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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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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幼薇跟着他进去,但见屋里收拾得还算整洁,就是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很不好闻。

    田四叔点亮灯,道:“你先坐着,我去把灶里的饭食弄起来。”

    田幼薇叫喜眉去弄:“四叔您坐下,咱俩说说话。”

    田四叔坐下来:“怎么啦?”

    “阿兰呢?”田幼薇道:“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

    这事儿最好是父女俩都在,一次说清楚。

    田四叔道:“她往县城换银子去了。”

    田幼薇追问:“换什么银子?”

    田四叔搓着手道:“把你四婶和她的首饰拿去换成银子,你们家不是贩海货钱不够,要拉人入股吗?能多凑一些是一些,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田幼薇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不由皱起眉头:“您慢点儿,这是怎么回事?”

    田四叔不安地道:“阿兰和我说,你们家贩海货,钱不够,到处找人入股,我们也帮不上多的,就把她和她娘的首饰拿去换成银子凑给你们……”

    田幼薇当场就想发脾气。

    怎么还变成他家欠田四叔一家的情了?

    敢情是田幼兰在捣鬼,先骗了田四叔,哄得田四叔去和自家老爹开口,自家老爹又是个心软的,随便听了几句就应了,都没搞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想想田幼兰不在场,田四叔又是个糊涂虫,发脾气也没用,就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的钱早就凑够了,不用拉人入股。阿兰年纪大了,迟早也要说亲,她那些首饰自己留着,不用为我们操心。”

    田四叔尴尬得很:“哦,那好……”

    田幼薇决意提醒一下他:“阿兰聪明,想法也多,有时候说话不一定就全是那么回事。您是当爹的,该管束的还得管束,不要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就是多关心一下她,咱们这离县城还是远,天都黑尽了,您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来回,身上又带着银钱,不妥当。”

    田四叔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今天窑场里事多,阿兰平时做事也极有主张,她不听我的。”

    田俭在一旁道:“姐姐是跟着阿良表嫂一起去的县城,有驴车的,没事。”

    田幼薇站起身来:“那我走了,请四叔转告阿兰,好好做事,踏实做人,心思太多不是好事。”

    田四叔的脸更红了,追着问道:“她到底做什么了?”

    田幼薇还未开口,就听门“啪”的一声响,田幼兰站在门口,委屈地道:“是呀,我到底做什么了?阿姐说清楚,我做什么了?”

    田幼薇见田幼兰死不悔改的样子,也懒得和她多说,何况有关谢良那个话还不好掰扯,便淡淡地道:“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言尽于此,以后少掺和我家的事。”

    田幼兰却拦住她不许她走,大放悲声:“我做什么了?你不肯收我的瓷像,我也没说什么,还想着要尽力帮你们,这也是错?阿姐你非说清楚不可!我如今穷得只剩下名声了!你不能让我没活路!”

    田幼薇被恶心得不行,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轻轻一推就将田幼兰推开:“我家不需要你帮,你管好自个儿就行,没有人是傻子。”

    眼看着田幼薇主仆就这么走了,田幼兰捂着脸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田俭和田四叔都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田幼兰发狠道:“怎么回事?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么回事!好心被当作驴心肝!她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于是嚎啕大哭,引得周围许多人都过来看热闹,纷纷问道:“怎么回事呀?”

    田四叔蹲在角落里不说话,田幼兰哭诉着:“我是想帮他家……却说我使坏心眼……”


………………………………

第330章 讹诈

    “外头传得可难听了,都说咱们姑娘有了钱,出了名,就六亲不认了。做人刻薄又小气,欺负自家的穷妹子……”

    宋婆子小声和谢氏汇报着,“老奴说不是那么回事,那些人都不讲道理的,就说不是这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就算想入股也不算什么,为什么不让族人凑银钱入股,有钱大家一起挣,偏要去便宜外人?这就是背祖忘宗嘛。”

    真是不要脸!

    谢氏气得直颤抖,心里真是厌憎透了田四叔一家。

    又庆幸田幼薇已经押着瓷器去了明州,没听见这些破事儿,不然非得被气惨。

    恰逢田父回来,就冲着田父发了火:“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看看他们都把阿薇传成什么了!还说你族弟一家是好人?是好人能把阿薇的名声坏成这个样子?”

    田父一愣一愣的:“又怎了?你们不让小四家入股,我不是没说什么了吗?”

    谢氏气道:“宋婆,你说给他听!”

    宋婆子赔着笑,又将刚才那些话说了一遍,田父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怕是里头有什么误会?”

    “这个时候还说是误会?就是阿兰哭闹出来的……”谢氏气得不想说话。

    田父听了一回,生气地往田四叔家跑,见着田幼兰还没开口,田幼兰先就哭起来了:“大伯父,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好心,是误会,我真的是想帮你们,您帮我和阿姐说说,叫她别讨厌我好不好?”

    田父没办法和一个小姑娘扯,就骂田四叔:“外头为什么会传得那样难听?这么多年,我们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吧?”

    田四叔揪着衣角站在一旁讷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幼兰哭叫道:“是,我们欠你家的!但我娘已经成了这样,我爹也卖力地干活,我也在做事,等我凑齐了钱,就把欠你家的还清楚!”

    田父觉着和她扯不清楚,再看田四叔那个样子,始终没忍心再说重话,长叹一声走了。

    回到家里谢氏唠叨个没完,还有好些族人来打听入股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想凑钱分一杯羹。

    于是后悔起来,又嫌烦,索性躲到窑场里去监工,专心制瓷,夜里都没回去,就跟着孟师傅守窑炉。

    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刷牙呢,忽见田氏族长蹒跚而来,神色很是严肃。

    田父忙迎上去:“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

    田族长道:“你昨天去小四家说什么了?小四媳妇想不开,吃老鼠药自尽了。”

    田父大吃一惊:“我没说什么啊。”

    田族长严肃地道:“外头都在传说,是你和阿薇找上门去,逼得田四媳妇活不下去,所以才自尽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等到田族长走了,田父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逼死自己的弟媳,这个罪名可大了,田秉立刻就要下场考试,田幼薇又是个小姑娘……

    若是被人去告,田秉还能不能顺利考试都是另一回事。

    他急急忙忙往田四叔家赶,谢氏也得到消息赶过去了。

    夫妻俩在门口碰了面,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和惊恐。

    只听屋里传来田幼兰姐弟凄凉的哭声,田幼兰凄惨地喊着,口口声声都是在问方氏为什么要丢下他们姐弟就这样走了,他们会很努力地挣钱给她买药供养她的。

    好些族人在劝,女人们都忍不住流了泪,觉着真是太凄惨了。

    田父和谢氏一走进去,就收到了无数谴责的目光,有人甚至道:“为富不仁。”

    田父辩无可辩,悔不当初,郁闷得头晕脑胀。

    忽见田四叔闷闷地道:“不关我大哥的事,是我和孩子娘吵了几句嘴,她气不过……”

    田幼兰也哭着道:“不关我大伯和阿姐的事,是我不孝,没照看好我娘。”

    “……”谢氏和田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到稍晚些,田幼兰找到田父,神色冷峻:“大伯父,我有几句话要和您说,我娘可怜,死了也是解脱,就怕这个当口传出不好听的话,影响二哥考试……”

    田父沉默许久,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田幼兰道:“这个地方让人伤心,我也待够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两家留不下任何情分,我想搬家,但是没钱,以后还要供养阿俭读书,我爹没出息,离开这里只怕也是没有任何进项的,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大伯父借我?”

    田父咬牙:“你要多少?”

    田幼兰微微笑了:“大伯父能给多少?”

    ——*——*——

    田幼薇和邵璟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菊芬族姐使人带来的信,最终田四婶还是田父出钱安葬的。

    田幼薇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她看方氏,怎么也不是个担心拖累子女丈夫就会自尽的性子。

    而且中间还有好多疑问,比如方氏几乎不能动了的,瘫在床上的人怎么吃老鼠药?老鼠药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是问题。

    她和邵璟商量:“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二哥要考试,正是关键时刻,这事儿处理不好怕是要留下把柄。”

    邵璟道:“我陪你回去。”

    “我自己能处理。”田幼薇不要他去,这几天正是忙的时候,招来的人,买的货,还有要往市舶司那边的手续,每一件都离不得人。

    邵璟想了想,也没坚持:“那你去,有事就让人带信来,我连夜赶回来。”

    田幼薇简单地收了一下行李,立刻坐快船回去,然而还是迟了一步——田四婶方氏已经火化了。

    她赶到的时候,刚好碰着田俭捧着骨灰坛子,田幼兰穿着重孝,一路走一路哭,田四叔踉踉跄跄地走着,神魂游离。

    “阿姐来了?”田幼兰凄楚地擦着眼泪,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对方死了人,田幼薇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忙着找到田父和谢氏,问道:“是怎么回事?”

    谢氏熬得眼睛通红,一迭声地安抚她:“没事,没事,别怕。”

    田父闷闷的:“不要担心,已经处理好了。”


………………………………

第331章 咬耳朵

    田幼薇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这会儿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忍着。

    等到回了家,就把谢氏和田父叫到一旁询问经过。

    谢氏道:“……之前传得难听,但是你四叔和阿兰都说和咱们没关系,这两天也没听说什么了。”

    田父点头:“不会影响你二哥的。我也找过族长了,不许乱说你。”

    这么简单?

    田幼兰那个不要脸的劲儿,可没这么容易打发。

    田幼薇觉得不踏实,追问:“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人火化了?是怎么死的弄清楚没有?四婶瘫在床上,都不能动弹,药从哪里来的?她又是怎么吃下去的?有没有报官?”

    “天气越来越热,又是横死,停尸太久不好,早些处理更妥当。”谢氏道:“不是咱家的人,人家也没说和咱家有关系,我们报官不合适,万一闹大了,扯上你和你二哥,那可怎么办呐?这种时候可经不起闪失。”

    田父也道:“是这个道理。”

    “那他家私底下没说什么?没问咱们提要求?”田幼薇直叹气。

    谢氏摇头:“只是说没钱安埋,其他没提啥要求。”

    田父垂着眼不吱声。

    田幼薇心里怀疑,背着谢氏追问田父:“您给了他们多少钱?”

    田父坚决否认:“就是给了丧葬费,其他没给。”

    田幼薇再要多问,他就发了脾气:“我知道自己错了,总给你们添麻烦,但你们好歹也是我养大的,我也是尽力为你们好。你这样追着问,是想把我逼死么?”

    田幼薇看他反应这么大,越发怀疑,背着他悄悄查看了家里的账本,见一切正常,就又去数银票和现钱,结果发现有几十两银子对不上号。

    悄悄问谢氏,谢氏道:“我估摸着是拿去贴补你四叔家了,钱也不多,非常时期,我看他是真慌了,就没和他吵。”

    田幼薇仔细一琢磨,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丧葬费都不该给,凭什么呢?

    田四叔一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只是火葬而已,不是土葬,花不了多少钱。

    他们给了钱,等于送了把柄在人家手里,很可能会被田幼兰反咬一口,诬陷人就是他们逼死的,给丧葬费是为了堵嘴。

    何况田幼兰真是让人恶心,哪怕只一个铜钱,她也不愿意给。

    但是确如田父所言,田秉这就要下考场,节骨眼上不好节外生枝,只能慢慢来。

    于是田幼薇也不声张,不动声色地细细打听,慢慢做准备,只等田秉考完就动手。

    因着窑场那边任务重,她只催促田父赶紧制瓷,假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忙了一个多月,第一批贡瓷顺利交付,京城铺子里的订单也差不多完成,接着又忙要带出海外去的瓷。

    制瓷一事忙得差不多的时候,田秉也下场考试了。

    邵璟提前去了临安守着,田幼薇等人也在同一天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祭祀祖先祈求保佑田秉考试顺利,能够高中。

    祭祀完毕,吃过早饭,田父就要出门去窑场,走的时候故意站在门口磨蹭又磨蹭,是想和田幼薇一起出门,顺便和好一下。

    田幼薇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坚决不肯轻易放过,硬生生憋到田父熬不住走了,她才慢吞吞地出门。

    将要走到作坊附近,但见谢良、苏氏、田幼兰三人站在路旁说话,便大方上前,与谢良和苏氏打招呼:“表哥、表嫂。”

    “我找你有事,上次咱们说的那个镶嵌瓷,我总是做不好,你给我出出主意。”谢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表嫂没来过这边,我带她来走走。”

    他不添补后面这一句还好,添补之后反而让田幼薇觉着有些不对劲,仿佛,是苏氏不放心,特意跟来盯着似的。

    加上又有田幼兰在一旁,田幼薇不敢掉以轻心,当即笑道:“行啊,去我作坊里说。”又夸苏氏:“表嫂气色不错。”

    “真的吗?”久病之人最乐意听人说自己气色好,苏氏心情大好,摸着脸颊害羞地道:“你表哥近来总给我煮补汤。”

    果然!否则谁没事儿跑去和不熟悉的人炫耀丈夫天天给自己煮补汤?

    “夫妻恩爱,真好。”田幼薇一笑,趁机道:“我在临安有个朋友,认识很好的大夫,若是表嫂有空,叫表哥陪你去一趟临安,请他给你把把脉,开个妥当的方子将养,肯定还能更好。”

    苏氏果然动了心,怯怯地问谢良:“夫君有空吗?”

    谢良道:“当然是有空的,只是不会太麻烦你吧?阿薇?”

    田幼薇爽朗笑道:“麻烦什么?我稍后就写信去,正好阿璟也在临安,叫他给你们安排妥当,你们去了就能看上。”

    她故意凑到苏氏耳边,压低声音:“是御医。”

    苏氏吃了一惊,随即大喜过望:“真的?”

    “比珍珠还真!”田幼薇笑着,轻飘飘地瞟了田幼兰一眼,把谢良和苏氏让进了作坊。

    田幼兰要跟着进去,喜眉就把她给拦住了。

    田幼兰大为不服,红了眼圈,可怜兮兮地道:“阿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喜眉连珠炮似地道:“阿兰姑娘,你哭什么呢?重孝之人不能进别人家宅,不吉利,这是老规矩了,是个小孩子都懂得!你不能因为我家老爷和姑娘厚道不计较,就这么欺负人呀!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跑到这里来哭,什么意思啊?我们还做生意呢!”

    田幼兰惊恐地后退一步,颤声道:“我,我,我没想那么多,我也天天去窑场做活的,这也不是家宅,是作坊呀,对不对,表哥表嫂?”

    田幼薇不说话,只看谢良和苏氏怎么回答。

    谢良道:“阿兰,阿薇这作坊和我们窑场不一样,你就别跟来了,回去吧。”

    苏氏也道:“回去吧。”

    田幼兰见这二人完全不站她这边,就哭兮兮地道:“那好,我先回去,你们等下去我家里吃饭呀,我做好等你们。”

    苏氏正要回答,田幼薇又和她咬耳朵:“表嫂,在我家吃,我和你说说大夫的事。”


………………………………

第332章 交好

    去田幼兰家吃饭,和听田幼薇说大夫,肯定是后者更重要。

    苏氏果断拒绝田幼兰的盛情邀请:“不了,我们就在阿薇这里吃,你家里事多,快回去吧。”

    田幼兰不甘心,隔着一道大门道:“表嫂,去我家吧……”

    田幼薇又和苏氏咬耳朵:“表嫂,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你身体弱,有些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苏氏一凝,觉着真是这么回事。

    方氏是横死的,她小时候因为身体弱,家里大人都不许她去偏僻阴冷的地方,这会儿肯定也不能去田幼兰家。

    于是,苏氏很坚决地再次拒绝了田幼兰:“我们不去了,你快回去吧,我和你表哥还有事,就不管你了啊。”

    说着,抢先进了屋子,没给田幼兰发挥的机会。

    田幼薇回过头来,朝着田幼兰轻抬下巴,轻蔑而挑衅地一笑。

    就怕你不急,就怕你不气,又气又急那才好。

    田幼兰眼睁睁看着田幼薇等人进了门,独留她一人在外,又听着里头不断传来说笑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几个作坊的师傅进进出出,看到她就很嫌弃,有一个甚至直言不讳地赶她走:“兰姑娘啊,你带着重孝呢,能不能别往这里站着啊,你不怕,我们怕呀!”

    喜眉在井边洗茶具,絮絮叨叨地道:“这人要懂得规矩,知道进退,不然真是太招人恨了,以为自己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呢。”

    田幼兰阴沉着脸离开,手攥得紧紧的,往田家窑场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往自己家里走。

    且让你们得意几日!

    廖先生不是说了吗,田秉此次下场考试必然得中,等到中了再……呵呵……她勾着唇角笑起来。

    田幼薇和谢良说了制瓷的事,就当着他们的面写信,一封给小羊,一封给邵璟,说了苏氏去看病的事。

    也无需等待回信,就由谢良夫妇直接拿着信去临安就可以。

    她之前曾和小羊提过这事儿,小羊很爽快地答应了她,并且认为这是小事一桩,因此只需知会一声就行。

    等到写好了信,喜眉也送饭过来了,几人就在作坊里吃了饭,谢良提出想看看瓷器,田幼薇大方地任由他看,有问必答。

    临走之时,苏氏颇不好意思,拉着田幼薇的手细声细气地道:“我从前和你不熟悉,不晓得你是这样爽利的人,阿良给我看你们送的老参了,真的很感谢……”

    田幼薇笑着摇头:“谢什么呢?我、阿璟、阿良,一起长大,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阿良过得好。你们过得好,我和阿璟也高兴的。”

    苏氏越发羞愧,再三邀请田幼薇和邵璟去他家吃饭玩耍。

    田幼薇爽快地答应了。

    送走谢良夫妇,两个小孩儿跑进来,先问喜眉讨糖吃,再报告田幼兰的一举一动:“很不高兴呢,回家去就打鸡骂狗,又打了阿俭,还踢了猪。之后又跑去路边等谢良一家,说要请了去家里玩耍,谢娘子拒绝了。”

    田幼薇几乎能想象得到,田幼兰被拒之后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肯定是委屈得不行,还要假装“只要你们好,我啥都可以”。

    这才只是开始呢,等到谢良夫妇去了临安,她生气的日子还在后头。

    田幼薇打个呵欠,回了家。

    田父坐立不安,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阿秉考得如何了?听说要关在考场里好几天,不晓得吃啥用啥,会不会头痛脑热的。”

    谢氏道:“廖先生在呢,阿璟也去了,阿秉身体自来极好,什么都会很妥当的。”

    田父觉得这个回答不够让他满意,又道:“但是廖先生也没考过省试啊,阿姝厨艺也不怎么样,阿璟比阿秉还小。”

    如此念叨了好几回,谢氏烦了,说道:“你能干,你怎么不去守着呢?”

    田父气道:“我这不是走不了吗?我去了,家里的生计谁管啊?”

    谢氏道:“阿薇管呀,她一定比你还管得好!”

    田父垮了脸,不理谢氏,悄悄看向田幼薇。

    田幼薇从始至终坐在一旁不说话,她和田父已经冷战很多天了,她是坚决不低头的。

    “咳咳……”田父低咳两声,说道:“听说今天阿良夫妻俩过来了?”

    谢氏不知道这事儿,没理他,田幼薇是假装没听见。

    田父又问了一遍,觉着没面子,就叫喜眉来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喜眉笑道:“有,但是过来做什么,奴婢可不知道,姑娘才晓得呢。”

    田父就看向田幼薇:“阿薇?”

    田幼薇这才撩起眼皮子,淡淡的:“什么事?”

    田父厚着老脸道:“阿良找你做什么?我听说阿兰也跟去了,你没让她进屋?”

    田幼薇冷笑一声:“是不是她又找你告状啦?”

    “没有,没有,告什么状?我是说你做得好。”田父涎着脸,心里也真是恨透了田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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