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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晚照又一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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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姚氏的话未说完,便被虞皇后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叫你站着就站着,动不动就磕头,我都看累了。而且安茹岂会为这样的小事来与本宫抱怨么?你把本宫的女儿想成什么人了?”
“这……”
姚氏惴惴不安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道:“是臣妇想错了。”
“算了,与你明说罢。”
虞皇后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昨日安茹回来,跟本宫说了你家淑宁的事,说她在最是平整的地上,竟凭白无故地脚下不稳,失态将一杯果酒洒进皇五子安辰的衣领里,可有这事?”
“是有这事儿的。”
姚氏以为虞皇后是生气虞淑宁失态,不够端重,便赔着小心道:“是淑宁这孩子略有些不稳定了,臣妇回去后定好生教导于她。”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虞皇后一时失了耐心,再不耐烦与姚氏兜圈子,便直接问道:“咱们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怎的会如此不端重自持?本宫就直言问你了,你家这淑宁,是不是对本宫安排的婚事不满,竟看上安辰那小子了?”
这话一说出来,姚氏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连虞淑宁也是一张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只是不待她们辩解,虞皇后又道:“安辰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虽然他养在太后宫中,可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嫔所出,皇上这都好几年没去见过李嫔了,眼里没有生身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个儿子,他如何能与本宫生的太子相比,就算不提太子,安辰那小子便是连本宫生的六皇子安源都及不得一半儿的。”
“这……绝对不会的……”
姚氏白着一张脸,扎煞着手想要辩解。
却又一次被虞皇后打断。
“你们是不是觉着,太后将安辰养在身边,多少有点牵制本宫的意思,所以便起了旁的心思?本宫今日还就告诉你们,别说太后如今根本不可能是本宫的对手,她养的安辰也更不可能是太子的对手。
便是退一万步,将来让太后和安辰占了上风,虞家与本宫同气连枝,也是讨不了好的。所以本宫劝你们还是不要起那等不安份的心思,否则不等不到太后垂青于你们,本宫先让你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会的,不会的……”
………………………………
第105章 惺惺作态
姚氏吓得又一次跪了下去,同时又一把将身边的虞淑宁拉得跪倒在地。
哀哀求告道:“安茹公主必定是误会了,臣妇等便是再瞎了眼,也不可能放着娘娘的苦心安排不顾,去捧五殿下呀,其实淑宁昨日当真是一时脚下不稳,着实是意外呀……”
她说着,便扯了虞淑宁一把,急切地道:“还不快与娘娘解释清楚。”
“姑母……”
虞淑宁眼见着素来十分疼爱她的姑母,今日却如此疾言厉色,这会子又怕又急,都快哭出来。
便向前膝行两步道:“安茹表姐昨日必定是误会了,侄女只想着要去敬安茹表姐一杯果酒,但侄女当时是坐在祖母的左后侧,安茹表姐坐在祖母右侧身边,侄女不敢失礼从祖母面前过去,便只好从后边绕过去,只是经过五殿下身后时,脚下不稳,微微趔趄了一下。
侄女怕摔倒,一时心急,便伸手去扶了一下五殿下的椅背,谁知便将手中的果酒尽数洒到了五殿下的背上,姑母,侄女当真不是有意的,更不可能是倾心于五殿下呀,其实侄女一颗心真的只在太子殿下身上,求姑母明鉴,求姑母明鉴……”
虞淑宁说着,一时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真如此?”
虞皇后听了,心下稍安。
虽然这几年自己独步后宫,韩太后也没怎么再与她针锋相对,但她知道,韩太后一直不曾放弃要与她争权,韩太后并不十分疼爱季安辰,却又将他养在自己宫中,便极可能是预备着将来与她打擂台的。。
而之所以选季安辰,也是因为季安辰生母卑微,外孙家也没人,不至于将来尾大不掉。
所以,对于虞皇后来说,母家便是她最要紧的后盾,决计不容有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昨日听了季安茹的话,虞皇后才会如此盛怒。
她不仅仅只是恼怒于母家哥嫂不识好歹,更是有一番惶恐在里面,生怕他们会为了家族前程讨好韩太后而弃她于不顾。
虽然这样的可能极小,但也不容有半点苗头出现。
此时听了姚氏和虞淑宁的解释,又见虞淑宁哭得情真意切,一时便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解了这番心事,虞皇后的心情一时便开朗起来。
便亲自起身扶了虞淑宁起来,又亲自拿帕子替她擦了眼泪道:“行了,快别哭了,瞧这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都快哭花了,你别怕,姑母也不是非要斥责于你,姑母实在也是疼你心切,一心只等着你长大,好坐上太子妃这位,生怕你年纪小不懂事,走了歪路,误了自己终身,你快别再哭了,也千万不要怨怼姑母。”
姚氏在一旁看了,心里微微一哂:呵,什么心疼我家淑宁,你不过只是为了让我们这做母家的,替你稳着前朝,好教你在后宫的这凤座,坐得更安稳些么?真当谁都不明白呢,如此惺惺作态。
待虞皇后替虞淑宁擦完眼泪,再抬头,姚氏依旧是那副恭敬谦顺的神情,没有丝毫破绽。
“既然话说开了,那就别站着了。”
虞皇开终于展了颜,唤了人进来,给姚氏与虞淑宁赐座。
其实姚氏此时与虞淑宁实在是已经饿得胃里跟猫挠似的,但也不敢吱声儿,只好乖乖坐着,陪虞皇后拉了多半个时辰的家常。
仔细跟她说了说昨日家中寿宴的情形。
虞皇后听了,倒也还算满意,再没有挑刺儿。
最后因有宫务打扰,虞皇后方才赏了虞淑宁一些精巧宫花,放她们出宫。
短短的一段时间以来,整个大将军府可谓是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地变化。
原先威风八面的孙姨娘成了最低贱的粗使奴才,原先府中有任何好东西都先紧着供应的二小姐虞琬瑶四公子虞绍垣,成了没有亲娘照看的孩子。
而原先整日里只知道躲在自己屋子里埋头读书的三小姐虞琬宁,眨眼之间成了掌事小姐,将整个大将军府的理家之权完完整整地抓进了自己手里。
就连府中最要紧的库房管事,都换上了虞琬宁自己挑的人。
负责采买的徐管事,是个最会看风势的精明人,虽然他以前是被孙氏提拔的管事,也曾与孙氏合谋贪污过府中银财,而孙氏吃肉的时候,自然也没忘了给他留点汤,这些年下来,到底也算得了些好处。
可到了这地步,再加上前番随虞琬宁到南昭商队的货栈里办过事,对这位掌事小姐的办事魄力深有体会,也知她定不是个好惹的。
因此,即使与孙氏交情不浅,到了此时,他也是不会学原先的库房管事余氏,没事儿给自己找晦气的。
所以当他得了虞琬宁传的话,要他带孙氏出去办理采买事务时,便立即明白了虞琬宁的心思。
天不亮便到北角院,将已经被喊起来干粗活的孙氏唤了出来。
指了她一下道:“你,这几日随我出去采买。”
孙氏先是惊了一下,接着又想到自己掌家这些年,对徐管事多有照拂,于是心中掠过一丝欣喜。
以为是徐管事见她现在落魄地实在可怜,便想着来还她人情了,便觉着随着徐管事出去采买,怎么着也比在北角院做粗使的强。
于是便欢天喜地地跟着去了。
出门后徐管事让孙氏独自一个推了一辆独轮车。
说起来,这徐管事也是很会磨搓人了,大将军府出门采买,素来都是套的马车,还从没使用过独轮车,也不知他在这仓促的半日之间,上哪里去弄来这么一辆濒临散驾的独轮车。
他叫两个家丁赶着两辆马车,只让孙氏自己推独轮车跟在后面。
因实在太过陈旧,所以即使只是空车,也极难掌握平衡。
孙氏刚推了几步,就摔了一跤,她爬起来追上前面的马车。
对着惬意地坐在车上的徐管事赔笑道:“这个……徐管事,咱们不是有马车么,还推那破得都快散架的东西做什么?不如……”
………………………………
第106章 到底舍不得这条命
“不如什么?不如什么?”
徐管事却眼睛一翻,面色不善地瞪着孙氏道:“今日要采买的东西太多,两辆马车装不下,所以还得再带一个小的,扔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推?”
“这个……”
因马车行得较快,孙氏只得加快脚步跟着,一脸为难地求情道:“可是徐管事,那小车实在是有些问题,实在推不稳,要不……”
“要不什么?”
徐管家一脸的不耐烦,训斥道:“本管事带你出门采买是照顾你,怎么你还要挑肥拣瘦的不成?得明白你现在不是什么掌事姨娘了,你就是下等的粗使奴才,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来那许多废话?你若不肯服从安排,那也罢,今日回府本管事自去回了三小姐,请她处置。”
“不不不……”
孙氏一听要回虞琬宁,顿时吓了一跳,这段时间以来,她被虞琬宁折腾得够惨了,如今府中管事们皆知虞琬宁不好惹,北角院的粗使管事婆子也知道虞琬宁极是厌憎孙氏,便也是往死里折磨她,每日只给她一顿饭,而且也还吃不饱。
甚至她每天还黑着就被赶起来干活儿,什么活计重没人愿意干的,都被塞给她,每日要忙到深夜子时许,方能将分派的活计做完。
但凡有事做不好,还会挨鞭子,尤其是今日,管事婆子让她赶天亮将一大堆柴劈完,然后挑水清洗府中一早收出来的夜壶马桶。
劈柴挑水也就罢了,顶多是辛苦些,可孙氏是说什么也不想去洗夜壶马桶的。
因此徐管事说要她跟着一起出来采买时,她心中十分庆幸,因为这样一来,她便躲过了自己最不想干的活儿。
虽然那独轮车实在太难推,但总比洗夜壶马桶强多了。
“徐管事莫生气,奴婢就去推,奴婢就去推……”
孙氏生怕手脚慢了让徐管事跑到虞琬宁面前告上一状,因此只好一路跑回去,吃力地将方才扔在地上的独轮车扶正了,使尽浑身解数推着勉强跟上前面的队伍。
经过孙家人枷号的街道时,徐管事吩咐赶车的伙计放慢速度,等等后面的孙氏。
明明有些许寒气的早晨,孙氏却已是累得出了一身儿的汗,因为那独轮车被太难推了,当真是走了一路翻了一路,她又抬了一路。
她现在别说两个胳膊了,便是整个全身都酸痛不已,额上的汗慢慢滑下来,从鼻尖滴下,她也顾不上抬手擦一擦。
然而这独轮车还是又一次翻倒了,孙氏又急又气地跺了跺脚,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等着她的徐管事,便只好再一次埋头和这小破车较劲。
而且正当她勉强抬起来时,使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陈述着自己的罪行,悔罪责己,同时声音里还夹杂着哭泣痛嚎。
已即将被扶正的独轮车,从孙氏手上滑开,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个早已濒临崩溃的破车轮,被这一下子摔成了几半,彻底地不能用了。
“阿爹、阿娘、大哥、小弟……”
孙氏嘴唇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仅仅只看到自己的娘家人当街枷号,她更是看见亲人皆背染鲜血,可见受刑不小。
这一点孙氏还真没猜错,因为昨日的事情,孙家人又挨了几十板子,打得几乎折筋断骨。
尤其是身子较弱些的孙王氏,此时爬在街边,连枷号的声儿也发不出来,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而孙氏的父亲孙大成,和孙氏的两个兄弟,也是爬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嘴里还能发出规定枷号的声音而已。
孙氏一见,只觉得肝肠寸断,便想要扑上去验看亲人的伤势。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便被徐掌事一脚踹了回去。
“徐掌事,求求您……”
孙氏泣不成声地爬在地上给徐掌事磕着头,哭求道:“求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容我看一眼爹娘兄弟,求求您了……”
“这可不行。”
徐管事是个最会拜高踩低作贱人的人,此时一脸狞笑地道:“都这个时辰了,若是耽误了府里的事儿,哪怕只是叫主子们晚喝了一刻的**,老子也是担不起这责任的。再者,这等下贱罪人有什么可看的?
最要紧的,你少给老子提什么往日的情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与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你说你要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这黑锅老子勉强背一背也就罢了,可就你现如今这满身臭气的腌模样,快别恶心老子了。”
“姓徐的……”
孙氏被徐管事如此作贱,几乎想一头撞死在路旁的拴马石上,但到底还是舍不得这条命。
她一时又羞又气,便咬着牙道:“往日里我未落难时,待你姓徐的不薄吧?如今见我落难,你竟如此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么?我也不求些旁的让你为难的事,只求你稍稍宽纵些许时辰,让我看一眼父母兄弟,跟他们说上一句话都不成么?”
“这个嘛……还真就不成。”
徐管事不屑地又踹了孙氏一脚道:“我徐某人可是个耿直清正之人,只知道尽心竭力为主子办差,什么时候与你这等贱妇为伍了?而且你这等贪婪成性的人,只晓得自己吃得尽兴,哪里想着给旁人漏上半个子儿了?
再说了,便是我发了善心,让你去见了你娘家人,那又怎样?你是能请郎中替他们医伤呢?还是能塞银子给差役让照看你家人一二?或者还是有本事去府尹衙门,求人家放你爹娘兄弟回家?你既什么都做不到,又何苦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孙氏此时看着惨不忍睹的娘家人,一时心如刀割,也不顾徐掌事的讥讽阻拦,便直接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孙王氏爬去。
这一路被徐管事踹倒再爬起,爬起再被踹,直被折磨地篷头垢脸,不成人形。
然而,她尚未爬到母亲身边,这样大的动静,便已经吸引了尚有些力气的孙大成和他的两个儿子。
………………………………
第107章 千疮百孔
看着落魄狼狈、边哭边向他们爬过来的亲人,孙家人却不是激动眷恋,而是在这么一瞬间仿佛浑身又涨了力气。
孙大成突然间满脸嫌弃憎恶地盯着泪流满面的孙氏,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生了你这个赔钱货,老子生你养你十几载,给你吃给你穿,就指望着你长大了能好好给家里带搂钱,可你倒好,没从虞家捞到几分好处不说,还连累娘家至止,我孙大成没你这么晦气无能的女儿,你滚,滚……”
“就是,你看看你,把我们害成什么样子?”
孙氏的弟弟也一叫骂起来:“要不是你,我和爹娘何至于落到这地步,现在连我老婆也不跟我过了,这都是被你害的。”
他到底年轻,身强力壮些,虽然受了重刑,此时竟还有些许力气,一脸恨不得要冲上去吃人的样子,将重枷上的锁链挣得咣咣作响。
“你说你自己没本事,抓不住你男人的心,让人家说处置就把你给处置了,那要死你自己死去啊,你凭什么连累我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你这贱人犯了事,又与我们何干,要连累我们吃这非人的苦头?哎哟……”
他突然苦着脸再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一时激动过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疼得面止扭曲,再说不出话来。
孙王氏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孙氏一眼,又嫌恶地想将头扭到一边,然而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便闭了眼睛,不肯理会自己的女儿。
孙氏的大哥一直阴着脸,听幼弟骂完了,便冷冷地道了一句:“你便是做事,也该做得干净些,怎的能留下那许多尾巴给人抓?我和父亲母亲这些年当真是白教你了。”
“爹,大哥,小弟……”
娘家人的话,像是千万支长箭向她射来,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孙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张大了嘴,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父母兄弟,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呵呵……”
徐管事在一旁看够了热闹,便过来将僵直得似木偶一般的孙氏踹倒在地。
“见也让你见了,话也让你说了,这便走罢,反正人家也不乐意瞧见你这等晦气的贱妇。”
孙氏一时不妨,被徐管事这一脚踹得一头栽在地上,额头磕了铺路的石板上,顿时鲜血长流。
可她竟一时也没觉得疼,她只觉得天悬地转,只觉得万箭穿心,只觉得万念俱灰,便如死了似地爬在地上,双目无神,直直地瞪着略有些阴晦的天空。
孙氏这模样可算是吓了徐管事一大跳,他明白虞琬宁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折辱孙氏,让她吃些苦头,却并没想要直接弄死她。
人是他带出来的,若当真闹出人命来,他也是要吃瓜落的。
于是便道:“别特么装死了,赶紧起来跟老子干活儿去,你将那车子摔坏了,那今日采买的东西便让你背回去,你若再拖延些时辰,回去晚了,怕二小姐和四公子都吃不上早点了。”
其实府里的东西都是随时备好的,即使采买的人回去迟了,便是连丫头下人们都不至于吃不上饭,更何况是主子们了。
只是徐管事知道,虞琬瑶和虞绍庭是孙氏最大的牵挂和软肋,便拿这话刺她。
果然,听了这话,原本已经一口气就要背过去的孙氏,又有了些活气,她眼珠子动了动,原来憋在胸口的那口气便吐了出来。
原本被心痛掩盖了的身上的痛便也感觉到了。
孙氏咬了咬牙,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两条颤抖的腿,失魂落魄往前走去,再也没看娘家人一眼。
徐管事转过身去,拍着胸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又回过头大声吆喝着伙计们赶紧走。
采买完今日的东西后,徐管事又借口两辆马车装不下了,愣是让孙氏独自背了一麻袋大米回府。
一大麻袋大米,少说也有两百斤,如今一直都吃不饱睡不足,瘦得几乎风一吹便能倒的孙氏,刚扛起来,便整个人被压爬到地上去了。
“起来,小心着点。”
徐管事恶狠狠地一脚踹在孙氏身上道:“若是敢洒了府里的一粒米,老子今儿定不与你干休。快点起来跟上,你今日若是将这袋米背不回去,也你就永远也别回大将军府,永远也别见二小姐和四公子了。”
“是,徐管事放心,我会跟上的。”
孙氏此时像是失了魂,就话也有些僵直,说罢,便低头去与那足足是她两倍多体重的麻袋较量。
回府后,徐管事看了一眼几乎丢了半条命的孙氏,便又将她扔回北角院去干粗活儿了。
然后便转身去了海棠小院,打算在虞琬宁面前邀一番功,讨一番好。
结果却被打在了门外,雪镜说虞琬宁正在读书,连她们也不敢随意进去打扰,只让徐管事将事情告诉她,由她转告便成。
徐管事见不着虞琬宁,心里有些失望,但虞琬宁身边的大丫环,他也是不敢惹的,只好将今日出去采买时,孙氏看到孙家人的情形,详详细细跟雪镜说了一遍,还着重描述了他踹打孙氏,以及咒骂孙氏的那些话。
而他骂孙氏的那些话,便是连素来不待见孙氏的雪镜都有些听不下去。
正好负责针线的管事进来回话,她便将徐管事打发了出去。
因为昨日与叶心梅匆匆一别,并没有好好聚一聚,所以虞琬宁今日一直在心里挂念着叶心梅,盘着着找个什么理由,让阿娘跟舅舅舅母说一说,邀叶心梅到大将军府来住上一阵,与她一起读书做伴。
又思忖着昨日在宏宾楼,虞绍庭是带着什么人跑到她的门口去扰,这个兄长,明明向来是极不待见她的,往日在府里遇见了也装看不见,撇着头就过去了,昨日怎么反倒巴巴跑到自己雅间门口去?并且还带着旁人?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阿娘一声儿,毕竟以阿娘素重礼节的心性,知道这样的事,没准儿会教训虞绍庭一顿。
………………………………
第108章 幸福感
不过……
虞琬宁又想着,毕竟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好事事都向阿爹阿娘打小报告,倒不如自己哪日有空了,再想办法教训一下虞绍庭的无礼唐突。
因心里存着事,所以手里的书便有些看不进去。
正胡思乱想着,闪眼见雪镜一脸开心地进来,便放下书,微笑着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高兴?”
“启禀小姐。”
雪镜笑嘻嘻地福了一下道:“方才负责缝制的管事嫂子,亲自将给我咱们院里下人新制的衣裳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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