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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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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四叔只好又去找田父。

    田父也没料到张家人会这样,叹一回气:“先缓缓,晚上我跟你去张家说说。”

    田四叔人不错,也算聪明,但对方氏这事真的是叫人说不出……当初方氏赌钱,他拿了方氏抵押的银首饰回去,不过片刻功夫就又还给方氏了。

    从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方氏这样作天作地,是有原因的。

    谢氏私底下和孩子们感叹:“你四叔家拿不出钱,你爹肯定要帮他赔。你四婶娘成了这样,以后还有得帮补。”

    田家不缺这二百两银子,但整件事让人不舒服,只是依着田父的性子,绝不会不管田四叔。

    何况出事到现在,田四叔整日从早忙到晚,干活比谁都卖力,吃饭也不肯夹肉,只吃一些青菜,也不像从前那样开朗,会主动陪着田父接待客人,而是悄悄躲到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又可悲。

    田秉安抚谢氏:“娘,只当行善吧,这一辈子只愿咱们给人,不愿别人给咱们。”

    邵璟道:“这样不行,救急不救穷,总不能养他家一辈子。这事儿了结之后,还该让他家搬回去住,各过各的比较好。”

    田幼薇也赞同邵璟的看法:“宁愿多给我四叔开些工钱。阿俭的想法很危险,不让他家自立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谢氏道:“也是,那你爹回来,咱们都和他好好说说。”

    忽听宋婆子在外叫了一声:“二姑娘,您有事吗?”

    几人同时停住说话,一齐回头。

    只见田幼兰拎着个食盒站在门口,低着头小声道:“大伯母,我做了些米糕,味道还不错……”

    谢氏忙叫宋婆子接了,和气地道:“阿兰进来坐,你娘好些没有?”

    田幼兰轻轻摇头:“还是老样子,大夫推荐打银针,她又怕疼,不肯配合……”

    “嗳,看我,说这些做什么。”田幼兰苦笑一声,道:“我得回去照料我娘了,你们坐着。”

    她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去。

    谢氏叹了一回,叫宋婆子打开食盒看,果见里头装了热腾腾的米糕,卖相不错,却也没胃口,就让宋婆子拿下去给家中下人分吃。

    “你们定亲的事,廖先生选了三个日子都很好,一个是九月十六,一个是十月初八,还有一个腊月二十,你爹的意思是选腊月二十……”

    谢氏话未说完,邵璟就羞答答地道:“寒冬腊月,许多东西都不好准备吧?咱家最近事多,或许还可以冲冲喜……”

    “……”田幼薇无话可说,想早些定亲就明说,绕这么大个弯……

    谢氏也是无话可说,沉默片刻,道:“那就十月初八?太早的话,我也怕有些东西准备不齐。”

    邵璟急了:“九月十六最好!缺什么我准备!”

    “少爷真急。”宋婆子等人听笑了,谢氏也笑:“行吧,我是没问题,就看你伯父肯不肯了,你自己去和他说。”

    邵璟立刻摸出一个小本子,拿了笔墨,当场就要和谢氏商量拟定需要添置的东西。

    田幼薇坐在一旁看着,心里甜滋滋的,谢氏却要赶她走:“谁家姑娘像你这样,大喇喇地听着家里商量婚嫁?回你房去!这样才矜持!”

    矜持是什么?田幼薇心说,老夫老妻,又不是第一次谈婚论嫁。


………………………………

第262章 跪啊跪

    田幼薇出了谢氏的门,却不肯回房,厚脸皮带着秋宝在门口叠纸玩,不时侧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谢氏是认真把她当成亲闺女疼爱,向邵璟提了许多要求,什么都要最好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知道邵璟有钱有能力,不然也不会这样。

    邵璟一一满足,还嫌谢氏提的要求不够高。

    田幼薇听不下去,忍不住在屋外大声道:“我们只是普通人家,差不多得了,有钱捂着用啊,这样张扬是怕别人不晓得咱们是大肥羊?有多的给我压箱子底下啊!”

    众人都笑了。

    谢氏也爽快:“行,那就听阿薇的,左右以后也是你们自己过日子。”

    于是又重新拟单子,田秉更绝,拿了纸笔在一旁:“不如我把要请的宾客名单拟出来?”

    田幼薇听着,心说她二哥也太急了。

    忽听秋宝道:“二哥是在为自己着急吧?”

    “咦?你说什么?”田幼薇以为自己听错了。

    秋宝很认真地看着她道:“二哥是在想他自己和阿姝姐姐成亲,都要请谁。”

    “你好啦?”田幼薇开心地抱起秋宝举高高。

    这都多少天了,秋宝一直都很沉默,遇到点响动就吓得不行,经常做噩梦,完全不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

    但刚才这句话,几乎和从前一样正常。

    秋宝诧异地道:“什么好了?”

    田幼薇笑着摇头:“没什么,姐姐就是看到秋宝乖,所以特别高兴。”

    谢氏等人听到动静,都走出来看:“怎么回事?”

    田幼薇笑道:“秋宝说,我二哥拟定宾客名单,其实是在为自己打算。”

    田秉的脸立刻就红了:“胡说八道什么呀!”

    他作势要打秋宝:“去,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谢氏立刻护短的将秋宝搂在怀中,笑道:“快给你二哥赔礼。”

    秋宝糯糯地道:“二哥,对不起。”

    田秉眼里突然浸出泪花,将秋宝自谢氏怀中接过,紧紧搂住,小声道:“秋宝,二哥对不起你。”

    秋宝小大人似地轻轻拍着他的头,安慰他:“没事,没事,二哥别哭。”

    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都抿着唇笑了,这可真好。

    忽见老张手里拎着一篮子菜,站在院门口叫道:“主母,小的刚才去地里摘菜,听人说,二姑娘跑去张家门口跪着不肯起来呢。”

    谢氏吃了一惊:“她跑去张家门口跪着干嘛?”

    老张道:“说是求张家原谅俭少爷,她愿意替俭少爷赎罪,给张家当牛做马。”

    谢氏很是生气:“不是已经说好,等到晚上老爷会去处理这事儿吗?她跑去人家门口跪着干嘛?”

    就像他们不管似的。

    田父好歹和张家还有几分情面在,晚上去了好好说说,也许还能好转,田幼兰这一跪一逼,张家人肯定不会退让。

    田幼薇也有些烦了,给谢氏打扇子,劝道:“非常之事非常应对,先看张家如何反应。”

    谢氏道:“这不行,人家肯定会说咱们见死不救,把个小姑娘逼成那样,张家人也会更生气,觉着是要撒赖。阿秉,你去瞧瞧。”

    田秉去了小半个时辰,抬回一个中暑晕厥的田幼兰。

    “一直跪在张家门口,不停恳求张师母原谅阿俭,说是四婶娘病得重,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她愿意为弟受过,给张家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田秉哭笑不得:“张家人不管怎么骂,她都只是重复这几句话,还用力磕头……”

    搞得全村人都跑去看热闹,张有根兄弟几个不方便出面对付女孩子,就让自家媳妇出面。

    对比着张家几个泼辣又不好看的儿媳妇,肯定是田幼兰这种楚楚可怜又无辜,一心护爹护弟的好姑娘更容易打动人心。

    于是村里一帮老少爷们都在那帮腔,叫张家差不多得了,别欺负老实人。

    这张师傅出事,田父包圆了丧葬费用,办得风风光光的,也找出了真凶,还继续让张有根烧窑,是张有根自己没本事不肯烧,怪不得人。

    再说田四叔家也被砸了,父子俩还坐了几天牢,县尊都没说要怎么惩罚田俭,张家不能揪着不放,该去找真凶赔大头才是。

    张家人气得很,就和帮腔的人吵个不停,扯的自是他家死人了,田父却还帮着隐瞒田俭的事,不地道。

    这个时候,田幼兰硬生生被晒晕了。

    田秉索性把人抬回家,走的时候张家还和村里其他人在吵呢。

    谢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才好,张罗着给田幼兰灌药解暑,等她醒来就骂:“你跑去那里跪着做什么?你不知道你大伯父今晚会去处理这事吗?姑娘家脸面贵重,你去那跪着,不晓得会被人怎么传呢。”

    田幼兰低着头道:“大伯母,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家不能永远只靠着你家,还得自己立起来才行。”

    谢氏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和邵璟等人的谈话被她听见了,便又有些赧然:“你一个小姑娘,哪能管那么多,你爹会管。”

    田幼兰淡淡地道:“我爹没这个本事。阿薇姐姐也没全靠家里,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谢氏见她情绪不好,就道:“你歇着,我去给你准备些绿豆粥。”

    “好。”田幼兰乖巧点头,等谢氏去了,就又下了床,悄悄走出门去。

    田幼薇帮谢氏安排晚饭,想着田幼兰晒晕了,肯定没精力照管方氏,就叫喜眉去给方氏熬药,不想喜眉还没去,老张又跑进来大声叫道:“二姑娘又跑去张家门口跪着啦!”

    “……”众人面面相觑。

    谢氏气道:“不管了!不听人劝,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田父和田四叔回来,听说这事,田四叔摇摇欲坠,踉跄着赶出去。

    田父一跺脚,追了出去。

    张家门前,田幼兰倔强地跪着,张有根媳妇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以为你跪死在我家门口,就能抵我公爹一条命啦?告诉你,你十条命也比不上!”

    田父看不下去,道:“别骂了,也别跪了,这钱我给!”


………………………………

第263章 人品

    田父原本想和张家解释,当初之所以瞒着田俭的事没说,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现在看张家这样子,误会已深,张家的想法也未必如他所想那么简单,便不再多说,直接赔了二百两银子。

    双方请了田氏族老做见证,立下字据,签字画押,言明此事从此了结,再无牵扯。

    付完钱,签完字,几代人的情分就算彻底完了。

    田父很感伤,他原本还打算今晚和张有根说,就算暂时烧不出贡瓷也不要紧,可以先跟着孟师傅学,将来总会越来越好。

    现在也不用说了。

    回去的路上,田四叔一直很沉默,田幼兰怯生生地揪着衣角碎步跟在后头,小声和田父道:“伯父,我真的只是想取得他们的谅解,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少给您添麻烦。”

    田父心里窝着一把火,横眉怒目,大声吼道:“听说你堂兄把你带回去,你趁着家里人没看见又偷跑出来?你伯母没告诉你不要这样做吗?”

    田幼兰顿时惊恐地哭起来:“我错了,伯父,我错了。”

    “……”田父硬生生将那口气咽下去,不高兴地和田四叔道:“你好好教教孩子!真是的!”

    言罢甩袖而去。

    田四叔怔怔地看着田父的背影,再回头看向不停抽泣的田幼兰,半晌,长叹一声:“是我没本事。”

    田幼兰扑上去抱着他大哭:“阿爹,我不是故意的。”

    晚饭时,田四叔一家都没来吃饭,田父气还没消:“不等了!”

    谢氏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暗里安排人给四房送饭。

    果不其然,田父放下碗筷就叫田幼薇:“你去看看阿兰,这姑娘心思太重,不是好事。若是想办事却办不成,那你教教她该怎么办。若是起了歪心,就更该好好教一教了。你娘的话她不听,你的话她或许还肯听。”

    田幼薇也不确定田幼兰会不会听她的,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家老爹也开了口,还得管,就起身去看田幼兰。

    却见田幼兰正忙着收拾行李,田四叔也在给方氏穿外衣,谢氏打发人送过来的饭菜一口没动,便道:“你们要走?”

    田四叔垂着眼苦笑:“是,事情了结,我们回去住更方便。”

    田俭咬着手指躲在角落里看着田幼薇,很小声地道:“阿姐,其实我不想走,我饿,想吃肉。”

    田幼兰突然一个旋身,“啪”的一记耳光打在田俭脸上,怒道:“吃吃吃!你就只记得吃!你个赔钱货!”

    田俭大哭起来,田四叔忙拦住田幼兰:“算了,算了,他不懂事。”

    田幼兰凶狠地道:“他不懂事?他一辈子都不懂事!牢房都坐过了还不懂事!不是因为他,我们家能这样?我能这样?娘能这样?您能这样?”

    方氏靠坐在床头,脸涨得通红,愤怒地瞪着田幼兰,嘴里“呜呜”的吼着。

    田幼兰根本不理,将一个大包袱使劲挂在田俭身上,道:“走了。”

    “阿兰……”田幼薇看得脑壳痛,这一家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阿姐。”田幼兰抬眼看向田幼薇,泪光点点:“我没坏心,我就是想做点事!谢谢你们照顾我们这么久!”

    她深深地给田幼薇行了个礼,大包小裹的提着往外走。

    田四叔叹息一声,背上方氏跟上去,田俭抽抽搭搭,背着比他还大的包裹跟在后头。

    田幼薇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不好受。

    就好像,是她对不起田四叔一家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过意不去?”邵璟走到她身后,低声道:“我早说过,她的心眼多得和筛子一样。”

    田幼薇奇怪了:“阿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邵璟道:“喜眉姐姐,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喜眉不高兴地道:“奴婢说,二姑娘真厉害,刚才奴婢往村里走了一遍,好多人都在讨论她,夸她长得好看,孝顺,护爹护弟,还照顾病弱的母亲,却没人说咱家老爷好。明明不是那么回事!”

    田幼薇仔细琢磨了一遍,把那点不合时宜的怜悯放下了。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随便吧。

    只是田四叔,她真的可怜他。

    田父听说田四叔一家走了,气得只怪田幼薇和邵璟:“为什么不拦住?为什么不来和我说?”

    谢氏和田秉异口同声:“您这话奇怪,若是他家肯听咱们的,会这样么?就算您去拦,又能拦得住?”

    田父气完之后,还是让平安送了些粮食和菜蔬过去,给四房应急。

    次日一早,田幼薇起床,站在院子里呼吸吐纳站桩,忽听“啪”的一声响,一个沉重的包袱从墙外扔了进来。

    她打开了看,里头白花花的全是银子,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两。

    她火速翻上墙头往外看,只见一个高高胖胖的身影极力往前奔跑着,就像身后有狗追似的。

    “怎么回事?”喜眉在墙下方紧张问道:“是有贼吗?我叫人去追?”

    “不用了。”田幼薇跳下墙头,叹息:“那是谢良。”

    肯定是田幼兰把这事儿闹得大了,大家都知道了消息,谢良听说,心里过意不去,就赶早悄悄送来了银子。

    谢璜的案子还没结果,谢家窑场贡瓷资格被夺,全靠谢良一个人苦苦支持。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主动送来银子。

    人和人比起来,差别不要太大。

    田父见了银子,也是感叹:“阿良这孩子可惜了,他和苏家那亲事怎么说?”

    谢氏晓得一些消息:“苏家那边不肯退亲,大家都说有古怪,但是现在这情况,谢家也不敢非得拗着退,不然名声更臭,得罪的人更多,日子更不好过。”

    又过了几日,果然如同喜眉所言,田幼兰的名声渐渐传开去,许多人都知道田家庄出了个品行高尚又美貌的孝女。

    田幼兰不再来田幼薇的作坊里做活,而是去了谢良主持的窑场里找了个活——专门负责帮着谢良修整他亲手制作的瓷器。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意渐浓时,田幼薇和邵璟终于定亲了。


………………………………

第264章 我早知他心中有你

    田父请了廖先生和程保良做媒人,宴请各处窑场主和族中亲戚,把定亲仪式办得风光体面。

    田幼薇由廖姝、菊芬族姐等人陪着坐在屋里说笑,听外头热闹非凡,心里既高兴又平静。

    菊芬族姐性子直:“怎么不见阿兰?”

    论起来,田幼兰和田幼薇算是最亲近的,平时多得田幼薇一家照料,今天是田幼薇很重要的日子,做妹妹的理当站在最前头帮着招呼女眷才对。

    廖姝温柔地道:“她家里情况特殊,忙得很,要照顾田四婶,要照顾一家人的起居生活,还得去做工挣钱。”

    菊芬族姐就道:“那是,她也很不容易了,阿薇,你四叔还在你家窑场做工?”

    田幼薇点头:“是。”

    田四叔干活更细心更卖力,经常第一个到窑场,最后一个才离开,田父说了几回他不听,也就不管了。

    菊芬族姐评价:“你四叔人不坏,就是运气不好。”

    正说着,一个人悄悄走进来。

    屋里年轻女孩子多,田幼薇没在意,不防那人悄悄摸摸走到她身后,“嘚!”的大叫一声,用力拍在她的肩头上。

    田幼薇唬了一跳,回头去看,却是吴悠。

    吴悠眼睛亮晶晶的,笑得比花还灿烂:“没想到吧!”

    田幼薇确实没想到,同时还有些难为情。

    最好的朋友,曾经和邵璟谈婚论嫁,突然间,变成了她和邵璟定亲。

    吴悠大大咧咧的:“你看到我不高兴啊?还是欢喜傻了?”

    “欢喜傻了!”廖姝适时加入话题:“这么远,只是定亲,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来!”

    吴悠亲热地抱住田幼薇的胳膊,挤着她坐下,笑道:“我最好的朋友定亲,我怎么也得来啊,不但如此,我爹娘也来了!”

    田幼薇见吴悠毫无芥蒂,也就放开了和她说笑,喜眉端了瓜子花生糖果糕点进来,一群女孩子咋呼着抢了吃,七嘴八舌说些琐碎的事。

    “阿姐,恭喜。”田幼兰从外头挤进来,笑容恬淡。

    她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新的,人也长胖了些,看起来挺精神挺好看。

    好几个女孩子亲热地去拉她:“阿兰,你这身衣裙真好看!哪里做的呀?”

    “还以为你太忙,不来了呢。”

    田幼兰微笑着,和气地道:“我家阿姐定亲,再忙也要来。这身衣裙是家里从前剩下的衣料,我自己做的,从前的衣裙都小了……你要是喜欢,改天拿了衣料过来,我也帮你做。”

    听说做新衣,其他女孩子也围了上去,和田幼兰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倒把田幼薇这个正主晾在一旁。

    吴悠小声嘀咕:“她怎么回事呀?你定亲,她穿着新衣服来出风头?”

    田幼薇看到了田幼兰的变化——和她印象中,前世那个招人喜爱,八面玲珑的田幼兰越来越像了。

    田幼兰笑着招呼众人:“别说我的衣服啦,今天我们是要陪我家阿姐!她这身衣服才好看呢!”

    一个姑娘就笑:“阿薇这身锦绣衣裙确实挺好看的,但我们都买不起啊,只好问问阿兰穿的了,至少还有得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不就是说田幼兰穷么?

    田幼兰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半垂了眼皮遮住,再抬眼就笑了:“那也不一定,人这辈子谁说得清呢?也许哪天就突然交好运了。”

    吵吵嚷嚷中,有人在外大声招呼:“吃饭啦!”

    定亲不比成亲,来的客人不算多,但田父和邵璟都讲究,席面上有鱼有肉有虾有蟹,粳米白面,比好些普通人家正式的喜宴还讲究。

    乡下人家平时日子不好过,姑娘们很高兴地跑出去吃饭,只留下田幼薇、田幼兰、菊芬族姐、廖姝、吴悠五人在屋。

    喜眉端了饭菜进来,叫她们几个围着小方桌吃。

    吴悠赶路饿了,吃得摇头摆尾:“真好吃,比我家里做的好吃多了。”

    田幼薇看她的样子心疼又好笑,给她夹了她最爱的醉蟹:“谁让你不声不响就来了?”

    吴悠笑道:“我就是要给你惊喜!”

    田幼兰笑道:“岂止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吴悠奇道:“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我就是说阿悠姐姐悄悄进来,把我阿姐吓得。”田幼兰朝田幼薇眨眼睛,撒娇:“阿姐,我才是你正经妹妹,你也给我夹菜。”

    田幼薇察觉到了汹涌的恶意——田幼兰每一句话都像是有所指,什么惊喜惊吓,说的就是她夺了邵璟和吴悠之间的亲事。

    “阿悠是客人,你竟然争宠,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田幼薇果真给田幼兰夹了菜,若无其事地道:“人和人之间是要讲究缘分的。”

    “对呀!”吴悠也聪明,立刻听懂了两者的意思,亲热地靠在田幼薇肩上说道:“我和阿薇姐姐有缘分,和别人没缘分,我就喜欢阿薇姐姐,其他人都不算啥。”

    “当然啦……我也喜欢你们。你们可不许吃醋!”吴悠笑眯眯地冲着菊芬族姐和廖姝挤眼睛,唯独落下了田幼兰。

    田幼兰也不见尴尬,镇定自若地吃好了饭,说道:“阿姐,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先玩着,阿悠有空去我家玩。”

    吴悠笑着挥手,回头看向田幼薇:“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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