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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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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痛苦的纠结着一件事情,怎么样才能让场面和缓一些。
就在此时,尹蕙兰看向了她,道:“何况王妃也并未说什么,王爷您若是心中仍有芥蒂,岂不是也让王妃感到为难了?”
“对对对,我不介意的,你可是不知道,我家夫君万人爱,走到哪里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他!”路遥说着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指。
这骄傲劲儿是从哪来的……
尹蕙兰不禁有些汗颜,看来琮王殿下自恋是有原因的,谁身边若是有一个这样的逗哏,恐怕谁都会飘飘然!
路遥觉得自己这个圆场打得十分出色,至少可以在二人之间插进去话了!
她洋洋自得的给顾琮远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自己马上就要出来进入主题了。
路遥生硬的衔接上了一个话题:“说到这个,我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
尹蕙兰也不想和顾琮远争执下去,现在她对二殿下可谓是一点幻想都烟消云散了。
忙接了那人话茬儿:“王妃要说什么事?”
“我先前在流民所的时候,听百姓们说,清源城过几天会有一个花灯会,据说是当地传统,与京城中那些多有不同。”顿了顿,她笑道,“不知尹小姐可否愿意同去?”
不等那人答话,路遥立刻开始扮可怜:“说起来自打来了清源城,便感到阵阵肃杀,民不聊生,眼下好容易将流民安顿,忽然才忆起来,自己竟是连本地都不曾闲逛一二。”
说到此处,夜里的小凉风非常合时宜的吹了过来,将路遥鬓边的墨发吹得轻轻扬了起来,有些凌乱美感,也显得略微苍凉凄楚。
尹蕙兰好歹也算是半个东道主,眼看着怠慢了这团队之中的唯一一名女子,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她顿时忘了与顾琮远的不
愉快,问道:“既然如此,过几天我便陪王妃前去看看吧,清源灯会的小玩意多着呢……”
然而话音未落,她看着路遥隐藏不住的窃笑,便有种难以掩盖的奇怪之感,道:“等等。”
“夫人你演技太差了。”顾琮远正在和人小声抱怨。
路遥愣了一下:“啊?尹小姐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说着,转身便要逃之夭夭。
尹蕙兰像一朵云絮似的,轻飘飘的便横在了人去路,和善中透露着一丝威胁,笑道:“王妃,不知灯会上,还会有谁?”
“有谁?”路遥故作无辜的茫然了片刻,“自然是你我,还有我家王爷啊。”她自然而然的挽起了顾琮远的胳膊。
顾琮远则是瞪着死鱼眼,假装自己不存在。
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陪伴路遥游玩,他几乎从来不会去那些女儿家汇集的街市,原因有二,一是容易被女子围堵,二是人流之中,暗中埋伏的眼线太多了,一个个的都想着取他性命。
可偏偏身手还抵不过他,白白让顾琮远练手。
尹蕙兰心中已经有了些端倪,不过也不好一口就戳穿,以免路遥又来起哄。
“三个人去,多冷清。”她轻轻的道。
路遥闻言大喜,看来是想邀请舒文公子一同前去了,原本还想着她终于开窍,未成想……
“太子殿下!”尹蕙兰猝然开口。
于是路遥一脸震惊的看到了她向路过的太子抛出橄榄枝。
那刚刚从哨所回来,在抄手游廊穿行而过的顾子宴回头看来,面上有些思考人生后的深深迷茫:“啊?”
“过几日就是清源灯会了,很是热闹,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赏脸同去?”尹蕙兰扬声道。
“这……”顾子宴原本还算是有两三分的兴致,但见到一张僵尸脸的顾琮远,便不屑的哼哧了一声,摆摆手,“罢了。”
“为何?”她费解。
顾子宴总不能说是厌烦人家琮王,如今全天下人都巴不得去抱顾琮远的大腿,八面玲珑的太子殿下也不想去触霉头。
难得今晚太子在城墙上坐着喝酒的时候伤春悲秋,念叨了好几声赵清荷的名字,无念以为他是想娘子了。
若是去了灯会,必然能见到男男女女、成双入队,这打击岂不是更大?
于是这光头和尚忠心耿耿的上前一步,将主子拦了下去,嚷嚷道:“多谢尹小姐好意,不过我家主子贵为太子,怎能在城中抛头露面,若是遇到有心之人,那还了得!”
顾子宴素来是个唱白脸的,笑眯眯的对尹蕙兰说了声抱歉,转身便潇洒离去了。
于是乎,尹蕙兰也开始动摇了起来,她去了又如何,充其量是给琮王夫妇俩当一个电灯泡罢了。
然而路遥又紧紧赖着她,央求不断。
人家琮王妃都纡尊降贵了,谁还好意思说不?
尤其是那琮王虎视眈眈的往那一杵,更加是让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她叹息一声:“……好吧。”
………………………………
第二百二十九章:立场异同
这厢才连敷衍带真心的将琮王夫妇哄回去,那边的小丫鬟便来催促了:“小姐,今夜的糖水已准备好了,多少您也要喝点儿,否则……”
尹蕙兰烦躁的蹙眉,摆了摆手道:“不喝。”
丫鬟愣了一下,似是还要劝说。
那尹小姐面上颇有些愤世嫉俗的意思,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谁见了我都觉得我尹蕙兰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女儿家,谁成想还有这种动辄便晕倒的顽疾?我不干了,少喝那一顿我又死不了!”
“小姐,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丫鬟左右为难的端着热腾腾的甜水。
尹蕙兰上下扫她一眼,敷衍道:“赏给你了。”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小丫鬟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一边苦苦追求那高傲的吐贺图,另一边又不得不被舒文公子纠缠……
她心中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山雨欲来的前兆,总而言之,七上八下的就是安定不下来,委实是头疼得紧。
直到尹蕙兰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见呼啸的寒风将小窗刮开了一条缝隙。
她若有所感的微微支起身子:“是谁?”
下一秒,一个身着柔然服饰的少年推开窗子,跃身跳了进来,像是黑夜中前行的黑猫,动作轻柔且悄无声息。
吐贺图抬头看了人一眼,深色面罩将他大部分表情都遮掩个严严实实,唯独那一双眼眸,在昏昏烛火之下,熠熠生辉。
那是一种狠辣阴戾的眼神,可这其中又有难以言说的清澈,正如柔然与天盛分界处的江水。
尹蕙兰微微睁大了眼。
一种怪异的宽慰平地而起,方才的躁动不安在见到他的那一秒,化作乌有。
吐贺图刚刚将面罩扯下来,尚且来不及开口,便被赤脚下床的小丫头给扑了个满怀,他猝不及防的被人撞得微微后退了一步。
似是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不安,他并未动作。
只是话音之中有种淡淡的无奈:“怎么了?这段时间来,我可从未交给过你什么任务,还累了不成?”
累是自然累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茫然和疲惫。
骗过远道而来伸出援手的京城贵人,也隐瞒了自家两鬓发白的父亲和母亲,尹蕙兰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良心被反复谴责的痛苦。
“还是说,”吐贺图顿了顿,想要放在人头上的手收了回去,“你后悔了?”
他清晰的感受到怀中之人的身形一僵。
“若是你后悔,大可以现在就叫下人前来,将琮王和太子一并惊动,看看我跑不跑得出去?”吐贺图说起话来,总是这般决绝,没有后路也要硬杀出来一条血路似的。
“不是的!自然不是!”尹蕙兰受惊一般使劲儿往人怀里钻,“你知道的,我根本舍不得将你交出去,你如今……已经改邪归正了不是吗?”
“改邪归正?”少年听见这个讥讽的词语,极其讽刺的笑了一下,更加显得凌厉逼人。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什
么好人,当然了,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处处都靠着卑劣手段,定然不能长久。”他抬起了尹蕙兰的下颚,盯着她看,“所以,本王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她愣愣的望着他,总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那就是将此人放走,可这个清醒的意识尚未成形,便在人俊朗的眉目间摔碎,七零八落的将她的理智撕扯殆尽。
尹蕙兰说服自己一般,喃喃道:“我城主之女看中的男人,怎可能是恶人?”
然而话一出口,眼前便是清源城前些时日的场景,百姓们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活似人间炼狱。
吐贺图知道自己仰仗着俊俏脸蛋,能在尹蕙兰这里得到优势,而且易如反掌。
他心中无数次笑话这女人蠢,而且蠢得彻底,也怀疑了无数次,这清源男儿都死光了还是怎么?女子宁愿献身于杀她同胞的外敌,也不舍得对清源男子动心。
这时的吐贺图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也会有为一人心动不已的一天。
他哂笑,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间,又无比熨贴的半蹲下去,将人脚下的灰尘用帕子细细擦干净。
“你在害怕?”吐贺图攥住的她纤细的脚踝,“先前信誓旦旦的样子,本王可还记得。”
尹蕙兰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就算她反悔,将此事一股脑抖落出去,可女儿家的清誉也算是尽数毁灭了。
不过她纠结归纠结,到底是没想放开吐贺图的。
柔然王妃的位置正在向她招手。
“不。”尹蕙兰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向前轻轻一扯,吐贺图便顺势欺身上来,压住了她,“柔然王近在眼前,后悔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懦夫。”
少年静静的盯着她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尹家姑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细细看来,还能品出来几分风情万种的滋味,莫说是在讲究个礼法规矩的天盛,就算是在民风开放的柔然,也未尝见过几个像她这般大胆而美丽的。
他不由自主的触碰了一下那人的脸颊,心中竟是有些费解了,喃喃道:“嘶……你还真是超出我想象的疯狂。”
疯狂到在琮王面前瞒天过海,疯狂到置道义恩情于不顾。
尹蕙兰忽然哑声笑了。
谁让这面前的少年,如同罂粟花一般夺目迷人,她只尝了一口,便再无回头之路。
何况她一直坚信,吐贺图不过是比寻常的少年人多了一层身份桎梏罢了,若非如此,天下百姓定然不会这般排斥他的。
可以说吐贺图是冷血薄情,可终究是少年人的骨血,总归还有三分热忱,他察觉出尹蕙兰的痴心,有那么几次也想要收手,放这少女一马,自此相忘江湖,一个继续做杀伐暴虐的柔然王,一个继续做和他对着干的城主后人。
然而柔然混乱的局面让他难以罢手了。
直到温存过后,两个人都是浑浑噩噩,也不知方才那一番**,是想要证明什么,抵死缠绵之间,两个人都好像要在对方身上找寻答案。
尹蕙兰的一厢情愿似乎变了味,变成了这二
人的互相折磨。
她茫然的躺在那人怀中,甚至忘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若是被琮王和太子手下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吐贺图忽然动了一下胳膊,示意她起身。
尹蕙兰便静静的看他穿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凉。
少年用余光偷偷打量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然,衣衫整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你变聪明了。”他笑了笑。
尹蕙兰身上凉飕飕的,被人用锦被盖住,方才木讷的看他一眼,有些话似乎呼之欲出。
“你不会催促本王了,这很好。”吐贺图坐在床边,将她凌乱的鬓发掖到耳后,“柔然那帮蠢娘们儿,成天问东问西,以为一夜温存过后,她们再催促几声,本王就能八抬大轿的将她们抬进宫中了。”
尹蕙兰的心抽痛了一下,强作镇定道:“你能冒着危险前来见我,对我一个寻常女子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了,可见我对你来说,并非是那些愚蠢的女人。”
说这话时,她眼神中透露着与先前不同的沉着。
“拿着。”吐贺图将一个小小的白玉药瓶递给了她,眉目间浮现一抹戾气,“找机会,每天都要放在琮王妃的饭菜之中,让她吃下。”
柔然王并非善类,他至今为止都还记得路遥那张脸,说得上好看,却让他深深厌恶。
就因为她那漫不经心的一声:“蠕蠕。”
愣是让吐贺图听出了无数种情绪,厌憎、嫌弃、讥诮……
都如同难以抹杀的刀疤,横生在他心里。
自小到大他们便被天盛百姓嘲笑,笑他们兵力衰弱,笑他们愚昧无知,笑他们永远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一堆蠕蠕,哪怕是随意被天枢玄机的铁蹄践踏,也不过是死了一帮虫子罢了。
要不是因为那么一个路遥,吐贺图或许也不会被琮王两招制服,人道新任可汗年少有为,这无外乎给了他们响亮的一个耳光。
抽得吐贺图耳根子都嗡嗡乱响。
尹蕙兰连声问了几次,都不见回应,她有些急了,她不想害了路遥,催促道:“这究竟是什么?”
他想了想,笑道:“路边野草罢了,我……先前被那蠢货嘲笑,如今想要报复。”
报复都能说得这么纯良无辜,尹蕙兰觉得,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自己耳朵有问题。
“你想要寻仇,找顾琮远或是顾子宴,路遥她不过是个连武功都没有的女人。”尹蕙兰急道。
“我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做事,也有错么?”吐贺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你以后是会跟着我走的,我不会害你。”
“我也最后说一次,不要伤害天盛百姓。”她言下之意,也就是路遥死就死了,无关紧要。
“尹蕙兰,你比本王想象中要更有趣。”吐贺图临走之时,在窗棂上顿了一下,回头笑道,“我似乎开始喜欢你了。”
她猛然一怔。
冰凉的药瓶被掌心温热了,尹蕙兰愣愣的看着空荡窗口,心中蓦地一软。
………………………………
第二百三十章:做贼心虚
经过前一天晚上吐贺图言语上的一番鼓动,尹蕙兰很快便决定帮他做这缺德事儿当然,一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令人心动的少年郎回眸一笑。
纵然尹蕙兰非常想说自己其实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可男色摆在眼前,谁会不心动?
她已经算是女中豪杰,坐怀不乱的了!
于是此人惴惴不安的起了个大早,在下人们一片忙乱之中,摸进了厨房。
“呀,小姐今日怎么起得如此之早?”一个丫鬟见了她,简直像是见了活鬼了。
若非是这段时间以来,琮王太子连带着一个身份尊贵的“客卿”住在府中,尹蕙兰每日必然要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咳……你这是何意?骨子里就认准了你家小姐好吃懒做不成?”她细眉一蹙,在人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小丫鬟悻悻的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起那人昨夜并未和糖水,只怕是此刻饿得前心贴后背,有些头晕目眩了。
“小姐莫不是饿了?奴婢这就为您做饭,你切莫着急!”
那忙乱的语气伴随着叮叮咣咣的乱响,尹蕙兰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她悲愤的想着,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在下人眼中除了吃就是睡吗?
感情堂堂城主大人的女儿竟是二师兄下凡不成?
“去去去,要是我真一天吃八顿,哪里还有这样的身材!”她不满的呵斥了一声,顺手就将歪倒的锅碗扶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尹蕙兰的身段还是婀娜娉婷,极其养眼的。
“起得这么早,就是为了让你们刮目相看,别动辄以为我好吃懒做,你们嘴上不说,但心里未必那么想,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麻利的帮人做饭。
丫鬟犹豫了一下,忽然甚感欣慰,其实全府上下都是如此,面对尹蕙兰突如其来的成长,有一种老父亲一般的怪异欣慰。
“怎好要小姐亲自动手?”丫鬟并不否认她说的,不过仍然在与人推脱客气。
“难道府里给你的活儿你都忙得完?”尹蕙兰捏着布巾,将熬粥的砂锅盖子轻轻拿了起来,看着热气腾腾翻滚着的白米,笑了笑,“这里就放心交给我。”
小丫鬟有些受宠若惊:“可这……”
“你就先去别处忙吧,我方才见了秋儿叫你呢,也不知是何时,这样吧,你快去快回,我就帮你看个一时片刻。”尹蕙兰哼了一声,“怎么,以为本小姐的时间都是大风吹来的吗?”
这张扬又慵懒的小姐竟然一夜之间转性,丫鬟欣喜若狂,看似稀疏平常的小事,却让人有种无端的快乐。
于是这缺心眼的小丫鬟开开心心的应了一声,便放心的去了前院。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误了时辰,急急忙忙跳进厨房,却发现她家小姐已经纡尊降贵的将粥盛好,给几位贵人端了过去。
由于路遥不好意思让尹蕙兰忙碌,便执意将人留下来一起用膳。
顾琮远对此没什么意见,只顾着吃自己的,看也不看人一眼。
他不搭腔,于是压抑的气氛缓解了大半,只剩下路遥欣喜的声音,不住的和尹蕙兰说这些天
在北地的所见所闻。
清晨终究是有些冷意的,可尹蕙兰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鬓间的几缕头发都已经被微微沁湿了。
“王妃原来喜欢吃糖瓜?”她端着白粥小口喝着,欢喜道,“原先我也喜欢得紧,只不过每次一吃,爹爹就要说我,还吓唬我说吃多了糖瓜,满口牙都要掉光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爹爹小时候贪吃,正值换牙的时候将自己的门牙给粘掉了……”
“噗”的一声,路遥竟是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将刚刚含进嘴里的白粥给喷出来。
也不知她笑点为何如此之低,尹蕙兰这干巴巴的笑话都能将她逗得连咳带呛,若是顾琮远将那三个暗卫的旧事抖落出来十分之一,恐怕路遥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不过顾琮远还是要给自家暗卫们留点面子的,不能在尹蕙兰面前说出,万般无奈和隐忍之下,他只能佯作镇定的给人拍了拍背:“慢点。”
尹蕙兰端着碗的手有些不自觉的微微颤抖,或许是从未做过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
第一次做坏事,就是替外族人给王妃下毒。
这实在是太过凶险刺激了,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见过什么大风大浪?
路遥方才那平地惊雷似的几声大笑,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劈在了尹蕙兰的手上,给她来了一个猝不及防。
她手上一个颤抖,碗筷便吓得落在桌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一阵乱响。
路遥自知失态,连忙收声,擦着眼角的泪花道:“抱歉抱歉……尹姑娘,一时之间失态了,未料尹大人看起来清癯严明,竟还有如此趣事。”
“哈哈,哪里!”尹蕙兰僵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看上去与往常别无二致,可细细看来便能瞧出其中的不自然,“只不过此事,你可切莫告诉我爹爹,否则他定会请出家法来的!”
“他啊……”说到自家执拗的父亲,她笑得便有些小女孩的欢心和幸福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宁愿憋着一口气,也绝不丢人!”
然而话一出口,尹蕙兰自己便狠狠的怔了一下。
也不知自己在无声无息之间,让尹家蒙受多少羞耻。
她决心隐瞒到底了……
“太好笑了,尹大人他居然……难怪他如今这般清瘦,原来是不肯吃糖!”路遥似是在西北荒漠发现了一汪清泉,兴致勃勃的拉着顾琮远说个不停。
尹蕙兰顿了一顿,黯然神伤一闪而过。
而路遥面前摆着的那碗清粥已经被喝下去了一半,她第一次投毒,难免有些畏惧惊慌,便只倒进去了零星的一点儿,也不知有没有作用。
不过吐贺图也告诉她,那药是慢性的,或许不会让路遥那么快发作或是要她的命,但绝对足够让人感到折磨。
尹蕙兰的一颗心再一次七上八下了起来。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注视着路遥的眼神有多么炽热和微妙。
“尹小姐在看什么?”顾琮远直接的道。
她又不由自主的吓得一激灵,这琮王总是能微妙的抓住她的弱点,让她惊慌失措。
开始的爱慕和含糊不清的感情渐渐消失,尹蕙兰用一种几近于淡漠和怨毒的眼神看了过去,不过在落在男人脸上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她干干笑了一声,装作没事人似的:“嗯?二殿下说什么?”
那边笑得花枝乱颤的路遥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了嘴,毕竟是在外人面前,她这样似乎有些太忘形了。
殊不知顾琮远心中已经闪过了好几个危险的猜测,然而那终究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保不齐便会误会了旁人。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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