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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金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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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来听说这事了,就跟她说起、我家有钱生病的事,找她借钱。”

    “她可好了,拿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借给我,还说乡里的药,没有县里的好,她凑巧要来县里一趟,可以顺便陪我在县里买药,寄给我家有钱治病。我就跟她一起过来了。”

    王春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萧琼枝:“看,这是我昨下午寄药时,县驿站给我的纸,上面有他们盖的大红印呢。”

    萧琼枝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下,发现这张纸,是县驿站、在王春花寄东西后,发放给王春花的官方回执。

    落款日期,正好是昨天下午酉时初,时间上,也对得上号。

    她想了想,继续问王春花:“关于白灵灵,串通楚府的朱玉和县衙的朱县尉,一起谋害我和我舅舅的事,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王春花毫不犹豫地直摇头:“我都是差爷抓到我,讲给我听时,才知道的,我要是早就知道,肯定不同意我表妹这么干呀!”

    “想想看,舅舅可是大英雄,功夫那么高,呢,又那么心聪,俩一起,都能打死大老虎、野猪和一大群狼,没有千儿八百人帮忙,谁能是们的对手?”

    “她才光找朱玉和朱县尉这两个人,根本没用,白倒贴钱了。”

    这倒也是。

    王春花虽然脑回路清奇,但在这事上,其实比白灵灵要开窍一些。

    萧琼枝勉强信了她的话,没再追问。

    王春花立马得瑟起来,眉飞色舞地扭头冲左右两个抓她的衙卫说:“差爷,们看到没有?枝儿她没再问我了!她肯定已经相信我!我表妹要害她的事,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们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许大人还没有给案情定论,我们不能放。”其中一个衙卫很严肃的说。

    “枝儿,看,明明是的案子,他们却都不给面子!”王春花着急了,马上向萧琼枝告状。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搅乱了

    萧琼枝实在看不上、王春花这煽风点火的拙劣伎俩。

    她懒得多理王春花,直接板起脸,沉声吓唬:“王婶子,表妹要害我的事,跟不是没关系,而是大有关系!”

    “要明白,如果不是泄露我和我舅舅、要来县城的事,表妹白灵灵,也不至于、能逮住这个机会,撺掇人谋害我和我舅舅,还害得刘婶子和我二叔受重伤,差点就没命了。”

    “这事,往轻了说,只是有可能坐牢,往重了说,就得被流放边塞,永远都不许回家乡!”

    “啊?那可怎么办呀?我不想坐牢呀,更不想被流放呀,我家有钱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不会要我了,以后回来改娶别人了,到时,我家大丫收到的彩礼,也要落进别人腰包了。”

    “还有我娘家的爹娘和兄弟姐妹,肯定嫌我丢了他们的人,也不会认我了,我存在我娘手里的四两银子,和我借给我几个嫂子、弟媳妇的十三两银子,也一定不会还给我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王春花根本不懂法,被吓坏了,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地号陶大哭起来。

    刘五秀看着可乐,灵机一动,指着白灵灵,一脸慎重地提醒她:“王春花,都是这个白灵灵害的,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她算账吧!”

    王春花受到启发,目光一亮,麻溜从地上爬起来,扑向一旁地上、呈半昏迷状态的白灵灵。

    她扯着白灵灵的头发,大声斥责:“表妹,真不是人,我掏心掏肺、把什么事都告诉,居然利用我跟说的事,偷偷往死里害人,害得我被连累,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亏我娘平时还老跟我夸心善,心善个鬼呀,我这辈子,干过最多的坏事,也不过是因为穷怕了,喜欢贪小便宜,借人钱拖着不还,要人东西,要了还嫌少,能多要一点算一点。”

    “像这种跟人合伙、害人性命的事,我别说没干过,我是连想都不敢去想呀!说怎么就这么歹毒呢?枝儿和大英雄跟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来害他们?”

    “表姐,既然这么逼我,那就别怪我吐出真相了!”白灵灵大概被王春花扯头发久了,反而给扯清醒了。

    她突然诈死般从地上坐起,一边胡乱地拍打、王春花扯她头发的手,一边冲许年高喊:“许大人,我招!我招!”

    “其实,整个事,我表姐才是主谋,朱玉和朱县尉都是她的帮凶,我为了保护她,才一直没有提起她的!”

    “白灵灵,还嫌害我不够?还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到我头上?怎么就能这么坏呢?我、我跟拼了!”王春花彻底被激怒,一把把白灵灵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朝她狠抓狠挠。

    “不是这个打法!忘了我是怎么、教对付碧篱朱的了?”刘五秀看得不过瘾,急急在一边提醒。

    王春花自己也嫌打得不过瘾,感激地扭头瞅她一眼,回过头面对白灵灵时,动作完变了,开始捏拳头捶她、用手肘和膝盖顶白灵灵的肚子。

    白灵灵臀部有伤,又被王春花给拦腰骑在腰上,爬都没力气爬起来,更不用说还手了。

    她只能尽最后一点力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痛呼和求救:“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哟,白灵灵,还有脸喊救命?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喊破嗓子,都没人愿意来救的!”

    “应该喊‘快来打!快来打!不打白不打!’,那别个不说,我肯定是愿意搭把手,帮王春花,多打几下!”刘五秀挑眉在一边奚落她。

    这话实在是太逗,惹得萧琼枝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

    包括许年与郑渊他们,也都不由自主唇角微勾了勾。

    不过,这毕竟是公堂,还是由不得王春花、这么自由放纵地跟白灵灵干架的。

    许安只是稍等了一小会儿,就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说:“王春花、白灵灵,们在公堂上,当众扭打,成何体统?”

    “来人!把这两个肆意扰乱公堂秩序的女人,抓起来,各杖责五下,以儆效尤!”

    “是!”立刻有四个衙卫过来,不由分说地把王春花、白灵灵,拖到一边行杖刑。

    其中,王春花还是第一次受杖刑,才尝到厉害,每挨一下,都喊得鬼哭狼嚎。

    白灵灵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第一杖下去,就再次陷入半晕迷状态,反而安静得很。

    等行刑毕,许年让人狠掐白灵灵的人中,把她给弄醒,高声提醒:““白灵灵,与朱县尉通奸,证据确凿,依律要判重罪。”

    “如果在联合朱县尉与朱玉,企图谋害郑邦与萧琼枝一案中,不能坦白一切,等我查明真相,也必将从重惩处。”

    “现在,我只给一刻钟时间,要是一刻钟内,能如实向我坦白一切,我可以考虑,对从轻发落,否则,即使以后想要坦白,我也不会再给机会,明白吗?”

    “许大人,误会了,我没有通奸,是被朱县尉强迫的。”

    “我也没有想过谋害郑邦与萧琼枝,是我表姐跟他们有仇,知道楚府跟他们关系不好,朱县尉又是楚府的靠山,让我去联合朱县尉与朱玉,一起对付他们的!”白灵灵仍然企图依靠谎言,蒙混过关。

    气得王春花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冲过去打她:“白灵灵,我可是亲表姐呀,我跟无冤无仇,居然这么陷害我,诬赖我,根本不是人!我要跟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我都劝了回乡下了,打算为背下所有罪名了,还要死回来,活该!”白灵灵体力上不是白灵灵对手,口头上不甘示弱,边说边往一边躲闪。

    场面一时又被她们给搅乱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见想得美

    “呯!呯!呯!”许年实在是生气,接连重重拍了三下惊堂木。

    王春花和白灵灵,都吓了一跳,同时看向他。

    “来人!把这两个一再肆意扰乱公堂秩序的女人,抓起来,各杖责十下,以儆效尤!”许年指着王春花和白灵灵,高声吩咐左右衙卫。

    于是乎,王春花和白灵灵,又都自食恶果。

    等十杖毕,她们都妥妥地晕死过去。

    许年让人把白灵灵拖走,打入监牢,关押起来,等事情真相彻底查出来,再发落。

    至于王春花,被留了下来,让人狠掐她的人中,把她给弄醒。

    她醒来后,彻底知道怕惧了,乖乖面向许年跪着,神情看起来十分的驯服。

    许年缓和神色,沉声问:“王春花,你表妹白灵灵,籍贯何处,是什么来历?”

    “枝儿,籍贯和来历是什么意思?”王春花完全听不懂,不好答话,下意识扭头看向萧琼枝,小声问。

    “籍贯是指家乡,来历是指一个人谁生的、谁养的、以及从小到大经历的主要事情。”萧琼枝耐心解释。

    王春花立刻懂了,想了想,回头告诉许年:“许大人,我表妹白灵灵家乡在白石县里,是我姨父白松龄与我姨母廖红花生的。”

    “不过,我姨母廖红花,只是我姨父白松龄的小妾,没有资格养白灵灵,白灵灵是被她奶娘养大的。”

    “她从小就很会讨好人,装善良、乖巧,我从来不知道,她其实有这么坏。以前,她见我一次,就喜欢跟我打听我家里的事,我有实说实,根本不瞒她。”

    “可她不会跟我说她的事,她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许年静静听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冲蒋百说:“蒋百,你带两个人,拿着我的名帖,去一趟白石县县城,找到白石县知县,让他派人协助你,仔细查一下白松龄、廖红花、白灵灵的情况,尽快回来告诉我。”

    “是。”蒋百马上高声答应着,带人照做。

    许年又看向王春花,指着郑渊,吩咐她:“王春花,这个案子,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你过来,到郑师爷这里画个押、按个手印,就可以离开。”

    “是!谢谢青天大老爷!”王春花喜出望外。

    她顾不得身上有伤,赶紧屁颠屁颠地匆匆走到郑渊跟前,按照郑渊的指点,在他新写的笔录上,画押、按手印,然后,转过身,得意地冲刘五秀裂嘴笑了笑,一步一瘸离开了。

    还在等候审问的常安和朱氏,看在眼里,都羡慕不已。

    接下来,轮到他们时,有了朱县尉、白灵灵的前车之鉴,以及王春花的良好结局,他们在朱玉串通白灵灵、企图对郑邦和萧琼枝下毒的事情上,都非常配合许年的询问,细细就他们所知,如实回答。

    不过,在他们通奸一事上,两个很有默契,居然都避而不谈。

    可能是这件事,跟案子没什么关系,也可能是这件事事关楚芸卿的声誉,许年想为楚芸卿保留几分面子吧,他并没有就此,特意询问他们。

    只是在听完他们的回答后,指着郑渊,吩咐他们:“常安、朱氏,这个案子,已经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你们先过来,到郑师爷这里画个押、按个手印吧。”

    “是。”常安与朱氏连忙高高兴兴照做。

    许年紧接着又看向郑刚,吩咐他:“常安与朱氏,跟另一个案子,关系重大,你带几个人,把他们送入监牢,先看押起来,等太子殿下那边、关于朱县尉与云妃的事,有结果了,我再继续审问。”

    “是!”郑刚连忙照做。

    这时,之前跟朱县尉老娘、一起挨板子的那个黄衣中年女人,突然抬起趴伏的头,作一副有气无力的可怜兮兮样子,哀声问许年:“许大人,民妇可以走了吗?”

    “许大人,这个大婶,长得跟朱氏有几分相像,又是跟朱县尉的娘一起过来的,极可能是朱县尉的远房姨母,也许昭太子殿下那边、关于朱县尉与云妃的事,以后也能用得上。”

    “还有,我记得,白灵灵之前特别提到过,朱县尉远房姨母,早在几年前,就为了霸占我外婆、留给我母亲的那份嫁妆,叫朱县尉帮忙,在七年前的上元节,我娘去看灯时,和人贩子,一起把她从楚府下人眼皮子底抱走!”萧琼枝立刻毫不迟疑地提醒许年。

    这个女人,是个大祸害,绝对不能放过。

    看来,刚才,她是发现势头不对,一直在装死,现在,以为没人认识她了,才敢开口的。

    “许大人,这小姑娘说得没错!”

    “我认得这个女的,她就是楚探花那个被扶正的继母!前年,楚探花迎娶朱氏时,我作为楚探花的同窗,曾经应邀出席观礼,看到过她!”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一个青年男子,突然出声。

    现在,该审的都审了,按规矩,围观看热闹的人,对于像黄衣中年女人这种、看似与案子无关的人,发表一下个人意见,还是被允许的。

    他很钦佩许年的断案水平,时常来听许年断案,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

    “对,就是她!当年楚夫人过世,她陪楚探花和楚探花姐姐、扶柩送葬的路上,她接连哭晕过好几次。”

    “当时,很多人都夸她对主母很忠心,纷纷围过去看她,我也看到了!”青年男子身后不远处,一个胖大妈随声附近和。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许年断案了,敢说话。

    “许大人,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论之前那个白灵灵说的话,是真是假,关于这个女人涉嫌与朱县尉,伙同人贩子,拐卖楚芸卿姐姐楚芸娘一事,都必须彻查才行。”郑渊听到这里,眉头微皱,认真提醒许年。

    许年慎重地点点头。

    去年,楚芸卿高中探花,楚府大摆筵席。

    楚芸卿继母朱夫人,参与了出面迎客。

    许年当时应邀赴宴,曾与朱夫人有一面之缘,原本没什么印象,现在,被萧琼枝和其他人这么一说,已经记起来了。

    他指着黄衣中年女子,吩咐张超:“张超,朱氏涉嫌与朱县尉,伙同人贩子,拐卖楚芸卿姐姐楚芸娘一事,你带人,把她送入监牢,先看押起来,等我提审常安、与朱氏时,再一并提审。”

    “是!”张超连忙照做。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张弛体

    公堂里,被告与证人已经都走了。手机端m。

    只剩下原告郑邦、萧琼枝、刘五秀、周大勇。

    许年跟郑渊低语了一阵,回到座位,看向在场所有人,朗声说:“现在,我开始宣判。”

    “在郑邦、萧琼枝,已经伤害刘五秀、周大勇状告朱县尉、白灵灵伙同朱玉,试图谋害他们一案中,由于朱县尉还是另一事件的疑犯,已经被太子殿下带走,暂不定罪。”

    “白灵灵身份未明,暂不定罪。”

    “朱玉罪大恶极,但其人已死,不另定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楚府用人不察,收容朱玉之流,导致刘五秀、周大勇受重伤,判楚府赔刘五秀疗伤费用,计纹银百两,赔周大勇疗伤费用,计纹银三十两。”

    “朱玉骗取刘五秀、周大勇所有的六只狼,如今日酉时前,未被楚府处理,全部归还,如已处理,判楚府,根据市面上、狗的重量,来计算狼的重量;价钱上,以比市面上狗肉的价格,高出三钱银子每斤,来计算狼肉的价格,如数赔偿。”

    “另,基于楚府主人楚芸卿不在,朱夫人与朱氏都犯案下狱,一应赔偿事宜,判由楚府管家拨楚府银两,代为给付,具体赔偿交接事宜,由郑渊负责监督。”

    “多谢青天大老爷!”刘五秀对判决相当满意,马上冲着许年,很诚恳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许大人!”萧琼枝、郑邦、周大勇则没有像她那么激动,向许年行的分别是江湖礼、和鞠躬礼。

    接下来,就是就判决结果,画押、签字。

    周围围观的百姓,早在朱县尉被昭太子押走后,就走了一半,现在,看判决结果出来了,又有大部分人,先后离去。

    只有约摸四、五十人,还留着没有走。

    他们在萧琼枝、郑邦、刘五秀、周大秀画押、签字后,纷纷围了上来。

    “大英雄、小姑娘,前几天‘富贵家’用老虎肉、做了几道很不错的菜,那老虎肉,就是你们卖给他们的吧?你们还有老虎肉卖么?”

    “大英雄,小姑娘,我家住在东大街槐花巷,你下回打到老虎、野猪、狼什么的,能拉到我们那卖不?比你卖酒楼的价钱要贵点都没关系,我想买点尝尝鲜。”

    “大英雄,小姑娘,我这辈子,就好口野味,不一定要是老虎、野猪、狼,野鸡、野兔、野羊什么的也可以,我家住在南大街羊角巷,你什么时候拉来卖,只要是不比卖酒楼去贵太多,我都能买好几斤!”

    ……

    可以说,大家说的,几乎全部是关于想买野味的事。

    简直一群吃货!

    不过,吃货好呀,要是县里人人都是吃货,自己跟郑邦以后猎到野味时,就能一直卖得快、卖个好价钱呢。

    “大家先等一等,不要急着说。我去借笔墨纸砚,等借到了,我把大家的地址和想买的野味种类、重量,都记下来,以后打到这样的野味时,再送到你们家门口,卖给你们。”萧琼枝很高兴,灵机一动,大声说。

    “好!这主意好!”大家都很赞同。

    萧琼枝放心了,掉头走到郑渊跟前,微笑着问:“郑老先生,能借你的笔墨纸砚给我,暂时用用吗?”

    郑渊已经把作好的笔录,都交给了许年,正在边听萧琼枝他们跟围观百姓的说话,边整理笔墨纸砚。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慈祥地看萧琼枝一眼,温和地说:“当然可以,枝儿,你都拿去吧。”

    “好的,谢谢郑老先生。”萧琼枝连忙高兴地拿走它们。

    她就着之前行杖刑的高凳,摊好纸,执起笔,往砚盘里沾上墨汁,又在砚盘边缘上,仔细撇了撇笔尖,沥去多余的墨汁,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上“野味零售表”五个大字。

    除了郑邦、刘五秀、周大勇,其他人都想不到,萧琼枝居然会写字,包括许年和郑渊在内,所有人,都感到好奇,忍不住过来围观。

    尤其是郑渊,他刚才,还以为萧琼枝是借笔墨纸砚,给周大勇用的呢,根本没想到,居然是给她自己用的。

    他低头细看了下萧琼枝写的字,好奇地问:“枝儿,你小小年纪,这手字,就写得这么逸致、有劲道了,章法十分了得,究竟是跟哪位名家学的?”

    “嘿嘿,郑老先生,我的字,主要是跟我爹、我二叔学的,而你是我二叔的先生,所以,其实,我算你半个学生呢!”萧琼枝抿嘴笑。

    事实上,她这手字,叫张弛体,主要是在记忆中那个世界里,跟她的外祖父学的。

    当时,是从两岁就开始学,整整学了三年。

    至读小学,才没有学了,变成每天坚持练习五十个字,一直到来了这里,中间,很少间断过。

    因为,她外祖父教的这手字,特别的别致、逸致、有劲道,运笔的技巧跟古代大家、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布局上,有些不同于行书、楷书、草书、隶书,自成一体。

    而且,当写这手字时,会让人心境自然而然地放松,气脉沉稳,劲道增长。

    至少,她自从学这手字,就从来没有生过病。

    据她外祖父说,这是他幼时跟一个道家不出世高手,学来的,据说这种字体,叫张弛体,非常切合至上大道的奥义,蕴含文张武弛的独特风格,原本是不可以外传的。

    但那个道家不出世高手,没有儿孙,据说是掐算到了他的存在,特意找上门,说他们有缘,认他为义子,教了他。

    而她外祖父,则是因为她妈妈对学毛笔字,丝毫没兴趣,她成为他唯一可以教的有血缘关系者,为了让她有兴趣学这手字,才不得不在她两岁时,就天天耐心地教了。

    这也算是她记忆中那个世界里,坚持得最久的一个爱好。

    “这么说,我确实应该算你半个老师。”

    “不过,我教你二叔的,是颜体字,跟这种,有些不同。你这字体,章法要别致些,字体气脉更圆通,可能是你天赋天成的缘故吧。”

    “枝儿,你好好保持这种风格,认真练下去,以后,必能自成一家。”郑渊很诚挚地说。

    “好。”萧琼枝乖巧地点头。

    接着,她又开始在“野味零售表”五个大字下面画表格。

    上排靠左先是地址栏,再是姓名栏,上排中间是各种野味分类及重量,上排中间靠右是备注栏。

    画好一张后,她用相同的方法,多做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表格。

    然后,她笑着对所有打算买野味的人说:“现在,大家可以一个一个的说出姓名、地址和想买的野味种类、重量了。”

    “好,我先说,我叫林子新,我家住在东大街槐花巷。”

    “我叫张安心,我家住在南大街羊角巷。”

    “我叫……”

    ……

    农门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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