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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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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琮远眸光瞬间就凝在了那令牌上,眼睛里闪动着别样的颜色,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又像是轻蔑不屑。
“这是陛下特许的通行令牌,还请王爷应允,在下与舍妹将与你们一道同行。”赤木信阳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顾允月当即便炸毛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是皇家特许的通行令!非亲王不得手持!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你、你是不是妖言惑众,让我父皇被你说得晕头转向,才……”
赤木信阳却是低头痴痴的笑了出来:“公主这说
得是哪里话?在下又不是什么妖精,怎么会妖言惑众?”
“赤木殿下打得一手好算盘,既拿到了特权,又能趁此机会监视一下工程进展如何。”顾琮远冷笑了一声,唇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来。
“监视?琮王殿下严重了。”他眯起眼睛,像是一只计划得逞的黑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当初,可是殿下看好我东瀛的航海,这才大力支持两邦往来,您亲力亲为的事情,怎么,我东瀛使团如今都到了天盛……”
顾琮远眉尖狠狠一挑,便听那人继续道:“而且连数十艘巨轮都开来了,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展,收取的钱物少之又少,殿下难道还不满意么?”
琮王傲然的抬了抬下巴,用一种颇有威慑力的眼神静静的凝视着赤木信阳。
就连反应一向迟钝的顾允月都看得出来了,顾琮远这是有些动怒了。
这气氛实在是有一些紧张了起来,即便赤木信阳那笑面虎永远都是一副笑相,但气场也未必能比二殿下弱到哪里去。
赤木信阳手腕上挂着的皇室令牌还在闪闪发光,正巧就晃到了顾琮远的眼睛,他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那要将东瀛小白脸碾死的气势,冷嗤道:“满意,本王满意的很。”
“只是先前并不了解东瀛作风究竟如何,这才稀里糊涂的将殿下请了来。”顾琮远说得含糊,但也是话中有话,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如今连陛下……”
他指了指那金牌,旋即轻轻一笑:“都能被赤木殿下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你要执意跟着我们,或者说,是想跟着九公主,我们还有谁能拦得住?”
赤木信阳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还是琮王殿下识大体。”
这句话听进顾琮远的耳朵里但真实如同一根尖刺,他的眼神几乎在刹那间就冷了下来。
那人犹自说着话:“跟着九公主,是奉陛下的命,还请二殿下海涵。”
顾琮远修长的手指边,便是一把收在剑鞘里的长剑,路遥不知为何骤然一瞥,便觉得事情不对。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那疯王爷便猛地抓起了那带鞘之剑,反手一转,剑柄便戳到了赤木信阳的衣领处。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众人眼前不过一晃。
便见赤木信阳的衣领被他用剑柄给勾了起来,几乎是将那人给拽到了自己面前,阴恻恻的道:“你想跟着我们可以,但别想打什么别的主意,也不要在本王面前跳脚,因为上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赤木樱子立时紧张的叫了起来:“哥哥!”
“坟头草都已经几丈高了。”顾琮远嘴角弯起了一个近乎病态的笑容。
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允月都被这架势给吓了一大跳:“二哥!”
赤木信阳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早就听说过天盛杀神的威名,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出手,不由得便被那人的身手给震慑了一下。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在下自是知道的。”
………………………………
第三百八十章:处处相助
路遥和顾琮远大致算了一下,坐着这艘客船,想南下去附近的城池转转,估摸着需要三四天的行程。
也就是说,这几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接下来的吃喝拉撒,基本都要在这客船上度过了。
若是不晕船的还好,若是像路遥那般晕船又有些水土不服的,便时常被夜半颠簸得海浪给吓醒,还是顾琮远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才勉强的安抚了一下她那担惊受怕的小心脏。
不得不说,顾琮远就是一个让人感到安心的存在。
非但路遥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从身到心的依赖起了他,连带着那活蹦乱跳的顾允月,也经过上次威胁赤木信阳一事,而渐渐更加喜欢这位二哥了。
自打顾琮远险些震剑出鞘,将赤木信阳吓得浑身乱颤之后,那厮便老实了许多,不再拿着皇上给的令牌说事了。
这件事情说来也好笑,赤木信阳其实不过就是个东瀛不太受宠的皇子罢了,指不定身后有多少的亲兄弟打算顶替他这便宜太子的位置。
他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舞到顾琮远面前来,当真是不知顾基是他的亲爹,还是顾琮远的亲爹了。
那杀伐决断的琮王若是能惯着他,就是破天荒的稀奇事了!
不过,赤木信阳虽然不继续在顾琮远面前跳脚得瑟,但还是喜欢缠着他那未婚之妻,也就是可怜的九公主殿下。
这日,他走在顶层的甲板上,远远的便看见了那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也不知玩些什么,赤木信阳觉得好笑,便踱步过去。
他走起路来也像是猫儿一般,无声无息的,以至于走到了顾允月的身后,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折腾了一通,顾允月也压根儿就没发现此人。
他看着地上那凌乱的木棍和几条彩色缎带,又弯腰看了看顾允月手上基本有了雏形、但是不太像话的框架,道:“公主这是在做风筝?”
“吓!”顾允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叫道,“你是何时来的?也不知说一声,想吓死我吗!”
赤木信阳歉疚的笑了笑,道:“抱歉,瞧公主玩得认真,便不忍叫你。”
“嗤……”顾允月不屑的看了看他,继续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木头棍儿,“你看也看了,就躲远一些,别遮到我的光了。”
谁知赤木信阳非但没有就此罢休离去,反而还蹲下了身子,凑到人身边,轻声道:“这个风筝不是这么做的。”
顾允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将自己手上的框架给拿走,然后用那一双白皙得有些过头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小木棍都固定在了上面,连那不听话的绸带都乖乖顺顺的在人手中翻飞。
一个简易而风雅的小风筝很快便做好了,完完整整的递到了顾允月的面前:“给你,公主。”
顾允月莫名其妙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飞快的拿过了风筝,攥在手里,支支吾吾的低头道:“谁……谁要你帮我了?难道我自己不行么?”
赤木信阳见状一怔,旋即失笑,轻轻拨弄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公主殿下自然可以,不过若是我能代劳,更是万分荣幸
”
顾允月耳根都隐约发烫了,她惶恐无措的抬眼看他,赤木信阳便十分理所应当的将手上的彩绸拿给顾允月来看,道:“有东西挂在头上了。”
“哦、哦……多谢。”她别别扭扭的回应了,低头去看那纸鸢,只觉得赤木信阳当真是很有耐心,倒是很少能见到耐心到这种程度的男子。
一般人估摸着早就嫌弃顾允月傻乎乎只知道玩儿了,谁料赤木信阳没有半分的不耐,反而还陪着她一起玩儿。
这几天下来,赤木信阳已经大大小小的帮助顾允月不少事情,毕竟是在客船上,很多事情不如在地面方便,身边的下人也不如皇宫多,顾允月又有些笨手笨脚,这时候恰好就蹦出来一个温柔耐心的赤木殿下。
身份上,他又与顾允月暧昧不清,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这一来二去,可将这豆蔻之年的小公主弄得害羞至极,既不知怎么拒绝这份好,又不知也何种理由来拒绝。
何况赤木信阳看样子很温吞慢热,可实际上却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公子。
这几天大事小情,只要是他能搭把手的,就一定会帮助顾允月,以至于时不时他不在身边,顾允月都没来由的感到了几分茫然。
这样的感觉其实是很可怕的……
“九公主殿下,你的衣襟乱了。”赤木信阳眼尖的见到她那粉纱裙摆微微凌乱,伸手过去便要将那衣襟拽拽整齐。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啪的一声将赤木的手打开。
顾允月尚且来不及反应,便看见了李昀一脸菜色的站在面前,面色不善的瞪着赤木信阳。
“赤木殿下,你帮九公主做做纸鸢还差不多,至于这整理衣襟的亲昵行为,终归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由下人代劳。”他斩钉截铁的道。
赤木怔忡的看了他一会儿,很快就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顺手了,顺手了,李圣手所言极是,倒是我有失偏颇了。”
“的确是你有失偏颇,九公主虽与你有婚约,但始终都是陛下口头答应,其中还有多少变数,都是未可知的。”李昀冷笑道,“这样不清不楚的,你的名声倒是无所谓,可别坏了九公主的名声。”
这位妙手仁心的李昀,很少如此疾言厉色,也很少如此说话夹枪带棒,听得顾允月一个愣一个愣的。
李昀这是……
这是在护着她?这么说,李大哥其实是很在乎自己的了?
顾允月脸上露出了几分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笑容,眼神放光的看向了李昀,那样的眼神,不是爱慕,还能是什么?
赤木信阳敏锐的捕捉到了顾允月对李昀非比寻常的感情,不由得妒火中烧,难受得要命,笑着,却是冰冷至极:“李圣手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我是殿下的医师,殿下的闲事,李某人倒还真是管定了。”他笑,李昀就也跟着笑,谁也不让着谁。
这电光火石的,顾允月在心中只希望李昀再表现得明显一些,甚至希望李昀能斗胆直接去抢婚,把她抢走,带出去成亲,
去哪里都好。
不过眼前的这个势头,这两个人说得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
赤木信阳声音终于有些僵硬了下来:“李圣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男女之别,还希望你能做出表率,切莫让人看了笑话。”
李昀抱臂道:“看笑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是有人刻意挑衅。”
“李圣手是在说在下吗?”赤木信阳的眼神也渐渐没了温度。
眼看这二人就要打起来一般,顾允月也知道回春堂和东瀛的旧事,李昀看不惯赤木信阳,几乎就是注定的事情了。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力的劝道:“别……别吵架呀!不过是个纸鸢罢了!也不过是我衣襟乱了而已,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吵什么!”
“谁对号入座,谁不知廉耻,我说的就是谁。”李昀冷嗤道。
“神医,我劝你的手还是别伸得太长了,”赤木信阳负手而立,笑容有种难以言说的阴冷,“这九公主,是我的未婚妻,你如今不分轻重的想将手伸到我枕边之人身上,我还能容你不成?”
“赤木殿下出门可要记得带上嘴说话,瞧瞧你不清不楚说得什么?谁是你枕边之人?九公主还小,难不成还能立马和你成婚么?”李昀沉声道,“你当着她的面说出如此龌龊之词,你还有没有东瀛人的那些所谓谦卑了!”
不远处躺在竹椅上睡午觉的常山老早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听几人你来我往,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见他们两个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掐死了似的,暗道九公主魅力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哎哎哎,二位这是吵什么呢?老远都听见你们在说话了!”常山笑哈哈的凑过去当和事佬儿,走到二人中间将他们给隔开,“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嘛!”
李昀愤而甩袖:“谁和他是一家人!”
“九公主殿下和在下才是一家人。”赤木信阳挑衅似的抬了抬下颚,视线落在了顾允月身上。
顾允月原本就厌恶这桩婚事,见他目光意味不明,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很不舒服,她脸色很难看,手足无措的在原地转了一会儿,便闷闷的喊了一声:“行了,都别吵了,我走还不行吗!”
说罢,倒是真的转身就走,逃命似的,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赤木信阳要追,让李昀一把就给拦了下来,赤木方才那眼神犹如一个登徒子,非但顾允月看着悚然,连李昀都跟着犯恶心,他正要继续骂人几句,便听常山插话道:“今日有人打到了鱼,在下面烤着呢,我们一起去吃吧?赤木殿下,不如一道前去?”
在常山的盛情邀请之下,最后……
两个人一个也没去。
常山身心俱疲的走到了顾琮远的厢房中,反手便将门紧紧关上,一脸疲惫的顺着门板滑坐下去。
路遥正在翻阅古籍,惊诧道:“这是怎了?还能有让常山叹息的事情!”
………………………………
第三百八十一章:必然警醒
只见常山臊眉耷眼,好像刚刚打过一场硬仗似的,恹恹的倒在了地上。
“地上脏,滚到这边来坐着。”顾琮远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声。
“唉,王爷王妃,你们简直难以想象方才我经历了什么。”常山果然麻利的滚到了顾琮远身边坐下,那动作行云流水的,连身为王妃的路遥都隐隐的有了几分危机感,对于和王爷撒娇这一档子事,她和常山一比,还真是自愧不如。
路遥不由得多看了常山几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你不是出去看风景么?怎的又遇到了什么稀罕事?”
“何止是稀罕啊!”常山灌了一杯茶水,缓了口气才道,“原本我以为只是九公主对李昀单相思,未料李昀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
原本还悠悠闲闲看古籍的顾琮远立刻竖起了耳朵,坐直了身子,微微挑起了眉毛:“从何得知?”
路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夫君,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担心女儿早恋的操心老父亲。
若是李昀能有幸和顾允月喜结连理,还不是天大的好事?怎么也该比嫁与那居心叵测的赤木信阳要好。
“这几天赤木信阳总是找机会帮小殿下做一些事情,不论大事小事,都要亲力亲为,我先前还纳闷儿,赤木信阳为何总是和九公主黏糊在一起,这下算是想通了,原来是在和未婚之妻套近乎。”常山浓眉皱成一团,抱着胳膊盘着腿细细分析。
路遥啧了一声:“不是说李昀和九公主么?怎的又扯上了那东瀛人?”
“嗨!你们听我慢慢讲啊,方才就是那赤木信阳对九公主腻腻歪歪,想帮人家整理衣襟,这好端端的,人家姑娘的衣襟用你来整理什么?”常山像个拍惊堂木的说书先生,顿了一顿,吊足了胃口,“李昀看见了,突然就不乐意了!”
路遥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几分端倪来:“嘶……按理来说,赤木信阳给九公主整理衣襟,认真来说也并不是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情,毕竟他们二人才是名正言顺,李昀先前对小殿下的心意很是冷淡,如今来吃这横醋,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隐藏得倒是够深。”顾琮远支着下巴,眸光中微芒闪动。
“可不是么?李昀为了小殿下,险些和赤木信阳打起来啊!”常山委实不能理解争夺一个女子的紧迫感,他觉得自己和苏轻烟与世无争已经很好了。
“打起来?竟然闹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么?”路遥惊呼道,“李昀究竟是怎么想的,既不对小九有回应,又吃赤木信阳的醋。”
常山见二人都是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有种将八卦公之于众的快感,笑呵呵的道:“李昀这么做,也怪不得他,你们是没看见那赤木信阳的模样,搞得像小殿下现在就是她的太子妃了一般……”
顾琮远一侧的眉扬得更高了:“还有此事?”
这个时候,常山也不忘拍拍二殿下的马匹,一敲桌子道:“可不是么!王爷您威名赫赫,他武功也不及你,哪敢在你面前造次?
也就仗着小公主不知拒绝,便使劲儿缠着人家小姑娘!”
这么说来,李昀对顾允月的全力维护,似乎也就合情合理了起来。
路遥悄悄的瞥了一眼顾琮远变幻莫测的神情,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顾琮远沉默片晌,道:“悔不当初。”
常山疑惑道:“悔不当初?”
“当初还以为能靠着和东瀛的合作,拉动我天盛海运,本以为是件美事,如今看来,却全然都是那赤木兄妹的狼子野心,非但将小九牵扯进去……”他皱了皱眉,“连回春堂的事情都和东瀛扯上了关系。”
路遥见人如此,安抚道:“你倒也不必这般自责,毕竟回春堂和东瀛的旧怨,也是近来才查到的,至于是不是赤木信阳做的,还未可知。”
“本王真是后悔了当初与东瀛合作,悔极了。”他一遍遍低声的重复着,抹了把脸,“怎么就把小九给牵扯进来,她分明对那赤木信阳没有半分情意的。”
其实还有另一人成了这次和亲的牺牲品,那就是顾子宴,他虽说不上是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可至少也不是浪荡色胚,骤然推来一个赤木樱子,说死说活要做他的妾……
分明太子也对这场婚事颇为不满。
可顾琮远好像是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这回事了。
“东瀛人当初能为了争夺回春堂的医术,而残杀满门,之后定会做出更加惨无人道的事情,”他道,“眼下虽不能确认赤木兄妹是否与此有关,但必须警惕起来。”
常山立刻道了一声“是”。
路遥缓声道:“我就说当初看赤木樱子对太子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大相径庭,原来这兄妹二人是早就别有用心。”
她说完这话才渐渐的反应过来什么,柳眉死死皱着,眼中渐渐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惊恐:“既然赤木樱子可以佯作心悦太子,那赤木信阳会不会也……”
“难说。”顾琮远愣了一下,又讷讷的重复了一遍,“难说。”
分明是盛夏时节,连窗棂中吹进来的海风都是卷携着阵阵热气的,好似砂锅中翻腾的热汤,掀起了滚滚热烟似的。
可路遥的猜测刚刚脱口而出,屋中温度便骤然下降了三分,常山莫名有些毛骨悚然:“那赤木信阳这样接近公主的目的是什么?”
路遥看了人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这兄妹二人,都是表面谦逊,内心骄纵无比,无论发生什么,是万万不可能真的服软的,就像那天赤木信阳被王爷用剑威胁一般,嘴上说得好听,可眼神中都是不满。”她指尖来回的捏着一枝花径,直将那翠绿的枝叶都捏得软烂了,才慨叹一声,“两个怪人!”
顾琮远垂下眼帘,盯着那沉沉浮浮的茶叶,道:“本王先前就想问了,赤木胆敢在我面前炫耀陛下赏赐的金令,又怎会在茶室任由寻常人辱骂?”
顿了顿,冷嗤一声:“他不是很骄傲的么?处处都拿着东瀛来
客的身份压人,出门却不知要多带几个属下?”
“万一是忘了呢!”常山兴冲冲的道了一声。
路遥没耐心的瞥了人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么?出门都差点把自己忘在家里!”
常山像是一只大型哈士奇,闻言,悻悻的耷拉了耳朵,偃旗息鼓彻底不说话了。
顾琮远气闷的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撂,冷声道:“也不知那赤木信阳是不是早在人群看见了你的身影,知道你一定会出手助他,这才装起了柔弱来。”
借此机会制造偶遇,倒也不是没可能,路遥先前只在戏折子里见过这等心机绿茶男,头一遭在现实中撞见,倒是稀了个奇:“越想越是觉得这兄妹二人不正常……”
“南下的客船就这么一艘,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偏偏在与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客船上,遇到他们两个东瀛人?”顾琮远眉头都快皱成个死结了。
恰在此时,雕花木门响起了几道敲门声。
轻得不能再轻,若是屋中再吵闹一些,怕是根本就注意不到了。
“哪位?”常山快步过去开门,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刚一拽开门,正正好好对上了赤木樱子微微抬起来的眼眸。
他愣了一下:“原来是赤木公主,有何贵干?”
赤木樱子笑起来也与天盛的女子不同,带着东瀛人独有的含蓄和娇羞,先是给人行了礼,再是轻轻的捧起了一个食盒。
她柔声细语的道:“为了感谢王妃先前出手相助,我借用船家的膳房做了些东瀛的小点心,还请不要嫌弃。”
这姑娘温温柔柔的一笑,常山立刻就找不着北了,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不嫌弃不嫌弃”,便骤然打断了话音。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顾琮远,那人态度淡漠,却道:“让她进来吧。”
“见过王爷,王妃。”赤木樱子分明是和他们同辈,本可以不用行那样多的繁缛礼节,谁知她从头至尾都是客客气气,没有半点的怠慢。
她动作轻缓的将食盒打开,里面果然有几盘精致非常的糕点,是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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