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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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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说道:“四叔,四婶娘怕是怪我没有待好阿兰吧。”
田四叔一愣,随即尬笑:“没有的事,和你没关系。”
田幼兰也赶紧道:“阿姐,和你没关系,我什么都没说,是我娘脾气不好,你别想多。”
田父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田幼薇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两家长辈不高兴,就道:“是这样的,我和阿璟这几天一直商量着要做些新的器型,但没找到好法子。
我今早醒来,突然想起可以做些瓜果造型的器皿,因为天还黑,就叫了阿璟陪我一起去。
阿兰去给我送饭,饭被狗舔了,我叫她别打狗,她就哭了,问我为什么最近都不肯带她做瓷器,是不是生了她的气。又说四婶娘今早又骂了她。
我和她说了,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得她自己上进才行,没有我天天叫她逼她的道理。”
田父很坚定地相信自家女儿,很直接地道:“那是阿兰不对。大清早的打狗,还守着你姐姐哭,这不吉利。学手艺就是这规矩,算起来你姐姐是你师傅,学徒工得比师傅去得早,脚勤手快才能学着本领,你姐没教错你。”
田四叔也觉得是田幼兰不对,就道:“阿兰就是小气没吃过苦!你娘也没骂错你。”
田幼兰眼泪直在眼眶里转,好歹没掉下来,哽咽着给田幼薇行礼道歉:“阿姐,我错了,我一定改正,好好跟着你学本领。”
田幼薇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看田幼兰都觉得别扭,此刻看她的样子又觉着她可怜,摆摆手:“算了。”
田幼兰赶紧擦了眼泪,挤出笑容,亲近地挨着她坐下:“阿姐,天冷了,我给你做了两双厚袜子,还差绣花,你喜欢什么花呀?”
田幼薇道:“不用绣花。”
田幼兰识趣地没勉强:“那行,我稍后给你送来。”
田父连连点头:“这就对了。”
邵璟看出田幼薇实在疲于应付了,就道:“阿姐,今天那个器型,我又有了其他想法,咱俩一起去画画?”
田幼薇顺势起身:“那行。”
回了院子,她也懒得和邵璟废话,直奔房间,一头栽在床上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依稀听得邵璟和喜眉说话,接着喜眉把她硬生生刨起来,哄着灌了她半杯水一颗药丸,又把她塞回被窝,还体贴地给她弄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
田幼薇以为自己会做噩梦,没想到一夜好眠,别说噩梦,梦的影子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抖擞,推开房门就看到邵璟在廊下读书,便道:“你起这么早?”
邵璟收起书,微微一笑:“我突然很想读书。”
田幼薇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越发相信水下的人不是他,她决定要好好做一顿饺子答谢白师傅。
雨停云收,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地上仍然泥泞,邵璟见田幼薇大包小裹地拎着,飞快追上去:“阿姐,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才一起经过最隐秘之事,田幼薇心里是很感激他的,因此大发慈悲地把包裹交给他:“拿好!”
“你放心吧!”邵璟神采飞扬,跑到她前面倒退着走:“阿姐打算做什么馅的饺子?做三鲜馅的好不好?”
田幼薇“嗯哼”一声:“好好走路!”
邵璟就扒开包袱布往里看,看了之后笑起来:“我就知道阿姐待我好,知道我爱吃三鲜馅的!”百;镀;一;下;“;画春光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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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结案
“我可不是为了你。”田幼薇说了这一句,也笑起来。
她准备了两种馅料,一种大葱馅,一种三鲜馅,白师傅和小虫爱吃大葱馅的,这三鲜馅摆明了就是特别给邵璟准备的。
邵璟咧着嘴笑,在田幼薇身边跑前跑后,真正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吴锦的死,并未给窑场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派去打捞尸首的人以外,其他人仍然埋头干活。
窑场的规矩,到了冬天要停工,朝廷派下来的贡瓷份额还得烧完,不然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白师傅在工棚里忙活着,见田幼薇来了还和平时一样,反倒是田幼薇有些不自在。
她挨过去给白师傅打下手,小声道:“师父,我前天……”
白师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前天怎么了?风雨太大,睡得不好吗?”
二人双目相接的那一刻,田幼薇瞬间懂了,便笑道:“我就是做了一种新器型,不晓得挂上釉以后好不好,稍后您给我掌掌眼。”
白师傅满意点头:“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你的饺子煮来我吃。我饿了。”
白胖的饺子在锅里上下翻滚,犹如一只只大白鹅游来游去,田幼薇调着蘸料,心事微重。
那天夜里的事,将永远成为故事。
不谈不提不讨论,就这样过去才是最妥当的。
即便水下的那个人不是白师傅也没什么要紧,所有的情况都在白师傅的掌握之中。
可她还是很想知道是否全如邵璟所言——他没有在场,是白师傅去通知的他。
可惜,白师傅不许她提及此事,不能证实。
“阿姐,我的醋多放一些。”邵璟兴冲冲跑过来,身后跟着小虫。
“好。”田幼薇特别给邵璟调制了一碟蘸料,道:“其实能少吃一点醋是最好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也不指望邵璟能懂。
邵璟果然好像没懂,眨眨眼,道:“可我就觉得醋好吃。”
说完,他又开心地带着小虫去玩了。
“……”田幼薇无话可说,仔细想想,好像邵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所以,随他去吧。
她特意给邵璟的蘸料里加了更多的醋,让他一次酸个够吧。
吴锦的事沸沸扬扬闹了几天,有被害说,有意外说,有鬼神说。
被害一说并无证据,吴锦也没什么亲人在此,修内司那边倒是过问了一番,温泰也使力想要追查真相,奈何无论怎么追查逼问,船夫和杂役说辞一般无二。
七天之后,吴锦的尸体从古银湖的另一边被找到,身上被鱼啃得乱糟糟的,仵作剖了细看,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只能以醉酒意外溺水结案。
随着另一个监窑官的到来,此事不了了之。
诚如田幼薇所料,吴锦死后,田秉那桩来自什么将作少监家的亲事再无人提起,那两个穿紫色褙子的上等媒人也未再露过面。
谢氏高兴得拉着田父去拜各处寺庙道观,感谢老天有眼,收了吴锦这个恶人,还高兴那桩让人为难的亲事终于可以暂且摆脱。
然而这件事,是真的给田秉提了醒。
他不管廖先生是个什么态度,揣了一本书就去廖家守着,到了饭点也不回家,反正廖姝不会不做他的饭。
吃完饭就去帮着廖姝收拾厨房,收拾完毕再去廖先生跟前读书,天黑就走,绝不多留。
第三天、第四天照常如此,为了这个,就连窑场也不去了,气得张师傅直骂他没出息。
田父深感丢脸,私底下找到田秉聊了一回,摇头叹息着去寻了廖举人。
二人就着一碟卤豆干、一碟花生米,喝了大半夜的酒,说了大半夜的话。
次日,田父郑重通知田秉:“廖先生同意你和阿姝定亲了。”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不敢相信:“当真?”
田父道:“我何曾骗过人?”
田秉二话不说,冲到田父面前盯着他看了片刻,猛地将他抱了起来。
“这臭小子!还有没有规矩?赶紧放我下来!”田父嚷嚷着,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有些得意。
田秉眼眶发红,轻轻将田父放到地上,傻傻的笑。
“有了媳妇忘了爹!”田父看他傻得厉害,实在看不惯,“我的脸都给你丢干净了!这是廖先生不嫌你傻,换个人都不想要你这傻女婿!”
田秉不说话,只将手放在田父头顶比划了一下,又在自己头顶比划。
田父猛然明白过来,臭小子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比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
“你讨打!有种别跑!”田父嚷嚷着,脱下鞋子朝田秉扔去,却只打着田秉的影子。
谢氏抿着嘴笑:“你啊,孩子高兴就高兴呗,你非得说他几句。”
“你张罗着赶紧把亲事定了,省得再出幺蛾子。”田父摸着胡子笑,看着门外的艳阳天,只觉着这日子真是顺意极了,总是绝处又逢生,再好运不过。
谢氏深以为然,兴高采烈地去请媒人,又把田秉叫来:“打今日起,你暂时不能去廖先生家了。”
田秉虽然很舍不得,却还知道害羞,红着脸低着头应了,被田幼薇好一阵嘲笑。
对于长子的亲事,田父和谢氏早有准备,忙起来丝毫不乱,样样齐备。
于是媒人上门,写草贴,细贴,缴担红送许口酒,回鱼箸,插钗,下定,样样都很顺利,前后不过一个月光景,就将这事儿差不多定了下来。
田秉自是恨不得赶紧把廖姝娶回家,廖举人却不肯:“既然亲事已定,就不必着急了,下聘、下财礼、请期,这些都得按着规矩一桩桩来。”
这又是做父亲的细致考虑,生怕嫁得太急,让人轻看了廖姝,生出不必要的口舌是非。
田秉很是郁闷,唯恐迟一步廖姝又飞了,田父忍不住骂他:“你年岁还小,安心读书就是了,将来进士及第,风风光光将阿姝娶回家不是更好?”
田秉不高兴,暗自嘀咕:“进士及第再娶?那我若是一直中不了进士,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百;镀;一;下;“;画春光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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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陌生人
田幼薇听不得这话,迅速跳起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话,二哥很快就能中进士,很快就能娶阿姝姐姐回家了。”
邵璟在一旁猛点头:“就是,就是。”
田四叔道:“阿秉听我的,赶紧呸几声。”
田秉真心觉得家里人好笑,但在全家人殷切的注视下,还是装模作样地“呸”了几声。
被拘留在家不能去看廖姝的田秉很无奈,今天捏一个小狗,明天削一枝木钗,恳请邵璟帮他送去。
邵璟一本正经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适合帮你做这事儿,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
田秉很生气:“男女授受不亲?你长大了,不适合帮我做这事儿?被误会?”
邵璟微笑点头,很肯定地说:“对。”
田秉无奈,只好去找田幼薇帮忙:“阿薇你很久没去廖先生家了吧?这样不好,那天你阿姝姐姐还问起你了呢。”
在吴锦死了之后,田幼薇确实减少了去廖家的次数,原因是她心里有鬼,生怕被廖举人追问之后露了行藏。
纵然之前廖举人有所察觉,但这种事,始终不宜太多人知晓。
不过田秉说得对,刻意生疏反而不美,经过这么久,她也可以冷静地面对廖举人了。
“行,我帮你送过去。”田幼薇接过她哥递来的一堆小玩意,微笑着往外走。
走不得几步,邵璟跟上来,笑道:“我还以为阿姐会拒绝呢。”
田幼薇道:“我为什么要拒绝?”
邵璟与她并肩而行,挨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因为我觉着你一直在害怕,还没从那件事里缓过来。阿姐别怕,有我在呢。”
又来了!
田幼薇郁闷地揉揉耳朵,距离邵璟远些:“都说了我不怕!你离我远些!听见没有?你再这样,我翻脸了啊。”
自从那天他安抚过她之后,总是时不时以“我觉得你在害怕,可能会暴露,所以我必须陪着你”的理由,理所当然地跟着她。
而同谋,总是不好轻易撕破脸的。
果然,邵璟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微笑着道:“阿姐想要我离你多远?我听你的。”
田幼薇颇为无力,她能让他离她多远?
住在一个屋檐下,真正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她的软肋还被他抓住了。
她突然想骂邵璟一句话,并且也这样说了:“我突然很想骂你一句话。”
邵璟奇道:“骂我什么?”
“卑鄙?小人?”田幼薇自己又否定了,哪里就到那份上了,他就是喜欢跟着她而已。
要说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最过分的就是刚才这种挨近说话的情况。
不过,倘若以姐弟、年龄来论,这个举止真还说不上啥,只是她心里总忘不了过去,觉得怪怪的而已。
“骂你翅膀硬了,眼里没我,不懂得尊重阿姐。”田幼薇敷衍一句,飞快地往前走。
邵璟一笑,没有再惹她。
廖姝羞答答接了田幼薇送去的东西,交待道:“叫他别为了这些东西伤神,该做什么还得认真去做,别叫家中长辈担心。”
田幼薇笑道:“我记住了,叫哥哥好好保重身体,好好读书,好好做事,别叫阿姝姐姐替他担心。”
廖姝羞红了脸,却不扭捏:“就是这意思。”
田幼薇不由抚掌大笑:“姐姐豪爽不让须眉。”
邵璟走进来:“阿姐,师父叫你呢。”
田幼薇不由有些紧张,绷着脸去见廖举人,反复想着自己要怎么应对。
忽听邵璟道:“你该向阿姝姐姐学一学。”
“嗯?”田幼薇没明白他的意思。
“人生苦短,喜欢怎样就怎样,不要瞻前顾后,豪爽一些没得错。”
“我是喜欢怎样就怎样的呀……”田幼薇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廖举人面前,可是因为邵璟刚才那句话,她不紧张了,于是笑吟吟地行礼:“师父,您叫我?”
廖举人看她一眼,指着面前的凳子:“坐。”
田幼薇落了座,乖巧伶俐,平和温柔。
廖举人沉默片刻,道:“阿薇将来想要做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想做个长命百岁,幸福安康的有钱人。”田幼薇侃侃而谈:“我还想让亲人朋友老师全都和我一样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廖举人笑了,像是想和她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只道:“那我祝你如愿以偿吧。”
“谢先生。”田幼薇又就番邦话上的几点疑问请教廖举人,廖举人索性道:“把阿璟叫来,我和你们一起说。”
今日廖举人讲的点很多,田幼薇和邵璟都听得很认真,田幼薇还做了笔记,打算带给可怜的傻二哥。
学生听得入迷,老师自然很高兴,廖举人一口气讲到天快黑才肯放人。
田幼薇和邵璟坐得太久,脚僵手冷,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降落,碎步往家跑。
将要跑到村口时,忽然听见狗在狂叫。
二人一同回头,但见村口站了个人,畏畏缩缩的,被一群狗撵着咬。
“别叫!去,都散了!”田幼薇喝住狗,便是个陌生人,也没有让狗随便咬的道理。
邵璟警惕地迎上去:“这位,您找谁家呢?”
夜色昏沉,看不清人脸,只能依稀看到是个男的,头发乱蓬蓬的,穿件破棉袄,缩着肩,勾着腰,没什么精气神。
那人哑着声音道:“找姓廖的。”
“找哪个姓廖的啊?我们庄子里好几家姓廖的呢。”邵璟捏捏田幼薇的手,让她防备小心着些。
田家庄住的多数都是田姓族人,偶有几家外姓,那都是有数的。
唯一一家姓廖的就是廖先生家了。
“就是从前在县城开书铺的廖家。”那人低着头藏着脸,“我从明州来,有人托我给他带书信。”
这可不对。
廖先生就和明州的吴七爷交好,若是吴七爷要带信过来,来的必然是吴家管事,哪里会是这种蓬头垢面、行迹诡异的人?
田幼薇和邵璟做了个手势,分头朝那人围去:“他家啊,我们知道,这就带你去……”
谁想那人警醒,二人不过走了两步,他转身就跑了。百;镀;一;下;“;画春光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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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教导
这还了得!
见人就跑,分明有鬼!
“站住!”田幼薇大喊一声,和邵璟追了上去。
那人仓皇而逃,跑得飞快。
田幼薇和邵璟穷追不舍,一直追到河边,想着天寒地冻的,他总算是无处可逃了。
谁想那人居然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朝着对岸游去,夜色渐浓,很快就看不到对方的影子了。
田幼薇气得跺脚,邵璟握住她的手:“回吧,我知道是谁。”
田幼薇奇了:“你又知道了?那是谁?”
“刘小幺。”邵璟沉声道:“我刚才靠得比你近,我看清楚了,是他。”
田幼薇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他怎么回来了呀?怎么敢回来?”
太可恨了,廖先生已经带着廖姝躲到这里,他还敢找过来,这是想干嘛?
一想到刘小幺可能再卷起一番风浪,破坏田秉和廖姝的亲事,引起一系列不可控的变故,田幼薇就急得不行。
“不用担心,他翻不起风浪。”邵璟牵着她往回走:“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田幼薇不服:“我怎么能不管?我……”
一根温热的手指摁住她的嘴唇,黑暗里传来邵璟笃定的声音:“叫你别管你就别管,这是男人的事,我会和廖先生、伯父、二哥商量了办,这回你放心了?”
田幼薇瞬间哑了声,用力将他的手扯开,也不要他牵:“我自己会走!”
邵璟也不强迫她,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二人还没走到家门口,田秉已经打着灯笼出来寻了:“还以为你们在廖先生家里好玩不想回家了,怎么就回来了?”
语气十分的失望,很怪他们为什么不等他上门去接的意思。
田幼薇好笑又无奈,她这傻二哥,自从认识廖姝之后完全变了个人。
从前是完全提不得娶媳妇这回事,现在是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定亲了,他要娶廖姝。
邵璟道:“什么好玩,我们刚才追人去了。”
田秉立刻收心,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谁欺负你们啦?”
“没人欺负我们!”田幼薇小声将刚才的事说了,田秉气得摩拳擦掌:“人在哪里?他找死呢?还敢跑来这里?我弄死他!”
“这事不急。”邵璟抱住田秉的胳膊,交待田幼薇:“你先回家去,让伯父立刻去廖先生家。”
田幼薇也觉着家里人多口杂,不如廖家方便商量这事儿,于是乖乖离开,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咦,她为什么要这样听邵璟的话?哈!真是!
田父正和田四叔热烈讨论明年春天扩大生产的事,见田幼薇进去就道:“你二哥和阿璟呢?”
田幼薇把他叫出去,小声说了这事,见田父皱了眉头,生怕他嫌弃廖姝,就道:“那不是个好东西,阿姝姐姐当初是被他骗了……”
田父大步往外走:“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和你娘说一声,我先过去。”
田幼薇不能不佩服廖先生的睿智,试想,倘若当时没有坦白,这个时候怕是鸡飞狗跳了吧。
田幼兰站在门口,怯生生地问:“阿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田幼薇道:“我刚才回来,好像看到有贼。”
听说好像有贼,女人们一下子激动起来。
谢氏嚷嚷着叫人去查看四处的门窗,方氏则忙着吓唬秋宝和田俭这几天都要紧跟大人,别随便往外跑,小心被贼给偷走了。
田幼薇哭笑不得,可这事儿不这么解释还真不行,稍后田父肯定会调派人手巡查蹲守,这个理由是最妥当的。
饭吃到一半,田幼兰小心翼翼地靠近她:“阿姐,我害怕,我夜里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呀?”
方氏跟着道:“对,你俩睡一起,再叫喜眉睡一旁,这样就安全了!”
谢氏连声称是:“还是四弟妹想得周到!”
田幼兰自从那天被骂,萎靡了几天,之后每天早上都很主动地提前去工坊打扫、生炉子,还给田幼薇和里头年纪大的师傅泡茶倒水,做得很好,最近也很安分守己。
不过就是一起睡几天的事,确实也要防止刘小幺狗急跳墙害人。田幼薇吩咐喜眉:“稍后把阿兰的铺盖行李抱过去安置妥当。”
“不用麻烦喜眉姐姐,我自己来!”田幼兰喜出望外,饭都不吃了,风风火火跑回去抱被子枕头。
方氏笑骂一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阿薇啊,我们阿兰是真的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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