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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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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烟不敢打赌,她知道自己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一旦事情暴露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她丝毫不顾面前长剑的尖锐,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伸手过去紧紧握住剑刃,“太子……里面坐着的人,是太子殿下吗?”
她惊惶无措,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端坐车中的顾子宴费力的辨认许久,才听出个所以然来。
侍卫态度极其淡漠,
面无表情的看着鲜血渗着她的指缝流了下去,啐道:“废话!你这刁妇今日能见到太子殿下的车驾,已经是三生有幸,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还不快滚!”
苏轻烟状若疯魔,愣愣的盯着那马车许久,才欣喜若狂的就要扑过去:“太子殿下!”然而刚一动身,又立刻被侍卫长给踹出去一丈远。
顾子宴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并不在乎一个萍水相逢的落魄之人,正打算给那人一些银两将其赶走,便听苏轻烟尖叫道:“我是从琮王府逃出来的,我是琮王殿下收买来的妾室,太子殿下救救我!二殿下心狠手辣,利用不成,便要赶尽杀绝!还请太子殿下替我做主!”
顾琮远。
这三个字立时便将顾子宴的兴致给调了过来,这位锦衣华服的殿下轻轻撩起车帘,如玉面孔便让苏轻烟震惊了一下,在人愣神的功夫,顾子宴轻声道:“上车。”
由此,苏轻烟便成了太子东宫之人,靠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秘密,支撑着她从阎王手中捡回一条命,又凭借美貌和小小谋略,将顾子宴的心思拿捏得十分精准,这才稳固了地位。
常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间有一丝颤抖:“你……如今竟是在太子宫中?那你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苏轻烟妖冶的红唇轻轻一扬,轻而易举的将他不敢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岂不是早就成了太子殿下榻上之人。”
她偏头望向了那面色铁青的男子,缓缓眯起眼睛笑道:“真不愧是暗影阁忍辱负重的杀手啊,竟然连这种话都耻于说出口么?”
常山痛苦的闭了闭眼,转过头去,“……你不知廉耻。”
“在你眼里,我本就是不知廉耻的女子,先是配合二殿下演戏,再是栖身东宫。”苏轻烟轻描淡写的往那人心头扎刀子,早就麻木了似的,淡声道,“哦对了,先前我还一步一步的靠着这张皮囊当上了花魁,你想听听吗?”
常山冷硬的打断她话音,“够了,闭嘴。”
他手中的刀子已经撤走,寒光微微带着苏轻烟温热的血,转瞬便凝结成了红痕,一如她眼角的红妆般勾人。
苏轻烟先发制人的道:“我猜你不敢告诉二殿下,原因有二,第一,你那天没杀我,这段时间以来心中愧疚难当,根本没脸将此事抖落出去,我想你也不愿看见顾琮远失望的眼神。”
常山的眼睫剧烈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攥成了拳,骨节都微微泛白。
苏轻烟从始至终都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逼迫那人崩溃,道:“第二,你说到底,也不过是顾琮远手下的一条狗,根本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我一旦寻求太子殿下庇护,他必然派人追杀你……你想想,琮王手下有擅长暗杀之人,太子便没有了么?”
此时已是正午,说不上天寒地冻,可微风也带着寒意,枝桠上的寒梅颤颤巍巍,终于被卷了下去,一路飘飘荡荡的到了喜安宫门前。
“月儿这傻孩子还真是遇人不淑,她这般信任你,想不
到换来的竟是你的痛下杀手!”徐贵妃横眉立目,冷声训斥。
顾允月一会儿觉得路遥言之有理,一会儿觉得母妃说得也对,摇摆不定之下,干脆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也不想多管半分。
徐贵妃命人将路遥拖出去,关进了喜安宫一间废弃的小厢房,甫一开门便迎面而来阵阵浊气,带着发霉的味道,蛛网遍布,连杂物间都不如。
平日里喜安宫的宫人们从不踏足此地,故而长年累月的积灰,肮脏破烂至极。
路遥辩解无效,干脆装尸体,一声也不吭。
徐贵妃见人这看淡生死的模样,反倒没有刚才那么暴跳如雷,可心中隐隐的便有一阵不痛快,她眯起眼睛冷道:“还真是死性不改。”
路遥见旁边有一捆细碎稻草,竟是想也不想的便倒了下去,翻了个身道:“我要休息了,徐贵妃请便。”
她那身月白色的流仙裙瞬时便覆上了一层灰,令人看了都要心中滴血,可路遥却是浑不在意,仿佛此地并非是废弃的小厢房,而是什么貂绒软榻,舒舒坦坦的就要睡去。
徐贵妃本是站在门口,半分也不想踏足这等肮脏之地,不过见路遥都泰然自若的进去了,她更加不甘示弱,当即也迈着那价值不菲的绣鞋走了进去。
“你……你还真当本宫不敢拿你怎么样?”徐贵妃气结似的,伸手指着她。
路遥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竟是在这中年妇人的嚣张劲儿里,看出了顾允月的影子来,果真是母女二人,胡搅蛮缠的本事都是一样的。
“如今徐贵妃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些还轮得到我来说话么?”她态度淡然。
徐贵妃有种被人戏耍的怪异之感,立刻对身后的下人道:“反了天了,来人,给我上拶刑!”
路遥倒吸一口凉气,寻思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她先前在影视剧里曾看见过这种拶刑,是用刑具将女子十指夹住,紧紧拉扯,直到手指断裂受尽痛苦。
她当即面色一变,舌头竟也是打了结。
看来这徐贵妃不仅脾气暴躁,估计是还有精神疾病,否则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
方才被侍卫捉起来的时候,她尚且慌张,可眼下要受刑,路遥却是心如明镜,这好不容易从上辈子捡回来一条命,怎能说没就没?大不了就是拉着徐贵妃一起死!
徐贵妃一声令下,身后的宫人也怔了一下,面色惨白。
其中一个身份较高的宫女走上前来,附耳道:“娘娘,这路遥来历非比寻常,非但是东宫客卿,据说和离之后,还让琮王殿下神魂颠倒……若是她在喜安宫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二殿下和太子都翻脸,以后谁还来庇护九公主,谁还来给小殿下送药?”
徐贵妃行将气上心头,这回子冷静下来,才觉得言之有理,她看了眼倔强的路遥,索性拂袖而去。
她十分顺理不成章的丢下一句:“将路遥软禁在此!给本宫牢牢看住!”
………………………………
第一百四十六章:新仇旧帐
“回禀殿下,徐贵妃已经将路遥姑娘关在了后院杂物间。”小宫女面无表情的跪地拜身。
被窝里的顾允月刚刚将此人派出去,转眼便得到了这么个消息,顿时噌的一下从被窝里蹿了出来,一把将被子掀翻到了一旁小太监的脑袋上,失声尖叫道:“什么!?真的关起来了!”
藕粉色衣衫的小宫女面露不耐,哼哼道:“殿下,那路遥害得您落水发热,现在说起话来还带着嗡嗡鼻音,这都是轻的,万一那水下有水草缠绕,奴婢们又没能及时赶到,岂不就……”
顾允月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横眉立目道:“岂不就什么?”
小宫女徐珂是九公主身边的心腹,自知失言便悻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放软了语气道:“您方才不是还认定了路遥是陷害您落水的人吗?怎么如今这般担心她。”
顾允月命人来给自己更衣洗漱,一面犹犹豫豫的道:“我……我又没有看清究竟是不是她,何况二哥待我不薄,他娶的女人定然不会是个睚眦必报的悍妇。”
徐贵妃的声音从门口飘飘荡荡就传了过来:“的确不是悍妇,是个充满心机的恶毒女人,比张牙舞爪的悍妇恐怖百倍。”
小九手中的发钗一抖,就当啷一声掉在了桌上。
她甫一进来就看见顾允月整装待发的样子,顿时柳眉倒竖,呵斥道:“你不好好养病这是要去哪儿?若是想去看路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她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九公主到了及笄之年,早就搬出了徐贵妃的宫殿,风风光光的住进了喜安宫,从下人到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差不多就是自立门户了可如今还是要被徐贵妃看得死紧,就像笼子里整日孤寂无聊而放歌的金丝雀。
徐贵妃越是想要将其束缚,顾允月就越是撒泼耍赖,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她一听母妃亲口承认,这般坦坦荡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母妃!她再不济也是二哥的女人,你……你这么说关起来就关起来,万一二哥生气该如何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臭脾气。”
徐贵妃纵然也担心琮王府那边有异动,但还是振振有词:“一个被人厌弃和离的女人罢了,看把你担心的,他顾琮远再怎么对路遥留有旧情,我就不信,他会胳膊肘往外拐!妹妹险些被人害死,他还能替那个女人说话不成?”
“可是……”顾允月被徐贵妃拎着后颈,死活扑腾不开。
“可是什么可是!”女子狠狠的向人屁股上捆了一巴掌,这下子可是真打,顾允月顿时快疼出眼泪来。
徐贵妃气势汹汹的吼道:“她路遥是什么好东西,能一下子和两位殿下暧昧不清?这种烫手山芋,你也傻乎乎的凑到跟前儿去摸一摸,我看你这脑子是白长了!”
顾允月一时不知道该揉自己火辣辣的大腿根,还是堵住惨遭荼毒的双耳,被人家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出息,还知道哭!”徐贵妃见人梨花带雨的哭成一滩烂泥,又禁不住心疼起来
连忙将人揽进怀里一通哄。
顾允月来了脾气自然不好哄的,她呜呜咽咽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哪里能一眼看出人心好坏!我就是想去再仔细问问嫂嫂,为何要害我罢了!”
徐贵妃见状,忍着想要给人一巴掌的冲动,焦急道:“还能因为何事?还不是你树大招风,在她面前露出了公主作派,这种卑鄙小人可比那没熟的葡萄还酸,你惹了她不快,她便要加倍的还给你!”
其实徐贵妃心中也一直好奇,顾允月可不是擅长卖弄心机的女子,她那仨瓜俩枣拿出来还不够看的,别提是和其他女子玩儿心计,就是和皇子们,她万万比不过的……
怎么可能单单因为这么点小事,便痛下杀手?
“总而言之,”她看了一眼顾允月那苦瓜脸,冷声道,“这段时间你不许去看那疯子,听见了没有?她软禁在喜安宫,你也给我在喜安宫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九公主泪眼朦胧就要反驳,被徐贵妃狠狠一瞪又把一肚子的话憋回去了,那人严令禁止她“四处走动”。
这下子好,非但将路遥困死在这偌大的喜安宫里,连同顾允月也一起跟着遭殃。
与此同时,御花园的暗处。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依旧在僵滞。
常山额头的青筋隐隐约约暴露出来,他脸颊都抽动了几下,像是气急了一般,按捺着怒火道:“……你是在威胁我么?”
苏轻烟的确是认准了常山的愧疚,便以此为筹码,口口声声都是“你不敢”。
常山做了亏心事,自然是不想让兄弟知道的,故而他一团怒火到处乱窜,也无处发泄。
女子手扶心口,柔柔弱弱的笑道:“大人,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威胁二殿下身边的人啊。”
见人面色无辜,揣着明白装糊涂,常山更是憋气,当即脸色更加难看了三分,道:“你少装蒜,此事……莫要和外人提起。”
苏轻烟神情稍稍怔忡了一下。
常山犹豫几番,猛地将那危险的眼神扎到人身上,沉声道:“九公主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苏轻烟镇定自若的捋了捋凌乱的发,一举一动风情万种,她看了那人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了。
常山五味杂陈,一拳凶狠的就砸在了苏轻烟脸侧的假山上,顿时敲落了几块松动的碎石,女子心中一跳,紧跟着便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儿,果不其然,她稍稍一偏头,便看见了常山骨节上缓缓流下的血迹。
那人很是痛苦,一直喘着粗气,仿佛良心受了极大的谴责。
苏轻烟干脆垂眸不看,其实将这暗影侍卫拖下水,不是她的本意,既然被常山这傻大个儿给撞上了,一切也不能像先前那般平静无波了。
男子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艰难的道:“……以后莫要残害无辜之人,九公主为人嚣张了一些,可从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苏轻烟闻言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讥讽
道:“像小女子这般勤勤恳恳的小百姓,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说是你们暗影阁之人赶尽杀绝、心狠手辣还差不多。”
或许这就是报应,常山先前在暗影阁出生入死的接任务,说到底不过是一些杀人的残忍勾当罢了,可这么多年来,他不过放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苏轻烟,便要受此折磨。
无论做出怎样选择,都是左支右绌,进退两难。
常山深吸了一口气,手上依旧淋淋漓漓的在滴血,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闭了闭眼,道:“听不听随你,不过有一句话,你必须听我的。”
苏轻烟神色鄙夷:“什么?”
常山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道:“不要靠近王妃,否则王爷真的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轻烟同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一双秋水明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常山正拿捏不准她心意的时候,她猛地向前一步,常山只觉香风扑鼻,转瞬间那人便将柔软双唇轻轻覆上。
一阵热血嗡的一生就冲上了常山的头,这种风花雪月的亲密之事,本该是女子含羞带怯的红了脸,可偏偏是常山面似滴血,红得不像话。
他本还可以强行保持理智,可这下彻底完了。
徐贵妃为人极其强势,她宫殿上下的大小事务几乎都要一一经过她过目,连个账房先生都不用请,皆是亲力亲为。
故而她纵然担心女儿安危,可也不能在喜安宫逗留太久,只好百般叮咛,让下人好生看管也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别让顾允月四处乱跑。
可小九一看母妃缓缓离去的身影,便从被窝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瓜,对心腹投去了一个狡黠的目光。
徐贵妃身边留下来的人立刻出声提醒,道:“殿下,您现如今身子抱恙,必须好好休息,可切莫动歪心思。”
顾允月偃旗息鼓的躺了一会儿,竟真是乖乖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那徐贵妃手下便发现被子中的人……竟是在微微发抖。
那年长的宫女头头儿发现事情不对,一时心中微乱,过去轻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可别徐贵妃前脚刚一走,后脚顾允月便出了乱子,她就这一个脑袋,万万担待不起九公主的安危。
见人没有回应,身边的小宫女也着急了起来,禁不住嘤嘤啜泣道:“殿下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平日里便身子骨不好,这又发高烧……”
大宫女过去将被子轻轻掀了起来一个角,只见九公主团在被窝中,似是被梦魇住了一般,轻轻发抖。
众人顿时六神无主起来小祖宗这又出事了?
“我……我肚子好疼,想必是落水受凉,胃中难受得不行,”顾允月真假难辨,面上竟是滚下了几滴汗珠,“我要去方便一下,这种事,还请姑姑不要跟着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自是相信
那管事宫女在宫中游走多年,十分圆滑变通,徐贵妃今天收拾个刚上位就嚣张的桑茶青、明日明嘲暗讽一个心机上官玉,全都靠着这位左膀右臂的扶持。
“殿下当真是腹痛?奴婢这就传太医!”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将颤抖之人扶起。
顾允月怒极,甩手就将人给扒拉到一边儿,气鼓鼓的道:“传御医传御医,一天到晚就知道传御医!本公主要如厕你传御医来作甚!?让他替我方便吗!”
这气势汹汹的吼完一通,小公主又哎哟哎哟的呼天抢地,瘫在床上打滚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三分。
也不知这位小祖宗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半真半假,让满屋子的人都措手不及,不知作何反应,全都麻爪了。
大宫女成萱见九公主神情痛苦,不似作伪,当下禁不住有些乱了阵脚,毕竟公主金枝玉叶的身子骨,不是她一句话就能担待得起的。
她硬着头皮上去又将人扶了起来,三两下匆匆忙忙披上衣服,急道:“那殿下快些去吧,奴婢跟着您。”
顾允月被气得翻了个白眼:“跟着我?成萱姑姑,您这疑心病未免太重了一些,到时候我可得跟我母妃好好说说,这是病,得治。”
成萱遭到了九公主好一顿数落,她在一众下人里面已经算是位高权重的了,这下那一张尖嘴猴腮的脸禁不住沉了下来。
她缓了缓道:“奴婢一时担心公主安危,让殿下不悦了,还请恕罪。”
转而狠狠的瞪向了顾允月的心腹宫女,道:“还不快好好跟着殿下,万一又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担待不起!”
毕竟徐贵妃离去得太匆忙,留在喜安宫的只有成萱这么一个左右手,成萱身边无人可用,没有可以一同控制住九公主的同僚,也不好发作。
那小宫女平白无故被人甩了脸色,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不过为了帮助顾允月溜出去,只能按捺住了不悦,自顾自的背锅道:“是。”
顾允月呀依旧呲牙咧嘴,疼得冷汗直流,被小宫女搀扶着一路走了出去。
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忙回头瞪了一眼,果见成萱跟了上来,当即剜她一眼:“姑姑还真打算替我上茅房?”
纵然顾允月是装疯卖傻骗过成萱,可她本就体弱多病,加上落水高烧,眼疾发作,四肢百骸都泛着隐隐的疼痛,几乎是难以忍受,她一路上只能靠着下人搀扶,磕磕绊绊却又飞快的来到了后山杂物间。
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霉味儿,顾允月微微眯起了眼睛,努力让视线清晰一些,问道:“她就被关在这里?”
小宫女上前去将房门轻轻拉开,迎面扑来一阵灰尘,呛得人眼泪直流,勉强回答道:“咳咳……不错,客卿就被关在了这里,娘娘不许任何人靠近,奴婢为了能让殿下与她见面,已经事先将看守之人支开了。”
牢房中的路遥被冻得够呛,幸亏披风足够厚重,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就算扎在干枯的稻草堆里,也勉强能够支撑神志清明。
她手足冰冷,唇瓣发白,也不知何时能被人救出去。
就在此时,破旧木门被推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娇小倩影正站在门前,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路遥下意识便知此人正是九公主,可看人踉跄模样还是心中一跳,她不由得想道:“陷害公主之事虽与我无关,却是因我而起,说到底,还是我让她变成了这般模样……”
顾允月方才和人一路小跑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站在这犹似冰窟的地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竟是有些头昏脑热,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路遥挣扎着站起来,一抬头正对上了顾允月不聚焦的双眸。
她干巴巴的叫了一声:“殿下。”
很多种异样的情绪堵在心口,仿佛在清风寨舌灿莲花的那个女子并不是她一般,路遥有些尴尬,张口结舌。
顾允月只模模糊糊的能看见路遥的身影,无法辨认她面上复杂的神情,只担心的叫了一声:“你没事吧?”
路遥愣了一下,“没事……”
顾允月费力的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那人衣裙上的一片狼藉,懊恼道:“哎,母妃也真是,尚且没找到证据便将你关了起来,我先前向二哥要这身流仙裙他都不肯给我,说是特意给嫂嫂做的,如今蹭的脏兮兮的,实在暴殄天物。”
路遥稍稍恍神,她至今都能记得顾琮远送她衣裙时的那张臭脸,那人还口口声声嫌弃自己品味低下,想不到……
顾允月定定的望着她,问道:“嫂嫂,我只问你一次,我出事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出现在怡然亭吗?”
路遥眸光清澈,没有半分心慌与虚伪,正色道:“自然,我没做过的事,谁来逼我承认都无济于事。”
许多人都以为顾允月年纪尚小,便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殊不知她胸膛间自由少年人的意气翻涌。
她轻轻颔首,笑道:“好,我知道了。”
路遥原本都做好了和人唇枪舌战,据理力争的准备,见人态度陡然好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道:“殿下……这是打算相信我?”
顾允月视线微微有些涣散,不似往日那般神采飞扬,笑容却是一如往昔的明亮,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自是相信的!若是不信你,还不如让母妃狠狠教训你一番,我又何必费心费力的骗过成萱姑姑来见你?”
路遥诧异瞪大双眼,扬声问道:“你骗了成萱!?”
“嘘”顾允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成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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