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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璀璨人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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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作为兄长,虽是好意邀大家去赛马,闹得不欢而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晋王嘴角轻抿,眼中滑过一丝戾气,太子若是被冠上谋算皇子的罪名,还未登基便处心积虑,势必被朝臣不耻,皇上心中也会斟酌,黎王心计不同往日,太子狠绝冷心,思虑未必周全,黎王的心思缜密,棋逢对手,抬头仰望九五之尊上的男人,那个疼惜他的父皇,他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父皇,儿媳粗笨,也懂得妇德之道,何况我们姐妹情深,要不是万不得已儿媳怎会上了黎王爷的花轿,本以为花好月圆,殊不知镜花水月一场空。”
晴儿低垂的眸子滑过一丝轻寒的讥诮转瞬瞧向跪在地上泪水涟涟,楚楚可怜的嫣儿,神情一如当初恬静而安然,似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她抬起浓密的睫羽。
款款起身,晋王的手中突然一空,一股失落油然而生。
“皇上明察,晴儿婚前被人推下丞相府后花园的河水之中,冰冷刺骨,失去知觉,醒来便在晋王府。生死一线之间,晴儿忽然有种迷茫,却也坚信冥冥之中定有安排。”光影透过廊柱忽隐忽现的镀在她净白如瓷的面颊上,给她浓密的睫羽飘落了两扇金翅,那眸底的虹影纤丝不动,愈发衬得她神情静淡而温雅,透着天生的高贵和从容。
晋王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挠了一把,她曾经离死亡那么的近,新婚之夜,又受到非人的待遇,身伤加心伤,他伸手重新揽住她的腰肢,再次拉入怀中,浓浓的痛心铺天盖地而来,恨不能将这个小女人融入他的身体中,再不分离。
黎王身体瞬间僵硬,愤恨的目光直逼慕容嫣儿,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想要置晴儿于死地,他绝不会容忍。
晴儿抗拒晋王的怀抱,起身站立到一边,晋王胸腔内涌动着排天倒海的怒火,“父皇,当日太后百花宴是要为太子选定太子妃的,黎王妃费尽心机占得头筹,您又将她赐婚于儿子,想必人家是心不甘情不愿,皇命不可为,不得已选了四肢健全的黎王。”
慕容嫣儿眼眸中的笑意早就不在,余下的满是惊恐和慌乱,晋王直言不讳的将她的目的悉数说出,她该如何自处,太子将目光转向高位上的皇上,连一点就不愿施舍与她。
黎王更加不会放过她:“父皇,儿臣有当晚守夜的奴婢为证。”慕容嫣儿怨怼的怒光直视黎王,他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对她咄咄相逼,非要将她逼入绝境嘛。
“那都是你的人,不足为信。”慕容嫣儿一步不让。
“王妃婚前温婉动人,月下更是娇俏羞涩,本王念念不忘,萦绕于心间。新婚夜,本王隐疾心存愧疚,当晚知晓此事的还有你的乳娘,难道她也是本王的人吗?”
乳娘?那是她最信任的人,黎王现在提出,她木木的目光显得更加慌乱。乳娘照顾她十几年,岁月的蹉跎,原以为她们本就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身边的人还有多少是能够相信的,墨卓然,她也曾欢喜的投入他的怀中,如今让她败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脑子浑浑噩噩,视线逐渐模糊,她终究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婚前失德,与妹妹的未婚夫私相授受。婚后得知夫君身体抱恙,不思妇德,还妄想缠上太子,她的名节算是荡然无存,心念辗转之间,都不曾明白,黎王会亲手毁了她的名节,再不济也是他的王妃,这般结果,与抹黑黎王府有何区别。慕容嫣儿却从未反省,她若不将黎王逼急,怎会有今日的难堪。
李公公一阵儿心疼,黎王是他自小看着长大,傲气凌云的性格,哪里容得别人的诋毁,能做到此番地步,可见晋王妃深深的扎根在了心里,此生莫说是拔出来,就是动一动,都是血流不止,痛苦不堪。
………………………………
第四十五章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殿前侍卫不顾及慕容乾一身的伤痛,硬生生的拉扯着丢入牢中,半生荣华,如今四面铁索,将他彻底的打入深渊,慕容府暂且给禁军监管起来,等候发落。
黎王顾念旧情,皇上对他本就又愧疚之心,便同意他的请求。慕容嫣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黎王府庶妃,太子幽暗的眼底快速聚集起云涌风起的风暴,眼光淬然变寒,太后拂袖而去,皇后交代几句,随皇上回了寝宫。
“圣元将军送的刺兔宝马,却是一匹良驹,王爷可否送与晴儿。”寒风悠然穿过内院的书房,带动檐上透质的琉璃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着优柔的余韵,室内一片寂静。
“喜欢拿去就是,左右不过是个畜生。明知有陷阱为何不让玲珑跟着。”
晴儿瞳眸微闪,一丝不屑滑过嘴角,“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你刚才给了慕容丞相一排银针,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看来银针的威力很大,怪不得赤兔马会发癫发狂,王爷的手段,晴儿领教了,这根银针要原物奉还了。”
灯光一晃,一枚银针稳稳的放于他的桌案上,晋王心中所想,她怎能不清楚。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何况这样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不在话下,晋王身份尊贵,他是真心喜欢她又能如何,随着岁月的流逝,容颜的老去,太后和皇后一样会给他赏赐女人,她才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后院勾心斗角的苦闷日子里。倒不如借着这个由头,让墨卓峰放她离开。那个玲珑居然假好心的跑去向晋王求救,想要撇清关系,她偏偏是个嫉恶如仇之人。
阴冷的气息由晋王的身体内散出,“你累了吧,早些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喜鹊被接进宫来,晴儿毫不留恋的转身,喜鹊手舞足蹈,终究又见着小姐了,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书房里一片清冷,只有外面院子里的树上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墨卓峰一掌拍下,身边的桌椅粉身碎骨,不复存在,“墨叔,将玲珑带来。”
书房内的气压很低,檀香透过香炉袅袅上升,环绕在屋子的四周,“王爷,可是遇到烦心事了?”女人淡妆粉嫩,一眼便能看出是精心修饰过的,秋水为瞳,眼里带着困惑、温柔、甚至有不甘。
“玲珑,你该晓得自己的身份。”感觉他全身似乎被冰霜冻结,那种冷和傲,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和她说话,他似乎并未放在心里,只把她的话当做一阵风吹散。
面色由粉变白,冷汗浸满中衣,屋里虽生着暖炉,她却寒意阵阵,生生被钉在了地上,“奴婢知错,未能护得王妃周全。”
“呵呵呵,玲珑,你来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王爷,这种银针市面上很多,奴婢现在就去调查。”
“今日清晨,本王让墨总管给了你一包特质的银针,一共十枚,上面不但刻了晋王府的字样,还是特殊材质打造,不知本王手里的这支与你身上的可有差别?”
玲珑面色灰白,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周围发青,她慌乱之中发出银针,没能及时发现,那包银针是特质的:“王爷,奴婢知错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玲珑,你的心思,本王岂会不懂。本王既然娶了王妃,便不会任由他人欺凌。”
“王爷,王妃,她水性杨花,不值得您去珍惜。”泪水夺眶而出娇柔可人。
“放肆,王妃是本王的女人,是你的主子,晋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岂能由你一个奴才来肆意玷污的。”
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痛,漫无目的的散开了,在王爷的心里,她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慕容晴儿是他心疼宝贝着妻子,泪水滑过脸颊,没入嘴角,咸咸的涩涩的,“王爷,玲珑追随您多年,腥风血雨,玲珑何曾畏惧退缩,在王爷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玲珑的位置吗?”
“大胆。”墨卓峰怒气使然,横眉冷对。
“王爷,奴婢命虽贱,也是皇上的人,王爷即便要杀了玲珑,是不是也要问问皇上的意思。”那灵动的眉眼多了一层怨恨。
“本王不会杀了你,单凭你对王妃的手段,本王就不会轻易杀了你。本王要让人生不如死。”一道寒光闪过,玲珑瘫软的趴在地上,手筋脚筋均已断掉,今生便是废人。“本王的剑法不在你们之下,若不是双腿残疾,本王何需你的跟随,来人,将她带下去,送交军妓营,没有本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玲珑大惊失色,军妓营是什么地方,她太清楚了,边关将士孤寂难眠,军妓营中的女人饱受摧残,更不能拒绝,王爷果真是动怒,这样的惩罚比杀了她还要残酷,“你不要想着咬舌自尽,本王的剑锋上摸了药剂,你省些力气吧,还不带下去。”
张张嘴想要求饶,却发不出声音,恐惧溢满心头,这个她从来都以为温文尔雅,善心常驻的男人,还能残忍至此,她后悔,如果不动那个女人的心思,她或许还活的好好。
黎王府内,墨卓然摸着手中的玉蝴蝶,不言不语,仰望天空的朗月,北国五年,他忍辱负重,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一雪前耻,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哽咽无声,心就像是被凿了一个洞,空洞的无处填补,站在屋顶,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手中的玉蝴蝶挥动翅膀,似要飞天的绚丽。
“王爷,慕容嫣儿醒了。”
屋内一片凌乱,地上破碎的瓷器,在灯光的辉映下泛着莹莹的光芒,上好的丝绸被剪得支离破碎。墨卓然小心的绕过,“王妃,身体好些了?”
“墨卓然,你为什么要维护那个贱人,我才是你的王妃,你的女人。”慕容嫣儿疯狂的扑上来,被墨卓峰一脚踢开,弹弹身上的痕迹,厌恶的瞅着摔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本王的女人?你也配,不是想去太子府吗?本王倒是高看你了。”
“墨卓然,你毁我名节,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长期生存与斗争之中,早已习惯了阴谋的气息,只有这一次,晴儿的笑仿佛就在眼前,说不尽的清纯可人,他默然的看着她洗尽铅华,却离他远去,若不是慕容嫣儿的蛊惑,大夫人故布迷阵,让他错以为当初安葬母妃的人是慕容嫣儿,他何以要用一生的幸福去换。
“那本王就毁的更加彻底些。”慕容嫣儿瞪大眼睛,掀帘进来的七八个男人,都是赤膊相见,她一个女人家,不要说看,就是想,都是不可以,后院之中,哪里能容得下王爷之外的男人。墨卓然堂而皇之的将他们带进来,她身体轻颤,恐慌不已,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他,“墨卓然,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本王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只是教你些本领,省的以后入了太子府,不知如何取悦太子,枉费了本王成全之心。”墨卓然满满的讥讽,冷笑淡然,慕容嫣儿感觉到恐惧,墨卓然越是不经意,他的报复就越狠。
几个浓妆艳抹,搔首弄肢的女人被拉了进来,和刚才那些赤膊的男人纠缠在了一起。黎王迈步出了屋子,慕容嫣儿怔时面色苍白。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男人和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帖服的密不透风,男人的低…吼,女人放浪的呻…吟,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想要闭上眼睛,却被一旁的两个婆子毫不犹豫的阻挠,她刚要训斥,两个婆婆却将她的衣服撕裂开来,一览无余的身体暴露在那些男人的面前,她羞愧的退到墙角,顾不得冰冷的墙面,紧紧的贴上去。
男人们尽兴了,女人们满足了,回头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男人们时不时走过来在她的身上摸索着,缠绕着,一双双肮脏的手抚上她的玉…峰,两个婆子扯住她的手脚,泪水如雨珠低落,男人只是抚…摸亲…吻,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手指在她的私…密…处流连忘返,让她不知羞耻的激起一阵阵的颤…栗,男人们却也懂得分寸,用他的身体摩…擦着,逗…弄着,直到她的脸色潮红,心跳加快,欲…望难平方才转身穿衣离去,两个婆子就像丢垃圾般,将她摔在床上,任由她自生自灭,再不去理会。
这样的羞辱,痛不欲生,她被那些男人亵…渎,她自小生活在官家,礼义廉耻还是有的,黎王这般羞辱,让她更加的恐慌,长夜漫漫,困意袭来,她沉沉的睡去。
黎王看到书房外一片雪白,冰莹光洁,一轮旭日刚刚升起,像是把世上的色彩都夺走了一般。叶凋花谢,本就是萧瑟的冬季,晨曦尚浅,淡雾弥漫,万物迷蒙如薄纱掩面。
………………………………
第四十六章
北风不知悲,低哮而过,风雪刺骨的阴寒,大开着窗户整整一夜,寒风刮得他眼眶泛痛,微微欠身,风速加剧,吹在身上竟是刺骨的剔寒,天际旋扑雪帘,翩然如柳絮纷纷,正默然想着,脸上凉意丝丝,他伸手轻抚,水痕犹在,抬眼望天,雪似梨花,千片万片的盛开着,心中募然一痛。
“回王爷,那些人该如何处置?”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一不小心,触及王爷伤心之处。
“养在王府之中,每夜照做。”
“王爷,那个女人没有羞…耻心,现在还能安然入睡。”
“本王要的就是她这点,她压抑的越久,游戏才会更加的有趣,密切注视太子的行动,本王要送他一份新年大礼。”
“老奴这就去办。”
小王氏躺在车内,马车飞驰着,木老夫人害怕她在路上不安分,在惹出事端,让送两个婆子给她灌了些安神的药剂,她昏昏沉沉间听两个婆子嘀咕,木老夫人不管是要她自生自灭,自便她能安然活下来,等这阵风过了,便会让她“病故”,再为木侍郎选门好的亲事。
家庙本就不远,出了城门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几间普普通通的青砖瓦房,前后院加起来不足两亩地,院门倒是修的结实,她被两个婆子架着从车上拽下来,车夫敲过门,里面住着一个老头子,平日里没人来,人也懒散了很多。
两个婆子将她扔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荡起的尘埃引得小王氏一阵儿呛咳:“你们胆敢这样对我,就是老爷不在意我,可你们别忘了,我还要儿子,他不会饶了你们。”
小王氏怒视着她们,两个婆子到底是有些心虚,木威远自小学业就好,素有神童之称,对小王氏也是孝顺体贴,木老夫人也是看中了这点,才没有同意木侍郎的休妻决定。
两个婆子磨磨唧唧动手打扫屋子,一阵儿手忙脚乱,小王氏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恶狠狠的发誓,等到木威远高中之时,她定要让木老夫人好看。
院子外面青石路的尽头是通幽的小径,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清冷的月光,风吹着树枝发出沙沙沙声,两个身影显得更加诡异了。
他们悄悄的漂移到家庙的院门边,轻轻扣了几下,门打开一条缝隙,他们闪身进去,门原丝合缝的关上。
小王氏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得睁不动眼睛,两个婆子收拾完,懒得连晚饭都没做,简单吃了些点心,早早睡下了。
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小王氏的窗户外面,房子年代久了,窗棂因着是木头做得,潮湿多雨早就腐烂,黑影轻松的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他们点了灯,轻拍小王氏,朦胧中,小王氏差点惊叫出声,被黑影及时捂住了嘴巴,黑影撤下面巾,小王氏顿时清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哥,你还活着。”
大夫人也从王阚智的身后站了出来:“小妹,我们王家就剩下咱们兄妹三人了。”
阳光洒入室内,犹如披上一层金色薄纱。墨卓峰比晴儿先醒来,深谙的瞳眸在睁开的瞬间有着片刻的惺忪,沐浴在光影中的晴儿安静而美好,他在软榻上将就了一晚,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就这样一夜夜陪在她的身边。
晴儿悠悠转醒,嘤咛一声,让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蠕动。眉目一沉,轻抿唇角,幽深的冷眸定定的看着她,见她悠扬之态,轻然若风,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柔意流转,“我愿意解释,你可愿听?”
昨晚,喜鹊打听消息回来,他对玲珑的处置让她眸中异色掠过,这个男人对她是上心的,她想过用漠视让他退缩,皇后都责令不允许他们分房就寝,她必须加快离开的步伐。
“王爷,我们住在宫里多日了,何时出宫回家?”
“回家”,晴儿不经意的用词深深的扣动墨卓峰的心门,晴儿说回家,她把晋王府当家,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有机会的,喜色溢于言表,“回头,我向母后辞行。”
“嗯。”
晴儿知晓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虽几次三番遇险,却也看得出他是极力维护她的,满满的疼宠让她有些顾盼流离,却也明白离去是不容更改的,他的腿疾,她不回放弃,一旦找到解决的办法,她会回来为他治疗。
琴音从小亭雪帘下袅袅升起,如湉湉流水细语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中荡漾出细小的波纹。轻掠下尾音,雪纱曼起,沿着青白色的绣着银丝边的裙角望去,衣袖随风飘舞,伴着音韵的流逝而轻轻飞扬,再优雅落下,美好的如同幻境。
女子容颜顾盼生辉,举止大方。
墨量恭敬行礼,“贵妃娘娘,战王昨晚一夜未眠,如今正在书房,奴才这就领您过去。”
圣元略显慵懒的坐在铺着软垫的花梨木交椅上,身上披着绛紫色的披风,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面色冷然肃静,却衬得一双眸子愈加幽深,黑漆漆的仿佛能倒映出深浓的紫色,眸色流转间让人几乎不敢正视。
“你为了个不入流的女人,大动干戈,孰轻孰重都拿捏不清吗?”贵妃娘娘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质问,积压许久的怨气倾泻而出,本以为儿子会亲自营救自己,不想却是为了慕容晴儿将她丢给旁人,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难不成真的就不顾了嘛。
“母妃,儿臣当初亦然表明心迹,是您横生枝节,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才会被太后寻到机会,势要铲除我们母子。晴儿与我,重之又重,即便得了这天下,没了晴儿,又有何意义。”
“晴儿?你的眼中可曾还有我这个母妃,若是知道她能让你如此的沉沦,就不该让她活下来。”贵妃面色青紫交加,动怒在所难免。
曙光破晓,东方露出鱼肚白,淡淡的光芒洒落大地,驱散了黑夜的暗沉,迎来了新的晨光,光晕之中的圣元眉峰深锁,“如果黄泉路上再无人打扰我们,儿子情愿与晴儿牵手黄泉。”
书房内鬼一般的安静,儿子的脾气强硬,她心中了然,那年她蛊惑皇上为晴儿赐婚,也让他们母子之间有了间隙,贵妃稳稳气息,“你昨日不管不顾的将母妃接出来,可知宫内有何动作?”
“父皇这些年的心思全然在皇后身上,母妃心领神会,自是明白。若不是太后想要用母妃牵制皇后与晋王,现如今,您哪里还能安坐在这里。宫中越是没有消息,就越是值得我们小心谨慎,水面的平静更加预示着海啸即将来临。”
“皇后的身体要靠药物维持,方能压制体内的蛊毒,每月十五都要发作,服药便能缓解,太后至今都要每月派人去我宫中取药。”
“母妃放心,太后所需药品自有人送过去,倒是太子那边,要着人盯紧,他终是按耐不住了。”
“慕容乾在朝中数十年的根基,不是说倒就能倒下的,皇后倚重的人,你父皇不会这般放手。”
晨光落向凤栖宫,辗转映射到窗台,窗前层层飘逸纱帘染上了朦胧的色彩……
不经意地,一缕光线跳过飘动的帘子,落在梳妆台前的人儿脸上,掠过她闭着的眼皮。
“小姐,皇上在御花园里小坐。”喜鹊面带担忧,小姐还是不能放着慕容府一干老小不顾,可丞相惹恼了皇上,小姐若是再触怒龙颜,自身恐怕都是难保的。
一处安逸幽静的亭台,期间茶香弥漫,红木隔断内的藤椅上,皇上一身休闲,斜靠在一旁的漆栏上,目光散着浓郁的疲倦。左手边是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朗目白皙的容颜,轻描淡写间的关爱,驱散了周围的寒气,越发的让人温暖了,晋王与皇上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两人阵阵的笑语声。
时光穿梭几百日,彷如隔世般的对视令两人心底里都有了微微的触动。晋王得知她在打听皇上的行踪,隐隐中便了然。
晴儿凝神望去,皇上坐在园中,黄袍锦带,侧手支颚,自斟自饮,惬意自得。晋王不喜茶水,只是略微沾沾唇。几日来近身接触,深悉此人对自己的深情,八成是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前来帮忙的。
手半倾,杯中洒出滴许绿茶,皇上抬眸,“晋王妃不必多礼。”
听这优雅的语调,隐约感到他心情极差。晴儿调息,斜眼看到晋王柔情蜜意的瞳眸,确定心中的猜测。
其实,清早之时,已从墨宝哪里得到消息,慕容乾突发癔症,将狱卒踢伤。皇上上朝,朝中臣子多数要求严惩慕容乾,皇后心急如焚,皇上懊恼可想而知。
“晴儿不知皇上在院中品茗,扰了皇上的清幽,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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