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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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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多多少少有些丢人现眼,顾基便只将负责清风寨一事的太子和顾琮远叫来,依旧在养心殿审问。
内侍给人斟了一杯茶,顿时香气四溢,“陛下息怒,且先用茶消消火。”
顾基如今可无心喝茶,这分明是和前几日一模一样的情景,可前几日是风风光光的犒赏立了大功的张越,今日相见,却是因为他的爱卿伤天害理……
“朕前些时日还称赞你聪明机灵,真是想不到,你的头脑竟是都用在了这上。”他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张越跪着的动作更加虔诚了,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却是化作乌有,或许是亏心事做了太多,故而面对九五至尊之时,方才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顾基见人面如菜色,
更是怒不可遏,“张越,朕可真是看错你了!你……你喜欢什么不好,偏要……”
说到此处,他似是再也说不下去,噎了一会当即拿起那烫手的茶杯,猛地就砸了过去。
张越不躲不闪的挨了这么一记,小小的茶盏立时四分五裂,他额头上也缓缓流下了鲜血。
“陛下,臣错了……”张越泪流满面的道。
殿上跪着的肥硕男子是万念俱灰,可一旁的太子也是胆战心惊,生怕张越殿前失仪,将自己靠清风寨捞金的事情抖落出去。
顾基干脆拍案而起,声如洪钟似的怒吼道:“你现在错了又有何用!?张越,你败在了自己的愚蠢和阴险!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龙颜大怒,如同滚滚闷雷似的将张越五雷轰顶,彻底粉碎,他哭道:“陛下,我是……我是被别人误导了一次才误入歧途,这根本与我无关……”
“还敢狡辩!”顾基见他死不悔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滥杀无辜,残害了多少孩子的性命,竟还敢说是旁人之责,来人,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张大人神情凝滞了一瞬,连忙求饶,“陛下……陛下饶命,五十板子下官哪里承受得住,您这是要下官的命啊!”
他一大把年纪,竟是又哭又喊涕泪横流,丝毫不顾及颜面,被人拖了下去在殿外声嘶力竭的尖叫。
顾基紧紧闭上了双眼,低声道:“宴儿,你说,是不是朕上了年纪,连人都分辨不清了,竟是将这样的人放进了朝堂之上……”
顾琮远冷眼观看,轻蔑嘲讽的神情都写在了脸上。
顾子宴却是连连安抚道:“父皇春秋鼎盛,慧眼如炬,都是张越满腹阴诡,净是做些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与父皇无关,您……切莫自责。”
顾基年纪轻轻便登基称帝,当年又是铁血手腕,南征北战,直到中年才渐渐的将心肠软了下来,边境又有重重铁甲镇守,无人敢犯,本以为这样便能保住太平盛世,谁知蛀虫却不是外敌,而是从内里渐渐腐烂的。
他短短半天,像是老了十岁,面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似的,显出了几分老态。
张越挨了五十板子后,被侍卫拖了上来,身上挂着隐隐约约的血迹,他快被打得吐血,一身肥肉都松懈了似的挂在身上,口中还喃喃着:“陛下……陛下……”
“张大人还在鬼叫什么?”顾琮远居高临下的睨视着那人,冷笑道,“朝廷命官和清风寨勾结,当真是罪孽深重,你有十条命也换不回来那些孩子的命。”
张越身上的疼痛似乎超负荷了一般,达到了顶点便开始神志不清,他口水都拖了出来,道:“陛下……”
顾基案前摆着的,全是张越勾结清风寨买女童男童的证据,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张越颤抖着竟是站了起来,道:“可是陛下……此事不止有下官参与其中,还有,太子殿下!”
………………………………
第一百零九章:护驾有功
此话一出,养心殿又瞬时之间陷入了一阵寒意彻骨的冰冷之中,除了那位天塌下来也岿然不动的二殿下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你疯了”的目光看着张越。
连那些奉茶的内侍,侍奉一旁的宫女统统都将这个惊天消息听了个一清二楚,顾子宴目眦欲裂的瞪着拖他下水之人,齿缝间吐出的音节的发起抖来:“张越……”
皇上面色比方才审问张大人时更加难看了三分,强行遏制着熊熊燃烧的火气,压低声线道:“张越,你指控太子,可有证据?”
张越好似看破生死了一般,站起身来疯疯癫癫的道:“陛下!臣没有证据,太子与臣同流合污、大肆敛财便是最好的证据!清风寨不止是我出入的场所,更是太子殿下出入的场所!”
顾基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太子,顾子宴在他心中纵然并非十全十美的手脚干净,可也是说一不二的“懂事”的孩子,未成想清风寨这种曾经让他嗤之以鼻的地方,如今竟成了他的敛财之所。
“太子……你有何解释?”他大概摸清楚了一二,眼神更加冰冷了下来。
顾子宴立时跪了下去,朗声道:“儿臣从未做过此事!只不过先前与张大人小有过节,张大人如今没落,可能面对杀身之祸时便想拖儿臣一同下水!实在是胡搅蛮缠!”
“陛下!罪臣将死之人,何必拖人下水!只是臣罪孽深重,不想让此等肮脏龌龊之事继续蔓延下去!”张越被打得三魂没了七魄,疯也似的蹒跚着向顾基走了几步,神情疯狂的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杀我便杀了,千万不能放过太子殿下!”
顾子宴神情之中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疯狗当初分羹的时候左拥右抱,如今开始乱咬人了……
顾琮远眼看着狗咬狗的好戏,这次一箭双雕,又让皇帝对顾子宴起了疑心,又让太子走狗张越下水,委实是一件美事。
然而他如今远离暗影阁,满心都被路遥的喜怒哀乐添满,第一时间想起的却是那人目光间的盈盈笑意,心道:“这下可以同夫人交差了。”
张越癫狂落拓,一直踉跄着向顾基靠近,也不知下一步是不是要从袖中拔剑行刺了,内侍见状连忙护在了皇帝身前,呵斥道:“罪臣张越!离陛下远些,退后!”
“父皇,如今这张越已经举止疯癫,开始胡言乱语了,他说的话,父皇一个字都不能相信啊!”太子垂首拱手之时,广袖高高抬起,遮住了他给无念那个暗示的眼神。
恰好此时有几个端着精致果盘茶点的宫女从殿前路过,要给皇帝呈到桌上去。
一旁跟随的无念悄无声息的从指尖弹出来一粒铁丸,转瞬之间便飙射到了张大人的小腿上!
那口中陈列太子罪状的男人立时尖声惨叫,小腿猛烈的抽搐着,本就拖着一身伤痕累累行动不便,又冷不防挨了这么一下子,顿时重心不稳的向前扑了过去!
“啊!”
短短一时片刻,宫女们手中的汤汤水水全都被张大人给撞了个人仰马翻,瓷盘在地上稀里哗啦
的打碎,清脆之声连成一片,短暂的掀起了一波恐慌……
太子见机会来了,顿时起身大喝一声:“张越,你这狗胆包天的罪人,竟敢行刺陛下!!”
“张大人行刺了!?”女子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盖过了张大人的声音,人影幢幢之间成了一片慌乱,顾基也在这片忙乱之中稍稍慌了心神。
养心殿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顾子宴一边增加这骚动,一边提气道:“快来人护驾!”
门口飞快的涌进来几个侍卫,个个腰间佩剑。
太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抽出了一名侍卫的佩剑,只听一道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养心殿众人的尖叫声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下来。
张越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僵硬的看着从背后穿到胸前来的剑尖,滴滴答答的流着血,他一开口,瞬时涌出来一波温热鲜血,顺着嘴角而下:“太子,你……”
顾子宴出手时利落万分,丝毫不拖泥带水,眸底分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冷,嘴上却振振有词的道:“张越犯下滔天罪行,如今欲行刺陛下,为本宫就地正法!还不拖下去!”
刷的一声,长剑又从张越身上拔了出来,带出一片淋淋漓漓的血迹。
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死在眼前,宫人们纷纷面色如纸,抖如筛糠。
顾基唯有早年间才受过各种各样的行刺,这些年也算是养尊处优习惯了,冷不防见到方才的忙乱,也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起来。
顾子宴一脸忧心忡忡的将长剑丢到了一旁,上前撩袍跪地道:“儿臣护驾迟缓!让父皇受惊,还请父皇责罚!”
杀人灭口……
顾琮远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动作,直截了当的道:“无念果真功夫了得,断了两根手指,也能用那废手行动自如。”
无念咬牙切齿的笑道:“托您洪福。”
顾基心中多多少少对太子起疑,可毕竟他也算护驾有功,便摆摆手道:“你英勇护驾,正法罪贼,这件事情,朕……便不与你计较了,你们都整理一下回去吧,张府……灭了便是!”
顾子宴见逃过一劫,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是,父皇。”
顾琮远每每见到顾基如此偏袒顾子宴,便暗自替那原主感到不值,同样犯错的情况下,遭殃的便只有琮王,而太子,永远都是被偏宠的那一个。
他神情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去,和众人一起告退,缓缓退出了养心殿。
殿外,他正好和面色如土的太子顺路,眼看那人一脸的心惊胆战,恨不能将张越鞭尸一万次的样子,顾琮远越发觉得好笑。
“皇兄临危不乱,还真是有大将风范。”他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
“二弟过奖了……”顾子宴吃人似的眼神扎在始作俑者的身上,笑道,“都是为了保护父皇,莫说今日是拔剑杀了张越,就是来日为了父皇杀更多的乱臣贼子,又有何妨?”
他最是擅长打官腔,话语之间同样是若有所指,不过口
口声声说得“父皇”换成“皇位”似乎更加合适。
顾琮远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身后之人的身上,感慨道:“想不到无念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当初没能在清风寨杀了他,本王还真是有点后悔。”
无念额头上青筋暴跳,“你……”
“打狗不是也要看主人么?”顾子宴心中一乱,眯起眼睛道,“你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无念欲言又止,顾琮远毫不客气道:“自然是看到你的看门狗打出一粒铁丸了,若是此刻去寻,还能找得回来,皇兄要去吗?”
他今日已经够让太子心惊肉跳了,穷寇莫追,自然也只是在口头上念叨几句,嘲讽个**不离十便罢了,不会再找父皇检举。
顾子宴却是秉承着他一贯的虚与委蛇的做派,正义凛然的道:“那时张越已然冲到了父皇面前,若非无念这么一打,恐怕本宫还不能这么快处置张越这罪臣,经你提醒,本宫回去可是要好好犒劳他了,告辞。”
太子愈是说下去,便愈是不想面对顾琮远这张脸,转头瞬间便拉下了脸,匆匆离去了。
顾琮远见人受挫,心中也是大为畅快,和颜悦色的便让车夫回府,不多时他一掀车帘,瞬时便放了下来,无奈道:“跟了我这么久?不知本王最近去的都是哪里吗?”
于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路家门口缓缓停下了一辆华贵马车。
顾琮远随手便甩开了路雪柔的纠缠,直奔路遥的小院而去。
此刻那人正在抱着元宝揉揉捏捏,二殿下站在门口愣了片刻,皱了皱眉,自然而然的加入了她的阵营。
路遥见他回来,道:“红鸾,带小少爷下去休息。”
元宝最近有些缠人,见状还想挤在夫妻二人中间,又见红鸾挤眉弄眼,他机灵的悄声道:“我知道了,红鸾姐姐,我一走,爹娘就可以给我生妹妹了!”
路遥耳根子一热,“红鸾,你平日都和元宝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我先走了!”红鸾吐了吐舌头,抱起了小包子火速离去。
顾琮远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小鬼的背影,摇了摇头。
经元宝这么一提醒,小阁之中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暧昧不清,路遥遏制着不断发红的脸,清了清嗓子道:“张越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顾琮远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道:“解决了,张越已死。”
“不是吧,这么快!?”路遥杏眸圆睁。
那人低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进展本可以不这么快,但未成想太子也和清风寨暗中勾连,张大人一开始举报,太子便引发躁动,趁机以张大人行刺的罪名而将其就地正法。”
路遥颔首道:“无妨,张越这事解决了便好,也能还给孩子们一个公道。”
“还有,我这次带兵围剿张府,那样雷厉风行……”她缓缓凑近了那人的脸,“你就不奖励我吗?”
………………………………
第一百一十章:久郁成疾
顾琮远眼看着这粉雕玉琢似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心下是烈火燎原,一阵躁动。
只要稍稍倾身上前,就能……
“路遥!”
就在此时,某个没眼力劲的小丫头大剌剌的踹开了门,顾琮远那张表情淡漠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悲愤,这微不可查的表情落入路遥眼中,她忍了又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转头看向门口之人,“卫岚,你忽然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卫岚走进门来没两步便看见了寒意森森的顾琮远,脚下步伐顿时僵滞了片刻,她干干一笑,“见过二殿下……”
顾琮远正是一肚子的憋屈,见人举止怪异,神情僵硬,心中又有些奇怪。
他在路遥面前格外放松,心直口快的道:“卫岚见了我怎么和见了鬼似的?”
路遥挥挥手让那人过来坐着,笑了笑道:“她在我这里没规没矩的习惯了,冷不防见到你免不得有些紧张,对吧?”
卫岚脸色略有发青的和路遥对视了一眼。
可不就是见了鬼么?世上分明还有另一个顾琮远刚从暗影阁逃出来,不知所踪,面前却又八面来风也岿然不动的又坐着一个!
奈何路遥死活不肯相信世上有这等巧合,那天还振振有词,道:“二殿下出生之时便是独子,又怎会有孪生兄弟在世?”
卫岚彼时更加激烈的反驳了一句,道:“穿越都有可能,世界上有俩顾琮远怎么就没可能!”
路遥怒道:“那我岂不是两个人的老婆了!?”
由此,卫岚败下阵来,在这件事上至今也没能说服路遥。
她惊疑不定的坐了下来,时不时的掀起眼皮打量一下对面的男子。
顾琮远举止从容,最后都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垂下眼睫,心中暗忖,心知卫岚功夫了得,暗中摸索之下很容易摸到暗影阁,万一……
路遥问道:“今天怎的这般拘泥了,平日里你不都是直接坐在我在桌子上的吗?”
卫岚炸了毛似的一激灵,生怕在顾琮远面前造次,会被这身份神秘的男子暗中处理掉,连忙大声否认:“王妃肯定是记错了!我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儿不坐椅子坐桌子呢!哈!哈!哈!”
路遥知道她还纠结于顾琮远的身份,见人僵硬到了极致,无奈道:“你这是在捧读吗……”
卫岚愈是含糊其辞的掩盖,反而愈是惹得顾琮远心下起疑。
她也是不想干巴巴的充当电灯泡了,起身道:“我闲来无事来坐坐而已,这……这花前月下,我就不打扰琮王殿下和王妃了!”
说罢,一阵小旋风似的席卷而去,砰的一声便将门给摔了个震天响。
“……”顾琮远抿了口茶,淡声道,“本王样貌如此丑陋,吓得她都胡言乱语了不成?”
路遥心中暗道了声蠢,她这如临大敌的样子想不被人看出端倪都难,忙道:“夫君花容月貌的,被你美色镇住了还差不离。”
她话音刚落,方才紧紧闭上的
门又被人粗暴推开!
路遥转过身去无奈的道:“卫岚,你不是……”
谁知,面前站着的并非是身量娇小、面容稚嫩的卫岚,而是泪痕交错、弱柳扶风的孙家大小姐。
顾琮远见状心知又有一堆烂事要压到路遥身上,本还想着浓情蜜意,这下子宝贝夫人怕是又该为了旁人忙里忙外了。
他面色缓缓的沉了下去。
路遥惊诧的愣了一瞬,道:“孙小姐,你这是?”
孙江怜哭的昏头转向,勉强保持清醒,三步并两步过来一把抓住路遥的手,力度之大让对面之人缩了一下,道:“路遥,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路遥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孙江怜下定决心了似的,又看了顾琮远一眼,道:“我爹病重,请了十几个大夫都摇头说不行,我想拜托琮王妃帮忙,请来宫中御医前去一看。”
顾琮远当机立断的便道:“不可。”
路遥稍稍一怔,问道:“纵然孙家先前与路家龃龉,可如今和孙小姐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为何不能请御医前去?”
路遥定是以为他心中有桎梏,顾琮远无奈的横她一眼,道:“御医从来只医宫中之人,若是被私自调离出宫,兹事体大,出了事情我难辞其咎。”
孙江怜闻言,面带泪痕的愣了片刻,两步上前便提裙要跪下,“还请二殿下仗义出手!”
路遥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孙家大小姐从来都是高傲冰冷的性情,说起来还和顾琮远有几分相像,断然不会轻易低声下气的去求人,今日为了孙老爷竟是能跪下苦苦相求,路遥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旁人是死是活,二殿下从不关心,可他唯一没抗得过去的,便是路遥恳求的目光。
路遥自然也不是傻的,若是有心之人得知琮王私自调离御医,保不齐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到那时受罚又受累的还是顾琮远。
就在顾琮远险些松口之时,路遥忽然道:“对了我父亲年轻时和一位避世神医是故交,我想……他或许可以前来一看。”
孙江怜神情怔忡了片刻,方才连声感谢。
几人当即出动,快马加鞭的去了邻城,辗转许久才摸到了避世神医、再世华佗现居之地,那山门口看门的小药童很是不客气,见外人前来,竟是三言两语就要把人打发下山去了,路遥将父亲的信物拿出来一看,这才请动了关成天老前辈。
毕竟关成天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白发如华,颤颤巍巍的和路遥坐马车走了许久,行车路途极慢,他一直询问那位忘年交路大有的近况,二人慢吞吞的你问我答,听得孙江怜心烦意乱……
辗转波折了整整一天,已是深夜时分,马车才缓缓的在孙家大门口停了下来,管家等得抓心挠肝,一直在门口晃悠,晃悠了整整一天才看到了希望。
孙奶娘也连忙过来搀扶着孙江怜下车,道:“唉哟我的乖乖啊,这舟车劳顿的,哪里是我们大小姐该过的日子……”
江怜却是恭恭敬敬的将关成天请了下来,道:“老前辈路上辛苦了,还请进门为我父亲医治一二。”
孙江怜生母老早就病逝了,她又根本不将那些叽叽喳喳的妾室放在眼里、当作家人,这世上唯一的骨肉至亲便是孙叔启了。
这几日她和衣而眠,日日照顾着那人,已经是面色憔悴的强弩之末了。
进门后便有几个妾室围过来,“大小姐这是去哪儿了?一整天也不见人影,老爷都病得如此之重了,你还到处乱跑。”
孙江怜先请人将老前辈带进去,而后转身怒视道:“我的事,你别管。”
她知道这些妾室就等着看孙叔启两眼一抹黑,好分了孙家的家产,分明是和父亲过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到最后却是貌合神离,令人心寒。
那几个妾室又不依不饶的打算围过来,便见下颚微扬的路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锦衣华贵的男子,心知这就是身份尊贵的琮王夫妇,顿时将一肚子话憋了回去,不敢吭声了。
进门时,路遥还纳罕的道:“为何孙老爷前些天还身子骨硬朗,今日便如此脆弱了?”
顾琮远在暗影阁之中见过太多的悲欢,有些同僚早上出去还是神清气爽,傍晚归来或许已经成了个半残,即将被暗影阁抛弃……
他垂眸低声道:“世事无常,又岂是我们能够预料?”
路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随人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她便闻到了一阵扑鼻而来的浓重药味儿,昏昏暗暗的屋中,是一片颓唐,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孙叔启,那人前些天还有力气用彩礼怒砸傅公子,今日竟是躺在床上便起不来了。
尤其是那骇人的咳嗽声,好似每咳嗽一声,便能呕出来一口血。
路遥听了都心惊胆战,也难怪孙江怜哭成那个样子。
“老前辈……您快帮孙老爷看看吧。”她恭敬的对人说道。
关成天方才还是和颜悦色、慈祥无比,见到了孙叔启的病症却是面色稍稍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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