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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璀璨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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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双眸中闪着精光:“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明日自己回来就行。”
翌日的阳光极好,满城喧嚣。
晋王府的马车稳稳的停在一座气派的宅院外,晴儿下了马车抬头望去,潇潇洒洒的三个烫金大字,颇有风骨。
墨量得到看门的小厮回禀,一边安顿人去告知圣元将军,一边亲自跑到门外候着,激动的双手微微颤抖,就连说话都带了些抖音:“慕容小姐,将军在书房,您这边请。”
这是五进的院子,亭台楼阁,花园流水,好不惬意。
今日的将军,一袭绛紫色的宽敞袍子随意系着腰扣,墨发悉数披散下来,只在脑后束了少许。两鬓的散发被风微微撩起,露出他左边额角,自后脑发鬓延伸过来,精致无边的玉簪穿插其中。剑眉朗目,黑长的睫毛半垂着,敛尽眸中的潋滟。
晴儿跨进书房,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印入眼帘:“你的面具呢?”
“这样不好吗?”喜鹊被墨量拦在门外,将门关上,两人各自一站立,喜鹊撅起小嘴,小姐是晋王妃,怎能与男子单独相处一室。偏偏小姐浑然不知,她到有些着急上火。
他想从她的眼里没有捕捉到熟悉的气息,哪怕是丁点的诧异也好,可惜,她的眸中不曾有任何起伏,“我们以前见过,你不认识这张脸吗?”
她懵懂的仔细打量,而后噗嗤一笑:“实不相瞒,我自从落水之后,就失去了部分记忆,对于以前的一些事和人都不记得了。”
他深邃阴郁的眸子,越发幽暗,她竟然将他忘记了。莫名的复杂,却又莫名的觉得怅惘,待沉默许久,所有心绪再度烟消云散,他才缓缓道:“听闻你身体无恙,也该安心休憩,怎的就不管不顾的跑过来了。记得你以前是很怕冷的,一入秋就不愿出门,更别说是这深秋的早晨了。”
书房三面是书柜,四面的墙角,各摆着半人多高的玛瑙珊瑚树,一颗颗小巧的玛瑙坠子,勾连成一棵棵的枝丫,可爱诱人。
窗柩上贴着繁复的红色窗花,上面铺洒着金粉,一看便知是请了巧手的师傅特别裁剪出来的。屋子里的汝窑瓷瓶尽数是红黄两色相见的样子,钻红色的底,亮黄色的吉祥圆纹,相映成趣。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是重生而来的人,往事种种皆与她再无半分关系:“屋子很讲究,这些书能借我看嘛,我看很多都是仅存的珍藏版。”
“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就是了。”
“我今日过来,是谢谢你的两次搭救之恩,因来的匆忙,并未备下礼品,改日补上?”她一双眸子水光涟漪的看向他,如量一般的眼眸里盛满了坦然。
他语气甚是低沉,与常日的温润有了天壤之别,朝她淡然的摇了摇头,捧着茶盏,修长白皙的指头摩挲杯身:“你我何时已经这般生疏了。”
长长的一席话,道尽了心底莫名的波动与怅然,更似道尽了心底所有的酸涩与烦躁。
喜鹊越听脸色越黑,心里咒骂,这个将军,对小姐有救命之恩不假,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小姐,毕竟小姐是嫁了人的,若让旁人听去,还指不定以为小姐多么的水性杨花呢,她趁墨量稍不留神,推门便入:“小姐,时辰不早了,该回去给老太太贺寿了。”
圣元转身将面具重新戴上,外面阳光明亮,屋内相对就暗了些,喜鹊并未瞧见他的真容。银色面具下,那双眼眸隐隐带着滔天的怒气,甚至于杀气,墨量始料不及,却悄然站在喜鹊身后,晴儿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也就短暂一秒的停顿,“将军,喜鹊自小跟着我,虽是主仆,实属姐妹,今日是祖母的生辰,我就不多留了。”
“好,我送你。”马车的铃声渐渐远了,圣元站在府门外久久凝视,“你说,她把我忘了,是天意吗?”
墨量看着这个历经磨难的少年,微微轻叹:“忘了又何妨,只要你们都还活着,一切还得及,将军回府吧。”
慕容府张灯结彩,老太太过寿不如往年那般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即便以往的风光不在,二姨娘也绝不敢怠慢,晴儿欢快的走着,时不时与喜鹊交谈几句。
“难得见你这般高兴,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醇厚如酒的声音,让她微微的恍惚,抬头望去,秀眉轻挑:“你来了。”
听闻这丫头一出宫就跑到了圣元将军的府上,还攀谈了许久,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向父皇告假之后匆忙而来,就连寿礼都是皇后娘娘事先差人准备。
他的话有些深意,微微带着些许的复杂和紧张,连带瞳孔都晕染出了几分审视和探究,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晋王爷,您该知晓我们之间是有协议,你恪守本分就好,不必这般亲力亲为,再则,我祖母寿辰,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在一起乐呵乐呵,并无大肆宣扬的意思。”
她去了一趟将军府,就将自己视为外人,难不成,她对圣元果真不同。
眼睛仿佛更加的酸涩,心底深处,除了钝痛,便是莫名的紧然:“如何交代?王妃是要告诉祖母,你我不过是人前装装样子,人后各自为好?还是王妃要与我合离,另嫁高门。我墨国皇室,凡嫁入的女子,不得合离,除非休妻。祖母年事已高,不易动怒,王妃觉得,我说的还可有道理。”
他居然嬉皮笑脸,说的冠冕堂皇,却字字在理,晴儿咬碎银牙,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因着生气,脸色反而染上了丝丝红晕,阳光照射下,更加可爱明艳,让他有种想将佳人揽入怀中的冲动,却生生忍了下来。
………………………………
第二十六章
二姨娘带着丫鬟婆子迎了出来:“见过晋王、晋王妃,老太太已经候着了。”
小厮来回禀,黎王到了门外,二姨娘寒暄几句,便闪身去迎接客人。
晋王两道剑眉也因笑意悄然向上扬起,飞入鬓角,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像晴空朝霞般清澈的眸子。此刻,正流光璀璨地瞧着她,英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红唇悄然一勾:“王妃,不必庸人自扰,为夫定然会事事以王妃为重。”轮椅滚动,他潇洒转身,拉住晴儿的小手,温暖而执着。
她欲甩开,眼角却瞧见,大夫人领着慕容嫣儿缓步而来,她可是冰雪聪明又通透的,一看形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嗯,看戏,她最有兴趣了。刚才还不依不饶,如今到变得兴奋起来,那双顾盼潋滟的眼眸亮晶晶,“王爷,祖母等着呢。”
这小女人倒是惯会拿他当挡箭牌,脸上依旧浮着淡淡笑意,只要她喜欢,他乐于奉陪。
大夫人想起女儿遭的罪就恨不能将晴儿给扔出去,可偏生人家是晋王妃,还深得晋王心,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恨铁不成钢的唠叨着:“当初嫁入黎王府,是你哭着求来,现在可好,连黎王的心都拢不住,过不了多久,刘家女儿就要入府当侧妃了,刘丞相与你父亲同为首辅大臣,却政见不同,你若是等到她先诞下长子,这王妃的位置都难以保住,别忘了,你父亲终有一日会退出朝堂。”
“娘,女儿正犯愁呢,婚前,黎王对女儿的态度,您和父亲也是有目共睹的,也算的上百般呵护,婚后却怎么都亲热不起来,甚至洞房花烛夜,他都冷冷的,现在变本加厉,视女儿简直就像对仇人,女儿都急得火上房了,连你都挖苦女儿,还让不让活了。”她因着被晋王罚了落水,受了些寒气,鼻子囔囔的,说话也是瓮声瓮气,若不是祖母寿辰,她决然不会出门的。
两拨人刻意保持着距离,向着前厅而去,慕容乾红光满面,院内前来贺礼的络绎不绝,虽说老太太特意交代,只想一家人吃顿便饭,可慕容乾身居高位,两个女儿又嫁给两位王爷,贺喜之人争先恐后,挡都挡不住。
黎王闲庭阔步而来,慕容乾越发的看不透了,若说原先黎王是想攀附与他,才去了嫣儿。可婚后发生的事情,无疑证实,他根本不屑于慕容家,不屑于他在朝堂的这些势力,那当初他求娶嫣儿的初衷何意?
黎王看出他的疑惑,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清浅笑意,“岳父大人,本王恭贺了。”
“嫣儿呢?”
“慕容丞相,本王也来凑个热闹。”不等黎王开口,晋王领着晴儿也进来了,要不是三姨娘被带到了前面,她是不会来的。
“看着四哥匆忙走了,父皇便让我们兄弟都先回来了,不曾,四哥是赶着来府上贺寿的。”黎王的话,让在座的各位都心思沉了沉,皇上平日里像是疏忽了晋王,从不曾额外提及,太子与晋王都是嫡子,待遇却天差地别。皇上召见,晋王居然为了给王妃的祖母贺寿,而提早离开,皇上却不怪罪。
晋王风淡云轻的不在意:“本王身体不适,父皇传召,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会真的要本王干些什么。”一句身残,将危机解除,太子地位稳固,大臣们也不必为了挣储惴惴不安。
黎王的目光锁定在晴儿的身上,她顾盼生辉,眉目间因染了喜悦,更加自信满满:“见过丞相大人。”慕容乾听着这称谓,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心中满是怒火。
“女儿给父亲请安。”慕容嫣儿脸色略微苍白,扑了脂粉,也难掩病态,他多少有些心疼:“快起来吧,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里歇着,由你母亲照顾着。”
“谢父亲关怀,嫣儿还好。”起身站于黎王身边。
晋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父女,她们两人同时落水,对于晴儿却连句问候的话都吝啬于口,他可容不得晴儿受委屈:“丞相大人好家教。”
慕容乾尴尬的嘴唇抖动几下,未吐出只言片语,黎王抚摸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悠悠的瞧着慕容嫣儿:“晋王是本王的四哥,你作为弟妹,连行礼都忘了,是谁给这般目空一切,自不量力的愚蠢。”要说晋王是刻意刁难,黎王的后发制人,彻底让慕容乾颜面尽失。
大夫人面色苍白如雪,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一副柔柔弱弱,任人欺凌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黎王爷,您既然求娶了嫣儿,就该好好的对待她。”
慕容嫣儿本性如此,在人前装模作样,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她的,人后心狠手辣,恨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占为己有,若非这样,原主也不会香消玉勋。晴儿对这样的生不起丝毫的怜悯。
当场一片唏嘘声,大夫人的口不择言,可是将慕容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黎王原本以为慕容嫣儿愚不可耐,不曾想原是做母亲的言传身教,相比之下,他更加的厌恶慕容嫣儿:“大夫人,慎言,本王与四哥皆是父皇指婚,当初花轿错台,成全了一对璧人,四哥抱得美人归,本王也是顺其自然,怎的到了大夫人的口中,倒像是您与慕容大人有意违抗圣旨,合演了一出,不知,本王是否该将大小姐送回府上,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晴儿嘴角闪过一丝讥讽,这黎王身份再高又能如何,到底是负心薄幸,乖戾寡义之徒,当初的晴儿真真是瞎了眼,为了这样的人,付出颇多,却落得个被厌弃伤心而亡的下场。
慕容乾抬手一巴掌甩在大夫人脸上,这几日心神不宁,又担心女儿,脸色本就不好,左半个脸就如发面馒头似的吹了起来,这个五指印倒成了点缀,反而趁得脸上有了红晕:“无知妇人,皇上的旨意也是你能信口雌黄的。”
慕容嫣儿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父亲。黎王鄙夷的目光扫过,晋王正襟端坐,拉着晴儿的小手,“慕容大人,本王娶了二小姐,确实很合心意,原来是您一片成全之心,那本王就谢过了。”说着拉起晴儿缓缓向后院而去。
慕容乾当场愣住,晋王此话,便是坐实了他违抗圣旨,目无皇家的罪责,也表明,晋王是决然不会替他说话的,黎王蓦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萧索的背影,又似一记铁锤敲在了他的心上,他怒瞪慕容嫣儿:“蠢材,还不快跟上。”
过了两道门,晴儿忍俊不住,“哧”地笑出声来。那一声轻笑,笑声愉悦,音色慵懒,颤悠悠的拖曳出一个令人心荡神摇的尾音,端丽中自有股内敛的妩媚。
晋王握着她的手也被抽了出来,看着空空的掌心,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解气了。”
“嗯,若不是你刚才闹出动静,想必今日慕容嫣儿还会刁难与我,有大夫人,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不过,今非昔比,我现在岂是那个乖乖受气之人,自然是要狠狠的还回去的。”
章嬷嬷扶着神情呆滞的大夫人跌跌撞撞回了后院,一进屋子,她便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成婚二十载,这还是慕容乾第一次动手打她,当着那么多管家太太和小姐,她羞愤死了。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床面。芝兰是她的大丫鬟,本想劝慰几句,章嬷嬷却默默的向她摇摇头。
她渐渐止住悲声:“我交代你们做得事情如何了?”
“夫人,都安顿妥当了。”
“黎王回府了,章嬷嬷,我看把你侄儿带来吧。”
章嬷嬷“噗通”跪在地上,跪爬几步,老泪纵横:“夫人,您看在老奴尽心竭力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就另选他人吧,毕竟,我哥哥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事,老奴就是万死,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呀。”
芝兰心中咯噔一下,章嬷嬷从小便跟着夫人,因着大夫人一直无子,章嬷嬷年轻时还做过老爷的通房,虽未能产下一儿半女,也在不能婚嫁,如今人过中年,还指望着娘家的侄子养老送终,大夫人本是要算计黎王和二小姐的,这趟口,即便没了黎王,也决然不能拿章嬷嬷的侄儿充数,无论成与不成,都是个死呀,芝兰顿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传遍了四肢百骸。
大夫人看她的眼神如腊月寒冰:“你们兄妹都是我们家的家奴,不要说区区几条性命,就是要你们全家人陪葬,也是我爹一句话而已。”
章嬷嬷泪水滂沱,怔楞的看着夫人,她精心伺候了多年的人,却是这般寒凉,大夫人早被黎王的薄情和晋王对晴儿的百般维护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上昔日的情分:“兰芝,你去前院找到吴哥儿,就说他姑母找他有急事,让他过来一趟。”
………………………………
第二十七章
芝兰怜悯的望了跪在地上的章嬷嬷一眼,转身离开。章嬷嬷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大夫人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来人,适逢老太太寿辰,章嬷嬷要去佛堂为老太太诵经祈福,你们几个就在那里陪着,等不到芝兰传话,不得离开。”章嬷嬷是被架走的,明眼人都清楚,这是要看着章嬷嬷,
大夫人八成又要作怪了,这些年,死在她手里冤魂不知多少,这院子里的奴婢都见怪不怪了。
要说大夫人偏偏选了吴哥儿,除去他是章嬷嬷的侄子,这小厮还是五姨娘的车夫,自五姨娘入府,慕容乾就三年没粘过她的身子,五姨娘是扬州瘦马出身,自是长得娇媚可人,又怀了身孕,她前些日子还探问慕容乾,若能生下男孩儿,就该养在她的名下,却生生被慕容乾拒绝了,后来才得知,是慕容乾许了五姨娘,这胎若是男孩儿,便要升她做平妻,她思来想去,就打算趁着老太太过生日,把她们两都铲除了,老太太一生气,指不定也能背过气去,她岂不是一举三得,真正的自在了。
晴儿在房里陪着老太太聊天,一些官家夫人和小姐也不时的进来见礼,这里都是女眷,晋王不便久留,已起身离开。暗三神出鬼没的从树上落下,在晋王的耳边窃语几句,他浑身散发出肃杀的戾气和愤怒的压抑,“既然有人费心做戏,本王便成人之美吧。”
老太太屋里热闹的很,晴儿坐在老太太身边,各府的夫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老太太甚是欣慰,本想着,这次花轿错抬,失了圣心,来贺寿的必回寥寥无几,也吩咐下去,今年的寿辰就自家人坐坐就是了。不想前两日宫中闹了一出,到让天下皆知,晴儿才是晋王心尖上的人,府里出了两位王妃,皇后也特意赏赐下来,一堆的荣耀让门厅重燃希望,老太太心中五味杂谈。
帘子挑动,三姨娘陪着些官家小姐来给老太太见礼,晴儿借口出去透透气,拉着三姨娘离开。
阳光静谧,微风轻拂,微风中带着落叶,在空中打着旋,缓缓的落下,慕容府的花园从来没有如此温馨而宁静。
远离了前厅和后院的喧闹,晴儿拉着三姨娘坐下:“娘,女儿有些事情想要问您,娘会如实告知的吧。”
三姨娘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点点头。
“二夫人当初生下飞儿时,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三姨娘猛地抬起头来,笑容忽的挂在嘴边:“你问的是这件事呀,说起来也是有惊无险。当初,二姨娘离生产还有两个月,却一直梦魇。后来,寻了高人,才知需出府到枫林寺烧柱高香。她身子重,老太太不放心,还特意让老爷陪着。去时还算顺利,回来的时候却遇上惊了马,二姨娘受了颠簸,走到半路就发动了,稳婆都赶了过去,找了一户农家,折腾了一天,才生下来飞儿和瑾儿。”
“她们是在府外出生的,双胞胎长得不一样的还是真少见。”
园里种着许多的梧桐树,黄色的叶子布满树杈,阳光透过缝隙,点缀了一地的星光,三姨娘有些怅然,“怎的想起问这个了,二姨娘提前产女,让当时很多人都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毕竟尚书府嫡出的小姐,配皇子都是可以,却给老爷做了妾氏,让大家皆以为,他们是先有了首尾,不得已才委身妾氏。不过,老爷是想要儿子的,一看是两个女儿,就黑了脸,回了府,差人命娘去接的二姨娘。娘当时瞅着这两个孩子模样如出一格,而且,我记得两个孩子的左臂都有一块火腾云的胎记,倒很别致的,不想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两个孩子越来越有差异了。”
黎王出门上马,马儿嘶鸣,撒了欢的跑起来,慕容嫣儿是女子,脚步慢了些,望着黎王飞奔而去的背影,气得跳脚,却又不敢折返回去,正犹豫不决,迎面过来几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来的正是刘丞相的家眷。
朝中皆知,慕容乾和刘丞相素来不和,以往都不曾有走动,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夫人领着刘静文,刘静娴下来了马车,“臣妇见过黎王妃。”
“劳烦刘夫人亲自过来,祖母定是喜欢的。”她客气两句,将目光放在刘静娴的身上。
刘静娴穿了粉色缠枝红梅通袖衫,玫瑰红的比甲,粉红色的百褶裙上,裙角绣着花样繁复的流云纹,走起路来裙角翻飞,仿若翩翩起舞的彩蝶穿行花间,越发趁得身子轻盈,端端是个美人胚子,慕容嫣儿皱起眉头,若让这样的女人入了王府,她就更加的不如意了。
刘静文撇撇嘴,上前挽起慕容嫣儿:“王妃姐姐,静文知道您的女红很好的,借着老太太的寿辰,来与您请教一二。”
她的心思豁然开朗,她如果是被刘静文拦住的,那暂时不会黎王府,父亲倒也无可挑剔的:“静文妹妹抬爱了,指教不敢担,可以一起研习。”
慕容嫣儿出嫁后,大夫人还念着女儿,她的院子经常让人打扫,倒是干干净净,她让人取了出嫁前的绣品,两人边走边聊,倒是十分投机,刘静娴悄无声息的跟着。
冷风卷着残阳缓坠时留下的最后一抹绚丽,也被夜神一如既往的用黑暗毫无保留的遮盖住了。黎王安静的立于墓碑前,下面安睡着他的生母。他坚毅非常的神态告诉李公公,劝也无用。
李公公蹑手蹑脚退出墓地,轻风不知愁滋味,吹面似带三分甜。他从慕容府出来,漫无目的的奔跑,不知不觉的便到了这里,满地的菊花已然打蔫,花衰而蒂不落,随风瓣舞,明然淡雅。他的心却再也提不起丝丝的兴趣,母妃活着时,最是喜欢菊花,她说,菊花孤傲而坚韧,他在北国的五年,失落时总会想起母妃的话,他回来了,强大了,可身边的亲人却不在了,仰望黑墨一般的夜空,那张熟悉的小脸铺天盖地而来,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泪水滑过脸颊,他把她弄丢了。
老太太的寿辰摆了整整六十六桌,高朋满座,一片哗然,大家推杯换盏,虚伪寒暄。女眷都给屏风隔开了,与前面的热闹相比,倒显得轻声细语,小心谨慎。大夫人的脸上扑了更厚的粉,才勉强遮住那个巴掌印记,芝兰从门外进来,乖巧的站在大夫人身后。
大夫人用绣帕沾沾嘴角,“娘,章嬷嬷突然病了,下午换了几个大夫,都说看不好,今个儿,本不该打扰的,可晋王妃晚上还要回宫,章嬷嬷跟着儿媳多年,儿媳也是舍不得她,寻思着让晋王妃给看看。”
老太太眉眼都没有抬:“晴儿年龄尚浅,看病只懂些皮毛,别再给耽误了,你拿府上的帖子去宫里请人。”
慕容嫣儿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母亲事事以她为重,起初,看着黎王对自己是上心的,使出杀手锏,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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