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淑色-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璜就是。”

    谢瑁缓缓点头:“族兄,有这事吗?”

    谢大老爷注视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谢瑁严肃地朝知县拱手:“大人,其实是谢三儿与草民曾有龃龉,借机报复,请您明鉴。”

    谢三儿大叫:“我没有!就是你指使的!你才是主谋!”

    知县拈着胡须,一时不能决断。

    众人议论纷纷,说实话,很多人都不信谢瑁与此事有关。

    谢瑁一直以来话不多,人实在,经常做好事,从不参与任何是非。遇着别人闹矛盾,他都是两边相劝、息事宁人。

    谢大老爷因妒生恨,是想谋夺田家的贡瓷资格和配方,谢瑁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动机啊。

    何况谢大老爷也没指证谢瑁。

    郎戈轻蔑地讽刺谢大老爷:“窝囊废,自诩聪明,被人算计得命都没了,还不敢出声,你也就是只能欺负孤儿寡母和老实善良人。”

    谢大老爷沉默不语。

    “知县大人,草民有话要禀!”郎戈朗声道:“我因为痛恨谢璜对我娘始乱终弃,害死我娘,一直想要伺机报复。”

    “为此,我一直悄悄跟踪偷窥他,试图抓到他的把柄,谁曾想,竟然让我看到此事……”

    郎戈绘声绘色地描述谢大老爷和谢三老爷如何悄悄会面,如何商量害人,临了,一笑:“谢大老爷,你为何不告诉大家,你这贡瓷资格是如何得来的?”

    谢大老爷面色微变,凶恶地瞪向郎戈:“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郎戈无所谓一笑:“你怕,我可不怕,你以为你倒了霉,这贡瓷资格还能留给你这憨包儿子?谢瑁是这样许诺你的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谢大老爷立刻看向谢瑁,虽未出声,意思也很明白了。

    谢瑁温和地道:“族兄,要对县尊说实话,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害人又害己。”

    “这个时候还在威胁人!如果说谢璜是个真小人,那你就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郎戈道:“谢璜之所以愿意听从谢瑁安排,是因为谢瑁许诺给他谋取贡瓷资格!所以白家的贡瓷资格才能这么快落到他头上!若是当时他们残害田家成功,田家的贡瓷资格也会由他承继!”

    谢三老爷定定地看着郎戈:“郎戈,我知道你不能认祖归宗,很是怪我这个族长。但这事儿不怨我,你的生父不发话,我也不好办。这世上的人情千丝万缕,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那么简单。”

    田幼薇大声道:“县尊大人,请您禁止谢瑁出声,他一直明里暗里威胁恐吓人!”

    知县猛一拍桌子,喝道:“谢瑁噤声!”

    谢三老爷笑笑:“县尊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田秉大叫:“难道你想贿赂胁迫县尊大人?!”

    “你就这样说,本官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知县比猴儿还精,坚决不肯跟谢三老爷单独谈话。反正都会得罪人,不如不听。

    谢三老爷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阴沉了脸问谢大老爷:“族兄,你怎么说?”

    谢大老爷沉默许久,哑声道:“这件事与谢瑁无关,是我自己起了坏心。”

    谢三老爷得意而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县尊大人,倘若没有别的话要问,草民可否先行起身归家?”

    “老爷!”

    “阿爹!”

    魏氏和谢良一起对着谢大老爷哭喊:“事到如今,您就把真相说出来吧!”

    谢大老爷闭上眼睛,不闻不问不看。

    余姚知县低咳一声:“既然如此,先将谢璜等人收监!其余人等各自回家,不许私自外出,随时听候传唤!”

    谢三老爷笑着行礼:“是。”

    田父和田秉不由大为着急,这谢三老爷这么阴毒,真放走了他,以后再不会有更好的机会掰倒他了!

    邵璟忽道:“郎兄,你别端着了,做事干脆些,行不?”

    郎戈一笑:“不知诸位有否注意到,田老四和田俭早被收监待查的,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众人又被提起好奇:“确实啊……”

    郎戈从怀中掏出一面铜牌:“我奉今上之命,彻查上次尚国公在余姚遇险一案。”

    他肃了神色,厉声道:“现查明,谢璜、谢瑁、温泰等人与此案有关,着余姚知县立即调派人手,将人犯火速收监审查,不得有误!”

    知县凑过去一看,忙着起身行礼安排:“抓……抓……全都抓起来!”

    众人险些掉了下巴。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刚才不是在查田家窑场的案子吗?怎么突然就扯上啥国公、皇帝之类的?

    这个谢家的外室子,看起来旧衣破衫的,怎么这样厉害?开玩笑的吧?

    谢三老爷最是震惊:“不会是弄错了吧?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尚国公……”

    郎戈倨傲地抬起下颌:“刚才的案子告诉我们,坏人做了坏事以后,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坏人。你不认没关系,我会让你认的。”

    “你这是公报私仇!”麻绳加身,谢三老爷终于失去了刚才的镇定和得意:“你的上司是谁?我要告你!这不公平!这是栽赃!这是陷害!”

    “这些话你可以留到牢房里慢慢说,今后有的是时间和空闲。”郎戈走到谢三老爷面前,低头注视他片刻,猛地抬起手来用力搧了他一巴掌:“恶心的小人!”

    谢三老爷眼球充血:“你会后悔的!我上面有人!”

    “我上面也有人。”郎戈恶劣一笑,又走到谢大老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事情变化太快,谢大老爷整个人都是懵的,对上郎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索性再次闭上眼睛。

    郎戈握手成拳,狠狠砸向谢大老爷的脸。

    血与牙齿齐飞,谢大老爷跌倒在地,挣扎不起。


………………………………

第259章 陌生人

    魏氏尖叫着上前挡住郎戈:“他是你爹,你打他会遭天谴的!”

    郎戈淡淡地道:“我早就遭过天谴了。不然我娘能病死饿死在家十几天没人知道?谢大奶奶,您这样的尊贵人儿,又哪里懂得我们这种贱民的心酸呢?”

    他转过身,昂首阔步往外走,背影孤傲又冷漠。

    “快,快跟上!”余姚知县忙着将人犯一并带上,追了出去。

    刚才还很热闹的大堂里,瞬间只剩下一群满脸懵的客人。

    有人没弄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围上来追问田家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刚不是审你家的案子吗?怎么突然又扯上什么皇帝老爷和国公爷?”

    田父自己也是懵的,他也有很多话要问邵璟,只现在不是时候,便道:“上头的事,我们小老百姓哪知道啊。”

    谢良却没那么好打发,红着眼睛揪住他的袍脚跪下去:“姑父,姑父,求您饶了我阿爹,我愿意一辈子替您做牛做马,替他赎罪。”

    魏氏也去缠着田幼薇打听消息:“我家老爷会被怎么样?会不会被砍头?阿薇,我知道你是个心善心软的好孩子,你饶了他吧。”

    田幼薇觉着魏氏母子可怜,听着这话却不舒服,生硬地道:“这和我心善心软有什么关系?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张师傅没了,田柱子也没了,我家秋宝也险些没了。那是活生生的人!若是我们运气再不好些,此刻倒大霉的就是我家!”

    田父也是叹着气不说话。

    “对不起。”谢良止住哭声,用力磕了一个头,起身扶起魏氏往屋里走,走着走着,母子抱着哭成一团。

    “走吧。”田父收起装花盆的箱子,心情并不算好。

    虽说终于将贡瓷烧好,并把真凶绳之以法,但张师傅再也回不来,他和谢家人多年的交情也是白瞎了……

    田幼薇懂得他的难受,体贴地扶着他,小声道:“阿爹,以后咱们争取烧出更好的瓷。”

    田父叹息着拍拍她的肩:“你说得没错。不过,阿璟,郎戈是怎么回事?”

    “对呀,郎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奉了朝廷之命,为什么不干脆利落把人抓进去,还折腾那么久……”

    一条陌生的男声突兀地在屋角响起,吓得田家人一跳,纷纷回头看去。

    但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衫、年约二十多岁、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的青年站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们看,眼睛亮得像灯笼。

    田幼薇初一见着此人,便觉着这人应该是话多事多,好奇心极重、仿若天天飞短流长的老大娘那种人。

    因见此人眼生,便不打算搭理:“天色不早,大家也累很久了,我们先回去吧。”

    田父深以为然:“走,此地不好久留。”

    毕竟是谢家人的地盘,才刚因为他们的缘故,抓走了谢家族里最有头有脸的两个人,这些人肯定是痛恨他们的。

    几人上了马车,却见那人骑着一头驴穷追不舍,不停地搭讪:“你们这个花盆烧得真好,一共烧了几只呀?谁是调釉师傅?谁是把桩师傅?”

    田幼薇和邵璟一概不理,田父和田秉却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那人一看找到突破口了,立刻和田父套近乎:“田仕郎,您这样子一看就是个正直讲义气的大好人!刚才很伤心吧?我都替您气愤呢!”

    田父终于没撑住,问道:“小哥你是哪家的亲戚?我看你很眼生呢。”

    那人笑着给他行礼:“在下姓程名保良,是来这边游学的,不巧遇着谢家广宴宾客,就来混一口饭吃。没想到竟然见着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

    程保良天南海北地和田父扯,哄得田父十分高兴,顺口问道:“程兄弟,你今夜可有地方住?”

    程保良立刻道:“没有,田兄是要留我在府上借宿吗?”

    田幼薇赶紧打断:“阿爹,我们家没空房了!”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邀请陌生人去家里住,也不晓得对方是人还是鬼。

    谁知田父竟然不听她的:“我记得阿璟的旁边还有一间空房,可以住人。”

    田幼薇生气。

    邵璟轻轻捏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田父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便才刚吃了大亏,才刚见识了人性的阴暗狠辣,还是掩藏不住热情仗义的性子。

    这不见得是坏事——世上坏人多,好人也多。

    程保良却又精乖,立刻就看到邵璟和田幼薇的小动作了,便道:“这是令嫒和佳婿吧?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田幼薇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谢家大叫好看的那个人是你!”

    程保良涎着脸笑:“对呢,正是在下。”

    田秉忍不住道:“你一个大男人,搞得和女人似的,你在天下游学,难道没见过比我家阿璟更好看的人?”

    程保良笑:“还真没见过,所以没忍住。”

    邵璟看去,但见程保良目光清朗,并没有好色痴迷之意,纯粹就是赞赏,就觉着这突然钻出来的人比较顺眼了。

    当然,他绝不承认是被程保良那句“这是令嫒和佳婿吧?当真是天造地设一双璧人”给取悦了。

    气氛一时大好。

    程保良是个好奇性子,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个郎戈好磨蹭,倘若是我,先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就什么都知道了!他真是谢璜的外室子吗?他说他娘病死饿死在家十几天都没人知道,是真的吗?他上头的人是谁啊?”

    田幼薇只觉着几百只鸭子在自己耳边“嘎嘎”叫个不停,聒噪得让她受不了,加之田父和田秉也很好奇,就让邵璟解答。

    “我只晓得郎戈外出谋生,回来发现他娘早死在家里十几天了,所以他很痛恨谢璜。还有就是……哪怕就是奉了朝廷之命,那也得有由头才能理所当然地把人抓进去,不说清楚,他能随便带走人?”

    说到这里,邵璟有些鄙视程保良:“您真的有二十六岁吗?”

    程保良道:“那当然啦,我骗你做什么?”


………………………………

第260章 所以我只喜欢你

    谢氏、廖先生、廖姝、白师傅一齐站在田家庄村口翘首以待,看见马车就迎上去:“怎么样?”

    田父笑道:“解决了。”

    谢氏高兴又感叹,转头看到蔫巴巴的田四叔和田俭,叹息一声:“回来就好,我准备了热水和柚子叶,大家都好好洗洗,去去晦气。”

    “辛苦你了。”田父道:“让厨房做几个小菜,我和廖先生、白师傅一起喝一盅……”

    话音未落,就听程保良使劲咳嗽了一声。

    田父便改了口:“还有这位小程兄弟一起。”

    谢氏才注意到他们竟然带了人回来:“这位是?”

    “借宿的。”程保良给谢氏施礼:“程保良见过嫂子,给您添麻烦了。”

    谢氏谨守不与外男多话的规矩,默默一礼,让到一旁。

    田幼薇和邵璟给程保良收拾房间,悄悄讨论他的来历:“突如其来钻出来,总觉得很奇怪。”

    邵璟安抚地拍拍她的发顶:“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坦坦荡荡的,不怕。”

    他的手掌修长温暖,拍着发顶挺舒服的,田幼薇忍不住蹭了两下,小声撒娇:“你之前不是说要和郎戈各走各的吗?怎么又扯在一起了?”

    “他后面又来找我,各取所需。谢三老爷身后有人,我暂时动不得,就交给他好了。”

    邵璟宠溺地看着田幼薇的小动作,突地笑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比你矮比你瘦,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小和尚的圆脑袋毛茸茸的,经常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两下,每次她忍不住摸,他就眼巴巴地将头凑过来在她手下蹭了又蹭。

    田幼薇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怀念那种感觉:“你长得太快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道有轮回。”邵璟垂眸看着田幼薇,突然抓住她的肩头将她使劲往后一推。

    田幼薇猝不及防,仰面撞到身后的墙上。

    紧跟着,邵璟俯身下来,长而健壮的手臂将她困在其中。

    他垂眸看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在灯影里刷出一道撩人的阴影。

    田幼薇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她仰望着邵璟,想要说点什么,却只软绵绵地叫了一声:“阿璟……”

    邵璟眸色更浓,呼吸吹到她的面上,激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叫我相公。”他轻声说道。

    田幼薇顿时红了脸,轻咬贝齿不肯叫。

    当初他们做夫妻,平时只叫彼此“阿璟”或“阿薇”,只有亲热的时候,她才会叫他“相公”。

    这一声“相公”包含的意义太多,此情此地,她叫不出来。

    “快些。”邵璟的脸越靠越近,她甚至能听到他低低的喘息声。

    身体的记忆瞬间被激醒,那些难忘的瞬间潮水般袭来,田幼薇紧张得不能呼吸,她用微弱到听不见的音量很小声地道:“阿璟,相公……”

    邵璟轻笑一声,低下头去。

    意乱情迷。

    田幼薇紧紧抓着邵璟宽而有力的肩膀,鼻端萦绕着他的气息,突然之间觉得,过往这一切,其实也没那么辛苦。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有陪在她身边。

    “阿璟哥哥……”门外传来田幼兰的声音。

    田幼薇被吓了一大跳,所有的旖旎全都飞了,忙着推开邵璟整理发髻衣服。

    邵璟黑着脸替她将碎发捋到耳后,将一床被子交给她铺垫,这才不耐烦地打开门:“有事?”

    田幼兰独自站在门口,瘦弱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她半垂着头,很小声地道:“我是来谢谢你救了我阿爹和弟弟的。”

    邵璟不耐烦地道:“孤男寡女,半夜三更谢什么谢?何况我不是为了你,要谢就谢你阿姐和伯父。”

    “我不是来找你的。”田幼兰委屈得泪花直转:“我是要谢伯父和阿姐,但伯父在招待客人,我不方便打扰,听说阿姐和你在一起……”

    她探着头往邵璟身后看。

    田幼薇叫田幼兰进去:“不必谢我,这件事差不多完结了,你和四叔商量一下,怎么给张家把这事儿结了,毕竟以后还要在一个村子里过活。”

    田幼兰站着不动,也不出声。

    “你不乐意?”田幼薇问道。

    田幼兰很小声地道:“我乐意的。”

    “那就回去吧。”田幼薇利索地把屋子收拾妥当,跟着邵璟一起往外走,交待他:“警醒着些。”

    “知道了。”邵璟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田幼薇脸热热的,悄悄掐了他的腰一下,却被邵璟紧紧握住手不放。

    她想着田幼兰还看着,十分羞窘:“你放开我。”

    邵璟低笑:“不放!伯父说了,今天就拜托廖先生看日子,尽早给咱俩定亲。”

    田幼兰身子一颤,顿住脚步,失魂落魄。

    田幼薇别扭得很,她总觉着邵璟在田幼兰面前很那啥,确定田幼兰听不见了,就问:“你好像很讨厌阿兰?”

    邵璟淡淡地道:“我不喜欢心眼像筛子一样多的人。”

    田幼薇忍不住道:“心眼像筛子一样多的人分明是你吧?”

    邵璟侧头勾唇,痞痞一笑:“对啊,所以我只喜欢你。”

    田幼薇先是忍不住甜蜜,随即反应过来,追着他打:“你是骂我笨吗?”

    邵璟大笑着逃走,快得堪比闪电。

    田幼薇陶醉地捂着脸,忍不住笑了又笑。

    “唉……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出来解手的田父在一旁看得明白,失落又心酸地摇头叹息着,折回去拜托廖先生看日子去了。

    “要选一个好日子,也不用急,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急,可以慢慢来……”田父向廖先生解释着,“他们反正还小,阿秉也还没成亲呢,咱们可以选个万里挑一的好日子,明年后年都可以,您慢慢看……”

    廖先生瞅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过去:“日子我早看好了,三个日子,你挑一个吧。”

    田父张目结舌,还带了几分气愤:“老廖,不是,我还没请托你,你怎么就先准备好了?你神算子啊?”

    “阿璟请托我的。”廖先生直言不讳:“天要下雨,女儿要嫁人,拦不住的,由她去吧。”


………………………………

第261章 矜持是什么

    次日,田幼薇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喜眉推醒了:“姑娘,姑娘快醒来,你知道昨夜借宿的客人是谁吗?”

    田幼薇坐起身来:“谁?”

    “新来的监窑官呀!”喜眉哈哈笑:“真逗趣呢,为人可亲切了,一点不像之前那两位,这回好了,以后咱家做事再不用战战兢兢啦。”

    新来的监窑官?

    田幼薇仔细回想程保良那张黑脸,怎么都觉得和监窑官搭不起调。

    她火速收拾好出去,果然老远就听见田父爽朗的笑声。

    程保良、田父、邵璟、田秉四人坐在石桌旁边吃早饭边说笑,其乐融融。

    程保良豪爽得很:“我家住在临安,娶妻甄氏,有两儿一女,长子已经七岁,幼女尚在襁褓之中。家父严厉,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嫌他聒噪,索性躲出来做监窑官……我也很喜欢草微山人做的瓷器呢,我们可以一起设法把瓷器做得更好。”

    田父与有荣焉,大笑:“那您可来对了!以后啊,经常来我们家做客!”

    田幼薇也很开心,过去打招呼。

    程保良看着她笑:“草微山人,真让人想不到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

    饭后,田父安排人去各家窑场将窑场主请来,一并拜见新任监窑官。

    众人纷纷恭喜田父,再无人提及谢大老爷、谢三老爷族兄弟俩。

    新出炉的水仙花盆送至临安,不出所料引起轰动,田父为此得了褒奖。

    奖品不多,只有五两银一匹布,但在窑户看来却是极大的荣耀,田父将这两样物品供在自家正堂里,春风满面,走路生风,扬眉吐气。

    田四叔请托田氏族长做中人,向张家赔礼,再问和解的条件。

    张家知道前因后果,还是不肯原谅田俭。

    张根有老婆的原话是这样说的:“纵然真凶另有其人,但田俭若不贪财使坏,我家公爹也不会英年早逝,坏了我家的营生,害我一家人没得饭吃。”

    意思很明白,是要赔付银子。

    张师傅没了,张根有兄弟几个虽然学了他的手艺,却无人有他出色,烧不出贡瓷就不能留在好窑场,只能去最普通的窑场做活。

    工钱待遇相应都会变少,而且在附近的窑场还不一定有活做,去了远处窑场,不能每天归家吃饭,旅程食宿又是一笔开销。

    田四叔忍着难过,询问要多少钱。

    张根有老婆狮子大张口:“二百两银子,少一文不谈。”

    田四叔拿不出这二百两银子,少不得讨价还价:“张师傅出事我心里也难受,肯定要赔一些,但你们砸了我家,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害人的另有其人,该是谢家赔偿大头。”

    张家人不干,说谢家那边肯定要赔钱赔命,田俭也跑不掉。

    田四叔只好又去找田父。

    田父也没料到张家人会这样,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