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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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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头也在观察着白锦儿的反应,只要白锦儿说一个不愿意,他马上就可以带着白锦儿离开。正如张大所说,他认为姑娘自然不应该做这样的活计,虽然平常让白锦儿在铺子里帮忙,可其实白老头也从没想过日后,就真的要把铺子交给白锦儿经营了。

    他正想摸摸白锦儿的脑袋,告诉她他们回家的时候,白锦儿忽然开口说话了,

    “嗐,就这,”她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有些艰涩,但是语气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或是厌恶。

    “叔,你直接开始吧,我们午后还得回去开店呢。”

    “小丫头,这么逞强?”

    张大的语气带着不相信,

    “你现在看着或许不是怎么吓人,那是这猪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你知道这动物临死前力气可是大得很呢,经常出现脖子上一个大窟窿,边跑边喷血的事情呢。”

    “我知道,”

    白锦儿点了点头,

    “等到时候再说吧。叔,你直接开始吧,我还等着拿我的那块肉呢。”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你不害怕,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张大撸着袖子,朝血已经放的差不多的猪走去。

    提着刀量了量位置,张大手起刀落,原本还架在猪脖子上的猪头顿时被他砍了下来,“咚”的一声落在他的脚边。

    白锦儿的身子一抖。

    张大拎着猪耳朵把那颗猪头提了起来,放在了身后的桌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大故意的,那颗猪头正对着白锦儿,圆溜溜的猪眼睛甚至还没闭起来,仿佛在盯着白锦儿看似的。

    白锦儿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收到了背后。

    “婆娘!抬水进来!”

    张大的声音如雷般在这畜棚里回荡,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和张大差不多身量的妇人,提着一大桶水进来。白锦儿看到,一路小跑去,帮着那妇人提着把手。

    “闪开些小娘子!这可重再烫着!”

    妇人担心地说道,白锦儿却摇了摇头,

    “没事儿我在家经常提的,您放心。”

    于是,她帮着这妇人把那一大桶水提到了张大面前。

    张大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却是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张大咧嘴笑了,不再耽搁,开始处理起面前的死猪来。
………………………………

第二十五章 荷叶粉蒸肉

    看着白锦儿背着背篓眉开眼笑的样子,白老头很是疑惑。

    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丫头了,甚至心里还生出了几丝疑惑愧疚,总觉得是不是因为从小就将食肆的放给她管的原因,让白锦儿的成长逐渐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这本是白老头自己懒散的原因,可若是因此因此影响了白锦儿对自己未来的认知,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丫头,”

    白老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

    “你要这么大的一块猪肉做什么。”

    “做菜呀,”白锦儿像是没有听见白老头语气里的奇怪,眼神直视前方,语气轻松地说道。

    还在想着怎么开口说服阿翁为自己的实验付账呢,没想到张大说话算话,分了大大的一块上好的五花给了她,还是处理好的。这让白锦儿心情好的甚至自己就肩负起了把这块猪肉扛回家的责任,张大还怕他们不好拿,送了新编的一个竹篓给她。

    背后的猪肉十几斤重,白锦儿的脚步却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做菜?做什么菜?”

    白老头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打算放过白锦儿,“我并没有教过你处理猪肉的方法啊。再说了,这猪肉没有羊肉好卖,你是打算自己做了吃?”

    “不不不,阿翁,”

    “我这自然是要做了卖钱的。”

    “我呀,前几日在店里认识了个行脚商人,他教了我一道啊,江淮那边正流行的食谱呢。我就想试试,如果反响好的话,咱们也可以在店里卖啊。”

    白锦儿笑眯眯地说。

    这么一说,白老头心里的担心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有些加重的趋势,斟酌了片刻的时间,白老头才继续开口道:

    “丫头,你是,当真要做咱们这个店了?”

    听见白老头的这句话,白锦儿满脸不解地偏过头,看着白老头。

    “阿翁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这个店做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做了?”

    “不是你从前说的吗,等我再长大些,店就交给我了,你在家里没事儿喝喝酒出去串串门享清福的。如果咱们这个店想要做大,自然得弄些别人家没有的东西才好。”

    果然,白老头苦笑,他看着稚气未脱的白锦儿脸上一副打算大干一场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欣喜或是得意。

    “丫头啊,我是开玩笑的。”

    “啊?”

    “你啊,”白老头伸出手摸了摸白锦儿的头,语气逐渐认真起来,

    “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负担。你阿翁我早就想好了,等你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我呢,就把铺子卖了。咱们那个铺子地段不错,又有些名头了,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到时候阿翁再添些进去,给你置办好的嫁妆。”

    “有银钱傍身,咱们也有底气。”

    “开食肆太累了,阿翁不希望你这么累,你明白吗?阿翁啊,只希望你以后遇到个真心待你的良人,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辈子。”

    “陶家那三郎不错,只是不知道他家。。。。。。”

    白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呢,白锦儿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她伸手拽住白老头的衣袖,在白老头也停下来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他。

    “阿翁,”

    白锦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留着和年纪不符的认真和严肃。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这样。”

    “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应当听您的;但是我不想因为成亲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您为我挑的人,我相信是您心里觉得最好的,最适合我,也是您觉得会一辈子待我好的人。”

    “可是,人是会变的。”

    “世事也是会变的。”

    “嫁妆换成的银钱会有花完的一天,如果那时候,我的夫君变心了,他厌弃我了,我是不是要一辈子如同一个怨妇一般,躲在后院里顾影自怜。”

    “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食肆不是您给我的负担,而是我的希望,是我的能力,也是我的一个寄托。我并不会因为它的存在而觉得辛苦疲累,相反的,我会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阿翁,我想为我们这个店子做些什么。或许我不能把它做的多厉害,可是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把您的,和我的心血变得更好。”

    “成亲的事情还在以后,可现在,我想做我喜欢的事情。”

    白锦儿就这样看着白老头,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她采取了比较委婉的说辞,说出了最真切的话。或许她是穿越到了和以前所生活的完全不一样的社会,为了生活,她会妥协和让步,但是有一些东西,她是不愿意妥协的。

    她实在不能和其他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手上。

    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掌还没有自己的大,身前的小姑娘还没有自己高,可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柄锤子,一下一下地锤在自己的心上。白老头看着白锦儿的眼神,满是坚定和坦诚。没有任何任性或是玩笑的意思,这眼神告诉白老头,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这些惊世骇俗的话。

    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她这个年纪,多少其他人心里抱着的不过是对锦衣华服的憧憬或是对未来夫婿的幻想。只等到合适的年纪,披上嫁衣,十里红妆被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家中,从女儿,变成妻子,再变成母亲,每日不过是相夫教子,看着那一方院子的天空罢了。

    可白锦儿不同。

    她愿意做的,是与锦衣玉食沾不上边的事情,并且不是因生活所迫,

    而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这样做。

    白老头看着白锦儿,这一瞬间,白老头觉得她长大了,甚至长大到了一个他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企及的高度。

    眼里闪过震惊,不可思议,疑虑等多种复杂的神情,直到眼底所有的情绪都褪了干净,白老头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白锦儿咧嘴笑了,她明白,白老头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谢谢你,阿翁。”

    她带着由衷的感激,对白老头说道。

    白老头忽然伸手在白锦儿脑门上一敲,语气带着一些不满:

    “你这丫头,我是你阿翁,和我谢些什么?”

    白锦儿摸着自己的脑门挤眉弄眼的,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

    白锦儿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进了厨房,白老头已经见惯不惯了,洗了把脸看了看天,嘴里嘟囔着什么时间也过了就不去开店了,老年人的事情能叫偷懒么,就从屋里翻出了自己的酒葫芦,打开院门往附近打酒的酒肆走着去了。

    只留下白锦儿一个人在厨房里,看着自己面前那块丢在盆里的猪肉。

    “肉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只要做一下蒸肉粉就可以了。”

    白锦儿一边说一边挽袖子,开始在厨房里翻找。

    前几天她已经把要的材料都准备好收在一个统一的地方,现在找起来就方便多了。转眼间灶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她把舂臼找了出来,把准备好的调料都丢了进去。

    今日在张大那里帮着做了许多事情,今天回来的白锦儿比那天出城踏青还累。只舂了一会儿,白锦儿就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她咬着牙坚持了一会儿,把所有的调料都舂碎了混合在一起之后,她就丢开了手中的杵舂。

    生火,热锅,伸手在锅上方试了试温度,白锦儿倒出了舂臼中的米粉在锅中,开始了炒粉的步骤。等米粉变得金黄并散发出香味的时候,白锦儿把它们从锅里铲了出来用一个干净的木罐装好。

    在锅里倒上水,等着水开始冒细碎的气泡的时候,白锦儿把蒸笼架了上去。正当她准备把猪肉切好裹上米粉的时候,忽然,她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她忘记荷叶了。

    白锦儿拖着猪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这猪脑子!”

    她低骂了一声,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道菜啊,”白锦儿摇着头说,她只好把猪肉用一大张纸包好放进阴凉的地窖里,又收好了米粉,转身熄灭了火。

    “诶,不对啊,”

    正在熄火的白锦儿忽然停住了手,呆呆地看着还没拿下来的笼屉,

    “没有荷叶,那我就单纯的做个粉蒸肉不好吗?”

    看着摇摇晃晃差点被自己捅灭的火焰,白锦儿连忙丢掉了手里的烧火棍。

    “咚咚咚”地快跑进地窖抱出那块猪肉,白锦儿只切了两掌大的一块下来。她打算先让白老头尝一尝,算是先做一个口味的抽样调查。

    将其余的肉收好,白锦儿开始片起面前的猪肉。

    “看来刀工还是需要再练练,”白锦儿小声嘟囔,把肉片好,仔细地裹上蒸肉米粉。

    肉片整齐地码在盘中,白锦儿想了想,又洗了一片白菜垫在碗底。

    打开蒸笼,热腾腾的雾气扑面而来。

    又洗了些其他的蔬菜放在旁边等待会儿炒了吃,白锦儿现在只需要等肉蒸好就可以了。

    忽然听见院子开门的声音,白锦儿打开了厨房门探头出去,却发现开门的不是白老头,而是已经许久未见的小景。

    只是,原本还算好看的脸上,鼻梁处多了一条横向小指长短的伤痕。

    “白小娘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他看着白锦儿,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容。
………………………………

第二十六章 载酒入天色

    “你怎么又来了?”

    看见是小景,白锦儿觉得有些头大。可随后,她便看到了少年脸上那一道很是明显的伤痕,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你的脸怎么了?”

    小景走进了院门,动作熟捻的就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样。

    “这个?”

    听见白锦儿的话,小景抬起手摸了摸疤的位置,无所谓的笑了笑:

    “被几只不听话的狸奴给抓了,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小景这满不在乎的语气,白锦儿皱起了眉头。她走出了厨房,几步来到小景的面前,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那道伤疤。是刚刚结痂的样子,边缘甚至还微微泛红,看上去是最近才受的伤。

    白锦儿不是没有见过猫抓伤,但是小景鼻梁上的这道疤又深又阔,怎么看也不像是猫能抓出来的样子。

    “你倒也不怕留疤,”白锦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怕什么,我又不靠脸吃饭,”小景笑说,他俯视着面前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姑娘,歪了歪头,

    “你担心我?”

    “并没有,”白锦儿径直转过身,不再和小景做过多的纠缠。“你今天来干什么?”她开口询问,同时走进了厨房。小景跟着过去,倚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在里面自顾忙碌着的白锦儿的背影。

    “没饭吃了,”他淡淡地说道,“所以,来吃饭的。”

    “怎么,我家还变成包你三餐的食堂了不成?”

    白锦儿手里握着菜刀,左手按着已经洗干净的蔬菜,“当当当”的把他们切成段。

    “这么说的话,我还应该再多来几趟不成?”

    小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看着白锦儿切菜利落的手法,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

    白锦儿没有回答小景的话,她伸手掀开了炉灶上架着的锅的盖子,把已经切好的蔬菜丢进了锅里。先进锅的是萝卜和藕块,丢进锅中之后,原本沸腾的清水顿时安静了下来。白锦儿不时用筷子翻动一下,看着萝卜的内心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等到水涨第二道的时候,她随手抓起一把盆里的白菜叶拧断,也丢进了锅中。

    蔬菜的清香慢慢飘了出来,白锦儿看着白菜的叶子被气泡顶的舒展开,转手在旁边拿起一个小碗。

    小碗里装着些粉末,看颜色和样子似乎有花椒粉,一点点胡椒粉和不知什么其余的粉末。白锦儿又打开灶台上两个罐子的盖子,用小勺各舀了一勺深色的液体混入粉末中。

    小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锦儿忙活自己的事情。天色已经渐昏,春夜的寒意慢慢返上来,可是这一方颇简陋的小小厨房,却飘荡着令人心生温暖的白色雾气。

    白锦儿熄灭了火,双手把锅从炉灶上抬了起来。走过小景身边的时候,她脚步慢了慢,

    “等着阿翁回来,一起留下吃吧。”

    说完,白锦儿抬着锅走到了院子中。

    小景的嘴角愈发上扬。

    。。。。。。

    “好啊你这小子,一天到晚就来我家蹭吃蹭喝的是吧?”

    白老头粗暴的揉了揉小景的头发,少年本就只是随意束起的头发顿时凌乱了。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家。

    “你阿婆可还好?”

    白老头接过白锦儿递来的筷子,看着小景,语气满是讶异: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不过是被几只狸奴挠了,”小景半天不接白锦儿递过来的筷子,白锦儿咳嗽几声,小景这才扫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接过。

    白锦儿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没说话,朝着厨房走去。

    “阿婆最近身子好多了,她还说,很想念白翁你做的荷花糯米圆子呢。”

    “哈哈哈你阿婆也真是的,”白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听话语他好像和小景的阿婆已经是旧相识了。

    “这么多年,你阿婆的口味也是一点没改。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有想吃的东西,这病啊,就不算是重。”

    “等荷花开的时候我亲自去兰缸湖里摘,做好了给你阿婆送去。”

    “那我可先谢谢白翁了。”

    话音刚落,白锦儿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同时一种奇特的肉香混杂着米香,以及一些其他香料混合的味道,从白锦儿手里捧着的碗里散发了出来。

    小景的鼻子动了动。

    “丫头,这就是你说的,你知道的那个新菜谱?”

    碗被端到了桌子的正中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瓷碗里,铺着被码的整整齐齐仿佛摞好的被褥一般的猪五花肉片,这些五花肉上还裹满了微微焦黄的像碎米粒的东西。

    外面裹的米粉吸收了猪五花烹饪过程中泛出的油脂,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晶莹的光泽。米的香气,调料的香气和肉的香气彼此交织融合,层次分明却如此的和谐。

    白锦儿点了点头,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拿起放在锅中的勺子,先是舀了一勺蔬菜清汤在那个装着粉末的小碗里,热汤的加入冲开了粉末,激发了花椒粉胡椒粉以及里面葱花的香气;还有一丝醇厚的酱香和让人分泌唾液的酸味,原来她方才加进碗里的深色液体分别是陈醋和酱油。

    做完了这些,白锦儿才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筷子。

    “阿翁快尝尝,”

    白锦儿挑了一块肥瘦均匀蒸肉,连带着上面的蒸肉米粉一起,放在了白老头的碗中。一层薄薄的晶亮的油脂和近似火烤过的焦黄色在洁白的米粒上,被衬托的越发让人食指大动。白老头夹起肉片的一头,低头咬下在口中咀嚼。

    肉虽然形状未散,却已经炖的软烂了;撕扯下来并不艰难,甚至在嘴里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几秒钟,肉片上层肥的那一部分就已经自行化开了,携带着同样软糯的蒸肉米粉,在口中活跃地游荡。

    瘦肉的部分肌理还在,但是却饱满多汁——牙齿不需要多么用力,就能轻易地把肉质线条分开,品尝到里面的肉汁。

    这样一道菜,实在是让人想狠狠地多吃它几碗饭才行。

    看着白老头的表情,白锦儿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没有荷叶,但是即使只是这单纯的粉蒸肉,就已经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白锦儿也给小景夹了一片,

    “你也尝尝味道如何,给我一点意见。”

    白锦儿满脸笑容地说道。小景看了看碗里的那边肉放在白饭上,他手里握着的筷子合了合,忽然就低头扒了起来。

    比一个人嘴还大的肉片很快就和着白饭进了小景的肚子,他一言不发,端着饭碗风卷残云地消灭了自己碗里所有的东西。放下碗,少年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再来一碗。”

    他把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饭碗递到了白锦儿面前。

    白锦儿:。。。。。。

    她总是很难搞懂小景在想什么。帮少年添完饭之后,白锦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原本装的满满当当的瓷碗已经空了。面前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舔着自己的嘴唇,颇有一副没吃够的模样。

    “丫头,”

    白老头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酒,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菜啊,以后可以常做。”

    白锦儿没说话,而是满脸幽怨地夹着锅里的菜;她就做了这么一个肉菜,如今没了,她也只好就着佐料,吃这锅蔬菜清汤了。

    白老头已经喝起了他刚打回来的酒,他不仅自己喝,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唤出一个海杯,戳在小景的面前。

    “来来来小子,陪我喝一杯。”

    小景没有拒绝,任由着白老头把自己面前的海杯给倒满。

    “这可是酒肆老板的新酿,说是,用了四种谷物来酿制,酿了足足一个冬天呢。味道可厚了,我听那老家伙说,叫什么,什么沉雾什么的。”

    “哈哈哈,取这名字,难叫的紧,要我说啊,酒就是酒,要这么花里胡哨的名字做什么。”

    白老头又喝了一杯,脸已经微微泛红。

    “这好酒啊,你就是叫它做泥,也改不了它是好酒的事情。”

    被倒在杯子里的酒液是浑浊的米白色,但是这浑浊是不彻底的,仿佛是在清透的水面下荡漾着氤氲的雾气。白锦儿只看了一眼便暗暗点头,心想酒肆老板取的名字倒很是贴切。

    小景抬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学着白老头的模样一饮而尽,突如其来的辛辣感却让少年不住地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小子还是太嫩了,”

    白老头狂放地笑着,他好像已经有些醉了,伸出手用力地拍着小景的肩膀。

    “这样的喝法,最起码要到你而立经历了世间的种种事情,才喝得下去啊。”

    少年的咳嗽逐渐平息,这时候,他忽然抢过了白老头手里的葫芦,再一次斟满了自己面前的海杯。这一次,他还是用那样一饮而尽的方法。

    可这一次,小景却没有被呛得咳嗽。他放下了杯子,黢黑的脸庞先是通红,随后红晕散去,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小子,有你阿爷当年的风范了!”

    “来来来!我们再喝!”

    东升西落,水一般颜色的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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