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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晚照又一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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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位府兵两个小厮,随行保护虞琬宁。
雪镜见陆诚一脸的伤感,便陪在他身边,随车步行。
虞琬宁所说的宅子,其实就是当初孙氏在外偷偷置办的那处两进的宅院。
孙氏被处置后,她藏在那里的值钱物件便被高管家带人登记收回,存入府中库房。
而那处宅子,便就空了下来,只让一个老实巴交的粗使婆子留在那里看宅子,日日洒扫。
………………………………
第115章 认了罢
一路上,虞琬宁一直握着乔夫子冰凉的手,不过却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乔夫子更需要清静。
“那棵石榴树,是亡夫与我一同栽下的,至今已十六个年头了,可惜了……”
乔夫子的声音里,满是追忆与难以自抑的悲痛。
虞琬宁怔了一下,心里也微微刺痛。
她想起来,上一世,自己也曾在王府里,与季安辰一起植下满院石榴,以求多子多福,和谐美满。
后来季安辰登基,她舍不得丢下那一园子的树,季安辰便命人将那些石榴树移植进了景和宫。
只是那时树已经比较大了,移植时死了几棵,虞琬宁心疼地几天都睡不着觉。
直到季安辰又令人寻了几株树苗进来补齐,才得以让她展颜。
只可惜夫妻二人在后宫住了不过两年多,便先后殒命。
一想起自己死后化为蝴蝶,看着季安辰的黑发一夜成雪,她的心里,便如针扎一般。
师生二人各自追忆着往昔,一时间,整个车内便静了下来。
到了地方,虞琬宁先下了车,然后亲自扶悲惧交加、体弱乏力的乔夫子下了车。
守宅子的婆子听到动静,急急地迎了出来,在门口给虞琬宁跪下磕了头。
“奴婢不知道三小姐驾到,有失远迎,请三小姐恕罪。”
“嗯,起来罢。”
虞琬宁一心只在照顾第乔夫子上,并没有注意那守宅婆子,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进了门,四下看了看还算干净,毕竟也是个两进的宅子,只一个人打扫还是算辛苦的,能这个样子算过得去了。
“三小姐过来,怎的事先也不差个人来传个话,奴婢好给小三姐备茶。”
那个说是婆子,实际上也不过三十余岁的下人,一边躬着腰领路进屋,一边小心翼翼地絮叨着。
“也是临时才做的决定,我只是来转一转,你不必帮我准备什么东西。”
虞琬宁和雪镜一人一边扶着乔夫子进了屋,瞧着乔夫子坐下,自己方才坐下道:“只是我有事情要交待于你,这位是乔夫子,所谓天地君亲师,恩师乃是我的坐上宾,她们母子因故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你得好生伺候着,若是伺候的好,我便有赏,若是伺候不好,自然也有罚,明白了么?”
“是,是……”
那婆子听了虞琬宁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急忙又跪下道:“奴婢听明白了,一定好生伺候夫子与公子。”
虞琬宁瞧着这婆子跪下回话间,衣袖竟在瑟瑟发抖,一时倒有些疑惑,便问道:“虽说还是春日,可近几日天气已然转暖,难道你是冷么?抖成这个样子?”
“是……”
那婆子略有些迟疑地回了一个字。
“好生说话。”
雪镜皱了眉,提点了那婆子一句:“小姐面前,你这个样子,有失体统。”
虞琬宁看着这畏手畏脚的婆子,想了想道:“是高管家嘱咐你守宅子的么?你原先在府里是做什么差事的?”
“小姐说得不错。”
那婆子俯道答话道:“是高管家安排奴婢来守宅的,奴婢原是在府是做些洒扫粗活的,归那个坏了事被撵出去的王安平管。”
她忽然有些赧然地道:“也是奴婢家里实在太穷了,奴婢每每领了月例银子,便一文不剩地送回家去给孩子们生活,所以没钱孝敬王安平,吃了他不少苦头。
高管家也是看奴婢可怜,便派了这差事,每日只负责看守好门户,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便好,一个人待在这儿,无事倒也不必看人脸色,受人欺负。”
“高管家倒是想得周到。”
虞琬宁听了,便不由地笑了一下,看来这个守宅婆子,是被先前的王安平欺负太多,吓破了胆子,再加上近来自己整顿家务,处置了一干原先孙氏使出来的人,倒使得整个府中的下人们都噤若寒蝉。
见那仆妇吓得可怜,便不欲再多坐,站起来道:“罢了,那就这样罢,你快去烧些热水,供夫子沐浴,今日夫子有些累了,你早些伺候她歇下。”
“是,奴婢知道了。”
乔夫子见虞琬宁要走,便也站起身来,握着虞琬宁的手道:“当真是麻烦三小姐了。”
“不麻烦。”
虞琬宁拍了拍乔夫子的手道:“为夫子解忧,是学生该做的,夫子且只管放心在这里安置,学生派些人,尽快将夫子家修缮整理了再说,其实要依着学生的想法,夫子倒不如将原先那宅子卖了,日后只管住在这里便是。”
“不必了。”乔夫子摇头拒绝。
“可学生孝敬夫子,本就是应当的……”
虞琬宁话未说完,便被乔夫子打断了。
她勉强笑了笑道:“三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那旧宅子,是我与亡夫一道置办的,也是我们一家人一点一点收拾起来的,那是亡夫留给我和诚儿的念想,不能丢。”
“好罢……”
虞琬宁听了,只好点头道:“那便依夫子的,只是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夫子一定要记得告诉学生。”
“好,我话我记着了。”乔夫子慈爱地摸了摸虞琬宁的头发。
虞琬宁:“……”
好吧,虽然自己很是不习惯旁人将她当孩子看,而且还是用这种抚摸孩子小脑瓜的方式摸头,但……
这是乔夫子啊,就认了罢。
又细细地嘱咐了守宅仆妇几句,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虞琬宁方才回了虞府。
虞琬宁与墨梨前后脚回了海常小院。
墨梨一边给虞琬宁准备沐浴的物件,一边说陆家人的事。
“府尹衙门接了这案子,说是会彻查,砸坏的门窗和物件儿,以及修缮的人工,都会让他们赔偿。”
“那便好。”
虞琬宁坐在镜前,由着雪镜替她摘了头饰道:“墨梨你明日跟高管家说一声儿,让他帮忙找些工匠,去将夫子的宅子好生修缮了,倘若府尹衙门判陆家人赔的钱一时半会拿不过来,便先用我的私房垫着。”
墨梨笑着应了一声儿,她其实清楚的很,虞琬宁的私房银子,哪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
第116章 一张俊俏惑人的脸
虞琬宁的银子,即使先垫出去,后边必须也会让陆家人一个子儿不少地赔回来。
到了夜里虞德陵回府,虞琬宁亲自过去中院,将她请乔夫子在外面宅子里暂停的事禀报一声。
虞德陵听了,也是一声叹息,便告诉虞琬宁,现在府里的一应事务皆由她主理,这些小事,她自己做主便是,不必特意跑来告诉他与夫人。
季安辰晨起,便依着每日的例,到韩太后寝宫外请安。
这是他自打会走路、会说话起,便一日不曾断过的。
可实际上,他能见着韩太后的日子倒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要他在寝宫外磕了头便回去的。
虽然自己打小便是韩太后养在寿康宫的,可也就是将他扔在后面的偏殿里给口吃的给身衣裳罢了,若不是身边那几个真心照看他的内侍和宫人,他早不知道怎么样了。
所以今日清晨,季安辰磕了头,便起身打算回自己的小院儿练射箭去。
然而刚转身,便听见韩太后身边的贴女侍女芝兰的声音。
“五殿下且请留步。”
“啊?噢。”
季安辰怔了一下,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芝兰笑着问道:“不知芝兰姐姐唤我何事?”
“殿下总是这般嘴甜。”
芝兰掩口笑了起来道:“奴婢一个伺候人的侍女,哪里当得起您这位龙子凤孙的姐姐?”
她虽嘴上客气,只是季安辰在她们这几个太后跟前有脸面的侍女面前,向来十分嘴甜讨喜,早已是习惯了的,所以倒也不以为意。
便道:“太后今日要见你,快跟我进来罢。”
“啊……是,请姐姐前带路。”
听了芝兰的话,季安辰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儿,其实已经连着有一个多月,韩太后不曾招见过自己了。
自己每日晨起,过来见着的,都只是那冰冷的台阶与朱红漆门而已。
入了内殿,韩太后晨起,刚刚洗漱过,正在侍女的伺候下喝着**。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寿金安。”
季安辰一进来,便不慌不忙,稳稳重重撩起素青色的武服前襟跪了下去,给韩太后磕头。
然而韩太后却一真垂着眼睑,理也不理会季安辰。
季安辰跪了一会,却没听着任何动静,心下转了几转,已经猜到韩太后今日是为什么要给他甩脸子了。
于是便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纯净笑脸来。
“有些日子没见着皇祖母了,孙儿当真是想皇孙母的紧,只是日日听芝兰、竹韵几位姐姐说起皇祖母的身子总是不大痛快,孙儿心中虽焦急担忧,却又怕擅自闯进来扰了皇祖母的清静,倒不利于皇祖母休养身子了,所以便只能日日晨起在殿外磕头请安,聊慰于心。”
“呵呵……你这小子,愈发地会说话了。”
韩太后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眼孺慕之情的季安辰。
方才将手里的那碗**放下,淡淡地道:“起来罢,地上凉,跪久了小心伤了膝盖。”
“是,多谢皇孙母关心。”
季安辰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方才笑嘻嘻地站起来。
“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
韩太后状作无意地问道。
“回皇祖母。”
季安辰躬了一下腰,回道:“孙儿不过是如往常一般,每日晨起习武,午后读书,晚膳后练剑或练字,一日不曾懈怠。”
“是么?”
韩太后微微翻起松弛下垂的的眼皮,看了季安辰一眼道:“就没有旁的?”
“也是有的。”
季安辰笑道:“几天前,孙儿随太子、安茹姐姐、三哥、六弟,去了母后的娘家,给虞老夫人祝寿来着。”
“开心么?”
韩太后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来,但她身侧的芝兰和竹韵却已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季安辰。
“嗯……”
季安辰微皱了皱鼻子,迟疑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方出宫时是挺开心的,毕竟孙儿长这般大,难得有机会出趟宫,看看外头的热闹,只是后来就不怎么开心了?”
“怎么了?虞家那样的热闹日子,有什么好让你不开心的?”
“回皇祖母,一开始刚出宫吧,孙儿看什么都稀奇,自然开心,可是后来……”
他一张清俊的小脸儿上露出些许踌躇的神色。
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孙儿自知万事不可对皇孙母隐瞒,可是孙儿又觉着背后议论旁人,有违皇祖母对孙儿的教导,因此一时有点为难……”
“你这孩子,当真是愈来愈滑头了……”
季安辰这模样,倒惹得韩太后笑了起来道:“你我祖孙闲话几句罢了,算不得背后议论旁人,说罢。”
“是,既然皇祖母如此说,那孙儿便细细跟皇孙母说说那日在虞府的所见所闻。”
然而说到这儿,他却并不急着说下去,而是看向一旁侧立的松音,嬉皮笑脸地道:“不知松姐姐可否赏一碗热茶吃。”
“给他给他,这小猴儿崽子,最是不肯吃亏的,今日若不赏他茶吃,他定不会讲故事于我们听的。”
韩太后被季安辰逗得面色松快了不少,整个殿中的气氛也就变得松快了。
“是,奴婢这就去给五殿下沏茶。”
方才还小心翼翼的松音,此时暗暗舒了一口气,福了一下便去沏茶了。
“罢了,你且坐罢。”韩太后又对季安辰道。
“谢皇祖母赏。”
季安辰音色清亮地道了谢,便在一旁坐下来道:“一开始孙儿几个一起随虞老夫人一道吃饭,听戏,倒也还快活,谁知后来虞阁老的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一杯果酒直接浇进了孙儿的衣领,那会子有点风,孙儿被冰得直接就从椅上跳起来了。
回头刚想说是哪个下人不小心,结果却见是虞家大千金,孙儿便也只好吃了这哑巴亏,还好出宫的时候,檀云带了备用的衣裳,否则孙儿那日可要挨冻了。”
“你这孩子当真胡诌。”
韩太后嗔道:“虞府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论奢华富贵,可半点不比这皇宫差,地面自然是平整的,怎么就会手脚不稳,将果酒洒在你身上了?怕不是那虞家大千金,瞧你这小毛猴儿长得一张俊俏惑人的脸,一时脑门儿发晕了罢?”
“哪里的事?”
季安辰摇头道:“孙儿几个刚到虞府的时候,那位大千金一双眼睛可是恨不得直接粘在太子哥哥身上不下来的,论起皮相,孙儿可比太子哥哥差得远了,人家虞家大千金又不瞎,再说了,谁不知道人家是母后凤心内定的准太子妃?谁敢瞎想,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
第117章 ,可相互倚靠的人
“你倒是会说话。”
韩太后又被季安辰逗得笑起来,而后却又垂了目,似在思忖什么。
良久方才继续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
“后来虞府的当家主母便安排孙儿去沐浴更衣了呀。”
季安辰眨巴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半句也不提虞琬宁,毕竟那样有伤闺誉的事要说出来,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正好松音端了茶过来,他双手接了,笑嘻嘻地道了一句:“多谢松姐姐。”
然后又对韩太后说道:“因太子哥哥和六弟去寻虞阁老说话,三哥去寻前去贺寿的许尚书家人说话,孙儿也没个人做伴,便只好依旧乖乖坐着去看戏了呀,只是……”
他忽然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去,咬了咬唇却不说话。
“只是什么?”韩太后追问道。
“只是……”
季安辰低低地道:“只是看着虞老夫人一直握着安茹姐姐的手,祖孙二人十分亲近地一直说着体己话,连她老人家最爱看的戏都不看了,孙儿这心里便想起皇祖来,想着已有一个多月未能见皇孙母一眼,心里又是挂念,又是伤感,所以便更不开心了……”
其实季安辰别看年岁不大,实际上却也算是人小人精,他这番话听着是随意说说。
实际上内在的意思却很深,那便是这一堆的皇子公主们,即使不是皇后所出的,也都有自己的外祖家可亲近,唯只有他季安辰,只有韩太后这一个祖母,这么一个亲近的长辈,这么一个,可相互倚靠的人。
“你这孩子,倒还算有心,比你父皇和你那些哥哥姐姐们都要有心……”
季安辰今年才十一岁,所以在韩太后看来,他是并不擅长撒谎的,瞧着他方才的面色,和说话的样子,便觉着季安辰这番话都是真情实意的,一时心里倒也十分感念。
近十年来,她的儿子永宁皇帝,大约是被皇后的枕头风给吹得多了,竟与她这亲娘都不十分亲近了,总说是政务繁忙,许久才来请安一次,而且就算来了,也只是略坐坐便走,说不上几句话,一起用膳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
几个孙儿各有各的母妃外祖,偶尔做做样子,也是与虞皇后亲近,极少与韩太后亲近的。
算下来,也就自幼被她养在寿康宫的季安辰,还算与她亲近些。
于是韩太后便对着季安辰招了招手道:“来,乖孩子,到皇祖母这儿坐。”
“谢皇祖母。”
季安辰一脸惊喜地应了一声,便脚下生风地跑到韩太后身边坐下,眉眼含笑地看着韩太后。
“不是皇祖母不肯见你,实在是皇祖母老了,身子总是这里出毛病,那里不清爽,生怕过了病气给你,所以便只好不常见你了。”
韩太后将手轻轻地搭在季安辰肩上道:“你可莫怨怪皇祖母啊。”
“自然不会的。”
季安辰牵着韩太后的衣角,诚恳地道:“孙儿知道皇孙母的苦心,心中很是感念,一定会好生孝敬皇祖母的。”
“傻孩子……”
韩太后不由地失笑,然后却又颇有深意地道:“皇祖母将你养在身边,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将来有人孝敬的。”
“嗯……”
季安辰一脸不解地想了想,便又眨巴着一双漆黑的眸子。
认真地道:“虽然孙儿尚不是很懂皇孙母的打算,但孙儿还是只听皇孙母的话,听从皇祖母的一切安排。”
“真是个好孩子。”
听了季安辰的话,韩太后满意地直点头,一脸的皱纹也笑成了一朵花儿。
因此原打算今日只敲打敲打季安辰的,这会子却又想再多提点他几句。
于是便道:“你也知道,咱们大胤素来重文抑武,只是对皇家儿郎在这方面的管事略松些,但你也要注意分寸,毕竟你父皇正值壮年,别让你父皇将来忌惮你,所以日后便只晨起习武即可,夜里还是早点歇息,或者看看书,以便应对你父皇对你们的考据。”
“孙儿明白了,多谢皇祖母提点。”
季安辰一脸乖巧地点头,反正他平日里在后殿做什么,韩太后也并不怎么管的,到最后还是自己爱干啥干啥。
“你怎的穿得如此单薄。”
韩太后这才注意到季安辰的穿着,伸手扯了抻他的衣衫道:“晨起天凉,小心着了风寒。”
“无妨的。”
季安辰回道:“孙儿每日一起来便到祖母这里来请安,然后便直接回去习武,不必再麻烦换衣裳,省了工夫。”
“也罢,小儿郎火气盛,叫身边的人多留意着些便是了。”
韩太后又拍了拍季安辰的小脑袋道:“你这样的半大小伙子,哪里能陪我这老婆子待得住,这便回去罢,我也得歇歇。”
“是。”
季安辰知道这是韩太后不耐烦与他说话,却偏要装作一副体谅他的模样。
便站起身来,深深做了一揖道:“那孙儿便不打扰皇祖母清静了。”
说罢,便退了出去。
刚出寝殿,便迎面遇着姑母福安长公主季书瑜。
今日的季书瑜穿着青绿相间的衣饰,整个人看起来沉静而又娴雅。
季安辰忙行了子侄礼道:“侄儿安辰,给姑母请安,姑母是进宫来给皇祖母请安的么?”
“嗯,我听闻御医说你皇祖母近来身子不痛快,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因季安辰自幼便养在寿康宫,所以季书瑜素来十分疼爱他,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道:“安辰近来长高了呢,你是方才给你皇祖母请过安么?”
“是的。”季安辰恭敬却又十分亲近地回道。
“哦。”
季书瑜目光微闪,似是想到些什么,便又笑了笑道:“那便行了,你这便玩儿去罢,姑母去见你皇祖母。”
“是,姑母请便。”
季安辰又行了个礼,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季书瑜慢慢地进了韩太后的寝宫,然后方才转身离开了。
松音一脸欢喜地进来禀报:“太后,长公主来了。”
话音刚落,季书瑜便已径自入了韩太后的寝室。
微笑着道:“母后,阿瑜看您来了。”
………………………………
第118章 翅膀都硬了
“快来快来,坐下罢。”
原本季安辰出去了,韩太后正低头想着心事,猛然间见着女儿进来,很是欢喜。
便急忙吩咐侍女:“快去,把公主喜欢的点心都拿一些来。”
末了又嗔怨地对季书瑜道:“你这孩子,今儿这么早进宫,也不提前差人说一声儿,母后好提前备好你爱吃的东西。”
“母后……”
季书瑜有些失笑地道:“您女儿我都多大了?您还总想着拿好吃的东西哄我,难不成女儿入宫来看您一次,便只为吃点心么?”
“多大了都是我的孩儿。”
韩太后眷恋而又心疼地看着已年近四十,却仍旧孑然一身的女儿道:“便是将来你长了白头发,只要我还活着,你便也是个孩子。”
“母后……”
季书瑜看着面色已然苍老的母亲,心里百感交集,听着这样的话,一时心里有些伤感。
“你们这些孩子啊……”
韩太后也的确是上了年纪,容易话多,尤其是当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的面,就更加地容易唠叨了。
她拍了拍腿,唏嘘地道:“哀家这辈子,生了你和皇帝两个孩子,旁的淮安王、靖安王虽也称哀家一声母后,但终究不是哀家自己生的,终究是隔着一层,倒也不去说他们了。
皇帝被虞家的那个女人枕头风吹得多了,便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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