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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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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您快帮孙老爷看看吧。”她恭敬的对人说道。
关成天方才还是和颜悦色、慈祥无比,见到了孙叔启的病症却是面色稍稍凝固了片刻,很快便道:“孙老爷久郁成疾,想必是有心结。”
孙江怜泪光闪烁了片刻,在场所有人几乎都知道孙老爷的心结为何。
她焦急的问道:“那可有什么药物可解眼下之症?”
关成天抚须沉吟了片晌,方才道:“若要解心结,一是让老爷心情愉悦,二是寻找一味草药,名唤燕回草。”
路遥闻所未闻,惊奇的道:“燕回草?这是何物?”
孙江怜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前些时日请来的大夫十个有八个都提到了燕回草,这位妙手回春的老前辈都这般说了,多半不会出错,只不过……
顾琮远曾在暗影阁的藏经之处看到有关记载,低声道:“燕回草,生长在辽东的极寒之地,十分罕见,能解心毒,且价值连城,每年都有许多贪财之人冒着风雪组队前往……”
他斟酌了一下,委婉道:“多半是有去无回。”
………………………………
第一百一十一章:就此两离
此时已经是夜幕四合,天边火烧云浩荡的卷着红紫交错的火焰一般,烈火燎原烧得孙江怜心头一片惨淡。
孙家管家安排了关成天老前辈最上等的房间,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问出第二个解决方案来,要的还偏偏就是那辽东百年难遇的燕回草。
这一下子更加让本就阴沉的孙家士气低靡,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面面相觑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
别说是前去辽东跑到深山老林里寻找这燕回草,就是重金悬赏之下都未必有人能心甘情愿的前去一试……
老前辈身子骨毕竟不如早年硬朗,第二天要去拜访路大有,为了养精蓄锐,早早的便由他那小药童伺候着他睡下了。
孙家的灯笼依次挂了起来,红彤彤的影子已经渐渐带上了一丝年味儿,孙江怜却是兴致缺缺,满面忧愁。
路遥和顾琮远在一旁谈话,而管家和奶娘也是缠着孙江怜,喋喋不休:“小姐别担心,我们这就张贴个榜,重金悬赏,一定会有人愿意前去辽东的。”
那人却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摇头道:“送命之事,就算犒赏再多又有何用?旁人也是有妻儿老小的,恐怕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凑齐人马的几率太小了……”
管家愁眉紧锁,一瞬苍老了十岁,孙家不可无主,他恨不能涕泗横流似的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老爷一天好不起来,孙家便一天没有主心骨!”
“好了,季伯,不要担心。”孙江怜好似短短一段时间便成长了起来,尚未从清风寨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就已经面对父亲随时可能病危的沉重打击,她强打精神的道,“孙家……不是还有我么?”
“纵然我前面没有兄长,后面还有一群对孙家财产虎视眈眈的庶出弟弟,不过这也无妨,只要我尚在一天,孙家便有一天的主人。”她目光骤然坚定,道,“实在不行,我愿意亲自前去辽东一趟,说什么也要将这燕回草给我爹拿来!”
闻言,管家和奶娘神色大变,尤其是孙家奶娘,顿时恨不能哭天抢地的将孙江怜捆回房间里似的,道:“小姐!这可万万不可,您是金枝玉叶之身,岂能做这种事?”
孙江怜面容憔悴,几日未眠,形状好看的眼下已经隐约泛起了乌青之色,“奶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管什么身份尊卑?若是如此,我不配为人子,更愧对爹娘教诲。”
奶娘怔了怔,竟是真的眼眶一红,鼻尖酸涩,低声道:“小姐长大了……”
管家也神情动容的看了孙江怜片刻,斟酌再三,还是道:“小姐!此去路途艰险,老身就是拼上性命,也不可能让你去涉险的!”
眼看孙家人快要起了争执,路遥连忙过来道:“那个……孙小姐还是要保重身体,切莫过多劳神,孙老爷一定会好转起来的,天色不早,我和二殿下就先回去了。”
孙江怜连忙从那纷杂之中撤身出来,道:“我去送一送琮王夫妻,大家先回去照看我爹,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几人缓缓的向
大门口走去,暮色四合之下,孙江怜大半的脸都埋在暗影之中,她神情凝重。
顾琮远气定神闲的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之事,路遥却是比他细腻得多,笑道:“孙江怜,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孙江怜恍惚了一瞬,才道:“怎么?”
路遥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你今日甘愿在一个小小药童面前放低姿态,恭敬的请老前辈出山,我便看出,你不再是那个冷傲又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了。”
孙江怜失笑道:“毕竟……人总不能在父母的庇护之下高傲一辈子,我终归不能一直当大小姐的。”
说着,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路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孙府门口,常山朝着顾琮远轻轻颔首示意,可以回去了。
路遥转身对她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孙小姐不要担心。”
她见身侧男子木讷无情,手肘暗暗猛戳了他腰间一下,顾琮远略微有些吃痛,才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孙小姐若是肯出高价,一定会有舍身犯险之士,不必忧心。”
孙江怜给二人行了礼,垂首道:“今日带我去寻关老前辈之事,真是劳烦二位了,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小女愿意倾力相助。”
几人平日里见面就掐,冷不防客气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路遥抓抓头发看了一眼顾琮远,咧嘴一笑,“这太客气了……”
与此同时,石狮子后一道身影悄然出现,看样子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顾琮远五感过人,率先注意到了异动,视线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孙江怜也是若有所感,回眸看去,恰好对上了灯笼下那男子的视线,她神情松动了一下,“钟奕……”
自从上次清风寨前的一别,二人许久不曾见面,此时骤然相见,想不到是在孙老爷重病的节骨眼上。
这年轻男女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无比炽热,此时若是有蚊蝇跌落二人的视线之间,必然是要被灼灼燃烧,化作灰烬。
二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先开口,千言万语偏生就卡在喉咙里。
路遥见那书呆子光是生了一张白白净净的清秀面孔,却委实是木讷蠢笨了一些,扬声道:“这不是钟奕吗?你一定是来找孙小姐的吧?”
钟奕和顾琮远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他从火红灯笼的光影下走出来,好似乱世之中能统帅千军万马的书生,温文尔雅。
“啊,对……”经那人一提醒,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孙江怜道,“孙小姐,在下不知你为何这几日对我避而不见,但小生就算自作多情,也笃定你心中有我。”
孙江怜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路遥和顾琮远却是被肉麻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落落大方的一拱手:“这些且先不论,孙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症,我听下人谈论,是需要一味药材,小生愿意替孙小姐效劳,前去摘药,还请孙小姐告知……”
“谁要你帮忙?”孙
江怜忽然柳眉倒竖,神情凌厉了几分,道,“钟奕,你我几日不见,你也应该摸清楚我对你的态度了,以后不必这般胡搅蛮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门前了,以前他们打你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下次便不会了。”
钟奕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怅然若失的看着她。
顾琮远已经先扶着路遥上了马车,低声笑道:“真是有趣。”
孙江怜为了不让钟奕涉险,便横眉立目的恶言相向,硬生生的想让人心灰意冷,离她而去。
马车缓缓驶向路家,路遥却是道:“她心中一定是不想和人一刀两断的,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钟奕不可置信的看了孙江怜一会儿,他讷于言语,分明情诗看了三百首,却是个半句情话也不会说的呆子,此时被孙江怜如此态度果断的拒绝,一时之间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望着她。
“我……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他愣愣的伸手过去拉住女子纤细的手腕,“你告诉我,那草药究竟在哪里,我去替你找到。”
孙江怜却是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神情倨傲的挑眉道:“钟奕,就算是本小姐想花钱买人性命,都轻而易举,更别提是小小草药。”
钟奕立时僵硬在原地,或许是孙江怜对待他真的是太好,他竟是忘了面前站着的是商贾大户的千金小姐了。
而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书生。
“以后别来找我。”
孙江怜冷冰冰的甩下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去,家丁眼疾手快的将人拦在了门外,任凭钟奕伤心欲绝的如何呼喊,都只能看到那人一个决绝而模糊的背影。
钟奕失魂落魄的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视线望到了远处已经成了一个点的路家马车,他呆愣片刻,忽然拔腿便奔着那马车而去,拼尽了全力奔跑而去。
“王妃留步”
路遥远远的便听到了身后的呼喊声,马车稍稍缓慢了一些,她掀开帘子,看见了三九寒天一头热气的钟奕,疑惑道,“公子这是?”
顾琮远对这个因为女人找不着北的书生嗤之以鼻,殊不知自己也是半斤八两,还掷地有声的评价道:“纠缠不休。”
钟奕对那人的不友好丝毫不在乎,神情焦灼的对路遥道:“王妃……您告诉我,”他呼哧带喘的跟着马车,不肯罢休,“江怜要的究竟是什么草药?”
路遥心中暗自思量,若是她说了,钟奕为此拼命,有去无回,孙江怜岂不是得活活撕碎了她?
然而顾琮远却是对钟奕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也曾为了路遥而如此焦心过,看心爱之人痛苦不堪是世上最为难捱之事。
冷酷无情的二殿下难得善心的提醒了一回,道:“燕回草,花瓣雪白,花瓣形状如同燕尾,生长在辽东雪山,极其难得……”
他嘴角带上一抹冷笑:“你去了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
第一百一十二章:本是同林
钟奕可谓是赤条条来到这世间,而且还多年来一直秉承着这个传统,同乡同学皆是趁早转变了志向,老早便抛下了金榜题名的愿望,哪怕是当个贩夫走卒,这么多年也衣锦还乡了,偏生是他一穷二白的从一而终,死活不肯放弃考取功名的这条道路。
给人题字作画赚到的银两实在微薄,他纵然心中千千万万个不甘愿,可还是免不得时不时的要靠孙江怜接济。
他又岂会不明白孙老爷对女儿的用心良苦?又岂会不自卑于自己的落魄潦倒?
夜色已深,小村之中一户人家依旧亮着星星点点的烛火,好似专门为人而留。
门口的大黄狗敏锐的发现了黑暗中的人影,冲着那来路不明之人汪汪乱吠了几声以作警示,很快的便认出了那长身玉立的小书生,摇头晃尾巴颇为欢快的凑过去。
他来到京城之后,便一直暂住在家徒四壁的范家。
范家老伯和十五岁的放牛孙子相依为命,钟奕当日路经此地,本想着暂时落脚,可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将锅盖一掀开,才对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老伯心中很是愧疚,又心地善良,说是不嫌弃便暂住此处,于是钟奕那些勉勉强强赚来的钱,便强行塞给范老伯作为补贴了。
这家中没有一个女子,分明是夜色已深,老伯还坐在灯火之下对着一件破旧袍子缝缝补补,晚间目光更加模糊,眯起眼睛看向了门口,“钟奕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范伯……”他心神不宁的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才道,“在下或许要暂时离开京城了。”
范老伯怔忡了许久,手中的破袍子都掉了下来,钟奕轻叹一声,走上前去替人捡了起来,粗糙的阵脚在他一双修长的手指下很快整洁了起来。
他垂眸道:“读书……或许真的不适合我,寒窗苦读数载,最后穷酸潦倒,我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可……”范老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可你分明那般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为何忽然放弃?还有,你不是和孙小姐已经互相许配终生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奕苦笑了一声,劣质的针硬生生将指腹戳了个血洞来,他浑不知痛似的,只道:“或许同乡们说的都是对的,我一味苦读,何时才能出人头地?登上天子堂,不知是天下多少寒士梦寐以求之事,我天资平平,一味的直撞南墙,不知回转,到最后……”
话到此处,他似是再说不下去了一般,神情恍惚了几分,下定了很大勇气才道:“我不想这般下去了,所以我要离开了。”
范老伯毕竟年纪大了,又是个耕田种地辛苦半生的大老粗,也不懂他那些酸酸涩涩的词儿,想要劝阻却也张口无言,许久才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范伯,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和孙小姐终成眷属,但是不能门当户对,或许是这世间最为痛苦之事了……”顿了顿,他蹙眉道,“分明我七尺男儿,时不时的还要依靠一介弱女子来庇护我、接济我,枉费我多年来读得那些圣人之言。”
孙叔启家大业大,又心高气傲,半生以来在生意场上简直是所向披靡,这么多年除了一个路大有,便无人能与之抗衡。
范老伯自然知道这位中年之时便家财万贯的老爷,他道:“是不是孙老爷又难为你了?”
钟奕摇头道:“不是,是我一直以来不自量力,如今我要回到我本该生活的地方去了,还请老伯多加保重。”
他包裹里总共就那么点身家,里面一多半装着的都是四书五经,范老伯的劝阻无济于事,他很快背上行囊,道了声珍重万千便在黑夜之中离去了。
临别之际,还留下了一句话,说是:“我与孙小姐缘分到此为止了。”
范老伯见他去意已决,站在大门口踟蹰了许久,方才仰天长叹,憋出来一句:“造化弄人。”
门口的大黄狗跟了钟奕老远,死乞白赖的扯了他衣角许久,那人也不肯跟自己回去,它悻悻的摇着尾巴回去了。
范老伯回到小屋中,见油灯之下的衣服已经整齐叠好,便身手拿了起来,却瞬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钱袋,沉甸甸的估摸着是那穷书生所有的依据,他惊诧的瞪大了眼,良久道:“这傻孩子……”
转瞬之间,一个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孙老爷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原本还能爬起来照常吃饭走动,这几天以来,随着年关将至,他竟是卧床不起,精神头儿日渐低迷,每每咳血,还偷偷的将帕子扔了。
饶是如此,也没能逃过孙江怜的眼睛。
愁得这位被人谣传不近人情的孙小姐以泪洗面,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野心勃勃的妾室们,强撑着孙家的运转。
路遥赶来探望之时,见神情憔悴的孙江怜正在对着下人发飙。
面前的几个家丁并排跪在地上,纷纷低头认错,一声也不敢吭。
“已经去了一个月了,来来回回派去了好几拨人接应,花了多少钱在你们身上?”她急促的喘了一口气,道,“我看你们是光长肥肉,不长脑子,耗时耗力的旷日弥久,竟是连个燕回草的影子都没见到!”
孙江怜一通滔天怒火咆哮了出去,眼前竟是昏花了片刻,天旋地转之下,她向后踉跄了一步,一把扶住了桌子,撞得碗筷茶盏叮当乱响。
“孙小姐!”路遥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了一把。
孙江怜看了她一眼,虚弱的道:“劳烦你和琮王殿下又来我这一趟了……”
顾琮远见前段时间还嚣张至极的孙家,短短两个月成了一片颓唐,心中不知做何感想的问道:“孙老爷病情还没有所好转?”
孙江怜轻轻颔首,道:“已经派人去辽东寻找那燕回草了,可这么多天,还是音讯全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日若是还没有人传来消息,我便亲自前去寻找!”
路遥劝道:“万万不可。”
见孙江怜已经病急乱投医了似的要反驳,她正色道:“派出去的家丁多多少少都受过训练,身怀武功,何况还都是人高马
大的男子,你一个千金小姐,不说你能不能爬上那随时可能会雪崩的皑皑雪山,就是辽东那苦寒你能不能受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孙江怜怔忡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落下泪来,“那我该怎么办……”
情况如此紧急,路遥一个外人还能给出什么中肯的建议?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咸不淡的道:“一定会有办法,在此之前,孙小姐的身子不能累垮了,不如先和我们去街上走走?今日可是小年,切莫如此消沉。”
一旁的奶娘也惴惴不安的看着孙江怜,试探的笑道:“是啊小姐,路姑娘言之有理,您这些天来心力交瘁,还为了那呆子伤心得肝肠寸断,不如先和他们出去散散心?”
孙江怜哪里还有出外赏玩的闲情雅致?
可是众人都连声劝导,她也只好心不在焉的应了下来。
许久不出门,她险些忘了这京城之中依旧人声鼎沸,热闹而喧扰。
年关将至,街道两边的小商小贩都将红彤彤的灯笼、春联挂了出来,叫卖声不绝于耳。
孙江怜怅然若失的望着那灯笼片刻。
顾琮远是被路遥强行拖出来的,见到孙家惨状其实也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那人神神叨叨的样子勾起了他的好奇,不由得问道:“孙小姐在看什么?”
心比天大的路遥也看向了她,“是想到了什么吗?”
一时间成为视线焦点的孙江怜有些赧颜得低头一笑,轻声道:“我想起去岁新年时,我身着红衣,钟奕与我同行之时,非说我与灯笼一般美,哪里有这样形容姑娘的?”
路遥闻言忍俊不禁,不过很快便笑不出来了:“你……近来可有看到钟奕?”
孙江怜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早和那人恩断义绝,誓不相见了。
她眸光暗淡了一瞬,“那日分别之后,他果真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顾琮远见这反应,终于相信了路遥的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孙家千金和书生钟奕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近来孙家岌岌可危,外界的风言风语也免不得兴风作浪起来。
这几个金枝玉叶、天生贵人站在一起,本就十分惹眼,尤其是还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在其中,到哪里都成为视线焦点,众人很快的便将视线落在了孙江怜身上。
悄声议论很快便传到了几人耳朵里,窃窃私语聚集起来,便足以被人听清。
一人笑道:“你说那孙小姐是不是被始乱终弃的书生给抛弃了?”
又有人接道:“定是如此,孙家没有孙叔启撑着,不久就要垮了,书生想做上门女婿的愿望落空了,自然是不要这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了!”
几人笑成一锅粥,叽叽喳喳道:“人家尚书大人的公子也不要她,我看是没人要了!”
孙江怜本就苍白的面色瞬时之间更加不见血色。
………………………………
第一百一十三章:万死不辞
那几个男子愈说愈是激烈,还颇有呼朋唤友一起过来嘲笑一个柔弱女子的趋势,路遥看得义愤填膺,白白净净的小脸硬是给憋红了。
顾琮远纵然和太子抗衡之时,什么卑劣的手腕都不惜用上,可从未想过去为难一个女人,几人光天化日之下,聚众嘲讽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他神情鄙夷的横过去一眼。
还不等路遥上前去为孙江怜辩驳,这位素不吃亏的孙小姐已经气度从容、颇为优雅的走上前去,傲然的抬了抬下颚。
她冷笑一声道:“你们几个,是在说本小姐?”
这灯笼摊位之前,几个看戏的观众见这金枝玉叶的小姐真的敢前来反驳,不敢招惹是非的已经悻悻离去了,只剩下几个负隅顽抗者,还不想输掉大男子气概似的,倔强的站在原地。
分明这女子矮了他们半个头,可却在气势上狠狠压制住了他们,这几个无聊男子面色有些发青。
其中一人家中小有背景,也不畏惧,上前道:“就是说你怎么了?你和书生偷偷私会,如今事情败露,没能在一起,还不让人说了?”
孙江怜一听人提起钟奕便神情凛冽三分,柳眉倒竖,“是又如何?本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种外人前来嚼口舌,与其对旁人指指点点,不若过一些像样的日子吧,破破烂烂的就上街来,才更应该为人议论……”
说着,她眼神轻蔑的上下一打量,看了看那人身上并不考究的衣着,嘲讽揶揄的神色跃然出现在脸上。
那男子不拘小节得过了头,身上邋里邋遢,他闻言四下看了看,见有来来往往的路人悄悄打量他,心下窝火。
“呸!”邋遢男子瞪圆牛眼,怒道,“孙江怜,你若是没了你爹,还能有几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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