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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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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傅家主母?!”
傅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气的直拍桌子:“娇娘,你可是忘了,傅家初来浦河,几遇危难,皆是周老爷出手相助。傅家能在浦河占有一席之地,离不开周家,遂傅周两家结为两姓之好。你却几次三番为难周氏女,一点没有做长辈的气度,甚至在亲家面前刁难人家的女儿,损两家情分。你说,你有没有错?”
傅娇倔强道:“我没有错!”
林疏桐也跪在傅老太太脚边,哭的似个泪人,苦苦哀求:“外祖母,您不要生气,不要赶我和娘亲回林家,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二表嫂!爹不在了,没人护着我们,祖母好凶,桐儿怕,桐儿不想回去!”
傅娇再也忍耐不住,抱住林疏桐嚎啕大哭。惹得傅老太太也跟着涕泪涟涟,一时祖孙母女三人哭作一团。
屋外,周静容纠结不已。
她听见了她们吵架,不进去劝阻不好;可她们所言又似乎牵扯到一些隐私,贸然进去也不好,一时不知进退。
周静容求助的看向傅云深,后者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屋内发生的争吵,只道:“走吧。”
周静容左看右看,仍是难以抉择。
傅云深见周静容不动,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向外走去。
周静容心中担忧,一直回头看向松涛院的方向,喋喋不休:“傅云深,她们吵得那么凶,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还是回去劝劝吧。”
周静容兀自说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抬头去看,只见傅云深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浮起了些许淡淡的哀伤。他的眼神空茫,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周静容识趣的闭嘴,乖乖的跟着傅云深离开。
晚上,周静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我听闻傅老太爷达士通人,高风亮节,又是天子师,备受推崇,为何会获罪流放啊?”
傅云深朝周静容看过来,即便是在黑暗中,周静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破空气而来,不禁有点怕怕的:“对不起,我实在太好奇了,就找傅家的老仆人打听了一下。”
傅云深收回视线,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周静容轻声问:“傅云深,你生气了?”
傅云深轻叹一句:“你倒是诚实。”
周静容不以关怀为借口,直言好奇心作祟,反而让傅云深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他缓缓开口,并不隐瞒:“朝堂之事诡谲,祖父被贬,父亲和二叔皆受牵连,在流放途中病逝。我娘……我娘本就身体孱弱,又遭逢巨变,不久便撒手人寰。那时我还小,祖母带着我们一家离京到傅家的旁支傅家村落脚,不久我们又搬到了浦河县。祖母定下家规,不许任何人再提及往事,应是不想忆起过往吧。”
周静容忽地坐起来,朝着傅云深的方向严肃道:“你错了,祖母的用意并不在此,她是不想任何人囿于原来的身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和禁锢。”
周静容向死而生,前尘过往已是隔世,对此深有感触。
接着,她又欢快的扬声道:“傅云深,昨日之日不可留,为过去所困没有意义。每一个人都是活在当下的,所以不管过去如何,我们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哦!”
良久,黑暗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却坚定有力的回应:“嗯。”
………………………………
第二十一章 突发事件
傅娇称病,卧床休养。周静容已经连续多日没有见到她,耳边确实清静了不少。
林疏桐可没闲着,日日往松涛院跑,陪傅老太太聊天解闷,殷勤备至。
傅老太太知道她自觉寄人篱下,所以行事格外小心翼翼,很是心疼,对她更加怜爱。
这日,周静容请安后离开,林疏桐追出来叫住了她,向她表达谢意:“二表嫂,多亏你向外祖母求情,她老人家才没有继续责怪母亲,谢谢你。”
林疏桐说罢,向周静容施了个全礼。
周静容忙扶住她:“祖母嘴硬心软,不过一时说些气话罢了,我也只是顺势而为。”
林疏桐道:“二表嫂不必过谦。”
说着,她将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送给周静容:“这是我绣的荷包,聊表谢意,还望二表嫂不要嫌弃。”
周静容前些时日与林疏桐闹不愉快的时候,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收到对方的礼物,不免受宠若惊。
为表尊重,她当即便将荷包佩戴在了身上。
林疏桐向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傅云深望了一眼,笑着打趣道:“表哥与表嫂感情真好,一时也不愿分开呢!”
周静容看过去,果然见傅云深正在等她。她倒不会自作多情,只觉他应是有事。
她与林疏桐告辞,走到他面前:“有事找我?”
傅云深摇了摇头,抬步向前走去。
他只是见到林疏桐叫住周静容,怕二人再生龃龉,才留下来观察情况。
周静容回头,见林疏桐仍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宽大的衣袍被风一吹有些晃荡,瘦比黄花,恻隐道:“桐表妹近来清减了不少。”
傅云深理所当然的回了句:“应该的。”
周静容满脸问号:“???”
傅云深认真的解释说:“姑母生病卧病,为人子女,前后奔忙,忧心焦虑,自然清减。”
周静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十分无语。
他所言确实有理,可重点不在这儿吧?重点是表妹娇花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啊,你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
周静容待在府中无聊,便去漆吴居溜达。
鲛人传说舞台剧的演出时间定为每月初五、二十两场,恰今日有场次,该是演到韶、华二人途径山门镇收服蛇妖,此处有大战,十分精彩。
周静容进门,便见台上的秦桑一身飒爽红衣,腰缠彩带,被拉着缓缓升起,身姿轻盈,于空中舞蹈。
台下看客连连拍掌叫好,喝彩声不断,气氛热烈。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拉着秦桑的彩带突然断裂,她自空中坠落,狠狠的摔在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周静容心中一沉,快步向里面走去。
她与周永商议一番,由他出面就舞台意外一事向众人致歉,并承诺会全额退票。
虽然事发突然,使大家受到了惊吓,但妥善的处理方式也得到了谅解。
秦桑已经被抬到了漆吴居的休息间,周静容跟进去,见她面色惨白,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疼痛使秀美的五官扭曲,不禁十分担忧她的伤情。
大夫为秦桑诊断为小腿骨折,虽不算大伤,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得卧床静养一段时日,方能将断骨养好。
秦桑喝过药,精神恢复了许多,便挣扎着要站起来:“我没事的,现在已经不疼了,可以继续表演。”
周静容按住她:“别着急,已经给看客退票了,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我让人去备了马车,你等会儿便回去休息吧。”
秦桑显得有些焦急并歉疚:“可是我们已经签订了契约,若是误工……”
秦桑如此敬业,周静容觉得她淳朴的可爱,遂笑道:“你这可是工伤,该是我向你赔偿。”
秦桑秀眉微蜷,仍心内不安。
周静容近来常与秦桑一同排练,彼此已经熟悉了许多,便坐下陪她闲聊等车:“其实我有点奇怪,你是花月楼的头牌歌伎,有多少人为听你一曲一掷千金,你怎么会缺银子呢?”
说起旁的事,秦桑的心神放松了许多。
她倚在床边,目光温柔,有些怀念,大方的说:“为助我的心上人考取功名。”
周静容眼皮一跳,落魄书生骗取美貌花魁的身心钱财进京赶考,然后为荣华富贵迷眼做了负心人,这可是典型的渣男故事套路啊。
周静容还想问问秦桑那人的具体情况,帮她分析分析此人的真情假意,马车已经到了。
周静容只好止住话头,送秦桑出门。
临走时,秦桑仍不放心,周静容安抚她道:“放心,我还有Plan*。”
秦桑近来跟着周静容学了不少番邦词汇,这会儿能够理解她的意思,才算放心。
不过周静容虽然这般安慰秦桑,但她对于如何挽回损失并没有具体的想法,不免一筹莫展。
………………………………
第二十二章 尴尬撞衫
周静容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半月后鲛人传说的舞台剧没有女主角一事,周永又给她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原来秦桑受伤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事先将彩带割断一半,故意为之,此人正是漆吴居的伙计李二。
周静容怒气冲冲的赶到漆吴居向李二问责,在门口恰遇到宋汀兰。
自上次赏花宴过后,二人已相交为好友。
宋汀兰熟络的与周静容打招呼:“容娘,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却见她面带愠怒,又关切道:“发生何事?”
周静容一时说不清楚,便拉着宋汀兰向里面走去:“进去再说。”
李二正被两个伙计五花大绑的押着,周静容质问他:“你为什么要伤害秦桑?”
李二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周静容看向周永,周永气道:“他说曾被桑姑娘奚落,怀恨在心,所以报复。”
周静容冷笑一声:“秦桑为人随和,从不出口伤人,他分明是在说谎!”
宋汀兰轻轻拍了拍周静容的手腕,向她使了个眼色,幽幽道:“依我看,还是报官吧。”
说着,她附在周静容耳边道:“前日县衙的捕头告诉我,说是狱里研制出了新的刑具,正愁没人试手。不如把他送过去,保证你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说的。”
宋汀兰虽作出一副与周静容私语的模样,但声音却清晰可闻一字不漏的落进了李二的耳中。
李二眸色微闪,想象着宋汀兰口中可怖的刑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周静容站起来,状似无奈道:“哎,也只能如此了。周叔,去县衙……”
李二听闻周静容真要将他送官,知晓事情闹大了,吓得连滚带爬到她面前,哀嚎着求饶:“二奶奶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要养,小的不能有事啊!”
周静容不理他,仍抬步向外走去。
李二忙高声道:“小的与桑姑娘并无宿怨,是锦绣坊的管事高才指使我做的!他也并非针对桑姑娘,而是想要对付漆吴居!”
周永大怒,一脚踢在了李二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厉声呵斥:“还不说实话?锦绣坊是卖布匹的,为何要针对一个茶楼?”
李二忍痛爬到周永脚边,急道:“周管事,小的没有说谎!哦,对了,之前漆吴居被砸,也是高才雇人所为!”
周永见李二神情真切,不似作伪,恨恨的咬着牙对周静容道:“虽不知漆吴居与锦绣坊有何龃龉之处,但高才此举定是为了锦绣坊。那他请地痞闹事以及买通李二,不会自己掏银子。可若从铺子走账,锦绣坊的老板陈掌柜不会不知情,那幕后主使肯定就是陈掌柜!”
周静容疑问:“陈掌柜是谁?”
弦歌从旁提醒:“二奶奶,之前有很多人到傅府要债,带头的便是那锦绣坊的陈掌柜。”
周静容十分疑惑:“若真与他有关,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漆吴居和锦绣坊没有竞争关系,而且我也没得罪过他呀。”
周静容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嘱咐周永道:“不论如何,高才买凶伤人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了,而是蓄意谋害人命,必须交给官府处理。”
她又对李二说:“如果你愿意出面指证高才的恶行,我可以替你向县令大人求情,饶过你这次。”
李二连连叩首:“谢二奶奶饶命,谢二奶奶饶命!”
周永命人带着李二前去报官,周静容请宋汀兰入雅间品茗。
二人坐定,周静容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唬人的。”
宋汀兰眉宇间隐隐露出得意之色,并不跟她客套:“那当然,我自幼在县衙长大,这种手段见得多了。”
周静容难得见宋汀兰如此娇憨的模样,不禁面露轻笑,又问:“你找我何事?”
宋汀兰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问道:“你可知近来城中风靡鲛人装?”
周静容摇了摇头。
宋汀兰解释道:“自从秦桑所扮的鲛人形象大受欢迎,城中女子纷纷仿其衣饰妆容,各成衣铺更是制出各种样式的鲛人装。我见那衣裳好看,便买了一套,哪知哥哥也给嫂嫂买了一模一样的。在家中与嫂嫂服饰相同也就罢了,待我着此衣出门,不过一条街,已遇到三四个与我着装相同的姑娘,真是尴尬的紧。”
听着宋汀兰语含微怨的话,周静容笑了起来。
原来不管现代还是古代,撞衫都是同样尴尬的事。
不过这鲛人装可是她原创的,怎么自家店铺还没开售,反倒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宋汀兰看着周静容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嗔道:“你还笑话我?”
周静容忙道:“没有没有,别在意,过些时日我单为你设计一套鲛人装,保证你穿出去是独一无二的。”
宋汀兰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
第二十三章 一叶障目
有了李二的证词,漆吴居状告锦绣坊管事高才买恶逞凶以及蓄意伤人一案很快就有了结论。
高才被下狱,之前漆吴居被砸,以及此次剧场退票的损失,皆由锦绣坊承担。
至于周永主张此事的幕后主使应是锦绣坊的老板陈掌柜,则因没有证据以及高才的主动认罪,并未掀起什么水花。
尽管得到了赔偿,弥补了漆吴居的损失,周静容的心情仍十分低落。
一来她隐隐觉得高才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担心还会有后续发展,二来她还没有想出鲛人传说舞台剧女主角缺席的对策。
这天,周静容仍到小书房蹭书看。
言风站在门口唤道:“二爷。”
傅云深正在默书,头也不抬,淡淡道:“进来说话。”
言风未动,言语之间有些犹豫:“爷,您看这……”
傅云深抬眼看向言风,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静容,又求助的看向自己,似乎有难言之隐。
周静容正坐在窗边抱着书发呆,并未注意到主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傅云深起身走到门外,询问道:“何事?”
言风压低声音说:“爷,您让小的去查锦绣坊的陈掌柜,还真查出些线索。那陈掌柜与周府的薛姨娘是同乡,二人私下常有往来,只是不知与漆吴居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因牵扯到二奶奶的娘家,小的不确定是否应让二奶奶知晓。”
傅云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仔细思索一番,方走进去对周静容说:“有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周静容懒洋洋的问:“怎么,和离的日子定了?”
“?!”傅云深一瞬被周静容噎的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他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将似乎管了闲事的郁闷之感压下去,语气稍显冷淡的说:“陈掌柜与贵府薛姨娘是旧识。”
“哦。”周静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秒钟之后又惊得猛然站起来:“啊?”
如果高才所为真的是陈掌柜授意,而薛姨娘又与陈掌柜有交情,那么这件事会与薛姨娘有关吗?
周静容忆起过往,薛姨娘刻意教导原主不学无术,以磨练的名义撺掇周老爷给原主不值钱的嫁妆。之后陈掌柜带人上门讨债施压,漆吴居生意好起来之后又接连遭受不明打击。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很难让周静容不进行一些联想。
周静容的面色凝重起来,她放下书,语气严肃的对傅云深说:“我得回周府一趟。”
傅云深理了理衣袖,道:“我陪你同去。”
周静容愣了一下,正要拒绝,傅云深又解释说:“反正我闲来无事,正想出去逛逛。”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傅云深整日看书写字,交友辩学,悠闲的很,但周静容不会这样想。
她可是经历过高考的人,太知道学海无涯苦作舟了。好歹现代还有老师和家长耳提面命,可在古代,先生教的少,大部分要靠自学。
傅云深能连中小三元,简直就是学神。其光环背后的付出,也就只有周静容见他整日书不离手才能体会到了。
周静容有些不好意思耽误傅云深的学习时间,但若有人陪伴,到底还是底气足些。
于是她没有拒绝,而是真诚的道了句:“谢谢。”
二人来到周府,还不待周静容说什么,薛姨娘便先落了泪:“容娘,姨娘对不起你啊!”
周静容问:“姨娘为何这么说?”
薛姨娘用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哽咽道:“若不是我向老爷提议,给你那些经营不善的嫁妆铺子练手,你又怎会遇到地痞砸店闹事?是姨娘差点害了你,姨娘有愧啊!”
薛姨娘一番话以退为进,将自己撇了个干净,还暗指周静容没有能力经营好漆吴居,真是巧舌如簧。
周静容默然,看来薛姨娘已经提前给周老爷打过预防针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看周老爷如何判断。
周老爷遣散众人,单独留下周静容,安慰并教导她:“商铺之间有竞争很正常,有些人心黑,会使用激烈甚至不正当的手段。你早晚会遇到这些,现在发生也未尝是坏事,权当是一种历练。你现在做的很好,继续保持,无需害怕退缩。放心,有爹在,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周静容对周老爷的爱护很感动,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疑虑:“那您可知道薛姨娘与陈掌柜乃是同乡旧识?”
周老爷立刻明白周静容的言外之意,当即沉下脸色:“怎么,你姨娘难道还不能有一二相识?她一个深闺妇人,整日在府中替我打理家事,又亲手将你带大,你如何能怀疑她?”
周老爷的反应在周静容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与薛姨娘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心中自然有所偏颇。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薛姨娘与此事有关,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尽管周静容很想提醒周老爷要有所防备,别让薛姨娘给绿了,可这种话又如何能说出口。
………………………………
第二十四章 逛夜市呀
回程的路上,周静容心事重重。
以往她乘坐马车,必要打开帷帘吹风,嘴上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今日她却连街景都不看,只不停的叹息。
“停车。”傅云深突然出声,叫停了马车。
周静容以为到家了,便率先走下马车,哪知此处却是车水马龙的闹市。
周静容疑惑的看向傅云深,傅云深解释道:“我出门时与厨房打了招呼,让他们不必留饭,不如我们用过晚膳再回去。”
周静容与周老爷话不投机,便没有留下吃饭,傅府也没有留饭,他们总不能饿肚子。
正是日暮西山之时,夜市已经陆续开张。
卖力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冒着蒸气的热食氤氲人眼,热闹的景象冲散了周静容心中大半的郁气。
她扬起笑脸对傅云深说:“这条街我熟,街角有一家鸡汤馄饨和素丸子做的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傅云深没有异议,乖乖的跟着周静容走过去。二人寻了个位置坐下,言风和弦歌等人坐在另外一桌。
周静容看着傅云深正襟危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云深不解:“笑什么?”
周静容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气度矜贵的像个王公贵族的公子哥,跟路边摊格格不入,感觉怪怪的。”
傅云深微微挑眉,回敬道:“我也没想到,对吃食甚是精细的周大姑娘竟然会吃路边摊。”
傅云深所言,是指大婚那日,原主借口丫鬟送来的食物不新鲜大闹傅家一事。
周静容微恼:“咱们能不能和平共处,不要互相揭短?”
傅云深想了想,神色颇为认真的反问:“我有什么短处可揭?”
周静容无言以对,只好埋头吃起东西来。
周静容点了两碗鸡汤馄饨,两碗素丸子,一份熟牛肉,一份金丝肚羹,着实是眼睛大肚子小,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馄饨,想着如何解决剩下的食物。
给别人吃不太合适,可这时代又没有冰箱,打包回去能否存放还是个问题。
周静容正在纠结,傅云深已经吃完了一碗馄饨,见她一副吃不下的模样,便直接伸手拿过她的碗接着吃了起来。
周静容被傅云深的举动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是我吃过的,你要是没吃饱,不如再点一份吧?”
傅云深没有理她,突然自顾自的回忆起来:“我年幼时,傅家被抄,全家贬为庶民。傅家壮年男丁皆被处死,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初来浦河时,生活困苦,为了果腹,我时常在街上捡别人扔掉的烂菜叶子吃。”
听着傅云深悲惨的童年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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