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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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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尚宫看见温在恒也是惊吓不小,正想从灶房出来的也不敢出来了。知雨和彩墨端着碗也躲进了灶房。

    温乐公主“哈哈”干笑了两声,站起身迎上前去,热切道:“你们也来了!舅舅你快这边坐,盛都尉和小表叔也一同坐吧!呀,位子好像不够,无妨!加个凳子!”

    温在恒本来不想坐的,可瞟见正老神在在吃汤饼的柴峻,鬼使神差的就撩袍坐下了。盛煦然才不凑这个热闹呢!拉住正要过去坐的江英树,道:“坐一起太挤了,我们再去搬些桌椅过来,就是不知公主的汤饼还够不够吃?”

    “放心,管饱!”温乐公主放出豪言。

    彩墨用托盘端出一碗汤饼,温乐公主亲手接过放在温在恒面前的桌上,近乎谄媚的笑道:“舅舅,你快尝尝这汤饼好不好吃?我知道这地方我不该来,可是驿馆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那驿长和厨子又阳奉阴违,敷衍搪塞,我气不过才想着自己做的。不过我没有动手,嬷嬷可以作证,我就是在一旁教她们怎么做。”

    “你?你教她们?”温在恒看着急于解释的小丫头,淡声问道。

    “呃……嗯。”温乐公主垂下了眼睫,懊悔的抿了抿嘴唇,又说错话了!

    “你还有多少能耐是我不知道的?嗯?”温在恒话里带话,威严冷漠的声音中透着几丝讥嘲。

    温乐公主默默叹了口气,头耷拉得更低了。今儿的每日一训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才吃了一半!等他训斥完,且不说还有没有心情吃,就是还有心情吃,汤饼也都快凉了。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等着看她笑话的柴峻呢!阿吉和周毓也在,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哎!只想简简单单的吃碗汤饼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

第58章 夏夜宴

    温乐公主硬着头皮打算装聋作哑继续蒙混下去,余光却瞄见温在恒拿起了筷箸!他,他,他竟然吃起来了!

    不训了?这么快就结束了?

    温乐公主先吃了一惊后窃喜不已,把自己碟子里剥好的糖蒜移到温在恒碗旁,小声道:“这的糖蒜酸甜可口,舅舅你尝尝。”

    温在恒夹了一个,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这腌萝卜香脆爽口,腌笋酸辣开胃,酱豆味鲜醇厚,都好吃着呢!”温乐公主把酱菜碟子一一往温在恒那挪了挪。

    柴峻又都给一一挪了回来,面色不虞的问温乐公主:“你是觉得你舅舅的手臂比你夫君我的手臂短吗?”

    温乐公主错愕的瞪大了眼。温在恒嘴角微斜,道:“我是公主的舅舅,驸马自然也要喊我一声舅舅,孝敬长辈,这是三岁小儿都知晓的礼仪吧?”

    “堂堂禁军左卫将军,为了区区几碟酱菜,都不惜端出长辈的架子了,小可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柴峻丝毫不落下风,出言相讥。

    “醉翁之意不在酒。酱菜虽是家常小菜,但过了公主的手,就非同一般了。”温在恒意味深长的说道。

    柴峻怎会不懂?被这话刺激得俊脸一僵,微愠的看向温乐公主。

    看我作甚?我做错什么了?温乐公主费解。这两个大男人,平日里看着威风得好似人间容不下他们,眼下竟为了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嘴仗,都不顾身份不要脸面了么?不就是酱菜么?多得是!

    温乐公主转身进了灶房,不一会端着个托盘出来了,上面整齐码放着四样八碟酱菜和两壶米酒。她将桌上原先放的酱菜碟子都移到自己这一边,然后给温在恒和柴峻新各摆上了酱菜和米酒。

    各吃各的,我看你们还要怎么闹?

    “我刚来的时候怎么不给我端上米酒?”柴峻皱眉问道。

    “这是知雨在地窖里刚发现的。”温乐公主道,“酱菜也是我们在废弃的锅灶里翻出的,这驿馆明明有好吃的好喝的,却偏偏用不好的来招待我们,这不是成心的么?说什么厨子厨艺不好,我呸他个祖姨老母!酱菜做得这般好吃,厨艺岂会差?依我看,这驿馆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对劲!”

    说完,发现温在恒和柴峻都停箸看着她,温乐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

    “祖姨老母是何意?”柴峻问。

    “口误,是老姨祖母。”温乐公主讪讪一笑,飞快地瞄了眼温在恒,麻溜的给他二人都斟了杯米酒,夸赞米酒酿得如何如何好,请他们尽情享用。地窖里未开封的还有几大坛呢!

    盛煦然、江英树和若杉抬着桌椅进来了,刚好灶房里新做好了一锅汤饼,小杂院里一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其他人闻风而至,就连诸葛道长都来了!院子里又摆了几张桌子,实在摆不下就摆到院外。小院内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马嵬驿开了宴席!

    驿长吴祺藏起来六大坛米酒,被喝得坛坛见底儿。四大坛酱菜,也被吃了大半,剩下的柴峻让王五奎装车带路上吃。

    土匪!厨子立在墙根,目露凶光,咬牙暗骂。

    “吃吧,喝吧,吃饱喝足了才好上路。”同样被挤到墙根的吴祺面上依然笑得恭敬谦卑,只是他也被气得够呛,饶他一忍再忍,忍得想吐血,那笑容看着还是有些怪异。

    这顿汤饼是温在恒吃过的最好吃的也是印象最深刻的。所有人不论贵贱,不分阵营,围坐在一起,吃着同样的饭菜,喝着同样的酒,攀聊着天南海北的趣闻,一派其乐融融。那米酒的确酿得香甜醇郁,小丫头贪杯,喝得微醺,眸子如蒙上了一层迷离轻纱,两腮泛起酡红。她仰起小脸问他是否还生气,他其实早就不气了,他甚至爱怜心起,想捏捏她的下巴。可他不能,于是他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吃了我的汤饼,可不许再生气了哦!不说话就是默许!”小丫头孩子气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唇红齿白。

    也许是从这一刻,也许更早,温在恒已在小丫头时而明净时而晦暗,时而温顺时而叛逆的眼眸里迷失了自己,寻不到出路。

    别后很久,很久,哪怕羁旅天涯,足迹踏遍河山,温在恒再吃汤饼,都品不出除酸涩之外的味道来。因为每逢吃起汤饼,他都会想起那丫头。饭在口中食,泪往心中流,他想他此生是忘不了她了。

    有些事,一开始就错得难以挽回。

    有些人,一旦失去,再痛心疾首都是徒劳,只能怀着刻骨相思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恨自己。

    温乐公主没想到这米酒喝多了竟然也上头,好在她只是有些发晕,神智尚算清明。别桌都热闹融洽,唯独他们这桌气氛冷清又尴尬。驸马和舅舅跟前世就有仇似的,互不理睬,当然也不怎么睬她。这就算了,他们还会时不时的看她,看她的目光一个怨怼,一个冷漠,让她如坐针毡。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温乐公主暗叹一声,怨夫冷舅,你们吃好喝好,我就不奉陪了。她站起身,身形晃了晃,柴峻眼疾手快去扶她,她却后退一步轻巧避开,手扶住彩墨,道:“时辰不早,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柴峻站起身道。

    “不用,几步路而已。”

    “我也要回去了,顺路,走吧。”柴峻说着先走了出去。

    温乐公主只好跟上。
………………………………

第59章 开窍丸

    桌旁只剩下温在恒一人,神色沉凝,默然不语。盛煦然挪了过来,道:“大哥,听他们说这驿馆后面的山坡下有个池子,要不要一起去泡个凉水澡?解解乏,散散热。”

    温在恒松了握酒杯的手,点头道:“行,去。”

    盛煦然待他转身,瞅了眼他方才手握的白瓷酒杯,杯口已有裂纹。

    后山的池子其实是个不大的水潭,潭水是从地下冒出的泉水,清凉得很。盛煦然初下水时忍不住“咝”了声,果真是透骨凉,暑热一下子就解了。温在恒见他抱着胳膊抖抖索索的样子,笑道:“等一会儿,适应了就好了。”

    盛煦然往温在恒身边靠了靠,发觉他周身附近的水温似乎要高些,便打趣道:“大哥,你是不是背着我练了什么神功?”

    “什么神功?”温在恒好笑的问。

    “就是那种修炼了之后有九阳真气护体,即便在冰天雪地,赤身裸体也不觉得冷,稍微运气便能融冰化雪。”盛煦然道。

    温在恒大手按在他的头上揉了揉,笑道:“你小子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煦然笑了笑,学着温在恒的样子伸展双臂靠在潭边光滑的石壁上,停了会儿,他道:“大哥,等你成了亲,我娘估计也要催着我成亲了,最迟明年。你有婚约不愁,殷家女郎又是个样样都好的,同你也是门当户对,我就不同了,我快愁死了。”

    温在恒淡淡一笑,道:“你该是天下最不愁的人才对,身在福中不知福。”

    “实话给你讲,从小被各色女人围着追着,时间长了,我对女人已经提不起兴趣了。”盛煦然叹了口气,“可我是家中独子,必须得找个女人成亲,然后还必须得生儿育女才行。那,我现在呢有三个优先选择,大哥你要不帮我参谋下?”

    “你说。”温在恒笑得慵懒随意。

    “你别笑,我认真的。”盛煦然不满。

    “好,认真的,说吧。”

    “第一个是鲁王的次女兰陵县主,年方十五,你见过一次的,就是去年四月赏花会上,拽着我的衣袖一口一个煦然哥哥喊得甜掉牙的那小妞。第二个是吏部郑尚书家的长女,年方十七,知书达理,温婉贤淑,闺誉极好,这个你应该没见过,连我也只见过一次。第三个,是龙骧军都指挥使奉朔的幼女,年方十六,这小妮子倒是个有趣的,不拘礼法,风风火火,什么皇亲国戚都敢得罪,闯了祸也不怕,反正有她爹帮着收拾残局。便是这三个,若是让大哥选,会选哪一个?”盛煦然说完便转眼看着温在恒。

    “都可。”

    “都,都可?”

    温在恒笑了笑,解释道:“爱慕你的女子都可以组成一支娘子军了。兰陵县主,身份尊贵,一般人惹不起,她若嫁了你,旁人自不敢说三道四。郑尚书的长女,温婉贤淑,想必是个有容人之量的,日后你若桃花不断,她也能保你后宅安宁。奉朔的幼女,不拘礼法,能闯敢闹,必不畏人言。三女各有所长,是以我觉得选哪一个都可。”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必须从中选一个呢?”盛煦然不死心追问。

    “选郑尚书家的。”

    “为何?”盛煦然讶然。

    “娶妻娶贤。”

    盛煦然望着荡漾在涟漪中的月影,久久不语。温在恒碰了他一下,问他怎么了。盛煦然轻叹一声,撩水洗着脖颈,喃喃道:“我以为大哥糊涂了,原来并没有。”

    希望你能坚守本心,莫被浮云遮眼,莫为情所困。

    院外,柴峻双手叉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最后还是磨着后槽牙回自个的客房了。

    他头一回主动相送,都送到院门口了,她竟然不请他进去坐坐,吃杯茶聊表谢意什么的!不请他进去也就算了,如此良辰美景,难道此时不应该来个月下依依惜别吗?好歹他们还是准夫妻啊!把夫君一人晾在门外,这像话吗?

    这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

    回去后,柴峻郁闷的问周毓:“你那有没有开窍丸之类的药?”

    “啥?治啥的?”周毓不解。

    “就是那种吃了后能让人耳聪目明,七窍玲珑的药!”

    “这,这得是仙药才能有此功效吧?我咋可能有?”

    “关键时刻,屁忙帮不上,要你何用?滚蛋睡觉去!”柴峻暴躁,瞅谁都烦,瞥见立在一旁咬手指的阿吉,“你也滚蛋!”

    周毓和阿吉并肩走了出来,阿吉还回头朝里头扮了个鬼脸。一只靴子飞了出来,阿吉急忙闪身躲开。

    “咋了?”周毓指指里面,小声问阿吉。

    阿吉比划了一番,周毓拉长音“哦”了声,道:“我说少主他发哪门子邪火呢,原来是这样,难怪!啧啧啧!”

    开窍丸他没有,清热泻火的牛黄上清丸倒是有,但若此时他把药给少主送去,另一只靴子非得砸他脑门上不可。

    浴斛的水面上洒满了花瓣,芬芳沁人,温乐公主泡在里面,舒服得想就此睡过去。彩墨轻柔的为她清洗着长发,先是用皂荚清洗,再用淘米水浸泡滋养,最后用温水冲洗干净。知雨拿来擦头发的巾帕,彩墨接过正要擦,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温乐公主从迷迷糊糊中捡起一丝清醒,让知雨去外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今晚是驸马送你回来的呢。”彩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温乐公主微微笑道:“他不过是顺路罢了。”

    “婢子觉着驸马对公主似乎不一样了,不似前几日那般不管不顾,现在有事没事的他都往公主身边凑,同公主说上几句。”

    温乐公主笑着叹了口气,道:“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别忘了他曾好言好语的劝我游华山,结果却将我一人丢在山上不顾死活。他打心底里对这场联姻是排斥的,对我是厌恶的,怎可能短短几日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何况我这一路上处处和他做对,他心里不知又多希望我身染重病暴毙而亡呢!他最近的反常,说不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彩墨不好再说什么,因她也不确定。但驸马看公主的眼神确实不同以往,以往是有些厌恶的,好似多看一眼他就糟心得吃不下饭一样。现在不了,驸马看向公主的目光变得深长,神情是愉悦的、专注的,哪怕两个人在斗气吵架他也是乐此不彼,且再未说过什么让人寒心的话。

    要是驸马真的回心转意了就好了,公主以后也有了依靠。她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她很好相处,聪明、大方、善良还勇敢,是位顶好的主子。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和知雨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到而今已然放得开,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她真心希望公主能有个好归宿。
………………………………

第60章 困火场

    温乐公主记起她有一瓶宫廷特制的香膏,抹在身上能让肌肤变得香滑,出嫁前用过一次就收起来了。那香膏极为珍贵,不用可惜了,遂她让彩墨去把那香膏找来。等彩墨出去了,她无聊的用手掬水浇花瓣玩。没过一会儿,屋顶上忽然传来“嘭嘭”几声响,紧接着似有瓦砾滚落,几乎眨眼间火光就映亮了窗户。

    知雨见很多人往前院跑,她拉住一个禁军护卫,问他发生了何事,那护卫一脸惊慌道:“前院死人了!”

    “死,死人?谁死了?”

    “是一个随嫁的宫女,吊死在了前院那棵梨树上!死因还不知,你别到处乱跑了,快回去!”

    护卫说罢就跑走了,知雨懵了懵,决定还是壮着胆子去前院看一看,别回去公主问起来,她回复不清楚。

    前院人声嘈杂,离老远知雨就看到了梨树上吊着一个人,身着宫女的衣裳,头歪向一边。知雨吓得直哆嗦,双脚犹如灌了铅,挪不动步。她看到驸马指挥着手下将那宫女放下来,就在这时,不知谁高喊了一声“着火了”,所有人都朝后面冒烟处望去。须臾,驿馆上空便浓烟滚滚,大火迅速蔓延开来。

    “公主!”知雨猛然意识到什么,发出一声尖叫。

    柴峻面色惊变,拔脚就往后院奔去。

    “救火!救火!快去救火!”李申挥臂高喊道。

    驿馆后山,温在恒和盛煦然走在回来的路上,望见驿馆上空忽然升腾起的烟火,俱是一惊。这时,趁着月色他们看到一人疾奔而来,温在恒迎上前去,扬声问道:“若杉,发生了何事?”

    若杉边跑边道:“公子,驿馆里吊死了个宫女。”

    “那火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我来时还未着火!”若杉喘着粗气道。

    “不好,看着火的方位是那丫头住的院子!”盛煦然指着驿馆的方向叫道,他话音刚落,温在恒已奔出几丈开外。

    盛煦然和若杉拼尽全力也没追上温在恒,他就像一头在暗夜里飞奔的猎豹,所过之处,如疾风扫掠。

    温乐公主看见火光,暗道不妙,裸身跨出浴斛,随便抓了件衣裳裹在身上,飞快地跑到外室门边,伸手推门推了几下都没推开,这才发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彩墨!彩墨!”温乐公主拍着门大喊。

    一个火舌从门缝里飞窜进来,滚烫的热气逼得温乐公主急忙后退,院子里响起了彩墨的叫声。

    “彩墨!门被锁上了!快去叫人来!”温乐公主高喊,烟气窜进她的喉咙,呛得她伏地猛咳。

    火势凶猛,很快就烧到了内室,也不知怎的,这屋子上下里外的物什儿遇火就着,越烧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温乐公主被呛得睁不开眼,摸索着来到窗边,见窗子已被大火吞没,想跳窗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她浑身灼热,难以呼吸,急得团团转。一根房梁被烧断,砸落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火星飞溅,她连忙往内室躲避,看见浴斛,想也没想就跨步坐了进去,只露出鼻子以上在外面。她吓得要死,眼看着四周被熊熊大火包围,毫无逃生的机会,她悲哀的想要是手里又把匕首就好了,等自己受不住时就往心脏扎一刀,干脆利落的结果了自己,也不用受这烈火炙烤之罪。当自己被烧成一具焦尸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会吓到他们吧?

    她这个讨厌鬼终于死了,还死得这么惨,驸马应该解气了,开心了。他终于摆脱这场令他苦恼的联姻了,他可以快马轻车回西北了,那里有相好的女子在等他归来。于舅舅而言,没了她这个麻烦精,他不用总是皱着眉头训斥她了。她本就不是他的责任,他说过他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不会救她,是啊!她卑微如尘,如她之死,轻似鸿羽,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就是这火来的太突然也太凶猛,她想给父母留封遗书都不能,她越想越怕越伤心,泪水涌了出来,可再多的泪水也浇不灭这肆虐的火。

    彩墨一次次想冲进火场,一次次被逼退,她的衣衫被烧得残破不堪,头发也被燎着,哭喊得嗓子都破了音,可她实在太弱小,救不了公主。越来越多的人跑了过来,提水去救火,可一桶一桶的水泼上去,非但没有将火扑灭,火势反而更大了!

    柴峻冲进院子,彩墨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噗通”跪下了,哭求他去救公主。柴峻正要往里冲,手臂却被人拉住,他回头,见是王五奎。

    王五奎死死拉住柴峻,道:“少主,你不能进去!火烧成这样已经没得救了!”

    “松手!你快给我松手!”柴峻边挣边吼。

    王五奎抱住他的腰,喊道:“少主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柴家可就只有你一根独苗哇!”

    “叫你松手听到没有!”柴峻急红了眼,用手肘击打王五奎的背。

    其他人见此情形,皆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迅速穿过众人,径直奔赴火场,一脚踹开房门,进去了!

    “大哥!”江英树看清来人,惊叫一声。

    柴峻见状,下狠劲儿一个手刀劈晕了王五奎,脱身后也冲了进去。

    “这水不对劲,不要再泼水了!”诸葛子获发现提来的水上泛着油光,忙让李申制止众人再泼水。

    房中的烟浓烈刺鼻,火热滚烫的气浪烤得人皮肤发疼,温在恒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他就冲进了内室,扫视一圈并未见到温乐公主,他又喊了一声。

    “人呢?”冲进来的柴峻急切的问道。

    温在恒也急,房梁被烧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了!慌乱找寻间他碰倒了屏风,回首就看到后面有个大大的浴斛,里面的水滚滚冒着泡,忽然有个人从水下窜了出来,抹掉脸上的水和花瓣,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视线往下,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只左肩和右手臂上斜挂着湿透的衣裳。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惊愣住了!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

第61章 圣火教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都快被煮熟了!”温乐公主含泪嚷道。

    温在恒率先反应过来,脱掉外袍罩住温乐公主,正要抱她出来,柴峻上前来把他挤开,道:“我来抱!”

    形势紧急,温在恒没同他计较,只催道:“快点!房梁要塌了!”他在前面为他们开路,冒着火星的木屑从上面掉落,掉在他的肩上瞬间把衣裳燎着,他都顾不上拍打。

    三人才冲出去,木质结构的房梁轰然塌坠,扬起一大片烟尘。见公主被救了出来,众人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伙蒙面人举着明晃晃的刀杀了进来,不分男女,见人就砍。有几个护卫躲避不及被砍伤,不过这伙蒙面人凶狠归凶狠,真和禁军、柴家军打起来,战斗力并不强,很快他们就被制服了。一伙十来个人,死了大半,剩下几个被缴了械抱头跪在一起。

    江英树见其中一人有几分眼熟,便上前扯掉他的面巾,众人看到此人面容后皆为之一震。竟然是驿长吴祺!江英树索性把其他几人的面巾都扯了下来,认出他们都是驿馆的杂役,其中跪在吴祺身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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