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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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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尚国公冷笑:“小爷我要弄死你!”
“救命啊!”田幼薇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转身要跑,却被尚国公伸手抓住袖子,一扯,“哗啦”一声,袖子撕裂。
“啊啊啊,非礼啊!”她哭叫着,“挣扎”着瞅了空子往旁跑,却被死宦官拦住,揪了衣领扔回去。
田幼薇打个滚,巧妙地卸去重力,可怜地趴在地上朝一位看起来特别正义、特别壮实、腰间带了朴刀、满脸胡须的男子颤巍巍伸出一只手:“这位大叔,求您救救我……”
“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辱良家女子!真当我等是死人吗?”
一个书生终于看不下去,跳出来指着尚国公和死宦官厉声指责:“百废待兴,你等不思报国,却在这里为非作歹,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猪下水。”冷冷的声音响起,却是田幼薇求救的那个胡须男。
有人出头,其他正义百姓当然跟着起哄,纷纷赞同:“就是,猪下水!”
“猪下水?”尚国公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疑问地看向死宦官。
难道要他说出“猪下水就是猪杂碎”吗?那岂不是等于又骂了主人一遍?
死宦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小声劝道:“我们走吧,这样下去对您不利。”
皇帝陛下的耳目到处都是,现下虽被养育宫中,却还未被正式封为皇子,但凡有一点坏名声传出去,那都会致命。
只可以暗着坏,不可以明着坏。
“便宜你了!”尚国公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了田幼薇一眼,转身要走。
田幼薇继续瑟瑟发抖,悄悄张望,不知邵璟他们此刻在哪里……
忽听有人厉声道:“欺负了人,不受任何惩戒就想走吗?”
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那个满脸胡须的男子手持朴刀高高跃起,朝着尚国公猛劈下去,刀速飞快,隐有风雷之声。
田幼薇瞬间傻住,心里只有一条声音在叫,完了,完了!
同时却又隐隐兴奋——她不确定前世害死她和邵璟的人,究竟是小羊还是尚国公,但可以肯定,倘若尚国公死翘翘,危机至少小一半。
却见死宦官斜身扑去,手中黑光一闪,用一把铸铁戒尺硬生生挡住胡须男的朴刀,高声大叫:“跑!”
尚国公面色青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朝着最热闹的街口跑去。
刚才仗义执言的书生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死宦官抽身不得,恶狠狠地瞪着田幼薇叫道:“快去帮他!他若出事,你全家皆不得好死!”
田幼薇后退,迅速开跑。
书生已经快要追上尚国公,而尚国公才刚激烈奔跑追过田幼薇,还没缓过气来,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田幼薇惬意地欣赏着,坏东西,叫你得意,叫你张狂,活该啊,怎么不跑死你!
终于,尚国公体力不支,左脚绊右脚,直挺挺摔倒在被烈日晒得滚烫的街头。
那书生面露狂喜之色,手腕一翻,寒光亮起,匕首直刺尚国公后背!
田幼薇手指一弹,一粒石子飞出,刚好砸在书生腕间,匕首脱手而出,尚国公得以逃过一劫。
田幼薇矮下身子藏到路旁小摊的案板下方,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刺杀皇亲国戚啊!”
几个官兵执着武器呼喝着冲过来。
书生眉头一皱,又从袖中抽出一把尖刀,再次对着尚国公的脖颈刺下。
田幼薇不急不慌,再弹出一颗石子。
她自知斤两不足,充其量只能打中书生的手腕而已。
却见书生大叫一声,“啪嗒”扑倒在尚国公背上,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田幼薇迟疑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书生,她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官兵已经赶到,将书生拧住胳膊翻转过来,再将瘫在地上的尚国公扶起。
田幼薇定睛看去,只见那书生额头破了一个洞,鲜血和着白色的脑浆汩汩而流,人却是已经死了。
她抱着膝盖蹲在案板之下,脑海一片空白。
这是她干的吗?
她真的杀人了?
忽见一双精工细作的青布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起头,只见尚国公被两个兵丁扶着,软绵绵地垂了头,翻着死鱼眼死气沉沉地注视着她。
田幼薇一动不动,沉默地和尚国公对视着。
他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第一次赌徒闹事,她和邵璟仗着机智侥幸逃过;第二次是她嚷嚷着招来了胡须男和仗义书生。
她帮他也不是出于好心,纯粹是怕牵连自家,其实她巴不得他意外而死才好……
“我叫阿九。”尚国公没头没脑地扔下这么一句,虚弱地转身离开。
………………………………
第215章 冷箭破空
“???”田幼薇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啊,疯子!有病!
田幼薇默默骂了两句,有些缓过来了。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她艰难地转动双脚,在案板下方转了个身,往后看去。
只见死宦官和胡须男边打边跑,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好些官兵拿着武器跑过去,将百姓驱散,团团围住二人。
“抓活的!抓活的!”死宦官尖声叫着,越战越勇。
胡须男冷笑睥睨,左冲右突,准备逃走,却被一枝冷箭破空而来,当胸射在心口。
他睁大眼睛,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街上。
田幼薇尖叫出声,手足并用地从案板下方爬出来,冲到街心四处张望,完全不顾汹涌而来的人潮和危险。
有人在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带离街心抱至街边,她大叫着用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阿姐,阿薇,是我!”邵璟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腰肢上的手臂也更加有力。
“阿璟……”田幼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那口气突然间卸去,软手软脚倒在邵璟怀中,靠在他肩上喃喃地道:“是那枝箭!是那枝箭!我看到了……当初就是那枝箭射死你的……”
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一样的破空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干脆利落,一样的阴冷狠辣。
邵璟全身一紧,压低声音飞快地道:“你确定?”
“我确定!”田幼薇推他:“快,快去看到底是谁……”
邵璟松开她,飞快爬上一旁酒肆二楼,极目远眺,却只看到乱糟糟的人群,以及往这边狂奔而来的官兵。
田幼薇也没闲着,她拿了三四只凳子叠在一起,猴子一样往上爬,那凳子摇摇欲坠,看得人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却丝毫不觉,只顾四处张望。
“下来!”邵璟从二楼跳下,站在摇摇欲坠的凳子旁,张开手臂仰头看着她:“朝我跳!”
话音未落,凳子已然轰然倒塌。
脚下一空,田幼薇手心脚心全是冷汗,她朝着邵璟飞扑而去。
观众发出一声惊呼,田幼薇心里却很踏实,因为她知道,邵璟一定接得住她。
身体一沉,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托住她,邵璟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恋恋不舍地松开。
田幼薇却不想放开他,她假装晕倒,紧紧靠在他肩上,与他心贴着心。
失而复得,她不想再和他分开。
“阿薇?”邵璟并不知道她是在装,忙着将她放在椅子上,先拍她的脸又要掐她人中。
不解风情。
田幼薇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邵璟。
邵璟一怔,随即赧然,却又难掩欢喜。
“这小姑娘真是的,贪看热闹到这种地步!你可不能跟她学!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旁边有妇人高声教导吓唬自己的孩子,田幼薇面无表情地向着对方看过去。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啦?我若是你家长辈,定然要好生教训你!”妇人凶悍地叉着腰,丝毫不惧田幼薇。
田幼薇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将手递给邵璟:“我腿软,拉我起来。”
邵璟抿着嘴偷笑,牵了她的手默默离开。
因为刺杀事件,整条街都被封了,官兵堵在街口逐一盘查。
田幼薇想着,自己之前行事很谨慎,先藏好才弹的石子,应该没人知道是她弄死那个书生的吧?
尚国公临走之前,也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所以应该可以顺利离开。
却不想,刚到街口就被人拦住,三言两语就要往她和邵璟身上套枷锁。
田幼薇不服:“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官兵冷笑:“上头说了,有刺客是个袖子被撕破的小姑娘,那不就是你么?”
“……”田幼薇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的茶肆门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阴魂不散的死宦官。
肯定是这个人算计她,她大声喊道:“阿九,管管你的狗!”
不多时,茶肆里出来一个人说了两句话后,死宦官叫人过来:“他们不是刺客,放他们走。”
田幼薇拉了邵璟迅速离开,直到确信无人跟踪,她才停下来:“小羊呢?”
邵璟道:“我把他安置在前方的小吃店了。怎么回事?”
田幼薇把经过说给他听:“……我想着他肯定是冲着小羊来的,若不把他引开并拖住,怕是要前功尽弃,没想到竟然会发生那种事。”
邵璟面沉如水,轻声道:“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二次针对尚国公的刺杀。每一次都和我们有关系。”
田幼薇不寒而栗:“会是他吗?”
她指的是小羊。
小羊和阿九,都只是被选育宫中,谁也没有正式册封皇子,谁能胜出,谁就是未来的天子。
朝廷分两派,一派挺今上,一派念着羁押北边的二圣。
想要胜出,必须得到这两派人的支持。
倘若邵璟的身份确实有问题,当然是让邵璟和阿九互相残杀,一箭双雕更有利于小羊。
邵璟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田幼薇不走:“阿璟,我刚才杀人了,我本来只想射他的手腕……”
她指的是那个书生。
邵璟平静地瞅她一眼,再拥她一下,淡淡地道:“是我干的。尚国公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田幼薇默默无言,那她弹出去的石头去了哪里?
“还有,吴锦是我和白师傅联手做的。”邵璟很强势地拉着她大步前行:“你想不想知道细节?我慢慢说给你听。”
田幼薇果然大叫:“那你又骗我那么久!当时一直不肯认账!”
“我说过一天讲一件事给你听的嘛,着急什么?”邵璟微微笑着,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田幼薇冰冷的掌心,渐渐把她暖和过来。
她表面好像很不在意且十分勇武,其实他知道,她被吓坏了。
尤其是最后那枝冷箭,真的吓坏了她,她本来该是娇滴滴的阿薇才对,却被生活逼成了这个模样。
邵璟拍拍田幼薇的发顶,柔声道:“阿薇。”
“嗯。”田幼薇应过之后,不见他往下说,就道:“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
第216章 尚国公是我弟弟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因为我随时随地都在想你,此刻特别想你。
田幼薇叹息:“阿璟,你从前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实在是太不高明。我们白白错过那么多年。”
邵璟回答:“是呀,左右都会死,不如及时行乐。”
田幼薇不喜欢这个说法:“这次我不想死。”
“这个不是重点。”邵璟勾着唇角微微一笑,笑容别有所指:“重点是后面一句。”
“……”田幼薇默然无语,后面一句是及时行乐,这个人啊……她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
邵璟抬头目视前方,假装若无其事,耳根却是不自觉地红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气氛微妙,田幼薇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行,憋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句。
不想邵某人天生狡猾,反问:“我做什么啦?”
田幼薇不好意思回答,却又不甘心被他压着,一咬牙,豁出去:“你说及时行乐,行什么乐?”
邵璟轻飘飘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笑了:“你懂的。”
“你这个人!”田幼薇跺脚,嗔道:“真的是太坏了,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
“好的,阿姐。”邵璟见她娇羞的样子,笑容越发灿烂,低声道:“我们快些长大,可好?”
田幼薇傲娇:“不好,以后不许再和我说这种话。”
“好的……”邵璟果然一本正经,不再提及这方面的话题,反倒是田幼薇有些心猿意马。
她越想越觉得邵璟这个人真是坏,最是擅长装模作样,招惹了她,他自己倒是若无其事,不过因为这个,她也暂时忘了害怕。
小吃店中,小羊眼巴巴地守在门口探头张望,看到二人就欣喜地迎出来:“回来啦,怎么去了那么久?”
田幼薇又紧张起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少年,究竟是人还是鬼。
“遇到点事。”邵璟不露痕迹地和小吃店主交换一下眼色,神情严肃:“屋里说。”
“我们恐怕惹了大麻烦。”邵璟心情低沉地和小羊描述刚才的事情,特意掩去田幼薇和他杀死刺客这一部分:“……眼看着要出大事,不知是谁悄悄杀了刺客,一个是被击中额心,一个是被冷箭所杀,虽侥幸逃脱,稍后等到尚国公缓过来,怕是不会轻易饶了我们。”
小羊十分惊愕:“竟然有这种事!”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冷笑:“真是胆大妄为,痴心妄想……”
田幼薇一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听到这里就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一些不辨是非、倒行逆施的人罢了,无关紧要。”小羊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你们无需担忧。”
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怎么处理?”
小羊看看天色,避而不答:“我也该回去了。”
“现在?”田幼薇皱眉:“外头正乱着呢,你现在回去怕是不妥?”
“别担心,会有人来接我。”小羊温和地注视她片刻,又看向邵璟,伸出手:“我记得邵兄与我同年,不知生辰是哪天?”
邵璟与他交握双手,说道:“六月初九。”
小羊一笑:“我是九月的生日,比二位稍小一些。相逢即是缘分,我们不如以兄弟姐妹相称如何?”
邵璟略一沉吟,笑道:“为何不可?”
“阿姐。”小羊对着田幼薇深施一礼,又对邵璟行礼:“兄长。”
田幼薇和邵璟分别还了他的礼,道:“小羊弟弟。”
小羊笑着摇头:“还叫我小羊比较好,临行之前,可否请阿姐再为我做一碗浮元子?”
田幼薇没有推却,问小吃店主要了食材,认真细致地准备起来。
天气炎热,她的额头鼻尖浸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脸颊粉红如三月桃花,长睫翠眉,神色专注安宁,如同一株供在神前的荷花。
小羊静静地看着她,低声道:“阿姐平时做瓷也是这样的吗?”
邵璟道:“是,她做人做事向来认真,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倔强的很,爱钻牛角尖,所以我们全家都顺着她。”
“看得出来。”小羊收回目光换了话题:“我有几件事问兄长,一是市舶司抽分和博买之事,我常听人抱怨他们如同蝗虫,将商家的利润盘剥得一干二净,让人活不下去,可否请兄长与我说说这其中的事?”
邵璟笑道:“这件事我还真知道些……”
三碗白白胖胖的浮元子放在桌上,田幼薇率先端起碗来:“吃吧,就当为小羊饯行。”
“好吃……真好吃。”小羊吃完最后一个浮元子,屋外传来声音:“小人来接公子归家。”
“进来。”小羊擦净嘴唇,神色肃穆威严,与刚才判若两人。
五六个穿着锦衣、佩戴着朴刀的侍卫走进来,领头一个对着小羊一揖到底:“公子。”
小羊看向田幼薇和邵璟,道:“不好意思,我向阿姐和兄长隐瞒了我的身份。尚国公是我弟弟,我是建国公……”
田幼薇和邵璟原本一直暗戳戳猜测,他在这里头究竟扮演了个什么角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地坦承了身份,于是都有些懵。
这种懵落在小羊眼里,反倒投了他的意,他笑一笑,拿出一块玉佩递到田幼薇面前:“阿姐,以后有事可以拿着这个去临安找我。我会给你们写信。”
田幼薇没客气,管他是人是鬼,先接了玉佩不会有错。
“那……我走了。”小羊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田幼薇跑到门口往外张望,但见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几十个衣饰鲜明的带刀侍卫守在一旁,将小羊请上马车,扬长而去。
邵璟从后面走上来,低声道:“我问过店主了,他一直老老实实坐在店里,并未有特异举动。”
“但他还是传信出去让人来接他了。”田幼薇仔细翻看玉佩:“这上面是龙。”
“毕竟是养在宫中的人,不会简单。”邵璟想得头痛:“我们该设法去找杨监窑官一趟。”
………………………………
第217章 别被他骗了
“那……我们去临安?”田幼薇把玩着玉佩,觉着这玉佩的材质真好,入手温润,雕工精细,外有包浆,看得出来价值不菲,且为主人所爱,常常把玩。
“我收着。”邵璟“唰”的一下将她手里的玉佩拿走,再贴身藏到怀中。
“……”田幼薇无语至极,要去抢吧,就得把他按住将手伸到衣服里去搜,好那个。不抢吧,他这副酸溜溜还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我的东西我自己收。”她双手叉腰。
“小羊是给我俩的,不是只给谁的。”邵璟拍拍藏玉佩的地方,笑得灿烂:“我们回去?”
小羊走了,总得交待一下陈管事,再把那边也收拾一下。
二人回了陈记,只见陈管事失魂落魄地坐着发呆,就连他二人走进去都不知道。
田幼薇将手在他面前一晃:“晚饭想吃什么?”
“吃水晶肘子!”陈管事跳起来,随即又蔫了:“那位贵人走啦,带着一大群侍卫坐着马车过来,把姑娘留给他的瓷器全带走了,这是付的银子。”
四百两银子,白花花的逗人爱。
咦,真大方!
田幼薇喜滋滋地收了银子:“又不是白拿,你丧气什么?难道没给你赏钱?”
陈管事道:“给了。”
“多少?”田幼薇和邵璟又是异口同声。
陈管事在荷包里抠啊抠,抠出一钱碎银。
田幼薇和邵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能想得到这位建国公竟然这么小气!
“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啊?是不是怪我没伺候好,总悄悄偷姑娘给他留的吃食?”陈管事哭丧着脸,絮絮叨叨。
“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做生意去!”邵璟好气又好笑,轻踢他一脚:“他要真对你有看法,刚才就收拾你了,你是哪根葱,他有闲心稍后来对付你?”
“那是,那是。但这也太小气了!”陈管事气呼呼,小声地抱怨着。
伙计道:“您就知足吧,您好歹有一钱银子,我才十个钱。”
“噗……”田幼薇没忍住,喷了。
不知今上挑选嗣子的条件是什么,挑的两个人,一个小气,一个莫名其妙。
正想着,外头又来了一群人。
当先一个正是那莫名其妙的尚国公阿九,他身后紧紧跟着死宦官,再往后是几十个衣着鲜亮的带刀侍卫。
“我接兄长归家。”阿九站在铺子里,皮笑肉不笑地吩咐死宦官:“还不快去把国公爷请出来。”
死宦官便带着人往里走,邵璟上前行礼:“建国公已经走了。”
阿九一怔,随即冷笑:“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你们……”
邵璟不卑不亢:“有人把他接走的,也和贵人身边这些人一样。”
“哼!”阿九冷哼一声,看向陈管事和伙计。
这二人鬼精鬼精的,立刻把得到的赏钱掏出来:“真的,那位贵人赏了小人一钱银子!”
“小人也得了十个铜钱!”
阿九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一甩袍脚大喇喇落座,翘着腿嘲讽道:“还敢再小气些么?你们又得了什么?”
这话是冲着田幼薇和邵璟问的,但因他未点名,二人都低眉垂眼装没听见。
“我说你们呢!邵璟、田幼薇!你二人为他鞍前马后,诸事打点周到,又得到了什么?”
阿九口气很冲,照旧极其嚣张,仿佛之前那个被吓得和死狗一样的人并不是他。
邵璟把田幼薇护在身后,缓声道:“回国公爷的话,草民没得到什么,就是卖了一套瓷器而已。”
“卖瓷器?”阿九拖声曳气:“什么瓷器啊?卖了多少钱?”
“这个。”陈管事狗腿地把田幼薇新作的瓷器搬出来,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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