弱者有罪,何其悲哀!

    周静容站出来声援秦桑:“这位陈公子,我不管你叫陈安霖还是陈靖淮,都改变不了你背信弃义、脚踏两条船的事实!你可以另觅新欢,可你总该与旧爱说清楚,至少应该明确分手这件事,更不该理所当然的向她要钱花,她不欠你的!你欺骗着她的感情,花着她辛苦赚来的银子,转头娶了别的女人,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连人都不敢认,还算什么男人?!”

    一时间,风向又变了。

    “呦,没看出来,这位新郎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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