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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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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白锦儿说着就要把桌上的东西抬起,却被白老头喊住,
“哎,你要端去哪儿啊?”
白锦儿一愣,
“阿翁你不是,不吃了吗?”
“我几时说我不吃了的?”
看着白锦儿,白老头有些无奈,
“你阿翁给你跑出跑进的,这会儿晚饭还没吃呢,你连这点东西都不给你阿翁吃,打算把你阿翁饿死不成?”
“哦哦哦阿翁还没吃饭是吧?”
白锦儿把手里的笼屉放下,
“那阿翁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给你做哈。”
说着白锦儿提起自己的裙子蹬蹬蹬地就往厨房跑去。白老头抱着酒葫芦看着白锦儿小小的背影,
先是摇了摇头,最后又宠溺地笑了。
………………………………
第五十七章 富贵愿
“三郎!别看了!”
脸庞通红的石玉宁把陶阳手上的书打掉,同时把自己抓在手里的酒杯朝着陶阳一递,
“喏,喝!”
“陪我喝酒!”
也许是伸手的力度太大了,还没等酒杯到陶阳手里呢,酒杯里的酒倒先被石玉宁撒了三分之二出来,正泼在他的锦袍上。
霎时间酒香四溢。
陶阳弯腰拾起被石玉宁打掉的书,拍了拍书面;看见石玉宁把酒洒在自己身上,陶阳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
“小心些,别弄到我身上了,”
“一股子酒气,当心回家又被你阿爷罚跪。”
“嗝——”
石玉宁对陶阳的回答,就是对着他打了长长的一个酒嗝。
“三郎你太无情了,”
像是没有看见陶阳遮着脸恨不得把身子躲出凉亭的模样,石玉宁一边含混不清说着,一边颤巍巍地去拿酒瓶,打算给已经空了的酒杯续上。
到最后,他直接丢开了酒杯,拿着天青瓷的小酒瓶对着自己嘴巴倾倒,直抖落出最后一滴酒液,石玉宁咂了咂嘴,
“来人,上酒!”
周围伺候的仆从刚想上来,陶阳却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屏退下去。
他右手还拿着书卷,依靠在凉亭的栏杆上,
“你这是怎么了,”
“咱们一向自诩潇洒风流不拘一格的石公子,也有借酒浇愁的一天?”
石玉宁此时整个人都匐在身下的席子上,听见陶阳的话,他费力地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陶阳,
“连你也嘲笑我?”
陶阳挑了挑眉,
“我几时嘲笑你了。”
石玉宁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几次跌落下去,等他直起身来的时候,头上簪发的冠都歪了。
少年往后一倒,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瓶就这么随意一抛,径直地掉进了凉亭外的湖中,发出“扑通”一声。
陶阳默默地看着空酒瓶在半空中划出的一道抛物线,
“下次,麻烦丢你们家自己的瓶子。”
“嗝——”
打完酒嗝,石玉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
“三郎,”
才听见他幽幽开口,
“你说,人活着一辈子,究竟是活个什么?”
“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察觉到石玉宁投来的眼光,陶阳朝着他扬了扬手上的书,
“《过秦论》,”
“继续说,继续说。”
石玉宁这才仰头回去,看着自己身背后的金桂。苍绿的叶片欲滴,已经有极细小的花苞点缀其中,看来不需要多久时间,就要开花了。
石玉宁又打了个嗝。
“平步青云,富贵无二,真的这么重要吗?”
陶阳听见他低声吐出一句话。
“平步青云,对于渴望得朝廷重用得能才来说,自然重要;富贵无二,对于渴望纵情享乐的纨绔来说,自然重要。”
翻过手中书页,陶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石公子不会真的觉得,这凉亭,这好酒,哪怕是我手中的这“韦编”,都不要钱的吧?”
听见陶阳的话,石玉宁猛地抬起了头,他看着陶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还以为,你要说,‘万金难换万青简’呢,怎么,就是你这样的读书人,也这般看重钱财不成?”
“错,”
陶阳抬眼,看着石玉宁,
“万金当然能换万青简。”
说着,他把手中的书翻到了正面,抹平上面的折痕,
“这本《政论集》,消得五钱;孔圣人《论语》,书市中卖四钱,当然若你与其他书一起买,便算你便宜些一本三钱。”
“我书房中本本件件,都是真金白银购来得的,还有些珍贵孤本,加起来,还真是有万金之多。”
“如何才能说,万金换不得万青简?”
石玉宁被陶阳得话说的一时语塞,他还真是从来没考虑过这样得问题。毕竟在他想来,读书人都是视钱财如粪土,清高自视的,
可像是陶阳这样坦荡荡承认书籍是要钱来买的,还是他第一次见。
“怎么,很吃惊?”
看着石玉宁脸上的表情,陶阳微微一笑,
“你说的有错,万金确实换的来万卷青简,但是,这万卷青简值不值得这万金,却还是要看花这万金的人,是不是真的想要万卷青简了。”
“只是为了沽名钓誉附庸风雅,自然青简值不得万金;可若真是求知若渴好学不倦,那这书,才是真真有价值,其价值,才是真的超过了买书的万金。”
“贫贱不能移是吾辈之榜样,可富贵不能淫,亦是令人敬佩者。”
“求富贵没有错,错是错在让黄白之物改了心,移了性。富贵淫者,贫贱亦能移。移者移也,改者改也,重要的不是身处何境,而是无论处在何境,都能自安自定,心性不改。”
说完,陶阳又重新翻开了书,翻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页,脸上的表情淡然平静,丝毫不顾自己的一番言论,对石玉宁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石玉宁的酒已经全都醒了,他看着陶阳,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都是先生教你的?”
陶阳摇了摇头,
“这都是我从书中得来的。”
“你闲暇时也多看看书,静心安性,省的整日里净琢磨些没用的东西。”
石玉宁看着陶阳,欲说还休。
“那什么,什么书,能借我看看不?”
陶阳的嘴角微微上扬。
。。。。。。
“听说你阿兄回来了?”
“可不是,还带了我那鼻子都仰到天上的嫂子。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她那副。。。。。。”
“咳咳,四郎,慎言。刚才书里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哦。。。。。。”
“你阿兄这次打算待多久啊?”
“大概秋分会结束吧,毕竟陈公已经发了请贴来,总不好悖了陈公面子。”
“你对你嫂子也温和些,别总是一副要吵架的模样,要是我,我看见你肯定也不喜。”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好吧?对了三郎,你知道吗,今年丫头要参加秋分会的。”
“什么?!”
“哎哎哎你刚刚怎么和我说的,淡泊明志宁静致。。。。。。”
“别废话,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几时几分几秒在哪儿参加?!”
感谢陶阳这位唐朝人让石玉宁这位唐朝人深刻地理解了,“双标”这样千年之后的流行词。
………………………………
第五十八章 丹若庖君
算起来,这应该是白锦儿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白老头还在想她会不会毫无头绪的焦虑,结果白锦儿不禁没有任何的手足无措,反而越做越开心的样子。
这让心里还抱着一点让白锦儿朝其他方向发展目的的白老头彻底断了念想。
看样子,这丫头是真的打准主意要做一个厨子了。
白锦儿并没有发现白老头心里的小九九,她最近一心里都是参赛那天要做的烧卖。为此,她跑了好几趟张屠户的家,拿了很多不同部位的猪肉来做实验,到底哪一块最适合自己的蟹黄烧卖。
白家爷孙两个已经吃了四五天的烧卖了。
就在秋分会的头一天午后,白锦儿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陶阳。
这还是他们从端午龙舟赛后,第一次的见面。
“小茶,这边!”
白锦儿正把明天要用的小笼屉搬到店里,回来的路上,在通往清云坊的必经路上,看见了陶阳;彼时,他正在站在一棵金桂树下,苍翠的叶子拢在他的身边,衬得他一身袍子愈发雪白。
看见白锦儿,陶阳脸上绽放出极温柔的笑容,他朝着白锦儿挥了挥手,向她迎了过去。
白锦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颊有些红——毕竟,她可是分明地记得,那天龙舟赛后,陶阳临行前对自己说的话。
出神功夫间,陶阳赫然已经来到了她身前。
“发什么呆呢?”
伸出手在白锦儿的头上敲了一下,陶阳的眼尾弯弯的,对着白锦儿笑道。
“你,你管我,”
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白锦儿红着脸说了一句就要往后退,谁知道陶阳也追了一步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刚从店里回来?”
“嗯。”
“我说呢,”
陶阳伸出手到白锦儿面前,不知为什么,白锦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陶阳的手却只是堪堪擦过她的发丝,似乎捻下了什么东西,
“傻丫头,头上落了片花瓣都不知,”
清朗的声音在白锦儿耳边响起,白锦儿睁开眼睛,正看见陶阳手里落着一片有橘红的小小的花瓣,他低头吹去,花瓣便飘扬在半空中,随着风走去了。
“衣服也乱了,”
说着,陶阳用力轻柔地拽了拽白锦儿的衣袖,把一团堆积在肩上的衣物抻开;余光瞥见白锦儿红的想要滴血的耳珠,陶阳抿嘴轻笑,直起身子来,
“怎么,”
“这般害羞吗?”
听见陶阳的话,白锦儿就像是被人攥住了尾巴的狸奴,瞬间从陶阳身前弹开,
“没,我,我才没有呢。。。。。。”
看着陶阳含笑的眼眸,白锦儿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小了,听上去愈发没有说服力,
陶阳偏头笑了,黄昏和煦的光洒在少年的身上,宛如十五时的月亮,清白朗逸,俊逸翩翩。他抬起头再看白锦儿的时候,墨黑色的眼眸似乎波滟荡漾。
“与我害羞些什么,”
白锦儿听见他低声说,
“若是日后重要之时,你也害羞可怎么办。。。。。。”
“哎哎哎!”
“停停停!”
不知陶阳要说些什么,但白锦儿本能地打断了他。明明自己前世今世加起来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每每在陶阳面前,都害羞的自己都觉得丢人。。。。。。
“三郎你这么晚了,跑来找我做什么?”
压下心里莫名的悸动,白锦儿看着陶阳的眼睛,打起精神问道。
陶阳眼底闪过一丝遗憾的表情,可是看着白锦儿已经打算转移话题了,他只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小茶,你明日,可是要参加秋分会的比试?”
“对啊。”
白锦儿点点头。
“那到时在秋廷宴上,我便准备个东西与你。”
“秋廷宴?”
陶阳的话让白锦儿有些疑惑。她好像并不知道秋廷宴是什么啊。
察觉到白锦儿的疑问,陶阳眨了眨眼睛,
“怎么,你不知道秋廷宴吗?”
“我,我不知道啊。”
陶阳吃惊地看着白锦儿,
“小茶,你要参加秋分会,竟不知秋廷宴?”
看着陶阳吃惊的表情,白锦儿再一次仔细地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确定里面没有丝毫关于秋廷宴的记忆,于是,
她摇了摇头。
“唉,”
陶阳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白锦儿的头发。
“真是个傻丫头。”
“若你在街赛中夺魁,到时候西市各街所有夺了魁首的店铺都会带着自己比赛的菜肴,去参加陈刺史的秋廷宴;在秋廷宴之上,将自己的菜肴分于所有参宴之人品尝。宴席结束后,由陈刺史选出一道他最喜爱的菜品,以榴花相赠,”
“称为‘丹若庖君’。”
“此事,白翁没和你说吗?”
如果白老头和白锦儿说了,白锦儿还至于这么惊讶么?
。。。。。。
“阿翁!阿翁!”
在躺椅上休息的白老头被白锦儿的喊叫声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翻过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白锦儿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进来,问了一句,
“狗丫头回来啦?”
“阿翁!”
白锦儿冲到白老头面前,双手叉腰,
“你怎么不和我说秋廷宴的事情呢?”
“秋廷宴?”
刚刚清醒的白老头还反应了一下,才想起白锦儿说的是什么,
“那个啊,没什么意思。”
说完,白老头又慢慢闭上眼睛,翻身回去;白锦儿追着跑过去,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什么叫没什么意思嘛,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不和我说?”
似乎是觉得白锦儿太聒噪,白老头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是陶阳那小子告诉你的吧?”
“阿翁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你去参加这个什么秋廷宴。到时候咱们拿了街上魁首,得了奖金便弃权。”
“为什么?!”
白锦儿愈发的迷惑不解了。
“去参加了做什么,那里面都是些用下巴看人的家伙,你这小小年纪的进去,说是什么魁首,不也就是给别人逗闷取乐的?趁早结束了比赛拿了钱,回家早些休息不好么?”
白老头闭着眼睛抛出这么一番话,让白锦儿微微蹙眉,
“阿翁,你参加过这秋廷宴?”
“没有。”
“哎那阿翁你怎么这样说?!”
“我不用去参加也知道,”
白老头说道。
“阿翁!”
白锦儿抿着嘴唇,喊了一声白老头。白老头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睛,他只看了白锦儿一眼,
“怎么,你想去?”
“若我们能得到丹若庖君,对我们在锦官城中闯出名气,不是更有利吗?”
“丹若庖君?”
白老头不屑地笑了一声,
“那不过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一种玩弄人的把戏罢了。若真是有着好厨艺,何必用这些虚名来裱装自己。”
“可也就是这样的把戏,才能让这些达官贵人知道,我们的厨艺有多么好啊。”
白锦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阿翁,酒香也怕巷子深,没了好的宣传,即使是明珠,也会蒙尘的。”
白老头斜侧着脸,闻言,抬起头,与白锦儿四目对视。
白锦儿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避,坦坦荡荡。
爷孙俩对视了大约一刻钟时间,
白老头叹了口气。
“罢罢罢,既是你的愿望,那你去吧。”
“只是,你知道,到时候进秋廷宴,阿翁可不能陪你,有什么事情,须要你一力解决,
“你可明白?”
得到白老头首肯的白锦儿笑了,露出甜甜的酒窝,
“阿翁,你放心吧。”
………………………………
第五十九章 宴前风波
“秋廷宴?”
孟如招把嘴里的莲子糕吃下,端起白锦儿特意给她泡的薄荷蜜茶喝了一口,满足地松了口气;她刚想去拿盘子里最后一块时,薛诚递来一个不温不火的眼神,孟如招已经伸了出来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慢慢地收了回去。
满脸愤愤地端起了茶杯,
“我知道啊,秋廷宴。今年我和我阿姐也要去呢,听说四郎的兄长带着嫂嫂回来了,他们也要去的。”
“四郎那位嫂嫂,可是嘉州呼延都尉的独女。听说,”孟如招压低了声音,一双凤眸在店里望了望,凑到白锦儿面前,
“听说,是天后那一派的,”
“所以,最近可是风头正盛的呢。”
听见天后两个字,白锦儿的眼珠子一转。
孟如招坐正了身子,清清嗓子,看着薛诚的眼神望向店外,她悄咪咪地把手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朝着莲子糕爬去。
“二小娘子,”
这时候,薛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哎!”
孟如招猛地抽回了手,看着薛诚的眼神慢慢收回来,看向自己,
“看着是要下雨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哦,”孟如招撇了撇嘴,她的眼神依旧留在那块莲子糕上,白锦儿会意,拿出自己的帕子,把那莲子糕包进手帕里,递给孟如招。
“回去吃吧,”
白锦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糕就是凉了也不会嗝气的,清热降火助睡眠的,就是睡前吃也不要紧,”
“是吧薛大夫?”
薛诚看了看白锦儿,缓缓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如招一把抢过,心满意足地放进自己的怀里;临走前她又转过头来对着白锦儿说道:
“丫头你放心,秋廷宴我一定叫着阿姐他们给你的菜说好话。要是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叫人打的他头开花。”
看着孟如招这副义气满满的样子,白锦儿抿着嘴笑了,
“那我就先谢过二娘了。”
“跟我客气些什么——”
“只要你下次再多给我做些莲子糕呀,就好啦~”
。。。。。。
“凤求凰?!”
听见陶阳的话,石玉宁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陶阳。
“你疯了?!你就不怕你阿爷阿娘认得?!”
陶阳擦着自己面前琴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
“他们不会认得的,就是认得,也没甚大不了。”
“怎么没有大不了?!”
石玉宁的嗓门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他凑到陶阳面前,表情里满是震惊和担忧,
“你一曲《凤求凰》,许是别人不知道,可你阿爷你阿娘怎能不知道:特别是你阿爷,如此聪明之人,让他们知道了,你还能见到丫头吗?”
擦拭琴身的手依旧不停,石玉宁见了,叹口气,
“丫头不过十二岁,就是三郎你,也不过十六罢了。丫头等得起,你也等得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只图自己一时的痛快,失虑将来,未免酿成祸患。”
“你可还未中榜呢,为了此事与你阿爷阿娘其矛盾,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啊。”
陶阳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帕子,他抬起头,和石玉宁对视,
“你可知,我阿娘在逼我与陈公家小女结识?”
“你不是说,你阿娘答应,在你举试之前不为你筹谋亲事吗?”
陶阳摇了摇头,低叹一声。
“可,”
“若是这样,愈发逆你阿娘的意,怕只是愈发激她,想先给你定亲事的心了。”
“我决不愿娶锦儿以外的女子为妻,”
陶阳说话的语调淡淡的,语气却异常坚定。
石玉宁看了他一眼,因他站着,陶阳坐着,他只能看到陶阳乌黑的发顶,看不见陶阳面上的表情。眼里闪过复杂纠结的情绪,石玉宁也叹了口气,
“我不知为何,你对丫头有如此深重的感情,但我亦不会多嘴管你的选择;可三郎你要明白,再深重的感情,也有人力不可为之事。”
“特别是,此事,在我这样的局外人看来,更是没有必要。”
“若你真心爱重她想与她共度一生,应当考虑的是将来,而不是现在。”
“你明白吗?”
陶阳握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松开了。将帕子丢在一边,他抱着琴站起身,对着石玉宁微微一笑,
“你说得对,四郎,”
陶阳唇齿微启,对着石玉宁说道,
“是我莽撞了,此事,我会再详细考虑的。”
看着陶阳被自己说动,石玉宁松了口气;他脸上重新恢复轻松的笑容,拍了拍陶阳的肩膀,
“那就好那就好。”
“哎对了,上次你们家那个酒可还有?我上次。。。。。。”
“没了,一滴都没了。”
“。。。。。。”
。。。。。。
孟如招和薛诚从白锦儿的店里走出来,薛诚自然地落了半步在孟如招的身后,从孟如招的视线里,是看不见薛诚的。只有她微微侧首时,余光才能瞥见薛诚冷淡的表情。
孟如招撅起了嘴。
“孟二娘子!孟二娘子!”
孟如招正走着呢,就听见有人喊自己;她停下脚步,转过头,却看见张芸豆朝着自己跑过来。
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看着张芸豆跑到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模样,孟如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事吗?”
张芸豆喘了会儿,才直起腰来,看着孟如招,语气艳羡地说道:
“方才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秋廷宴,我可以去参加吗?”
此话一出,孟如招挑高了眉毛,表情也变得有些讥讽。她刚想出口讽刺张芸豆不知高低,可忽然她眼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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