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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晚照又一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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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再求,便是不知趣了,说不定惹怒虞德陵,反而牵连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不受待见。
于是便哭着磕头谢了恩,然后便自行退出去了。
直到孙氏离开,这屋子才算彻底清静下来。
虽说孙氏是咎由自取,可也到底侍奉了虞德陵和虞夫人十年,如今弄成这等局面,即使处置了她,虞德陵和虞夫人的心里,也觉郁闷难受。
尤其是虞夫人,当初是她亲自挑的人,如今竟这般扫她的颜面,一时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惭愧。
于是便朝着虞德陵福下身去。
“夫人这是做什么?”虞德陵向来敬重妻子,此时见她如此,吓了一跳,便急忙伸手来扶。
虞琬宁大约猜着阿娘的心思,也忙上前扶了她。
虞夫人微微摇头,将虞琬宁的手推了开去,不肯起身。
只低声道:“为妻当初看错了人,为府中招来这等不堪之人,实在是为妻的过错,虽然有阿宁堪破了孙氏的罪行,也追回了损失,可说到底,也是怨我不识字,无掌家之能,难以为老爷主理内宅,打理家事,为妻对不住老爷,向老爷请罪了。”
“你这是什么话?”
虞德陵不顾妻子抗拒,硬是将她扶起来坐下。
正色道:“夫人乃世家叶氏养在深闺的千金,家教甚严,不懂外事是正常的,我虽是一介武夫,但极其敬仰岳父的学识,能得你为妻,本就是高攀了,所能做的,不过是竭力让你仍如闺阁时一般万事无忧,你贤德柔婉,为我生儿育女,为我纳妾,我是谢你爱重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为这等非你之过的事来责怪你呢?”
………………………………
第70章 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是啊,这都是孙氏不争气,辜负了阿娘的一片慈心,一切皆是她的过错,阿娘还请放宽心,不必自责伤心了。”虞琬宁也急忙上前宽慰虞夫人。
在丈夫与女儿的劝解宽慰下,虞夫人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虞琬宁不想这件事继续影响阿爹阿娘的情绪,便轻轻地道:“我还有要事与阿爹商议,墨梨、高管家,你们且退出去,还有,时辰不早了,蓉香和莲香,你们服侍阿娘去歇息罢。”
她这句话,惹得这一屋子的人皆有些惊疑。
毕竟往日里不管何事,虞琬宁从不避雪镜墨梨与高管家,更不避虞夫人。
虽说现在的确很晚了,虞夫人也该歇着了,可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是谁也知道她接下来要与虞德陵说的话,竟是连虞夫人也要避讳了。
高管家向来是个极知趣的人,很多事情,便是虞德陵不说,他也是能避则避。
此时听了虞琬宁的话,二话不说便行礼退出去了。
墨梨更是个谨慎稳妥的人,虽已猜虞琬宁定是要与虞德陵说南昭皇子的事,却也还是默默地退下了。
虞夫人心中多少有点疑惑,但她素来淡泊柔婉,又总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懂,便该知理顺从,所以便轻轻喟叹一声。
“也是,我的身子真是愈发不济了,只坐了这么一会,便浑身乏力,反正是撑不住了,蓉香莲香,你们扶我回寝房歇息罢。”
说罢,便起了身。
虞德陵与虞琬宁忙站起来扶了虞夫人一把。
然后看着她在蓉香和莲香的搀扶下回了寝房。
虞德陵有些疑惑地看了虞琬宁一眼,坐下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还得避着你阿娘?”
“若无大事,女儿自然不会如此忌讳。”
虞琬宁端过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才将今日在南昭商队的货栈里,遇到归昭皇子祁唯钰的事说了出来。
完了又在心里加了一句:祁唯钰,我只承诺你,不将你入京的事告诉旁人,可没说不告诉自己家人啊。
“什么?南昭皇子悄然入京?”
虞德陵被虞琬宁的话惊了一下,却也很快镇静下来,只在心底默默盘算着此事的影响。
虞琬宁之前话说的有些多,有点口干,也只静静地坐着一口一口啜饮着凉了的茶,并不开口打扰虞德陵的思绪。
良久,虞德陵方才眉目紧皱地道:“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胤与南昭交好数十载,如今北周日益强大,咱们与南昭的邦交便愈发地重要了,万万不容有半点意外。按说以两国的关系,南昭皇子入京,满可以光明正大地递国书,遣使节。
哪怕是没什么正经事,只是跑来游玩,咱们自然也会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走的时候还得给他大把的礼物馈赠,他何必如此低调地悄然入城?”
“此事女儿也参不透,所以除了墨梨,谁也没让知道,赶着夜里告诉阿爹一声,请阿爹定夺。”
“嗯,你这样是对的。”
虞德陵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这女儿年岁不大,想事情居然会如此谨慎周到。
只是……
哎,不对呀,这妮子是怎么会认识南昭皇子的?
虞琬宁见虞德陵眼中疑惑,便笑着解释道:“其实女儿原也不认识那个祁唯钰,只是今日见他时,他的一应举止作派均非寻常商贾能有的,再加上他身边带着的几个人,虽是伙计装束,但个个精壮,一眼便看出都是练家子,而且还不是寻常保镖的模样,倒与阿爹您身边的近卫亲兵十分相似。
再说了,南昭的那个商队,与咱们大胤生意往来据说也有数十年了,身后没有南昭皇室的势力那定是骗鬼了,女儿以前听阿爹说起过当今天下的局势,您可是提起过那位祁唯钰的,所以女儿与他打赌,不过是诈他一诈,没想到还真让他露馅了。”
说起来,虞琬宁的解释多少有些牵强,可这已是她能找出来的最好的理由了。
毕竟她一个不出深闺的女儿说认识临国皇子,也实在是太过让人意外。
不过,虞琬宁也就打算解释到这儿了,总之不管阿爹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虞德陵明知道虞琬宁的理由不靠谱,可就连他自己,也寻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沉吟了半晌才道:“既然那祁唯钰不欲显露身份,那也不必勉强,只是他毕竟身份特殊,若万一在咱大胤的地界儿上出了什么乱子,那便是置两国邦交于险地,给了北周空子钻,所以此事大意不得。
目前看来,也只能派些精干之人,暗中护卫着了,不管他此来何意,只要不有损于咱大胤,咱们在护他周全的前提下,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安安稳稳地将他送出边关便是。倘若他有异动……再报于圣上不迟。”
虞琬宁听了,笑着拍了一下手道:“女儿也是这样想的呢。”
“呵呵……”
虞德陵笑了笑,却又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虞琬宁道了一句:“唉……可惜了。”
………………………………
第71章 两难
虞琬宁当然明白,阿爹这是在叹息,可惜她是个女儿家。
她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也是可以做一个于国有用,有价值的人的好不好。
于是到了第二天,南昭商队的货栈周围,便多了不少人,卖冰粮葫芦的、卖糖人的、乞讨的、杂耍的、卖茶水的、喝茶的、蹲墙根儿底下晒太阳吹牛的……
祁唯钰:“……”
他还真是没看出来,那小丫头片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居然给他来这一手。
虽然被人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视着是挺让人不爽的,但谁教他是悄没声儿地跑到人家地盘儿上来的呢。
现在说也不能说,拒也不能拒,只能默默憋着了。
虽然孙家人百般不情愿,便还是乖乖地把从孙氏手中偷挪出去的物件儿都还回来了。
为此孙氏的弟媳还大闹了一场,说是孙家骗了她,当初成婚的时候说的有多富多好,原来竟都是从别处借来蒙她的,骗着她嫁进来,生了孩子,便又得将这么些值钱的物件都还回去。
雪镜也是从下面的小厮口中听来的,便当笑话讲给虞琬宁听。
虞琬宁听了,也是一笑置之。
只是孙氏十年来送给娘家的银子一时没个准确的数额,所以孙家也就赖着不肯拿出来。
听了高管家如此回话,虞琬宁一边翻着书一边吩咐道:“他们若不还,你只管递状纸去金陵府尹。”
“这……”
高管家稍微有些犹豫地道:“这些年孙氏到底给娘家送了多少银子,其实都没个准数,咱也不知道该以多少数额报案子,目前看,有孙氏招供画押有名有目的,大约两、三千两。虽说也不少,但值不值得折腾这一番?”
“怎么不值得?”
虞琬宁垂起眼了瞥了高管家一下道:“便是一两银子,那也是我阿爹辛苦挣来的,凭什么要便宜了孙家那等无耻之人?你只管拿着孙氏画了押的口供去报案。”
其实两、三千两银子,对于大将军这等勋贵门第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就这样算了,倒也不怎么叫人肉疼。
只是在虞琬宁看来,这样的事,要么就既往不咎,既计较了,那便得计较到底,既踩了某个人,便得一踩到底,一次将他打怕了,否则还不如不计较了。
高管家见虞琬宁一副不与孙家干休的架势,便奉命向金陵府尹递了状纸。
说起来,这金陵府尹,乃是京城这一方地界儿的父母官,可偏偏满城都是比他大的官,随便拎出哪个来都不好惹。
因此这个职位最不好做,也最受气。
今番接到大将军府的状纸,自然不敢怠慢,二话不说,便差人将孙家人尽数拿了去,甚至连尚在喂奶的小媳妇儿也连同大人带孩子,一起带走了。
孙大成与孙王氏都是嘴硬胆儿小之人,一见这架势,便知是虞琬宁说话算话,动真格的,一时也不敢再抵赖,立时便承诺还钱。
然而这样一来,反而难住了金陵府尹。
以他猜度着,堂堂大将府,应当不缺这点两银子,不过就是被人如此相欺,定要出口恶气,才如此不依不饶的。
因此他一心打算要将孙家的人好生惩治一番,以讨大将军府的好。
结果谁知这孙家人的皆是些软蛋,一进衙门便吓得尿了裤子,立马服软。
这让府尹大人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反倒两难。
他一时无法,便将孙家人先羁押在金陵府的牢里,然后便装简从,亲自前来大将军府拜见。
虞德陵听下面的人报了此事,却懒得见他,便只传话说家务事归掌事小姐管,让他去见三小姐。
听了通传的守门家丁出来这样说,府尹一时也是十分的懵逼,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好好在大将军面前表现一番,至少混个脸熟的。
结果现在压根就见不着大将军,顶多见个掌事小姐。
可据他所知,大将军府一共两位千金,一个庶出的一个嫡出,且皆不超过十岁,堂堂大将军府居然让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儿掌家,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而且一个小丫头片子,日后能成什么事?见之又有何益。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他也只能随着人来见虞琬宁。
守门家丁将府尹带到海棠小院的门口,交给院门口的小厮,再由小厮将其带入院中,交给院子里传话的小丫头。
小丫头进里边向墨梨通报了一声,得了虞琬宁的允准。
墨梨方才亲自出门将府尹迎了进去。
只是他也只能到外间,内室自然是进不得的。
雪镜见人进来,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内室门口道:“大人请坐。”
“哎,哎……”府尹刚坐下,雪镜便奉了茶过来。
说起来也是一方地界儿的父母官,却偏偏是个最没地位的父母官,便是来见个大将军府的千金,也得小心翼翼。
内室的纱账放下来着,影影绰绰地只看得见虞琬宁的一个影子。
“小女子这厢给府尹大人行礼了。”
虞琬宁站起身来,对着府尹微微福了一福。
“不敢当,不敢当,三小姐不必多礼。”
按说府尹也是受得起虞琬宁这一礼的,即使如此他也坐不住,急忙站起来拱手还礼。
纱账内传出一声轻笑:“大人客气了,您是金陵的父母官,受小女子一礼,还是受得起的,再者,若是府尹大人着官服来见我阿爹谈正事的话,自是应当由阿爹的亲随到门外迎接,然后直接去见我阿爹的。
只是大人今日便装登门,想必不愿大张旗鼓,而且又是为孙氏与我家的私事纠纷而来,我阿爹的心思向来只放在公事国事上,家事上却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管的,所以便只能请大人屈尊,到小女子这小院来了,只是男女内外有别,因此有些轻慢,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何来见怪一说。”府尹急忙客气了两句。
虞琬宁闻言轻笑一声,也不再与他客套,便直言道:“不知那孙家人,可肯退还赃物了?”
………………………………
第72章 小惩大戒
“自然是肯了。”
府尹见虞琬宁直入主题,便也不再多说废话,道:“下官原本还以为那孙家人是什么样的泼皮,竟敢窃取了大将军府的银子还坚不吐赃,结果那家人竟都是些嘴硬腿软的家伙,一被拿进府衙,便吓得尿了……呃,吓得软了腿,一连声儿地许诺立刻还钱。
只是下官想着,堂堂大将军府,原也不缺这么点银子的,只是出这样的事,难免生气,总得让他们受些教训的,却没想到孙家人一入府衙便这么快地答应还钱,反倒是把下官给难住了,因此只好来向大将军讨个主意,此事该怎样处理为好?”
“这样的小事,也值当大人跑这一趟?”
虞琬宁隔着纱帐,瞥了府尹一眼,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府尹刻意讨好之举,想借此事在父亲这里混个脸熟,好就此傍上虞家这棵大树。
虽然当朝重文抑武,但虞德陵毕竟还是当朝第一武官,比这府尹的官品高着许多,更何况,虞家除了一位大将军,不有一位当今皇后,和一位当朝次辅。
有人想抱大腿,也是难免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于是她又笑了一下道:“我记得按大胤律法,窃取他人钱财,可根据不同数额判以不同程度的流放之刑罚,若积极退还赃物,则可视情况轻判。似孙家这般,虽说是愿意交还赃物,但毕竟窃取财物时间长达十年之久,被发现后只返还了部分财物,却坚持不肯退还现银,我大将军几经交涉无果,这才无奈报的官。
所以他们这也算不上积极退赃了,不过既然已经服了软,自然也不好重罚,否则有伤大人清名,再者我大将军府也并非仗势欺人之流,因此流刑可免,但一顿板子总不能少的,完事再枷号个几日,也算小惩大戒了。”
语罢,虞琬宁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只是小女子的一点浅薄见识,具体应该怎样判罚,还是得熟知大胤律法的府尹大人斟酌了。”
“三小姐思虑周全。”
府尹暗自在心里赞了一声,这哪里是浅薄见识,虞琬宁这明明是已将律法允许的范围之内的刑罚,用到了极致了。
首先说那一顿板子,很多时候,同样的数量,不同的方式打下去,受刑之人伤势轻重往往天差地别,端的只看行刑之人是怎么个打法了。
而孙家是被大将军府告到金陵府尹去的,所以这顿板子绝对是能打多重打多重,在规定的数量内,绝对能打出最重的伤来。
再则,孙家虽然只是小商户,但到底也是开门做生意的,生意人最重颜面,于闹市之中枷号几日,便是将罪行恶名尽数公诸于众,而且得罪的还是大将军府,但凡是会想事的商户,日后便再无可能与孙家合作,普通百姓散客,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再去他家商铺买东西,这等于是砸了孙家的饭碗。
“既是如此,那下官就不好再多打扰三小姐,就此告退了。”
府尹自知不好再过多攀谈下去,便站起来揖了一下道:“还请三小姐代下官向大将军问安。”
“这个自然的,大人慢走。”
虞琬宁缓缓站起来,福了一福。
赵启安排好虞琬宁交待的器具和药材之事后,便立即赶回来交差。
“我这里是三张秘方,你尽可拿去。”
虞琬宁将一早就备好的两张药方,和一张香料配方让墨梨交给赵启。
“你照着这上面的配制方法,带人将药与香饵配出来,日后你不必再亲自对外销售,只与各药房与香料铺子合作,给他们供货即可,你先做起来,往后慢慢的若需求量增大了,该再招多少人回来帮工你自己看着办便是,来往账目和资金,也由你一人掌管,每隔一段时间,回府报于我知便是。”
“是,奴才明白了。”
赵启小心翼翼地接过三份秘方,看了一眼。
他心里估量了一下,这样的秘方,每一份都价值万金,而且按照虞琬宁所说的经营方式,算下来往后的盈利简直不可顾量,相比较起来,之前的那些盈利银子,便实在是不值一提了,而虞琬宁竟这样轻易地交给了他,可见对他的信任。
这让赵启心中十分感念,便郑重地承诺道:“小姐这样信得过奴才,奴才无以为报,只能拼命尽心办差,以报小姐恩德了。”
“噗……”
虞琬宁不由地笑了起来:“这是做生意,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尽心便好,不必拼命,你只管放开手去做便是。”
赵启离开后,虞琬宁问正在替她研磨的墨梨:“我记得阿娘的赔嫁李嬷嬷,她弟媳也在府中当差是么?”
“是的。”
墨梨手上的活儿一点也没慢,答道:“奴婢听莲香说起过,李嬷嬷的弟媳张氏,原本是在老家务农的,只是不幸丈夫病逝,她自己一个人带个女儿,却要交好几个人的人头税,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来京城投奔李嬷嬷,可李嬷嬷自己也不过是个做下人的,哪里提携得了她?
张氏见李嬷嬷在夫人面前十分得脸,虽是当奴才,过得却也比寻常贫穷人家要好些,于是便请李嬷嬷求了夫人,卖身到咱们府中为奴在膳房做事,奴婢常去膳房,因此也认识她,是个手脚勤快、老实干练个人。”
“这们啊……”
虞琬宁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着,想了想道:“余氏被罚去做了粗使,掌库出缺,我思忖着让张氏去管库房,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事,小姐怎么么问起奴婢了。”
墨梨微怔了一下才笑道:“这于府中而言,可是大事,奴婢懂得什么?”
“你我不过闲话而已,你且说说呗,有什么打紧的?”虞琬宁见研好了墨,取了笔一边默写昨夜背的书,一边与墨梨闲话。
“奴婢觉得还行。”
墨梨一边拿了纸,等着替虞琬宁替换写完的纸
一边思忖着道:“奴婢记得,有一次她女儿看着给夫人备的蟹黄酥眼馋,便央求着想吃一块,张氏竟直接训斥了她女儿一顿,说是她已经领了府里的月例,便不该再多额外私占府里的便宜,可见是个直人,不是个爱贪便宜的人,让这样的人去管库房,倒也合适。再者……”
她看了虞琬宁一眼才道:“张氏向来对姑姐李嬷嬷十分尊重,李嬷嬷又是个极忠心的人,有她约束看管着,张氏想必也不敢胡来。”
“哎呀……”
虞琬宁笑道:“我家墨梨想事果然周到细致。”
………………………………
第73章 枷号
“小姐可别打趣我了,奴婢懂得什么了?还不是小姐允准奴婢随侍,跟着您识字读书,这才多少知道点东西。”墨梨谦逊地笑了笑。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虞琬宁写完一张纸,拿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字道:“你去叫张氏来见一见我,我嘱咐她几句。”
张氏今年不过三十岁,只是一个人抚养女儿十分辛苦,所以脸上看起来颇有些老相,因在厨房做事,一双手时常泡在水里,因此反倒是那双手显得白嫩的很。
她见着虞琬宁,十分拘谨,因是头一回见,便跪在地上磕了头。
“起来罢。”
虞琬宁和颜悦色地道:“我叫你来,是有个极重要的差事交给你,原先管库的余氏忘恩欺主,被我罚去做粗活了,只是库房总得有人来管,想着你是我阿娘陪嫁李嬷嬷的弟媳,做事又勤谨,便将这差事委于你去做了。”
“这……小姐竟将此等要紧的差事交给奴婢?”
张氏显然有些吃惊,但抬头看见虞琬宁肯定地眼神,一时感恩莫名。
急忙又一次跪下道:“小姐如此信得过奴婢,是奴婢的福份,本应尽心当差以报主子恩德,只是……”
她有些难为情地舔了舔嘴唇道:“只是掌管库房,需时时记账,而奴婢寒微,并不识字,怕办不好差事。”
“这个不难。”
虞琬宁道:“原先的余氏也不识字,不也照样办差?只安排个识字的小厮作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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