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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晚照又一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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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

    “是奴婢一时疏忽了。”

    芝琪被虞琬宁这样一说,一张尚算俏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略有些委屈地道:“只是奴婢打从三年前就侍奉小姐了,时日长久,习惯了做这些事情,一时改不过来罢了,还请小姐见谅。”

    语罢,她偷偷抬头扫了雪镜和墨梨一眼。

    说起来,雪镜和墨梨比芝琪到海棠小院伺候还晚了一年,可偏偏就是比她在虞琬宁面前有脸面些,这让芝琪心里有些懊恼,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罢了,下不为例就好。”

    虞琬宁看了一眼尚未整理完的衣物,除了一件还摊开放着以外,别的都折好了整齐地放着。

    而摊开着的那件,正巧是虞琬宁最喜欢,也打算今日换了穿的。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看向芝琪。

    芝琪有些不自在低着头,只是一对眼珠子却到处乱转。

    “你身上这衣服旧得厉害,也是前年秋天做的罢?”

    虞琬宁看着芝琪道:“念你是这屋里伺候我时日最长的人,这件衣服赏你穿罢。”

    “啊?”

    芝琪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虞琬宁张大了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推辞。

    “不……不必了,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衣裳,奴婢一个下人,哪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委实不敢领受。”

    “主有赐,不敢辞。”

    虞琬宁似笑非笑地看了芝琪一眼:“我赏你东西,你收着便是,不必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现在就拿了去换上给我瞧瞧。”

    “这……”

    芝琪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看着那件华贵的衣裳,却不敢伸手去拿。

    雪镜一对黑亮的眸子,看看虞琬宁,又看看芝琪,先是有些迷惘,不过很快,眼里便染上些兴灾乐祸的笑意。

    墨梨依旧淡淡的,只是却开口对芝琪道:“小姐赏你东西,你还不赶紧收着,去换了来给小姐看,迟疑什么?”

    “是……多谢小姐赏。”

    芝琪不敢再推,只好福了福身,道了谢,两只手有些颤抖地将衣服拿起来出去了。

    “余下的这些衣裳,拿出去叫人重新浆洗。”

    墨梨将原本已些叠整齐的衣裳交给雪镜,嘱咐了一句。

    “哎,明白。”

    雪镜本就是个聪慧的丫头,自然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应了一句,便接过衣裳转身出去。

    “赵启。”虞琬宁边坐下边唤了一声。

    “小的在。”

    他的声音有些远。

    虞琬宁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赵启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她有些失笑道:“进来罢,杵在外头做什么?”

    “还是不进去了。”

    赵启有些迟疑:“小姐虽说年岁尚且不大,但毕竟男女有别,您的闺房,岂是我这等人能随意进出的?小姐若有差遣,尽管吩咐便是,小的在这儿听着呢。”
………………………………

第12章 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你如此谨慎守礼,自是极好的。”

    虞琬宁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却道:“只是你虽非奴籍,但到底是在将军府做事的,你我也算得上主仆,所以可不拘这些小节,再者,我吩咐你的事,不欲外人知,你站在外面,我吩咐你时,便不得不费力高语,一则嫌累,二则恐被有心人听了到别处去嚼舌根,我虞琬宁虽坐得端行得正,但也不乐意叫不相干的人听了墙根去。”

    芝琪换了衣裳过来,虞琬宁最后这两句话正好传入耳中,一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虞琬宁见她进来,唇角闪过一丝讥诮,看向桌上的一份点心——这是方才自己不在时,芝琪擅自摆上来的。

    “前几日听姨娘院里的下人嚼舌根,说二姐近来挑食的很,每日里送到她房里的点心,总说吃着没味儿,连盘子都一起扔出门来,我看你今日端过来的这盘杏仁酥不错,你这便给二姐送去罢,便说是我送她吃的。”

    “呃……是,奴婢这就去。”

    芝琪此时已是浑身的不自在,却也只能拼命忍着,不敢显出异样来。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盘点心,咬了咬上前端进来,便马上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脚下生风,竟似是半刻也不敢耽搁地逃了出去一般。。

    虞琬宁看着芝琪火烧P股似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她了。

    这等跳梁小丑,尚不必她费太多心思。

    于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尚在房口犹豫的赵启:“进来罢,我吩咐你一些事,尽快去办。”

    “是。”

    听虞琬宁这样说,赵启也不再迟疑,抬步进来,只是还是站在离虞琬宁三步之外的地方,便不再上前了。

    虞琬宁见状只是一笑,然后便吩咐墨梨:“你去,把咱们房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

    “是。”

    墨梨虽不知道虞琬宁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照做了。

    看着放在手边的银子,虞琬宁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多了。

    于是抬头看向赵启:“你把这些银子都拿出去,置办一套器具和一些药材,单子我是一早就拟好的,你照单采买就是。”

    送浆洗衣裳刚回来雪镜听了,不待吩咐,便急忙去窗前的桌子上拿了两张清单过来,交到赵启手里。

    赵启也是通晓文墨的人,他只扫了一眼,脸上便微微露出些许古怪诧异的神色,不过却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是,小的马上就去办。”

    “你不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吗?”虞琬宁侧头看着赵启,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姐吩咐下来,小的只管办差就是,不需多问。”赵启答道。

    此人当真是个极好的。

    虞琬宁心里一阵激赏,多做少问,自己果然是捡到宝了。

    不过她虽心里高兴,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多少,只是让墨梨将银子给赵启。

    赵启看了一眼墨梨递过来的银子,心里估算了一下才道:“采买这些东西,应该是用不着这么多银子的。”

    他取出几两银子交还给墨梨:“这些就差不多了,若再有剩余,小的定分文不少地交还回来。”

    虞琬宁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激赏与自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不过她还是道:“再多拿一两罢,你身上的衣裳太旧也太单薄了,买件衣裳穿罢。”

    “不必了。”

    赵启挡住墨梨递银子过来的手道:“小的皮糙肉厚,对穿衣没什么讲究的,穿这些也不觉得凉,不必再劳小姐破费,小姐若再无别的吩咐,小的这便出去了。”

    他说完,抬头看了虞琬宁一眼,见她不再吩咐别的事,便揖了一下就退出去了。

    “这人倒是耿直的很。”

    墨梨笑着说了一句,便将余下的一点银两小心收了起来。

    虽然虞琬宁的衣食用度皆有府里供奉着,但孙姨娘近来多有克扣,若手里没有些私房银子,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虞琬宁自然明白墨梨在想什么,便笑了笑说:“这些天咱们先俭省些罢,等过些天,日子就宽裕了。”

    墨梨和雪镜虽不明白虞琬宁话里的意思,但也都点头称事。

    她俩都明白虞琬宁的习惯,于是不再多话聒噪,拿了刚从虞德陵书房里借来的兵书给虞琬宁,然后重新沏了新送来的茶,便噤声一旁侍奉了,以免扰了虞琬宁读书。

    一时间,整个海棠小院都静了下来。

    而相较于静谧的海棠小院,孙姨娘和她一对儿女所居住的翠柳院,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光景。

    王安平今日被虞琬宁当众抽了鞭子,在府中下人们面前失了脸面,又羞又气,此时正在孙姨娘面前诉苦,请她出面做主,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维护自己的颜面。

    孙姨娘听了,脸上一阵犯难,虽然虞琬宁是小辈,但毕竟是大将军府的嫡出千金,自己虽是长辈,却只是个妾室姨娘,真要论起来,她还真不见得惹得起虞琬宁。

    只是被一个小辈这样扫颜面,孙姨娘的心里还是十分气恼的。

    她这些年来掌管府中家事,再加上正室虞夫人向来好性,孙姨娘便慢慢生出自己是这大将军府女主人的错觉来。

    而今日虞琬宁当众责打了王安平,却像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孙姨娘脸上,将她这几年生出的幻觉生生地打散了,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可虞琬宁如此撕了王安平的脸,其实就是在撕她孙姨娘的脸,让她突然明白过来,再怎么掌管家事,她也仍旧只是个妾室姨娘,她的儿女也只是庶出的、不被重视的孩子。

    人家叶氏虞夫人才是这大将军府正经的女主人,人家的女儿,才是嫡出的千金,身份尊贵,不是自己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王安平坐在一旁,由着孙姨娘身边的侍女帮他包扎脸上的伤口,疼得嘴里直吸凉气。

    一时倒没注意到孙姨娘的心里,已是转过这么多念头。

    他忍着疼,还不时地催促着孙姨娘去为自己出气。
………………………………

第13章 没一个省心的

    正说着,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痛苦的哭叫声传来。

    孙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尚未待她开口训斥,芝琪已是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进来。

    一进门便摔倒在地,手里的点心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点心也滚落了一地。

    同时她嘴里还哭喊哀求着:“姨娘……求姨娘救救奴婢。”

    “这是怎么了?”

    孙姨娘皱眉看了一眼在地上蜷着身子打滚的芝琪,心里又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

    怎么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呢。

    “啊……痒死我了……姨娘救救奴婢……”

    芝琪浑身痛痒难耐,此时已是有些神智不清,哪里还答得出孙姨娘的问话,只是不住声地哭叫求救。

    突然,她抬起手来,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脖子与胳膊,那些地方,立时便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看起来十分可怖。

    就连王安平,也吓了一跳,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退开几步,离芝琪远一些,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变成这副模样。

    这边正闹着,虞琬瑶已经听到声响,跑了过来。

    她虽比虞琬宁年长一岁,但孙姨娘向来溺爱儿女,不肯稍离,所以并没有给她安置独立的院子,只能与弟弟虞绍垣,随孙姨娘住在一个院里。

    所以孙姨娘屋里的动静,她立时便听到了。

    “呀,你这是……”

    虞琬瑶见了芝琪的样子,再一看她身上的衣服,马上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只是话到嘴边,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安平,便又咽了回去。

    孙姨娘见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便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于是吩咐王安平。

    “你且先回去歇着罢,府里的事吩咐下人们去做就好,你先把脸上的伤养好。”

    王安平见孙姨娘这样说,便知道有些事不想让他听,一时心里有些不满,从自腔里发出一声轻嗤,扭头便走了。

    对于王安平如此失礼,孙姨娘虽未发作,但眉间还是皱了一下。

    虞琬瑶虽说有些不满,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

    待王安平出去,她才嫌弃地瞪了一眼尚在地上翻滚的芝琪,不满地斥责了一句。

    “真是无用,叫你办这么一点小事,办不成不说,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跑到这儿来闹,这样的废物,要来做什么,我看还是直接撵出府去算了。”

    “到底怎么回事?”

    孙姨娘皱眉看向虞琬瑶:“你吩咐她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

    虞琬瑶嘟着嘴唇坐下,答道:“那个虞琬宁,吃饭的时候成心找碴儿,当着阿爹的面不给阿娘你脸面,我心里气不过,想着弄些药在她衣服上,让她痒得哭爹喊娘,再往点心里掺点泄药,让她拉个几天肚子,整整她罢了,谁知道芝琪这个蠢货会弄成这个样子。”

    按规矩,庶出的子女,是必须唤嫡母为母亲,唤生身娘亲为姨娘的,但孙姨娘心里不甘,教自己的儿女,当着众人面唤她姨娘,回到自己屋里无人的时候,便唤自己阿娘。

    所以虞琬瑶才会有如此不合规矩的称呼。

    “真是胡闹。”

    孙姨娘轻轻地说了一句,明明是斥责的话,但她口气微嗔,听着却无半分斥责的意思,倒像是欣慰于她的女儿如此维护于她,心中十分受用的样子。

    “罢了,既然是你吩咐的,那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你便叫人把她弄到后院去收拾罢,在这里打滚哭叫,成什么体统。”

    “知道了阿娘。”

    虞琬瑶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离芝琪远些,那药是她托府里的小厮在外面弄来的,她还拿一个粗使丫头试过药,知道这药的厉害,所以半点也不敢靠近芝琪。

    只是叫了两个后院的小厮过来,将芝琪拖了出去。

    孙姨娘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忙不迭地吩咐人将地上的点心和盘子碎片收拾了,又将芝琪滚过的地面擦洗了好几遍,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下人们都散去后,她的心里却又忐忑起来。

    其实这个芝琪,还是三年前由她选派给虞琬宁的。

    实际上身为掌事姨娘,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虞德陵和虞夫人身边的人之外,所有的丫头下人都是由她安排的。

    原本向虞琬宁身边派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三年前虞琬宁那次发热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点都不像个五岁的孩子童。

    这让孙姨娘心中惊疑,所以便嘱咐芝琪,但凡虞琬宁有什么异常举动,便要随时向她报告。

    可实际上,虞琬宁自那场病之后,除了拼命读书习武外,倒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异样。

    再加上她原本就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又整日里只知道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

    慢慢孙姨娘也就不再关注虞琬宁,同时也将吩咐芝琪的事抛在了脑后。

    可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虞琬宁却突然从那摊子书纸堆里抬起头来,把目光瞄向了她。

    想起午饭的时候,说起家里的经济用度,孙姨娘心里隐隐泛起一阵不安——这些年,她的确贪了不少。

    可虞德陵向来只在公事上用心,家里的事从来不管。

    虞夫人又是个淡泊宽和的性子,再加上不识字,不懂理家经济之道,也极少过问这些事情。

    孙姨娘便觉得自己如一家之主一般,可以为所欲为。

    只是从今天起,她忽然发现,三小姐虞琬宁,虽只有八岁,却已是盯上了她,这让她不得不留神应对。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孙姨娘心里依旧不是特别当回事,她觉得,再怎么早熟,也不过是个八岁孩童罢了,岂能与自己这掌事多年的人相提并论。

    虽需应对,但也不必如临大敌,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难对付到哪去?

    后院突然传出几声尖叫,原来是芝琪被虞琬瑶带出去后,她也懒得费什么心思,直接叫人灌了一桶冷水,就将芝琪扔了进去。

    以她所想,既然是沾上了那衣服上的药,那拿水洗掉自然就好了。
………………………………

第14章 自食恶果

    此时春寒未尽,芝琪一被扔进冷水桶,整个人便被冻得缩成一团,尖叫不已。

    “别嚎了。”

    虞琬瑶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大声斥责:“叫你办那么点事都办不好,这会子还有脸在这里吵闹?赶紧地洗完了回海棠院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芝琪心里委屈,明明我是帮你做事才被折腾成这样,现在却来说我丢人?

    可再怎么委屈,别人也是主子,她是奴婢,多少苦水也只自己往肚子里咽,半句不敢多言。

    虞琬宁正聚精汇神地看书,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一连声儿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似乎是芝琪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刚放下书,雪镜却已经出去了,很快便传来她训斥芝琪的声音。

    “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小姐正在读书吗?我们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的,你倒好,一连串儿地这么大的动静,扰了小姐读书你担待地起吗?”

    在这样的豪门贵宅,便是连侍奉人的丫头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说起来,芝琪比雪镜还大着三岁,又比她侍奉虞琬宁早些,本该是个大丫头的。

    只是偏偏她如今在虞琬宁面前不得脸,而雪镜却是在内室里近身侍奉的人,于是便也能随时拿出款儿来教训她了。

    芝琪刚刚在虞琬瑶那受了委屈,心里本就难过,刚回来,却又被比她还小着三岁的雪镜训斥,心里憋屈之极,忍不住便争论了两句。

    “我受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这打喷嚏哪里是人自个儿能控制得了的?你何必为这样的芝麻小事来教训我?说到底我到小姐身边的侍奉的时日可比你长的,你如今虽在小姐面前得脸,却也用不着跑到我面前来逞威风、显本事。”

    雪镜一听,顿时也来了气,她虽年岁不大,但好歹是海棠小院里最有脸面的丫头之一,下面的粗使丫头和小厮,哪个不对她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这样被人顶撞过了?

    这个芝琪,简单就是吃错药了。

    于是她跺了跺脚,指着芝琪继续训斥:“我不过是叫你不要打扰小姐读书,你倒是生出这许多废话来,你是比我年长,侍奉小姐比我早些,可那又怎样?还不是你做事不得力,小姐才不让你进内室。这会子那么多事等着人做,你却在这里躲懒偷闲,却还说不得了?你也真好意思。”

    反正已经吵起来了,芝琪也不打算让着雪镜,正要开口,却被从里面出来的墨梨阻住了话头。

    “明知道小姐在读书,你们在这里吵闹像什么话?”

    墨梨向来话少,只但凡说出话来,一干下人却也是没人敢顶撞的。

    她瞪了芝琪一眼:“去给二小姐送个点心而已,怎么这么久?行了,小姐叫你进去呢。”

    芝琪一听,原本冻得发白的脸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谁让她做了亏心事呢。这个时候,她是真不想往虞琬宁面前凑啊。

    不过既然主子招唤,她也是无论如何不能推托不去的,于是只好低头敛容,跟在墨梨后面进去。

    经过雪镜旁边时,雪镜冲她轻哼了一声,芝琪也没敢抬头回敬,只好强咽了这口气。

    “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虞琬宁淡淡地瞥了芝琪一眼,明知故问地道:“方才不是赏了你衣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换掉了,还受了风寒,再说你身上这血痕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都是奴婢不小心。”

    芝琪回来的路上,心里已经编好了瞎话,此时说来倒也顺口。

    “奴婢去给二小姐送点心回来,经过荷塘时,不小心踩空了脚,掉进水里,因此受了寒,只是弄污了小姐赏的衣裳,实在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小姐责罚,至于身上的抓痕,可能是奴婢落水后又吹了风,起了疹子,一时痒得厉害,没忍住便抓破了。”

    “这样啊……”

    虞琬宁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狼狈至极的芝琪一番,便猜她在虞琬瑶那里肯定吃了苦头。

    偏偏又不敢说,还编出这一套瞎话来,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于是便道:“既然受了风寒,又起了疹子,那便回你屋里别再出来了,以免过了病气,连累了大家,只是府中不养闲人,你待在屋子里总不能一直闲着。

    这样罢,我记得你绣工颇佳,一会我让人拿起料子和丝线给你,你多绣些荷包,或者也可以做些别的绣品,总归不算你吃闲饭即可,只是千万别想着躲懒,过两日我可是要查验的,你若做的太少或做得不用心,可是要你扣月例的。”

    芝琪一听,顿时心中苦恼之极,她受了风寒,这会子本就已经有些头痛脑胀,却还让她多做钍线活,哪里能撑得住。

    而且还不能出门,这已经是变相地禁足了。

    可主子已经吩咐下来,她也不敢不应,只好一脸苦逼地出去了。

    听着芝琪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地听不见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虞琬宁才重新拿起书来读。

    对于芝琪这样的下人,她原不欲多费心思,只是她敢听虞琬瑶的差遣来害人,便免不了要自食恶果。

    原本是想寻个原头将芝琪打发出去的,不过虞琬宁突然又想起来芝琪女红手艺极佳。

    到底算是有些长处,便暂且留着她做些活儿罢,完了让雪镜拿出去卖了,就算是赏给她和墨梨零花钱了。

    看了一下午的兵书,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书练了会琴,用过晚饭后,虞琬宁独自到武库练剑。

    练完剑让雪镜去问了一下,听闻虞德陵在外忙公事,尚未回府。

    她便回房洗漱,然后又读医书至深夜,方才歇下。

    清晨,虞琬宁骑着一匹性情温顺的马,绕着演武场慢跑。

    虞德陵骑着另一匹马在虞琬宁身侧紧紧跟随着,生怕她掉下来摔着。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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