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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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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师傅不屑:“瞧你们那出息!”

    孟师傅低咳几声,指着邵璟道:“这小子聪慧,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田父不死心地把田秉推上去:“孟师傅,您瞧他呢?”

    孟师傅看一眼田秉,很委婉地道:“这孩子很不错,忠厚肯干心眼实在。”

    完了!

    田父一听这话就知道彻底完了,自家儿子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过,邵璟能得到这个评价,那也是很不错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婿嘛。

    田父又高兴起来,和白师傅、孟师傅说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吧?我打算把阿薇许配给阿璟,等这一炉子瓷器出来,就给他俩正式定亲!”

    白师傅道:“那不错。不过在定亲之前,先把老张的事情解决干净。”

    邵璟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几天后,谢大老爷正式给谢良和苏家姑娘定亲。

    为了庆贺这一喜事,同时也为了庆祝自家获得贡瓷资格,他广发请帖,几乎将整个余姚有头有脸的人一网打尽,就连知县也请了。

    当然,田家也得到了请柬。

    谢大老爷在外说了许多话,大意是田父身为行首,不肯去他家赴宴,那是因为气量狭小容不得他,是失职。

    而这个时候,田四叔、田俭还在县衙牢房里没回来。

    田家的第二炉瓷器即将出炉。

    据田家窑场的窑工传说,那不知从哪里请来的老师傅,成日昏睡,全靠田秉和邵璟二人带着几个烧窑工瞎搞,这一炉肯定还是会失败。

    大家都猜田父会不会去。

    有那好事之徒甚至悄悄搞了个赌局,赌田家这一炉贡瓷能不能成功,又赌田父会不会去谢家恭贺。

    为了验证这事儿,赌徒们跑到田家窑场外头守着,专等开炉那一刻。

    然而田家似是丢不起这个脸,当天开炉时把闲杂人等全部赶开,不许人在一旁偷看。

    众人等啊等,好不容易看到田秉走出来,就一窝蜂地围上去:“阿秉,阿秉,怎么样了?”

    田秉垂头丧气,什么都没说,阴沉着脸走了。

    众人正乱猜测,又看到田幼薇和邵璟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

第255章 这也太好看了吧

    “怎么样啊?贡瓷烧出来了吗?”赌徒们一窝蜂地围上去情况。

    邵璟瞪着离田幼薇最近的人威胁:“离她远些,不然我要你好看!”

    大家都知道他很能打,不得不忍气吞声退到一旁,看着他和田幼薇迅速离开。

    接着是田父和白师傅等人沉着脸出来,这两个也不好惹,大家还是只能干瞪眼看着。

    但胜负输赢总得弄个明白,于是有人想到了憨憨的小虫,便带了好吃的走了一趟,回来道:“说是失败了,歇一口气还要烧第三炉。”

    田家烧纸贡瓷再次失败的消息转眼传遍整个古银湖畔,彼时谢大老爷正在大宴宾客,当真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主桌上空了一个位子,显得格外醒目,但凡有人询问,谢大老爷总要解释一番:“这是给我田妹夫留的位子。”

    便有人道:“别留了吧,他怕是不会来了。”

    谢大老爷早得了消息,偏要佯作不知:“应该会来的吧?毕竟他是行首,与我又是多年交情,还是亲戚,虽有些误会,但他向来是以义气宽厚闻名的。”

    这意思,倘若田父不来,那就是不讲义气不宽厚。

    有人看不惯:“他家烧的第二炉贡瓷又没成功,换谁也没心情来。”

    谢大老爷装模作样地道:“胡说,一定烧成了的!那可是行首啊!实力最强的!”

    就在此时,谢良疾步而入:“阿爹,田家姑父来了!”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看向门口。

    但见田父昂首阔步而入,身后跟着田秉。

    谢大老爷迎上前去,朗声笑道:“哎呀,田妹夫,你可算来了!我正想着要是你还不来,就要让阿良套了马车亲自去接你呢!”

    白老爷恨恨地帮腔:“正是,如此盛事,少了你怎么行!”

    谢三老爷则把田父拉到身边坐下,劝道:“来了就好,快来这里坐!”

    众人落座,谢大老爷举杯敬祝:“今日把大家请在一起,是有三桩喜事。第一件呢,是不才承蒙圣恩,得以忝补烧制贡瓷之列;第二件,是犬子正式与苏家姑娘定亲;第三件是咱们行首,也就是我的田妹夫,克服困难,烧制贡瓷成功。”

    众人纷纷叫好鼓掌喝酒,田父也一饮而尽。

    白老爷就问田父:“田仕郎啊,大家都在说你家的贡瓷又没烧成功,是不是真的啊?”

    田父淡淡地道:“谁说的?”

    谢大老爷立刻揪住不放:“这意思是成功了?拿来我们看看?刚才县尊大人还牵挂着这事儿呢。”

    余姚知县就问田父:“听说你家的把桩师傅是新请的,贡瓷成色咋样?拿来我看看。”

    田父为难道:“才刚出炉,之前也没想着要带过来,这天色瞧着也要黑了,万一有个闪失……要不,过两天我送过衙门给您瞧?”

    “哟,还闪失呢,给县尊大人看能有什么闪失?”说这话的是温泰,他恨透了田父,自是抓住机会就下手:“田仕郎啊,我看你是在撒谎吧?你家的贡瓷根本就没烧成功!”

    “你乱说!烧成了的!”田秉生气地站起来,声音透着几分虚。

    众人再看田父不吭声,越发断定这父子在说假话强撑面子。

    谢大老爷叹道:“没事,妹夫,就算没烧成也没事,明日我让我家把桩师傅去帮你的忙,你别想着自己是行首就落不下面子,咱们谁跟谁啊。”

    温泰冷笑道:“行首?烧不出贡瓷的人能当行首?别笑话了!也配?呸!”

    白老爷起哄:“对,不能做行首!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能做行首,依我看,趁着县尊和各位乡绅、窑主在此,正好把这事儿一起办了!推举谢三老爷做行首!”

    下头便有好些人跟着起哄,也有人静观其变,还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田父。

    田父低了头,露出十分愤怒羞愧的模样,田秉更是气得发抖。

    谢三老爷站起身来,谦虚地四处拱手:“各位,承蒙各位厚爱,这行首我不敢当,我也不图这虚名。”

    谢大老爷道:“当行首可不是图虚名,是要为大家做表率做实事的,能者居之,肯定是你做。对吧?县尊大人?”

    余姚知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这话也没错,能者居之……”

    这等于是承认了谢三老爷代替田父做行首。

    “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恶人!”田秉气得脸都涨红了,跳起来要打人的样子。

    “你打,你打……”温泰无赖地往田秉面前凑:“今日你不打我,把你的田字倒过来写!”

    “噗……”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田幼薇笑着走进来:“温叔父啊,您是没上过学,不知道这田字倒过来写还是田。”

    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衫裙,头上只戴了几朵素淡的珠花,未施脂粉,却目光漾漾、面若春水、唇红齿白,清丽动人,神采飞扬,气质出众。

    众人忍不住暗自赞叹,温泰却是又嫉又恨,阴阳怪气地道:“咦,我还说是哪家的小娘子不懂事,竟敢私闯男客聚集之所,原来是田家姑娘啊!你爹娘教得真好,女儿强悍如夜叉,养的儿子却是个窝囊废!”

    “我们小户人家,比不得温伯父大户人家规矩大,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呢,平时就是喜欢捏个泥人赚点小钱钱,我二哥呢,就是喜欢读点书考个举人玩玩,要从这方面来说,我爹娘确实比你家教的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田幼薇佯作想不起来,转头对着门外高声问道:“阿璟,因什么……”

    “因材施教!”田秉大步踏入,所有灯火光芒瞬间集于他一身,晃得众人眼花。

    “这也太好看了吧!”宾客中有人突兀地叫了一声。

    田秉回头冲着话音来处微微一笑,光华璀璨。

    “几位刚才是在吵什么呢?”他问道:“小子倘若没有听错,是在讨论我家是否烧出贡瓷?”

    温泰最恨的就是他,咬牙切齿:“正是!”

    邵璟微笑:“不巧,我觉着那花盆烧得太好,爱不释手,没忍住带了一只过来,想给大家一起鉴赏!”


………………………………

第256章 名符其实!

    “把咱们的宝盆抬上来。”邵璟一挥手,如意和阿斗小心翼翼地抬了一只箱子进来,稳稳地放在堂前。

    田幼薇笑道:“阿爹,您来揭盖子。”

    田父朝余姚知县抱一抱拳,上前将箱盖打开。

    宝物有魔力,足以让人神魂折服。

    瞬间,众人静默无声。

    这是一只椭圆形的四足水仙花盆,滋润如玉的天蓝色釉层中,疏密有致的开片有如鱼鳞蟹爪,自然天成,碧玉莹润,色泽随器型线条转折浓淡深浅,各有不同。

    “这是……”余姚知县失态地站起来,疾步走到花盆前想要伸手取了细看,临了又将手收回去,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这是宝物啊!”

    谢大老爷等人惊呆了。

    新的监窑官尚未上任,知县最有话语权,他说是宝物,那就是宝物。

    何况以他们这些行家的目光来看,这真的是一件完美无缺的珍宝,别说做贡瓷,足以传世!

    “你们是怎么烧制出来的?”余姚知县激动不已:“这恐怕是咱们越瓷接下贡瓷任务以来,最出色的一件瓷器了!”

    田父谦和的笑着,还是那副朴实温厚、不善言谈的踏实模样:“回县尊的话,多亏了那位新请的把桩师傅,也多亏犬子和阿璟两个孩子日夜辛劳,还多亏我家阿薇跟着师傅精心调制釉水。”

    “不错,真不错!田老弟,有你的啊!你这行首当得真好!名符其实!”

    余姚知县使劲拍着田父的肩,怎么看田家人都觉得很顺眼。原本叫的“田仕郎、田窑主”,也成了亲热的“田老弟”。

    这瓷器送上去,也是他的功劳一件,叫他怎么不高兴?

    “这真是你们烧出来的?”白老爷不甘心:“我不信!是花大价钱从外头买来的吧!”

    田幼薇吹一吹手指,轻飘飘地道:“要不,您去买一个给我看?”

    谢大老爷则是直勾勾地看着那只花盆,眼球充血,一言不发。

    谢三老爷观察一回,笑眯眯走过来道:“老白你乱开玩笑,外头哪里能买到这宝贝?若能,岂不是家家都可以做贡瓷了?”

    田秉抬手拦住他:“谢三老爷,您别过来,就在那站着!”

    谢三老爷讶异地道:“阿秉,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秉道:“没什么意思,就觉着您站得远些,对大家都比较好。我怕您隔得近了,又生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来。”

    “呵~这孩子,在说什么呢?”谢三老爷尴尬地看向众人,苦笑:“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邵璟道:“您听不懂没关系,我一件一件给大家解释。”

    他抬起手,打算击掌。

    谢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哀哀地叫道:“阿璟,阿薇……”

    田幼薇看着谢良惨白的脸、惊慌无措的眼神,心有不忍,却只能选择狠心把脸转开假装没听见。

    “啪啪”两声脆响,外头走进几个人来。

    领头的年轻男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衣衫,鹅蛋脸,五官分明,薄唇微抿,眼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和野劲。

    他身后跟了四个人,一个是谢三儿,一个是田四叔,一个是田俭,还有一个长得陌生,谁也不认识。

    “您还记得我吗?”蓝衣男子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谢大老爷?”

    谢大老爷却和没听见似的,只管入神地盯着那只流光溢彩的水仙花盆。

    谢良小心地叫了他两声,他方茫然抬头,盯着蓝衣男子看了片刻,说道:“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你不认识我?呵呵~”蓝衣男子嘲讽大笑:“那你记得郎氏和她的儿子吗?我是被你管生不管养的外室子。”

    众人顿时哗然。

    谢大老爷吃惊地张大嘴巴,指着郎戈:“你……”

    “我怎么啦?”郎戈冷笑:“你是不是又想把我赶出去,不许我在此停留?这一次,我要把你的脸皮扯下来踏在地上踩!你看看这是谁?”

    谢三儿恨声道:“三老爷、大老爷,你们打的好算盘!指使我杀人害人,还想杀了我灭口!你们还是人吗?”

    谢三老爷惊讶地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谢大老爷看看郎戈,又看看那只花盆,神情里带了几分怔忡,并不说话。

    谢三老爷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家的奴仆张口乱说话,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谢大老爷方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淡淡地道:“你是谢三儿,但我很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我回来做什么?”谢三儿愤怒地虚点手指,道:“好,我和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坏东西扯不清,我找县尊大人说!”

    他跑到余姚知县面前跪下,大声道:“县尊大人,我是杀害田家窑场把桩张师傅的凶手!也是将田秋宝扔到水里去的人!更是协同田柱子放火烧田家窑场的人!”

    “嗡”的一声响,所有人勃然变色,议论纷纷。

    余姚知县压根没想到自己来赴个宴,竟然会遇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勉强定住了,强作威严:“这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谢三儿道:“小的是谢瑁谢大老爷的家奴,从小被他养在身边做到管事,他给我起名叫谢三儿,因为他痛恨谢家族长谢璜谢三老爷……

    他表面和善可亲周到,实则善妒恶毒贪财,田老爷给他争得专供贡瓷窑具的生意,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心怀不平,只想着如何多捞钱,自己建个窑场好和人争贡瓷资格……

    为了捞钱,他指使我以次充好,用劣质窑具冲抵优质窑具,害得田家折了不少本钱,暴露之后又把事情全推在我身上,明说是把我赶走了,其实是打发我去他临安的铺子做事。

    前段时间,他突然叫我回来,说是有一件要紧事让我去做,做好之后我就能飞黄腾达,我信了他的邪,按照安排和田柱子一起放火杀人……”

    “谢三儿!”谢大老爷愤怒地打断谢三儿的话,“你自己做下错事,中饱私囊,求我保你,我没答应,你就怀恨在心诬赖我!”


………………………………

第257章 是为了什么?

    “来人!把这疯子拖下去!”谢大老爷声嘶力竭地叫着,完全失了平时的风范。

    “三条人命,恐怕由不得你了。”郎戈淡淡一笑,朝余姚知县行礼:“县尊大人,请您好生审审这一桩案子,将恶人绳之以法。”

    知县命令手下将出口堵了,用力一拍桌子,临时审案:“原告被告都跪下说话!”

    原告便是谢三儿了,被告则是谢大老爷和谢三老爷。

    至于涉案的田父和田秉,因为有官职和功名在身,只在一旁看着就好。

    谢三儿细致地陈述,自己如何伙同田柱子放火烧窑场,又如何将田柱子灭口,潜伏在何处,再如何利诱田俭杀害张师傅……

    每一件事都描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时间、地点、人物、对话等细节说得非常细致。

    众人听完,都觉着这确实是真的了。

    加上有田俭指证,另一个陌生男人也坦承自己是被派去杀死谢三儿灭口,两个人的口供加在一起,足以坐实谢大老爷买凶杀人之事。

    一桩桩,一件件,听来让人无比震惊。

    就连知县都觉得做得太狠太过,忍不住追问谢大老爷:“你接连杀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爹!爹!”谢良泪流满面,紧紧抓住谢大老爷的手,凄声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大老爷面如死灰,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半晌方低声道:“是呀,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那只宝光灿灿的水仙花盆,捂着脸笑起来,笑得疯狂难看,歇斯底里。

    “我是为了什么呢?”他笑不动了,仰头捂脸,眼泪从指缝中淌个不停:“我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钱财?为了名声?还是为了争一口气?”

    “不是的!”他大声吼着,将身子半折下去,目呲欲裂:“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越瓷!为了越瓷!”

    他指着田父,声嘶力竭:“他,有着祖传的秘色瓷秘方,又有银湖最好的窑场,还有那么有天赋的女儿,最好的师傅,却不思进取,因循守旧,只想死守着过时了的东西苟延残喘!”

    “我之前和他百般商量,甚至苦苦求他,借着这个机会改进一下越瓷,以便越瓷能继续活下去,重现荣光!

    他是怎么和我说的?改良以后的越瓷还是越瓷吗?他和我甩脸子,说再提这事就不理我。

    他不配拥有这么好的窑场和师傅,也不配有这么好的女儿!

    他不知道朝廷让我们烧制贡瓷只是权宜之计吗?很快朝廷就要自建修内司官窑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喝西北风吗?我们倒是能苟延残喘,后辈儿孙怎么办?普通窑工又怎么办?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明明可以做到更好的!

    我天赋不比他差,本事不比他差,我比他更聪明,比他更务实,但我没他命好,我没有好窑场!我没有好师傅!我没有好女儿!

    如果我有他那个窑场,我有贡瓷资格,那就不一样了……我会改进越瓷,让越瓷得到更好的发展,得到更多人的喜欢,能让皇帝老爷改变想法,继续让我们烧贡瓷!

    我苦苦存下那么多钱财家私,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越瓷!为了烧出更好的瓷!你们去看看,我把钱花在哪里了?

    我是过得很富裕吗?没有!我的钱全部花在建窑场,请师傅,钻研制瓷技艺上了!不信你们去看看呀!”

    谢大老爷歇斯底里,看向田父的目光中满是怨恨。

    田父吃惊极了:“不是,你之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确实屡次拒绝你,但后来我已经改变想法了呀。我听阿薇的话,试着做了好些不一样的瓷器,为什么你还……”

    “你改了?”谢大老爷愤怒地道:“你后来是改了,但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做的只是让你家自己风风光光赚大钱,并没有把配方拿出来大家共享!

    为了达成你垄断的自私目的,你甚至和吴家勾结,和邵璟这个坏心肠的小崽子商量着,设了蹴鞠赛的圈套,自己稳稳坐上行首之位,只让自己活,不让别人活。

    你是为了越瓷吗?你不是!你是为了自己!你自私,虚伪,贪婪,霸道,还惺惺作态假装好人,你让我作呕!”

    田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轻轻颤抖:“我没有,我是不得不如此……”

    “阿爹!不必搭理这个疯子!他自己的心眼长歪了,就琢磨着别人都和他一样!”

    田幼薇脆声打断田父的话,紧紧握住他的手,直视谢大老爷:“自私、虚伪、贪婪、惺惺作态、让人作呕的是你!你恨我没有把配方给你挣钱,嫉妒我家拥有那么好的窑场和工匠。

    你不是为了越瓷,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夺那一份虚名!为了你的执念残害无辜的人,你才是真正让人看不起的龌龊小人!所以你别再狡辩了!”

    “阿薇啊。”谢大老爷看向田幼薇,眼神古怪:“你是个好孩子,这么有天赋这么难得,我说让你和阿良结亲,我们做一家人,一起好好发展越瓷,为什么你就是不肯?”

    “身败名裂,死到临头,扯这些做什么?”邵璟将田幼薇护在身后,说道:“谢璜,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坦承罪过,指证帮凶,如此或许还能为儿孙积一些福气。”

    “爹!”谢良匍匐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老爷!”谢良的母亲魏氏也跟着冲出来,紧紧揪住谢大老爷的手,失声痛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你不是这样恶毒的人,一定是有人指使欺骗你的对不对?”

    谢大老爷看着妻儿的凄惨模样,眼里泪水长流,慢慢转头看向谢三老爷。

    谢三老爷镇定地跪着,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甚至苦口婆心地劝道:“族兄,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呢?”

    谢三儿大声道:“主犯是他,是谢三老爷谢瑁!是他以利相诱,指使谢璜做这些缺德事的!”


………………………………

第258章 我上面有人

    众人又齐齐看向谢三老爷谢瑁。

    只见谢瑁十分平静地道:“说是我指使,可有证据?”

    谢三儿说道:“谢璜让我去找你,你给了我十两银子,叫我好好干,以后自会飞黄腾达。”

    “我给你银子,说了要你做什么吗?”

    “就是叫我好好干。”

    “人证呢?”

    “谢璜就是。”

    谢瑁缓缓点头:“族兄,有这事吗?”

    谢大老爷注视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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