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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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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老天爷也在哀叹点翠阁的凄惨一般,阴云密布的天上接连打闪打雷,轰隆隆的乱响,让顾琮远很快看清了大堂的现状。
只见这宽阔的会客厅之内,每一个椅子上都被一把剑锁住了一个尸体,瞧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依稀能辨认出来的样貌,顾琮远笃定这些人都是舒文的兄弟姊妹,也包括他的父母。
他修长的眉禁不住皱得更加紧了一些。
几乎能想象到吐贺图发了疯时的样子,定然是满身鲜血,越是面对无辜之人的挣扎,他便要越是兴奋癫狂:“舒文,你不是高朋满座吗?你不是合家欢乐吗?你不是抢了我吐贺图的女人吗?”
“那我就让你们一家子都去十八层地狱里面团聚”
顾琮远出神的须臾,尹大人险些没将自己磕死在了舒文的面前,他反应过来,一把将哭得不成人形的老头给拉了起来,道:“人死不能复生,眼下应当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尹大人请节哀。”
“吐贺图这是在报复。”他顿了顿,道,“非但是因为尹小姐要和舒文成亲,更是因为,舒文公子有的,他都没有。”
尹大人磕得头昏脑胀,站起来有些晃悠,几乎要听不清顾琮远在说些什么了:“什么?”
顾琮远
缓缓侧过头来,看了人一眼,道:“舒文有父母双亲,有兄弟姊妹,而吐贺图……早在皇室纷争之中,失去了他们。”
在心爱的姑娘被人横刀夺爱的情况之下,又瞧见了竞争对手万般美满,他丧心病狂,所剩无几的人性也在嫉妒之下灰飞烟灭了。
尹大人想得通,可也想不通,他忽然像是被人给电了一下似的,身子顿了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尹大人!”顾琮远略有慌张的向怀中摸了一把,却没有摸到半条帕子。
就在此时,侍卫长匆匆来报:“大人,属下们已经全力排查过了,点翠阁……一个活口都没了。”
这个结局或许是每个人都能猜想得到的,然而没到最后一刻,心中多多少少都还有些念想。
就在这堂外大雨瓢泼的时候,尹大人最后的一丝念想都被生生掐断了。
是城主府,造就了这一切的悲剧。
外面的侍卫和大胆的小厮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情理起来尸体,这场面又恐怖又有些可笑,简直就像是什么劫后余生的战场。
尹大人满嘴是血,愣愣的垂着双手望向暴雨瓢泼的小院,无声无息的流下了泪水:“孩子……可怜的孩子……”
顾琮远再怎么铁石心肠,此刻心情也复杂了起来,看着立时憔悴又狼狈的尹恩浩,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人肝胆欲裂的感觉了。
侍卫长也好像被这惨绝人寰的点翠阁给震撼到了,久久的保持着拱手的姿势,站在雨幕之中,满是沉重。
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验证了清源城之中的风言风语,先前尹恩浩找人要给女儿验身的时候,便有些犹豫,之后暗暗的骂了自己许久,觉得此事荒谬。
尹蕙兰,是他亲生骨肉,从小到大都是一手栽培,是个有风骨,有气节,断然不会与外敌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好孩子!
可就是他心里眼里的好孩子,连累了一个声名鹊起的点翠阁家破人亡尹蕙兰直接就守活寡了。
尹大人晃了晃,随手一抓,抓住了顾琮远搀扶的一只手,他反手握得更紧,恳求的看着他道:“琮王殿下,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了!”
男子微怔。
“求您一定要替点翠阁冤死的一家报仇,替本官可怜的女婿报仇,替惨死的清源百姓们报仇雪恨啊!”尹大人声泪俱下的嘶吼道。
顾琮远一把便将人扶了起来,道:“吐贺图欺人太甚,丧尽天良,本王……定然让他血债血偿!”
先前就算是在宫中,若是下了雨,太子殿下都懒得挪动他那金贵的脚,这次也不知怎么,顶着狂风暴雨,他竟然殷殷切切的出现在了点翠阁的门口。
顾琮远对疯了似的尹大人安抚几句,让下人搀扶住他,便转头看向了来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点翠阁出了什么事!?”太子惊讶的冲了进来,面上又是嫌恶又是震惊,“是不是吐贺图那狗贼干的!”
………………………………
第二百八十六章:装腔作势
顾子宴越是显得惊讶和悲恸,顾琮远便越是觉得此人虚与委蛇,着实好笑,不由得冷冷的嗤了一声。
尤其是看着他一把推开了无念的伞,满面不可置信的四处乱蹿,顶着一头雨水到处翻看还有没有活口的时候,顾琮远更加对此人嗤之以鼻。
他倒是个会演戏的!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子宴近乎嘶吼的喊道,愤恨的样子以假乱真的出现在了脸上,他四处质问,“到底是谁做的?是不是吐贺图!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做到这个田地!”
侍卫长满脸心痛的低头道:“是吐贺图做的,在舒文公子的心口……发现了他的佩剑。”
其实人家太子殿下也并非全然都是虚情假意,还有三分对常山的怨恨一并发泄在了里面
他自从进了这满是血腥气的大院后,便开始在心中将常山给千刀万剐了,那混账小子做事竟然如此决绝,简直称得上是过犹不及。
他原本是想着让常山将尹蕙兰的风流韵事在京城传开了,然后激怒吐贺图,进而让那蠕蠕挑衅巡防营和军镇,甚至是尹家。
“真是没想到……吐贺图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顾子宴由衷的骂了一句。
下人们飞快的将大堂内的尸首给运走,风尘仆仆的送往衙门,并且手脚麻利的给人洒扫了干净,想让尹大人坐下休息一二,可尹大人见了这椅子,就想起舒文万剑穿心的样子,心痛的直接闭上了眼,连连摆手。
最后干脆要随下人们同去衙门报备此事,对顾琮远拱手道:“琮王殿下,这边还有一些零星小事,恐怕还要麻烦您在此看管,啊,太子殿下也来了。”
顾子宴义愤填膺,恨不能当即手刃柔然狗贼一般:“尹大人还请放心,这里有什么事情,本宫和二殿下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尹大人顾不上下颚上粘着的血污,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打着飘儿便出了点翠阁。
大堂内就只剩下了顾琮远和顾子宴面面相觑,一旁还站着两个存在感极弱的小厮,那俩小厮尤其害怕这刚刚尸横遍野的屋子,怂巴巴的缩成了两个鹌鹑,一声不吭。
也幸亏有两位龙脉在此,一个面不改色,一个义愤填膺,生生的用那京都而来的满身正气驱散了屋内阴寒。
顾琮远直接开口打断了顾子宴毫无意义的喋喋不休:“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听人这有些质问的口气,顾子宴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看来顾琮远一早就发现了他在暗中搞鬼。
太子含怒道:“满意?二弟,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说出满意二字,为兄听不懂你的意思也就罢了,可你怎能见了这人神共愤的事情,还一脸冷漠?为兄对你太失望了!”
“皇兄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你心知肚明,让无辜之人丧命……究竟是谁更加令人感到人神共愤!”顾琮远皱了皱眉。
顾子宴装疯卖傻扮无辜素来都是一把好手,闻言,
他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着顾琮远,双目微红的指着他:“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胡闹?”太子扼腕叹息道,“点翠阁发生如此惨剧,你就没有半分的恻隐之心吗?我知道你平日不喜欢我这个兄长,可眼下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你说对吗?”
和这个装傻充愣的货色说话,二殿下一向都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顾琮远没被他这要死要活的样子给噎过去,他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好像是接了那人的话,简直是玷污了他的嘴似的,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顾子宴哀叹二弟不懂事一般,很是心痛的“哎”了一声,缓缓的抬眼望向了点翠阁的大堂:“瞧着雕梁画栋,只可惜无人有福分享受了……”
语气不可谓不哀婉。
尤其是当朝太子那泫然欲泣、双眸泛红的样子,就别说是女子看了有恻隐之心,连两个怂蛋小厮看了,也纷纷禁不住悲从中来,开始掩面呜咽了起来,为点翠阁灭门之事肝肠寸断。
“都怪那该死的吐贺图,天盛王朝连年在他们时运不济的时候出手相援,他们如今改朝换代,便成了白眼狼了!”太子咬牙道。
“点翠阁之事,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暗中搞鬼。”顾琮远话里有话的道。
太子实在忍无可忍,指了指自己:“二弟怀疑此事是我所为了?我与舒文公子无怨无仇,为何要陷害他?再说,杀人者是吐贺图,若按你这么说,我堂堂天盛王朝的太子,岂不是也与那狗贼有瓜葛了?”
顾琮远当真是懒得瞧他一个大男人摆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道:“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又何必非要让我将话说得那么难听才能懂?还是说,你又是在装疯卖傻?活了二十来年,还用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招式,可笑。”
说着,他配合的嗤笑了一声,满脸都是对顾子宴的不屑。
太子结舌,气得要命,然而即便是在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厮面前,他也要时时刻刻的保持兄友弟恭,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了自己的真是面目。
“……二弟多年来都是这么想我的,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随你怎样!”顾子宴全然是个被叛逆弟弟欺压的可怜兄长,干脆也扭过了头去,自顾自悼念起来点翠阁的亡灵。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还是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冷风。
总共这里有两为主子,还互相产生了隔阂,俩鹌鹑一般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然而点翠阁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很少有人能像顾琮远那般泰然。
“琮王殿下……”小厮满眼含泪,颤巍巍的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您又何必与太子殿下置气?”
瞧太子那忍泪的模样,委实让人感到他平易近人,多愁善感,处处都为百姓着想,另一个还傻乎乎的哭着附和:“太子殿下也是好心前来帮忙的!”
顾琮远只扫了他俩一眼,那俩货便立刻噤若寒蝉,打了个激灵,继续降低着他们的存
在感。
“何必在此装腔作势?”他沉下了脸,丝毫不给面子的道,“你最好少做一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本王就怀疑此事是无念做的了,你能奈我何?”
太子面上的愁容稍稍淡下去了三分,他敛眸道:“二弟可千万不要冤枉好人,本宫还怀疑此事是常山所为呢,你怎么不说什么?”
“常山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顾琮远斜勾唇角,满面骄矜,全然都是对手足兄弟的信任。
太子不以为意的继续挖苦道:“那谁知道背后会做些什么?”
从面子上看上去,顾子宴似是吃瘪,实际上他心里已经笑开了花,顾琮远越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常山,他手中的筹码便越是有价值。
他侧首瞧了瞧顾琮远那活像个开屏孔雀似的高傲姿态,冷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尹家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尹夫人素来是一个难以主持大局的人,等到宾客们吃得杯盘狼藉,那群人便又叽叽喳喳的开始询问几时接亲了,给尹夫人说得心中郁塞难当,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然而场面焦灼的关头,一身嫁衣的尹蕙兰悍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面对那些或是看热闹或是嘲讽的宾客,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们轰了出去,只道是真心祝福之人还能来尹家喝喜酒,心怀不轨的奸佞小人只配在大门口吃沙子。
这位城主独女带着尹大人独有的掌控力,一旦听她说话,便不由自主的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了,宾客们闹闹哄哄的渐渐消散了去。
“蕙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尹夫人哭哭啼啼的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尹蕙兰自然也想知道真相,然而面对这诸事不通的母亲,她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焦灼不安,反过来安抚道:“娘,没事的,舒文那厮在你们面前人模狗样,在我面前很是不靠谱,搞不好就是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接亲队伍走出老远才发现新郎官还在睡着呢!”
尹夫人与尹大人成婚多年来应是被骄纵宠溺惯了,做事就像没头苍蝇,毫无主见,若非是尹家并不纳妾,恐怕她早就被一众牙尖嘴利的心机小妾给斗死了。
但凡出了些鸡零狗碎的屁事,她便禁不住往尹大人身后躲,如今夫君不在,便茫然无措的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殊不知尹蕙兰今年也不过十七岁罢了。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也不知谁这时还要前来捣乱,尹蕙兰没耐心的扬眉道:“抱歉,现在暂不迎客……王妃!?”
只见宛双扶着脸色不太好的路遥走进府来,那人见她惊叫一声,也不想理似的,一眼看上去便让人提心吊胆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为何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其他人呢?”尹蕙兰怔怔的看向路遥,将先前与人的隔阂全都抛开了似的,腆着厚脸皮凑上去问道,“舒文呢?他是不是睡到现在还没齐,告诉他,再这样本小姐就不嫁给他了!”
………………………………
第二百八十七章:遗孀活寡
路遥深深看了尹蕙兰一眼,她虽未进府门,可听尹大人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哀嚎声,便已经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舒文应该已经不在了,可这要怎么说?
面对那人的追问,她只淡淡瞥过去一个复杂的眼神,一言不发的向院中走去。
尹蕙兰平日里倒还算是个注重颜面的,然而此刻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了一般,不依不饶的跟着她的脚步,问道:“王妃,您说句话啊?舒文他究竟是娶还是不娶!他总该给我一个交代!”
路遥脚步微微一顿,正打算委婉的将点翠阁众人生死未卜的消息告诉她,便见一个小厮浑身血腥气的从大门口冲了进来,连滚带爬的停在了新娘子面前。
“啊!”尹夫人尖叫了一声,掩唇向人身后一躲。
尹蕙兰瞧见这满身血污,眼前一黑,勉强撑着身子道:“别喘了,发生了何事?快说!”
小厮伏在地上,像一条累死的狗,呼哧带喘的道:“小姐,不好了……真的大事不好了,点翠阁、点翠阁……”他噎了一口气没上来,续上的时候声调陡然拔高,“不知被谁灭门了!”
尹夫人直接就僵硬在了原地,惊讶得连叫都没叫出来。
路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狠狠抽痛了一下。
而尹蕙兰则是愣了愣:“不可能……”她不可置信的向后踉跄了两步,“不可能的!”
她一双明亮的双眼此刻不自然的瞪大,已经迸出了细微的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癫狂可怖了,尹蕙兰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拽起了小厮的衣领,厉声质问:“舒文呢?舒文在哪里!?”
小厮跑得太急,浑身是汗,又受了惊吓,此刻眼泪鼻涕尽数糊在脸上,险些没蹭尹蕙兰身上:“舒文公子,没了!”
“舒……文……”她手上一松,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缓缓退后了两步。
路遥皱了皱眉,瞧人那面无血色的样子,总觉得这位大小姐非死即疯,沉声:“尹蕙兰!”
她讷讷的向后踉跄着,然而身形忽然顿了一顿,下一秒钟,一口红中带黑的血直接喷了出来!
尹夫人吓得妈呀一声,连忙过去搀扶:“蕙兰!”
而尹小姐急火攻心的病症全然继承了父亲,而且,她虽是年轻气盛,身体其实并没有那般硬朗,这一口郁塞的血吐了出来,当场便觉着天旋地转,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只有耳边的哭喊声在不停盘桓。
早知北地清源竟有如此之多的破烂事,路遥干脆就不来了!
她心中将顾基给骂了个十万八千遍,方才满心烦躁的帮助柔弱的尹夫人去搀扶起了尹小姐,又忙里忙外的将不知情还要来拜访的宾客给一一送走。
“尹大人也算是个好官了,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她看了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尹夫人,郁闷的想着。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残忍的事情很快就在清源小城传了开来,街上的百姓知道兹事体大,议
论得也十分隐秘,走在路上闲着没事几个人就开始凑在一起耳鬓厮磨了起来。
点翠阁一家老小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衙门的仵作可算是忙活了个晕头转向,不住的在那尸横遍野的院子进进出出,抬走了一个又一个。
尹蕙兰兜兜转转的清醒了过来,身边并没有人照顾,连最为亲密的怜儿也不知去哪里忙活了
看来城主府是真的乱作一团了。
竟然连尹蕙兰手下的丫鬟都去叫过去帮忙了。
“舒文。”她下意识的喃喃出了这两个字,心口忽然隐隐作痛了起来。
舒文那言笑晏晏的清俊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分明这门亲事定下来的时候,她根本全心全意的爱着吐贺图,没有半点的心意想要分给舒文,平日里也是冷脸相对,说话也是直来直往的毫不客气,可那人永远都像是不知疲惫一般,笑眯眯的跟在自己身后。
相比之下,尹蕙兰根本就不是什么骄矜出众的城主之女,只不过是个耍大小姐脾性的小丫头罢了。
舒文从头至尾都在纵容她,忍让她,哪怕知道了她心中挂念并非是舒文,都不肯放手。
“我明明,根本不喜欢他。”尹蕙兰干涩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眼眶酸胀的落下了泪来,“可是……”
舒文到底是被她连累了,连带着点翠阁一家老小,都命丧九泉,不得好死了。
吐贺图如今竟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根本没有遵守当初的诺言,他非但伤害了天盛百姓,还变本加厉的报复给了尹蕙兰。
她忍着胸腔肆虐的疼痛,强忍着没有咳出血来。
尹蕙兰勉强的撑起了虚弱的身子,一下摔下了床榻,她死死咬着苍白的嘴唇道:“不行,我要去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
在众人都在忙里忙外的关头,根本无人注意门口是否有人溜走,尹蕙兰便趁此机会,随意找来了丫鬟下人的着装,匆匆忙忙的套在身上,直奔点翠阁而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匆匆忙忙坐上马车来到城东的时候,她便用伞遮遮掩掩的下了马车,随意给了赏钱便绕了一条小路去往点翠阁。
舒文家中出手阔绰,就差没将这条街给买下来了,所以周围大部分都没有人家,基本上都是点翠阁的财产,尹蕙兰走在这里,冷冷清清的踽踽独行。
未到点翠阁正门,她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之气。
即便是暴雨刚刚冲刷过,依旧腥气十足,让人感到不安和恶心,她皱了皱眉,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于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赶。
此时仵作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尸体基本上让人给抬到了衙门去,尹蕙兰刚一进门,便瞧见了鲜血淋漓的大堂,双腿不由得有些发软,险些昏了过去。
“舒文……”她眼尖的在椅子下发现了一枚莹润的玉佩,正是舒文从不离身的那一枚,泪水滴答的打在上面,融化了干涸的血迹。
就在尹蕙兰
悲从中来,站在原地无声无息的落泪之时,门口突然有人探头探脑的叫了一声:“你是尹家小姐吗?”
她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将那唯一的念想给揣进了怀中,茫然的转过头去:“你是?”
不等尹蕙兰搞清楚来龙去脉,便见门口的那粗布衣男子回头招呼了几声,道:“嘿!看来点翠阁真的让人给灭门了!太惨了!先前流传的都是真的,吐贺图因为嫉妒成疯,得不到尹蕙兰,将舒文公子和他老爹老娘都给杀了!”
尹蕙兰措手不及,虚弱之下声音也拔不高,横眉立目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那男子看上去就是个市井粗俗之人,一声吆喝,瞬间便涌出来无数围观百姓,乱哄哄的围了上来,好像是人多便有了底气似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点翠阁来,四处打量了起来,口中还啧啧感叹。
“这点翠阁还真是金碧辉煌,就是主子有钱装扮,没钱享受啊。”为首的男子摇头晃脑的背着手道。
尹蕙兰上前一步,强压怒意道:“这是我未婚夫婿府上,还请诸位离开!”
那男子见这小丫头片子如此嚣张,登时讶然的嘿哟了一声,嗤笑道:“你未婚夫婿?他要真是你未婚夫婿,你岂不是守活寡了?还没成婚就成了寡妇了!?哈哈哈!”
尹蕙兰怒不可遏,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结果被那男子给稳稳当当的接在了手中,攥得她手腕生疼:“你这屁大点的死丫头还敢和我动手,别以为你是城主之女就能胡作非为了!”
她气得抖如筛糠,看着那群趁火打劫的贪财百姓,颤抖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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