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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晚照又一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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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你拿不出证据来,只是为了占宝青的那处宅子而辱人清名,害人性命,便休怪你叔祖父我……将你从陆氏族谱除名了。”
“啊?七叔祖……”
陆宝河一听便急了,爬过来想抱老族长的腿,却被拽着绑他的绳子的家丁给扯了回去,失了平衡,一头栽在地上,连门牙也磕掉了,满口血污,爬在地上只是不停地磕头。
“瞧这样子,你果然是瞎编了。”
老族长一生,为这群小辈们操碎了心,此时见陆宝河这个样子,便知无论如何也保不得他了,否则便是惹怒了大将军府,恐要牵连全族。
但再怎么说,总归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一时又悲又气,竟是更加苍老了几分。
他颤颤魏魏地站起来,手脚无力地在两个后生的搀扶下向虞琬宁和叶心梅行了礼。
一脸愧疚与痛惜地道:“总是我家侄孙儿做错了事,冤枉了乔氏,也冒犯了大将军府,老朽在这里向两位千金赔个不是,只是说到底,也是老朽年纪大了,心力不济,只听了这些小辈们的一面之辞,也未着意调查证实,便草率地下了将乔氏沉塘的命令。
因此老朽也有错处。老朽在这儿,向大将国府赔不是了,还望大将军府大人不计小人过,莫与整个陆氏家族为难。若非要追究,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请千金宽仁,但有处置,只老朽与宝河二人承担便是,绝无怨言。”
瞧着眼前这位连站也站不稳的白发老人,如此舐犊之情,虞琬宁也微有动容。
但这件事,这口恶气,她仍旧还是非出不可的。
于是便冷冷地道:“您是老人家,不必这般于我行礼,还是先坐下罢,毕竟我要的,可不止一句道歉那么简单,不妨坐下慢慢说。”
“是,是……”
老族长一听,便知今日之事,断无善了的可能,只好一脸灰败地慢慢坐下,只是他此时已浑身无力,只能斜倚在椅背上,再显示不出他身为族长十几载的气度了。
陆宝河听着族长不肯再保他,一时吓得魂不附休,不停地磕头哭求。
“吵死人了。”
叶心梅皱了眉,不耐烦地瞪了陆宝河一眼。
虞琬宁见叶心梅嫌吵,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府兵。
那府兵会意,顺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扯过一块擦拭灰尘的抹布,团了一团,抓起陆宝河的头发,直接将抹面塞进他的嘴里。
于是陆宝河瘫在地上,便只能发出一丝呜呜的叫声了。
“其实这样的事,在哪里都商议解决。”
虞琬宁垂了垂目,淡淡地道:“知道我为何非得要往你们陆氏祠堂来么?”
“老朽不知。”
老族长不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因为乔夫子的公婆、还有她的亡夫陆宝青,三人的牌位皆在此处。”
虞琬宁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那些供奉着的牌位道:“有件事老人家你尚不知道,你家这个陆宝河,今日蓄意打断了陆诚的手臂。所以我便想要当着陆诚祖父祖母,还有他父亲牌位的面问一句,肆意欺辱孤儿寡母,这便是你陆家的家风么?”
“自然不是。”
老族长这一句话,回得非常迅速,他一听闻陆宝河打断了陆诚的胳膊,顿时怒不可遏,狠狠地瞪了地上的陆宝河,又瞪了一旁被捆着的那些儿孙一眼。
吓得那伙人一时连头也不敢抬了。
他思忖了一下又道:“我陆氏一族,虽不是什么豪门贵户,但也是人丁兴旺的中富之族,素来族规甚严,只是族中人多了,难免出现一两个害群之马,但绝不代表我陆氏一族皆是这样的人。”
“是么?”
虞琬宁转过身来,利刃一般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陆家人。
言辞犀利地道:“既只有陆宝河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那这件原就没影儿的事,又是如何折腾大发的呢?他只信口开河说上那么一句,你们族中这么多人,便个个都不经查证直接就信了么?
或者还是明知不实,却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觉着欺辱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大事的?觉着拿一个女人的性命,去换一个同族人那一份人情是件划得来的事呢?
倘若陆宝河不是往我大将军府泼了脏水,惹得我出手干涉,乔夫子是不是就这么被你们稀里糊涂地给害死了,还要背负一生的污名吗?
今日当着你们列祖列宗的牌位,你们扪心自问,如此欺辱同宗子侄兄弟的遗孀独子,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对得起故去的陆宝青吗?”
听着虞琬宁这一句甚过一句严厉的问话,一祠堂的人噤若寒蝉说不出话来。
老族长嘴唇颤抖着,嗫嚅半晌,到底还是一个字也未说出来,只是发现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
乔夫子听着虞琬宁提及亡夫,又想到被送往医馆的儿子,一时再也忍不住悲愤,低声饮泣起来。
………………………………
第129章 十两
墨梨忙从腰间抽出帕子,替乔夫子擦眼泪。
老族长看了一眼,想到早逝的陆宝青,一时面露愧意,无力地招了招手道:“乔氏,你且坐下罢。”
乔夫子还在犹豫着,墨梨便直接将她扶到椅子旁坐下了。
方才那一大番话说完,虞琬宁闷在胸口的一口郁气出得差不多了。
于是便坐下,缓了一口气道:“那便说说罢,老人家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虽然原本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事到临头,老族长还是犹豫了一下。
看着虞琬宁锋刃一般盯着他的眼神,便知再也犹豫不得了,否则当真得罪了大将军府,全族人都得受牵连。
于是咬了咬牙道:“今日便祭告祖宗,奉请祖谱,将陆宝河……逐出陆氏宗族,从族谱中除名。”
此话一出,在场的陆家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当真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到底没敢开口求情。
陆宝河听了,拼命挣扎吼叫着,只是他嘴里塞着抹布,说不出话来,只能杀猪似地嚎叫。
最终,还是陆宝河的儿子陆阳从后面爬过来,给老族长磕头哭求道:“七曾祖,求您看在同是陆家一脉的份儿上,饶过我爹这一遭罢,求您了,求您了……”
“不必再说了,此事便这样定了。”
老族长快速地看了面无表情的虞琬宁一眼,狠着心拒绝了陆阳的哀求。
“不行,不能如此轻易地便算了。”
然而虞琬宁却冷冷地开了口道:“他们肆意毁损我大将军府与乔夫子的清誉,将乔夫子捆于草笼中招摇过市,打断陆诚的手臂,只一句逐出宗族便罢了?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可这在我们族中,已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老族长面有难色地看向虞琬宁道:“不知千金还有何要求,请说出来,老朽自会斟酌,倘若合理,自然遵命,倘若要牵连旁人,只怕难以从命。”
“好,那我便说说。”
虞琬宁一对利目,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沉声道:“第一,将陆宝河陆阳父子,逐出京城。将参与打砸乔夫子家,又参与今日绑架乔夫子的所有人等,一律动你们陆氏家法惩处。
第二,将陆宝河家中财物罚没,以偿乔夫子名誉之损,以及陆诚的医药休养之用度。
第三,我也要打断他陆宝河一条胳膊,一条腿,方能出我心中这口恶气。
第四,前番你们在这祠堂里定了乔夫子的罪,今日也必须在这祠堂内,当着你们列祖列宗与陆宝青牌位的面,所有参与商议定罪的人,一律向乔夫子赔礼道歉,恢复她的清誉。”
“这……”
虞琬宁此话一出,包括老族长在内的所有陆家人皆一脸难色。
“将陆宝河逐出京城倒没什么,反正他被逐出宗族,便不再是我陆家人。”
族长思忖一下,方才慢慢地道:“所以是否将他逐出京城,那是您的事,与我陆家无关,我陆家是寻常百姓家,也无此能耐。可陆阳不成,他到底还年轻,还望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至于参与今日事情的人,方才他们已挨过千金手下的打了,算是惩处过了,何必再要老朽动一次家法?
至于说罚法陆宝河家财这件事……”
族长沉吟了一下方道:“倒也可以。毕竟打伤了人,该赔就得赔,还有要不要打断他的胳膊,老朽也不管,还是那句话,待一会祭告了祖宗,他便不再是陆氏族人,如何处置,您看着办便是。
可是第四点……前番参与商议此事的人,皆是族中掌事的人,也就是说,尽数是乔氏的伯叔长辈,又皆是陆氏男丁,自古长幼有序,男尊女卑,岂有叫我等长辈,向一个晚辈妇人赔不是的道理?”
“呵……”
虞琬宁被族长那一句“男尊女卑”给气笑了。
怎么在世人眼中,女人便活该被欺辱了,即使沉冤得雪,却还连句道歉都得不到?
于是她冷哼一声道:“在我这里,你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方才说的这四点,无论办不到哪一点,我都不与你等干休。”
“你……”
族长见虞琬宁如此强硬,一时反倒没了主意,虽然眼前的虞琬宁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娃儿,他可以不放在眼里,可人家身后的,却是大将军府。
尤其旁边还坐着一位,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吭过声的千金小姐,尚不知是何身份。
可她能与大将军府的千金一道儿的,身份必然不寻常,他们这等寻常百姓人家,哪里开罪得起。
即使是在天子脚下,人家不会明目张胆地对陆家开刀,可那样的勋贵之家,便是叫府中奴才出来传上几句话,也极有可能逼得他整个陆氏家族无法在京城立足。
若到那时,必定悔之晚矣。
一直在地上挣扎的陆宝河,终于将口中的抹布挣出来,便急忙开口哭求。
只是他门牙掉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离开京城,我全家都离开京城,只是求您不要将我家的财物都罚没了,留下一部分给我一家活命啊,求您不要打断我的手脚啊……
这个没骨头的东西,一听将他逐出宗族,逐出京城成已经定局,便急着要带老婆孩子一起走,反正是不肯孤家寡人地独自滚蛋,便是受罪,也得有人赔他一起。
末了,又怕虞琬宁不答应,但拼命磕头道:“求您高抬贵手,陆诚的就医钱我一定出,一定出……”
“哦?你打算出多少呢?”
虞琬宁像看一只臭虫般地看着涕泪交加的陆宝河,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觉着多少钱,能买你这副手脚?”
“我……我……”
陆宝河是个贪财守财的性子,一说要出银子,一时便觉得像是割他身上的肉,哆嗦好半天方才吞吞吐吐地道:“我……出十两。”
末了又急急地解释道:“其实去医馆接骨带开药,五两都够了的。”
………………………………
第130章 见证
“本小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虞琬宁一时有些失笑,与叶心梅对视一眼道:“原来世上还有如此无耻之徒。”
叶心梅也是用帕子掩着唇,转过头去笑了一下。
“罢了,我懒得再与你废话。”
虞琬宁脸上的笑突然一收,秀目直视族长:“我方才说了,四点缺一不可,能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过了今日,我便没有如此好说话了。
据我所知,你们陆家没有人做官,只前几年考中过两个秀才,预备着参加再进一步的科考,其余人等,皆不过是开着几家小店,做一点不成气候的小买卖讨生活。
你现在便想清楚了,往后你们陆氏一族的前程还要不要了?我劝你,不要怀疑我对付你们这等草菅人命之徒的本事。你若不信,大可去中心街区看一看,问一问那里四个枷号的犯人,犯的是什么事。”
听了虞琬宁最后这句话,老族长突然颤了一下。
同在京城生活,他哪里会不知道被枷号的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尤其以往陆家与孙家还曾有过少量的生意往来。
如今孙家别说是铺子已经彻底败掉了,便是那一家子人,等枷号期限过后,还不知道要落个什么下场呢。
一想到这儿,他便有些慌了,自己这把年纪了,倒是什么都不怕,可当年上叔父将族长之位传给他时,曾嘱咐他一定护好族中儿孙。
倘若当真落得如孙家那般下场,他便是死了,也没脸面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比起全族人的前程,这张老脸,又算得什么?
于是他重重地将拐杖在地上杵了一上,咬牙道:“便如千金所愿。”
“好,您是老人家,既说了,本小姐便信你。”
虞琬宁站起身来道:“今日,我便在此做个见证,看着你们将陆宝河逐出宗族。”
叶心梅闻言,也连忙站了起来,与虞琬宁避过一边。
老族长在后生的搀扶下颤颤魏魏地起身,又颤着声音吩咐道:“上香,请祖谱。”
一旁的族人们见族长已经答应了虞琬宁,一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立即有人去布置了,焚香的焚香,请祖谱的请祖谱。
乔夫子见了,便也站了起来,立在一旁。
祖谱被请上来后,便被族中的两个后生恭恭敬敬地放在前面的香案前。
老族长接过点燃的香,率领族人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然后声泪俱下地叙述了陆宝青所犯的罪行,敬告列祖列宗,为不使宗族蒙羞,子孙受累,今日将他逐出宗族。
说完,又是一叩到底。
办完这件事后,老族长似是有些撑不住了,两个后生扶着他起了两次,立才从地上站起来。
坐下后,也是一副连坐也坐不稳的样子。
叶心梅微微叹息,子孙不肖,连累长辈至此。
有人急忙端了水来,给老族长喝了几口,又轻拍胸口半晌,方才使他缓过一口气来。
老族长摆了摆手,意示小辈们退开,努力地撑着扶手,坐得直了些道:“宝河,你既一心要带家人一道儿走,那这便带着你一家,快些走罢。”
“是,七叔祖,孙儿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了。”陆宝河听了,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慢着。”
虞琬宁好整以暇地瞥了陆宝河一眼,对他身后的府兵使了个眼色,淡淡地道:“断他一只胳膊,一条腿。”
“是。”
那府兵应了,陆宝河一句“饶命……”还没喊完,便只余下两声惨呼了。
府兵的拳脚,那是何等利落,丝毫不会给他挣扎的机会。
“行了,这便可以扔出去了。”
虞琬宁似乎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这的事一般,对一旁候着的家丁摆了摆手道。
家丁应了,上来便直接扯了陆宝河与陆阳,向门外拖去。
陆宝河被扯动了伤处,又是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
而陆阳,一个只会欺软怕硬的怂货,此时便只剩下哭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陆宝河父子便被扔在了城门外,来往商旅歇过马的马粪中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瞧着虞琬宁年岁不大,却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与心肠,陆家人一时个个如惊弓之鸟。
尤其那几个参与打砸绑架乔夫子的人,此时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族长也是心中暗惊,便不再待虞琬宁开口,直接吩咐道:“请家法。”
后生听了,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还被捆着的人,便转身去请了家法过来。
陆家的家法,是一根两尺长的藤条。
虞琬宁知道,那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打人却是极疼的,若是打实了,一藤条便是一道血痕。
于是她便一脸悠哉地坐好了,准备看戏。
被族长指定执行家法的人,此时也不敢留手,自是使尽了力气地打,于是接下来,整个陆家祠堂,便是一片鬼哭狼嚎声。
待打完了,虞琬宁和叶心梅也被吵得耳朵发疼了,于是便叫家丁们松了绑,不再理会这些乌合之众了。
然后虞琬宁也不说话,只意示墨梨扶乔夫子重新坐下,而后一对秀目盯着老族长,不发一言。
老族长虽觉脸上有些下不来,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他也答应过虞琬宁了,自然不能出尔返尔,否则这张老脸便更不用要了。
于是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向乔夫子面前走去,颤抖着躬了身道:“孙媳妇,此事虽是宝河有意传的谣言,但也是你叔祖与你各位叔伯们未经查证,便轻信于人,这件事,也有我们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叔祖与你各叔伯们,向你赔不是了。”
说罢,老族长便一揖到底。
他身后的那帮子参与商议族务的人,虽不情愿,但族长都低了头,他们自然也不敢再硬挺着,只好跟着向乔夫子赔了不是。
乔夫子一时有些受不住,忙站起来,上前双手扶了老族长,流着泪道:“七叔祖如此,孙媳如何担当得起?只要各位长辈们不再疑孙媳不贞不节,孙媳便心满意足了……”
………………………………
第131章 喝什么都是好的
乔夫子说着,一时又泪流满面。
老族长抬头看了乔夫子一眼,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今日叔祖当着列祖列宗和宝青的面,向你赔了不是,洗了你的污名,你往后只管回去好生照看诚儿,诚儿若有出息,你便是我陆家大恩之人。
日后陆家定不亏待于你,倘若还有哪个坏了心思去寻你麻烦,你只管来寻叔祖,叔祖给你做主,明日,叔祖亲自带着银子,去探望诚儿。”
“孙媳谢七叔祖……”
乔夫子啜泣着福了下去。
“罢了……罢了……不必多礼了……”
老族长迈着蹒跚的步子。回身去坐下,又长长地叹息一声。
然后抬头看着虞琬宁道:“请千金放心,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但一会出了祠堂,老朽定亲自连夜清点陆宝河家财物,尽数赔与乔氏,老头子这把年纪,定不食言。”
“好。”
虞琬宁也十分干脆地回道:“老人家既如此说,我自然信您。”
然后她看了叶心梅一眼,方道:“事情既处理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等便不多扰了,就此告辞。”
“两位千金慢走。”
老族长站起来送客。
陆氏族人默默地退向两边,让出路来给虞琬宁和叶心梅。
虞琬宁过去与墨梨一同搀扶了此时已然十分虚弱的乔夫子,出了祠堂,上了马车离开。
将乔夫子送到家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进了院却发现屋里亮着灯,还飘出一缕汤药味。
原本帮着雪镜送陆诚去医馆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
雪镜正给陆诚熬药,听到外面的响动,便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出来。
见虞琬宁墨梨扶着乔夫子进来,一旁还跟着叶心梅。
便急忙福了一下道:“表小姐好。”
然后过来替了虞琬宁的手扶了乔夫子,边往里走边道:“奴婢送陆公子去医馆看过,郎中说虽然伤的严重,但公子年轻,只要将养的好就不妨事的,郎中给正了骨,开了药,便叫奴婢将他送回来休养了,只是这段时间千万要留意,不可随意挪动伤处。”
“有劳雪镜姑娘了。”
乔夫子感激地拍了拍雪镜的手。
雪镜抿唇笑道:“夫子虽是小姐的夫子,但奴婢与墨梨也随着夫子识过字的,这时候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一进屋,乔夫子便守在榻侧,伸了伸手,想摸摸陆诚的手臂,又怕他疼,便将手放下了,只是看着刚刚睡着的陆诚默默垂泪。
虞琬宁进门后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还算干净整齐。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今日动静不小,乔夫子家必定也被波及,眼下瞧这样子,应该是雪镜回来后刻意收拾过了。
“奴婢烧了水,两位小姐先坐下喝杯水罢。”
雪镜边说着,边倒了两杯热水过来,给虞琬宁和叶心梅。
乔夫子听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里没茶叶了,委屈两们小姐了。”
“无妨的。”
叶心梅今日亲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对乔夫子满心敬佩与同情。
便柔声道:“今日折腾了一天,反正这会子也是渴得厉害了,喝什么都是好的。”
“那……”
乔夫子犹豫一下,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儿子,有些赧然地道:“都这么晚了,为了我的事,耽搁了两位小姐今日用晚饭的时辰,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若是不嫌弃,我做点饭给两位小姐用。”
“不必了。”
叶心梅摆了摆手道:“这事夫子不必操心,您只安心陪着公子便是,晚饭的事我与阿宁商议就好。”
“那……也好。”
乔夫子知道虞琬宁和叶心梅都是金娇玉贵的千金贵女,自己家里的粗茶淡饭,也确实不好给人家用。
“要不让人去宏宾楼,订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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