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的绝宠恋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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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很静，安若起身披衣下床，走向窗台。幽深的窗外，灯光朦胧。视角投向窗台的一盆兰花，悠悠道，“一朝心动，不过是水月镜花。”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此情不长？”话筒那边陆埮在笑，但习惯使然，那笑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讥嘲。

　　　　略一沉吟，安若凝神道“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那又怎样？”为了避开他，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越是对他不上心，他越是要得到她。他更享受把那个人从他心里拔出来的快感，让她全身心都能成为他的。

　　　　这次轮到安若皱眉了；“我是说，我喜欢别人。”

　　　　“可是他不爱你，不然你们不会分开。”陆埮的声音沉静，一针见血。

　　　　安若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深沉的夜，安若听见话筒那边均匀的呼吸声，内心泛涌如潮，伴着些许恐慌，他是认真的。

　　　　听到被挂断的提示声，陆埮放下手机，静默而立，漆黑的眸，仿佛尘埃被吹散一角，折射出凛锐的光。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你只需要认识到这一点就好。

　　　　是夜，安若声无息呆坐大半夜，到了凌晨才入睡，醒来已经是早晨八点左右了。

　　　　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比平常更差了，明天就要回校，对于陆埮……她唯恐避之不及。

　　　　睡了一夜，头发有些乱，阿笙一边动手编头发，一边往阳台走去。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不受约束的渗进房间里，安若想，一会或许可以出门走走。

　　　　朝在楼下扫地的安妈妈呼唤了声：“妈，早。”

　　　　安母停下动作，抬眸望向二楼阳台的他；“醒啦？昨天回来看到厨房一团乱我还以为进贼了，着急忙慌的找丢了啥，结果看到在床上睡到打呼的你，可把你妈吓死了，自己说，是不是熊孩子？”

　　　　“我睡觉不打呼的。。。”安若一手揪着发辫，小声辩解道。

　　　　少女清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有光亮在闪烁。

　　　　尴尬吗？也许，低头看着晾晒的玫瑰，为了转移话题，随口说道：“桂花很不错，妈。”

　　　　“下来吃饭。”安妈妈的话语中带着轻笑。

　　　　安若笑容加深，明媚粲然。应了声好，转身下了楼。

　　　　吃过早餐，安若蹲在院中篱笆内给花草浇水，秋日上午，清丽少女穿着粉色开襟针织外套，内搭一件白色T恤，米色裙子，粉色板鞋，拿着洒水壶，对触目的花草照顾有加。

　　　　安若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自己，平淡温馨，带着些烟火气。只是有个人想要打破她如今喜欢的一切现状。。。

　　　　安若仰头，睫毛颤动。外套兜里有消息的提示音传来，是苏苏。

　　　　“安若，今天是星期天，你有好好休息吗？不要整天呆在图书馆里，眼睛会累的。”

　　　　安若看到这些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眸温情和暖，她舍弃了那边的一切，却舍弃不了关于友情的万水千山。

　　　　抬手回拨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言语惊喜：“安若，早啊。”

　　　　景美，耳边还有动人的声音，安若就连心情似乎也明亮清晰起来。此刻，安若不期然想起佛语。

　　　　佛曰：“一刹便是永恒。”

　　　　最美好的时光铺陈在安若的眉眼间，随着黑眸流转，仿佛能晕染出一世缱绻春光。

　　　　有意摆脱心事烦恼，她说：“苏苏，你好吗？”

　　　　“好啊，就是有些想你了。你呢？学校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是有什么人骚扰你？”

　　　　苏苏言语关切，安若听到后微一愣神，问的还真准。

　　　　“我。。。”面对这样关切的问话，安若的谎言有些说不出口。

　　　　苏苏眉头微皱，“怎么了？受欺负了？安若。”声音有些急切。

　　　　安若闭上眼睛，依稀回到了S大的女生宿舍，温馨热闹带着人气，对S大最眷恋的地方，可惜，旧时光一去不复返。

　　　　“没事”安若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话筒那边的苏苏闻言皱眉，她隐约感觉到今天的安若很茫然，和往日迥然不同，仿佛像个孩子。

　　　　可是她印象中的安若并不是这样的孩子，对于学业她很自信，从不茫然，对于人际，除却在意的人，她很少被周围异样的声音影响，除了。。。感情。

　　　　如此分析下来，苏苏一语道破“有人在追你是嘛？你很茫然不知所措。”

　　　　安若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苏苏思路很清晰，总能一语中的。安若喉头滚动，最后没有发出一言。

　　　　“他是谁？”苏苏追问。

　　　　安若眉头紧蹙，挣扎了一番，将事情缓缓道来。

　　　　她说“苏苏，我不想隐瞒我的坏情绪，说实话，我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能出现在我面前，学校里我不希望再碰见他。”

　　　　苏苏面前，安若不想再找借口，横竖骗不了她，又何必隐瞒，徒增隔阂。
………………………………

第八十一章　隐隐爆发，为爱中了魔怔

　　　　上午阳光温热，安若握着手机浅谈，水壶里的水均匀喷洒在花朵上，金莹剔透，弧度优美。

　　　　良久，话筒那边苏苏开了口，言语郑重：“这些日子你最好和祥祥同进同出，被这种男人看上还真不是个好事。不过你也真的是命犯桃花啊。被一个优秀的男人看上，遭人艳羡，可如果被两个优秀的男人看上那就是场灾难，还是重灾。”

　　　　安若没接话，对她来说，“动心”是稍纵即逝的东西。红尘男女中，最不可信的就是“动心”。

　　　　挂断电话前，苏苏再三嘱咐安若“不要靠近他”才挂了电话。

　　　　安若握着手机垂眸浅笑，那笑容铺陈在日光下，美的沉静美的温润。

　　　　生命中真的存在比她自己更在乎她的朋友，能遇见苏苏，何其有幸。

　　　　。。。。。。

　　　　S市，苏苏握着手机站在时楠的店里，神色纠结复杂，黑眸不住的转动，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担忧。虽说安若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但她始终只是个小女孩，若论阅历，还是太年轻。面对那样一个怀揣着虎狼之心的人，她如何能招架的住。

　　　　若对方是个值得托付的倒还好说，可对方分明是个劣迹斑斑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个人物，她如何能放心安若能不受伤害。

　　　　可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毕竟在两个城，谈不上能照顾到什么。思虑再三，她决定去找顾初，这些日子以来，他对302的关照，都看在她们这几个好友的眼里，补偿也罢愧疚也罢，至少她现在愿意相信顾初是爱安若的。

　　　　因为是星期天，学校没有课，苏苏给顾初的手机上发了个短信，“顾教授，有关安若，我想请你帮个忙。一个小时后时楠店里见。苏苏”

　　　　顾初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城南的法院为“男子当街割喉前女友当场毙命”的情杀案中的被告方做一审的辩护。这个案子轰动全市，引发大众关注。

　　　　法律界有人是这样评价顾初的：清隽内敛，工于心计，饿隐于善。作为律师，免不得会碰到些违背良心的案子，秉着职业道德为恶人辩护。

　　　　这个案子很棘手，又极受媒体关注。华源一接手这个案子集体不眠不休的奋战一个多星期。犯案动机明显，被抓后被告对案件供认不讳，现在所做的无非是从死刑改判武无期罢了。

　　　　华源方面主要根据被告的心理上下手，证明被告有偏激的边缘性人格，行为不受控，希望法官能够从轻判决。

　　　　开庭前，被告律师还是顾初，律师界的风向标，有顾初出此案的地方，一定饱受关注。可是开庭时被告律师换成的他身边的二辩。在场媒体，一片哗然众说纷纭。

　　　　要知道如果这个案子成功，无疑又是在顾初刑事辩护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少媒体人都是打着看顾初这个零败诉律师如何维持他的战绩来的。

　　　　可是。。。如今这样，旁观席一片哗然，笔记本上码字飞快，标题都是充满噱头的“零败诉律师开庭前无顾缺席，是怕了吗？”“华源开庭前换员上场，其中究竟缘何？”“顾大律师临阵退缩，华源啪啪打脸。”诸如此类的报道一经发送，后续影响力可想而知。。。

　　　　半小时后，华源事务所电话被打爆，钱源一脸头大的处理着各方事宜，脑中回想着半小时前顾初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我临时有事，今天的辩护换小陈上了，放心，事前我们准备充分，没有我在，这场我们也不会败。”

　　　　还不待钱源回应，那边就已经挂断。再打就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钱源瘫在老板椅上，烦躁的搔头，碰到这样的合伙人，真的是无可奈何。

　　　　这天的辩护，就像顾初意料之中的一样，死刑判无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最有利的就是心里医生开出的诊断说明书，事前准备充分，再加上华源二辩律师言辞犀利。语气却是如无比的平静，毫无波澜，虽然是个新人律师，却也临危不惧。

　　　　辩护结束后的一小时内，各大媒体除了有发对这案子的判决之外，还有对华源此次换人的猜测，或是意在培养新人，总之众说纷纭。

　　　　。。。。。。

　　　　上午九点，S大美食街，时楠的酸菜鱼店里。

　　　　苏苏握着手机，屏幕上是S大论坛最新的八卦｛惊爆！惊爆！顾教授一审辩护，临场换人　从业以来第一遭｝。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顾初。

　　　　面前的顾初穿着黑色西服套装，西装笔挺，清隽优雅。如果报道没错，他应该是从法院过来的。。。

　　　　苏苏吞了口口水，张口问道：“顾教授你从哪里来的？”

　　　　顾初神色淡定，“你说有关安若的什么事？”

　　　　苏苏一双葡萄眼瞪得极大，里面有着难掩的惊讶，她没想到只是因为她的这么一句话，顾初就能抛弃那么重要的一场辩护，依照要求过来。他都不担心她只是在耍他的吗？

　　　　苏苏低下头，难得的撇了撇嘴，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无脑的。

　　　　顾初看着苏苏神色变化的表情，自然的猜到她在想什么。其实不然，他只是怕，关于安若但凡有百分之一的消息，他都会视若珍宝。何况苏苏短信中说要请他帮忙，下意识的都会考虑到安若是不是碰到了不好的，心下自然迫切，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说的什么事了吧？”顾初淡淡问道。

　　　　一旁的时楠，引着顾初坐下，倒了杯水在桌前。就回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苏苏在顾初的对面坐下，神色认真：“安若被一个男人缠上了，我有些担心”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直接切入正题。

　　　　闻言顾初拿起水杯的手顿了顿，未触唇边就已放下。神色平静，嘴角还泛起淡笑，只是那笑多少有些冷峻凉薄。

　　　　但凡了解顾初的人在场，就知道他是生气了。顾初擅长用微笑来掩藏嘴角的喜悲，越平静就代表他越愤怒，越深沉的人越是拥有坚不可摧的内心。

　　　　看过他刑事辩护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部署周全的人，看似漫不经心，却能出其不意的提出精锐问题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为人亦是一样。

　　　　而这一些，苏苏并不了解，当下有些疑惑的看着顾初，抿了抿唇。

　　　　“继续说”逆着光，顾初的表情难测，语调凉薄。

　　　　苏苏拿起面前的水杯，满饮了一大口，面前的顾只是静静的坐着，就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紧张之下瞬间有些口干舌燥。而后继续将事情缓缓道出。

　　　　语毕，顾初垂着眸，一手轻轻摆动着桌上的水杯，没有开口，一时间餐馆内气氛凝滞。

　　　　良久，顾初抬头，微微眯起了眼睛，轮廓冷峻清晰，宛如刀刻，：“今天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起身就出了餐馆。

　　　　苏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愣神。

　　　　厨房里的时楠走过来挽着她的肩膀，眼神温柔：“怎么了？”

　　　　安静的空间内，苏苏的声音响起，语尽呢喃，“顾教授离开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怵，我感觉要出什么事。”话说着，秋老虎的天气里苏苏打了个寒颤，抱紧自己揉搓着双臂。

　　　　时楠浅笑，把她带进怀里，柔声安若；“不会的，你想多了，顾教授这样的人可比你有想法多了。别瞎操心。”

　　　　。。。。。。

　　　　这一次，苏苏猜对了。没有告知任何人，顾初关了手机，驱车去了A市。

　　　　驾驶座上，顾初随意的扯开领带，脱了西服外套随手扔在副驾驶上。袖口卷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明显，青筋凸起。

　　　　阳光下，顾初暗夜般的双眸里隐约窜起火舌，带着吞噬一切的危戾。

　　　　每个人都有底线和逆鳞，很不巧，顾初的所有的底线和逆鳞都是安若本身，任何事一旦触及安若，就变得不那么一样了。何况这涉及主权问题。

　　　　路上，顾初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开得很快，眉头紧蹙。

　　　　一路上，记忆在倒带，不断的回想起安若和他说过的话，她说：“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

　　　　她说：“戏里的书生牵了匹归去的马，南风悠悠的吹进了深秋，而我在心中说院中的琵琶开花。”

　　　　她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你而去，我喜欢你，这是执念，是贪欢，也是我的私心。”

　　　　。。。。。。

　　　　最后她说；“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余生只愿此生勿相见，山水不相逢。”

　　　　思及此，顾初好看的眉眼揪在一起，他绷紧优美的下颚，闭了闭眼睛，言语几近嘲弄：“我该拿什么换回你，安若。。。”出口的瞬间，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徒留下空前的悲怆和绝望。

　　　　世人都说他是个面对突发事件都能保持冷静的人，唯独面对安若，情绪里总是不期然的沾染上尘世间的七情六欲。

　　　　从初听到这件事情时候的，满腔愤怒，因为不知如何宣泄，清隽的脸上都酝着一层薄薄的寒气，到思虑到思及安若的心理内心泛起的不安，安若最后的话，宛如巨石投入深湖，余音盘旋，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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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接近期望，手指间的一米阳光

　　　　上午十点，安若坐在树下的摇篮上看书，门外传来敲门声，三声很有规律　。厨房里正在择菜的安母，呼唤着安若开门。

　　　　挣扎半晌，安若撇了撇嘴，放下书，走至门口，拉开门。

　　　　这日，阳光真的很暖，柔柔的投落在两人身上，光影移动间，是他，还是她，仿佛被施加了魔咒，彼此对望，却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仿佛刹那间凝固了时间。

　　　　顾初离安若很近，只有一个跨步的距离，却在这几公分的距离里，眼神闪烁，幽深的黑眸里掩藏着不易人察觉的忐忑，不安和思念。

　　　　种种想法交织在一起，顾初上前一步，低沉出声：“若若。”

　　　　此话一出，安若瞬间回神，移开眸子，不愿正视他的眼睛，开口凉薄：“抱歉，你可能找错地方了。”说着就关上了朱红色铁门。

　　　　正要阖上之际，一只脚横跨出来，顾初一手攀着门，声音急切：“我们谈谈，是苏苏来找的我。”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鼻头发酵，酸酸的，安若垂眸，不答腔。

　　　　良久，跨出院门，青石板路上邻家的孩子在围着嬉笑打闹，笑容纯真。安若看着他们心间一暖，抬眸看向顾初，淡淡道：“换个地方说吧。”

　　　　安若抬手给祥祥发送信息，希望能借她的家用一下。　祥祥的爸妈白天都会上工，并不在家，陪她的只有年过七旬的奶奶，想来想去，只有她家还算偏，足够遮眼。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成年男人出现在巷子里，正值中午，如此明晃晃的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人言可畏，这一点全世界通用。

　　　　顾初站在她的身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漆黑的眸子里犹如巨浪翻涌，隐忍克制住上前的冲动，再开口，声音淡淡的：“你瘦了，为什么没有照顾好自己。”

　　　　“没有，我很好，谢谢关心”冷淡礼貌的回话从阿笙嘴里说出来，言不由衷。

　　　　祥祥的房子就在临栋，很近。安若和顾初一前一后的走至门前，敲门。

　　　　不多时，祥祥就出来开门，低低开口；“阿婆还在做饭，你们先上去吧。她耳朵不好，动作轻点应该听不见。”

　　　　话毕，祥祥警惕的盯着安若身后的顾初一眼，恶狠狠的说着：“我警告你，不许在我房间对安若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否则，饶不了你。”握紧了拳头示意顾初。

　　　　如此不给顾初面子的行为，祥祥原以为他对生气，没想到顾初只是眼眸深沉的盯着她，良久开口：“谢谢你替我照顾她。”

　　　　说罢，跟着安若上了楼。祥祥愣在原地蹙紧眉头，我照顾安若关你什么事，需要你谢嘛？正想回话，人已走远，无奈的撇了撇嘴角，抬步进了厨房。

　　　　上了二楼，安若直走了几步开门进房。祥祥的卧室摆放的极其简单，朱红色的衣柜，朱红色的书桌，两只随意摆放的小木凳，除却床上印着白兔的床单实在看不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顾初和安若，安若心里万般复杂，也有点委屈，顾初不说话，她更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安若，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陆埮，甚至有些厌烦他打扰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我说的对吗？”顾初站在窗边直视着安若轻声开口，眼神温柔，带着呵护和眷恋。

　　　　安若嘴角勾起嘲讽一笑，眸光盈盈若水。这就是顾初，一向做好事前准备，毫无预兆的直击要害。

　　　　见安若没有开口，他继续说道；“原本我也想要还你一个你想要的生活，平静安宁，没有波折。只是如今出现的这个他已经打扰到你了，我想要帮你，保护你，更想。。。能继续爱你。”尾音清淡，转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

　　　　大概是顾初的目光太深邃，安若古朴无波的心开始泛起微微波澜，心头悸动莫名，努力平复着安若低头说：“我说过，一别两宽，你何必多事。”语调凉薄。

　　　　何必呢？理由很简单。他爱她，一直爱，他知道这种心动在她之后不会再有。他没有那么伟大无私，可以看着心爱的人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就算是觊觎也是不许，他会吃醋。

　　　　遇见安若，他就只想和她平安到老，爱情不就该如此吗？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美好爱情的背后就是自私，专属，不容觊觎的。

　　　　窗外阳光明亮温暖，透过窗棱洒向顾初冷峻的脸上，安若心下怅然，他还是那样优雅天成，贵气逼人，静静的站在她的眼前，恍若初遇。。。

　　　　只不过那双眸子，比平常多了几分忧郁和深邃，可在看向她的时候却尽数消散，只留下柔和温润，重瞳幽深，安若的内心汹涌如潮，久久不能平息。

　　　　顾初把她的迷茫和不安尽收眼底，淡淡的移开眸子：“一段感情的开始需要两个人的同意，你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我，却没有问过我是否同意，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女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安若的心头蔓延，一直流窜到四肢百骸，因为他的一席话安若突然明了一些事情，有了某种预感，心里突突的跳动着。

　　　　平静了几个月的心脏又开始不规律的律动着，安若不受控的抚向心脏。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初眉头紧皱，担忧开口：“你怎么样？为什么总是不把自己照顾好？药呢？带了吗？”慌张的在她的身上找药。

　　　　安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药盒，颤抖着倒出两粒，接过顾初递过来的水，仰头吞下。

　　　　良久，安若无力的坐回床上，侧眸看着窗外：“我不明白，像我这样满身缺点的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甚至都不是个健康的人。”

　　　　顾初温润的眸子流转在安若身上，柔情出声；“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爱情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我希望陪我度过余生的人是你，也只能是你。如果不是。。。我情愿孤独终老。”

　　　　“因为小沁？”安若眸光转向顾初，略带嘲讽。

　　　　顾初上前，坐在安若的身边握住了安若因为纠结而交织在一起的双手，顾初体寒，交握的双手中传递着相似的温度，寂静的空气中两颗心脏规律的跳动着，分不清他和她。“曾经，我以为把你留下就等于小沁也在，日子久了，我的初衷也慢慢模糊了，我一步步的被你吸引，因为你的一颦一笑而心绪起伏，除你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同类人的共鸣，直到过年我送你上火车，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不舍，努力的想要把你留在，我才开始明白，这是爱。我爱你安若，和小沁的不同，我和她更多的是责任和兄妹的感情，而你。。。却是我唯一的灵魂伴侣。”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也许对我半醒半疑，但我想你能明白，在你沦陷的时候，我也已经沦陷，只是爱懂的太晚。。。明白了之后，我也羞于启齿，认为说不说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心里。可是后来成垣和我说，女孩子在爱情里是敏感缺爱的，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