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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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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阳皇上南宫云庭和太后脸上的笑容,亦是同时凝固住。
半晌,南宫云庭勉强笑道:“事关公主的终生大事,你是否要再斟酌一下?”
可雅公主脸蛋犹如红苹果,更加明艳动人了,她摇头道:“不用了,我便是为他而来的,早在五年前,我便下定决心要嫁于他为妻!”
“这——”南宫云庭求助地看向太后,后者亦是有些尴尬地笑着。
臻蓓想起虚空道人的话,知晓这可雅公主的心愿,只怕注定要落空了。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会有自己的王妃,日后也许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这些她都晓得。
但,至少在离开南阳国之前,她还是不想看到,他与其他女子成双入对的情景。
而以为愿望终于实现的可雅公主,对着南宫赫菀儿一笑,欢喜道:“你可还记得我?我便是五年前,你从流寇手中救下的那个女娃!我们的婚事,便定在下个月如何?我会学着温柔,如其他南阳女子一般,视夫君你作天的!”
臻蓓握着茶盏的手指,隐隐发出青白之色。
面对如此佳人,如此柔情,若南宫赫没有一丝心动,只怕他便不是男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将有一对璧人伉俪诞生时,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那人,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本王从来没有去过土厥,如何能救你?”
可雅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喃喃道:“你,你竟然忘记了我,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她自幼便知自己貌美,但凡常人看她一眼,无一不被吸引陶醉,一生难以忘怀。
却不曾想,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一心要嫁的这人,竟然全然没有把她记在心里!
南宫赫诧异地看着她:“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凭甚让本王过目不忘?”
他此话一出,当真令可雅公主心碎一地,众人皆哭笑不得。
一直便知九皇子性情乖戾,却不曾想对男女之情,亦是这般冷淡迟钝,倘若换作是其他的男子,此时就算真的把人家姑娘忘记了,顾忌对面颜面,也不该如何直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这,倒也是了!毕竟事隔五年之久——”可雅公主扯了扯嘴角,笑道,“不过没有关系,日后,你可要好好记着我才好!”
“本王为何要记得你?”南宫赫蹙眉,有些不耐烦道。
可雅公主脸上一红,道:“当然是因着,我是你的王妃,是你的夫人啊!”
南宫赫把酒盏往桌上一放,眼神冰冷地上下打量着她:“本王何时说过,要娶你为妃?”
可雅公主脸上笑容一凝,美目含泪道:“方才陛下和太后,明明已经答应——”
“他们在这之前,亦是早已许诺,不能干涉本王的婚事!”南宫赫不等她说完,便语气强硬坚定地打断她的话,“本王是不会娶你为妃的,你还是趁着现在人多,再重新挑选他人吧!”
“皇祖母,祝您长命百岁!”他扔下这句话,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所有人均傻眼了,瞠目结舌地目送那道孤傲地身影,穿过条条宴桌,消失在殿外。
可雅公主怔怔愣在原地,她这是求娶被拒,被人嫌弃了吗?
如此一来,倒是让南宫云庭不用烦恼,该如何反口回绝可雅公主的要求了,然,看到自家儿子这般似美貌为粪土清心寡欲,想到日后将要面临的纳妃,及皇家开枝散叶的事宜,他倒是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了!
且说,皇后娘娘见气氛冷清了下来,连忙令人把当日的压轴好戏,请上台来化解尴尬。
随着乐器的再次奏起,人们渐渐回神,悄声交谈起来。
可雅公主被请回座位上,神情落寞恍惚,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南宫云庭轻咳一声,道:“可雅公主,那皇儿自幼被朕惯坏了,方才的事情,你还请莫要放在心上!除了那竖子,我南阳国的好男儿大有人在。朕在此保证,公主再擦亮眼睛,重新挑选一次夫婿。这次不管对方是谁,家中是否已有妻室,只要公主相中的,朕立即给你们赐婚如何?”
可雅公主轻轻摇了摇头,道:“多谢陛下美意,可雅哪能做这等棒打鸳鸯之事?且,夫君若不是他,又有何意义?”
因皇上的话,心再度高高提起的众公子,再一次跌进谷底,他们不约而同地自心底对南宫赫,产生了一种介于嫉妒和羡慕之间的情感。
他从出生便得来的优越感,及父皇的偏爱,早已让众人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了,然,面对如此倾世佳人的情有独钟,却让他们心有不甘!
臻蓓倒是不知不觉中,对这位坦诚真挚的小公主,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好感。
而,南宫云庭闻言表情一滞,叹道:“到底是朕失言了!不如这样,公主你换个请求如何?”
可雅公主垂首长叹一声,再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澄明:“皇上,可雅能否留在南阳国,多住些时日?”
以她可雅的魅力,她深信通过一段距离的接触,南宫赫定然能对她另眼相待!
南宫云庭猜出她心中所想,只是他那皇儿的性子,他却也十分摸的清,遂微微一笑,道:“自然没有问题,公主想住多长时间,便可以住多长时间!”
可雅公主又道:“可雅还有一事相求皇上,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云庭笑道:“但说无妨!”
他捕捉到可雅公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之色,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就听对方笑盈盈说道:“可雅请求皇上,允许可雅在暂居南阳这段时间里,可以与南宫赫成为近邻!”
原来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南宫云庭送了一口气,爽快道:“小事一桩,朕答应你, 把赫儿左侧的那处院子,腾出来供你居住!”
可雅公主闻言眉开眼笑,忙盈盈而拜,道:“可雅谢陛下隆恩!”
南宫云庭见终于哄得这位娇客开心,也露出笑脸。
“母后,下一个节目,便是观儿他们几个,特意为您安排的神女撒福了!您可得好好看仔细方行!”皇后突然,笑着对太后说道。
神女撒福,为前朝某位天赋异禀的舞姬所创,专门用来为贵人祝寿而作,因其对舞者身体柔韧度要求颇高,难度太大,在其年老体弱之后,一度被搁浅下来,成为一种传说。
臻蓓在前世幼时,曾有幸见娘亲罗衣晗跳过此舞,那时,娘亲在书卷中看得此舞,便随口问她,道:“音儿,可是好奇这神女撒福舞姿如何?”
云音点头奶声奶气,道:“娘亲可是会舞?”
罗衣晗仔细看了几遍那舞蹈图式,她对微微一笑,道:“从未舞过,但是可以尝试一番!”
………………………………
第101章 舞姬之死
臻蓓忆起此事,脸上浮现出怀念之色,此时,台上已经大变了模样。
一朵锦布做成的丈宽的白莲花,被搬上台中央。
箫声一起,一众黄衣舞女盈盈而来,众女旋转跳跃如流云般,轻挪舞步移至白莲花四周。
随着乐律节奏的加紧,古筝一起,一位身着红衣的绝代女子,自花中缓缓浮现!
臻蓓默默看着其熟悉的舞姿,就见她突儿身形一纵,尽然腾空而起,宛如神女升天一般。
那舞姬手挽自屋脊垂下的绫稠,身姿灵动地摆出各种优美雅典的姿态,越升越高。
臻蓓晓得,其再接下来的动作,便是袅袅婷婷冲腾而下,撒花散福。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瓷器碰撞之声,这声音夹杂在鼓乐声中,细不可闻。
臻蓓寻声望去,就见贺招远正提着酒壶,往酒盏中倒酒。
原来是那侍奉在一侧的宫娥,与在场所有人一样,被台上惊人的舞蹈吸引,如痴如醉,竟不曾发现客人酒杯已空。
然,也不能说是全部人,像跟前这位自饮自酌者,就分明兴致索然,不甚感兴趣!
贺招远放下酒壶,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抬眸看向台上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至极的神情,似是嘲讽,又似是怜悯!
臻蓓巧好捕捉到这一幕,不容她细想。
就听台上传来“嘭”地一声响,鼓乐登时乱了节奏,戛然而止!
臻蓓急忙向台上望去,就见那几位舞姬慌乱成一团,有一位年轻的乐师冲上台去,痛声急呼道:“阿莲!”
接着有人惊恐万分,道:“啊!死人了!”
臻蓓连忙站起身,这才震惊地发觉,那位如精灵般美幻的舞姬,正倒在破碎的莲花之中,那朵圣洁的莲花,被四溅的鲜血,染成斑点地殷红色,异常的妖异邪魅!
原本的祈福之舞,生生成了血灾之舞,南阳太后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越是上了年纪的人,便愈加相信因果轮回占卦卦象预兆,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这里发生了此等血案,已经无法作为宴会之地使用。
众宾客被请至后花园之中,休息赏景。
另行安排其他场所,作以午宴用地。
待宾客尽数离开,只剩下南宫皇室之人。
南宫云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怒喝道:“到底因何出事?”
那戏班老板慌忙上前,磕头如捣蒜,道:“启禀皇上,那绫稠不知因何,突然断裂,方会有此意外!待奴才查清缘由,定然给您一个交代!眼下,可是要重新安排人,再演一遍?”
南宫云庭虎目一瞪,怒道:“不必了!来人,把这些学艺不精的艺姬拖下去,杖毙!”
台上舞姬闻言面如土色,可怜皆身体软成一团 ,就连告饶都忘却了!
南阳几位皇子见状,连忙起身,求情道:“请父皇三思而后行,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辰,切勿犯了大忌!”
南宫云庭看了眼,因气愤浑身微微发抖的太后,压下心中怒火,温声道:“母后,还请回房暂时休息一下。”
太后轻叹一声,点头道:“也好。此事也怨不得观儿他们,还请皇上莫要迁怒于他们身上。”
南宫云庭顺从道:“是,儿臣晓得。”
目送皇后搀扶着太后走远,南宫云庭方怒吼道:“你们几个还替他们求情,此事皆因你们而起,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朕因信任你们,方会把此等事宜交于你们处理,奈何你们如何这般鲁莽行事,让这等艺疏之流,来这里献丑,当真令朕失望至极!”
其实,此时也确是怨不得他们,这舞曲早已排练数遍,而香消玉损的这位舞姬,虽然不能与创舞之人一般,能做到借住银线而舞。
虽然经过后来的改编,以绫稠代替,借以辅助舞者起落,但,亦是能算惊艳之作!
谁曾想,会发生此等意外!
秦无尘自台上走来,恭声道:“启禀皇上,这次意外应是有人故意而为!那白绫断裂之处,异常整齐,应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脚!”
此事使得南阳国在其他国家贵宾面前丢眼,竟然是人为所致!
南宫云庭怒不可遏,沉声道:“秦爱卿,朕命你在三天之内,找到凶手!否则,便让那一众戏子以命抵罪罢!”
秦无尘微微一怔,遂即坚定,道:“臣领旨!”
他行了一礼,便匆匆奔回台上。
另一位,南宫云庭与几位皇子,不易久留,直奔后花园而去。
对秦无尘而言,冤死无辜之人,可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他接过仵作的验尸录,仔细看了一遍,略一思索,伸手招来一个宫人,道:“去后花园,把一位名为古臻蓓的公子,请到这里来!”
那宫人应了声“喏”,快步而去。
且说,南阳太后一行人,向着慈宁宫走了一段路。
太后道:“今日诸国贵客均在,不比往常,莫要冷落了客人,再增添几分笑料与人!皇后便送到这里罢,剩下的路,由他们送哀家便可!”
皇后知晓其所言不假,故而也不多做推辞,道:“也好。母后还请好好休息,午宴之前,儿臣再使人过来相邀!”
太后缓缓点点头:“有劳皇后你费心了!”
皇后轻轻福了福身,带着一众随行的宫人离开。
太后则扶着宫女的手,接着向前走去。
没行多远,自前方岔路,迎面行来一人。
太后看清那人的长相,惊讶道:“贺大人,你咋会在这里。”
那人一袭红衫,眉目俊秀,细长的眼睛弯成线,笑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听闻南阳皇宫的碧玉桥,巧夺天工,在下便让宫人引来开开眼界!不曾想竟在此地,遇见太后娘娘!”
太后瞥了一眼他身后,穿着南阳宫服的小公公,笑道:“碧玉桥,乃早已仙去的造桥大师奇蒙所设计,倒是名不副实的天工之作!”
贺招远走上前几步,快速看了太后一眼,道:“在下斗胆相问一句,太后娘娘又为何 在这里?”
太后一愣,遂即笑道:“哀家到底是上了年纪,不比你们年轻人。体力不支,久坐不住,回殿中休憩一会儿,再返回宴会待客!”
贺招远摇头,道:“娘娘青春依旧,比之我们更加精神矍铄数倍,何来上了年纪之说?”
他神色素然,说得煞有其事一般。
只惹得太后忍不住露出笑颜:“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讨哀家欢喜!哀家亦是双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又岂会逃避老去!”
不知为何,眼前这位年轻人,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亲近感,让她心情轻易舒畅起来!
贺招远轻叹一声,道:“娘娘完全不比多虑,在我们永川有个习俗,便是歃血祝寿,在家中老人寿辰当日,杀鸡宰牛,将其血液撒于门前,寓意为挡住此后一年之内的血光之灾!就像方才那舞姬,因躯体承载不了那股冲天福气,以血献福一般,这可是大福之兆,娘娘定然能否万寿无疆!”
太后闻言,沉重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对身旁的老嬷嬷,笑道:“瞧瞧,哀家一众子孙,还未曾有个像这个孩子一般,能句句说到哀家心坎里的呢!倘若你是个女娃,哀家定然把你留在我们南阳,非认个孙女不可!”
那老嬷嬷笑道:“娘娘所言甚是,这么多年了,老奴还是第一次,见您这般坦然的大笑呢!贺大人与您的这份福缘,可不就是上天拍给您最好的生辰礼物!”
贺招远笑道:“多谢嬷嬷为在下美言!”
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宫殿,又道:“实不相瞒,在下转了一圈,早已口干舌燥,太后娘娘能否赏小辈一杯茶喝?”
太后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哀家的住处便在前面,你便随哀家一起过去吧!也刚好陪哀家说说话!”
贺招远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嘲讽之意,学着南宫宫人的样子,作揖恭声道:“喏。”
此举又逗得太后,笑个不停。
一路上,贺招远便挑一些街头巷尾的奇闻异事,说与太后听。
只把后者听得,啧啧称奇不已。
见太后直接将其带进起居的厢房,最是习惯于察言观色的宫人,暗暗猜测到此访客在太后心目中的位置,因而,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待客。
太后见宫人端来的稀有的玉茗茶,倒是未曾表露出不悦之色,只笑道:“这些踩低捧高的小蹄子,确是急着招呼贵客,直接拿出了哀家的镇殿之宝!这茶来得珍奇,就连皇上过来讨用,哀家都不舍得拿出来多用。也好!今日便以它来待客罢!”
贺招远连忙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忙着作揖,宽松的袖口,撒过茶盏,茶水溅了出来,浸湿了衣衫。
“怎么样?可有烫伤?来人,快拿块吸水的干净帕子过来!”太后又急又笑,道。
贺招远连忙摆手道:“不用麻烦,在下无恙,只是可惜了娘娘的好茶!”
他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一块绣着红梅的锦帕,看似随意地沾擦着衣衫。
太后在看到那帕子的瞬间,确是脸色大变,她急切问道:“你这帕子,是从何处所得?”
贺招远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道:“娘娘所说的,可是这红梅丝帕?”
他不等太后回答,便脸上剧变,堆满焦急懊恼心疼之色:“坏了!怎地一时糊涂,用娘亲之物来擦拭茶渍,当真是糊涂至极!”
………………………………
第102章 太后的秘密
太后闻言浑身一震,她定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大胆地猜测冒了出来。
她向身旁老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待到贺招远再次抬起头来,厢房中只剩下太后和他二人。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能否把那帕子,借哀家一看?”
她的神情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声音亦是微微颤抖着。
贺招远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请求,他略一犹豫,把帕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跟前。
太后轻轻抖开那帕子,就见一副针脚笨拙粗陋的红梅图,出现在面前。
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帕子的右下角,那个歪歪斜斜地“梅”字,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贺招远双唇紧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说,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说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太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下来:“你娘她,又是因何得了病早逝?”
贺招远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和愤怒,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因为那贵人,派人寻到了我们,他们想要强行带走我娘!那时,我爹外出狩猎尚未回家,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
太后脸色愈加苍白,她身体摇晃了几下,大有随时昏厥过去的势头。
贺招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接着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太后心神稍宁,叹气道:“这么多年,可是你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贺招远不答反问,道:“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知是如何识得我娘,这等如无根浮萍的平凡女子?”
太后脸色煞白,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她,她是哀家故人之女?”
贺招远心中冷笑不止,却追问道:“原来娘娘与我那祖母是故交,想必她亦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吧!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在下倒想见她一面,试问她当初为何待我娘这般狠心,任由亲生骨肉流离失所?”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说,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说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太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下来:“你娘她,又是因何得了病早逝?”
贺招远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和愤怒,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因为那贵人,派人寻到了我们,他们想要强行带走我娘!那时,我爹外出狩猎尚未回家,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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