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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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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田幼薇捏住他的小脸,玩笑道:“你懂什么?听谁说的?”
邵璟很认真地道:“爷爷说的,无论男人女人,最紧要的是品行和能力,你光看脸会被骗的!”
“我知道,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田幼薇捂住他的嘴。
谁能更比她清楚呢?
不是只有品行才貌和有钱就够的,最紧要的是两情相悦啊。
比如说当初的邵璟,什么都有,唯独不爱她。
………………………………
第65章 努力比别人好看
“有人在家吗?”田秉按照约定,带着小虫用力拍响廖家书铺的门,“我是田家的人,听说我弟弟妹妹在府上,我来接人。”
好些脑袋探出来,偷窥着这边的情形。
廖举人打开门,镇定自若地将田秉迎进去:“是这里。”
“多谢多谢……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不然我爹非得揍死我不可……”
“二哥,二哥,你终于来了!”田幼薇和邵璟迎上去,把戏演得十足十逼真。
一阵寒暄感谢之后,田秉和廖举人作别,把弟弟妹妹抱上马背,当着众街坊的面,大摇大摆地离开。
廖举人气势汹汹地瞪着众街坊,大声道:“等那叶婆子回来,还请各位告知我,我状子已经写好,必然要去告她的!”
众人赶紧缩回头关上门,廖举人也关紧门回过身。
廖姝垂着头跪在他面前:“爹,我错了……”
廖举人举起手想打她,末了又放下来,闭目叹息:“罢了,是我没教好你,也怪我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你真不想嫁去吴家,我便设法替你退婚吧。
你若实在想嫁刘项,我也替你筹谋,让你得偿所愿……你再不要这样,奔者为妾,爹只有你一个女儿,断然不想你被毁掉一生。”
“爹,我错了!”廖姝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去:“我不想嫁刘项,他不是好人……”
田幼薇等人出了县城,都是又紧张又轻松,小虫追着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阿斗嘲笑他:“笨死了,这么久还没弄明白。”
“不得无礼!今日多亏小虫帮忙。”田秉呵斥阿斗,又和小虫赔礼:“别和他计较,他就是个二傻子。”
小虫只关心一件事:“是不是能有猫耳朵面汤吃?”
田幼薇点头:“有,一定有!改天给你做!”
今天还真亏小虫帮忙,他力气大,让打人就打人,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然只靠他们几个不可能这么顺利。
走了一段路,只听前方闹闹嚷嚷的,一群人走过来,走在前头的两个人互相推搡着,吵个不停。
阿斗眼尖:“是那刘书生和叶婆子!”
几人赶紧跑到柳树林里藏着等这群人过去。
只见刘书生青鼻肿脸成猪头,身上血迹斑斑,狼藉不堪,一瘸一拐,却只管揪着叶婆子不放,凶狠地道:“我和你什么冤什么仇?你要这样的害我?竟然找人绑我打我抢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与你势不两立!”
叶婆子也不是吃素的,跳着脚手指风车似地只管往刘书生脸上、胸上戳:“谁害你了?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检点,被吴家的人抓了……”
“吴家的人抓我干什么?吴家的人在哪里?我看就是你这丑婆子捣鬼害人……”
那二人狗咬狗,互不相让,跟在后头的人懒洋洋地劝:“别吵了,报官吧,报官不就水落石出了?”
“怎么办?他们要报官!”阿斗吓得脸色发白,这事儿若是真报了官,那就麻烦了!
田幼薇道:“不可能报官,都不是好东西,傻了才会惹火烧身。”
田秉心里慌慌的,但是看看周围一圈人,不是仆从就是比自己小的,他要是拿不住主意就白当这个头了,便强作镇定地一笑:“有事我顶着,别乱说话就行。”
等到叶婆子、刘书生等人走远了,几人才走出来赶紧地回家。
一路上也不敢多说话,遇着人就是傻笑。
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家,田父和谢氏等人还没回来,几人赶紧的毁灭各种痕迹,田幼薇去厨房拿了一大堆吃的让小虫吃了个饱,悄悄把他送走了。
“都过来。”田秉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商量怎样应对后续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田幼薇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一句话,她二哥经过这件事,瞧着是比从前能干了呢。
这都是她的功劳啊!
正得意时,忽见田秉转头看着她,神色严肃:“阿薇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田幼薇顿时觉得不妙:“二哥要和我说什么?”
田秉把阿斗和邵璟赶出去,非常严肃地道:“我觉得你有些想法很有问题,必须要和你好好说说才行……”
半个时辰后,田幼薇耷拉着两只无神的眼睛,有气无力地从田秉的房间里走出去。
天啦,她二哥怎么这样能说?
整整半个时辰,从古说到今,从女训说到廖姝,就是要她树立正确的择偶观,都不带重复的。
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带着他们阻止廖姝私奔的?
日子该怎么过,她心里有数得很。
“阿姐,你累了吧?”邵璟打开房门赶出来,紧紧牵着她的衣角:“我给你准备了热姜汤,喝了再走。”
田幼薇心里一暖,还是小阿璟招人疼啊。
她走到邵璟房里,果然看到桌上放了一盆热水,热水里暖着一只壶,壶里的姜汤微有些烫,喝下去就出了一身薄汗。
“阿璟也喝。”她给邵璟倒了姜汤,问他:“今天累着了吧?有没有吓着?”
邵璟乖乖地就着她的手喝姜汤,喝完了才道:“没有吓着,但是很累,脚疼……”
田幼薇就有些内疚,这么小一个人,成天跟着他们奔波,真是为难他了。
她叫阿斗打来热水给邵璟泡脚,擦干之后,一瞅,脚底好几个亮汪汪的大水泡。
“阿姐给你挑了,不疼的,忍着啊。”她取了干净的针在火上烤过,细细地给邵璟挑水泡。
邵璟一声不吭,乖乖地坐着,田幼薇用烧酒给他擦拭伤口,他也不出声,只咬着小牙齿,眼里泪花直转。
田幼薇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阿璟真乖。”
邵璟仰望着她,小声道:“阿姐是想给阿璟请先生学本领,阿璟不怕疼,阿璟想要学好本领,好好地长大,挣很多的钱,学很多本领,好好做人,努力比别人好看。”
田幼薇一愣,大笑起来:“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我现在就给你瞅着,将来娶个最好的媳妇。”
邵璟盯着她看了片刻,甜甜一笑:“好,我都听阿姐的。”
………………………………
第66章 怎么还得起
田父和谢氏回来,对此事丝毫不觉,只问邵璟是否好了,听说好了就不再多问,照常的过日子。
初六日,一家子正抱着秋宝逗乐,高婆子走进来道:“有客来访,这是拜帖!”
田父接过去看,奇怪道:“廖伯思,这是谁啊?不认识呀!瞧这字写得多好。”
田秉脸都白了,眼睛眨个不停,张口想说话,田幼薇赶紧冲他挤眼睛,叫他别出声。
谢氏帮田父换见客衣服,田幼薇趁此机会溜出去。
廖举人独自站在院子里,背着手四处观看。
“廖先生。”田幼薇给他行礼,很直接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们是偷偷溜出去玩的,家中长辈不知,您能不能别让他们知道?”
廖举人有些惊愕,随即点头应下:“行。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解惑。”
田幼薇道:“您要问什么?”
廖举人道:“那天的事我已尽数知晓,几位如何得知此事?并如此周密?”
田幼薇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天不方便细说,改天我去府上如何?”
廖举人点头应下:“我在家中恭候大驾。”
“阿薇,你在做什么呢?”田父大步走出,豪爽地和廖举人打招呼:“不知客人从哪里来?”
廖举人行礼道:“不请自来,十分失礼,还请田仕郎莫要见怪,听闻府上又出了秘色瓷,廖某十分好奇……”
说起秘色瓷,田父可得意了,立刻热情地邀请廖举人进去坐,又叫平安奉茶。
田幼薇在门口听了会儿,一切正常,就折回去让田秉安心。
田秉拍拍胸口:“吓死我了,阿薇你胆子好大。”
阿斗道:“阿璟少爷的胆子才叫大呢,就不知道怕。”
邵璟埋着头吃豆沫糖,鼓着腮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什么大?”
田秉见他唇角鼻尖沾满了豆沫,不由笑着替他擦脸:“别理他,就算有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邵璟微笑:“好。”
廖举人在田家留了半个时辰后告辞走了,田父意犹未尽:“是个有学识的人,还是个秀才呢,在县城开书铺的。”
谢氏道:“开书铺的?那阿秉去买书,能不能便宜点?”
田父嘲笑她:“妇人见识,只想着这些。”
谢氏不服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能省一文是一文。”
田秉和田幼薇等人紧闭着嘴,丝毫不敢搭话。
正月十五,田幼薇撺掇着,田父叫老张赶了车,一家子进城去观灯。
他们去得早,天还亮着,田秉就说要去街上买些文房四宝送先生做节礼。
谢氏则是想去逛逛布庄银楼什么的,田父则想去瓷器铺子里走走看看。
一家人便分了两拨,谢氏和田父等人一拨,田秉、田幼薇、邵璟一拨。
迫不及待到了廖家书铺,门口叶婆子的甜汤铺子已经不见了,廖家书铺的门大开着,廖姝拿着鸡毛掸子在扫书架上的灰。
田幼薇轻敲房门,廖姝颇有些难为情,行礼打过招呼,就默默退到了里屋。
廖举人从柜台后走出来,招呼他们:“来了,请坐。”
廖姝默默地上了茶点,又悄悄地退下去。
田幼薇见她虽然有些憔悴,看着却还正常,知道这件事应该处理得不错。
寒暄过后,廖举人直奔主题:“几位如何知晓此事?又如何筹谋的此事?”
田幼薇道:“说来您不信,这件事真是赶巧了。”
她将那天买书遇到刘书生送猪头,听叶婆子胡说八道的事娓娓道来,说一半藏一半:“我觉着要出事,就多留了个心眼,和家兄商量之后,家兄也赞成,一是不忍看着歹人如意,二是对先生有所求。”
廖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反而轻松了不少:“你们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田秉直来直往,喜滋滋地道:“听闻先生才华过人……”
就见廖举人微皱眉头,打断他的话:“我早发过誓,不收弟子……”
“不是为了这个!”田幼薇拉了田秉一把,笑道:“不瞒先生,我们想做个事,但是手里有些紧,不知先生是否愿意通融一下,借我们一点钱。”
田秉吃惊地睁大眼睛,随即涨红了脸道:“不是的,我们不是为了先生的钱!”
田幼薇道:“我不是逼着先生拿,是说如果方便……”
田秉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一旁,气得脸都黑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张口问人借钱,你……”
田幼薇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因此一直没提,这会儿挨了骂,也不着急辩解,就慢悠悠地听着:“二哥息怒,我又不是坑蒙拐骗,廖先生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邵璟独自乖乖坐着,手托着肉肉的腮,并不受气氛影响,而是瞪圆了眼睛,认真地看着廖举人。
廖举人原本有些烦躁,看到他这样子反而笑了:“你叫什么?”
邵璟老老实实地回答:“阿璟,是田家收养的孩子。”
廖举人早把田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你姐姐要和我借钱,是她的意思,还是你家大人的意思?”
邵璟道:“是阿姐的意思,她想做生意,但是没本钱,不是坑蒙拐骗,您不愿意就直说好了,我们也不会生气。”
若是寻常的小孩子说做生意,廖举人必然不当回事的。
但经过这件事,他还不敢小看这几个孩子,廖举人想了想,道:“田姑娘,你要借多少?”
田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廖先生,她是胡来的,您别当真!”
田幼薇喜出望外:“我是认真的,您能借多少给我?我一定会还您的。”
廖举人算了一下,道:“一百两银子?”
“啊?”田秉忙着要制止,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田幼薇诚恳地注视着廖举人:“能不能借五百两?我还您三分利。”
“你疯了!”田秉又去捂田幼薇的嘴,恨不得她从来没说过这个话。
三分利啊,意味着一百两银子一个月要还三两银子的利,五百两银子就要还十五两银子的利。
怎么还得起!
………………………………
第67章 有钱啦!
田幼薇掰开田秉的手,小声道:“二哥,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别这么叽叽歪歪的!”
田秉气死了:“我叽叽歪歪?分明是你胆大妄为!走,跟我回家!”
廖举人看着这兄妹俩,笑了:“你们一个说借,一个说不借,到底借还是不借呢?”
“借!”
“不借!”
田幼薇和田秉异口同声,愤怒地注视着彼此,想的都是早知如此,就别带对方来这里了。
“先生,借给我阿姐吧,您一定吃不了亏,上不了当。”邵璟奶声奶气,抓住廖举人的袖子:“我保证您会赚钱的。”
廖举人想了片刻,道:“行,看在你们帮了我家大忙的份上,我借三百两给你们,再没有多的了。”
田幼薇喜出望外,田秉气急败坏。
“不过,借了钱给你,之前的人情就算一笔勾销了,以后咱们各不相欠。”廖举人淡淡地道:“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话。”
“成交!”田幼薇灵巧地从田秉胳肢窝下钻出去,跳起来使劲拍了廖举人的手掌一下,“就这样定了!”
廖举人看着她这模样,颇有些一言难尽,摇头叹息一声,走入屋内去取银票。
田秉将手箍住田幼薇的两只胳膊,拽着她往外拖:“你吃熊心豹子胆了,跟我回去!”
田幼薇低声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去别家窑场转悠是为了什么!你敢坏我的事,我就让你也坏事!”
田秉吓得迅速缩回手:“你要干嘛?”
田幼薇哼哼:“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廖举人走了出来,将三张银票递给田幼薇:“你看看。”
田幼薇对着光细看真伪,田秉羞得不忍直视,廖举人却神色正常,不以为过。
“无误。谢谢先生。”田幼薇拿出两张契书,借了纸笔在借款数额那里填上“白银三百两整”,签字画押,摁上指印,递给廖举人:“先生请。”
这是早有准备啊?
廖举人被她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惹得一怔一怔的,沉默着签字画押,摁上手印,递一份过去:“你打算做什么?”
田幼薇道:“买卖生丝,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入股。”
廖举人摇头叹息:“我不入股。”
江南盛产蚕丝,接连几年都是丰收,通往北方的道路因战乱而被封闭,价跌了好几成。
眼看春天就要到来,很快会有大量的春丝上市,这价还得跌,这生意真没那么好做。
田幼薇猜着廖举人所想,有些遗憾,但这种事也不能强求,她笑着道别:“有劳先生,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
也不管田秉是什么神色,“嗖”的一下跳出门去,走得飞快,就像害怕廖举人反悔,把银票抢回去似的。
田秉又气又急,还担心银票给偷了,匆匆一揖,拉着邵璟追了出去。
廖姝从里屋走出来,好奇地道:“阿爹,他们还是小孩子呢,就算要答谢,也该和他们大人打交道,这么多钱……”
廖举人淡淡地道:“你的一辈子远不止值这点钱。给他们这些钱于我来说心甘情愿,怎么花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若是真能还钱,那是你我的福气,也是他们的福气。若是不还,甚至拿着这银子为非作歹,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廖姝道:“可是他们帮了我……”
廖举人摇头:“你太天真了,几个小孩子,神神道道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且看着吧。”
廖姝不敢再多话,就连朝夕相处的刘项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陌生人的面目就更看不清了。
田幼薇有了钱,立时觉得天更蓝云更白,就连吹在脸上的冷风都是暖的。
她兴致勃勃地去逛生丝铺子,走了好几家门都关着,一打听,周围人都道:“谁大正月的买这个?家里的丝不知存了多少呢,都要长霉了。”
田秉也曾跟着田父跑过生意,大概知道些情形,细心一打听,脸都绿了,怎么也不肯答应田幼薇做这生意,非得让她赶紧把钱还回去。
田幼薇觑着眼使出激将法:“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让你掺和进来。小气吧啦的,没有一点远见和胸怀,像你这样,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出息。”
田秉果然禁不住激,立刻瞪眼道:“你小看我?”
田幼薇摊手:“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我既然想好要做这事,自然是我有数。我和你讲,这是邵爷爷说的,他和阿璟讲,今年春天生丝会大涨。”
“什么?邵爷爷?”田秉将信将疑,看向邵璟:“阿璟,真的吗?”
田幼薇早就和邵璟说过,要他配合她,但到了此刻,她仍然担心邵璟会反悔或是说漏了嘴,于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邵璟。
邵璟不慌不忙地盯着她一笑,再和田秉认真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本来是想和田伯父说的,但想着他肯定很固执,不会支持我们,反而会坏事,就没说。”
田幼薇接上去道:“二哥就不一样了,毕竟比爹活络多了,我们经常觉得他太犟,我看他要烧秘色瓷,家产迟早被败光,以后我的嫁妆,阿璟娶媳妇的本钱,都指望二哥了。”
邵为忠在窑户心中就是个德才皆备、英明神武的人物,田秉想到邵璟的表现,再听田幼薇这么一吹捧,属于少年人的骄傲和冲动上了头。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他看着那些生丝铺子,下了决心:“这个事情你们不能太冲动的,买了生丝存哪里?怎么收,谁看守,这些都要从长计议。”
田幼薇吐出一口气,她太难了,幸亏有邵璟帮忙,于是她看向邵璟的目光越发慈祥。
邵璟皱起眉头:“阿姐别这样看我,怪怪的。”
“怪吗?”田幼薇收回目光,心情很好地不计较:“二哥来筹谋吧。”
别看她这个二哥有些傻,出外行走办事真是离了他不行,这也是她始终把他拉下水的原因。
“今天急不来,我先打听打听,从长计议。”田秉是个爽利性子,一旦下了决心就不再踌躇,而是认真规划起来。
………………………………
第68章 沾阿璟的光
谢氏逛了许久,只买了几朵头花两匹细布,贵重的首饰一件没舍得买,布也是给孩子们做衣裳的,她自己没做。
田父的心情非常不美妙,一通打听下来,他发现他好不容易生产出来的秘色瓷在对番邦人的外销中并不占便宜。
剑川所产的青瓷更便宜更精美更受欢迎,至于他家中裸烧生产的那些日用民间瓷器,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好,完全卖不起价。
就连本地瓷器铺子里也摆放了不少剑川青瓷,而不是当地所产的越瓷。
这就让人进退维艰了,想做精品,宫里迟迟没消息,成本高没出路,做普通的,又竞争不过剑川瓷。
田父越想越难受,晚饭都没能吃下多少,勉强打起精神带着妻儿看了一回灯,心不在焉的险些摔一跤。
田幼薇瞧着不对劲,弄明白症结所在,就和谢氏商量:“我有些冷,好困,要不回家算了?”
谢氏也把田父的失意看在眼里,只是为了不让孩子们扫兴才勉强撑着,见田幼薇这样说,真是求之不得:“回家。”
路上田幼薇努力想要活跃气氛,奈何田父和田秉都是心事重重,谢氏也有自己的忧虑,没人理她,唯有邵璟配合地捧着小肚子“哈哈”笑,倒叫她徒生几多忧伤。
回到家里已是夜深,大家都累了,蔫蔫的吃了宵夜,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上田幼薇还没醒,就被田秉吵醒:“我想好了,这件事必须要做好,不然我家以后怕是真的没日子过了。”
田幼薇看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知道他怕是一夜没睡好,索性与他打赌:“以后咱家要怎么走,我其实很有些想法,倘若这次做成功,二哥以后都听我的好不好?”
田秉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你真能赚回钱,别说让我听你的,叫你姑奶奶都可以。”
“胡说八道!”田幼薇小声叮嘱他一回,催着他去县城:“今天十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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